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胭裴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绯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意思,您属蛇?”......冷胭一开口,本就鸦雀无声的办公室更尴尬了。“什么......?”那面相中带着奸诈,印堂狭窄有黑气的男人迟疑开口,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是夫人。”余玄主动打圆场,介绍道。“夫人,这是我们的项目总监,高正齐。”现场气氛总算恢复正常,冷胭也意识到自己突兀了,连忙微笑问好:“高总监。”“您叫我小高就好。”他对冷胭的存在有些好奇,有些见她居然从裴景夜的私人地盘出现,说不吃惊是假的。这放在整个裴氏,估计都是一个莫大的轰动。但见冷胭刚睡醒,他自觉突兀,还是十分识趣的起身:“剩下的我再邮件发给余助理,先告辞了。”“夫人再见。”“嗯,高总监慢走。”等高正齐即将离开办公室后,冷胭忽然叫了他一声:“高总监?”他猛...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好意思,您属蛇?”
......
冷胭一开口,本就鸦雀无声的办公室更尴尬了。
“什么......?”
那面相中带着奸诈,印堂狭窄有黑气的男人迟疑开口,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夫人。”余玄主动打圆场,介绍道。
“夫人,这是我们的项目总监,高正齐。”
现场气氛总算恢复正常,冷胭也意识到自己突兀了,连忙微笑问好:“高总监。”
“您叫我小高就好。”
他对冷胭的存在有些好奇,有些见她居然从裴景夜的私人地盘出现,说不吃惊是假的。
这放在整个裴氏,估计都是一个莫大的轰动。
但见冷胭刚睡醒,他自觉突兀,还是十分识趣的起身:“剩下的我再邮件发给余助理,先告辞了。”
“夫人再见。”
“嗯,高总监慢走。”
等高正齐即将离开办公室后,冷胭忽然叫了他一声:“高总监?”
他猛地一顿,下意识回身,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冷胭先友善的笑了笑:“路上慢走,辛苦了。”
房门闭合,她的笑容一收,对高正齐的警惕心更强。
方才自己有意试探,他回身的一瞬间眉宇间的豺狼之色更加明显,再加上今天裴景夜恰巧犯小人,冷胭对他更没什么好印象。
她直接提醒裴景夜:“要小心这个人,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像好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关乎裴景夜的公司,冷胭不敢大意。
闻言,裴景夜拧眉沉思一瞬,余玄忍不住插话:“夫人,人不可貌相,您不知道高总监做出的利润,怎么反倒一上来就以貌取人。”
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该在公司插手太多?
冷胭也不气恼,忽然托着下巴玩味地问余玄:“余助理面带喜色,红光满面,有来财的迹象啊......刮刮乐中了多少?”
“......”余玄忽然说不出话了。
但就连裴景夜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对他的回答有些好奇。
两人都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余玄有些被打脸的脸热感,支支吾吾说:“大概......一年奖金。”
“那是多少?”冷胭眨了眨眼,疑惑的问裴景夜:“你一年给他开多少奖金?”
裴景夜无奈的轻笑一声,忽然释然,深深看了冷胭一眼。
但只含糊道:“没什么,余助理说谢谢你。”
两人打哑谜,冷胭困惑不已,狐疑的看了余玄一眼。
却不知余玄正在内心默默回忆高正齐的年纪,往后推算......正是蛇年生人。
他当即精神一振,再看冷胭也多了几分敬畏,对高正齐也升起警惕之心,下意识思索起来他平日里的表现。
有了刮刮乐中奖一事,裴景夜和余玄两人都对冷胭的手段生起几分正视,没了以往提起时的糊弄和轻蔑。
“余助理,”裴景夜忽然说:“去查高正齐的背景,整理好交给我。”
“是!”余玄打起精神,不敢敷衍。
“你相信我说的了?!”
等余玄走后,冷胭惊喜的问。
她没想到裴景夜动作这么快,有些自得的和他炫耀: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跟你说,这人太阳穴凹陷,眼白浑浊,印堂比寻常人窄了足足一指宽,是生来就容易作奸且后天有意放纵导致......”
总而言之,这人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她说得起劲,裴景夜也认真听着,乐于见到冷胭做出成就。
东西虽然偏门了点,但总比从前每天心情不好,又呆在家中不肯出来的时候好太多。
冷胭兴致勃勃,无意间撞进他专注的视线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渐渐减弱了些,最后忽然叹气。
一想到自己从前瞎了眼居然一门心思扑在侯鹏宇上,冷胭自己都唾弃自己没有眼光。
更嫌弃侯鹏宇和孙莲母女诓骗自己的下作手段。
这一次有自己在,不会让裴景夜的公司再遇到麻烦,也不知道侯鹏宇上一世这个时间在做什么。
“等等!”
“侯鹏宇!”
她看向日历,猛地想起来,前世这个时间自己在感同身受的为侯鹏宇庆祝。
彼时侯鹏宇忽然说自己名下有一家建筑公司,正在与裴氏竞争一家新机场的总工招标!
还信誓旦旦地说......说自己一定会从裴氏手中中标。
当时的冷胭真心实意的为侯鹏宇高兴,觉得侯鹏宇果然手段和眼光都一流,自己满心满眼的崇拜倾慕他。
但现在,冷胭看出来侯鹏宇的草包本质,忽然困惑了起来。
他一个干一行黄一行的行业冥灯,哪里来的底气和裴景夜竞标?
如果不是吹牛,那就是背后有鬼。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冷胭不敢轻视,当即提醒裴景夜:
“景夜,你能不能再查查侯鹏宇名下,一家叫做晟宏的建筑公司,他之前说想要用这家公司和你竞争,但据我所知,这家公司的规模只能说一般。”
“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希望我对付侯鹏宇?”
“只是防范于未然,侯鹏宇又不是什么正面角色,这种人就算中标,也是害了招标方。”
冷胭理所当然的回答,却不知,裴景夜真正想问的,是冷胭居然愿意主动透露侯鹏宇的动向,也要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
他更加相信冷胭现在的态度,对高正齐也就相应的更加怀疑,翻看员工资料的时候,忽然发现,他有个嫁入豪门的姐姐。
至于姐夫一家,正是侯鹏宇的狐朋狗友之一。
二者算是有些关系,如此一来,高正齐的嫌疑更大了。
“笃笃——”
两声轻响,余玄推门而入,对上两人期待的目光后,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查过了高正齐这些年的资料,又查了他最近的行踪,没有看出任何不该有的来往。”
“你确定都查齐全了?”冷胭下意识不愿相信。
“是,他的账面和履历都很干净,我特地注意到高总监和侯鹏宇有间接关系,但细查之下发现,他们并没有私下的交情。”
冷胭越听越泄气。
她懊恼地收回期待,一言不发翻看起了高正齐的履历,百思不得其解:“面相这么阴险的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背景这么干净的?”
“还是说小人另有其人?”
“来客人了?”
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
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
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
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
“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
“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
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
只是......
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所指,他在看到自己后为什么会直接放下书离开,难道是......
“给我留下的吗?”冷胭喃喃自语。
但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自从醒来后脑中多了玄学东西后,冷胭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冥冥中的暗示,方才那人,她在对方身上能感觉到熟悉的东西。
是同行?
最终冷胭还是拿起书,仔细合上后对老人说:“老板,买这本书的钱我留下了,哪位先生再出现的话,劳烦您替我将钱转交给他?”
不忘多给了一份代劳费。
拿到书以后,出门到现在心底那种冥冥中的指引彻底消失,冷胭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干脆折返。
那天裴景夜找过去之前,冷胭已经一个人将整个符文阵法记下。
现在有了书,她终于能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那些尸油绘制的脏东西,的确是夺人气运的阴损手段,难怪这些年,自己在吴家一直诸事不顺。
原来是被阵法死死压制,根本不能翻身。
“上面说,想要破坏的话......”她仔细从繁体字中辨认信息,研究阵法:“说,阵法已成,轻易不能破坏,但是如果能破坏掉传输气运的阵法的话,能止住气运外泄。”
她回忆自己见过的墙上阵法,暂时回忆不出异样,干脆放弃胡思乱想。
还是得回一趟吴家。
第二天,冷胭就熟门熟路的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
如今阵法外露,整个屋子都被阵法影响,一脚踏入其中,即便是三伏天也遍体生寒,日光被排挤在屋外。
她按照书上的指引,将阵法整个拆解一遍,但怎么也没有找到传输气运的中间阵。
这座屋内空有汇聚的气运,却没地方运出?
“不应该的,这阵法上没有任何气运残留,一定是随时就将气运传送走了,究竟疏漏了什么呢?”冷胭喃喃自语,仔细回忆吴清清身上的异常。
“你还少了一个人。”裴景夜忽然提醒。
他不放心冷胭一个人过来,见冷胭当局者迷,垂眼带着几分不忍:“吴清清身上没有,不代表阵法不会在别人身上。”
除吴清清外,还有什么人身上的气运有异常?
冷胭一直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她动作忽然一顿,低着头握紧双手,半晌后才哑声道:“你想说......孙莲?”
再抬头时,冷胭的眼眶红了一圈,脸上满是了然的失望。
“抱歉。”裴景夜伸出手,心头绞痛,不忍看到她这样。
“没关系,我早就该想到的,而且我现在对她也没有什么期待了,”冷胭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之前是我只看到吴清清,这才钻牛角尖了,说起来,那些会影响我气运的玩偶,都是孙莲给的。”
自己之前提起孙莲,还留有一个“母亲”的余地。
但现在冷胭想通了,也就看到了孙莲一直以来的恶毒不逊色于吴清清,她长出一口气说:“我会去再查查孙莲,看她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景夜,能麻烦你帮我查查她都和什么人来往过吗?这些阵法存在的时间太久,或许是早有谋划,那些我小时候甚至出生前的人都应该查一遍。”
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调查亲生母亲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母亲疑似从小就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
裴景夜的消息查得很快。
“孙女士的老家盂县,有一个隐姓埋名的弟弟,这些年从来没人见过他。”
“找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冷胭格外振奋,直觉自己找对方向了。
有了稳步推进的线索,冷胭终于放下紧迫多时的心情,一边继续研究阵法,一边悉数身边人。
发现最近侯鹏宇居然还算老实后,冷胭却觉得不正常。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侯鹏宇才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他最近没有来找我,是在背后做什么吗?”
“我不喜欢你这么了解他。”裴景夜眼神一暗,忽然不悦。
“啊......”冷胭抿了抿唇,歉疚之余有些不好意思。
裴景夜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赌着气道:“他的空壳公司被拉黑,侯鹏宇没了在前台竞争的资格,最近在研究走后门,牵线搭桥找上了对面出资方的王主管。”
这次双方竞争的项目是一家私人机场,开发商也是来自同一圈子的企业。
也就给了侯鹏宇可乘之机。
“他最近正在张罗着讨好那位主管,打算劝对方将总包改成分包,他的空壳公司就能借机再次参与竞争,且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在王主管那里内定。”
“我能看看这个王主管吗?”
冷胭接过照片,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面相。
周正平直,粗眉横目,下颌坚毅,虽然没什么大功德,但也不算心思歹毒的恶人,冷胭放心了些,这样的一个人起码不会上赶着坏事。
“就是气运有些奇怪。”
冷胭透过照片看得不清楚,拧眉艰难的辨认:“这位王主管的气运似乎一直在被削弱,不像是正常流失,会不会是侯鹏宇的背后之人也动手了?”
周末,裴家家宴。
一大早冷胭与裴景夜就到了老宅,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则是吴清清与孙莲。
吴清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裴景夜让人打了她几十个巴掌,脸肿如猪,现在一看又恢复了原样。
至于冷胭这几日为自己解毒,虽然排除了一些,可脸上丑陋的疤痕还在。
二人一对比、一黑一白、一美一丑,别提有多显眼。
孙莲见这幕很满意。明明两个人都是她亲生的,可是看见吴清清得了势,她就开心,反之冷胭,无论做了什么,她都厌恶至极。
上次冷胭挂掉了孙莲的电话,她一直记恨到现在。
女儿脾气见长,身为“母亲”的她自然想教育一番。
孙莲叹了口气,装作语重心长的模样:“冷胭,今天大家都在这儿了,你给清清道个歉吧,就当是给裴总一个面子,我们就不追究了。”
冷胭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没答话。
孙莲继续小声唠叨:“你以为你现在不瞎了、可以说话,就能正大光明出门了吗?胭胭啊,你那么丑,一个人来参加家宴肯定会被人瞧不起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才带上清清给你撑场面,听见了吗?”
以以往她这样pua,冷胭都会心怀愧疚,不知不觉听她的安排。
结果这次冷胭懒洋洋回复:“她能撑什么场面?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只有你当块宝!”
孙莲捂着胸口,如同被逆子顶撞,心痛又生气:“冷胭,你怎么跟妈妈这样说话?”
冷胭笑出声:“你把我当成你女儿吗?吴清清撬墙角破坏我跟裴景夜的夫妻关系,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不等孙莲回话,冷胭推了一把裴景夜的轮椅:“妈,你叫我道歉,可以。只是我就打了一巴掌,裴景夜叫人打了几十个巴掌的你追不追究?刚巧人也在这,你让裴景夜给娇贵的吴清清道个歉呗。”
闻言孙莲瞬间被吓成了缩头乌龟。
让裴景夜道歉?她疯了不成?!
“我......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孙莲磕磕巴巴解释。
裴景夜挑了挑眉,心想什么时候这女人学会狐假虎威了?
冷胭扬起嘴角,神情慵懒望向孙莲的眉心。
“我劝你不要再无脑偏心吴清清了,这不,报应来了?你听她话跟侯鹏宇投资,会有破财之兆,而你眉间有黑气郁结,明显是流财太多,转化成了血光之灾。若你再跟侯家人纠缠不清,定然落得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冷胭言语怪异,字句充满了肯定。
她在电话中就感受到了孙莲气运发生了改变,当时还以为是想多了,现在见到真人,发现原来吴家人的命运早在这时大致都被安排好了。
上一世见到了孙莲、侯鹏宇、吴清清三人的下场,活生生被烧成骷髅架。
重来一次,他们命运居然不会差太多,只要三人纠葛,必定会成为大凶大恶。
冷胭的话不好听,叫孙莲生气,同时心中莫名的惶恐不安。
“你在说什么话?胭胭,你怎么能诅咒你妈妈!”
吴清清在一旁帮腔:“姐姐,我们可是你娘家人,吴家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太让我伤心了呜呜呜——”
见劝阻不听,冷胭摊了摊手:“话说到这,你们爱信不信。不过我先说好,我会找律师写一个声明,此后吴家种种都与我无关。”
没想冷胭如此绝情,吴清清与孙莲对视了眼,嘴上还要好面子:“胭胭,你可要想清楚,到时候别来央求我们!”
在门口闹腾了许久,终于,一群人去往室内宴席。
裴景夜身为裴家的家主,他进门后先去招待客人了,而吴清清与孙莲去找老太太献上寿礼。
冷胭跟在二人后面,她看见吴清清拿出了一尊佛牌。
孙莲堆着笑:“裴老太太,这是我们清清亲自去泰国求得满绿玉牌,经过大师开光,希望您长寿健康、平安多福。”
佛牌长得饱满好看,又是脆生生的绿色,老人见了很是喜欢。
周围有几个裴家亲戚不由多看了孙莲两眼,他们本来不屑吴家外人参与家宴,可是没想吴家人出手那么阔绰。
满绿佛牌又是经过大师开光,怕是这一尊要个几百万吧?
非亲非故还送这么厚得礼,倒是心诚。
想到这老太太眼中也多了些笑意,她想接过,可是冷胭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佛牌绿色刺眼,盘旋着隐隐红气,红通血,难道......
冷胭暗道不好:“奶奶,别碰!”
冷胭叫出声,周围所有的宾客谈天的声音噤止,齐刷刷看向大厅中央。
“做了什么?”
“当然是做了你期待已久的事情。”
吴清清懒散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娇纵的得意。
体贴道:“姐姐不是一直喜欢鹏宇哥,想要和他在一起吗,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居然对我下药?”冷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但药效很快发作,她已经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浑身酸软,意识昏沉不醒。
眼前吴清清的笑容也变得可怖。
吴清清不再回答,翘着二郎腿玩味地看着冷胭,欣赏她昏迷的模样。
得意洋洋之下并未注意到,冷胭悄然握在手中的符纸正在发挥效用。
她闭着眼假装失去意识,很快听到吴清清再次打开门,将侯鹏宇迎进门。
“鹏宇哥,我和姐姐等你好久。”
她一双眼惊慌失措地向侯鹏宇求助:“姐姐中了药真的没关系吗,她会不会有事?”
这副茫然又满心信赖的样子,迅速让侯鹏宇飘得找不着北。
他保护欲大起,握住吴清清的手安抚:“放心,只是给她一点教训,不会有后遗症。”
“那就好......”
“既然这样,鹏宇哥我们开始吧!”
吴清清小脸煞白但坚定,天真地说:“姐姐最近中邪了一样不肯配合我们,我也是没办法才给她下药的,只要能让姐姐醒悟过来,她会理解我们的。”
而后催促侯鹏宇:“鹏宇哥你快去拍点私密照片,这样已经就能让姐姐乖乖听话了,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到了这一步,侯鹏宇反倒不愿了。
他一边是娇媚可人的吴清清,一边是黑丑的冷胭。
色从心头起,却不是针对冷胭。
甚至对比之下,更不愿意靠近冷胭了。
“不急,晾她一会没事儿,别污了你的眼,”侯鹏宇揽住吴清清,温柔体贴的安抚:“冷胭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却不珍惜,是她没眼光。”
“鹏宇哥......”
“姐姐只是被裴总迷惑了,她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吴清清柔若无骨靠在侯鹏宇怀中,失落的低声啜泣。
“不说她了,我们——”
“咔嚓。”
冷胭拍下二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关声音。
不过无所谓了。
她收起手机起身,再也不愿意和这两个狗男女同处一个空间,沉着脸转身离开。
“冷胭!”侯鹏宇蹭的一下站起身。
直接将怀中的吴清清推倒在地。
试图挽回形象:“胭胭,你醒了,这都是误会——”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侯鹏宇急切的解释。
冷胭就连抽他都嫌脏手,嫌弃的甩了甩手,“你让我觉得恶心,离我远点。”
“这都是误会!”
“冷胭,你不要无理取闹。”
侯鹏宇不死心地挣扎:“我和清清正要送你去医院,她只是关心你,我安慰她而已,能不能懂事一点不要这么冲动。”
“我冲动?我再不醒,你们都要滚到一起了,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吗?”
她亮出照片,再次提醒侯鹏宇:“你的私情我管不着,但是再来恶心我。”
“你为什么总拿我和清清的事情出来说!”
眼看狡辩不成,侯鹏宇干脆仗着冷胭对自己死心塌地,倒打一耙说:“我和清清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做点什么又能怎样?”
“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冷胭被他不要脸的态度气得想吐。
她拧眉后退两步,只觉两个人面目可憎。
“但是你们给我下药,还想要拍不雅照片威胁我,这件事和我有关!”
“我报警后,你们大可以在里面继续腻歪。”
“不行,不能报警!”
“姐姐!不要报警,我知道错了,不能报警抓我。”
两人顿时慌了神。
吴清清惊慌失措,精心伪装出来的柔弱表情也维持不住了。
她急切的拉住冷胭:“我还年轻,你不能这么狠心,鹏宇哥只是安慰我,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样,姐姐你先走,你中药的事情一定是误会,我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怎么,现在想要让我走了?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
冷胭环顾四周,忽然笑道:“说起来,这个家该走的人是你才对,这样吧......”
“你收拾收拾东西,尽快离开,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不行!”
“这也是我的家,我是你的亲妹妹,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吴清清哭成泪人。
“不搬是吧,我帮你。”
索性今天已经叫过一次开锁了,冷胭也不介意再叫一次搬家公司。
她直接叫来一辆车,带着工人闯入吴清清的房间,连带着吴清清的所有东西全部打包扔了出去。
这边的哭闹引起了其他业主的注意。
但有物业在群里的阴阳怪气在先,没人听信吴清清的哭诉,反倒觉得这样无法无天的白眼狼妹妹活该被扫地出门。
路人都觉得畅快。
斐家私宅。
“夫人不在?”裴景夜不悦地问。
白天余玄的提醒不受控的钻出来。
他脸色越发阴沉,强压下先入为主的揣测,一路查到了冷胭正在吴家。
尤其看到侯鹏宇同样去过吴家的消息时,气息森冷,开车径直闯入吴家。
物业今天见了太多闹剧,已经见怪不怪,除了被裴景夜渗人的气势吓到外,连忙躲得远远的。
裴景夜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冷胭和侯鹏宇在一起的画面。
但吴家空荡荡,墙壁到地面皆是一片狼藉,一眼望去让人觉得荒芜。
他忽然心慌意乱,迫切地叫着冷胭的名字,推开一扇扇房门,唯恐冷胭遭遇不测。
在最后一扇小房间,裴景夜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胭胭。”
“怎么不说话。”
他见到冷胭站在房间中央,地面堆着破败的墙纸,露出的墙面上布满尸油画做的诡异符文。
符文腥臭无比,身处房间遍体生寒。
“胭胭。”
“裴景夜......”
冷胭似乎终于意识到有人过来,抬起茫然失神的脸,颤声中满是恐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无措的盯着符文,身体止不住的打摆子。
冷。
渗入骨髓的阴寒挥之不去。
直到一双手坚定的将她拥入怀中,冷胭被裴景夜牢牢护在怀中,为她驱散满屋恶意。
裴景夜几乎半抱着冷胭离开吴家。
二人被满屋子诅咒冲击的久久不能回神,冷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长大的地方居然藏着对自己如此恶毒的东西。
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人站不住脚。
她觉得冷,骨子中仿佛沾上脏东西一样的森寒挥之不去。
一个人在房间中心神不宁的站了许久,直到裴景夜出现,这个唯一对自己不是满怀恶意和算计的人,总算给了冷胭一丝活人的生气。
“裴景夜,”她一路上靠在裴景夜怀中,试图汲取对方身上踏实的暖意:“我......我们的命数,不该这样的。”
自己不该被万人嫌弃,不该头脑不清醒,不该不配的一切。
也不该如前世那样草草了解一声,甚至死后还连累了裴景夜。
她语无伦次,双手苍白无力地握着裴景夜的小臂,一直回到裴家私宅,进入熟悉的环境,才终于艰难地说出自己发现的真相:
“我原本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分明优秀且光明磊落,但身上的气运却比侯鹏宇少这么多。”
“这才回吴家想要查清楚,但是发现,气运有异常的不止你一个,我们的气运都被做了手脚。”
她抬起头,仍然死死握着裴景夜的手不放,惊魂未定地说:
“我们的命数都被改了,但是因为你身上有很多功德,气运被夺走的不多......”
至于自己。
从小和那些转移气运的玩偶在一起生活,又住在满墙的诅咒中,身上被夺走了大半。
她不是惧怕自己失去气运,毕竟已经见过自己最差的结局。
只是忽然揭开平静表面下的丑恶面纱,冷胭无所适从。
她指尖掐入掌心,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极致的惊惧之后整个人冷静下来,脸上同样悲凉一片。
“我会为自己报仇,绝不会任人宰割。”
“胭胭,”裴景夜心疼的抱住冷胭,比起失去气运,他更心疼现在的冷胭,“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自己会亲自来取。
首当其冲的就是就在眼前的高正齐。
第二天,高正齐上班时一脚刚刚踏进办公室,却见到公司总部的法务财务都在办公室虎视眈眈等着自己。
见到他过来,领头的审计冷面上前,对他冰冷的通知:
“高总监,你主办的项目查出严重财务危机,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正齐双腿一软,还没恢复的烫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刺得他站不稳,白着脸艰难地维持镇定。
他没想过是自己败露。
首先联想到的,是冷胭曾经的叮嘱,“远离带来灾祸之人......”
一定是因为侯鹏宇!
都怪当初侯鹏宇找上自己,让自己做出这种事,如果你是侯鹏宇的祸端牵连了自己,自己的财务也就不会被公司发现异常。
高正齐陷入魔怔状态,满心都是一定要报复回来。
但他却不知道,侯鹏宇一直紧盯着高正齐这边的状况,见他居然被审计带走,整个人慌乱了起来。
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思,直接舍弃了高正齐这条线。
于是高正齐甚至还没来得及交代出侯鹏宇背后做的手脚,那边,侯鹏宇的空壳公司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他们直接将高正齐背后的受贿和不正当交易捅了出来。
其中最新一条,忽然就是高正齐在这次的投标中做的手脚,将所有的锅全部推在高正齐身上。
只说他是因为裴氏的内部争斗,而选择主动破坏这次的投标,将侯鹏宇的空壳公司洗的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侯鹏宇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将自己洗干净了,就算高正齐再交代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殊不知,高正齐同样有后招。
他手中有录音。
录音笔放出来后,几乎是拍板钉钉一样,将侯鹏宇和高正齐背后的交易实锤,一时间,空壳公司名声大噪。
但不是侯鹏宇想要的受人关注的方式。
“录音都发出来二十四小时了,为什么公关部还没有给高正齐发律师函?”
“我要告他损害我的名誉权!这根本就是合成的录音,别人听不出来,你们身为公关,这都听不出来吗!”
他火冒三丈地冲到公关部,一阵摔摔打打,亲眼盯着公关部做出反应,脸色阴沉地走了。
但虽然澄清是合成,损失的名誉的确回不来了。
侯鹏宇原本打算用来和裴氏竞标的公司,干脆直接被招标方取消了参与资格,机场的后续招标和建设,与侯鹏宇彻底无缘。
短短两天时间,种种猝不及防的巨变生生让侯鹏宇急得上火。
冷胭则在这两天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回忆了从前和前世孙连吴清清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是看开了,从此以后只将对方看作是陌生人。
她们最自己的伤害,也是因为他们本恶,和自己无关。
恢复冷静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办法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
冷胭给自己推了一卦。
方位正东,有贵人坐山。
破局之法或许就在正东,冷胭一路顺着直觉向正东方向走去,忽然心头所感,转身的一瞬间,眼前闯入一家冷清店铺。
在步行街开寿材店,不冷清才怪了。
她掩下情绪,推门而入,店内燃烧着檀香,夹杂各种纸钱的浆水味,门外的缝隙吹进来一阵风,堆了满框的金元宝和纸钱哗哗作响,吵个不停。
这种地方却坐着一个身穿新中式大褂,手中拿着一个金丝放大镜,正眯着眼专注看书的儒雅中年男子。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但身上没有世俗的忙碌感,像个与世无争的学者,第一眼就让人生不起戒心。
他见冷胭看向自己,点头微微一笑,起身时挂在手腕上的手串晃了晃,放下书无声离开。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冷胭的手臂却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是老板吗......?”她困惑的目送那人离开,低声念叨。
手臂上警惕的预感挥之不去,冷胭搓了搓胳膊,环顾一圈也没见到第一个人影,皱着眉不接的来到男人原先的座位。
见到书页上的图画后,瞬间遍体生寒。
上面错综复杂的符文,与吴家见到的满墙图画一模一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