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们合宫都别想活。
“娘娘竟不顾腹中孩儿的性命吗？
贵妃红肿的眼睛里淌下两行泪，问我该当如何。
我不便明言，旁敲侧击地提点她“这后宫一草一木，从来都是皇上的。
孙贵妃默默了良久，她咬住下唇，咬出一道月牙形的血印子。
“李嬷嬷，你去……把他叫回来。
贵妃说的是小皇帝，为娘的即便再不情愿，总要为孩子谋个出路。
小皇帝听是贵妃唤他，喜得什么似的，跑去的路上险些跌了一跤。
“月青，你想明白了？
贵妃那时抹干了眼泪，脸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头点得那样用力，就像脖子撑不住脑袋。
那一晚上我们宫里的人各个藏不住笑意，因为贵妃终于侍寝了，小丫头忙前忙后地点上红烛，笑说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我们始终以为小皇帝对贵妃情根深种，只是那夜，贵妃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一重高过一重，而后又低下去，渐渐变成了低弱的**。
我在门外听得心惊胆寒，不敢去想贵妃究竟受到了怎样的待遇，好不容易捱到次日清早，我打了盆清水，硬着头皮挑开了帘子。
贵妃面白气弱地躺在被衾里，垂下一截丰腴胳膊，白皙的皮肉上遍布青紫，一眼望不见一块好肉。
小皇帝已穿好了衣服，坐在床头，目光沉稳地盯着那截腕子，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倒像是在欣赏新得的名家画作。
我不敢吱声，也不敢有何动作，捧着水盆的手已经颤抖起来。
又过了好半晌，小皇帝站起来，负手走到窗前，低语道“你一哭，便叫朕想起初见的光景来。
3小皇帝其实已经二十多岁了，但他登基时不过十一岁，我叫惯了他小皇帝，改不了口了。
那时他声名还不坏，与南安王也不似后来那样水火不容，但梁子却是很早就结下的。
南安王长他一岁，皇帝险些便是他了，因为他生母出身高贵，早早便被立了太子，先帝也对他寄予厚望，每得了新鲜玩意总是送去东宫。
我当时年轻，也好玩，被分去小皇帝宫里，却三天两头往东宫跑，见了格外新奇的也告诉小皇帝。
“那只五彩鸟真好看，通身华丽的羽毛，在太阳底下熠熠生光，有人说是神鸟凤凰呢。
说得多了，久不出门的小皇帝也有些心动，想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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