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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无法带走她的烦恼,她又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
好像只有在大醉过后,她才能看见从前的少年。
那个少年很温柔。
会在她醉酒后,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脑袋,给她一点点喂蜂蜜水。
「乖乖,别喝的太猛,对身体不好。」
她猛的惊醒,想要抓住他的手,却一下扑了个空。
她开始整日整日将自己锁在家里,仿佛她不去面对,那个男孩就从未离开。
周彦找到她的时候,她自己在家里正喝个烂醉,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又发什么疯?就为了一个区区男人值吗?」
「你不懂... 」
周彦冷笑,「你这样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更带劲的地方。」
于是她开始堕落,开始混迹于各大情色场所。
酒精不能麻痹的东西,那就用性爱来解决。
当荷尔蒙上头时,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后来她开始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大噪,找上门来的男人数不胜数。
「有这个身材,被多少人玩过我也觉得值。」
她也是来者不拒。
喜欢刺激,那就要面对不确定带来的后果。
欲望被勾起,就会无限膨胀。
玩的多了,她就各种都沾一点。
当她发现她的身体机能在慢慢衰退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
当她拿着那张艾滋病报告单出现在医院门口的时候,的情绪又席卷全身。
她开始哭泣,开始,开始后怕。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他那么早就离开了我?
为什么她会堕落到如此地步?
又是一个冬天,她跪在他的墓碑前迟迟不肯离去。
她开始怀念那些美好的日子。
她开始怀念那稀疏平常的爱意。
她开始怀念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和昂扬向上的他。
「高远,你过得好吗?」
「对不起,我过了那么久才来找你。」
「你肯定很孤独吧,没关系,你别害怕,我很快就要来陪你了。」
从日升到日落,她一直没有离开就守着那座墓碑。
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会很安心。
傍晚的夕阳照在身上都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就在她觉得马上要离开人世的时候,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林稚小姐吗?这边是中国××银行,这边检测到高远先生为你留下了数十万元的遗产。你看你方便什么时候过来取一下。」
夜幕降临,寒冬已至。
她在听到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留下了人生最后一抹温热的眼泪。
就这样那一年的初雪,为他们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别怕,高远。
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林稚来陪你了。
记沪市某新闻,某女子为情殉生,于12月26号凌晨两点半死于某公园高先生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