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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完结文

尖尖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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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琪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她真不愧是陆家的千金,和陆北望那股讨人嫌的骄傲劲儿,简直如出一辙!江潮不想当他们两口子开战的炮灰,再度退远了一点,淡淡道:“我来只为公事。还有,别总拿那么恶心的话说你丈夫,他是癞蛤蟆,你是什么?总不会是天鹅!”陆南琪被她一激,正要发火,背后突然就被撞了一下。她踩着细跟恨天高,一个趔趄往前差点摔个狗吃屎,然而撞了她的罪魁祸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奔向了江潮。“阿潮,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章轩迟是小跑着过来的,拽住江潮手腕的时候显得气喘吁吁的。他看到陆南琪在为难江潮,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来,脚下步子没刹住撞到了陆南琪,但那又怎样?他们俩一个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个是被他毁了容的毒蛇,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主角:江潮陆北望   更新:2024-11-13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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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陆北望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南琪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她真不愧是陆家的千金,和陆北望那股讨人嫌的骄傲劲儿,简直如出一辙!江潮不想当他们两口子开战的炮灰,再度退远了一点,淡淡道:“我来只为公事。还有,别总拿那么恶心的话说你丈夫,他是癞蛤蟆,你是什么?总不会是天鹅!”陆南琪被她一激,正要发火,背后突然就被撞了一下。她踩着细跟恨天高,一个趔趄往前差点摔个狗吃屎,然而撞了她的罪魁祸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奔向了江潮。“阿潮,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章轩迟是小跑着过来的,拽住江潮手腕的时候显得气喘吁吁的。他看到陆南琪在为难江潮,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来,脚下步子没刹住撞到了陆南琪,但那又怎样?他们俩一个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个是被他毁了容的毒蛇,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完结文》精彩片段


陆南琪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

她真不愧是陆家的千金,和陆北望那股讨人嫌的骄傲劲儿,简直如出一辙!

江潮不想当他们两口子开战的炮灰,再度退远了一点,淡淡道:“我来只为公事。还有,别总拿那么恶心的话说你丈夫,他是癞蛤蟆,你是什么?总不会是天鹅!”

陆南琪被她一激,正要发火,背后突然就被撞了一下。

她踩着细跟恨天高,一个趔趄往前差点摔个狗吃屎,然而撞了她的罪魁祸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奔向了江潮。

“阿潮,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章轩迟是小跑着过来的,拽住江潮手腕的时候显得气喘吁吁的。

他看到陆南琪在为难江潮,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来,脚下步子没刹住撞到了陆南琪,但那又怎样?

他们俩一个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个是被他毁了容的毒蛇,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章轩迟不管不顾的拉着江潮跑,一直跑进了货梯,直达大厦的天台。

江潮觉得章轩迟的状态不对劲,攥着她的手跟钳子一样,箍得她手腕都肿了,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章轩迟顶着天台上暴晒的大太阳,突然转过头,眼睛红肿,死死盯着她。

江潮吓得抖了抖,迟疑道:“轩迟,到底出了什么事?公司怎么成了陆南琪的了?这不是你这些年的心血吗?你的事业……”

“毁了,都被陆家毁了!”章轩迟发泄似的吼着打断了她。

江潮心下一痛,下意识安慰道:“轩迟,你别太难过了!你能力那么强,会东山再起的!”

“不会再有以后了。”章轩迟苦笑着摇摇头,一步步走近她,大手钳住了她的双臂,红着眼睛问道,“江潮,你不会跟陆北望和好的,对吗?”

江潮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上面,但也如实回答他:“我和陆家已经没关系了!”

章轩迟痴痴一笑,直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我得不到的!他陆北望也得不到!”

太阳晒的头皮都跟着痛,江潮想快点离开,便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我下午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还要赶回公司的!”

章轩迟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痴迷,执念像盘根错节的树根,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把他逼得快疯了!

“阿潮,你当年穿那条白色连衣裙,真的很美。”章轩迟一步步走向她,自顾自说着,“那时候,你留着一头长长的披肩发,又顺又直,清纯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迷人……难怪他会选中你!”

“轩迟,你在说什么?”江潮听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只是感慨命运弄人罢了!阿潮,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章轩迟的话说到最后,竟有几分乞求的可怜样。

江潮抿抿唇,压下心头的不安,道:“轩迟,我知道你不甘心被陆家拿走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但你也要往好处想,以后毕竟和陆南琪就是一家人了,也许可以试着和她好好相处?不管怎样,别去做什么傻事!”

“可我已经做了啊!我做过傻事,还不止一次!江潮,你不会懂我的!你不会明白我这样一个妓.女生的野种,想要在章家立足有多难!你不会明白我这些年付出了多少!我甚至跟那些人交换过什么!我这辈子最后悔、最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陆北望认识你!是我毁了你!”

章轩迟突然冲过来抱住江潮咆哮起来,江潮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一团浆糊。


陆西珩打了个寒颤,连忙撤退。

陆北望又给周助理去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今天上午的工作,最后问了个在旁人听来实在直男过头的问题:“一般送女人生日礼物,什么比较合适?”

江潮今天提前下班,提了一袋子菜和肉,进了公寓等电梯。

当她看见电梯前酷似陆北望的背影,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陆北望,你……”她正要发作,就见眼前的大男人猛地转身,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震惊。

陆北望赶忙打断她:“我不是来找你的。”

才怪。陆北望心里默念,嘴上还在编着借口:“我来这边谈个合作项目,正好西珩要给他女朋友在这里买一套,我来看看房。”

江潮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很闲吗?”闲的连陆西珩养情人的金屋都要操心?

陆北望心想他的确很闲,闲到一上午没去公司,只为了盯着她家的水电改造,还顺道帮她采购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本来还想再上楼去看一眼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没想到江潮会提前下班回来,就这么撞见了。

原本没想这么早和她相遇,随口瞎编的借口当然可笑了。

电梯来了,两人一同进去,陆北望暗自庆幸,只有他们俩。

江潮一开始按的是12楼,等了半天不见他来按,便扭头问:“你去哪一层?”

陆北望这才想起自己差点露馅,连忙按了顶层。

江潮皱皱眉,多长了个心眼,长按一下按键,取消了12,改成了13楼。

陆北望看着她的小动作,心下不免难受。

她还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她住12楼,1203。

她刚才那么做,完全是防备他,怕他知道她住12楼,会去骚扰她。

这招是防跟踪的,也是他教她的,现在又成了一块他搬起来的石头,砸到他自己脚上。

两人独处的空间实在难得,他尽量放柔语气,随意问道:“买这么多菜,要招待客人?”

江潮想到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看在钱的份上没再怼他,而是语气平常道:“绵绵帮了我大忙,我请她涮火锅。还有秦师兄,他也要过来看看他的房子。”

“什么?你住的是秦澈的公寓?”陈绵绵那个小内奸还没打听到这一层,所以陆北望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合着他劳心劳力又当水电工又当搬运工的,收拾了半天的屋子,是他情敌的!

陆北望窝着一股火,接着发问:“你干嘛住他的房子?你跟他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们不可能吗?”

江潮对陆北望的咄咄逼问感到反感。

但她又不想陆北望因为误会去找秦澈的麻烦,所以耐心解释道:“我跟秦澈现在是上下级关系!我昨天的入职面试很顺利,公司还给了我一套人才公寓,但那个是毛坯,还不能住,我就暂时在这儿借住一个月。我付了房租的!”

陆北望火更大了,脱口而出的话也就没走脑子:“什么破公司还有闲钱给员工安排公寓?我怎么没听说过!江潮,你别犯傻了!你连研究生都没考上,又进过监狱,怎么可能有公司对你开这么好的条件!我看那个小白脸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话音一落,空气静得恍若凝结,连温度都骤然成冰。

江潮很不争气的红了眼,但强忍着没掉泪。

恶语伤人六月寒,她算是体会到了。

陆北望被她垂眼欲泣的哀伤模样刺激到,心里立刻蹿出来一个小人,狠狠扇他耳光——蠢货,你在说什么屁话!


江潮扭了扭身子,想离他远点,陆北望却是更紧的搂了搂她,低声道:“睡吧,有我在,不用怕。”

就是有你我才怕的好吗!

江潮干脆直接挑明了说:“有你在,我更睡不着!”

陆北望身形一僵,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终于起身离开。

黑暗中,江潮从被子里探出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没有陆北望压迫感的空气,顿觉浑身放松。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冷蔑的笑容——江潮,恭喜,你赌赢了!

陆北望来到了一间荒废已久的客房。

原本是收拾出来给江潮当书房用的,他那时候让人敲掉了里面所有的装潢,准备让她自己出设计方案。

她以前总说在这个家没有归属感,是不是给她一个她自己设计的小房间,她就会把这里当家了?

可这一切计划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变故就发生了。

他那段时间为了被绑架的沈湘黎彻夜奔走,几乎没回过家,自然也就没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后来也不必说了,因为他躺在ICU里收到了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再然后就稀里糊涂过到了今天这般地步。

这辈子他最想守护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沈湘黎,一个是她,却全都没护好!

“磅”的一声,客房的卫生间的镜子被他一拳砸碎。

放射状的丝丝裂纹里,倒映出陆北望扭曲可怖的面容。

陆北望的手渗出的血顺着镜面淌下来,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手无力地垂下,片刻后,又猛地抬起,“啪”的一声,他自虐般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陆北望,你这个混蛋!”内心的痛苦只能靠身体的痛楚来发泄,陆北望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好方法。

凌晨四点,刚蹦完迪睡成死猪的陆西珩再一次被他大哥的电话吵醒。

他没办法,只能压着起床气问道:“哥,你现在不应该搂着嫂子‘洪湖水浪打浪’吗?可别跟我说你他妈又搞砸了!”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搞砸了,否则怎么可能有空扰他清梦?

陆北望哑着嗓子道:“老三,马上去给我查一件事。”

“现在?”陆西珩觉察到肯定是很重要的事,立刻清醒了,“哥,出什么事儿了?跟嫂子有关?”

陆北望痛苦的闭了闭眼,低沉道:“把她出狱后所有的经历都调查清楚。尤其……查查她是不是被人骚扰过。”

“骚扰?”陆西珩拔高音调,跳动的心脏骤然一停,“哥,嫂子该不会被……”

“闭嘴!我让你去查,你废什么话!”陆北望暴喝一声。

那头的陆西珩吓得手机差点甩掉,连忙点头如啄米:“好好好!大哥你放心我马上去查!还有,二哥最近也回永城了!咱们有没有必要会会他?我听说沈表姐当年被绑架,二哥好像也参与了!”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陆北望此刻压根没心思考虑别的事,“三天,最多三天,我要结果!”

陆西珩浑身一激灵,得,接下来三天彻底不用睡了。

陆北望从书房里翻出来一包漏网之烟,坐在客厅里,沉沉的抽到了天明。

其实他早早就听到卧室的门开了,然后那个小女人蹑手蹑脚回了房,估计又叮叮咚咚收拾起了行李。

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她肯定不会住这里了,陆北望早有心理准备。

但真正到了她拉着箱子下楼的这一刻,他的心还是不由的抽痛了一瞬。

“找好新的住处了?我送你过去。咳咳……”一包烟抽完,他的嗓子生锈般沙哑,一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们第一次吵架,理由可笑又幼稚。

仅仅是他深夜应酬回家后,衬衫领上多了个口红印。

那个口红印他已经忘了是哪个交际花故意撞了他一下印上去的,也懒得追究。

但这个口红印却成了火药引线,一下子引爆了江潮。

她竟然趁他去洗澡的时候翻开他的手机,给他的群里发了一段话!

具体发的什么他记不清了,反正大意就是陆北望成家了,有妻子了,你们这些酒肉朋友不要老带坏他!

这个蠢女人发的群是他退役后专门和战友保持联系的私交群,因为被他设了置顶,估计被她误会成狐朋狗友了。

群里当时就炸了窝,有老领导笑话他铁树开花的,有出生入死的兄弟调侃他这只豹子终于有人拴了,甚至还有小辈让他赶紧晒嫂子照片。

他陆北望竟然成了八卦的谈资!

他很生气,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那时爱得横冲直撞的江潮不知道,甚至还火上浇油的冲他说:“我这是行使陆太太的权利!”

陆北望脸上乌云密布,破天荒和她吵了起来:“你以为你是陆太太?要不是你设计跟我发生一.夜.情还故意泄露给媒体炒作,我会被爷爷逼着娶你?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江潮被他骂愣了,呆站在原地,那双惯常盈满笑意的月牙眼,饱含泪珠,仿佛只要她一眨眼,便是一场滔天大水。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为什么不能当自己是陆太太!你有做过一件身为人夫该做的事情吗?你才是没资格的人!我乱动你手机是我不对,好,我向你道歉!那你也要为你不守夫道跟我道歉!”

道歉?

竟然要他道歉?!

他陆北望这辈子从不做错一件事,就算错了也有办法挽回到正确的轨道,然后给自己下一个“没做错”的结论。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从不低头,更遑论认错。

所以他不仅不道歉,还用冷如冰霜的声音对她下令:“出去!”

他要赶快把她赶出他的视线,才不会被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迷惑。

江潮大概不知道他说的“出去”是出他的卧室。

他其实只是想让她回她的客房冷静一下。

他没想到她会选择离开陆家,在这个滂沱雨夜。

临走之前,她昂着头,硬着骨气甩下一句话:“走就走!我再也不要爱你了!我再也不回来了!”

那天晚上打雷闪电,下着大雨,他站在露台上俯望,见到她一出门就成了落汤鸡。

走了没几步,她就和黑夜中黑得像团煤球的一条小土狗四目相对。

然后,扬言“再也不回来了”的江潮,出门没十分钟就回来了,还抱着一条狗。

陆北望早已在沙发上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啜着龙井茶。

他看着她抱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走过来,眨巴着水汽浓浓的大眼睛,恳求他:“我捡到一条出车祸的小狗,它快不行了,真的很可怜!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去宠物医院?”

陆北望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高高觑着她这只小落汤鸡,道:“先去换身衣服!”

“啊?”江潮似乎没回过神,迷茫地抬头。

陆北望故意摆出一脸嫌弃:“换身干净衣服!你想弄脏的我的车?”

“噢。”江潮赶紧放下狗,快速回了屋。

这下轮到陆北望和这只受伤的小土狗四目相对。

陆北望轻嗤一声:“也就这个笨女人想的出来,拿一只狗当借口。看在她这么费尽心机跟我求和的份上,我可以救你。”

小狗两条后腿骨折了,医生说要住院。

陆北望当完司机又当提款机,痛快交了钱。

雨下得太大,陆北望干脆就近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

一番折腾之后,江潮终于放下心来,对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声:“谢谢你。”

陆北望正脱着湿淋淋的衬衫,乍然间听到她道谢,轻哼了一声。

江潮抿抿唇,一如既往地主动求和:“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了!呐,我今晚睡沙发好了!”

睡沙发?陆北望眯起眼睛,脸上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都降温几度。

他特地选了个豪华单间,暗示的意思这么明显,她是故意想跟他拿乔吧!

他刚想发作,却见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算了,他好男不跟病女斗。

陆北望随手丢给她一套酒店的睡衣,冷冷道:“去洗澡!”

“好的谢谢!”她尴尬笑了笑,赶紧钻进了浴室。

洗完热水澡,江潮擦着头发正往外走,突然顿住脚步,愣声问陆北望:“沙发呢?”

“服务员说坏了,抬走修了。”陆北望靠在床头,半眯着眼,语气中有股慵懒的倦意。

江潮小声嘀咕:“真不愧是五星级的酒店,凌晨两点竟然还来修沙发!那我去重新开一间房吧!”

陆北望强压着怒意,冷声道:“好啊,这里最便宜的房型1888一晚,你去开啊!”

大学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江潮,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没钱,所以没尊严,总是被他用金钱赤裸裸的羞辱。

“那我去大厅凑合一下!”

她转身要走,身子却骤然被一道大力圈住。

紧接着一个抛甩,陆北望圈抱着江潮,两个人一同陷进柔软的大床中。

“不准再说气话!”男人欺身而上,唇瓣轻柔地贴到她刚刚被热气熏得粉白的脸蛋上,来回轻啄,语调却还是很凶。

江潮被他吻的迷糊,咕哝着说:“我哪有说气话,今晚明明都是你在生气!唔……”

她的辩解被陆北望更加有力的用吻堵住。

两人捅破那层纸之后,陆北望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多爱她,但对她身体的渴求从不遮掩。

关系合法后,更是毫不掩饰对她的索求。

他绝不承认这其中有什么感情的存在。

他的第一次是跟她在一起,所以这最多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第一次行使欲的本能而产生了惯性。

身体的契合让他懒得改变这种惯性而已。

他不喜欢她说的那句气话,说什么“再也不爱他,再也不回来”。

这话很刺耳,刺得他当场心头一颤,绝不要让他再听到第二遍。

雨声阵阵,伴着男人有节奏带动的火热,充盈了整个房间。


江潮一直对这个陆西珩没什么好感。

如果说陆北望是陆家精心培养的茁苗,那陆西珩就是歪脖子树。

这个纨绔子弟除了长相俊美之外,品行差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陆家风范。

江潮以前就对这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脸,此刻更不可能笑脸相对。

她冷淡道:“首先,我和你哥早就离婚了,陆三少这声‘嫂子’我担待不起。其次,我是因为贵酒吧服务生人手不够临时来凑数的,我没有陪酒的义务。”

“咳!”陆西珩干笑了一声,眼神不由自主往包厢里瞄了一眼。

眼看里面那尊大佛脸色更差了,他立马支棱了起来——得赶紧想办法帮大哥拿下嫂子,要不然大哥一生气,他恐怕会落得和陆南琪一样冻结黑卡的下场!

“你不进来,就是不敬业!我们请气氛组过来不就是热场的?就你这个态度,还想拿提成?小心我投诉你!”陆西珩压低声音,附在江潮耳边,试图威胁她就范。

江潮简直被陆家人一脉相承的强硬基因给气笑了。

然而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看着陈绵绵推着酒车走过来,便顺势走过去接住了车。

陈绵绵拉着她兴奋道:“你那间包厢是超级VIP,酒水提成有五成呢!江潮姐,我刚才卖了三万,你肯定要翻倍!”

一听说提成这么多,江潮郁结在胸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

是啊,这世间何以解忧?唯有搞钱啊!

三万块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终于可以重新租一间正经的公寓;意味着她可以换掉那个总是反应不灵敏影响她工作效率的二手数位板;更意味着她离那个目标更进一步……

那是父母生前的嘱托,是她现在努力生活下去唯一的支撑。

江潮重新打起精神,扭头冲陆西珩扬起一笑:“陆三少,我来服务你们!”

推门进入包厢,江潮目不斜视,对包厢里的一切都遵循着陈绵绵教给她的“三不”原则——不听,不闻,不问。

她有些生疏的挑出来三瓶酒,笑对坐在主位的三个人,学着陈绵绵曾经教过她的推销套路,热情问道:“几位喜欢什么口味?不如给这位小姐来一瓶文宝石红波特。葡萄牙原装葡萄酒,有股草莓的果香味,口感也很顺滑!”

她看到了坐在陆北望身边的女伴,窈窕娉婷,一头黑黑的短发,幽暗的室内看不太清面容。

江潮无意探究陆北望此时的感情生活,见对面的两男一女谁也不说话,就自顾自开了三瓶酒。

开瓶概不退换,开了瓶她的提成就到手了!

“喂!你干嘛装不认识我啊!”那个女伴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点娇横。

一听这声音,江潮愣了愣。

随后她靠近一点,这才看清女人扬起的面孔。

“陆、陆小姐?”竟然是陆南琪!

真不怪江潮没认出来!

上次见面,陆南琪打扮得像个精神小妹,又是撒泼又是打人的,江潮压根没法把她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女人联系起来!

她脸上的烟熏妆没了,手上的美甲也没了,连头发都剪的比她的还短,精致妆扮的皮囊全没了,活像是回炉重造了!

陆南琪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扭捏道:“嫂子对不起!那天打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江潮更加震惊了。

且不说陆南琪那天展现出来的骄纵姿态,就算她本质不坏,她也不相信向来高傲的陆家人会对她摆出这么低的姿态来道歉。

她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幸好陆西珩是个会圆场的,及时雨般站出来,拿起桌上两杯酒分别塞到了她们俩手上。

“不打不相识嘛!来来来,一杯酒泯恩仇,走一个!”

陆南琪很给面子,一口干下去半瓶。

可江潮并不想喝这个酒。

她不想原谅谁。

她所受的伤害,也不是陆南琪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一笔带过的。

陆西珩一看又冷场了,连忙又说:“嫂子,上次的事真不能怨南琪!是我知道章家那小子骗婚,故意找人设的局。没想到那天堵车,我找的人没赶到,反倒是你阴差阳错上门了!这真是一场误会!这样吧,我也自罚三杯!”

听他这么一解释,江潮终于回过神来了。

合着是这么荒唐的一场戏,让她意外成了戏中的炮灰!

她总是这么倒霉,在陆家庞大复杂的戏台上像个小丑一样,被陆北望欺负和笑话。

江潮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我实在担不起二位的道歉!何况轻飘飘的嘴炮多不符合二位金贵的身份?何不多给我点赔偿金?让我尝尝被钱砸的晕头转向的感觉,也好让你们顺便体验体验什么叫‘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江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北望一直隐忍的怒火此刻终于爆发了。

陆北望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女人,就是江潮。

她总是能精准踩到他的怒点。

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左右他的喜怒,这是很早以前陆北望就意识到的可怕事实。

今天也一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知道他没有要羞辱她的意思,她是故意这样说来激怒他。

她明明看到他给陆南琪剪成了跟她一样的丑发型,明明看到陆西珩都被他发配来管一家小酒吧了,他甚至还让家族最受宠的幺妹亲自来给她道歉,她还想怎样!

她不是最爱假清高吗?最爱标榜自己要的不是钱,而是真心?现在又在装什么!

拿乔也要有个限度!

他一生气,“蹭”的一下站起来,吓得旁边两个从小活在大哥阴影里的小辈连忙后退。

陆南琪手里还攥着半瓶酒,此时不知是不是没站稳,退到吧台的一瞬间身体后倾,瓶里的酒全洒到了地上。

吧台被她撞的又往墙角一戳,撞破了精心手绘的一排幕布。

幕布又扯着墙上连着的气球串,“砰砰砰”,一时间气球连声爆裂,像是战场上炸了阵地。

接着就是多米诺骨牌的反应,桌上的杯子瓶子盘子瞬间洒了一地,甚至有西瓜被甩到了墙上,果汁如血,毁了江潮亲手布置的粉色墙面。

霎时间,包厢里的火药味达到了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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