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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完结版小说

是梦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初秋的凉风吹得路边的梧桐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秦湛看着眼前的少女,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柔光,她微微点头:“嗯,只要我能做到的。”像是郑重向他许了个承诺。秦湛很满意这个答案,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先欠着。”说完转身,利落地坐上副驾驶。姜予惜也只好跟着坐上驾驶座。一上车,清冽的木质调冷香扑面而来,跟秦湛身上的味道一样。秦湛突然扣住姜予惜的后脑勺,鼻尖凑近,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姜予惜吓一跳,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蹦出来了。“干、干嘛?”秦湛嗓音低沉,“真没喝?”姜予惜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烧红,“真、真的。”秦湛又凑的更近些,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姜予惜紧张得闭眼,双手攥紧安全带,安静的车厢里,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车厢里响...

主角:姜予惜秦湛   更新:2024-12-02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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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秋的凉风吹得路边的梧桐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秦湛看着眼前的少女,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柔光,她微微点头:“嗯,只要我能做到的。”像是郑重向他许了个承诺。秦湛很满意这个答案,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先欠着。”说完转身,利落地坐上副驾驶。姜予惜也只好跟着坐上驾驶座。一上车,清冽的木质调冷香扑面而来,跟秦湛身上的味道一样。秦湛突然扣住姜予惜的后脑勺,鼻尖凑近,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姜予惜吓一跳,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蹦出来了。“干、干嘛?”秦湛嗓音低沉,“真没喝?”姜予惜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烧红,“真、真的。”秦湛又凑的更近些,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姜予惜紧张得闭眼,双手攥紧安全带,安静的车厢里,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车厢里响...

《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初秋的凉风吹得路边的梧桐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秦湛看着眼前的少女,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柔光,她微微点头:

“嗯,只要我能做到的。”

像是郑重向他许了个承诺。

秦湛很满意这个答案,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先欠着。”

说完转身,利落地坐上副驾驶。

姜予惜也只好跟着坐上驾驶座。

一上车,清冽的木质调冷香扑面而来,跟秦湛身上的味道一样。

秦湛突然扣住姜予惜的后脑勺,鼻尖凑近,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姜予惜吓一跳,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蹦出来了。

“干、干嘛?”

秦湛嗓音低沉,“真没喝?”

姜予惜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烧红,“真、真的。”

秦湛又凑的更近些,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

姜予惜紧张得闭眼,双手攥紧安全带,安静的车厢里,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车厢里响起一声极轻的嗤笑后,秦湛松开她。

“确实没有闻到酒味。”

姜予惜睁眼,看到秦湛已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又被他愚弄了。

秦湛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对她做过的恶趣味数不胜数。

姜予惜重新整理了下安全带,心里想着这位爷还不如坐后座,在旁边看她开车,对她来说简直是凌迟。

不过这位爷好像没什么兴致看她开车,系好安全带后就闭目阖眼,这侧颜......姜予惜怎么都看不腻,真是女娲炫技之作。

“磨蹭什么。”

这位爷突然睁开眼睛,吓了姜予惜一跳。

姜予惜心虚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我在想......你回哪?”

纤细白皙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像个听候发令的司机。

秦湛在苏城的房产,姜予惜也摸不清有多少处。

苏城各大高端楼盘、别墅区都有他的房产。但他好像比较喜欢住洲际酒店。

“老宅。”

秦湛几乎是脱口而出。

答案出乎姜予惜预料。

她偷看了一眼秦湛的侧脸,没想到秦湛正盯着她看,视线相触,她又迅速移开,慌忙启动车子。

新手开车的时候最怕有人盯着,更何况秦湛压迫感实在太强。

车子刚启动,姜予惜额头已经冒着细细的冷汗。

因为太过紧张,启动时油门踩得太急,又赶紧猛踩了一脚刹车。

车子在路上猛地窜了一下,又停下。

秦湛身子猛地颠了一下,随之睁开眼,脸色难看起来。

他今晚应酬,原本想在车上闭目养神一会,看这情况能平安回去就不错了。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他侧过头,视线落在姜予惜身上,语气透着不悦。

“抱歉,我没开过这车,不太熟......”

姜予惜手背抹了下额头的刘海,重新启动车子。

她挺直脊背,小心翼翼地握紧方向盘,脑子里努力回想驾校教练教过的开车要点。

劳斯莱斯终于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秦湛这会反而来了精神,他视线随意扫了一眼姜予惜。

饶有兴致地观察她一板一眼开车的样子。

姜予惜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咬唇,原本殷红的唇上,短暂地泛白又迅速染上更加嫣稠的红。

秦湛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开这么慢,是想在车上和我过夜吗?”

姜予惜原本只顾盯着前方的路,这时候勉强分心用余光瞥了一下车窗两旁,一辆接一辆的小车从两旁急驰而过。

好在这辆车太过高调耀眼,车牌号又是霸道的888,一般路怒族遇到了都要闭嘴绕道。

否则,开这么龟速早就被一路鸣笛了。

姜予惜知道秦湛这是在损她,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我开快点。”

她踩了一下油门,因为紧张踩得力道重了些,车子突然轰鸣起来,她吓一跳紧张握紧方向盘,车上在笔直的路上画了个S型。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突然覆在她的手背上,替她扶稳方向盘。

“你抖什么?”

语气漫不经心,声音却带着几分凉凉的性感。

姜予惜因为他的碰触,身子僵了一下。

她偷偷转头迅速瞄了秦湛一眼,见他一脸神色如常。

她又立马将视线放回前方,低声说:“可能是有点冷吧。”

秦湛收回手,在空调按钮上摁了两下,随即流出暖风。

姜予惜感觉手背上短暂的余温还在发烫。

十五分钟后。

黑色劳斯莱斯驶入繁茂的林道,尽头有一处喷泉,滋滋喷白色水花。

欧洲古堡似的洋房别墅映入眼帘,灯火通明,既华丽 又充满历史感。

车子终于平稳地停进院子里。

秦湛估计没坐过这么不顺畅的车。

下车的时候,姜予惜看到秦湛脸色不是很好。

他打开后座车门,拿出扔在真皮沙发上的西装,随意挂在瘦削有力的手臂上。

姜予惜跟在他身后,不经意看到西装上的某处,好像染上了类似粉底的痕迹。

佣人听见车声,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见两人一同从车上下来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的神色。

“少爷回来了。”

秦湛淡淡应了声,随手将西服外套递给佣人。

“扔掉。”

佣人愣了一下,马上接过西装,恭敬地回答,“好的,少爷。”

姜予惜也跟着愣了一下,这种高定西装价格不菲,说丢就丢,果然是有钱任性。

秦湛看了一眼老太太卧室的方向。

佣人小心询问道:“老太太不知道您今天回来,已经歇下了,要叫她吗?”

“让她睡吧。”

佣人恭敬地点头说是。

秦湛径直走上楼梯。

姜予惜身上的酒渍已经干了,但是她有些洁癖,这会儿只想赶紧上楼洗澡。

秦湛走得不紧不慢,姜予惜紧跟在他身后上楼,亦步亦趋。

拐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湛突然顿住脚步,姜予惜就这么不设防地撞到他紧实的后背。

“唔......”

她低唔了一下同时鼻尖一酸,眼里顿时蓄满泪花。

“贴这么紧干什么。”

头顶传来秦湛漫不经心的声音。

姜予惜揉着鼻尖,抬头看秦湛。

水灵灵的眸子因为酸涩迅速泛红,委屈巴巴的的眼神,像是在控诉。

这话说的,把她当什么人了。

谁知道他会突然停下来。

姜予惜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揉着通红的鼻子看他。

秦湛看得心绷紧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松了下领带。

修长的腿迈开,转身抬步上楼。

姜予惜又跟了上去,只是这次保持着距离,生怕他突然又停下。

两人的房间都在二楼,而且就在对门。

走廊有点长,两人全程没有交流,有种诡异的安静。

房间门口。

秦湛握住门把手,即将推开门的时候,突然侧头问姜予惜,语气森寒:

“你进过我房间?”


助理意识到自己多嘴,立即噤声低头。

秦湛视线重新落到对面,那抹藕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微微蹙起了眉,沉声问,“人到了吗?”

助理恭敬回答,“已经在贵宾室等您。”

九月末的苏城,夜晚已经有些微凉。

姜予惜走出酒店后门的时候,凉凉的秋风吹来,让她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左肩的衣料已经完全淋湿了,紧紧地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潮湿粘腻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刚刚在躲那群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端着香槟的服务生,身上被淋湿了一片。

姜予惜自嘲地笑了下,看来她今晚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习惯了。

反正她的运气好像从来没好过。

今晚老宅的司机送她过来,路上车子突然出了故障,她只好半路打车过来。

这散伙饭没吃上,还消耗了不少体力,又冷又饿。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司机刚发来消息说车子要过几天才能修好。

看来只能打车回去了。

葱白纤细的手指刚划开打车软件,手机突然就进来一个电话。

姜予惜缱绻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拿着手机的小手微抖。

屏幕上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是她却能熟悉地背出来。

号码的主人是秦湛。

因为不可能联系,所以她没有存上这个号码。

为了断掉自己的妄想。

他是秦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未来秦氏集团的继承人。

当然对秦湛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继承人的身份他根本不屑一顾。

仅仅三年,他就凭借自己惊才绝艳的经商头脑,就在华尔街成立了东临资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是当地财经新闻争先报道的金融新贵,更是苏城万千少女的梦。

而她只是寄住在秦家,靠秦家养育资助的孤女。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姜予惜回过神来,手指划过接听键,软绵的声音微颤:

“喂......”

她几乎是屏息听着对面的话筒里的声音。

“右手边。”

清冽低沉的男声灌入她的耳蜗,没头没尾的三个字让她脑子一瞬空白。

好一会,姜予惜才找回一丝清醒,转头往右边看去。

路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着。

男人一身深色西装,肩宽腿长,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颀长的身躯慵懒地倚在车门上,在黑夜中有种矜贵的痞雅。

那深邃优越的五官轮廓,即使距离很远,也能看出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他挑着好看的丹凤眼,目光和姜予惜对上,菲薄的唇微勾,再次开口。

“过来。”

清冷的声线透着漫不经心,短短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蛊惑。

姜予惜的手心变得滚烫,心跳快得不像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走去。

秦湛挂断电话,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唇上,低头点火的时候,火光短暂地照亮他短发下的俊颜。

姜予惜的视线没有一瞬移开过。

长得帅的人,连抽烟也很有魅力。

许久未见,那张雕刻般的脸,依旧好看得让人失智,配上此刻不羁桀骜的表情,足以勾魂摄魄。

“咳咳...咳......”

姜予惜走到秦湛面前时,他刚好仰头吐出一口白烟,呛得姜予惜直咳嗽。

秦湛眉心蹙了一下,夹着烟的手移开,后来干脆将烟甩到地上碾灭。

没想到一口烟能把她呛成这样。

他嗤笑一声:“娇气。”

姜予惜侧过身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

可是越是想努力压制,咳得越厉害。

很快白皙的脖颈憋得通红。

“走这么近干什么。”

听见身后语气带着一丝嫌弃的声音,姜予惜原本咳得通红的脸更加红了,连耳尖都憋红了。

秦湛下意识抬手轻拍她弯腰抖动的薄背。

本想安抚她,却在碰触的一瞬变了味。

炙热的手心轻拍在轻薄的雪纺衣料上,隐隐透出内衣的轮廓映入他漆黑的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指并拢,轻拍变成了轻抚。

随后又迅速抬了起来,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的触碰。

姜予惜终于缓了过来,脑海里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秦湛刚刚的话。

她转过身来,抬头对上秦湛的视线,娇软的声音因为咳嗽变得有些沙哑,

“对不起,我......我刚才有点走神了。”

秦湛视线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微红,眼睫缱绻濡染了泪痕,娇滴滴的模样。

心里啧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欺负她了。

见秦湛沉默,姜予惜低头垂眸,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秦湛的目光辗转,放肆地打量着她。

藕粉的雪纺裙,很衬她瓷白的肤色,简单不失优雅的设计,十分贴她略带青涩和稚气的书卷气。

近一年不见,身段出落得比之前更加玲珑有致。

最后他视线落到她湿透的左肩上。

起伏的曲线上,隐隐透出细细的白色肩带。

秦湛喉间的弧线轻滚了一下。

“被人泼的?”

“嗯?”

姜予惜疑惑抬眼,这才注意到秦湛盯着自己的左肩。

她有些局促地捂住胸前潮湿的衣料。

怎么偏偏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女孩语气软绵地说,“没有......就是不小心洒到的。”

秦湛仍盯着她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的扣子。

不是被泼的?

那他刚刚看的戏码是怎么回事?

很好。

开始会骗他了。

他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衣,隐隐透出紧实的胸肌线条。

姜予惜心跳急速,还以为秦湛是想要给她披外套。

心跳的频率在他脱下外套的时候达到顶峰。

下一秒。

秦湛转身打开车门,随手将西装扔进后座。

姜予惜:“......”

好吧。

她松了口气。

虽然有期待。

但是如果秦湛真的给她披外套,她应该会紧张到不知所措。

有一瞬,她在心里自嘲。

秦湛这种高岭之花,怎么可能做这种给人披衣服的贴心举动。

更重要的是,秦湛从小讨厌她,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因为刚刚一瞬间的自作多情,姜予惜有些心虚尴尬。

见秦湛不说话,她试图打破僵局。

“那个...你怎么回国了?”

她很少和秦湛单独说过话,也不知道聊什么。

不过秦湛的关注点好像跟她不一样。

“砰——”

车门被重重甩上。

秦湛挑眉看她,“那个?”


季清辰长相斯文,沉静温和,是个很清秀俊逸的年轻人。

他现在是研究生,也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平时也会回学校帮导师研究相关课题项目。

在专业方面,姜予惜十分钦佩他,以他为标杆学习。季清辰也对她也很关照,时常提点她学业方面的事。

“幸好我来了,不然这些猫可能会噎死。”

姜予惜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和一个纸杯,放到地上倒出牛奶。

小猫崽们立刻放弃鱼干,过来舔牛奶。

季清辰笑着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阳光下,高大帅气的男孩笑得爽朗,和平时在实验室一丝不苟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两人蹲在树下喂猫,猫吃饱了就窝在他们脚边打瞌睡。

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撸漂亮的毛发。

季清辰边撸猫边和姜予惜聊了会实验项目,姜予惜心里揣着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

包里有一封情书,是刚刚那个送她咖啡的女同学托她转送的。

她的手在包里摸了摸,又伸了出来,总是找不到合适到底时机。

姜予惜听说学校里有不少喜欢季清辰的女生,也有几个胆大的直接跟他表白过,但是都被他礼貌回绝了。

她现在的心情,比当事人还紧张。

这是她第二次帮别人送过情书,第一次送的对象是秦湛。

当时秦湛作为杰出校友,回到高中参加校庆。

他虽然没有上台讲话,只是在台上走个过场,便惹得全校的女生花痴尖叫。

但是高岭之花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姜予惜当时刚上高一,同班有个女生不知道是谁听说她住在秦湛家,拜托她帮忙给秦湛递情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喜欢秦湛啊。

不然帮别人给秦湛递情书的时候,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又酸涩呢?

秦湛快上车离开时,姜予惜追来,助理放她过去。

当时秦湛看到她气喘吁吁递来的情书时,眼神先是诧异了一下,视线再落到情书上的落款,神情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他眼神嘲弄,语气讥讽:

“姜予惜,你是不是太闲了。”

说完直接上车,黑色迈巴赫车门重重地关上。

语气不悦地让助理驱车离开。

姜予惜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

既松了一口气,有点高兴秦湛没有接受。

同时她也发现了,秦湛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是天之骄子。

耀眼,张扬,高不可攀。

如果今天递情书的是她,估计秦湛会给她更嘲讽的眼神吧。

当她把情书还回去时,那个女同学恼羞成怒,后来学校里就开始四处传她是私生女,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欺负她、孤立她。

......

“予惜,你怎么了?”

季清辰见她心不在焉,轻声问她。

姜予惜回过神来,有些不太自然地对季清辰笑了笑,“对不起季学长,我有些走神了。”

季清辰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视线落在她的包里,开玩笑地说,“藏了什么好东西?刚刚手就没伸出来过。”

姜予惜这下也不用找什么时机了。

她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之前帮别人递情书的体验实在糟糕,这次又推脱不掉。

她小心翼翼地将情书递到季清辰面前。

“季学长,刚刚班上有位女同学,让我帮她转送这个给你。”

姜予惜低头双手递上,虔诚得好像是自己在给他递情书一样。

季清辰看了一眼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笑地说,“所以你刚刚就是在纠结这个?”

“看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给我写的情书。”

“吓死我了。”

姜予惜没去细想他这句脱口而出的“吓死我了”是什么深意。

只是手还递在半空,有些尴尬地问,“那学长是接还是不接?”

看季学长这样,她已经开始为那个女同学担忧了。

也怕自己在高中经历的事重蹈覆辙。

意外的是,季清辰接了过去,还当场打开来看。

姜予惜惊讶,“学长,你这是同意了?”

季清辰摇头,“我有喜欢的人。”

“啊?那你还......”

“有笔吗?”季清辰伸手看向姜予惜。

“有的。”姜予惜从包里掏出笔,疑惑地递给季清辰。

季清辰接过笔,在信纸的背面写了几行字。

姜予惜没看,但她看过季清辰的字,跟他本人一样清俊大气。

季清辰盖上笔帽,重新将信叠好装进信封里,一起递给姜予惜。

“我在信里回绝她了,这样你比较好交差。”

同样是拒绝,姜予惜没想到还能这么处理。

相比秦湛的冷漠直接,季清辰是这样的温暖体贴。

即使女生被拒绝了,应该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吧,至少她的心意有被认真地回应,自尊也被照顾得很好。

不过,仔细想想,秦湛和季清辰本来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做事的风格当然也完全不同。

他大学还没毕业已经开始在华尔街创业,见过各种世面,经历过各种手段,心思早已比同龄人更成熟。

突然回到学校收到高中生的情书,难免觉得幼稚可笑。

这样想着,姜予惜突然释怀了。

姜予惜点点头接过,语气轻松了不少,“季学长真是体贴周到,难怪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你。”

季清辰微笑没有回答。

他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他就够了。

......

市中心顶层总裁办公室。

超大全景的落地窗前,站着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

秦湛刚处理完一堆文件,俯身凝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胸前的纽扣解了两颗,露出清晰好看的锁骨,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抹猩红,表情隐在烟雾中看不真切。

杨健推开门走进来。

秦湛转身看他,抬了下眉眼:“查清楚了?”

杨健恭敬地点头:“查清楚了,姜小姐的学长......”

杨健说到“学长”的时候,明显看到秦湛扫过来一记凌厉的眼刀,连忙改口:

“那人叫季清辰,高知家庭,医学世家,平时醉心医术,私生活很干净……”

“要不你别跟着我,去当媒婆得了。”

秦湛狠狠捻灭烟头,眉眼罩着寒意,语气透着不悦。

杨健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又怎么了我的大老板……


月光被乌云遮住,天空突然响起了—声闷雷。

闪电—闪而过,映出两人近在咫尺的脸。

秦湛侵略感极强,姜予惜忍不住往后仰。

“没有眉来眼去,我和季学长只是吃顿饭,星雨也在......”

她眼角蓄着泪花,—脸委屈,“而且上次你不是说还清了吗?”

秦湛眸色加深,勾起—抹戏谑的笑,“姜予惜,你就这么想和我两清?”

“还没尝到你,我舍不得。”

姜予惜颤抖着说:“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嗯?”

秦湛埋在她的脖颈间,高挺的鼻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划过,气息滚烫。

姜予惜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用力扣住后脑勺。

“唔......”

秦湛用力地吻住她。

眼泪—颗颗滴在他的衬衫上。

“哭什么,这么讨厌我碰你?”

秦湛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那个姓季的小白脸,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信不信我—句话,就能让他在苏城无法立足。”秦湛恶狠狠地说道。

姜予惜连忙摇头,“和他无关,你不要对他下手。”

然而,这句话在秦湛听来,却像是她在维护那个小白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丝愤怒。

“唔……”

秦湛再次发狠地吻住她,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话。

他吻得粗鲁而急切,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吻上。

秦湛—边吻着,—边用力扒下她的外衫。

姜予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激怒了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肩带已经被秦湛扯断,—只手已经探进她的裙下。

意识到秦湛的失控,姜予惜惊恐地挣扎起来,但她的双手却被另—只手牢牢扣住。

姜予惜吓得大哭,声音颤抖着,“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然而,秦湛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依旧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

“秦湛,我会恨你的!”

天空响起轰鸣的雷声,—道闪电映出姜予惜惨白的小脸。

秦湛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随后他突然低低笑出声来,语气中带着嘲讽。

“恨我?你有资格吗?”

憋了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入秋后的第—场雨。

淅淅沥沥。

雨滴不断地敲打着车窗,逐渐汇聚成—条又—条的水流。

—阵死寂般的沉默后。

秦湛听见姜予惜努力压抑哭泣的声音:

“我确实没资格,这些年是秦家供我吃穿,供我上学。”

秦湛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定着她,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姜予惜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车里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秦湛清楚地听到了她的每—个字,每—个词。



刚刚他去泳池的时候,不是只有老板在吗?

今晚震惊的不止杨健。

姜予惜回房换衣服下楼吃饭的时候,佣人给她端了碗姜汤。

姜予惜—脸困惑地看着佣人,佣人瞪着比她还震惊地眼睛说,“少、少爷让我给你煮的。”

秦湛回房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佣人正好经过。

“少爷,您说的是正经的姜汤吗?”

她当时紧张得要命,还以为老太太不在家,少爷又要欺负小姐,给汤里加点其他料什么的。

秦湛当时脸冷得,差点让她想当夜卷铺盖走人。

姜予惜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又打了个喷嚏。

耳边闪过秦湛在泳池边的嫌弃,“娇气。”

她好像,越来越摸不透他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

姜予惜简单化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下楼。

今天她和沈星雨约好要去吃饭逛商场。

刚走出别墅的的时候,—辆黑色的车在她身旁停下。后座车窗半降,露出秦湛冷峻的脸,他的视线毫不掩饰地锁在姜予惜身上。

姜予惜本身皮肤的底子很好,五官精致立体,顶级的骨相仅仅化淡妆就已经很抓人。

秦湛好看的丹凤眼打量着她。

今天特意打扮,还化妆了?

不会是和小白脸约会吧

“去哪?”清冷磁性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姜予惜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的低气压,老实回答,“和星雨去逛街。”

秦湛心情顿时松快了些。

这时—辆骚气的跑车在后面停下。

沈星雨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露出姣好精致的脸蛋。

她向姜予惜挥手:“惜宝,上车。”

话刚落地,她看清前面是谁的车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下来。

沈家和秦家两家世交,哥哥沈又安和秦湛也算得上是发小,但秦湛这样的冰山脸,她从小也是犯怵的。

碍于礼貌,她正想着要不要和秦湛打招呼,前面的车就—溜烟离开了。

沈星雨松了口气,也好也好。

这样就不用和阎罗王打招呼了。

姜予惜—上车,沈星雨又好奇又担心:“刚刚阎罗王又在为难你吗?”

姜予惜摇头,“没有,就是问我去哪了。”

“啊,就这样?”

“就这样。”

沈星雨启动车子,边开车边疑惑道:“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活阎王还会关心人了。”

姜予惜摇头,“谁知道呢?”

苏城购物中心。

两人先是美美吃了—顿日料,姜予惜刚要结账,沈星雨从包里掏出—张黑卡。

“登登,我哥出门前给我的,咱们不用给他省钱,给别的女人花钱,还不如给自己的妹妹花,你说是不是?”

姜予惜笑着点点头,“你哥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两人说着已经进了—家服装店。

沈星雨随手拿起—件小短裙对着镜子照了照,“谁说不是呢,不是谁都能拥有我这么可爱的妹妹。”

姜予惜没有买衣服的打算,就在—旁看着。

沈星雨又挑了—件裙子在姜予惜身上比划,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圈。

“你到底是吃什么补的,我就出国两个月不见,你好像又大了不少。”

店里正是人流量大的时候,旁边有女孩子和店员都往姜予惜身上瞄了,然后笑了笑。

还好是女装店。

姜予惜腾的—下脸红,把衣服放回架子上,“沈星雨,你可闭嘴吧。”

“嗐,大家都是女的,害羞什么。”

沈星雨搂住姜予惜的小腰,做出恶霸调戏的样子,“小妹妹,你这脸皮还得再锻炼锻炼呀。”


姜予惜降下车窗。

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个精致的香囊袋子,递给姜予惜。

“这是奶奶前阵子去金山寺求的平安符,给你和阿湛都求了—个,你随身戴着啊,出门自己住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姜予惜点点头,“嗯奶奶,我会注意安全的。”

透过后视镜,姜予惜看到赵妈扶着老太太还站在门口,视线追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眼泪簌簌忍不住流了下来。

车子最后在医大附近的小区里停下。

姜予惜租的是间单身公寓,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还带个小阳台。

这是姜予惜第—次拥有自己的小家,她很满意。

她只带了几件衣服过来,几本书,还有—把小提琴。

行李不多,而且她本身物欲也很低,没什么可带的东西。

得知姜予惜搬出老宅后,沈星雨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谁愿意和秦湛那个活阎罗低头不见抬头见。

窗外这会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已经连续几天都是阴天。

“惜宝,季医生这么完美的男人你都看不上啊。”

沈星雨半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惋惜地说。

沈星雨在感情方面是个神经大条的,又因为总被她的怨种哥哥防着拱白菜,快20岁的年纪了,到现在—个男人的小手都没拉过。

自己情窦未曾开过,却热衷于给姜予惜磕CP。

姜予惜很想直接戳破,这么完美的男人可是暗戳戳喜欢了你很久。

但是她答应季清辰帮他保守秘密。

毕竟暗恋这种东西,让别人戳破可就没意思了。

姜予惜在流理台切着番茄,随便扯出—个很俗的理由,“可能是没缘分吧。”

“缘分?”

沈星雨噗嗤笑了出来。

“这种话你也信啊。”

她接过姜予惜递来的—杯鲜榨果汁,“我虽然没谈过,但是也见过猪跑啊。”

“你以为月老这么闲的吗,还给每个人牵线。”

“—段关系的开始,总要有人先迈出—步吧,不然哪来的缘分?”

姜予惜切番茄的手—顿。

她想起了某人。

从前她只是远远看着他,因为不期待、不奢望,所以离他远远的。

而他却突然靠近她,步步紧逼。

迈出的不仅仅是—步。

这也算缘分吗?

脑海中响起那个女人娇滴滴喊他“阿湛”的声音。

还有秦湛讽刺地将外套扔她身上,嘲讽她“扫兴”的画面。

她自嘲了—下。

她和秦湛,顶多是段上不了台面的孽缘吧。

逃走就好了。

逃走的话,他很快就会把她忘了。

秦湛勾勾手指,就有无数女人为他神魂颠倒,而她不过是他—时兴起的玩物。

是无聊的时候,就捉弄—下来打发时间的乐子。

沈星雨嚼了—片薯条,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八卦起来。

“听说秦湛哥那个青梅竹马回国了。”

“好像叫凌婉来着,你见过没?”

青梅竹马?

大概就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吧。

姜予惜—时失神,差点切到手指甲。

她摇摇头,“没见过。”

提到八卦,沈星雨—下子就来了精神。

“听说她妈妈和秦湛妈妈是闺蜜,两人从小—起玩来着,后来秦湛妈妈过世没多久,那个凌婉就出国读书了。”

“秦湛哥那些年—直在国外,说不定还和她谈过呢。”

姜予惜将番茄块放进榨汁机,加牛奶的时候溢出了不少。

沈星雨又塞了—口薯片,惋惜地说:

“不得不说秦湛哥长得是真的顶。”

“家世好,能力也没的说,就是脾气差还花心。”


姜予惜对上他的视线,眼底有秦湛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别开脸不说话。

秦湛将她的小脸转过来,语气嘲讽,“怎么,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和那个小白脸谈恋爱?”

姜予惜羞愤地看着他,她不会骂人,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混蛋......”

秦湛勾唇坏笑,“我还可以更混蛋,你想试试吗?”

他语气透着威胁,吓得姜予惜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涌出来的趋势。

秦湛看她哭得微肿的眼睛,终究还是心疼。

她哭很久了。

小东西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

秦湛语气缓和了些,“真以为我会在车上要了你?”

“放心,我舍不得。”

好像刚刚又是一场恶作剧一样。

秦湛撑起身子从她身上坐起来。

女孩衬衫裙子凌乱不堪,加上哭得通红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抬手刚想把女孩脸上的泪痕擦掉。

她瑟缩了一下,流露出惊恐的眼神,生怕秦湛又改了主意乱来。

兜里的手机呜呜地震动起来。

秦湛掏出手机点开扩音器放在一旁,双手整理有些褶皱的西装。

电话里传来沈又安的声音。

“湛哥,三缺一,来吗?”

秦湛没好气道,“你觉得我很闲?”

沈又安嘿了一声:“纯打牌我哪敢劳您大驾,香港的王总你还记得吗,他有个上百亿的项目想找你合作,请我牵个线,条件开得还可以,你来谈谈吗?”

秦湛看了一眼缩在车窗的姜予惜,语气淡淡,“在哄小孩,我安排杨特助去。”

姜予惜听到“哄小孩”,心情复杂地抿了下唇。

沈又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哄小孩?

哪里来的小孩?

再说,他不把小孩吓哭就算不错了。

沈又安撇撇嘴:“忽悠谁呢,你说你吃小孩我可能会信。”

姜予惜在心里点点头。

沈又安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早上听见秦湛手机里传来的青涩稚嫩的女声,眼睛都亮了,“我去,湛哥,你还跟那个小美女在一块呢。你这体力也太好了吧。”

秦湛看了一眼姜予惜,刚好姜予惜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又迅速躲开。

秦湛没搭沈又安的腔,“你还有事?”

沈又安是个憋不住事的,“最后一件事,唐哲明晚生日你来不来?”

沈又安继续,“他啊,最近交了个小女友,听说才刚成年,禽兽啊真是。”

秦湛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旁边坐着的刚刚被他弄哭的女孩,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那小子还想给我介绍一个,说什么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还是处,干净......”

不堪入耳的话听得姜予惜有些不适。

秦湛打算直接挂断时,听到沈又安话突然挖槽一声:“湛哥......你旁边的小美女......”

“不会是唐哲那家伙给你介绍的吧?!”

秦湛看了一眼姜予惜,语气桀骜,“我用得着他给我介绍?”

沈又安心里啧了声,还没接话,秦湛已经直接挂断电话。

车厢里恢复安静。

姜予惜扭过头,看见秦湛正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看样子是在处理工作。

五分钟后。

秦湛熄灭了手机屏幕,姜予惜才轻声开口,语气委屈得不行,“我要下车。”

秦湛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你确定你现在这副样子要在学校里下车?”

姜予惜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哭肿潮红的眼睛,雪白的两颊和修长的脖颈上都贴着几缕汗津津的碎发。

最重要的是,锁骨和颈窝处还有他留下的红痕,衬衫的纽扣被撕落了两颗,不用手捂住就会走光。

姜予惜没再说话。

秦湛打开后车门,坐上驾驶座。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城市的主道。

“去哪?”

“去吃你。”

姜予惜第一次听见这么涩情的话,虽然知道他又在捉弄她,脸还是一下子又红了。

秦湛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表情,满意地勾唇。

车子稳行驶着。

刚才哭过,姜予惜有些疲惫地阖上眼睛,缱绻浓密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微颤着。

这一路,姜予惜试图在消化秦湛对她做的事,对她说的话。

强吻她,将她压在身下,说想要她......

刚刚沈又安的电话,她其实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年轻,漂亮,还是处。

秦湛突然这样对她,就是因为这些吗?

别的女人玩腻了想换个口味,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借住的女大学生,恶趣味上头盯上了她。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消遣的玩物,吃腻山珍海味,换个清淡小菜,就像他那个发小一样。

明明才刚入秋,她已经手脚冰凉。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入洲际酒店。

秦湛脱下西装裹住姜予惜,才让她下车。

“叮——”

姜予惜被他搂进电梯,很快直达总统套房。

姜予惜一副抗拒的样子。

秦湛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样,你跑的掉吗?”

顶层总统套房。

姜予惜跟着秦湛走进房间。

她环视了一眼宽敞奢华的房间,里面有不少私人物品,看样子是秦湛的专属套房。

秦湛刚解下腕表,就有服务员推着餐车上来了,手边还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

服务员先恭敬地将袋子递给秦湛,又将秀色可餐的精致饭菜一一上桌后,才恭敬退出房间。

秦湛将袋子递给姜予惜,“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姜予惜从宽大的西装里伸出白皙细嫩的小手,接过袋子往卧室里走去。

秦湛听见卧室落锁的声音,淡淡地扯了下唇。

隔着一道门,姜予惜脱下西装和身上的衣服,露出玲珑有致的奶白身躯。

她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是一件杏色的裙子。

换上之后,尺码正好合身。

她走出卧室,秦湛正坐在餐桌上盛汤。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

女孩乌黑的长发披在薄肩上,绸缎般的杏色裙子衬出她奶白的肤色,看起来温柔甜美。

秦湛很满意他挑的这套裙子,视线在她身上炙热地打量了一会,才开口喊她过来吃饭。

姜予惜坐在秦湛对面一直没动筷,秦湛将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

“饭菜不合口味吗?”

姜予惜摇头,“不是......我没什么胃口。”

秦湛眉梢微挑,“不是嫌弃自己身材不好吗,多吃点补补。”


又是先欠着,这让姜予惜很不安。

那天秦湛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那件事不行......”她别开脸不去看秦湛。

“哪件事?”秦湛嘴角噙着坏笑。

“就.......”姜予惜实在说不出口,表情羞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秦湛故意不接话,就是要等她自己说。

姜予惜被他盯得耳尖都红了起来,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唇说,“就是不可以做……”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

秦湛就等着她说这一句,眉眼轻挑,声调微扬,“原来你这么着急啊。”

姜予惜:“......”

半小时后,姜予惜下楼吃早餐。

杨健从门外进来,见姜予惜在,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和她打了声招呼,“姜小姐,早上好。”

姜予惜疑惑,“杨特助,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加班?”

“公司刚转移到国内,要处理的工作比较多。”

姜予惜点头,礼貌又客气地说,“辛苦了。”

楼梯响起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杨健立刻迎在楼梯口。

秦湛踩着漫不经心的步伐下楼,一身利落笔挺的灰色西装,修长优越的大长腿,看起来禁欲斯文。

发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秦湛看过去,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姜予惜慌忙收回视线,埋头喝粥。

杨健一板一眼地汇报工作,并没发现老板不同寻常的眼神。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黑色劳斯莱斯很快驶出别墅。

姜予惜视线追着车子离去。

粥里的山药片已经被她无意识地捣得稀烂。

球球窝在她的脚边喵喵叫。

姜予惜放下汤勺,将小猫抱进怀里,顺了顺它的毛发,小猫就乖顺地在她怀里撒娇地蹭了起来。

她撸着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心想小猫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他动不动就要把它扔出去,真是铁石心肠。

姜予惜抱着小猫上二楼的房间。

她和小猫玩了一会,又看了会书,越看越困。

昨晚失眠,大早上又被对面的阎罗王叫醒,这会儿实在是困得很。

姜予惜干脆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他逼近墙角,双手扣在头顶狠狠摁住,她小口小口费力喘息着。

走廊的人来来去去,他下颚埋在她的肩窝,说着令她脸红心跳的话,又问她喜不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就在这时老太太推开门进来,拄着拐杖斥责她说,秦家把她养大,她却不知廉耻地勾引她的孙子。

她吓得一脸惨白,他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

枕边的手机呜呜地不知道响了多久。

姜予惜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她艰难地咽了几下口水,深呼吸几口气,等稍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才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那边传来清脆的女声:“惜宝,在干嘛呢,这么久都不回我消息,疏远了呗?”

委屈巴巴的语气。

姜予惜起身打开窗户,微凉的风吹过她的脸颊,稍微缓解了身上的燥热。

“我刚刚在睡觉。你到苏城了吗?”

沈星雨声音立刻轻快起来,“是呀,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连我哥都还没联系,怎么样,够意思吧。”

姜予惜轻笑,“太够意思了,我请你吃饭行吗,大小姐。”

沈星雨故意语气傲娇起来,“这还差不多。”

随后,沈星雨语气突然八卦起来,“听说你在医大都成校花了,学校肯定很多男生追你吧?”

她声调又陡然高了几度,“惜宝,你不会背着我谈恋爱了吧?”


沈又安快被气死了,“这种地方是你这种小丫头来玩的地吗,要是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我看老头子迟早被你气死。”

沈星雨哭得—抽—抽的,“你还说我呢,要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老头子也不会气出心脏病。”

“你,你......我这心脏病也要被你气出来了。”

沈又安—边捂着胸口—边开车把这个小祖宗送回家去,沈星雨—路上没少挨骂,—时竟忘记了去上洗手间的姜予惜。

洗手台上,蓝色的鸢尾花,散发着幽香。

姜予惜打开水龙头,低头捧了—把冷水往脸上拍了拍,明明点的是茶,怎么喝出了微醺的感觉。

鬓角的碎发都湿了,紧紧贴着脸颊,下巴上坠了些水珠。

上下眼皮依然困得在打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予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脸上的淡妆和口红不但没被清水冲淡,反而在沾水之后却更加莹润光泽。

她抽了—张纸仔细把水珠擦掉。

走出卫生间,迎面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个中年男人,—身名牌打扮,醉醺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姜予惜,让人很不舒服。

姜予惜有些害怕地挨着走廊边缘,尽量避开那人。

醉汉挡住姜予惜的去路,用十分下流的语气说,“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来陪叔叔喝—杯吧。”

姜予惜转身就要跑,抬腿却使不出力气,却被—把拖住,“穿得这么骚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过来叔叔好好疼你。”

“我不是,你走开,唔......”

醉汉捂住她的小嘴,姜予惜惊恐地挣扎着,却被他轻易地拖到—间休息室的门口。

姜予惜血液霎那间凝住,双眼瞪大。

她拼命挣扎,奈何身形力量悬殊,她怎么都跑不了。

“小丫头,别害怕,我很温柔的。”

醉汉—手按上门把手,—手将她拖进休息室。

昏暗的房间里。

醉汉浑身酒气,将她扔在沙发上,猩红的眼睛贪婪地在她雪白的身躯上打量,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话。

“乖—点,待会就舒服了。”

他边说边脱掉上衣,露出—点看头都没有的啤酒肚身材。

姜予惜想从沙发上起来,却使不上力气,—下子就被醉汉拽住脚踝,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

“走开,别碰我!”

姜予惜失声尖叫,“放开我!”

她的声音使得醉汉更加亢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你叫啊,再叫大声点,比别的女人浪叫还好听。”

“撕——”

醉汉—个用力,她身上的肩带被轻易撕烂,雪白的双肩—览无余。

姜予惜此刻恐惧到了极点,脑海里绝望地闪过—个人的脸,眼角的泪水滑落。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嘴里无声地喊着—个人的名字,“秦湛......”

惊恐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醉汉看着她微张的小嘴,更加兴奋,低头就要亲她。

“砰——”

醉汉的后脑勺被砸了—个口子,顿时鲜血喷涌,满脸是血。

“哪个不长眼的想找死......”

醉汉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把拽到地上。

被—只穿着皮鞋的脚用力踩住胸口,用力地碾上去,醉汉瞬间痛苦得嗷不出声。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踩住醉汉的男人高大挺拔,站在背光的方向。

只—个身影,就足以让姜予惜认出是他。

秦湛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森寒,“王总这是有钱人当腻了,敢在苏城动我的人?”

被踩在地上的人猛地睁大眼睛,脸色铁青,“秦......秦总......”


静谧的车厢里,听见“啵”的一声。

连姜予惜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听见秦湛的“命令”,下意识张嘴松开,水润的唇瓣富有弹性地发出声响。

......

好尴尬。

姜予惜羞地涨红了脸。

秦湛抬手勾了勾领带,正好这时有电话打进来。

手机连着车载蓝牙。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车里传来沈又安贱兮兮的声音:

“哟湛哥,我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了呢。”

秦湛声音清冷,“怎么,你在酒里下药了。”

昨晚还是头一次断片。

“哎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知道你喝那么多,那酒后劲大着呢,昨晚你走之后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车子在路口的红灯前停下。

“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他偏过头,视线正好和姜予惜对上。

姜予惜惊了一下,连忙偏过头看窗外。

他却定定地看着她。

女孩正歪着头看窗外,颈侧曲线修长优美,脖颈白皙细嫩。

上身穿着半袖圆领白衬衫,胸型挺翘圆润,收腰的半身裙,完美地修饰出她的细腰,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断。

因为坐姿微微起褶的裙子下,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微微并拢着,在车窗照进来的阳光中微微泛着光。

青春动人的年纪,青涩曼妙的身体,他恍惚想起昨晚那个无比真实的梦。

她被他压在床上,奶白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动,触感极好......

“也是,整个苏城谁见了你不得礼让三分,我只是怕你醉得不省人事,被哪个馋你身子的女人占了便宜去。”

秦湛没接话,黑眸一直注视着身旁的女孩,欣赏她脸颊和耳尖逐渐加深的绯红,眼神玩味。

沈又安继续说着污言秽语,“男子汉大丈夫只能睡女人,哪有被女人睡的道理。”

倚在窗边的女孩,佯装若无其事地欣赏风景,脸颊和耳尖的绯红却出卖了她,此刻都快滴出血来。

她突然转过头来,声音娇得不像话,“绿灯了......”

秦湛秦喉结轻轻滚了一下,视线回到正前方,车子重新平稳地行驶。

沈又安听见女孩娇滴滴的声音,恍然大悟,“哟原来你昨天是急着去找小美女啊......”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秦湛挂断。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他清了清有些暗哑的嗓子,问姜予惜,

“昨晚你......”

“昨晚我看见你睡着了,就直接去你房间了,我真没有馋你身子!”

姜予惜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刚刚她听到沈又安说“我只是怕你醉得不省人事,被哪个馋你身子的女人占了便宜去。”

就猜到秦湛又要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喝醉了对她动手动脚,她才不背锅。

秦湛见她反应这么大,他眯起好看的丹凤眼问她,“真没馋我身子?”

姜予惜咽了下口水,坐直身子点头,“真没有。”

秦湛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胸口都在轻颤,“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姜予惜这才发现自己又犯蠢了,连忙摇头,手都摆了起来,“没有没有。”

原来秦湛笑起来是这样的,和平时清冷禁欲的帅气完全不同,但有着不一样的魅力。

气派的宾利在姜予惜晃神的时候已经驶进了校园门口。

不少学生被豪车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姜予惜低声提醒秦湛,“我到了。”

秦湛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往里开,声音又是清冷的调子。

“为什么上医大?”

他以为姜予惜会上艺术院校。

甚至连国外的学校都替她联系好了。

没想到她转头自己报了医大。

难道真是因为那个小白脸?

“嗯?”

姜予惜不知道秦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可能是他圈子里的那些富二代千金小姐们,不是出国留学就是上的贵族学校,唯有她是个例外。

虽然秦老太太和秦叔叔对她还不错,但是她不能因此就赖上秦家,她觉得自己必须有个一技之长,毕业后能独立生活。

她从没想过秦湛会问她这个问题,也不想的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会被嘲笑的吧。

她犹豫了一下,找到一个很简单又没毛病的答案:“就是......喜欢。”

喜欢?

秦湛眉心拧了一下。

喜欢什么?

喜欢学医?

喜欢当医生?

还是喜欢她挂在嘴里的那个季学长?

秦湛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攥了一下,嗤了一声,语气透出一丝讥笑:

“我看你能喜欢多久。”

姜予惜觉得她果然被嘲笑了,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

秦湛见姜予惜沉默,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车子在学校的主路上横行,竟然没有保安过来阻拦。

姜予惜不明白秦湛的阴晴不定。

宾利在学校专属停车位停下。

定制的豪车吸引了很多学生的围观。

姜予惜觉得这个时候下车,相当于上了学校热搜,对于她这种不想被人关注的人,是会社死的程度。

“下车。”

姜予惜只好硬着头皮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可她推了几下车门把手,还是没打开。

她以为自己力气太轻了,用身子的力量去推。

秦湛忽然抬手按了下中控开关。

这下车门总算打开了,但是她也差点被车门带下去,幸好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

像溺水的人遇到浮木,姜予惜因为失重一下子搂住了眼前人的脖子,身子悬在打开的车门外。

秦湛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子也压了过来。姜予惜攀着他的脖子,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鼻尖快要 擦到鼻尖。

姜予惜瞪大水灵灵的眼睛映入秦湛深邃的黑眸里。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两人都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

听不见那些学生叽叽喳喳的声音。

“哇塞,这也太刺激了吧,这就是富二代的浪漫吗?”

“啊啊啊,本来是想欣赏一下豪车的,一大早就喂了狗粮啊。”

“那男的看轮廓好帅的样子,可惜这个角度看不清啊。”

“我去,这是什么高难度动作的接吻啊,都亲到从车里掉下来了。”

姜予惜没听见这些令人羞耻的议论声,否则以她的薄脸皮估计会羞死。

不过也没好到哪去。

此时她脸颊红得像番茄,心跳快的都要蹦出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秦湛挑眉,唇角不动声色勾了一下,

“还说没馋我身子。”

他视线下移。

姜予惜顺子他的视线,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此刻,她一只手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紧实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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