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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水央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竹烟听着动静,急忙走了出来,见到果真是小姐回来,她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这颗提了一晚上的心啊,总算是能放下来了。红珠昨日跟着小姐去了老爷那,小姐刚进老爷的院子,她便被那边的人给打发了回来。后面老爷派了人过来说,小姐晚上不会回来,还派人守着院子,不让她们出去,直到刚刚人才撤去,她便猜测小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了一晚上。她比红珠年长四岁,性子沉稳不少,虽心中焦急,倒也不至于像红珠那小丫头时不时偷偷抹眼泪,只是那颗心就是揪着放心不下。眼下看着南栀回来,再是沉稳的竹烟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眸。她看着小姐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套,一头青丝松垮着系在背后,心中顿觉不妙,紧锁眉头。红珠心大,没注意到这些,可竹烟心思细腻,一下便察觉到其中微...

主角:沈淮序南栀   更新:2024-11-17 1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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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烟听着动静,急忙走了出来,见到果真是小姐回来,她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这颗提了一晚上的心啊,总算是能放下来了。红珠昨日跟着小姐去了老爷那,小姐刚进老爷的院子,她便被那边的人给打发了回来。后面老爷派了人过来说,小姐晚上不会回来,还派人守着院子,不让她们出去,直到刚刚人才撤去,她便猜测小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了一晚上。她比红珠年长四岁,性子沉稳不少,虽心中焦急,倒也不至于像红珠那小丫头时不时偷偷抹眼泪,只是那颗心就是揪着放心不下。眼下看着南栀回来,再是沉稳的竹烟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眸。她看着小姐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套,一头青丝松垮着系在背后,心中顿觉不妙,紧锁眉头。红珠心大,没注意到这些,可竹烟心思细腻,一下便察觉到其中微...

《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竹烟听着动静,急忙走了出来,见到果真是小姐回来,她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这颗提了一晚上的心啊,总算是能放下来了。

红珠昨日跟着小姐去了老爷那,小姐刚进老爷的院子,她便被那边的人给打发了回来。

后面老爷派了人过来说,小姐晚上不会回来,还派人守着院子,不让她们出去,直到刚刚人才撤去,她便猜测小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了一晚上。

她比红珠年长四岁,性子沉稳不少,虽心中焦急,倒也不至于像红珠那小丫头时不时偷偷抹眼泪,只是那颗心就是揪着放心不下。

眼下看着南栀回来,再是沉稳的竹烟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眸。

她看着小姐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套,一头青丝松垮着系在背后,心中顿觉不妙,紧锁眉头。

红珠心大,没注意到这些,可竹烟心思细腻,一下便察觉到其中微妙的意味。

可竹烟却是没立马问出声,反倒是面色如常迎上前,恭敬问道:“小姐,您回来了?奴婢服侍您梳洗如何?”

南栀知晓竹烟心细,自然能瞧出她身上的不对劲,倒是没拒绝,她轻点着头,“嗯。”

竹烟等到小姐进了房间后,遂又转身叮嘱道:“红珠,你先去看看早膳准备的如何了。”

“竹烟姐,我这就去!”红珠没想这么多,见小姐回来,她高高兴兴出了院子,朝着膳房的方向走去。

竹烟望着她蹦蹦跶跶离去的背影,无奈笑了笑,红珠果真心大,随即朝着房间里走去。

“竹烟,你把红珠给支走了,可是有何要问我的?”南栀坐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梨花木妆奁前,望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惹人艳羡的脸,却是面无波澜。

铜镜的一角照映着竹烟的身影。

竹烟走到妆奁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替南栀梳着秀发,边梳边说:“小姐,奴婢这点小心思可瞒不住您,您昨晚上一夜未归,奴婢担忧您,想去找您,可老爷派人把院子守着,不让奴婢出去。”

南栀心下了然,父亲这是怕她的丫鬟去寻她,坏了他的计划吧?

“我昨晚上在太子那。”南栀轻描淡写说着,声音再是平静不过,那语气犹似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

“什么!”再是沉稳的竹烟这下也惊怔住了,拿着木梳的手一顿,“小姐,您可是被太子殿下他?”

“竹烟,我不能嫁他了。”南栀的声音缥缈,轻如羽毛,长睫垂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啪嗒一声,竹烟手里的木梳滑落在了地上。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双眸顿时便红了起来,眼底的心疼再是明显不过。

小姐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懂了,可明明还有三个月她家小姐便要嫁给温公子,小姐和温公子二人情投意合,怎么就发生了这事?

这不是天意弄人吗?

她眸中的震惊久久未曾散去,不敢相信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

一想到昨晚上老爷的那些举动,竹烟很快便明白其中的关联,只怕这一切都是老爷所为!

竹烟顾不得落在地上的木梳,急切走到南栀前面,蹲下身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小姐的手掌冰冷。

她愣是一句没过问事情的经过,无声安抚着她。

她怕多问一句,便是在小姐伤口上撒盐。

竹烟知晓小姐虽看着正常,只怕心里这会儿正难受得紧,她瞧着都心疼坏了,老爷是怎么舍得这般对待小姐的。

“小姐,您若是难受,便哭一哭。”竹烟清秀的脸上盛满了担忧,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些。

南栀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热感,回握着她的手,低头,扯了扯嘴角,无声笑了笑:“竹烟,我没事了,你莫要担忧。”

“我想沐浴。”

竹烟哽咽着点头:“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让人送热水进来。”

她站起身,快速出了房间,没多久热水便被送到了隔壁的浴房。

南栀走了进去,竹烟跟在身后,轻声问着:“小姐,让奴婢服侍您可好?”

她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待在里面,生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南栀侧过身,正巧瞥见了竹烟眼中闪过的担忧,哪里不明白她的意图。

南栀摇了摇头,“竹烟,你在外面等着我,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

她不是那等失了清白便要寻死觅活的人,她眼下还想好好活着呢。

总归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何要为难自己。

竹烟面上犹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像是被黏住似的,身形未动一下。

“小姐,就让奴婢守着您吧。”

南栀没心软应下,她仍旧拒绝了她的求情:“竹烟,我想静一静。”

竹烟见小姐坚持,只得转身出去,她守在外面,寸步不离,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南栀褪下了身上的衣裙,跨进浴桶缓缓坐下。

眨眼间,热气腾腾的水雾便萦绕在她脸上,长睫下也沾着细小的水珠。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身欢爱过后的痕迹,轻吐了一句:“禽兽。”

太子这个表里不一的狗男人。

南栀闭上眼,让自己冷静。

遗憾吗?她不能嫁给他了。

就差一点了啊,明明就还有三个月。

太子为何偏生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怨恨吗,不甘吗?又能如何,太子权势滔天,反抗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痛恨这毫无人权的时代。

命运又一次捉弄了她,给了她希望,又碾碎了她的希望。

尽管她劝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日她点头答应嫁给温庭岳后,他满心欢喜的模样,只觉得心底某处在隐隐作痛。

浴房里水雾缭绕,她被包裹在其中,让人有些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猛地一声,南栀把头沉入了浴桶之中。

守在外头的竹烟听着动静,心下不安,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您怎么样了?”

南栀从水里扬起头,回她:“没事。”

她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把身上的脏污一一洗净后,换好衣裳从里面走了出来,由着一头秀美的湿发垂落在后背。

随着她走动间,滴答滴答的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在地上。

竹烟见状,立马拿了干净帕子上前,“小姐,奴婢替您把湿发擦干。”

“嗯。”南栀坐到窗前,看窗外枝头上的鸟儿自由飞翔,明镜如月的眼眸里竟生了几分羡慕,任由身后的竹烟替她擦着湿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红珠气鼓鼓的声音:“小姐,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林全,让人去把她带回来给本宫瞧瞧。”

“奴才领命。”林全说完,转身出去,吩咐了张公公去请人过来。

梁冰月一听这话,这下也不走了,和陆婉言二人就留在皇后的宫里等着南栀过来。

梁冰月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在梁皇后跟前对南栀添油加醋,陆婉言倒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着梁冰月的声音,她垂眸间眼底划过一抹暗流。

等到张公公把人带了回来禀告时,梁皇后故意晾了她一阵才让人喊她进来。

若是寻常的姑娘,被皇后这般对待,只怕早已心生畏惧,惶恐不安,不过南栀进来时,梁皇后在她身上并未看到一丝露怯。

可她眼中却并未露出赞赏的目光,反倒是看着南栀倾国倾城的脸,神色逐渐冷淡,自古红颜多祸水。

南栀泰然自若走上前,跪地一拜,朝着上首的梁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臣女南栀拜见皇后娘娘。”

她声音温婉动听,犹如涓涓细流淌过。

南栀面上恭敬,可她实在是不喜欢这里,规矩森严,动不动便要行跪拜之礼。

梁皇后坐在上面,神色浅淡,并不及时叫她起来,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后,才不紧不慢开口:“起来吧。”

她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姓南的官员,没什么印象,想来她父亲官职不高,对太子没什么用处。

梁皇后冷淡的声音传了南栀的耳中,南栀神色不变,徐徐起身,一举一动间,姿态优雅,让人挑不出毛病。

南栀站起身,秀美的身姿挺立,即便她打扮得素净,可一身淡雅出尘的气质惹人注目,就连梁皇后跟前的云霜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她穿着一身雪青色烟纱散花裙安安静静站在殿中,便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绝世美人,肌肤白得发光,在殿中的一众人里,鹤立鸡群。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梁皇后的声音平淡,雍容华贵的面上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一身庄严的气势让人心中生畏,不敢直视。

南栀闻言,缓缓把头抬起,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一下望进了梁皇后的眼中,梁皇后愣了一下,这姑娘倒不像是冰月说的那样。

梁皇后犀利地盯着南栀的反应,见她不卑不亢站在那,眼神清明,瞧着是个不错的。

只是她不放心让她跟在儿子身边。

梁皇后一时未发话,紧紧盯着南栀的脸,神色恍惚了一瞬,在她身上像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梁皇后的视线一直落在南栀身上,南栀压力倍增,但她看起来尚算镇定,面上一直挂着浅淡得体的笑容,纤纤玉手交叠放在前面,在梁皇后面前没露出一丝慌张。

只是梁皇后一直没发话,场面一时间有些凝重,梁冰月见姑母一直盯着南栀看,眉头紧锁,正想开口之时,却听见她发话。

“你便是太子带回的那姑娘?”梁皇后威严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她面目严肃,冷淡地看着南栀,眼底透露着对南栀的不喜。

皇后的这话问的不是明摆的吗?南栀这下更是能直接感知到皇后娘娘不喜欢她,只愿皇后别太刁难她,她垂眸,态度恭谨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臣女。”

虽梁皇后不喜南栀,可她礼仪到位,也是个懂规矩的,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这张脸生得过于貌美。


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

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

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

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

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

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

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像是更疼了些,就连身上也在发热,浑身不舒服。

沈淮序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冷声质问:“栀栀这是何意?孤连碰你一下你竟都不愿?”

夜里黑,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沈淮序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当是她不愿,便心生不快。

“殿下,臣妾不舒服、”

南栀话未说完,沈淮序便打断了她,泛着冷光的指节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眼尾勾勒出一丝邪气,矜贵清隽的脸上笑得有些森冷,语气温柔缓慢却让人无端生寒,“栀栀,不舒服也得受着,孤喜欢听话的人。”

紧接着他沉重的身影压下。

他想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许是会害怕,处理完政事冒着大雨回来看她。

又担忧自己被雨淋湿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她身上,便回到自己院中沐浴更衣后才来到她院子。

谁知她竟早早便睡下,她说了会等他的,金丝雀惯会骗他。

沈淮序也明白她累了一路,今日又被母后召见心里定是紧张的,许是累着了,难得生了一丝心疼,倒也没跟她计较。

只是见她醒来,他便没克制自己想亲近她,遂吻了她,谁知她竟不愿意?

沈淮序原本以为给了她良娣之位,这只金丝雀该是高兴的,没承想竟连让他碰一下都不愿,难不成她心中还念着她那个未婚夫不成?

想到此,沈淮序清冷矜贵的面上充满了盛怒,眼底的暴戾骤显,浮现极端的占有欲,动作也不禁强硬了几分。

他绝不许她心里再念着旁的人。

沈淮序的话刚出口,南栀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就在他身影压下来时,南栀推搡着他急声解释:“殿下,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沈淮序眼下心里不快,听不得她的解释,并不信她,反倒是讥讽出声:“栀栀今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你不愿让孤碰你,可是心里还念着他?”

南栀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被水雾侵占,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猛然摇头,“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身子不适。”

美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却丝毫未让沈淮序心软,反倒是直接倾身而上。

南栀起先还挣扎一下,后面发现她越是挣扎,太子便越是强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他手禁锢着的她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她便明白,太子不喜欢旁人忤逆他,他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偏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想的。


她一气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涨红着一张脸直接反驳道:“姑母,我又没做错什么。”

“主子,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没瞧见您,便没及时给您行礼,你何苦为难奴婢!”

杏儿声音哽咽着,咬着唇不甘愿地看着南栀,只当她是因着这事故意发难她,心里骂她小气。

南栀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杏儿,面上平静极了,对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无一丝波澜。

很快,不等南栀发话,徐嬷嬷便率先反应过来,朝着杏儿狠扇了一巴掌,心里暗叹她不争气!

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这般顶嘴,只会惹得主子不快。

徐嬷嬷可是知晓昨晚上南栀生病后殿下寸步不离守着她,依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只怕在殿下心里的地位不低,她随口一句话,杏儿指不定便没个好下场。

这个蠢丫头!

徐嬷嬷按着杏儿一起跪下,弯着腰小心翼翼说道:“主子,是奴婢管教不严,若是主子不满,便连着奴婢一起罚吧。”

杏儿被她打懵了,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言。

南栀看着徐嬷嬷的表演,面上神情淡了下来,眸光清冷,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徐嬷嬷,我体谅你管着偌大的院子辛苦,一时疏忽了,便不罚你,不过你手底下的人不守规矩,便带回去好生管教一番,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紧接着她话音一转,“徐嬷嬷,我看在你的份上,便不赶她出院子,调教好后把她打发到外院去吧。”

“不过徐嬷嬷,还望你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你忙不过来,便让忙的过来的人管着院子。”

南栀这话存了敲打的意味,徐嬷嬷这番举动,不过是做给她看的,她也算是拎得清,没一味护着杏儿这个婢女,若徐嬷嬷是个拎不清的,她这院子里往后会麻烦不断,自然连她也不想留下。

但愿经此一遭,徐嬷嬷真能把她管教好,她给了杏儿机会,可这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她下次还学不乖,这京华园便容不下她。

“奴婢多谢主子开恩!”徐嬷嬷忙躬身叩谢,手心里竟浸出了冷汗,主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她的前途,可不能坏在了杏儿的手里。

杏儿却像是傻了一般,听着她要被发配到外院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主子,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把奴婢赶到外院!”

若是去了外院,便不能在主子跟前走动,可不就再难以见到殿下一面?

殿下可不就再也注意不到她了?

杏儿急得涕泗流涟,南栀未看她一眼,她的那点小心思还当旁人不知晓?太子可看不上她这样的,就算是脱干净了送到太子面前,他怕是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倒不如早点歇了这些异想天开的心思。

南栀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后放下,看向了徐嬷嬷,“退下吧。”

“奴婢这就把她带下去好生管教!”徐嬷嬷站起身,拉着杏儿便往外走。

外面刚打扫完的几个丫鬟见着徐嬷嬷拉着哭哭啼啼的杏儿出来,心生诧异,等到徐嬷嬷走后,几人回去的路上便忍不住激动交谈着。

“杏儿也有这一天!”

“就是!就是!”

“看她往后还敢神气不!”

屋里的粉黛隔着老远都还能听到徐嬷嬷骂杏儿的话,心里只觉过瘾,往日都是杏儿欺负人,今日可算是轮到她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南栀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眸光冷淡,用着最平缓的语气说着:“父亲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我该是感激父亲亲手把我送到太子的榻上吗?”

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地道,南怀民心底一虚,态度稍微软和了不少,语重心长道:“栀儿,父亲这也是为着你好。”

“多少人上赶着想被太子垂怜,可太子都没看上眼,他就看中了你,这是何等的荣幸!”

昨日他陪着太子巡视,恰巧被太子碰见了他的女儿,太子不经意间夸了栀儿一句,他心思一动,便打了这个主意去讨好太子。

南怀民清瘦的脸上笑意渐起,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成了,太子没拒绝,他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正巧方才太子派人过来说,他会带着栀儿回去,他心里乐得快找不着北了。

南栀平视着他,看着他发笑的脸,目光逐渐转冷,“父亲为着我好,便是牺牲我,毁了我的亲事,换取您的前途。”

南怀民被她戳中了痛点,气得猛拍了一把桌面,怒瞪着她,拔高了音量:“你胡说什么!我这分明是把你送往高处走,太子可是储君,未来的帝王,你若是跟了太子,往后便是娘娘了,多少荣华富贵享不尽!”

“是吗?这只怕是父亲想要的。”南栀垂眸,眼神黯淡了下来,“我并不想要。”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凝重,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若是父亲只是说这些,我便先回去了。”南栀轻扫了他一眼,站起身作势便要往外走。

南怀民见她要走,立马喝止她:“站住!”

“刚刚太子派了人过来,说会带你回去,你便跟随太子回京,你那婚事,我自会让人给你退了,你往后安心跟着太子,别在惦记着温庭岳了!”

“父亲,您目的达成,这下可是满意了?”南栀猛然抬头,眼眶微红,即便难受,却也没掉落一颗泪。

那些被她刻意掩埋的记忆在此刻复苏,上辈子,她爸也是为了利益,亲手把她送给了那人,她被困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整整三年,没有一丝自由。

好不容易逃出来,却穿到了这个未知的朝代,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般平静下去,她会嫁一个良人,老天却又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这命运何其相似,背后像是有张伸手不见五指的大网,把她狠狠罩在里面,她怎么都逃不掉。

当真便逃不掉吗?

即便她心底早就清楚,太子不会轻易放过她,可这番话从父亲的口中说出,却是毫无人情,冰冷得不像话,冷得直侵入她骨髓。

仿佛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只是一个可有可无被他踩着上位的工具罢了。

这一刻,南栀无比清晰地认知到,父亲已经被利欲熏心,又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往日父亲虽对她谈不上关爱,可因着他父亲这一层身份,她对他还尚算尊重。

如今他的这一番做派,把她心中对他仅存的那一点尊重,也全消耗没了。

就在南栀走神间,南怀民震耳的声音又响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多少人想攀上太子的高枝,我辛辛苦苦为你筹划,你却不知感恩,栀儿,你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太令为父失望!”

“父亲,我从未变过,变的是你,是你痴心妄想,你以为这般便能搭上太子,如愿以偿往上爬?”南栀心底对他失望,说话自然不再客气。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逆女!我养你这么大,你竟是这般想我的!”南怀民怒急之下,猛然抬起手,作势便要朝着南栀的脸扇下去。

眼看着他的掌便要落下来,可南栀却丝毫不惧,反倒是笑了笑,声音虽轻,话语里却暗藏着威胁:“父亲,太子可是十分喜欢我这张脸。”

南怀民神情一僵,手就这么在半空中顿住,思及她话中的意思,他不甘地收回手,又重新挂起笑,神情缓和不少,就连语气都温和下来:“栀儿,方才是父亲冲动了些,你莫要与我置气,父亲给你赔个不是。”

“你乖乖听话,好好跟着太子。”

一想到还要利用她,南怀民暂时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换了副慈和的表情,语重心长道:“这件事是父亲做的不对,可父亲总归是为着你好,栀儿,父亲不会害你的。”

随即他话音一转,“若是你实在不愿,父亲这就去求太子,就怕太子生怒,到时候迁怒南府,我是不在意,左不过是丢了官职没了性命罢了,就是担忧你母亲也跟着我受累。”

南栀满脸淡漠,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他表演,听着他这些道貌岸然的话,看着他惺惺作态的嘴脸,拿着母亲来威胁来她,平白让人生厌。

她没耐心再继续听他说这些,遂站起身,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房间,“我知晓了,父亲,女儿还要去看望母亲,便先回去了。”

南怀民这次倒是没生气,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立马换了副嘴脸,目露得意之色。

栀儿最是在乎她的母亲,哪怕是为了她母亲,她也会甘愿跟着太子离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又走出去,对着福管事嘱咐了一句:“去,看着小姐,别让小姐逃了。”

“奴才明白。”福管事堆起笑脸应下。

南栀自然听出了她父亲话里的意思,他特意提到母亲,不就是警告着她,若是她不管不顾私自逃走,太子一怒之下恐会迁怒南府。

她不在乎父亲如何,只担忧母亲会受她连累,她不能逃走。

父亲打得一手好算盘,用母亲拿捏着她。

南栀敛下心神,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刚走到院子外面,便见着门口坐着个身穿桃红色衣裳、模样讨喜的小丫鬟正四处焦急张望着。

小丫鬟红珠一见到南栀的身影,便惊喜站起身,疾步迎了上去,激动喊道:“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呜呜呜~小姐,您回来了真好,奴婢都担忧了一晚上。”红珠说着,嘴角一瘪,那眼泪珠子似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便往下掉。

“好了,好了,别哭了,红珠,我没事。”南栀拿着帕子,动作温柔地替她擦拭着眼泪,轻拍了拍红珠的脸蛋,细声哄着她。

红珠比她小两岁,今年才十四,最是喜欢粘着她。

几年前遇见红珠时,她正被家里人追着跑,要把她卖到青楼去,南栀一时生了恻隐之心,便买了她。

一晚上没见到她,瞧着小丫鬟眼眶红红的,只怕是担忧她,背地里偷偷抹了不少眼泪。

“好了,先进去吧。”

“奴婢都听小姐的。”红珠止住了哭声,像个小跟屁虫似的紧跟在南栀身后,一起进了院子。

“竹烟姐!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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