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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娘全文+番茄

燕远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岁那年我逃上岸,进了另一个狼窝。从未有人坚定的选择过我,哪怕一次。燕远亭对我不经意间放出的善意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他很烦我,总是对我退避三舍。我恬不知耻的脱衣勾引他,成了他的姘头。侯爷,我的滋味如何啊,和你的朝朝比起来,谁更好。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紧,我却笑的沁出了眼泪。朝朝不像你,她干净单纯,我可舍不得。即使早料到他嫌弃我,我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他俯下身亲我,我挣扎着不从。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脉搏随着伤痛起伏。睡完之后随手给我一碗避子汤,怕极了我生下孽种。听说他最喜莲耳羹,我便学来做给他吃,他不领情,随手赏给下人。小夏子,拿去吧,不喜欢便倒给狗。在他眼中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以牺牲一切的市侩肮脏之人。可他一言一行,喜怒哀乐...

主角:燕远亭侯爷   更新:2024-11-20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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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远亭侯爷的其他类型小说《夭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燕远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岁那年我逃上岸,进了另一个狼窝。从未有人坚定的选择过我,哪怕一次。燕远亭对我不经意间放出的善意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他很烦我,总是对我退避三舍。我恬不知耻的脱衣勾引他,成了他的姘头。侯爷,我的滋味如何啊,和你的朝朝比起来,谁更好。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紧,我却笑的沁出了眼泪。朝朝不像你,她干净单纯,我可舍不得。即使早料到他嫌弃我,我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他俯下身亲我,我挣扎着不从。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脉搏随着伤痛起伏。睡完之后随手给我一碗避子汤,怕极了我生下孽种。听说他最喜莲耳羹,我便学来做给他吃,他不领情,随手赏给下人。小夏子,拿去吧,不喜欢便倒给狗。在他眼中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以牺牲一切的市侩肮脏之人。可他一言一行,喜怒哀乐...

《夭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十岁那年我逃上岸,进了另一个狼窝。

从未有人坚定的选择过我,哪怕一次。

燕远亭对我不经意间放出的善意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他很烦我,总是对我退避三舍。

我恬不知耻的脱衣勾引他,成了他的姘头。

侯爷,我的滋味如何啊,和你的朝朝比起来,谁更好。

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紧,我却笑的沁出了眼泪。

朝朝不像你,她干净单纯,我可舍不得。

即使早料到他嫌弃我,我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他俯下身亲我,我挣扎着不从。

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脉搏随着伤痛起伏。

睡完之后随手给我一碗避子汤,怕极了我生下孽种。

听说他最喜莲耳羹,我便学来做给他吃,他不领情,随手赏给下人。

小夏子,拿去吧,不喜欢便倒给狗。

在他眼中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以牺牲一切的市侩肮脏之人。

可他一言一行,喜怒哀乐我都爱的不行。

秦朝朝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他的表妹,身份尊贵,相配的很。

听说我这个狐狸精占了她的男人,单枪匹马的跑来教训我。

未等进门,我便迎了上去。

秦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我摆出一副主人的模样,坐在主位,吩咐下人给她倒茶。

她气的直接赏了我一个巴掌。

你这个贱女人,敢抢我的男人,你不想活了。

我摸了摸发热的那侧脸,哂笑着说道:秦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说是来我还是您的救命恩人呢。

听到我提起那件脏事,吓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恰逢这时燕远亭走了进来。

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她欺负我。

燕远亭看了眼我,温柔的摸了摸秦朝朝的头发。

既然这么不懂得尊卑贵贱,就跪在这等懂了再起来。

说罢搂着她走了出去。

眼瞎啊,我的脸肿的这么高看不到吗?

跪了五个时辰,又冷又饿,意识渐渐不集中,我睡了过去。

半夜被饿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竟然睡在燕远亭怀里,他把我搂的很紧,动都动不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他,看他睁眼我闭上眼假寐。

轻柔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呼呼。

疼吗?

他摸着我红肿的左脸,自言自语的呢喃,随即落下一吻。

这是做啥嘞?

骂了我又亲我!

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心思,不过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或许是有些在意我了。

秦朝朝很久没来,老夫人也破天荒的不管他了,我们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可没过多久他就对我动了杀心,若不是我救了他,那一剑定会割断我的脖子。

我身受重伤,昏睡了足足三个月,他调用了宫里的御医,大动干戈,才将我救活。

好讽刺!

我想再赌一次,赌他对我会不会有几分真心。

他占有欲愈发强烈,我院里的下人都换成了丫鬟,一个男的都没有。

在他嘴里也再没听到秦朝朝的名字,每日缠着我除了情事还是情事。

想把我钉死在床上。


我被拖到内院,离他越来越远,最后他变成一个黑点消散在我的视线中。

他的房间还是一如往日,蓝色床幔,檀木矮桌,安神香长燃。

掀开被褥,夭娘两个字还好好的待在床板上。

是我缠着他刻的,主子让你去前厅回话。

没一刻钟,就有下人叫我去见他。

我知这一行定是死期,不过我也没想活着回去。

废了嗓子瘸了腿,弹琵琶只能挣些碎银,卖身也只配卖给船夫。

攒了足足十八年的银两,才够从百里外的滇南到汴京一行。

跋山涉水,跪地匍匐,我只想求一个答案。

燕远亭,为何如此恨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我。

走出内院,前面疾行的家丁突然使了个眼色。

从假山后面窜出来两个高个子男人,架起我就往后山跑。

我死命后退,早已冻僵的腿使不上力,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老实的被裹挟前行。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张嘴狠狠地咬在男人胳膊上,他吃痛把我扔在地上。

贱人,活的不耐烦了,嫌死的太慢了是吗。

他捏住我的脸,用力扇了两下,随意唾了一口唾沫在我脸上,腥臊苦涩,含着冬雪化进肉里。

别惹她了,免的再生事端,主子说把她扔到汴江里就行了。

听到主子二字,我放弃了挣扎,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散,只剩死寂。

燕远亭,你就这么想要我死,二十年,这是第三次!

郝仁,主子让把她嘴堵上,省的到了阴曹地府瞎告状。

一块腥臊脏污的破布塞进我的嘴里,堵住我苦涩的心。

我如今是个哑巴,还把他吓成这样,可见做贼心虚。

他俩凿开冰封的汴江,把我投了进去。

好毒的心,杀我还要封住我!

冰冷彻骨的江水瞬间涌进我的眼里,嘴里,心里。

好冷,我最怕冷了。

濒死之际,我看到燕远亭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我。

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江水般破涛汹涌。

是梦!

大抵是死的怨愤,我的灵魂并未消散。

而是囿于燕远亭身侧,成为他的影子。

他急色匆匆地大步走进内院,推开房门,四处寻找着什么!

是在找我吗?

不是他派人杀了我?

来人。

秦朝朝跨门而入,行走间不忘弄发摆姿,走到燕远亭身边柔声道:侯爷,那女人执意要离开,我就打发她走了。

这两夫妇演的什么戏,难道是秦朝朝杀的我?

他围着矮桌轻踱,敛眸,脸色微沉。

燕远亭卸下外衫张开双臂,秦朝朝会意上前解他的腰带。

别动!

秦朝朝白皙的手似是故意碰到他腰间的玉佩,在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别动二字时,她垂眸翻了个白眼。

妾身还有要事,先退下了。

她走后,燕远亭坐在椅子摆弄着我那张摔坏的琵琶。

他试图接上断的琴弦,非但无果,反而割破了手指。

鲜血滴在玉佩上,他用手去擦,晕染开来,艳丽的像一朵彼岸之花。

爹,我娘每日为家中大小事务操劳,你为何要给她甩脸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不经通报就气势汹汹的跑进来,急着向他爹兴师问罪。

长的这般无盐,倒不像是京城第一美男燕远亭的儿子,活脱脱是个土匪孬种。


燕远亭随着儿子来到妻子的卧房,走上前坐到床边摇了摇假寐的秦朝朝,语气温柔宠溺。

好了,朝朝,别恼了,是我的不对。

秦朝朝听到这番话,垂泪的双眸迸发出惊喜,陡然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诉说着委屈。

好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妻,她有委屈尚且能说,我哑巴吃黄连,憋屈了二十年。

那女人果真是自己走了吗?

燕远亭再次试探着问到。

此话一出,秦朝朝垂眸哂笑,接着啜泣垂泪连连。

侯爷,你不信我!

燕远亭皱了皱眉,把她拉到面前。

他屈膝蹲在梳妆台前为妻子描眉画钿,目光温柔,昏黄的铜镜,映出两人笑意盈盈的脸。

也是这面镜子,曾经映出我的死相,他的杀意。

十八年前,他苦于我长久的纠缠和浓烈的掌控欲,厌恶我占了他和心上人独处的时光,怕有朝一日,因我这个伶人而身败名裂,动了杀我的念头。

那是个月圆之夜,澄澈明亮的月光透过薄窗射在铜镜上,足以照的清人影。

待他睡熟,我下床拍打蚊蝇,免得扰他清梦。

站在背光处,铜镜堪堪照进我的一半脸,我清楚的看到京华轻抵在我后颈。

那是他的佩剑。

镜子里他的一只眼睛杀气腾腾,幽黑深沉,不待四目相对,我就慌张地瞥开。

正当剑要擦上我的脖子之时,从窗外翻进来三名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各出险招,奔着要人命来的。

三个人轮番上阵,燕远亭很快就应接不暇,其中一名黑衣人趁他不备,直刺他左胸而来。

那一刻来不及思索,我扑上去挡在他身前,替他受下这一剑。

剑穿透我的胸腔,抵在他的软猬甲上。

谢天谢地,他没事!

看着我瘫软在他怀里,他眼神里的情绪渐渐变浓,被一层黑雾笼罩。

晕过去前,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我在赌,赌他不会恩将仇报,赌他有良心。

我赢了,从那之后他对我越来越好,看我的眼神变得柔和温情,每每床第之事,总是痴缠个没完。

燕亭,你弄疼我了。

情事上我求饶的脆弱之语反而成了他的催情药,更加用力的鞭挞,恨不得将我吸髓吞骨,融入他的骨头里。

给我一种爱的错觉。

晴天艳阳的春三月,是我的生辰月,我自幼被爹娘抛弃,八字不详。

我缠着他给我拟了一个生辰,三月三,上巳节,有情人相约庙会,吃荠菜煮鸡蛋,去病扼灾。

是个好日子。

那日晨起,他揉乱我的头发,用牙含住我的脸颊肉轻轻研磨,一反常态的温柔宠溺。

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看到我受宠若惊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唇角微勾着。

我想要侯爷纳我为侧夫人,先于秦朝朝进门。

他眸光骤然缩了一下,推开我转身下床走出了门。

整整一天我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未曾想这一别竟是死别。

床上一男一女同床共枕,中间却像是横亘着一条银河。

秦朝朝朝着燕远亭的后背,面露不满,神色凄楚的咬着双唇。

我被禁足在燕远亭五米之内,只能趴在他的床边。

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让我忘了我是个鬼魂。

他不是很宠秦朝朝的吗?

今天这又是闹哪般?

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老爷,那个女人确实自己走了。

他撒谎,我明明被你们害死了。

燕远亭双唇微抿,眼神混沌,陷入沉思之中,足足一株香才醒将过来。

你下去吧。

被叫来问话的是侯府老奴,他的心腹,为何要骗他?

难不成能看到我,怕我勾他的魂,在我面前上演这宫心计。

你去打听一下前几日那个琵琶女是何方人士,还有她是否确实是自己离开的?

他起了疑心,换人来调查这事。

小夏子前脚刚走,秦朝朝就端着一碗羹汤来了。

穿着燕远亭最喜欢的明蓝色衣裙。

侯爷,累了吧,我给你炖了参鸡汤,喝点吧。

她小意温柔,旁若无人的同他说着话,只是他浑然不理,见无人理她,撸起袖子跑到床边把床幔扯掉,汤全都倒在床褥上。

不过了,大不了和离,我受够这守活寡的日子了,成亲十八年,你从未爱过我。

何出此言?

从前秦朝朝可是逢人就提燕远亭多宠她爱她。

她摔了摔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燕远亭上前收拾这满床狼藉,近日被我的事整的心烦意乱。

怒火中烧,急躁之下,直接扯掉整床被褥,夭娘两个字露了出来。

他双目圆睁,像是不识字似的扑上去看这刻字。

夭娘,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秦朝朝死寂的双眼流出了一滴血泪。

燕远亭迎着寒冬,马不停蹄的狂奔在回府的路上。

到了汴京直奔老夫人那里。

一身肃杀的黑衣斗篷上落满了雪,他娘看到了心疼的上来替他拍着。

儿啊,娘知道你心里苦,新给你物色了几个王侯贵女做续弦,你得空见一下。

你为何要杀死夭娘。

冷不丁的一声诘问,带着浓重的恨意,回荡在屋子里。

老夫人泰然自若的转过头坐到椅子上,抿着一口茶水。

那个娼妇身份低贱,三番五次的勾引你,甚至恬不知耻的求你娶她做侧夫人,这事传出去我们家还怎么活。

况且你当时不是也没答应娶她。

看着她慈善的皮囊下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我恨不得上去撕破她的脸皮看看,里面是什么怪物。

我只是恼怒她不够爱我,只想做侧夫人,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我猛然转过头看着燕远亭悔恨的脸,潸然泪下,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三日后我会娶夭娘灵位进门,望你届时前去观礼。

燕远亭,你个畜生,你想逼死我们啊,你让你姐姐在宫里如何自处。

不顾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燕远亭孤注一掷的走出了大门。

回到侯府他逐个逼问,终于得知我被沉进了汴江。

晚上他独自一人,提着烛火躺到江边。

夭娘,我好想你,我从未如此悔恨过,如果当初护住你,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当日宴席上,你弹起那首春情乱,我脑海中闪现出你逼我为你赎身的情景,原想着找你问清楚。

夭娘,我心悦你,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个。

他把手伸进江水里,仿佛触摸到我的身子一样,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知是谁放出了老夫人逼燕远亭娶亲的消息,一时间城里众说纷纭。

他刚受了刺激,就如此逼他,枉为人母。

他下令府里大张旗鼓,张灯结彩,迎接新嫁娘。

管家冯伯从他回来后就不知所踪,有人说是回乡养老了,有人说是失足溺死了。

府里从上到下换了一批新人。

他请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给我缝了一套嫁衣,薄若蚕丝,我好像穿一下。

三日后,他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到了汴江边上,请出我的灵位,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

夭娘,回魂了,跟我回家。

他自欺欺人的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全然不顾旁人探究的眼神。

定远侯真是可怜,活活被他的亲娘给逼疯了。

洞房花烛夜,他禀退众人,穿戴整齐,拿上那块玉佩步履稳健的出了门,至此再未回头。

来到汴江边上,他把玉佩牢牢系在腰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夭娘,这本是那年我要送你的生辰礼物,纵然喝了锁魂散,我也一直记得这是重要的东西,从不让别人碰。

你记清它的样子,来世就算我们变了容颜,也要来找我。

我看出他凛冽的死意,飘到他的面前大声的喊着。

远亭,我在这,我在你身边啊。

我无数次尝试上他的身,都无果。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扑在了湍急的江水中,很快被吞噬。

回望一眼这人世间,我已再无贪恋。

人生在世,所求只一个永不背弃的温暖而已,我早就寻到了。

谢谢老天给我这次机会让我看清他的心,让我大仇得报,心愿已了。

我带着笑俯身融入江水中。

这一次我不怕了,因为有他陪着我!


我为他谱了一曲春情乱,常常躺在床上唱给他听。

他总笑着堵住我的嘴,说难听。

我从未过过生辰,故而缠着他给我拟了个好日子,三月三,上巳节。

那天晨起他罕见的没有兽性大发,把我搂在胸前,温柔的问我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娶我做侧夫人,先秦朝朝进门。

在他心里我终究还是比不上那个女人,他撇下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死也没能再见他一面。

府上的小桃传信给我,说少爷让我申时去醉仙楼找他,有要紧事。

难不成他后悔对我发火,想赔罪?

我梳妆打扮,穿上他最爱的明蓝色衣裙急匆匆的跑去见他,慌的耳坠都戴错了。

走到酒楼我看到他在二楼,和坐在一旁的秦朝朝言笑晏晏的说着话。

秦朝朝挑眉看向我,眼底尽是得意之意。

燕~未等我开口就被店小二捂住嘴拖了出去。

在漆黑阴冷的柴房里我被灌下毒酒,刺辣的液体划过喉咙,辣的我涕泗横流,眼眶发热,睁不开眼睛。

待我再醒来已经在马车上了,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侯府可真毒,杀了人不说还要扔到百里外的滇南。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银子到手了就行。

趁他们下车解手,我爬了出来躲到石头后面。

在他们眼里死人不会乱动,赶上马车就走了。

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走着爬着,被当成要饭的打断了右腿,成了废人。

为了活下去,我沿街乞讨,见人就跪,刚将养好的手长满了老茧。

过了足足三年,我才遇上一个好心人,施舍给我一两碎银,我买了把旧琵琶,重操旧业,只是嗓子却发不出声了。

我每日等在渡口,过往的商人心情好会扔两个铜钱给我,买个饼子饥一顿饱一顿。

我想回汴京问问他,为何如此狠心,那些情意都是假的吗?

我无处可住,先是住在破庙里,后来香火旺了将我赶了出去。

风吹雨淋,年老色衰,走投无路我卖了身,船夫们嫖不起怡红院的妓女,我这个老妇倒是很便宜。

只需三文钱和一张破船让我住一晚。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那我又与多少人修了这千年。

他在地上躺了一夜,不及天明就跑到秦朝朝卧房。

朝朝,前几日是我不好,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决定给你大办一场,到时候把皇上皇后也请来,如何?

秦朝朝最好面子,这番小意温柔正合她的心意。

她受宠若惊的抱住燕远亭,昔日那双盛满奸诈的眸子闪着感动的泪花。

可她看不到背后的燕远亭,脸上再无一丝柔情,那双眸子黑不见底,像一条匍匐已久的毒蛇,箭在弦上,只待出击。

国舅爷将为夫人举办寿宴的消息一出。

汴京百姓纷纷赞叹燕远亭的痴情一片,一时传为民间佳话。

从那日起,燕远亭给她送来了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供其挑选。

我看到秦朝朝在府里到处炫耀着她的新衣服,红光满面,未觉一点嫉妒。

我知道燕远亭已经出手了。

月后,生辰那日,上到皇帝,下到庶民都前来贺礼,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小人在此贺定远侯夫人福寿绵远,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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