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脸
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忆一下，谁见过这人，带着一个生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陆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陆府。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所有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然而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陆道之不想再浪费时间，朝陆总管递了个眼神。
陆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小的也没见过。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陆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殷姑娘，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陆总管！
殷婉宁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什么？
陆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殷婉宁走到陆道之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陆道之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索性大大方方道“你问。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殷婉宁抱臂，“陆总管，你去打盆清水来。
陆总管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水端来，殷婉宁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
她走到水盆前，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沫撒进去。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陆道之惊了“这是什么？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
殷婉宁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没说谎的，不会有事，就当喝了口凉水；说谎的人，先是腹痛，接着穿肠肚烂，一个时辰后七孔流血而亡。
“……
所有人都被吓得两腿直打颤，什么蛇胆粉，明明就是穿肠毒药。
“野蛮啊！陆总管小声嘀咕。
殷婉宁目光一扫“就从陆总管先来吧！
“凭什么是我？
“陆总管迎来送往，许是瞧见了呢？
“你……
陆总管一咬牙走到盆边，也不用碗，直接端起盆就喝，咕咚咕咚两口下肚，除了冰肚子外，没有任何感觉。
“我没瞧见！
殷婉宁淡淡扫他一眼，“下一个。
正门、角门一共八个门房。
他们一看陆总管半点事情没有，原本打颤的腿又站得笔直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喝！
陆总管看着前头七人喝完了水都好好的，凑在老爷耳边低声说
“老爷，瞧好吧，准打脸！
听他这么一说，陆道之的表情也轻松了点。
只要人没上门，那三条人命就不能算在他头上，至于怎么进的牢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咣当一声，盆被踢翻在地。
门房中资历最老的老王头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哇哇大叫“我不喝，我不要喝，我没有看到。
“……
陆道之刚刚还轻松的神态荡然无存。
他蹭的站起来，满腔怒火“说，你有没有看到？
“老爷，老爷……
老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急成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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