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不想。
顾辞手上的动作没停,鼻尖抵到了我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颈间。
他一直喜欢这样从身后抱我。
[我想你了。]我听见他这么说。
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体?
这两年顾辞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只是为了和我做。
我只是他厌倦外面的女人后用来满足欲望的工具。
[我现在不想做。]我态度生硬的将他的手从我衣服里拉了出来。
颈间的呼吸顿了一下,接着颈侧传来一阵疼痛,顾辞咬住了我的脖子。
他咬得很用力,很疼。
见我许久没有动静,顾辞捏着我的下巴问:[你在闹什么脾气?]我被迫翻身面对着他,灰暗的床头灯漏了些灯光在他脸上,顾辞还是和以前一样俊朗。
好像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他的眼窝有些倦意,我以前看到他这样就会觉得心疼,也不知道我在心疼他什么?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我确实很倒霉。
[顾辞,我今天真的累了,没有心情。]我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顾辞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止,我被他捏得疼了,伸手推开他,加重语气说:[我说了没心情,听不懂人话吗?]许是我的声音过于生硬,他愣了一下,随后沉着脸背过身去了。
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以前我觉得还挺可爱,现在我只觉得幼稚、无理取闹。
原来我也可以不去顾及他的一切情绪。
等他睡着,我起身下了床,我受不了和一个醉鬼同床共枕。
他没洗澡,身上或许还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这么想着,我泛起了一阵恶心,胃里也翻江倒海似的疼了起来。
我蜷缩在沙发上,在这么寒冷的冬天疼得出了一身汗。
实在不想爬起来去翻药吃,太冷了,我很怕冷。
我想叫顾辞,但他的名字像一个禁忌词一样堵在我的喉咙里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就是因为我太习惯依赖顾辞,所以他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因为我离开他什么都做不了,我要依附他而活着,顾辞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坏习惯,得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