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色推文 > 女频言情 > 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最新章节列表

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最新章节列表

喵二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姐夫?呸!她只有一个姐夫,那就是朝阳哥。哪怕姐姐跟朝阳哥没成,她也不会认一个流氓当姐夫!“好了,好了,别为外人气着自己。”曹朝阳拍着贾云秀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抬头看向张宝成,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宝成,你还真是没一点出息,这些牛油你带不走……”“你看我带不带的走。”张宝成阴着脸招了招手,带着几个民兵走上前。“你着什么急啊?听我说完。”曹朝阳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觉得挺好笑,张宝成现在这样子,就像旧社会里地主老财的傻儿子似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新社会,是上下五千年来,穷人最光荣的年代,可不是还没解放呢。张宝成这傻儿子的封建做派,早晚败光他老子的威信。“曹朝阳,你什么意思?”“你只是民兵队长,做不了队里的事。”“只要你爹张虎山,张大队长...

主角:曹朝阳高玉芬   更新:2024-11-13 11: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夫?呸!她只有一个姐夫,那就是朝阳哥。哪怕姐姐跟朝阳哥没成,她也不会认一个流氓当姐夫!“好了,好了,别为外人气着自己。”曹朝阳拍着贾云秀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抬头看向张宝成,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宝成,你还真是没一点出息,这些牛油你带不走……”“你看我带不带的走。”张宝成阴着脸招了招手,带着几个民兵走上前。“你着什么急啊?听我说完。”曹朝阳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觉得挺好笑,张宝成现在这样子,就像旧社会里地主老财的傻儿子似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新社会,是上下五千年来,穷人最光荣的年代,可不是还没解放呢。张宝成这傻儿子的封建做派,早晚败光他老子的威信。“曹朝阳,你什么意思?”“你只是民兵队长,做不了队里的事。”“只要你爹张虎山,张大队长...

《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姐夫?

呸!

她只有一个姐夫,那就是朝阳哥。

哪怕姐姐跟朝阳哥没成,她也不会认一个流氓当姐夫!

“好了,好了,别为外人气着自己。”

曹朝阳拍着贾云秀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

抬头看向张宝成,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宝成,你还真是没一点出息,这些牛油你带不走……”

“你看我带不带的走。”

张宝成阴着脸招了招手,带着几个民兵走上前。

“你着什么急啊?听我说完。”

曹朝阳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觉得挺好笑,张宝成现在这样子,就像旧社会里地主老财的傻儿子似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是新社会,是上下五千年来,穷人最光荣的年代,可不是还没解放呢。

张宝成这傻儿子的封建做派,早晚败光他老子的威信。

“曹朝阳,你什么意思?”

“你只是民兵队长,做不了队里的事。”

“只要你爹张虎山,张大队长说要回这些牛油,要回他昨儿分下来的东西,我立马把牛油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曹朝阳掷地有声!

屋里看热闹的社员们,互相看了看,小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心里也嫉妒锅里的牛油,可他们没曹朝阳的眼光,选了牛肉,这都没什么好说的。

这等着人家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再收回去,这……这实在不像话,有点太小人了。

张宝成脸上阴晴不定。

此时,他心里突然也有些后悔,刚才他实在太冲动了些。

可话都说出去,总不能再收回来。

半晌,他咬牙道:“张大牛!你到我家告诉我爹一声,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张大牛转身,急匆匆的跑了。

屋里,曹朝阳也不着急。

他慢悠悠的刮掉大锅表面所有的牛油,正好刮了一坛子。

小心放好,他又坐在灶台前烧起了火。

过了一会,锅里的骨头汤煮开了,张虎山还是没有来。

曹朝阳自顾自地往锅里放了些盐,接着又捧起一把香菜,撒到了锅里。

瞬间,锅里的牛骨香味更加浓郁了。

周围的人闻着,忍不住咽起了唾沫。

“云秀,拿碗。”

“哎。”

贾云秀拿起桌上的碗,急忙走向灶台,路过张宝成身边的时候,她还瞪了这人一眼。

曹朝阳拿着勺子,在大锅里搅了搅,接着舀起浓郁的骨头汤,浇到了贾云秀拿着的碗里。

“朝阳哥,好香呀。”

贾云秀凑近闻了闻,接着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小口。

“我也要,我也要。”

徐二流子拿着碗,也急忙跑了过来。

曹朝阳给徐二盛满牛骨汤,接着拿着勺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唔……”

这骨头汤实在太浓郁了,喝着都有些沾嘴唇。

汤里还有些没煮化的筋骨膜,吃着还挺香,就是可惜调料少了些。

曹朝阳摇了摇头,又低头喝了一小口。

灶台前,他们一人抱着一个碗,小口小口的嘘溜,这可把屋里的其他人馋坏了,各自都忍不住吞咽着唾沫。

他们真是没想到,这煮了一天的牛骨汤,竟然这么香。

要知道这个年代,骨头都是没人爱买的东西,从前队里杀猪分肉的时候,也没人会主动选骨头。

“咳咳……”

“嗯,今儿天气不错。”

“是啊,是啊。”

众人心不在焉的聊着天,全都眼巴巴的看向锅里。

曹朝阳瞧着颇为好笑。

大半锅的牛骨汤,他和徐二、云秀三人也喝不完,当即道:

“我家里是没多余的碗了,你们要是想喝就回去拿个碗,我给你们盛上。”

“反正锅里这么多,我们几个也吃不完,只要你们不嫌弃就成。”


几人凑近灶台前,看着大铁锅里的牛油,眼睛都红了。

曹家洼大队缺油……

不,应该说这个年代就没人不缺油。

大队里的社员们,大部分时间吃的都是没油水的水煮菜,实在馋了,就用筷子在油瓶里沾沾,往锅里滴几滴油花。

这样的情况下,突然瞧见一大锅的牛油,也容不得他们不眼红。

有人又往前挤了挤,想尝一尝牛油的味道。

此时,旁边的徐二流子神气了起来。

他伸手往后推了推几人,道:“你们干嘛呢?这可是我跟朝阳辛苦熬出来的,没你们的份。”

徐二正说着,外边又来了几人。

其中有一人正是张宝成,他带着几位民兵,脸上全是看热闹的神态。

“这有的人就是爱大白天的做梦,狗都不啃的骨头,还想熬出什么……什么牛油出来……”

张宝成脸上满是不屑。

他朝左右民兵笑着道:“他要是不知道怎么熬牛油啊,我张宝成教他,这得用肥肉才成。”

“我家云芳,昨晚刚熬了小半斤牛油,他用骨头要是能熬出来,我就……就……”

张宝成走进屋,看着大锅里半锅的淡黄色油膏,他张大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

这……

这还真让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

旁边,贾云秀骄傲道:“你就怎么了?张宝成,你再说下去呀?你不是说俺朝阳哥傻吗?现在到底是谁傻?”

张宝成没搭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姨子。

他狠狠拧了自己的胳膊一下,顿时吃痛不已,“我这不是做梦……”

怔怔的走上前,他伸出指头抿了一下油膏,接着塞进了嘴里。

唔……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充满了他的口腔。

嘴里纯正牛油的香味,让他脸上瞬间变得难看不已。

狗日的曹朝阳,还真熬出牛油来了!

“不行,不行,这牛油得归大队,曹朝阳,你这是薅社会主义羊毛,占大队的便宜!”

“这些牛油,我代表大队长收归大队,不能让你挖大队的墙角!”

张宝成恼羞成怒,当即在屋里就嚷嚷了起来。

没人要的牛骨架,变成了人人羡慕的牛油,这不对,也不行!

“我呸!”

还没待曹朝阳说话,徐二流子就窜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熬了这么多牛油,这就是他的宝贝,他的命!

谁敢收他的牛油,他就敢跟人拼命!

“姓张的,你他妈的还不是大队长呢,这有你什么事?!”

“还收牛油,这是我的,是我和曹朝阳的辛苦熬出来的,我看你们谁敢?”

“就是,就是,张宝成,你还说话算不算数呀?明明就是你昨儿答应给俺朝阳哥分的牛骨头,怎么今天又反悔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贾云秀义愤填膺,她也被张宝成的无耻气到了。

瞧见几人争吵了起来,屋里的其他社员表情各异,不过没有一个吱声的,全当做热闹看。

毕竟这么一大锅牛油,谁不嫉妒啊?

“嘿,徐二,你还敢跟我拼命?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张宝成大步走到徐二流子身前,用力推的他一个踉跄。

回头,张宝成又看向了贾云秀。

“我昨儿是说要分给曹朝阳牛骨架,但也只是分给他牛骨架,这些牛油大队里可没说要分给他,必须收回来。”

贾云秀指着他,怒道:“你……你无耻!”

“我无耻,贾云秀,我告诉你,我是你姐夫,你姐夫!”

“呸,你才不是我姐夫呢,你是逼着我姐嫁给你的,我不认你,我永远都不认你!”

贾云秀胸口上下起伏,喘息得厉害。


“曹朝阳,你老实说,你跟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其他想法?”

徐二愣子追在曹朝阳身后,嘴里喋喋不休。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厉害。

三队的社员们割完老草,纷纷回家吃饭休息去了,去小河的土路上,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得搭理徐二。

这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想太计较。

到了小河边,他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他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

“噗通~”

河水清澈见底,刚到他的胸口。

水下,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有那流氓些的,还叮起了他的屁股。

曹朝阳随手赶了赶,还有些馋了。

这些小鱼用油一煎,吃着可香了。

可惜家里的油就剩下瓶底薄薄一层了,煎鱼都没煎。

也只能等他打到土拨鼠,熬出肥油来再说了。

撩起河水,他在身上一阵揉搓。

低头瞧了瞧,对于现在的身材,他还是挺满意。

过了一会,他扭头朝岸上道:“徐二,你把我的衣服扔下来,我洗一下。”

“曹朝阳,你赶紧说,你跟我嫂子到底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我……我就把你衣服拿走了。”

徐二流子一把抱起地上的衣服,作势就要走。

他梗着脖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自从知道了嫂子要找拉帮套的,他这心就热起来了,可嫂子冷淡的态度,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徐二,你有完没完啊?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都发过誓了,这辈子不会干拉帮套的事。”

“徐二,你也别想了,就你的小身板,挣的工分还没玉芬嫂子多,他不可能让你进门的。”

曹朝阳也是实话实说。

刚才玉芬嫂子背着将近一百斤的草山,硬生生走了四五里的路,就凭这心气,也不选择比自己弱的男人。

瞧了一眼像瘦竹竿似的徐二流子,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用不着你管!”

徐二流子攥着衣服,朝他重重的扔去,接着气呼呼的走了。

“这人还生气了。”

曹朝阳不厚的笑了。

这徐二流子还真有意思,自己被玉芬嫂子看不上,倒是怨上他了。

见人走远了,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在小河里搓洗了一阵。

半晌,他拧干衣服穿上回了家。

……

下午,曹朝阳睡了一个小时午觉,接着又去了南岭的朝阳坡。

高玉芬早就已经到了,此时她身边放着两捆割好的大草堆。

见曹朝阳来了,她直起身子,擦着额头的汗珠,笑着道:“朝阳,这一捆给你,就当还中午我欠你的那两斤野草了。”

说完,她弯下腰继续忙活了起来。

曹朝阳见状,倒也没拒绝。

拿着镰刀,他俯下身子也忙活了起来。

下午起了风,干起活来没那么热,他忙了几个小时,眼瞧着割的野草够重量了,便不再割了。

这片山坡上,除了生长大片的野草外,还长着七八十公分高的山杆子。

这些山杆子还挺有用,地下的根是味中药,上边的杆子晒干后,可以编成遮雨的草帘子。

正好自家要盖土墙,曹朝阳便准备多割一些,到时候放在墙头上遮雨。

毕竟土坯的院墙,还是挺怕雨水冲刷的。

“朝阳,你割这些山杆子干嘛?”

“我瞧着这些山杆子长得挺好,想割些放这晒着,以后盖院墙用。”

高玉芬听到这话,立马过来帮忙一块割着。

“玉芬嫂子,不用,你快休息吧,我自己割些就成,也用不了多少。”

“朝阳,没事,别跟嫂子客气。”

曹朝阳瞧着忙碌的高玉芬,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要是嫂子单身,没有拖油瓶就好了。

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两人割了大半个小时山杆子,摊开晒在了山坡上。

又过了一会,眼瞧着天不早了,两人便背起下午割的“草山”,准备回生产队。

路上,两人还遇到了三队里的其他社员,众人的背上也都背着一捆捆的“草山”,不过都没曹朝阳和高玉芬的多。

……

“刘翠花,上交一百四十二斤野草,记七个工分。”

“曹二满,上交一百六十五斤野草,记八个工分。”

积肥塘边,三队长张宝亮正认真的计算着工分。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三队的社员们。

每当队长嘴里喊出工分时,旁边便有一个社员暗自算着自己割草的重量,眼看丁点不差,他脸上便露出笑容。

有那割草少的人,嘴里嘟囔抱怨自己运气不好,决不是偷懒耍滑。

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小伙子,可不能沾上懒汉的名声,不然要是传出去,结婚可就难了。

就像徐二流子似的,亲嫂子拉帮套都不会考虑他。

“高玉芬,下午一百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斤,记十个工分。”

柳树下的妇女堆里,高玉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拿到了十个工分,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周围坐着的社员们,也全都钦佩的看向了她。

十个工分,也只有壮劳力才能拿到,这高玉芬为了养家,真是拼上命干了。

“曹朝阳,一百二十五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二十斤,记十二个工分。”

“曹朝阳也是咱们三队,今天上交老草最多的人了,大家伙要向曹朝阳同志学习,要更加积极的参与劳动……”

张宝亮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曹朝阳瞧着,还有些恍惚。

再过些年,等分田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氛围了。

计算完各个社员们的工分,张宝亮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了红宝书,向社员们上起了政治课。

途中,张虎山还过来了一趟。

他要过记工分的本子,特意扫了眼曹朝阳的名字,见上边写着十二个工分,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曹朝阳默默看着,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被大队长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他得赶紧干好自己的副业,再努力争取副业队长的位置。

在队里当上干部,才能不让别人随便欺负了!


曹朝阳和高玉芬没有歇息,一口气干到了中午十一点钟。

山坡上大片的野草已经被两人收割完,割下的野草,被两人捆成了一个个的野草堆。

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曹朝阳让嫂子到山坡下,他站在山坡上,将捆好的野草堆,挨个推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把这些野草堆,背回生产队称重了,这也是最累的一步。

这儿离生产队,有四五里地,还都是崎岖不平的山地,不背东西走回去,都要半个小时,这再背上大捆的野草,可不容易。

“玉芬嫂子,你少背一点吧,这太多了。”

“没事,我能行,朝阳,你给我放上吧。”

高玉芬弯着身子,背上已经放了一大捆野草了,可她还要曹朝阳继续往她背上放。

好不容易割了一大堆野草,这要是背不回去可就白干了。

紧紧咬着牙,她汗流雨下,艰难的坚持着。

“朝阳,快给嫂子放吧。”

曹朝阳见状,也只能又抱起一大捆草,放到了她的背上。

此时,高玉芬像是背着一座草山,草山的重量都快比她整个人还要重了。

双手攥紧绑着野草的绳子,她艰难的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往生产队走去

汗水从身上滑落,她每一步走的都很是艰难。

曹朝阳看着她,心中升起了一股钦佩。

玉芬嫂子真是个好女人,可惜,唉……

捆好自己上午割的野草,他用力背起,跟上了高玉芬。

两人一前一后,路上歇了几次,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生产队的大路上。

此时,他们也已经到了各自体力的极限。

……

河西的积肥塘边,已经有很多三队的社员们回来了,他们正在称着割回来的野草。

“曹二满,八十斤野草。”

“刘翠花,六十五斤野草。”

“张富贵,九十三斤野草。”

三队长拿着本子正记着呢,就瞧见了远处缓缓走来的两座草山,他整个人都吃了一惊。

旁边的众社员们,也都惊诧不已。

这么大的草山,可真是上午最多的了,这瞧着起码有个小一百斤,还真是厉害。

“徐二,你眼神好,快瞧瞧那是谁?”

“还能是谁!曹朝阳和我嫂子!”

见两人一前一后,走的这么近,徐二流子攥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揍曹朝阳一顿。

想到昨晚嫂子对自己说的无情话,他整个人又沮丧不已。

嫂子真是宁愿找一个外人拉帮套,都不选他,可把他伤极了。

“哎呦,快快快,帮玉芬把手。”

附近的几个中年妇女,急忙凑上前,一起帮忙抬下了高玉芬背上的草山。

“呼……”

“呼……”

高玉芬脸色煞白,腰此时都已经没了感觉。

她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了草山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要不行了一样。

旁边,曹朝阳要比高玉芬要好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肩膀一低,成捆的野草散落在地上。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扫视一圈,见旁边徐二流子脖子上挂着水壶,便大步走上前,伸手摘了下来。

“哎?曹朝阳,你还给我!这是我的。”

曹朝阳懒得搭理他。

大步走到高玉芬身前,他扭开水壶的盖子,递向了她,“玉芬嫂子,快喝点水吧。”

回来的这一路上,高玉芬身上真是汗如雨下。

这要是再不补充些水分,他真怕嫂子出事。

“谢……谢谢。”

高玉芬缓了一会,感觉好了一些。

嗓子火辣辣的疼着,她一把接过,仰头大口的喝着。

半晌,她放下水壶,擦了擦嘴角。

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草山,她心中满是成就感。

将水壶递向曹朝阳,高玉芬灿烂的笑道:“朝阳,这水真甜。”

“当然甜,我里边放了一捻糖呢,嫂子,这水壶是我的,你要谢就谢我,可别谢了外人……”

徐二流子很是不忿,他一把夺过水壶,随后瞪了曹朝阳一眼。

“曹朝阳,这次是给我嫂子喝水,你夺我水壶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曹朝阳笑了笑,也不在意。

见高玉芬没事了,他便抱起成捆的野草,放到了称重的地方。

“三哥,称一下吧,看看有多少。”

“朝阳,你一上午割了不少啊。”

张宝亮瞧着啧啧称奇。

一上午的工夫割了这么多老草,还能一次背回来,可真是不容易。

他挥了挥手,让称重的两个社员捆好,接着抬了起来。

“一百……”

张宝亮往外拨着秤砣,等秤杆平衡了之后,他读出称重的重量,“一百二十二斤老草。”

“嘶~”

社员们吃了一惊,随即羡慕不已。

“朝阳,你可真能干,一上午就挣了六个工分,这再干一下午,你今儿非挣十个工以上不可。”

“是啊,曹阳,你今儿起码能挣十二个工分。”

“朝阳,你去哪割的草啊,快说说,快说说。”

“没哪,就是南岭那边呗。”

曹朝阳装起了傻。

割老草的地方,其实也挺容易找到,就是远一些,就看其他人愿不愿意找了。

“队长,你快称称我的有多少。”

高玉芬满心期待。

曹朝阳走过去帮了把手,帮着一起称了称。

“高玉芬,九十八斤。”

张宝亮看了看秤杆上,读出了野草的重量。

“三哥,把我那余下的两斤,给玉芬嫂子补上吧。”

旁边,高玉芬正为不满一百斤遗憾着呢,就听到了曹朝阳的话。

她连忙摆着手,道:“朝阳,不用……不用……”

“嫂子,割草的地方,还是你带我去的,应该的,你别客气。”

曹朝阳朝张宝亮点了点头,让他记上了。

走到一旁的柳树下,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从南岭一路背来野草,他也是累得不行,得赶紧歇歇。

积肥塘边,张宝亮几人称完社员们割回来的野草,接着又忙起了沤肥。

这些割回来的野草,得均匀的铺在塘里,上边再盖上一层厚厚的淤泥。

现在天气热,沤一个多月,这些草肥就可以用了。

曹朝阳坐在树下瞧着,只觉得很是麻烦。

等再过些年,有了化肥用就好了。

没有化肥光用土肥,人再勤快收拾地也吃不饱,这日子实在难熬。


“朝阳,你倒的什么呀?”

“我煮了点河蚌肉,这汤太难喝了……”

隔壁院子里,杨玉凤听着眼睛一亮。

她踮起脚尖,胸口从土围墙上探了进来。

“哎呦,朝阳,别倒了,可别倒了,你这不是祸祸东西嘛,既然你不喝了,就拿给我,我用来拌点麸糠喂鸡用。”

曹朝阳一愣,随即端着小铝锅走到了墙边。

隔着土墙,他递向杨玉凤,“三嫂,给。”

“哎。”

杨玉凤连忙接过小铝锅,接着走向院里,把汤倒进家里的鸡食盆。

“咯咯咯,咯咯咯。”

“开饭了,开饭了,咯咯咯……”

曹朝阳隔着土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三嫂家的院子,可比他家规整多了,院里种了些蔬菜,还养着几只老母鸡,让他看的颇为羡慕。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三嫂,等你家的老母鸡孵出蛋了,给我留几只鸡崽,我用双倍的鸡蛋跟你换。”

“嗐,他大兄弟,什么换不换的,我指定跟你留着。”

杨玉凤麻利地倒下河蚌汤,接着快步走到墙边,将小铝锅还了回去。

曹朝阳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瞧见门口的河蚌壳,他捡了捡,统一放到了窗台上。

这东西还有用,等以后家里养了鸡鸭了,可以把蚌壳磨成粉喂给它们,可不能浪费了。

回到屋里,他又规整了一下东西,扫了扫地。

重活一世,他可不想自己活得窝窝囊囊的,现在条件有限,家里添不了东西,可这卫生得保持好。

瞧见土炕上脏兮兮的,他直接卷起炕席,扛着奔向小河,准备刷洗一下。

……

“哗啦啦……”

曹朝阳挽起裤腿,站在小河里洗刷着炕席。

家里穷的连块洗衣服的臭胰子都没有,他也只能用清水冲刷。

过了一会,他正搓洗着呢,抬头忽然发现高玉芬端着木盆,双眼红肿地过来了。

高玉芬换了件上衣,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式老衬衫,露着两条肉肉的白长的胳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有些惊讶,不过谁也没开口说话。

高玉芬怔了怔,心里不是滋味。

她干脆抱着木盆,去了曹朝阳下游的溪水边。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低伏着身子,双脚踩在河里,露着小腿,用力搓洗衣服。

瞧着这一幕,正在河里刷洗炕席的曹朝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嫂子,河水都被我搅浑了,要不你去上游洗吧。”

“不用,我给我家三丫头洗尿布呢,别脏了你的身子……”

高玉芬说着眼睛一红,忍不住又想哭。

家里的三丫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好在她奶水目前还足,不然非饿死不可。

可就算她奶水再足,也不能只给孩子喝奶。

家里已经欠下一堆债了,曹朝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高玉芬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实在不行,她干脆带着一家人死了算了!也省着活着受苦!

高玉芬面无表情地擦了一把眼泪,手里更加用力搓洗。

“嫂子……”

“你别说了!”

曹朝阳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能沉默着刷起了炕席。

半晌,他回头看了高玉芬一眼,随后抱着刷洗好的炕席回了家。

大中午,太阳晒得厉害。

他把洗刷干净的炕席,晒在了院里的绳子上。

刚重生过来,他脑袋还有些懵懵的。

回到里屋,他坐在炕上,没一会的工夫就睡了过去。

……

等曹朝阳再次醒来,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看了看竹筐里的食物,干巴巴的黄窝头硬的厉害,他实在没有吃的欲望。

去了院里摘了一根黄瓜,他擦了擦咬了一口。

“咔嚓~”

院里种的黄瓜,长的不怎么好,黄瓜味倒是很足。

“铛铛铛~”

“咯咯咯~”

隔壁,三嫂又喂起了家里的鸡鸭。

这个年代除了上工挣工分之外,也就养些家禽补贴家里,

曹朝阳扭头瞧了一眼,随后啃着黄瓜,出了家门。

走在村里的泥土路上,他还有些恍惚。

现在曹家洼大队里大部分的人家,住的都是土坯房,穷得倒是很平等。

手里的黄瓜啃完了,他也到了一家有着土院墙破木门的住处。

拍了拍手上,他推门大步走进院里。

“三叔,乘凉呢。”

“朝阳,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去上工?那张队长喊着要扣你的工分,要不是我拦着,你上午可就白干了!”

院里,曹会计坐在北房门槛上,抽着旱烟。

瞧见曹朝阳来了,连忙招呼到近前。

“我下午有点不舒服,就没过去……”

“三叔,真是麻烦你了。”

曹朝阳还有些不好意思。

曹家洼大队的队长是张宝成的父亲,因为贾云芳的关系,他可没少受针对。

想着张宝成和他爸,曹朝阳还有些糟心。

这一对缺德的父子,上辈子可没少给他使绊子,直到改开后才好了一些。

这辈子他可不能再白白的受针对了……

深吸了一口气,曹朝阳想到了来的目的。

“三叔,我五爷留下的土枪您还留着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土枪?朝阳,你想干什么呢?”

曹会计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

“三叔,您别多想,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想借用下火枪,去西边的山上打些东西,贴补一下家里……”

曹朝阳连忙解释着。

在队里挣死工分,这日子实在没个盼头。

曹家洼大队在民联县算是好的了,可一天挣的工分年底划成钱,也就几毛,辛苦干一年,分个一百多块的血汗钱。

想要靠这个盖大瓦房、娶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这要是能打只藏马熊,卖了熊皮、熊胆,可足够辛苦挣好几年年的死工分了。

“朝阳,那大山上的野物可不好对付。”

曹会计皱着眉头,还有些不放心。

“三叔,您放心,我就打个雪猪、兔子什么的,不会惹其它东西的。”

雪猪,也就是旱獭,这东西在西边的高山草原上可是不少,属于最好捉的东西了。

这玩意胖乎乎的,身上全是肉,特别是在秋天,旱獭扒掉皮子后,身上全是脂肪,一只就能熬一两斤的肥油。

再加上皮子和肉,可以说旱獭身上全都是宝,经济价值高得很。

至于有感染病菌的危险,曹朝阳现在也顾不得了,等吃饱饭后再考虑吧,人总不能被饿死。

“打雪猪啊……”

曹会计眼睛一亮。

之前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每年秋天就会去西边一趟,他可没少吃过这玩意。

听到曹朝阳是为了打这东西来借枪,他也放下了心。

“那成吧,朝阳,你跟我进屋,我把火枪拿给你。”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