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葭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信王府准备的陪嫁,就算她一辈子不挣钱,也够她衣食无忧了。亏是肯定不会吃,就是生气实在控制不住,是越想越气,气的连谢柏庭的妖孽脸都不养眼了,苏棠起身走了。半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出去道,“姑娘,你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和姑爷说云二姑娘算计你的事?”苏棠翻白眼道,“你傻啊,我和他才认识几天,云二姑娘可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在他面前说云二姑娘的坏话,我不是招人嫌吗?”“再说了,他对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三个月,等他的毒一解,她就走人。这破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待。苏棠往书房走,半夏追在身后道,“姑爷喜欢她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说了肯定就不喜欢了。”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苏棠觉得没必要,“有些人的喜欢,即便对方是坨屎,也觉得对方是香的,天知道他...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后续》精彩片段
信王府准备的陪嫁,就算她一辈子不挣钱,也够她衣食无忧了。
亏是肯定不会吃,就是生气实在控制不住,是越想越气,气的连谢柏庭的妖孽脸都不养眼了,苏棠起身走了。
半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出去道,“姑娘,你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和姑爷说云二姑娘算计你的事?”
苏棠翻白眼道,“你傻啊,我和他才认识几天,云二姑娘可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在他面前说云二姑娘的坏话,我不是招人嫌吗?”
“再说了,他对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三个月,等他的毒一解,她就走人。
这破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待。
苏棠往书房走,半夏追在身后道,“姑爷喜欢她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说了肯定就不喜欢了。”
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苏棠觉得没必要,“有些人的喜欢,即便对方是坨屎,也觉得对方是香的,天知道他谢大少爷是不是。”
半夏,“……”
姑娘,你说话文雅点儿,万一被人听去了怎么办?
半夏担心的四下张望。
屋内,谢柏庭坐在轮椅,眉头拢的松不开。
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陈青不放心,跳窗进来。
走到轮椅边,陈青道,“大少奶奶误会了,爷为何不解释……”
陈青话还没说完,谢柏庭一记眼神扫过来,陈青就把嘴闭上了。
爷丢不起这个人。
爷更不想在大少奶奶面前丢人。
爷可以理解,毕竟这事是真丢人,但大少奶奶竟然能忍着不说云二姑娘算计她的事,看来是真的没想过留在靖南王府。
苏棠进了书房,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翻看打发时间,她是打定主意不到吃晚饭的时辰不回屋,最好晚饭都在书房吃,晚上就住书房了。
人家不想看到她穿云葭的衣服首饰,她还不乐意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呢。
苏棠愤愤难平,结果她才拿到书,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丫鬟就敲门来请她,“大少奶奶,绣房管事钱妈妈来给您量尺寸。”
要不要这么急啊,谢柏庭才开口要裙裳,王妃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请钱妈妈来书房,”苏棠坐下道。
苏棠才把书打开,扫了一行,传话丫鬟又回来了,敲门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回去。”
苏棠“啪”的一下把书合上,气的咬牙,不想看到她,还偏要她回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偏要裙裳是为给谢柏庭冲喜,王妃这么急就让人来量尺寸,她不回去,没得叫人觉得她没把谢柏庭的病放在心上,她忍。
苏棠气呼呼的起身,进内屋时,怒气尽数收敛,还面带微笑。
钱妈妈福身给苏棠行礼,从丫鬟手里接过软尺给苏棠量尺寸,然后问道,“大少奶奶可有什么要求?”
苏棠瞥向谢柏庭,淡笑如一朵绽放的山茶花,“相公有什么要求吗?”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闻言,嘴角抽了下,正色道,“你喜欢就好。”
苏棠的暴脾气,恨不得要口吐芬芳问候他了,眸光一转,苏棠道,“信王府给我的陪嫁衣服就挺不错,要不照着做二十四套?”
谢柏庭,“……”
这女人,明知道他不让她穿那些裙裳,才让母妃给她另做二十四套,她还要做一模一样的。
他就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尤其生气的模样格外鲜活,他含笑道,“也行。”
也行你个大头鬼!
苏棠狠狠的剜了谢柏庭一眼,对钱妈妈道,“我没什么要求,好看就行。”
半夏气到两眼发黑,想杀人的心都有,想起苏棠说的话,不论谁欺负她,都加倍还回去,捅了篓子,有她撑腰。
姑娘没骗她,真的来给她撑腰了。
苏棠也知道带个断腿丫鬟去靖南王府会被人笑话,但比起茯苓一条命,笑话算什么,苏棠看向谢柏庭,“靖南王府会笑话我吗?”
谢柏庭道,“他们只会羡慕你的丫鬟有个好主子。”
许氏头大,她这女婿怎么回事,就算移情别恋她女儿了,也没有这么快就她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难不成她女儿还会熬迷魂汤?
茯苓被半夏扶着,站的艰难,她感动的鼻子酸涩,看着苏棠道,“姑娘,我还是留在信王府养伤吧,等我好了,我再随你去靖南王府。”
她也想跟去靖南王府,但姑娘待她好,她不能让姑娘被人笑话。
许氏让丫鬟扶茯苓去她的院子养伤,这样安排,苏棠才勉强松口。
这边苏棠和半夏送茯苓去许氏住的院子,给茯苓把脉检查断腿,那边云二姑娘回了屋,刚坐下,一丫鬟跑进来,直接在她跟前跪下了,求道,“姑娘,您救救奴婢的娘吧……”
云二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身边的丫鬟宝珠道,“你娘怎么了?”
丫鬟哭道,“我娘气苏姑娘推姑娘下水,方才苏姑娘的丫鬟去了后院下人房,我娘想给姑娘您出口恶气就打了她,老王爷知道了,一气之下要卖了我娘……”
这丫鬟是云二姑娘的贴身大丫鬟之一,她娘是后院下人房的管事妈妈。
云二姑娘本来就气恼苏棠抢了谢柏庭,以至于谢柏庭对她疏远,现在连信老王爷都向着苏棠,她贴身大丫鬟的娘和苏棠的丫鬟无冤无仇,现在因为帮她出气打了苏棠丫鬟一巴掌就被仗责发卖,她要不能把人救下来,往后府里还有谁敢向着她?!
这人,她必须要救下来!
云二姑娘去找她娘云三太太,进屋的时候,正好丫鬟禀告云三太太这事,云三太太眉头皱紧,“老王爷怎么会管这样的小事?”
这些日子,他连朝堂都不怎么去了,却管这事,云三太太觉得很不寻常。
云二姑娘打了珠帘进屋,道,“娘,您帮我救救翡翠的娘,绝不能让她被卖了。”
云三太太哪里不想把人救下来,可今日要卖人的是老王爷,她袒护自己女儿,老王爷已经恼了她,不信她会秉公处理,老王妃又精神不济,他才会亲自管这样的小事,她再去帮着求情,不是往老王爷枪口上撞吗?
何况老王爷脾气一向倔,云三太太道,“不是娘不救,你祖父做的决定,便是你祖母,都不一定能劝的动,何况是娘。”
“那我去找祖母!”
“祖母最疼我,她不会不答应的。”
云二姑娘自信满满,然而这回她注定要失望。
屋内,苏棠仔仔细细给茯苓检查了断腿,断骨接的很好,没有错位,就是用的药膏太差了,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回头她调制些药膏送来,茯苓能恢复的更快一些。
茯苓坐在那里,眼眶通红,感动到坐立不安,姑娘竟然给她一个丫鬟捏腿……
嗯,这丫鬟压根就没往苏棠在给她治腿上想,她和半夏到苏棠身边伺候的时候才八岁,可以说是一块儿长大的,形影不离,苏棠会什么,没人比她们更清楚了。
苏棠收了手,茯苓把裤腿放下来,外面跑进来一小丫鬟,笑面如花,那笑容灿烂的晃人眼睛。
梳妆台前,苏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张脸生的够美。
皮肤白嫩光滑,宛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眸清亮如宝石,流光溢彩。
嬷嬷站着一旁看的都惊艳,她们信王府二姑娘容貌已经美的无可挑剔了,可被苏姑娘这么一衬,都要逊色三分。
丫鬟帮苏棠打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梳妆多遮瑕,而这张脸无暇可遮,正如那句: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丫鬟只伺候苏棠穿上嫁衣,挽了发髻,戴上御赐的凤冠霞帔。
前院派人来催,嬷嬷拿了盖头要帮苏棠盖上,苏棠伸手阻拦道,“我要先见你们府上二姑娘。”
嬷嬷眉头拢紧,心下不悦,“托苏姑娘的福,二姑娘到这会儿还昏迷未醒,苏姑娘还要去见二姑娘做什么,当务之急是给靖南王府大少爷冲喜,旁的都不重要。”
到底谁托了谁的福?
倒打一耙还打上瘾了。
苏棠也不生气,只淡淡道,“靖南王府娶我是为冲喜,正好二姑娘也昏迷,我这浑身的喜气,岂能不先紧着自家人?没准儿被我去冲一冲,她就能醒过来了。”
嬷嬷眸光闪了闪,二姑娘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醒过来,但她摸不准苏棠为何这么做,总觉得她没这么好心。
嬷嬷谨慎道,“苏姑娘该清楚,就算这会儿二姑娘醒了,上花轿的也依然是你。”
苏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自己走进花轿总好过被绑上花轿,这道理我懂,我心意就在这儿,不需要便算了。”
苏棠伸手去拿盖头,嬷嬷反倒迟疑了,道,“此事我一个嬷嬷做不了主,容我派人禀告三太太。”
不多会儿,去禀告的丫鬟就回来了,道,“嬷嬷,三太太让您带苏姑娘去见二姑娘。”
云二姑娘住的地方离的不远,苏棠快到她住的屋子了,半夏才回来,不着痕迹的把一包东西塞到苏棠手里。
屋内,陈设雅致,瑞兽铜炉里熏香袅袅,煞是好闻。
绕过花鸟山水的双面绣屏风,苏棠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二姑娘,她面容姣好,冰雪肌肤,柔若无骨,因为落水之故,脸色微白,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苏棠只待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
前院催的急,苏棠没有拜别爹娘,连信老王爷信老王妃也没见着,就被扶进了花轿内。
这边花轿被抬走,那边云三太太在丫鬟搀扶下去女儿的院子,既然靖南王府这么信冲喜有用,她女儿被冲一下醒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云三太太前脚进院子,那边一丫鬟跑过来道,“不好了,太太,姑娘叫不醒了!”
云三太太心头一窒,“什么叫姑娘叫不醒了?!”
丫鬟惶恐道,“就,就像是真的昏迷不醒了一样……”
云三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屋。
可任凭她怎么推攘摇晃,云二姑娘都没醒过来,云三太太急的脸色刷白,“快请太医!”
再说苏棠,坐在花轿里,起初还好,可出了信王府所在的街,花轿就开始颠簸起来,颠簸到她左摇右晃,晃的她五脏六腑都疼,还有头上的凤冠,沉甸甸的,压的她脖子几乎要断。
晃了好一会儿,苏棠气不过,大叫道,“别晃了!”
绝对是故意的!
不想娶她可以不娶,何必这么欺负人?!
喜娘就跟在花轿边,过来笑道,“姑娘息怒,这是颠轿,姑娘方才让迎亲队伍好等,这是给新娘子的教训,你要生气了,把脚边的香炉踢翻,他们就不会颠你了。”
喜娘话音未落,一精致小巧的香炉就被踢飞出来,飞的老远。
这新娘子可真有劲。
喜娘捂嘴笑。
踢了香炉,果然花轿不颠了,然而也只消停了一刻钟,花轿又开始颠簸起来,苏棠撩着珍珠面帘找了一圈,花轿内没香炉可踢了,她扶着凤冠问喜娘,“这回踢什么?”
喜娘一脸尴尬。
头一回颠轿是习俗,这回可不是了。
人家靖南王府对她这个过门的大少奶奶不满,存了心给她苦头吃呢。
苏棠颠簸的作呕,“让花轿停下,我快要吐了。”
喜娘吓道,“姑娘,你可不能吐花轿里。”
她当然知道不能吐花轿里了,那恶心的是她自己。
喜娘赶紧让轿夫消停,轿夫面无表情道,“是二少爷的吩咐。”
他们只是听吩咐办事,二少爷不说停,他们不敢不听。
喜娘又去找靖南王府二少爷。
虽然是冲喜,但不论是信王府还是靖南王府对这场婚礼都很看重,十里红妆,吹吹打打,靖南王府大少爷昏迷不醒,则由二少爷代为迎娶。
只是这二少爷脸色很不好,骑在马背上道,“继续颠!”
喜娘灰溜溜的回去,苏棠坐在花轿里,被颠来倒去,胳膊后背不知道撞了多少回,撞的喜娘都不忍心听,没见过这么折腾新娘子的。
好在信王府离靖南王府不远,赶着冲喜也不像寻常人家绕着京都走一圈,很快就到靖南王府了。
好不容易花轿不颠簸了,又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几乎把人的耳朵震聋。
礼节一应俱全。
花轿停下后,靖南王府二少爷射花轿,然后就是请苏棠下轿。
苏棠赶紧把盖头盖上,只见轿帘掀开一角,一柄玉如意伸了进来,毕竟不是真的新郎官,不能有肌肤之亲。
只是苏棠才抓住玉如意,就被用力往前一带,苏棠刚颠簸了那么久,还没有从晕眩中安定下来,再加上受惊,被外头太阳光一刺,极力压制的呕吐感席卷归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呕……”
苏棠压制不住,吐了对面之人一身。
玉如意脱手,随之而来的事清脆碎裂声。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静的可怕。
玉碎人亡。
不是好兆头啊。
而且那玉如意还是当今皇上御赐……
靖南王二少爷谢柏珩脸色之阴郁暴戾,来观礼的人都担心他会一个控住不住让新娘血溅当场。
苏棠说的小声,离远的人听不见,老夫人没耳聋,听的一清二楚。
孙媳妇进门敬茶直接起身喂进她嘴里,传扬出去,能笑掉人大牙。
老夫人眸光冰冷,道,“庭儿和云二姑娘定亲十五年,我靖南王府从未想过大少奶奶会是别人,既然你们成亲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相互扶持,争取早日为我靖南王府开枝散叶。”
苏棠乖巧点头,“谨遵祖母教诲。”
老夫人这才喝茶,送给苏棠的见面礼是一只碧玉镯。
色泽碧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柏庭敬茶后,丫鬟把蒲团取走,接下来该敬靖南王爷和靖南王妃了。
苏棠是这么想的,然而丫鬟把蒲团摆在了靖南王和南康郡主的面前。
苏棠眸光一缩,下意识的去看谢柏庭的脸,只见他好看的脸上乌云密布,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苏棠知道靖南王府内宅复杂,但这敬茶安排的就太羞辱人了。
儿子娶妻,领着媳妇敬茶,不先敬亲生母亲,反倒敬父亲的侧妃,这是把靖南王妃这个嫡妃和谢柏庭这个大少爷的脸放在地上踩,同样踩的还有她这个新过门的大少奶奶。
谢柔站着那里,脸上别提多得意了,她娘虽然只是侧妃,却最得父王的心,是靖南王府当家主母,连王妃都不敢和她娘作对,她一个私生子的女儿算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敢和她娘硬碰硬,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回头有她好看的!
谢柔的鄙视,苏棠实在没法忽视,还有南康郡主,坐在那里,一副漫不经心等她敬茶的样子,连老夫人都让她端了半天茶盏,南康郡主只会更久。
苏棠极力压抑怒气,看向靖南王,只见他坐在那里,虽眉头微蹙,但并未说什么。
苏棠心下冷笑,不愧是为了南康郡主能豁出命的人,真是有够纵容南康郡主的。
既然靖南王府这么不讲规矩,那就别怪她有样学样,拿他靖南王立威了。
苏棠看向谢柏庭,温和道,“相公,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谢柏庭正要发火,被靖南王妃用眼神扼住,就听到苏棠这一句,他侧头看向她,就听苏棠道,“我敬过老夫人了,接下来该父王母妃敬我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把屋子里其他人都给震懵了,也包括谢柏庭在内。
这女人,她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啊。
竟然敢让他父王母妃给她敬茶,她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边南康郡主瞬间发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王爷给你敬茶!”
苏棠既然敢开这个口,就不怕被人发难,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看着谢柏庭,委委屈屈道,“那我还不是为你好么,你不照办,回头冲喜不成功,可不能怪我。”
谢柏庭,“……”
谢柏庭浑身无力,这是在威胁他给他出难题呢,偏这么多人看着,他除了配合别无他法。
谢柏庭沉声道,“是我忘记说了,早上醒来,她就和我提过,她用清州秘法给我冲喜,需得我靖南王府配合。”
“今日敬茶,谁极力主张让她冲喜,谁敬她一杯茶。”
有理有据,和苏棠要说的一样。
不得不说,他们还挺有默契。
四太太坐在那里,一脸看热闹的笑容。
原以为新进门的大少奶奶是个软包好欺负,没想到还挺能折腾,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从玉如意之祸中摘了个干净,还向天借胆,让王爷王妃敬她茶。
四太太笑道,“我怎么没听说冲喜还有秘法?”
苏棠回道,“我爹娘虽然觉得冲喜是无稽之谈,但既然皇上也要我出嫁冲喜,不信也只能信了。”
“几年前,清州有人家冲喜成功,从奄奄一息到生龙活虎,传的沸沸扬扬,我爹娘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让我照办。”
“我昨晚试了试,相公就从昏迷中醒来,想来是秘法起作用了,喝父王母妃敬的茶,我也长不了肉,但为了相公好,只能委屈父王母妃了。”
靖南王妃面带难色,“一定要主张冲喜的人敬茶吗?”
“嗯,”苏棠点头。
“除了敬茶,三个月后,相公病愈,我向相公提任何要求,他都要满z足我。”
谢柏庭斜了苏棠一眼。
这女人心思够缜密,先用敬茶惹他父王母妃厌恶,再配合三个月后提要求,就能达到目的离开。
但她失算了。
一定要娶她冲喜的不是他的父王母妃。
苏棠说完,正堂就陷入静谧。
静的苏棠都有点懵,不懂这有什么好安静的,做爹娘的为了儿子牺牲一下没什么好犹豫的吧。
这时候,靖南王开口了,对南康郡主道,“既是如此,那你敬大少奶奶一杯茶。”
苏棠,“……???”
怎么是南康郡主敬她茶?
极力要冲喜的难道不是王爷王妃吗?
这是什么情况?
苏棠懵了。
她看向谢柏庭。
谢柏庭眼底含笑,似星辰皓月,看的苏棠咬牙。
她已经得罪死了南康郡主,再要她敬茶,这会儿只怕想活剐了她了。
可话已经放出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南康郡主脸色铁青。
让她堂堂郡主给一个私生子的女儿敬茶,这个女人还吐了她儿子一身,刚刚还公然顶撞她,这是要气死她吗?!
偏偏坚持要冲喜的人是她,现在人家用秘法冲喜管用,她不配合就是前后矛盾,不是真心为谢柏庭好,没看见连王爷都没有迟疑,就直接让她敬茶了。
南康郡主看向苏棠的眼神凌厉如刀,苏棠一脸无辜,她是真无辜,知道南康郡主抹不开面子,为了让她心底好受些,苏棠决定给南康郡主找个伴,有王爷陪着,面子上就过的去些了。
“要两个人,”苏棠温温和和道。
靖南王就看向那边坐着的三太太,“你也敬大少奶奶一杯茶。”
苏棠,“……”
绝了。
苏棠伸手戳谢柏庭,小声呲道,“你不会是捡来的吧?”
谢柏庭,“……”
半夏道,“我和茯苓都被人打了,你还笑。”
这丫鬟是清州跟来的,是自己人,名叫四儿。
四儿笑的见牙不见眼,“刚刚府里发生了件有趣的事,你肯定猜不到。”
半夏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催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四儿捂嘴笑了下,才道,“打了半夏你,要被老王爷卖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二姑娘身边大丫鬟的娘,二姑娘为了救她去求老王妃,说是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她不忍心丫鬟母女分离,求老王妃网开一面,老王妃感动极了,然后……”
四儿停下来,半夏催道,“快说啊,老王妃不会放了她吧?”
四儿咯咯笑,“要是这样,我还能高兴成这样吗?”
“老王妃把那大丫鬟和她娘一块儿卖了。”
太解气了。
她可太喜欢老王妃了。
不得不说,今儿信老王爷信老王妃的做法完全出乎苏棠的预料了。
苏棠都恍惚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正常。
谢柏庭主动陪她回门不说,还和她大秀恩爱,哪怕惹信王府下人谩骂也在所不惜。
信老王爷会管丫鬟打架这样的小事,一向疼云二姑娘的信老王妃,今儿却不顾她才从昏迷中醒来,也要卖了她的贴身大丫鬟……
苏棠都生出一丝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的错觉来了,可她有自知之明,谢柏庭围着她转就算了,毕竟人家还指着她救命,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可没什么求她的。
虽然不知道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但这事带来的影响苏棠很满意,信王府下人再不敢轻视她,慢待她,更不敢背后妄议她瞪她了。
丫鬟来请,苏棠就和谢柏庭去翠柏院吃回门饭。
这顿饭吃的苏棠有点消化不良,太腻味了。
她指的不是菜,是谢柏庭。
从上桌到下桌,这厮一直在给她夹菜,苏棠的筷子就没伸出去过几回,胳膊短,远处的菜够不着给她夹就算了,眼跟前的也夹,好像她胳膊废了似的,偏谢柏庭给她夹一回菜,大家的眸光就落在她身上一回。
那么多人看她,她饭菜都不知道怎么嚼了,气不过抬脚踢谢柏庭。
可踢了两回,谢柏庭也没收敛,气的苏棠狠狠的踢过去。
苏鸿山额头颤了下,看向谢柏庭道,“你别给棠儿夹太多菜,我腿都要给她踢肿了。”
苏棠,“……”
谢柏庭,“……”
苏棠脸爆红,“爹,我不知道踢的是您。”
谢柏庭则道,“让岳父大人代小婿受过了。”
苏棠伸手掐他腰,被谢柏庭捉住手不放。
苏鸿山看在眼里,脸上全是笑意,“无妨,你们感情好,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苏棠闷头扒饭,还没把碗里的菜吃完,就已经饱了。
吃过回门饭,就该回去了,许氏送他们到信王府大门口,迈步上台阶的时候,许氏朝苏棠伸手,“把银针给娘。”
苏棠道,“娘要银针做什么?”
许氏嗔瞪她,“娘是怕你乱来,听话。”
吃饭就敢踢谢柏庭,还掐人的腰,许氏一点不怀疑谢柏庭是被她女儿给硬生生扎醒过来的,这不是妻虐夫吗?
就算要扎,那也该请大夫扎,哪有自己动手的,万一被靖南王府知道了,她如何交待。
许氏一脸不给不行,苏棠能怎么办,只能把银针掏出来给她了。
坐进马车,谢柏庭看着苏棠,眉头紧锁,苏棠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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