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欺骗他,也在骗自己。
谁也不会知道,在国外求学的日子里,孟之衡这个名字如何频繁地占据我的心房。
我总是会想起那两年的时光,北方城市的冬日,空气干燥得仿佛能点燃一切,就连我们的吻,也时常因静电的火花而微微刺痛。
我曾无数次想要向他坦白一切,但每当他轻声在我耳边呢喃“玉颜,别离开我”,那些话语就像被冻结在喉咙里,无法说出。
那一刻,我意识到,从一开始,我接近他,就是带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顶替着另一个人的身份。
孟之衡说过,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我怎么敢告诉他,再厚脸皮的待在他身边?
在孟之衡二十岁生日的前夕,孟家老爷子的一场大病,意外揭露了过往的真相。
原来,孟之衡一直被人精心算计,就连那场车祸也是别人的阴谋。
孟家派人找到了裴玉颜,打算让孟之衡重回孟家。
裴玉颜找上门来,她已经是娱乐圈的当红女星,她高傲地抬起下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现在孟家要重新接纳他,你不会还做着成为孟家女主人的美梦吧?”
“别做梦了,无论是孟家,还是孟之衡,他们承认的只有我,裴玉颜。”
“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个替代品。”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随意地扔在我身上,“再给你一百万,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否则,当年的事情,我会全部抖露出来。”
我愤怒地抬起头,瞪着她:“裴玉颜,她也是你的母亲!”
“我妈是裴家的大小姐,她算什么东西?”
她不屑地冷笑,“一个卖的罢了。”
我愤怒到了极点,抓住裴玉颜的衣领,狠狠地打了她两拳。
听到动静,有人从门外冲进来,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按在地上。
裴玉颜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说的有错吗?”
“拿了钱,就乖乖滚去国外,别再回来碍眼。
否则,我就让人把她当年的丑事,刻在她墓碑上。”
她转身离去。
我盯着那张飘落在地上的支票,思绪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母亲病重,家里负债累累。
她去世后,我连一块体面的墓地都买不起。
就在这时,裴玉颜找到了我。
“要钱?”
她没等我说完,就嗤笑一声,“她才养过我几天?
人死了就死了,凭什么要我出钱?”
我以为她心怀怨恨,想要解释:“当初她是想要你的抚养权的,是你哭着要跟爸爸走的……我当然要跟爸爸去裴家,难道还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过穷日子吗?”
裴玉颜冷下脸,打断了我。
我看着眼前的裴玉颜,那些话语就像被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身上的高定礼服、袖口的钻石袖扣,随便一样都是我无法想象的天价。
“不过,看在我们又血缘关系的份上,你要钱,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一百万,你扮成我,替我去照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