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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结局+番外小说

乐及年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人,小人知罪,求陛下饶命!”张敏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张家是灭西洲国的功臣,现在还动不得。宇文渊深知这个道理,便只能消去杀意。“既然你瞧不上农种,那就罚你去皇田庄子上耕种一个月。也叫你知道感恩如今盛世,来之不易。”他淡淡道。张敏佳即使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咽下苦水,叩谢圣恩。“惠贵妃,你教不出一个好妹妹来,也罚抄礼常之书一百遍吧。”这枚惠贵妃扔出去的回旋镖,最终还是回到她自己身上。……“你别笑,还有你也要罚。”回到永乐宫,宇文渊看着一路上偷笑个不停的茶玖,佯装训斥。茶玖却道:“陛下要罚臣妾什么,臣妾都心甘情愿认了。左右我是知道陛下愿意护着我的。”这话听上去,当真是孩子气。宇文渊在铜盆里洗了手,才说:“朕护着你,不过是见你远嫁而来,...

主角:茶玖宇文渊   更新:2024-11-11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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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茶玖宇文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乐及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人,小人知罪,求陛下饶命!”张敏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张家是灭西洲国的功臣,现在还动不得。宇文渊深知这个道理,便只能消去杀意。“既然你瞧不上农种,那就罚你去皇田庄子上耕种一个月。也叫你知道感恩如今盛世,来之不易。”他淡淡道。张敏佳即使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咽下苦水,叩谢圣恩。“惠贵妃,你教不出一个好妹妹来,也罚抄礼常之书一百遍吧。”这枚惠贵妃扔出去的回旋镖,最终还是回到她自己身上。……“你别笑,还有你也要罚。”回到永乐宫,宇文渊看着一路上偷笑个不停的茶玖,佯装训斥。茶玖却道:“陛下要罚臣妾什么,臣妾都心甘情愿认了。左右我是知道陛下愿意护着我的。”这话听上去,当真是孩子气。宇文渊在铜盆里洗了手,才说:“朕护着你,不过是见你远嫁而来,...

《快穿: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小人,小人知罪,求陛下饶命!”张敏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家是灭西洲国的功臣,现在还动不得。

宇文渊深知这个道理,便只能消去杀意。

“既然你瞧不上农种,那就罚你去皇田庄子上耕种一个月。也叫你知道感恩如今盛世,来之不易。”他淡淡道。

张敏佳即使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咽下苦水,叩谢圣恩。

“惠贵妃,你教不出一个好妹妹来,也罚抄礼常之书一百遍吧。”

这枚惠贵妃扔出去的回旋镖,最终还是回到她自己身上。

……

“你别笑,还有你也要罚。”

回到永乐宫,宇文渊看着一路上偷笑个不停的茶玖,佯装训斥。

茶玖却道:“陛下要罚臣妾什么,臣妾都心甘情愿认了。左右我是知道陛下愿意护着我的。”

这话听上去,当真是孩子气。

宇文渊在铜盆里洗了手,才说:“朕护着你,不过是见你远嫁而来,在这后宫里孤身一人罢了。”

当然还有昨晚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不过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

他不喜欢沉迷某样东西,也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喜好。

“这么说,陛下是可怜臣妾?”茶玖凑到宇文渊身边,扬起小脸,天真无邪。

宇文渊从水里举起湿掌,将她的脸挪到一边。

茶玖的脸这般小,宇文渊一只大掌便能覆盖,还有余。

怪可爱的。

像他小时候养的一只白毛绒绒的小猫儿。

张禄识趣地带着宫人们退到殿外。

茶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一副想要瞪他却不敢的样子,又凶又怂,叫宇文渊看着便觉着好笑。

“陛下,您等着。”

茶玖回到内殿,神神秘秘地从枕头底下摸了许久。

宇文渊还以为她要拿什么吓唬人的东西,谁知道她翻了半天,竟然只拿来一本看着就很古朴陈旧的典籍。

茶玖像揣宝贝一样揣着它,递给宇文渊时还恋恋不舍:“陛下,这是臣妾最珍贵的东西,现如今献给您了。”

“这是何物。”

宇文渊翻开一看,平日里风雨不动的脸上,竟然也显露出难得的惊讶。

这是《农时令》。

其实宇文渊早就知道《农时令》被墨连铮交付给了茶玖,他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墨连一族,目的也是为了这本《农时令》。

盛国虽然地域辽阔,但是农业方面一直发展不畅,许多耕地得不到合理的使用,粮食生产的成果也很差。

农业和粮食一直都是困扰宇文渊的心头大病。

如果有了《农时令》,那么盛国的农业,可能会得到翻天覆地的发展变化。

宇文渊以为茶玖会一直藏着典籍,按照墨连铮所言,时不时对他透露只言片语。

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将整本《农时令》给了他!

饶是冷心冷肺的宇文渊,一时之间也震惊语塞,不知作何言语。

茶玖却趴在他的膝上:“这是臣妾进宫之前父亲所赠的,他担心我在宫里不得圣宠,日子难过,便希望臣妾可以在一些杂事上略抒己论,为陛下解忧,换个平安顺遂的前程。”

宇文渊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你为何不听话?”

茶玖却早就算计好了。

按照墨连铮所言去做,确实可以保一世无虞。

但是她的野心更大。

她要用这种无所保留的热烈感情,去将宇文渊冷血无情的心砸出一道裂纹。

她扬起脸蹭蹭他粗糙的掌心,像只嘟囔的小猫:“父亲是担心臣妾不得圣宠,可如今陛下愿意护着臣妾,怜惜臣妾,臣妾自然也要以诚相待,涌泉相报呀。”

好一个以诚相待。

宇文渊已经好久没有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里听过这样的话,见过这样的真心了。

妃子们惧怕他,或讨好他,都是为了家族荣耀,自身利益。

若这本《农时令》在她们手中,恐怕会被利用了个彻底,尽可能从他身上搜刮好处吧?

总归不会像昭嫔这个小傻子一样,三言两语就把东西拱手奉上。

“昭嫔,你就不怕朕……算了。”

宇文渊没有往下说。

他向来不喜欢倾吐心思。

既然昭嫔愿意忠心于他,将来不管如何,他也会念着这份功劳,让她在后宫里平安到老的。

茶玖却知道宇文渊的未尽之言:“臣妾知道陛下想说什么,但是臣妾不怕。”

君心易变,圣宠也难以长久。

这个道理茶玖明白。

可她原本也不是为了长久不衰的圣宠而来的,女人要是将希望寄托给男人和爱情,那这辈子八成得完。

但是哄骗男人的甜言蜜语嘛,她多少都说得。

“只要陛下今日念着臣妾一分,臣妾就欢喜一分,旁的东西,臣妾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茶玖眷恋地靠在宇文渊怀中,尽显小女儿姿态。

宇文渊的心软化了些。

原本只是想当只小猫儿小狗儿养着,如今倒是养出个惊喜来了。

“不过还请陛下不要责怪臣妾父亲隐瞒《农时令》一事……”

宇文渊安抚她:“放心,父母爱之子女,必为其计深远,朕明白。”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茶玖的背脊:“起来吧,陪朕用早膳。”

张禄进来传膳,眼尖地发现陛下和昭嫔之间的气氛明显发了改变,比昨晚更加亲近了些,心下有了判断。

看来这北藩来的昭嫔娘娘真是个人物,昨晚引得陛下如此失控,今天再见时,已经更得圣心了。

待会得吩咐下去,今后有关永乐宫的差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办才是。

……

春禧宫中,又有一批瓷器被砸碎。

惠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拿着手里的拂尘狠狠甩在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也不敢躲避,硬生生忍下这顿挨打。

“一个北藩来的贱人,浑身的狐媚子本事,也敢在本宫面前张狂?”

竟然还哄得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陛下,也开口责罚她!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春兰向来是最得力的,眼界也看得宽广。

贵妃身在其中看不清楚,春兰却是明白得很。

陛下对贵妃,算不上宠,也没有爱,甚至怜惜都没有,不过是因为贵妃是唯一一个能够孕育龙嗣的人,陛下才处处容忍罢了。

莫提贵妃了,甚至在整个后宫里,恐怕陛下也没有真正喜欢过谁。

唯独这次来的昭嫔不一样,陛下虽然表明不显,但是处处维护,看得出昭嫔是他放在心上的人物。

贵妃娘娘这般莽撞地动了昭嫔,不得罪陛下才怪。

但是这些话,春兰不能说,也不敢说。

于是她只能劝道:“娘娘,陛下如今对昭嫔还新鲜得很,咱们不妨等一段时间,细细筹谋,一击必杀。届时陛下失了兴趣,自然也不会管太多了。”

惠贵妃这才回笼神智,捏着帕子,狠狠道:“你说得对,这次是本宫做得太明显了,才惹得陛下不快。”

她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

“昭嫔进宫之前不是逃过一次婚么?这件事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宇文渊自然也来了。

“太后近来身体如何?”宇文渊语气淡淡,虽然和这位名义上的嫡母并没有多亲近,却也做足了样子。

太后撑着方枕,皱纹横生的脸上不见喜怒:“哀家老了,再如何也是那样。皇帝

正直春秋鼎盛,才要多多注意身体,切勿贪享美色,坏了身子才是。”

太后这番话意有所指。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茶玖身上。

这两个多月以来,宇文渊大部分时候都宿在了永乐宫,连曾经宠冠六宫的惠贵妃也难见他一面。

其他嫔妃,更是快要忘记她们的陛下长什么样子了。

上次刺客一事,太后本就不喜茶玖,现在更是厌恶。

当事人茶玖淡定垂眸,规矩端正地坐着,只当做不知道被太后点名。

宇文渊懒得和太后计较,刮去热茶浮叶,敷衍道:“太后说的是。”

至于他私底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太后手里转动佛珠,语气缓慢而严肃:“过段时间便是宗室祭祀的日子,哀家想带几位嫔妃去泰华殿祈福,也是为皇嗣一事求个祖宗庇佑。”

茶玖眼皮一跳,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

为皇嗣祈福,宇文渊自然没什么意见:“那就按照太后的意思。”

太后垂耷的眼皮微掀,目光扫了众人一圈:“那便惠贵妃和昭容华。”

茶玖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朝宇文渊看去。

她可不愿意跟着去什么泰华殿祈福啊。

山长水远的,这两只狐狸把她抽筋扒皮了,宇文渊也赶不及过来救她!

宇文渊自然也接收到了茶玖可怜兮兮的求救目光,不过祈福一事,向来都是祖宗规制,他也很难拒绝。

他刚想找个借口,太后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提前拿出说辞。

“惠贵妃当年遇喜,便是在泰华殿祈福之后。如今昭容华如此圣眷,拜过祖宗之后,一定能早日有好消息。”

果然,涉及到龙嗣,宇文渊犹豫了。

茶玖暗暗咬牙。

男人果然不靠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情于理,宇文渊也同意了。

他自然是看中龙嗣的,比起宫里其他人,他最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会是在茶玖的肚子里出生。

不过他也并非不重视茶玖的安全。

宇文渊身边有一批暗卫,武功高强,唯独听命于他。

届时茶玖去泰华殿,有这批暗卫保护,一定出不了意外。

太后安排好祈福人选后,又朝着身边的嬷嬷挥了挥手。

嬷嬷转身走进屏风后面,领了一个娇羞美人出来。

美人芙蓉玉面,娇媚动人,那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和茶玖有十成十的相似。

众人哑然,太后这是找了一个另一个昭容华啊!

“绵延皇嗣是家事,更是国事,皇帝专宠一人,于开枝散叶并无好处。这位姑娘是哀家从家族里精挑细选的,与惠贵妃同属一支,想来身体也不会差。”

“皇帝就把她收入宫中,看看她能不能皇嗣之事献上一功,如何?”

与茶玖相似的美貌,与惠贵妃同样的易孕体质。

这简直就是buff的叠加,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拒绝。

此时茶玖终于明白了太后手段的高明。

借着祈福将她带离宇文渊身边,然后又塞了一个差不多的替代品,聊以相思慰藉。

等到半个月后祈福完毕,茶玖再回到宫中,恐怕位置也早已被新人取代了。

连环计啊。

惠贵妃借着喝茶的手势,掩盖了唇角泛起的笑意。

姑母果然好筹谋。

宇文渊没看那美人一眼,倒是余光瞧见茶玖气鼓鼓的坐在位置上,一个劲儿得用幽怨的目光瞪着他。

真是可爱。

至于太后说的什么美人?

他没听清楚,好像又是张氏一族出来的,罢了罢了,太后每年都要往后宫里塞张氏的人,他又几何去过?

“太后安排便是。”宇文渊懒得关心这些。

太后脸色一缓:“那便给一个正七品美人吧”

不高不低的位份,也方便今后拿捏。

宇文渊自然没有异议,他现在心里想着的,全是待会应该怎么哄那只生气的小猫。

……

茶玖憋着闷气回到永乐宫。

她越想越是生气,越生气越是手痒,扫了摆满宫殿的奇珍异宝,咬牙切齿道:“菀星,给我砸!”

菀星非常听话,举起一个白玉卧羊,刚要往地上砸去——

茶玖叫停了她:“这件不行,这是陛下登基那年西南朝贺送的,独一份,换一件。”

菀星又举起了旁边的岫玉香炉。

“那个也不行,陛下见我夜寐不安,特意送来的,换一件。”

菀星有些无奈:“娘娘,这宫里哪一件物件不是陛下赏赐的?”

自从茶玖进宫,这宫里第一好的东西,像流水似的倒入永乐宫里。

就连陛下的私库,也有了一小半在这儿了。

“爱妃要砸东西出气,又有何难?”

宇文渊踏入内殿,面容淡淡,语气却带了丝笑意。

宫人们福身请安。

茶玖还没消气,瞪了他一样,敷衍地行了一个不成模样的礼。

宇文渊笑着摇摇头。

这小猫,真是越宠脾气越大了。

哪里还有之前刚进宫时半分柔顺的模样?

“张禄。”

“奴才在。”

“今年刚进库房的贡品,都送到永乐宫来。”

宇文渊拉着茶玖坐下,安抚道:“今日你想砸多少东西,朕都给你送来,管够。”

茶玖知道闹小性子要适可而止,一点点可以是男女间的情趣,若是多了,便要令人生厌了。

于是她表情一转,委屈巴巴地看着宇文渊:“臣妾不想要砸东西,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跟着太后去泰华殿。”宇文渊接了她的下半句。

谁知道茶玖却摇摇头。

“臣妾虽然不愿意去,但是却并非因此生气。”

宇文渊反而有些诧异了。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心里没有臣妾。”茶玖的泪水,说涌上来就绝不含糊。

宇文渊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娇嫩面容上的泪痕。

“朕如果不在意你,就不会让你去泰华殿了。”


至于给沈尺素的那一份,他更是让店家随便挑了。

没想到这一人一份,反而叫茶玖不开心了。

这可怎么办?

宁长亭从来没有亲近过哪个女孩子,就连对二房的庶妹们,也是冷淡疏离的。

这下他可犯了难,不知道如何哄茶玖才是了。

茶玖见他手足无措的表情,也不忍心逗他了:“这日头逐渐毒辣起来了,长亭哥哥早些回清风苑歇息吧。”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宁长亭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茶玖知道他说的是那张小纸条。

可是她偏偏装作不知道,歪着头,眼底清澈:“什么话?”

宁长亭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浸没在冷水之中。

“没什么。”

他的冷淡中带了一点赌气,转身就走。

回到清风苑,宁长亭独自一人对着五瑞花失神。

他抬起那只拭擦过茶玖唇珠的手,指尖上面还有残留着糖屑,以及那温软细腻的触感。

心尖有点酥酥麻麻。

他将那只手指缓缓靠近唇边,只是迟疑一息,便试探着轻轻舔舐一下。

好甜。

分不清是糕点的甜,还是……别的。

“真是疯了。”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之后,宁长亭自嘲一笑。

……

系统提醒茶玖:“宁长亭的好感度又升了百分之五,你是怎么做到的?”

宁长亭最后离开时还闷闷不乐,怎么好感度反而上升了呢?

茶玖嘴里吃着糕点,含糊道:“你知道什么东西最让人抓心挠肺吗?”

系统当然不知道。

“就是你明知道那是你的,但是你偏偏还没有得到它。”

系统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让宁长亭在祠堂听到你对他的心意,但是又死活不肯明说,一直吊着他是吗?”

“注意你的用词,感情这种东西怎么能叫吊呢?叫拉扯。”

系统:“好吧,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在于宁侯夫人选择的是沈尺素吗?你再怎么拉扯宁长亭的感情,也做不上少夫人,生不了孩子啊。”

茶玖摇头:“宁长亭不是一个任由父母摆布自己婚姻的人,相反,他很有自己的主见。”

如果宁长亭不愿意,就算绑他入洞房,他也不会有任何行动的。

至于宁侯夫人那边,根本无需担心。

按照沈尺素的性格,她自己便会作死,将宁侯夫人的心越推越远。

果然。

这天直到晚膳,沈尺素才偷偷从外面溜回侯府。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刚从后院的狗洞里爬进来时,便被宁侯夫人身边的文嬷嬷逮着了。

沈尺素心虚一笑。

文嬷嬷面无表情:“今日是斋日,老太太,夫人,还有诸位少爷小姐都已经在正厅用着晚膳,就差您了。”

沈尺素一拍脑袋,心道不妙。

侯府最重视这些什么日什么日的规矩了。

平日里大家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饭,可但逢这些特殊日子,老太太就要求大家必须要去正厅一块儿用膳。

沈尺素向来不是一个记规矩的主儿,自然也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只好缩得像只鹌鹑一样,跟着文嬷嬷去到正厅。

正厅摆着长桌,上面的碗碟菜肴都按照一定的规矩摆放整齐。

侯爷不在,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宁侯夫人,宁长亭等人依次落座。

不仅是长房,还有二房也规矩坐着,双手垂放膝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声响。

看见沈尺素进来,老太太这才淡淡道:“既然人齐了,那就用膳吧。”


张柏海颓然瘫坐在地。

是啊,他们走光鲜亮丽的路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出身卑贱。

蠢事,他做了一件蠢事。

这件蠢事有可能将他姐姐,将整个张家,一起拖下水!

张柏海懊悔不已。

此时,禁卫军来报:“陛下,张远山大人在宫外求见!”

宇文渊不想听张家的求情:“不见。”

禁卫军又道:“若陛下不愿见张大人,张大人还有话让卑职回禀陛下。”

“说。”

“张柏海所做之事,不忠不敬,乃是张家之耻,请陛下公正明断,从此张家将其剔除家谱,再无瓜葛。”

茶玖惊讶。

原本以为张家是来救人的,没想到却是快速断尾自保。

张柏海这番为父为兄为姊的报仇大义,倒是成了一个笑话。

她把怜悯的目光看向牢狱内的张柏海,对方已经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宇文渊见惯了张家的无情,此时根本不觉得出乎意料。

他们断尾如此地快,倒是让宇文渊没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把内狱的两百五十道刑罚全部用一遍,尸首丢回张家门口。”

内狱总管应:“是。”

出了内狱,宇文渊冷厉的语气才变得柔和起来,和刚才判若两人。

“没吓着你吧?”他问。

茶玖摇摇头:“臣妾没事。”

跟着宇文渊久了,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

她都快要习惯了。

宇文渊又低头,眉眼柔和,摸摸她的小腹:“有没有吓着孩儿?”

茶玖哭笑不得:“它连眼睛耳朵都没长呢,怎么会吓着。”

“朕的孩儿,盛国未来的明君,自然是未生耳目,便兼明世间百理。”宇文渊云淡风轻地说着,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

茶玖也懒得和这个爱子狂魔争辩。

在宇文渊眼里,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茶玖心中总是有隐隐的担忧。

“陛下,您处死了张柏海,虽然张家和他断了关系,但是也难免心生怨恨吧,他们会不会……”

茶玖没有说完,毕竟她也只是猜测。

宇文渊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沉声道:“张家只有两个儿子,皆折损在朕的手上,他们不会甘心罢休的。”

“不过朕就是要他们狗急跳墙。”

……

张家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家眷们心痛欲裂,将军夫人更是在家中缟素哭丧,悲痛不已。

家主张远山下了朝回来,看到满门素白,当场冷下脸来。

“把这些东西都拆了,皇家不准我们为儿子办丧,你们是找死吗?”

将军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杀了我两个孩子,如今连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痛哭一番,也不行吗?”

张远山知道妻子难过,可难道他就不 痛心吗?

但是为了这么久的筹谋,此时他更要忍耐,不能再被宇文渊捉到错处。

“来人,把东西拆了。”张远山毫不留情,“向宫里递牌子,我要面见太后。”

皇宫内。

张妃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把亲弟弟给害死了。

没有人敢告诉她,怕惊扰了她腹中胎儿。

春棠为她端来血燕,却碰巧听见了外面的小宫女在碎嘴。

“听说钦天监测出了昭妃娘娘这一胎乃是祥瑞,陛下高兴得不得了,等她诞下龙嗣,说不定位份还能往上提呢,我们宫里这位……唉。”

“永乐宫的宫人们三天两头都有赏赐,我们被分配来这春禧宫,真是晦气透顶了。”

春棠呵斥她们:“嘴碎什么呢!还不好好干活?”

小宫女们噤声散开。


淑妃看着庶妹被震惊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不当皇后又如何?没有后宫实权又如何?

昭皇贵妃养育皇嗣,独占圣宠,宫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敢怠慢。

反而是她和德妃傻乎乎的,还以为掌六宫之权是天大的好事,整天操劳,比起优哉悠哉养尊处优的皇贵妃,她们看上去都老了许多倍。

云美人还不愿意死心,张口就来:“皇贵妃娘娘,这百花之色才是春,陛下久宿永乐宫,臣妾这些姐妹们都难见圣颜,没有福气孕育皇嗣。不若娘娘略施恩惠,劝谏陛下往别的宫走走,也好让臣妾们的日子别太难熬。”

云美人认为男人都是爱新鲜的,美人再美,看久了也会厌烦。

若是陛下愿意到别的宫去,她很有信心,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定能吸引陛下。

茶玖见她面生,便猜出了她是刚进宫的云美人。

王丞相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不屑理会罢了。

就算他塞再多的人进宫里,那位爱子狂魔也不会多看一眼,反而整天只顾着和孩子们厮混。

不过这云美人,如今看着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

茶玖想了想,对着云美人浅笑道:“想来这便是王丞相的掌上明珠吧,果然生得标致,只是身上的首饰过于素雅些。”

云美人摸了摸头上的点翠嵌珠钿花,眼神有些不屑。

果然是深居宫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古板女人。

最近京城里最流行的便是素雅的装扮,不失贵气,也显得柔弱惹人怜爱。

茶玖吩咐身边的菀星去私库里取两件首饰过来。

“这两件首饰都是本宫最近新得的,云美人不妨从中挑一件,也好叫这美貌不被辜负。”茶玖端起热茶,淡淡说道。

云美人有些得意,她垂眸看向托盘里的东西,仔细打量起来。

一件是金镶珠花福簪,上面的点翠流光溢彩。

另一件是绫绢头花。

云美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茶玖问她:“这么快就挑完了?”

云美人不假思索:“这还用选么?肯定挑最好看的福簪了。”

淑妃“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其他妃子勘破茶玖隐意的,也纷纷用手帕捂着嘴偷笑。

茶玖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她:“是啊,华贵好看的福簪在眼前,谁又会去选择朴素无光的绢花呢?”

云美人怔楞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皇贵妃这哪里是在让她选首饰?分明就是在借物喻人,赤裸裸地羞辱她!

淑妃看热闹不嫌事大,慢悠悠说道:“是啊,任凭什么年轻美人,在皇贵妃娘娘面前,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绢花罢了,又有谁会多看一眼,更何况是陛下呢?”

经过这些年,淑妃也是看清楚了。

这后宫里,陛下唯一愿意看的,只有皇贵妃而已。

云美人想分宠,也不掂量自己配不配。

正在这时,公主们的贴身嬷嬷急冲冲走过来,在茶玖身边耳语两句。

茶玖脸上微变,仍维持得体的表情:“各位妹妹坐着聊吧,本宫就先不陪着了。”

等到她赶到御花园的假山群时,灰头土脸、满身泥污的璟公主正站在原地,看着被嬷嬷抱在怀里放声大哭的妹妹,十分不知所措。

看见茶玖沉着脸走来,六岁的璟公主瞬间小脸皱得像苦瓜:“母妃……”

茶玖忍着怒气:“说了多少次,不许带着弟弟妹妹爬山上树,你总不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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