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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局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婉乔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回到任治平旁边坐下,背对着众人开始削她找到的那根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棍子。“姐姐,你在干什么?”婉静凑上来问。“嘘——”婉乔手里动作不停,小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上前,小心刀子伤了你。去,跟爹玩一会儿去。”孟氏去湖边洗衣服了。婉乔不敢说捕鱼的事情,万一勾起了小豆丁的馋虫,回头又空手而归,恐怕她要失望。婉柔这几天一直说膝盖疼,虽然在两个兄长的抗议下,不用别人背了,但是还是把自己当成病号。比如,现在她就拒绝去湖边,而是从包袱里掏出煮鸡蛋,一边吃一边跟田氏抱怨太凉,有股腥味。田氏劝了她几句,又让她和自己一道去湖边洗衣服——没办法,二房嫡子任家琦流放前,妻子孙氏和他和离回了娘家,婉晴又去做妾,二房女眷就只剩下田氏和...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14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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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局》,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乔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回到任治平旁边坐下,背对着众人开始削她找到的那根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棍子。“姐姐,你在干什么?”婉静凑上来问。“嘘——”婉乔手里动作不停,小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上前,小心刀子伤了你。去,跟爹玩一会儿去。”孟氏去湖边洗衣服了。婉乔不敢说捕鱼的事情,万一勾起了小豆丁的馋虫,回头又空手而归,恐怕她要失望。婉柔这几天一直说膝盖疼,虽然在两个兄长的抗议下,不用别人背了,但是还是把自己当成病号。比如,现在她就拒绝去湖边,而是从包袱里掏出煮鸡蛋,一边吃一边跟田氏抱怨太凉,有股腥味。田氏劝了她几句,又让她和自己一道去湖边洗衣服——没办法,二房嫡子任家琦流放前,妻子孙氏和他和离回了娘家,婉晴又去做妾,二房女眷就只剩下田氏和...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局》精彩片段


婉乔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回到任治平旁边坐下,背对着众人开始削她找到的那根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棍子。

“姐姐,你在干什么?”婉静凑上来问。

“嘘——”婉乔手里动作不停,小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上前,小心刀子伤了你。去,跟爹玩一会儿去。”

孟氏去湖边洗衣服了。婉乔不敢说捕鱼的事情,万一勾起了小豆丁的馋虫,回头又空手而归,恐怕她要失望。

婉柔这几天一直说膝盖疼,虽然在两个兄长的抗议下,不用别人背了,但是还是把自己当成病号。比如,现在她就拒绝去湖边,而是从包袱里掏出煮鸡蛋,一边吃一边跟田氏抱怨太凉,有股腥味。

田氏劝了她几句,又让她和自己一道去湖边洗衣服——没办法,二房嫡子任家琦流放前,妻子孙氏和他和离回了娘家,婉晴又去做妾,二房女眷就只剩下田氏和婉柔了。

这母女俩,如出一辙地懒,希望对方多干点活儿。

“娘,我不去,我膝盖疼着呢。”婉柔发脾气,把剩下的一半鸡蛋扔到地上,“早知道,不该让婉晴嫁人!她倒好,去享福去了,我却只能忍饥挨饿,风餐露宿,现在还要做洗衣这些粗活儿!”

田氏有些不高兴了,道:“那我去洗衣服,你来做饭。”

“不是有现成的干粮和酱肉吗?包袱里还有那么多鸡蛋!”

“你爹要喝茶水,你生火煮茶。”

“让三哥和七哥去!”

“你……”

母女两个争执开了。

婉静看着落在地上,沾了黄土的半个鸡蛋,口水都流了出来,对婉乔道:“姐姐,我也要吃鸡蛋。”

婉乔知道包袱里只剩下馒头,便试着安慰她道:“好婉静,等明天到了有客栈、食肆的地方,姐姐给你买好不好?”

婉静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不能时时那么懂事,哭闹起来,一定要吃鸡蛋。

她的哭声太大,田氏母女都不吵了,看向她们。

婉乔也不敢再用匕首,收起来抱过婉静。但是无论她怎么说,小豆丁都不依不饶。

任治平心疼,看了看田氏,刚才她们母女的争吵,他也完全听见了。二房是有鸡蛋的,他觉得田氏应该发话,就算田氏不说话,在旁边坐着的任治顺也该表态,不过一个鸡蛋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失望了。

二房夫妻假装没听到,婉柔甚至怪声怪气地道:“一个鸡蛋都吃不起,穷酸样!”

婉乔被婉静闹得头疼,但是她对二房,从来没有抱有幻想,手忙脚乱地哄着婉静。

好在孟氏洗完衣服回来,安抚下了婉静。

“婉乔,去那边把衣服换下来,娘给你洗洗。”孟氏对着树丛呶呶嘴,“娘给你看着点人。”

婉乔早有打算,摇摇头:“一会儿我自己洗就行,娘,我生上火,烧点热水吧。”一会儿,她打算下湖捞鱼,要是敢像前世那样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跳进去,恐怕要惊掉一圈眼珠子。所以她打算一会儿直接脱了鞋,穿着袜子裤子下水,回头再换衣服。

孟氏知道她心疼自己,只好点头,帮她一起生火,把锅架起来烧上水。

有孟氏照看婉静,婉乔继续自己的“大事业”,并且很快把木棍一端削得尖锐无比。

“娘,我去湖边洗洗,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有好运,叉一两尾鱼来。”她小声对孟氏道。

孟氏担心地嘱咐她,小心别掉到水里云云,婉乔一一应了。

“梁哥,我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婉乔偷偷把匕首还了,抱着装有换洗衣服的包袱,手里握着木棍,把尖尖的一端对着地面,这样远远看去,还以为她腿脚不舒服,把木棍当成拐杖。


婉乔乖巧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到桌前坐下。

秦伯言先是让人给两个受伤较重的衙役处理了伤势,然后很快当地的衙役赶了过来,跟他们交接了一番,让他们把强人们都押解回去,两个重伤的衙役也好生抬回去休养。

一切终于落定,衙役们从后厨救出了原本的掌柜和店小二。

掌柜的对秦伯言感恩戴德,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说。

婉乔心里吐槽,要不是秦伯言,你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秦伯言问了前路,看众人状态都慢慢恢复,便下令继续前进。

掌柜的送了他们两只羊赶着上路,看得婉乔好笑不已。

但是秦伯言还算讲究,没有占便宜,硬是让卫衡给了银子,连带打斗造成店里的损失都一起赔了。

所以送他们走的时候,那掌柜的,简直是恭送上神一般,感激涕零,泪水涟涟。

“秦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卫衡骑在马上,和秦伯言并行,望着正在没心没肺跟婉静说话的婉乔道,“任婉乔的身手,根本就不像个普通只跟过武师傅学过几下的,反而,反而像我们……”

像我们这些战场里滚爬过,有过实战经验的,出手快、狠、准,带着一股骨子里的决绝和狠厉。

后半段卫衡没说,他等着秦伯言的回应。

秦伯言点点头:“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有些人,于某些方面就是有天赋。”虽则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的疑惑却慢慢升起。

卫衡倒是没多想,点点头:“也许吧。但是她今天这么仗义,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这以后……”

还怎么为难她呀!

秦伯言瞪他一眼:“该如何就如何,记住你的身份和她的身份就是。”

晚上露宿,秦伯言亲自上手杀羊,一只羊被宰了做烤全羊,在篝火之上滋滋冒油,另一只被拆解了煮在锅里,同样香气四溢。

“中午不是才吃过么?小馋猫。”婉乔刮着婉静的鼻子笑道,“姐姐带你去湖边捞鱼好不好?”

“爹爹不让。”婉静道,“姐姐流血了,要好好养着。”

“嘻嘻,不要紧。”婉乔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想弄个火把去湖边转转碰运气。

“不准去。”任治平皱眉道,“让你娘带你去湖边清洗处理一下伤口去。”

“真不要紧,就划了那么一道小小的口子,没事。”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任治安都让她好好歇着。

婉乔知道他是心疼自己,虽然看着啃馒头的小豆丁也很可怜,却无可奈何。

一会儿,羊肉羊汤都好了,小梁过去取自己的份例,一会儿却一手举着一只烤羊腿,一手端着满满一碗肉汤回来。

“梁哥,你这是要升职了啊?”婉乔笑嘻嘻地道。

“这是秦大人特意交代给你的,奖励你今日表现勇猛。”小梁把东西递过来。

婉乔惊喜,随即接了过来:“太好了,来,梁哥,一起吃。”

“不,我有自己的份例。”小梁放下后,又笑着回去跟他们那些兄弟一起吃饭去了。

婉乔拿出干净的碗,把烤羊腿撕成一条一条的肉,足足撕了两碗,然后推到父母面前,把大半碗肉和小半碗汤的煮羊肉放到婉静面前,递给她勺子让她自己吃。

她自己则抱着剩下不多肉的羊骨头大啃起来。

包子爹这次很上道,没有再提及大房、二房,只是强逼着婉乔吃了几块羊肉。

这一顿,是流放以来,不,入狱以来,婉乔吃得最心满意足的一餐。


“哦。”婉乔道。

两个丫鬟的银子,她让步了些,收下了五六两的碎银子,那五十两银票,却说什么都没收。

在她们婆娑泪眼之中,婉乔背起几个大包袱,把妹妹抱在怀里,对两人灿然一笑,挥挥手:“回去吧,姑娘我走了!”

心中也是酸涩,但是婉乔不喜欢泪眼相对的情形。她脚步沉稳,不再回头。

小蛮靠着阿槑的肩膀,手里拧着荷包,泪珠一串一串地落下……

流放之路,正式开始。

队伍前后都有押解的衙役和秦伯言、卫衡这样的武官,中间是任家上下,脚步沉重地走着,不时传来衙役呵斥的声音,无非是骂他们脚程慢了之类。

婉乔前世身为武警,不敢说身手像电影里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徒手对付四五个精壮男人还是可以的。这辈子穿越来后,锻炼两年,至少身体是杠杠的,现在权当上辈子负重训练了。

她走得轻松,其他人,尤其是身体娇贵,从小连如厕都得有人伺候的其他姑娘们都受不了了,第一个上午,就险些因为走得慢而挨了鞭子。

婉柔作为和婉乔最不对付的人,看她明明又是背着包裹又是抱着孩子,偏偏脚步轻松,而自己脚下已经磨得生疼,不由气愤,挑衅道:“没心没肺的东西,被人退婚,也不觉得羞耻,还把私相授受的事情拿出来招摇。任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婉乔不理她。

婉柔心里一肚子委屈和火气,继续嘲笑道:“你们三房,就两个丫鬟来看,多寒酸。回头看你们这一路上吃什么,喝什么!”

婉乔这下子傻眼了。

难道,流放路上,不管饭?

可是,她分明看到了后面有马车,马车上有厨具和米面那些啊!

婉柔向来夸张,她的话,不可信。这般想着,婉乔又略微安心了些,眼神都懒的给她一个,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逗着怀里的婉静说话。

这是个好季节,秋高气爽,虽然早晚寒凉,中午日头毒些,其他时间走起路来,凉风习习,还算舒服。

任治平和孟氏在轻声低语。

“夫君,婉乔这孩子,是不是受了刺激?”孟氏担忧道。

“我看着倒不像。”任治平道,“她向来是冲动性子,心里藏不住话,现在这样平静,得真是没把退婚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好。”孟氏道,“可是你说,致秋这孩子,怎么也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呢?”

说起这件事情,她就很伤心,唯一的救命稻草没了。

任治平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别提这件事情了。事情已经如此,再纠结也于事无补,以后你在婉乔身上多下些功夫,去了甘南,再给她说门亲事吧。”

想到婉乔的泼辣样子,他又有几分发愁。

孟氏点点头。

秦伯言对婉乔不感兴趣,奈何身边有个“耳报神”,被强迫听了许多她的事情。

“她跟一个叫婉柔的吵架了。”

“她竟然抱着妹妹走了一个多时辰,也不喊累。”

“她……”

他刚开始还嫌卫衡絮叨,可是慢慢也就习惯了被他磨耳朵,眼神也就不由自主,有意无意往婉乔身上看过去。

婉乔对他的注意,一无所知。

刚出京城,还处处都有人家,所以走了半天之后,中午秦伯言便下令在一处路边的食肆休息。

秦伯言、卫衡他们坐下后,衙役们便像驱使牲畜一般,命令几房人坐下,他们也分开坐下。

秦伯言他们点完了菜,大房、二房也开始点菜。

婉乔觉得有些不对了,囚犯待遇这么好?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悄悄问任治平:“爹,点菜自己会账吗?”

任治平到底做过许多年知县,对这个还是略懂一二的,面上有几分尴尬之色,道:“是自己会账。若是没钱,只能等衙役们吃完,捡些残羹冷炙。”

婉乔:“……”

完蛋了,她现在开始后悔,没留下两个丫鬟给她的五十两银子。五六两银子,一家四口,要吃到甘南,顿顿啃馒头,够不够?

看婉乔露出绝望之色,任治平忙道:“你大伯、二伯不会不管我们的。”

婉乔叹了口气,对他们一点儿幻想也没有,好商好量地对店小二道:“小二哥,有没有馒头,包子和面条?”

小二看他们穿着,知道这是囊中羞涩的类型,跟旁边两家没法比,于是口气也就有几分不耐烦,声音也大了:“馒头一文一个,素包子两文一个,肉包子五文一个,素面五文一碗,加肉十文一碗。”

婉乔暗暗扒拉手指算算,她们大概要走一个半月,留一两银子傍身,五两银子吃喝,一天只能花一百文左右,一顿饭就要控制住三十文左右。而且还得考虑,有些地方物价可能更高,后面再有其他地方花钱,刚开始要能省就省。

于是她开口道:“十个馒头,两个肉包,一碗加肉面。”

小二高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斜眼问:“不要菜吗?”

任治平和孟氏觉得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他们这桌,都红了面皮。

婉乔倒是很镇定,道:“就这么多,麻烦了。”

小二从鼻子中发出一声怪声,把棉巾搭到肩膀上,下去传菜了。

秦伯言看看点完干粮后,淡定和妹妹翻绳的婉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旁边几桌的大鱼大肉,和婉乔他们桌上空荡荡的几个碟子和一个粗瓷大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麻烦你拿个两个空碗来。”婉乔对小二道。

小二懒得搭理他们,忙着伺候秦伯言几桌,没好气地道:“自己去拿。”指了指后厨的位置。

婉乔也不恼,站起身来去要了两个碗。

秦伯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婉乔把面条分成三份,然后分别送到父母和妹妹面前,又把两个肉包子给父母每人一个,笑着道:“爹,娘,吃饭吧。婉静,来,姐姐喂你。”

说着,端起碗,开始喂婉静。


“任婉乔怎么了?”秦伯言带着忐忑的小梁走到无人处,严肃问道。对上小梁诧异的眼神,他清清嗓子,义正辞严道,“即使是押解的犯人,我们也应该保证她们能到流放之地。”

小梁郑重点头:“属下受教。乔妹,呃,任婉乔没事,就是那个来了。”他是结婚了的人,对于女人很了解,看婉乔的样子就猜测出几分。

秦伯言眉头紧紧皱起。

“乔妹”,她竟然让人如此亲热地称呼她!

对于小梁所说的那个,他反应了一下,隐约明白一点,但是又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妹妹十几岁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些蔫蔫的,母亲对她也格外上心,即使在最困难的那两年,也不许她碰冷水冷物。

后来在军中听人说荤话,男人们也会提起来,女人会有时间不方便,不能伺候男人。但是具体内情,已经二十出头的秦伯言,真的不懂。

“没事就好。”他淡淡道,“你回去吧。还有,跟犯人保持距离。”

小梁忙点头。

秦伯言看着蜷缩成虾米一般的婉乔,知道她这几日应该是女人不舒服那几日,想着白天她还负重行进,傍晚又在冰凉的湖水中浸泡了那么长时间,心道这女人,难道完全不知道爱护自己吗?

大家闺秀,从小都是娇生惯养,注重养生,她为什么浑然没有这种意识?

但是看孟氏,对她倒是很心疼,把火堆往她身边移动了些,又在她一再拒绝中给她轻轻按着小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前世的婉乔,父亲是个警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母亲为了供养她,自己出去拼命打工,基本没时间像其他母亲那般温柔细致地照顾她,并且在她刚刚入伍的时候,就积劳成疾去世了。所以婉乔前世,虽然也被母亲深爱,但是却没有得到过孟氏对她这般细心的呵护。

她理解,并且心疼母亲,只是内心深处,未尝没有遗憾。

这一世,孟氏弥补了她。

“娘,你快去睡吧,我就刚来的时候疼,明后天肯定就没事了。”婉乔笑着对孟氏道,“您再不去搂着婉静,怕她睡不着,明日早早叫醒她又要闹。”

孟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额头,叮嘱她要是再不舒服就喊自己,得到她肯定答复后,才到自己那边抱着婉静,哄她入睡。

婉乔躺了一会儿,根本睡不着,而身边累了一天的众人,已经纷纷陷入了梦乡。

看着父母和婉静也都睡了,婉乔慢慢坐起来——她决定去换个姨妈巾,顺便把脏了的去湖边洗洗,放在火边烘干。这毕竟是极其隐私的东西,总不能白天大剌剌去洗,更不好意思让孟氏替她洗。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东西,往树丛后走去。

秦伯言透过马车窗,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做贼一般的动作。

他本以为她是起来方便,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回来。他披上外裳,跳下马车,往她的方向走去。

“任婉乔。”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丛的声音。

秦伯言咬牙,往里面走去,借着如水的月光,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他的心,蓦的一紧,随即往四处望去。在看到湖边的人影时,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他脚步很轻,婉乔又在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发牢骚,所以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你在做什么?”


秦伯言点头:“对。”

“秦哥,你也看上了?”卫衡兴高采烈道,“我今日听他们描述,就心痒得不得了,但是想着咱们有任务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强压下想去看看的念头。秦哥现在跟我想到一处了。”

他很喜欢狗,尤其喜欢有灵性的。

“快去吧。”秦伯言看着毫无心机的卫衡,掩饰地咳嗽了两声道。

他现在有些庆幸,卫衡是个比他在情感上更迟钝的人。

卫衡兴致高昂地去了。

秦伯言回到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过了段时间,去婉乔房间外转了两圈,直到听婉然对孟氏说,婉乔退烧了,才松了一口气。

卫衡把白龙带了回来,跟小二要了块肉来逗他,白龙却置之不理,一个劲地挣着项圈,要往外走。

“你再这样我揍你了。”卫衡瞪着眼睛威胁道。

白龙挣扎地更狠。

秦伯言站起身来:“你先看着它,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来到婉乔房间,对坐在床边,有些熬不住的婉然道:“四姑娘,夜深了,她既然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婉然心里感动于他的关心,却道:“我不放心二姐姐。”

“大夫说,退烧了就没事了。”秦伯言道,“她底子好,不碍事,要是你熬病了,回头她也不好意思。”

婉然以为他心疼自己,心里甜蜜,跟他行礼,又给婉乔喂了水,才退了出去。

秦伯言走近,伸手摸了摸婉乔的额头,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他回到房间,在卫衡诧异的眼神中把白龙解开,白龙一跃而出,径直往婉乔的房间奔去。

卫衡追出来,惊奇道:“它,它这是怎么了?”

秦伯言道:“这是任婉乔从前养的,与旧主心有灵犀吧。”

卫衡恍然大悟,又有几分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有灵性的狗,竟然有这么个主子。不过,也就是任婉乔这样粗野的丫头,才会养这样的大狼犬了。”

他想象不出来,其他大家闺秀,如婉然,跟这样凶悍的狼犬站在一处——那是多么不和谐的情景,而想到婉乔,他又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

“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好好养它,自然养得熟。”秦伯言淡淡道。

“那倒是。”卫衡点头,“我去把它追回来。”

“罢了,也不在这一日两日。随它去吧。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秦伯言开口赶卫衡。

卫衡笑嘻嘻地道:“好,秦哥也早点休息,明日我再好好调教这狼犬。”

待卫衡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秦伯言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婉乔房间。

白龙跳到了床上,挨着婉乔躺下,睁着眼睛看她,婉乔则很自然地把一只胳膊搭在它身上,睡得很沉。

看着这一人一犬的和谐,秦伯言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他几乎没睡,来回五六次查看,看她没有再烧起来,才彻底放心。

凌晨时候,孟氏来了,她跟小二好声商量,要了一把韭菜,一小块猪肉,包了婉乔最爱的馄饨,给她煮了端来。

“婉乔,起来吃些东西。”她轻声唤着。

婉乔迷迷糊糊地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四周,茫然道:“娘,我这是在哪里?”

旁边的白龙用前爪轻轻碰了碰她。

婉乔一下子高声喊出来:“白龙,白龙,你怎么来了?我还没睡醒吗?”说着,她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却随即喜上眉梢,伸手要抱白龙。

被婉乔的高声音吸引来的秦伯言,进门就看到她喜出望外,不敢置信的傻样,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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