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碎性骨折，内脏挫伤。
最严重的是颅内出血。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我努力调整呼吸，试着不让声音颤抖“我们会尽力救治。
“但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医生的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愤怒。
“患者身上有多处陈旧性伤痕，我怀疑她曾经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我们已经报了警，希望你配合警方调查。
我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贺阳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摆摆手，对医生说。
“嗨，不用报警了，是我打的。
我是她老公。
“什么虐待，你们医生就是能夸张忽悠人，我就是打了几下而已。
“女人嘛，都是贱皮子，不打不老实。
我愤怒得脑袋几乎要炸开。
2在监狱服刑时，我跟前妻通过几次电话。
我反复询问女儿的近况。
她却不耐烦地对我说，女儿已经结了婚，现在过得很幸福，叫我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我对女儿才21岁就辍学结婚，十分不满。
但前妻却冷笑着回怼“一个从小缺爱的女孩，现在能找个要她的男人结婚就不错了。
“女儿长这么大，你什么都没付出，还有什么脸不满意？
我愧疚得哑口无言。
一个缺席女儿成长的父亲。
确实没有资格去质问这些。
可没想到，她口中幸福的女儿，竟然长期被丈夫家暴折磨。
我握紧拳头。
恨意在我的血液里沸腾。
我现在只想杀人。
那个畜生还挑衅地举起结婚证，笑的一脸得意。
“我有结婚证，有这个，打老婆不犯法。
你赶紧和警察同志说，别白跑一趟。
妈的。
我暴起，冲上前一拳砸到男人的脸上。
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照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脚，直接给他踹得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墙上。
男人捂着胸口哀嚎，这下酒也醒了七八分。
我冲上前骑在男人的身上，照着他的头一拳一拳地往下砸。
“他妈的，你敢打我女儿。
“我女儿从小都没受过一点委屈，你他妈的敢打老子女儿。
贺阳全身的力气都在拼命挣扎，几拳下去，他的脸就迅速肿了起来，鼻血喷涌。
我的拳头上都是血。
他妈冲上来用指甲抓我脸，变抓边喊“杀人了！
救命啊！
快来人拦住他啊！
“哎哟，我儿子要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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