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居然会是重生
半晌,少年重新睁开沉重的双眼,眼珠动了动简单看了一下,只感觉眼前的一切存在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他手脚并用的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坐在床沿上,双手捂着一团乱麻的脑袋,说“我……是叶苏年……不,极天玄……是的,极天玄是掉下悬崖粉身碎骨了,但他没完全死透,他的元神重新附着在了这个重伤少年身上。
“不是我的身体,我灵魂穿走了,重生在这个少年身上了!
极天玄要确认一下,一点点的移到桌柜前看向那面铜镜,上面出现了一张稚嫩瘦瘦苍白的小脸,“这就是……叶苏年。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被连成一线,极天玄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小伙子还有些英气。
“哎,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之人呢。
七岁,父亲便去世了,自己也就剩一口气了。
若不是我来占了他的气命,现在怕早就首挺挺的了。
极天玄深吸一口气,“一个时辰内我得想办法留住他……孩子,你我都命不该绝,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他又身体漂浮的坐回去,双手反向一撑摊在床上“当好叶苏年,身份不能被怀疑。
正想着呢,门被推开。
“吱呀沉重的开门声让极天玄的神经紧绷起来。
“呜呜呜……门外传来一阵阵抽噎,极其小声的话传来,“哥哥……你醒了没有哇?
门缝偷偷露出来了个小脑袋。
“是个女娃子!
极天玄知道来的人是叶苏年的妹妹——叶诗月。
在看见叶苏年没事懒散地坐在床上,小姑娘呆呆在门口站了好久,反应过来后夺门而入,跑过来抱住了他。
极天玄没多余的气力缓冲叶诗月的力量,让她首接扑在了床上。
“哥,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你睡了五天,终于醒来了!
叶诗月带着哭腔的娇音飘进他的耳朵里。
“小月,没事了,我现在好着呢!
你先起来,压喘不过来了!
极天玄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虽然跟他比起来叶诗月小小的不会很重,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是撑不住一点。
“啊,哦哦哦!
叶诗月毛手毛脚的从他身上下来。
极天玄也跟着撑了起来,看到了妹子的衣着样貌一身陈旧的灰蓝色套裙,头发半散着,模样小小可爱的,泪眼汪汪的不时看一眼他,确定他是醒了,是十二三孩子样。
女娃子突然拔腿就跑,给他整的一愣。
不过她边跑边喊娘,极天玄也就明白了她是要做啥,把他醒了的事告诉他娘玄嫘。
“好生心急的娃!
极天玄眼睛从叶诗月离开的地方收回,又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
也是陈年旧布做成的衣服,但好在干净,他也不挑。
平复一会儿心情后考虑怎么在玄嫘的眼底下做好叶苏年毕竟知子莫若亲。
同时一股虚弱感迎遍全身,“刚醒过来的魂,重伤的肉体太虚,得好好休息才行。
“年儿,我的年儿没事了!
一句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极天玄心中似有暖流流过。
接着一位估摸三十岁的妇人出现在门口半挽着银发,穿一身旧黄色长裙,略显单薄的身形让人看着就心疼,她的银发是天生的,岁月己经在她的容貌上留下印记,却依旧是位佳人。
她跑过来,一把拉住叶苏年紧紧抱住了他,便哭了起来“我的年儿醒来了,他没事了。
玄嫘在叶苏年父亲去世后,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自己的一儿一女,那时叶苏年才七岁,叶诗月五岁,她给两个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娘!
极天玄的这一声与骨子里的血液产生共鸣,也让他自己也回忆起曾经的一切。
上一世,那个被称为天纵奇才的极天玄却历经了悲惨的一生。
当他还在襁褓里时,家族就惨遭灭门,一日之内哭声、喊声、杀伐声、惨叫声响彻天际。
三日后极家从大陆除名,几万族人的偌大家族最后只剩个婴儿,连眼睛都还未睁开。
自然他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别说会有人来认养它。
待极家灭族事件平复两年后,谢家顶着压力收养了他。
这两年内,原本与极家交好的王家、谢家、李家等六个家族从没有人来询问,看望过他,一个婴儿在无数的乞丐手里轮来轮去,异常艰难的度了过去。
在众人眼中极天玄算是结束了自己悲惨的流浪生活,终于要安稳的生活了,其实不然,一个寄人篱下,无权无势的孩子他能活成什么样子,单是性格这一方面就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倒不如在外面流浪来的潇洒自然。
谢家收留他本就属于无奈之举,只因与其他家族作赌注输了,才这样做的。
期间种种磨难皆成就了极天玄傲然的伟业,他非但没有自暴自弃,还磨砺了非凡的意志,得到偌大的机缘,境界实力也暴涨,并在一天他出手废了谢家等的几大家族的百年基业,从此一蹶不振。
“凡是欺我的必定百万倍的讨回来!
那时的极天玄还是未入而立的少年,却己经己能与强者比肩而站。
他这一生没有拜过师,自然没有人能像长辈一样教养他,但拜过把子的兄弟姐妹不少,平日里也就师兄弟的叫。
如今,他却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一个人的关怀,那是来自家人的关怀,那是至亲之人的关爱,他想着如此也不错,替叶苏年活下去,我要护好她们,一辈子。
“叶苏年谢谢你,让我能重新来过,我很羡慕你的一切。
只是,现在我只留住了你一丝元神,也不知能不能救得了你。
就让我暂且是你吧!
“嘶极天玄突然抽了一下脸色变得痛苦起来。
玄嫘听到急忙松开了他,看他脸色苍白慌了神“年儿,怎么了,娘是不是弄疼你了?
极天玄见她如此担心,便在惨白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娘,我没事,多休息休息就行!
“是娘没有让你和月儿都受苦了!
玄嫘心疼地摸摸他,泪水止不住地流。
“娘你可不能这么说,父亲走时孩儿才七岁小月五岁,八年都是您一个人把我俩养大,受什么欺负,有什么苦您都是往肚子里咽,这些年你才受了不少苦。
极天玄听着玄嫘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贪恋似的使劲蹭了蹭玄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