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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全章节小说

油炸冰激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时愿正要低头,裴彻却朝她望了过来,将她的视线当场擒获。与此同时,步伐之间,衣袂轻拂,那稀薄的龙涎香突然变得清晰且浓郁起来。像是旷野上不安分四处窜动的野马,从姜时愿的鼻腔里直接奔腾闯入她的脑子里,把她的脑浆踏碎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给裴子野调的香会出现在裴彻身上?她敢确定,她调的香,京城里是独一份。是裴子野把她送的香转手给了裴彻,还是?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突然在姜时愿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一些从未注意到过的碎片,突然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在她的脑子里汇聚成了一句话:她的联姻对象不是裴子野,是裴彻!!!!裴太傅才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第一次相看他才会说他可以全权做主,然后几句话敲定婚事!!姜时愿都来不及震惊,面上已经热腾腾的像是要烧开了。如果裴彻...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3-19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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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时愿正要低头,裴彻却朝她望了过来,将她的视线当场擒获。与此同时,步伐之间,衣袂轻拂,那稀薄的龙涎香突然变得清晰且浓郁起来。像是旷野上不安分四处窜动的野马,从姜时愿的鼻腔里直接奔腾闯入她的脑子里,把她的脑浆踏碎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给裴子野调的香会出现在裴彻身上?她敢确定,她调的香,京城里是独一份。是裴子野把她送的香转手给了裴彻,还是?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突然在姜时愿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一些从未注意到过的碎片,突然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在她的脑子里汇聚成了一句话:她的联姻对象不是裴子野,是裴彻!!!!裴太傅才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第一次相看他才会说他可以全权做主,然后几句话敲定婚事!!姜时愿都来不及震惊,面上已经热腾腾的像是要烧开了。如果裴彻...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姜时愿正要低头,裴彻却朝她望了过来,将她的视线当场擒获。

与此同时,步伐之间,衣袂轻拂,那稀薄的龙涎香突然变得清晰且浓郁起来。

像是旷野上不安分四处窜动的野马,从姜时愿的鼻腔里直接奔腾闯入她的脑子里,把她的脑浆踏碎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给裴子野调的香会出现在裴彻身上?

她敢确定,她调的香,京城里是独一份。

是裴子野把她送的香转手给了裴彻,还是?

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突然在姜时愿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一些从未注意到过的碎片,突然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在她的脑子里汇聚成了一句话:

她的联姻对象不是裴子野,

是裴彻!!!!

裴太傅才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第一次相看他才会说他可以全权做主,然后几句话敲定婚事!!

姜时愿都来不及震惊,面上已经热腾腾的像是要烧开了。

如果裴彻才是她的未婚夫……

那是谁,在未婚夫提出要护送回府,被她拒绝,然后堂而皇之地当着他的面指名要另外的男人护送的?

是她!姜时愿!!

啊啊啊啊!

她甚至还跟裴子野说,她不会干涉裴子野的私生活!

人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姜时愿低着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裴彻已经来到人前,某人恨不得把头塞进土里的鹌鹑模样也尽收眼底。

裴彻的视线从姜时愿那两只红的好似滴血的耳朵上收了回来。

姜贵妃见裴彻一进来,姜时愿脸就红得不像样了,以为她脸皮薄害羞,忙道:“愿儿,御花园的芙蓉花开了,去替姑母剪几枝来。”

姜时愿如蒙大赦,忙应声退出去。

待姜时愿从缀霞宫走到御花园的芙蓉花下,确定自己这几天应该没漏出什么破绽,应该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人知道自己搞错对象这件事后,姜时愿的脑子这才开始消化另外一件事——关于裴彻才是她未来夫君这件事。

三年前就是裴彻吗?

三年前她抗拒被安排,又喜欢着沈律初,所以当时姑母提及联姻的话才刚起头,就被她打断并直白拒绝了。

她压根没想过,裴家跟她联姻的是裴彻。

怎么会是裴彻呢?

圣上重臣,当朝太傅,天之骄子,她曾经的夫子,不管哪一条,她都觉得自己和裴彻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打死她都不敢肖想到裴彻头上!

比起这个,最离奇的是,这门婚事裴彻竟然答应了。

裴彻看着也不像是会被安排包办的人,他怎么会答应迎娶她?

“在想什么?”

姜时愿想得入迷,竟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直到声音响起。

和声音一起的,还有他身上的龙涎香,那热情奔放的香味放在裴彻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轻浮感和荒诞感。

闻着这香,姜时愿就觉得臊得慌。

本不想答,但一抬头,便见裴彻正看着自己,避无可避。

“我在想……这香还挺适合太傅的。”姜时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是吗?”裴彻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戏谑。

裴彻一张口,姜时愿便有了答案。

果然,瞒得住别人,也瞒不住裴彻。

裴彻肯定看出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怎样,才能悄无声息把当朝太傅给做掉呢??

下毒?刺杀?意外溺亡?

姜时愿在心中疯狂地计算,最终得出做掉裴彻的可能性为零时后,姜时愿认命了。




朽木

冥顽不灵

外加一个当众训诫的大手板。

说不伤心没有打击是假的,姜时愿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骂过这么重的话。

所以当她读到《簪花记》里面高高在上的大权臣沦为书中最大反派,爱而不得,跌落凡尘时,她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暗爽的。

像裴彻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姜时愿正胡思乱想,一道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要回去了?”

姜时愿抬眸,只见马车上又下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眉目如画,气质卓绝,只一身墨色,像是集夜色之浓重,深秋之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小叔。”

裴簪雪立即松开了姜时愿的手,叶晚宁也一脸紧张,两人齐齐立正,敛声屏息。

连带着姜时愿都局促了起来,不仅局促,还莫名有点心虚。

姜时愿下意识地就往裴子野那挪了挪。

裴彻看着她低垂的头,和紧挨着裴子野的距离,再次问道:“要回去了?”

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时愿才反应过来,裴彻是在问她。

裴小叔待她这个侄媳妇这么客气?

姜时愿一边纳闷,一边点了点头。

“我送你。”裴彻立即道。

姜时愿一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最近京城出了一伙盗匪,以防万一。”裴彻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姜时愿见拒绝不了,只好看着裴子野道:“那就麻烦裴公子送我一程。”

让堂堂太傅给她护驾,她不要命了?!

姜时愿说完,所有人都齐齐看着她,然后又齐齐看向裴子野。

裴子野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家小叔,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可以送吗?”

裴彻没说什么,晦暗不明的眼眸看了姜时愿一眼:“嗯,去吧。”

姜时愿看在眼里,心中再次感叹:裴彻在裴家的话语权,未免也太大了。裴子野连送个人,都需要裴彻点头?

姜时愿一边想着,一边朝裴彻福了福,随后转身上了马车。

裴子野骑着马,又从叶家带了两个家丁,跟在马车后面,护送姜时愿回府。

目送一行人离开,裴簪雪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姜姐姐刚刚喊裴子野什么来着?

裴公子?

那她方才打听的也是裴子野的喜好?

姜姐姐该不是以为自己嫁的是裴子野吧?

不是吧!

想法一冒出来,裴簪雪连忙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姜家怎么可能会搞错。

……

文远侯府——

沈律初和苏梨落还在等姜时愿来道歉。

苏梨落垂着眼帘,打抱不平道:“姜妹妹素来都看我不顺眼,她对我有意见,说我什么都没关系,但她不该当众对世子你出言不逊。”

说完,苏梨落便像是说错了话一样,掩住了自己的唇,打住了话头。

沈律初抬起眼看过来:“她说我什么?”

苏梨落眼神躲闪,这回又是她的婢女上前,“沈世子,那姜时愿当众辱骂你,说你是脏东西!”

沈律初闻言,只觉一股气血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直往头上涌:“她说是什么?脏东西?”

好呀,好呀,姜时愿,几日不见,胆量见长了!

婢女继续道:“是的,她就是骂世子你是‘脏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沈世子,待会你可得好好罚她,最好让她自己掌嘴!”

“知春,多嘴!姜妹妹是将军府千金,岂是你说罚就能罚的?”苏梨落再次训斥道。

哼,她算什么千金,土匪窝里出来的小土匪!若不是看她可怜,我连话都不会与她多说一句。


“娘娘看了日历,后日就是黄道吉日,正是订亲的好日子。”秦嬷嬷又道。

换言之,如果不出意外,过了后日,这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秦嬷嬷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着姜时愿的表情。

姜时愿知道秦嬷嬷心中的疑虑,笑道:“这婚事极好,一切都听姑母安排,后日嬷嬷便陪我进宫一趟,早些把这婚事定下来。”

“欸!好,好,好,嬷嬷去安排。”

秦嬷嬷闻言,脸上笑容灿烂。

太好了,她家姑娘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和秦嬷嬷说定了后日进宫的事宜后,姜时愿转身又一头扎进了香室。

裴子野送了她一套话本和许多点心,姜时愿想着也回两份,她想为裴子野再调一份熏香。

裴子野性格张扬不羁,浓烈奔放的龙涎香比较适合他。

京城独一份,也算是她一份心意。

一转眼,夜幕降临。

文远侯府中——

沈律初手里拿着书,视线却一直落在书案上的一个香囊上,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在书房伺候的墨雨,茫然地抬起了头。

沈律初将书丢在桌上,嘴角勾着一抹戏谑。

哪里看得进去,根本看不进去。

他现在一想到姜时愿说她要成亲了,就想发笑。

“墨雨,你说姜时愿明日会不会后悔?”沈律初突然问道。

墨雨一时摸不准自家主子的心思,他根本看不透,世子爷这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若是在乎,那姜家大小姐都说要成亲了,世子爷一点表示都没有。

若是不在乎……墨雨觑了觑桌上的书,若他没看错的话,这书还是早上那一页。

若是不在乎,那世子爷为什么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连一页书都没看进去?

但夫人吩咐过了,从现在开始,世子爷读书最重要,一切都要以世子爷读书为主,谁也不能影响世子爷备考春闱。

谁要是影响了世子爷,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

上回,烹茶的小翠不过是因为穿的有些艳丽,就被当成故意勾引世子爷分心,被夫人直接发卖出去了。

夫人把世子爷这次科考看得有多重,这文远侯府上下无人不知。

墨雨不敢想,若是世子爷这次没高中,别人不知道,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必定没有好下场。

夫人一定会迁怒于他的!

墨雨打了个冷颤,拿出十二万分的注意,按下疑问,顺着沈律初的语气道:“不用等到明日,估计这会子,姜时愿就已经悔青了肠子彻夜难眠呢。她扯什么谎不好,非得扯自己要成亲了。”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沈律初的眉眼都缓和了下来,书也重新拿了起来。

墨雨于是继续道:“扯这么大的谎,到时看她怎么收场。小的猜,姜时愿见这招刺激不到世子你,明日就该慌慌张张来找世子你解释了。世子爷且安心等着吧。”

“谁不知道,姜时愿喜欢世子爷您喜欢的不得了,她无非是看您跟苏小姐走得近,故意扯谎。”

墨雨一边说,一边研墨,随后将笔递到沈律初手边。

沈律初接过笔,一气呵成,不到一碗茶时间便写完了一篇文章。

沈律初一觉安枕到天明,起来神清气爽。

早饭之后,周景深上门邀他去书市。

“我不去。我要在家等着看乐子。”

“什么乐子?”

沈律初将姜时愿要成亲的话,当笑话一样,讲给周景深听。

周景深听了,哭笑不得:“她真这样说?她扯谎都不打草稿张口就来吗?也不怕打脸。”


小婶婶喊‘公子’,是不是嫌小叔年纪大呀?

裴簪雪笑道:“姜姐姐干嘛这么客气?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分的那么清楚。”

姜时愿道:“心意还是要回的。”

就算是有感情,那也不能让谁单方面付出,更何况她和裴子野毫无感情基础,这便宜她占得心不安理不得。

况礼尚往来,往后再谈什么交易,也好商量。

见姜时愿坚持,裴簪雪想了想,道:“那姜姐姐可以送些古籍典书之类的。”

姜时愿一愣。

裴子野这么纨绔的一个人,品味竟然这么高雅?

姜时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不好追问。

人裴小叔都不嘲笑她看话本低俗,她怎么好意思嘲笑裴子野看古籍高雅?

见姜时愿轻轻皱了皱眉,裴簪雪心头一跳,果然,小婶婶嫌弃了。

“其实小……”

裴簪雪正要张口解释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姜妹妹,好巧呀,你今日竟也在?”

姜时愿转身,只见苏梨落一袭白裙,娉娉婷婷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虚虚扶了扶头上的掐丝金镶玉簪。

“小姐,那簪子!”红豆一下急了眼。

苏梨落动作那么大,姜时愿是瞎子才会看不到。

也难怪红豆反应那么大,那簪子是姜时愿生辰前一日,陪沈律初一起去挑的。

那日,沈律初带她去了首饰铺子,还问她喜欢什么,让她选一件。

红豆想当然地以为这是给自家小姐买的,还道沈律初终于长心了看见自家小姐的好了。

那一瞬,姜时愿也幻想过,那是沈律初给自己准备的生辰礼。

所以生辰那日会兴冲冲地去找沈律初。

却不想,听到了那样一番诛心的话。

她一直以为沈律初是不一样的,至少不会跟其他人一样,趋炎附势拜高踩低。

谁知道,沈律初才是那个最看不起自己那个。

沈律初大概也不会记得他当初说过的那些话吧。

不过短短三年而已。

真可笑。

“簪雪妹妹也在呢?”苏梨落转头看向裴簪雪,神色明显变了变。

方才远远只看清姜时愿,还以为她身边坐着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谁知,竟是裴家的掌上明珠,裴簪雪!

裴簪雪怎么会跟姜时愿坐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

“簪雪姑娘认识姜妹妹?”苏梨落忍不住问道。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不仅认识了,以后我们还要天天在一块呢。”

裴簪雪挽住了姜时愿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还用脸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把姜时愿都逗笑了。

苏梨落一脸错愕地看着两人亲近的动作,心中不由酸水直冒。

裴家家门显赫,她三番五次接近裴簪雪,裴簪雪每次高冷的连话都不愿多说几句,怎么和姜时愿才见一面就好成这样了?

见和裴簪雪搭不上话,苏梨落只好把目光放在姜时愿身上:“真是难得见姜妹妹出来赴宴游玩,待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姐妹认识认识,再带你四处转转?叶家大小姐与我交好。”

苏梨落一副熟络的语气。

红豆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装什么假惺惺!

若不是苏梨落仗着尚书府千金的身份,带头排挤她家小姐,她家小姐怎么会在京城连个说体己话的朋友都没有?

不管是在书院,还是在外头,但凡她家小姐结交了什么人,第二日必定会出现在苏梨落身边。


“我不要沈律初了,我愿意接受联姻,嫁入裴家。”

姜时愿突然在饭桌上道。

本来就安静的饭厅,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一旁伺候的秦嬷嬷惊愕地看着姜时愿:“小姐,可是今日的寿面不合胃口?嬷嬷这就叫厨房重新做。”

婢女红豆更是惶恐道:“小姐,是奴婢做的寿包太丑了,让小姐不悦了吗?”

姜时愿望了望饭桌上奇形怪状的寿包和五颜六色加满料的面碗,摇了摇头。

如往年一样,十八岁的生辰,她又是一个人。

“不是,是我不喜欢沈律初了。”

“真的?”

对面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婢女红豆更是差点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两人狐疑地看着姜时愿,比起狐疑,那表情更像是惊喜万分却又害怕是虚妄一场所以竭力压制心中的狂喜和上扬的嘴角。

姜时愿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过去十年,她对沈律初可谓是嘘寒问暖,极尽热忱。

但就是今天,姜时愿十八岁生辰时,沈律初送了她四个字——‘令人作呕’。

“姜时愿出身彪悍,不过是可怜她才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她要是生了旁的心思,那真叫人作呕。”

白日里在书院门口听到的话,像是魔咒一样,在姜时愿耳边盘旋。

姜时愿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将碗底最后一根寿面吃完,放下筷子,姜时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真的,不要了。”

说道,姜时愿拿起桌上的寿包咬了一口——

同往年一样,嬷嬷的长寿面又咸又烂,红豆的寿包硬得像铁饼。

神明在上,明年生辰,希望嬷嬷和红豆坐下来陪自己吃一顿饭就好了,可千万不要再下厨了。

姜时愿嚼了嚼嘴里的铁饼,在心中,郑重其事地许下了十八岁的生辰愿望。

秦嬷嬷虽然狐疑,但立马去信宫中,第二日便约了裴家在京城最清幽的茶庄满庭春见一面,生怕姜时愿会反悔似的。

姜家算不得什么高门世家,姜时愿的祖父最初不过是个宫廷侍卫,因为救了先祖皇帝一命,得封了一个武官衔,直到姜时愿的父亲姜怀城投身军营,初战便是大捷扬名。

二十年前,姜怀城劝降了猛虎寨的大当家,还迎娶了猛虎寨的大小姐,也就是她娘江倚云——周朝第一女将军。

母亲带领猛虎寨归顺后,便和父亲一同效力于军营,夫妻同心,配合默契,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一跃成了周朝最得力的武将和人人称道的传奇。

但好景不长,十年前,西北敌寇倾巢而出,周朝不敌,母亲和父亲双双战陨。

朝廷体恤姜家,追封父亲为镇国大将军,母亲为传奇将军,但姜家只剩下一个年幼孤女,到底是个空架子。

她能攀上裴家这门亲,全靠她的姑母——姜贵妃。

姑母不仅在宫里照应着家里,对她这个侄女更是百般疼爱,但凡她开口要的东西,就没有一样不应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和沈律初的婚事。

三年前,姑母就说过,沈律初不是她的良配。

姑母看人还真是准,沈律初确实不是她的良配。

相识十年,嘘寒问暖三年,最后却换来那样一句诛心的话语。

挺可笑的。

姑母为她遮风挡雨这么多年,她也该懂事起来,为姑母分忧了。

如今东宫未立,表哥谢景怀不要封王,只要了一支五百人的军队,然后靠着这支小军队,征南伐北在前线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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