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倒是不大应名。
我端起茶盏掩盖，长叹一口气。
不待我看透她，她却已先一步把我辨明了。
“你是家里人没法子才送来的？
她搁下茶杯，白瓷和红木撞出一声轻响，“中原是不是有个词叫—‘同病相怜’？
闻言我再也淡然不下去，愕然抬眼看她，她却朝我摆摆手“我和你，同病相怜罢了。
二那日之后我每日都让碧庭盯着宸妃殿内的动静，发现内监送来的药，只在圣上召幸或到了宸妃处留宿的第二日才送来。
宸妃入宫不过三年就至妃位，足见圣上对她的宠爱。
可同时，入宫三年，她也未曾有过子嗣。
我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却又顷刻间被我否认了。
慕谨言没有假意宠爱赫连知月的理由，她一非忠臣女，二来西凉式微，两人没理由相互应承。
况且，入宫至今半月，我只见过慕谨言三面。
一在选秀场，二在御花园，三在太后修伺的福堂前。
可这三次，慕谨言无一不是同赫连知月一同出现的。
宠爱装得出，荣耀可以许，可爱意酿在眼里，却是化不开的。
慕谨言如往日在朝臣面前一般，言笑晏晏，却愿意低头去看赫连知月。
不是让她抬首，而是自己低头。
我想到那日被慕谨言采下簪到赫连知月鬓边的芍药花，坚信自己没有选错人。
第二日，慕谨言破天荒早早处理完政务，打算到后宫走走。
后宫众人得了消息都纷纷净面梳洗，我却乐得安稳，只是吩咐碧庭准备好上好的糖果子。
如我所料，慕谨言的行进地自然不是整个后宫，而是赫连知月宫中。
我喊来宫人，让人抢先慕谨言一步进了赫连知月宫中送果子。
那日晚，慕谨言第一次召幸了我。
烛火昏黄抹亮他嘴角的笑意“你和知月关系甚笃？
我摇摇头，显露几分少女的羞赧无措“一见如故，尚不敢攀附娘娘金玉。
他拂去我鬓边碎发，看着我的眼神宠溺又虚浮，不知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慕谨言盯得痴了，竟长叹一声“多同她亲近些吧。
他吻上我的耳朵，开口凉薄“她很喜欢你。
红烛帐暖，灯影摇曳，我俩各怀鬼胎，竟也切切过了半夜。
情浓时慕谨言在我耳畔喃喃“你又比朕可怜在哪儿呢？
我装作没听到这话，却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