第一章
第一章
你出气。
我咧嘴想笑，奈何那一股心酸难以明灭。
末了，只飘出幽幽的一句，“我想家了。
他似乎不信，将信将疑地打量我。
“娘子再等等，我想在庙堂挣一个位置，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问他，“我们何时回青州呢？
他面色犹豫，眼底凝着一汪化不开的幽暗，柔声地说，“娘子，我们或许要常住京城。
若王府住得不惯，我另辟间别院给你住如何？
没有王妃，没有亦衡，只你与我。
我不由得心念一动，只我与相公，脱离了王府这些复杂深奥的人际交往。
我向往地点了点头。
见此，他才拉我入怀里，在我额上印下深深一吻，道，“娘子受委屈了。
搬去别院，并未费太多功夫。
我终日不出门，并不晓得此事在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
相公事务繁忙，长久地不着家。
前几日回家一趟，听他说要远行半个多月，交代了府中内务，又匆匆离去。
京中传言，传来传去，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成了养在外室的女人。
半月后，相公回城的日子，天空滂沱大雨。
我担心他着凉，套了马车去城门口迎他。
遥遥看见王府的车队穿过大雨倾盆的街道，停在朱红大门前，他从马车里下来，亦衡撑伞在门口迎接。
小别胜新婚，她满眼欣喜地扑进他的怀里。
怎么看都是一家和乐融融。
我终于从这场梦境里苏醒，我意识到，我无法再说服我自己了。
正是一年春正好，参加春试的士子们在梨园赏花。
我换上莹白的衣衫，在那群白净的年轻人里穿过，消失于人海。
番外九月中旬，白城城主邀我去参加灯会。
前些年他在朝中犯了忌讳，陛下知道他是肱骨之臣，并无开罪之心，我便冒着大不韪替他解围，不过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不料城主记了许久。
这些年来，我前后推拒过他好几次的盛情相邀。
我一直奔波于天南地北，寻我的妻子。
这次，凑巧路过白城，便不好再推却。
灯会兴致寥寥，城主盛情拳拳，备下丰富的节目。
下面的探子说在西北之地，查到有夫人的踪迹，我恨不得插上翅膀即刻出发。
这些年，这样偶尔捕风捉影的消息不是没有。
满心憧憬地赶过去，却发现只是乌龙一场。
一次次撞得稀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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