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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砚宋舒夏的小说月光暗涌潮汐落小说阅读

噜噜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销户的手续办得很快,沈时砚办完后,便打车自己回了别墅。没过多久宋舒夏就也提着一盒红豆酥走了进来,看向他时满脸带着歉意,“阿砚,很快你就要娶我了,到时候我和安尧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才会对安尧多关照一些,你别误会,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沈时砚不明白,她的演技怎会如此之好。这家红豆酥在城南,跨越了半座城,再加上味道很独特,买的人也总是络绎不绝,每每都要排到三个小时的队以上才能买到一份。为了让沈安尧能够如愿,她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确实很符合旁人口中的深情,只是这份深情不是对他,而是对沈安尧。沈时砚累了,实在没有心情继续陪她演下去,他摇了摇头,第一次没有接过她递来的台阶。“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说完,也没有去看她的表...

主角:沈时砚宋舒夏   更新:2024-11-26 1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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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宋舒夏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时砚宋舒夏的小说月光暗涌潮汐落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噜噜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销户的手续办得很快,沈时砚办完后,便打车自己回了别墅。没过多久宋舒夏就也提着一盒红豆酥走了进来,看向他时满脸带着歉意,“阿砚,很快你就要娶我了,到时候我和安尧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才会对安尧多关照一些,你别误会,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沈时砚不明白,她的演技怎会如此之好。这家红豆酥在城南,跨越了半座城,再加上味道很独特,买的人也总是络绎不绝,每每都要排到三个小时的队以上才能买到一份。为了让沈安尧能够如愿,她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确实很符合旁人口中的深情,只是这份深情不是对他,而是对沈安尧。沈时砚累了,实在没有心情继续陪她演下去,他摇了摇头,第一次没有接过她递来的台阶。“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说完,也没有去看她的表...

《沈时砚宋舒夏的小说月光暗涌潮汐落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销户的手续办得很快,沈时砚办完后,便打车自己回了别墅。

没过多久宋舒夏就也提着一盒红豆酥走了进来,看向他时满脸带着歉意,

“阿砚,很快你就要娶我了,到时候我和安尧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才会对安尧多关照一些,你别误会,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

沈时砚不明白,她的演技怎会如此之好。

这家红豆酥在城南,跨越了半座城,再加上味道很独特,买的人也总是络绎不绝,每每都要排到三个小时的队以上才能买到一份。

为了让沈安尧能够如愿,她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确实很符合旁人口中的深情,只是这份深情不是对他,而是对沈安尧。

沈时砚累了,实在没有心情继续陪她演下去,他摇了摇头,第一次没有接过她递来的台阶。

“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说完,也没有去看她的表情,就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宋舒夏愣了愣,自然也看出来沈时砚此刻心情不佳,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还在因为自己中途去找沈安尧的事情生气,为了哄他,她直接推掉了这段时间的所有工作拖着他去约会。

一起吃烛光晚餐,陪他逛街买限量款鞋,最后又买了电影票一起去看电影。

两人刚刚在选好的座位上坐下,影厅又走进来几个男生,被簇拥在最中间的人赫然就是沈安尧!

虽然她面色不变,可沈时砚明显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心不在焉。

她的视线频频飘向不远处的沈安尧,电影已经过半,可沈时砚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就猜到她估计什么都没看进去,直到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宋舒夏才恍然回过神来,“怎么了阿砚?”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吧。”他声音淡淡的,似乎真的只是有些不舒服才提出提前退场这样的话,她有些恋恋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沈安尧,却还是选择了起身一同退场。

可才刚刚走出影院,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喷涌而出的人群裹挟着嘈杂的呼喊声涌向影院外的两人,

“起火了!电影院起火了!”

听清那些人叫的是什么的时候,宋舒夏脸色骤变,刚要逆着人流冲过去时,就看到和沈安尧一同进入影院的几个人也都跑了出来。

她连忙上前拦住他们,一个人一个人的问了过去,询问的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焦急与疯狂:“安尧呢?!”

听到这声质问,几个人面面相觑,仔细回想之下才脸色苍白,吞吞吐吐的给出了回答,“安尧他……他好像还没出来……”

此话一出,她只觉得怒火瞬间上涌,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怒吼出声:“之前不是说要你们照顾好他的吗?”

话音未落,她也不欲再与他们交谈,竟是想直接冲进燃烧的影院。

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司机拦了下来,“宋总,火太大了您不能进去,搜救人员很快就来了……”

可劝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舒夏暴怒的撒声音打断,“滚!”

说完,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她逆着人流向影院跑去!




“沈先生,您已成功买下无人岛,这里与世隔绝,只要一进来,不会有任何人能找到您,还有,您想拥有的家人定制服务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会给您百分百的爱。”

工作人员恭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沈时砚嗯了一声。

“等30天后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来入住。”

电话挂断,他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身着一袭纯白的定制西装,镶嵌在其上的大颗水钻数不胜数也显示着这件礼服的价值不凡,

“沈先生,您试好西装了吗?宋小姐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呢。”

店员小声询问的声音突然唤回了他的思绪,他默了默,才开口应下店员的话,“我好了。”

得到了回应,店员上前将帘子拉开,沈时砚适时回头,与一直等候在外的宋舒夏对上了视线,四目相对,他清晰的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阿砚,你好帅阿。”她怔了一瞬,而后走上前抱住他,语气中带着激动和些许哽咽,“七年了,我终于要嫁给你了。”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在嫁给他的时候,激动到热泪盈眶呢。

正在失神中,旁边的店员就热情的开了口,“沈先生,这件男士西装是宋总亲自参与设计的,袖子上面镶嵌的水钻也都是宋总亲自寻来的,每一颗放在拍卖会场上都价值连城,这件西装却是一口气用了九十九颗呢!”

“而且平常来试婚礼西装的小姐等了一会儿就不是很耐烦了,宋总事事亲为,却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宋总是真的很爱沈先生呢。”

听着店员一条条细数宋舒夏的付出,沈时砚忍不住看向他。

她看向他的眼神永远盛满爱意和柔情,和媒体上清冷,淡漠不可远观的京圈大小姐截然不同。

所以,不光全天下,就连他也被骗了,以为她是真的爱他。

试完了婚礼要穿的衣服,两人一同走出婚纱店,她十分体贴的替他拉开车门,将手拦在车门的顶端以防他被撞到,又替他关好车门后才从另一边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助理便开始向宋舒夏汇报着什么。

“宋总,之前试图爬床的男人已经处理过了,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出现在京市了。”

宋舒夏冷冷斥责他,“这些事私下跟我说就好,不要惹阿砚心烦。”

说完,她连忙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他的手,“阿砚,你别生气,那个男人没碰到我,他的香水味沾到我身上,我洗了十遍才回去,一点都不脏,这些年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沈时砚知道她没有撒谎,以她的身价,这些年爬床的男人没有成百也有上千,可她个个都处理得很好,从未逾距。

但他此刻却也开心不起来,只是勉强扯了扯唇角,“我知道。”

宋舒夏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温柔的握住了他的手,便开始拿出手机处理工作。

突然,她像是看见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停车!”

急刹之下传来一阵刺耳的轮胎擦地声,还没来得问发生了什么,就见宋舒夏推开车门下了车。

“阿砚,我突然有点事要去处理,让助理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但很显然,她也并没有给他第二种选择。

她丢下了他,匆匆而去。

沈时砚只是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而后拿出手机,点进了沈安尧的朋友圈。

一分钟前,他更新了一个动态。

配了一张脚踝红肿的照片,再加上五个字,“脚崴了,好疼”。

看到这条动态,再想到方才宋舒夏焦急得难以掩饰的模样,他忍不住红了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边的所有人,喜欢的都是他的弟弟,沈安尧。

他有过两个未婚妻。

第一个,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苏朝颜,两家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她对他一见钟情,从小就跟在她身后跑,可苏朝颜心里只有沈安尧,对他这个未婚夫厌恶至极。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足七年,终于,他在她的冷淡之下死了心,看到了一直默默守护他的宋舒夏。

这些年,他追着苏朝颜跑,被伤得遍体凌伤,每次都是宋舒夏安慰他。

她以一副深情的模样出现,默默的对他好,不求回报,只要他回头,她永远在。

于是,他把心打扫干净,让宋舒夏住了进来。

他以为这一次,他总算选对人了。

可就在结婚前夕,他却意外听见了宋舒夏和闺蜜的聊天。

“你又不喜欢沈时砚,真要和他结婚?”

宋舒夏低哑的声音里浸润着醉意,“嗯,只有这样,安尧才能幸福。”

闺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说你啊你,真是个万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默默喜欢沈安尧那么多年就算了,还在知道他喜欢苏朝颜后,为了让他如愿以偿成为苏朝颜的丈夫,跑去追求苏朝颜的未婚夫沈时砚。”

“现在你是成功了,沈时砚终于把位置给你心上人腾出来了,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宋舒夏语气很低,却蕴含着数不尽的深情,“只要安尧能够幸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时砚站在门外,听着这番话,只觉晴天霹雳,如遭雷击!

直到这一刻,沈时砚才知道原来宋舒夏对他长达七年的追求与温柔都是虚假的,她真正的心上人也是沈安尧。

她多伟大啊,为了沈安尧的幸福,居然甘愿舍弃自己的一生!

她瞒得如此之好,乃至于他从未想过,她这些年的深情都是演的,更没想过,她追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给沈安尧腾位置。

那晚,他在外淋了一夜的雨,哭得撕心裂肺。

从小到大,父母就偏心弟弟沈安尧,没给过他什么爱。

长大后,他的未婚妻也喜欢沈安尧,从未回应过他的爱。

如今,就连唯一对他钟情的宋舒夏喜欢的也是沈安尧。

人人皆爱沈安尧。

无人爱他沈时砚。

也是那一天,他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京市没有喜欢他的人,那他就去一个与世隔绝的无人岛,花钱定制专属于他的父母与女友,彻彻底底的离开这里,安稳度过一生。

虽然花钱购买的父母和男友都是假的,但陪伴一生也足够了。

从今往后,爸爸妈妈,苏朝颜,宋舒夏,都和他再无干系!




在搜救人员赶到的那一刻,宋舒夏终于满身是血的背着昏迷的沈安尧跑了出来。

虽然宋舒夏是女人,但是幸亏平时没少锻炼,所以背的时候虽然颤抖但是还是能撑住。

她小心翼翼视如珍宝的将他放在担架之上,直到确认沈安尧没事之后才晕倒过去。

这一倒,也将她背上的伤势彻底暴露了出来。

血肉模糊的伤痕看得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她伤心的沈时砚也忍不住红了眼,倒不是心疼,他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

当初,宋舒夏追了他很久,他也不是真的那样铁石心肠,对她的付出一直视若无睹,只是那时的他始终放不下苏朝颜,也就无法接受她的示好。

直到那一次,他突然晕倒,被送出医院,才发现自己查出得了肾衰竭。

他哭着打电话,求父母来做一下配型,沈父沈母却毫不犹豫拒绝,说他们还要陪沈安尧去旅游,还说肾衰竭又不会死,就算会死,那也等死了再通知他们。

他的亲生父母,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挂断了他的电话。

走投无路之际,是宋舒夏默默做了配型,然后又默默躺上了手术台。

手术结束后,沈时砚才知道是她捐的肾。

他守在她病床前哭了许久,而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哭得泪水涟涟的模样,连忙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乖,不哭,我自愿的。”

可这句话说完,他瞬间哭得更厉害了。

那一刻,他想,或许他该放弃那段无畏的等待,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了。

可等他沉沦于她的温柔,彻头彻尾的爱上她时,却又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欺骗。

现在想想,她一直都是一个可以为了爱情拼命的人,只是她从始至终愿意为其拼命的,都是沈安尧。

宋舒夏这次受了重伤,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前她受了一点伤就会心疼到不停落泪的沈时砚,这一次却对去医院照顾她这件事闭口不提,就连助理来传话说宋舒夏想见他,他也只当没有听见,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这天半夜,他正睡得迷迷糊糊,身上却突然一重,他心中一惊,睁眼后才发现自己是被宋舒夏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一件条纹病号服,一眼就能看出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额头还裹着纱布,明显伤势还没有好全的样子,此刻却紧紧的抱着他,沉默着不肯松手。

他挣扎了几番,将她推开后才问了出声:“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想你了。”她声音闷闷的,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倾诉完自己的思念,又顿了顿才有些委屈的又开了口,“我让助理给你给你的传的话都没有听到吗?这些天都不肯来看我是不是因为我跑去救了安尧?”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去找别人,但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当时情况又比较紧急,所以我才去找他的,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对安尧多关心了一点,完完全全只是因为他是弟弟,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阿砚,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宋舒夏说得十分诚恳,如果不是沈时砚知道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的话,怕也是会相信她这一番话。

她如此焦急的跑回来,根本不是在乎他的感受。

而是怕他看出她对沈安尧的心意,怕他们的婚事再生波折,怕沈安尧不能如愿以偿。

其实她真的没必要一直这么演下去,也完全可以放心,

很快,

很快他们这些人就都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他会彻底消失在他们所有人的世界,和他定制的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虽然那些都是假的,但反正真的也从未给过他半点爱,在意这些真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有生气。”沈时砚看向宋舒夏,神色认真的解释了一句,顿了顿,似乎是怕她不信,才又重新补了一句,“只是我最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才没去看你。”

“怎么感冒了?是不是受了凉,要不要紧?”

听他这么说,她也没有一点要避开的意思,反而兀自拿出手机操作了一通之后,“最近天似乎是冷了些,是不是衣服不够了,我让人重新给你送当季的衣服来。”

她的动作太快,以致于沈时砚都没来得及阻止,但转念一想,算了,她想买就买吧,反正他也不会用,大不了到时候离开,他将那些全都留给他的心上人好了。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结,“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你伤还没好完,快回医院吧。”

说出的话像是担心,可他面上又没什么表情,倒更显得实在赶人,宋舒夏心中怪异,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顺从的起身准备离开,一回头却发现沈时砚仍旧躺在床上,并没有和她一同前往的意思,顿时也不肯再动了,见他看了过来,才有些委屈的开口:

“你不陪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的起身换了衣服与她一起下了楼。

到了医院,宋舒夏想起他说感冒了,连忙找来了医生,得到没什么大事,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的答案后才放心了下来。

因为伤还没好,她又在医院待了几天,这段时间里宋舒夏寸步不离的黏着沈时砚,他去哪里,她就也要跟着去,就连他去上洗手间,她也要等在不远处。

医院里的护士每每看见他们之中的一个人,都会下意识往旁边环视一周,也总能在不远处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而这个时候,他也总能听到周围人感叹的声音。

“宋总和沈先生的感情可真好啊,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女朋友就好了。”

“谁不想呢,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

沈时砚将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收进耳中,心中却没有什么触动。

羡慕吗?恩爱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妄而已,她如今这么黏着自己又哪里是因为真的爱他?

不过是他这段时间表现得异常,她怕婚礼前夕又再生波折罢了。

毕竟在她的心里,若是这场婚礼不能顺利举行,怕是他又要去纠缠苏朝颜,这样,她心爱的沈安尧还怎么获得幸福?

又是几天的时间过去,宋舒夏终于养好了伤出了院。

两人刚刚坐上车,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她朋友打来的电话。

“夏姐,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带上姐夫一起出来聚一聚?”

流星雨很少见,再加上又是邀请他和沈时砚一起,宋舒夏便也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沈时砚不想去,但怕她发现异样,还是一同前往了。

到了之后,才发现在场的人不止是宋舒夏的朋友,还有沈安尧。

看到沈安尧的那瞬间,沈时砚就十分敏觉的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狂喜,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对沈安尧的在意。

夜幕渐渐降临,显露出点点的繁星。

忽然一颗流星划过,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流星划过夜空,来观星的有他们这样一群人一起来的,也有来这里约会观星的小情侣,此刻见到大片的流星,皆是不断的惊呼。

在短暂的惊呼声过后,一个个又连忙闭上眼许起了愿。

这时,一个商贩推着小推车驶过人群。

“要看看许愿瓶吗?在流星下许的愿望写在纸条上,我再帮你们挂在树上,这样许愿会更灵哦!”




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沈安尧眼珠子一转,又一个想法升了起来,“要不是安夏姐,我脚还不知道要肿成什么样,既然都到家了,干脆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是感谢啦!”

他的语气跳脱活泼,和一旁沉默不语的沈时砚形成了鲜明对比。

谁都没有问过沈时砚的意见,便自顾自替他做下了决定,选择了留下一同吃饭。

可直到所有饭菜准备好上桌,他在餐桌旁站定时,才看见准备的全都是沈安尧喜欢吃的辣菜。

他并不意外,只是默默在餐桌旁坐好。

其实从前沈时砚也曾委婉的跟沈父沈母提过,他胃不好吃不了辣,可换来的却是他们十分不耐的一句“矫情”。

后来,和宋舒夏在一起后,她永远都会关注他的口味,还为他学会了许多暖胃的菜品。

可这一次,她虽然坐在他的身边,眼中却只剩下了沈安尧一个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赶紧递上纸巾给他夹菜。

他忽然想起,从前宋舒夏虽说每次都是来沈家找他,可视线总会漫不经心落在沈安尧的身上,

沈安尧生日时,她还会旁敲侧击或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他沈安尧的喜好,

沈安尧发烧生病时,她永远都说公司有事要出门。

沈时砚不由苦笑,明明宋舒夏对沈安尧的关注如此明显,自己怎么会到现在才发觉呢?

只是她再喜欢沈安尧,也万不该拿他当做工具,她这样赤裸裸的用一生去欺骗他,比苏朝颜的拒绝还要让他痛不欲生。

一顿饭结束,他没有吃多少,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着,他是在想销户的事情,而她,是在回味方才和沈安尧的相处。

最后,沈时砚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不回家,要去个其他地方。”

他的声音终于拉回了宋舒夏的思绪,听清了他的话,她连忙回神温柔询问道:“阿砚,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不用。”沈时砚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却握住了他的手,固执开口,“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他拒绝不了,最后选择了放任她去,没有明说目的地,只是打开了导航给她看,

路上的车并不多,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正要拐进去时,宋舒夏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沈母的声音,“安夏,安尧伤口发炎了,现在有些发烧,你方便再送他去一趟医院吗?”

“我马上过去!”

她刚要焦急的将车掉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为难的看向一旁的沈时砚。

“阿砚,我……”

她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主动开了口。

“你去吧,只有一点路了,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说完,他就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见他都已经主动下了车,最终还是对沈安尧的担心占了上风,她便重新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看着消失在车流之中的车影,沈时砚久久无言,默默忍下了心中的苦涩。

宋舒夏,只要车子再往前开一点点。

你就会发现我去的地方是户籍注销地,你会发现我离开的迹象。

可是你没有,因为你不在意。




他来不及多想为什么苏朝颜会来救自己,意识就被彻底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

沈时砚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目光从纯白的天花板转向一直守在床边的男人。

又仔细确认几遍过后,他仍不敢置信,唯一守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是苏朝颜。

他藏下心底的诧异,语气平静的开口问她:“你不去看沈安尧吗?”

“刚刚才看了过来,他那里一堆人,宋舒夏也在那里。”

苏朝颜本以为提到宋舒夏他会反应极大,谁知他仍旧没什么表情,一开口就是在赶人,

“那你也过去吧,我喜欢清静。”

话音落下,坐在身旁的人却始终未动,她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要和宋舒夏结婚。”苏朝颜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措辞,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一旦开了口,剩下的话就再也止不住,“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为了让你给安尧腾位置才接近你的!”

掩藏在心底的心事说了出来,她像是终于解脱了一半,可再看向沈时砚,却发现他的表情丝毫未变,仍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就像是,早有所耳闻。

一瞬间,她满目震惊,“你早就知道了?”

“你没什么事就走吧。”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仍在开口赶人。

可她不仅没走,反应却愈发剧烈了起来,“你知道还要和她结婚?你是不是疯了?”

闻言,沈时砚笑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已经和你退婚把你还给心心念念的沈安尧了吗?”

这话一出,苏朝颜顿时哑口无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应该开心的,可这段时间她看着沈安尧,却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从前跟在她身后跑的沈时砚,就连梦里也都是他。

一片沉默之际,宋舒夏突然推开病房门,在看见苏朝颜的瞬间,她立马黑了脸。

“苏朝颜,你来干什么?”

有她在场,刚刚的话题自然无法再继续,苏朝颜深深看了沈时砚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她还没走远,宋舒夏就紧张的抱住了沈时砚。

“阿砚,对不起,我不是没有救你,是我当时认错人了。”

“你别生我的气,以后我不管安尧了,你也别和苏朝颜往来了好不好?”

“你好不容易才不喜欢她,答应和我在一起,你要是再和她搅在一起,我真的会疯的。”

听着宋舒夏有一句每一句的道歉,沈时砚脸色平静,一言不发,闭上眼的时候,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就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吧。

接下来的时间,或许是为了表示她的决心,这几天宋舒夏再去看过沈安尧,也不关注沈安尧的任何消息,只是一直陪着沈时砚,不停的买各种东西送到他的面前,讨他欢心。

而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前一晚。

这天晚上,沈时砚莫名的开始收拾东西起来。

宋舒夏看到后也没有多想,甚至还主动帮他一起收拾。

只是收着收着,她才发现,他装起来的,都是她追求他时送的东西。

她给他拍下的成百上千张照片;

她为他写下的一封又一封情书;

她给他送的一件又一件的礼物;




车子很快在宋舒夏为两人结婚准备的婚房前停下。

下了车后,沈时砚就开始收拾东西。

他把自己留在这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出去,销毁掉他在这里的所有痕迹。

然后,又开始着手去准备销户的事情。

只有销了户,这群人才能再也找不到他!

他准备了所有材料,最后才发现最重要的户口本不在他的手上。

没办法,他只能再回一趟苏家。

一个小时后,他站在了苏家门口。

这里是他的家,但他却没有钥匙,就连敲门,也需要鼓足许多勇气。

因为他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并不欢迎他。

开门的佣人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看见沈父沈母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显得格外焦躁。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们连忙迎了上来,一见来人是沈时砚,瞬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怎么是你?”

“既然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现在又滚回家干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多学学安尧,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熟悉的教训声传入耳中,这样的声音他听了二十几年,现在真的再也不想听了,沈时砚面色丝毫未变,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径直上楼找出来户口本,收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就下了楼,沈父沈母一见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更加来气,说出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怎么,我跟你妈说的话你现在都当耳旁风了是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妈了?简直是目无尊长,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孽障来?”

骂得正起劲之际,大门又突然被打开。

沈安尧坐着轮椅被宋安夏从门外推了进来,一抬眼就与站在客厅中央的沈时砚对上了视线。

他扫了一眼两人的亲密姿势,而后淡淡挪开目光。

明明他的眼神那样平淡无波,她的心底却陡然升起了一丝慌乱。

她慌忙远离沈安尧,走到了他的面前,“阿砚,你别误会,安尧崴了脚,我恰好在那附近,所以才推他回来……”

她没有说完,沈时砚也没有拆穿她漏洞百出的谎言。

“朝颜这阵子出差了,不然我也不会麻烦安夏姐的,哥哥你别在意。”

才刚刚落地就被沈父沈母心疼围起来的沈安尧也不甘示弱,明明是解释的话,话里话外却都藏满了炫耀的意味。

“也怪我,从小被爸妈宠着,崴了一下就疼得厉害,多亏安夏姐及时赶到,闯了十几个红绿灯带我去医院,现在又把我推了回来,真是麻烦她了。”

沈安尧说着话,眼睛却笑意吟吟的盯着沈时砚,试图看到他崩溃吵闹的模样,可他只是神色淡漠,丝毫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虽然知道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但看沈安尧跃跃欲试的模样,众人还是纷纷买了一个,而到了宋舒夏,她直接包下了所有许愿瓶。

几个朋友忍不住打趣。

“夏姐,你买这么多许愿瓶写得完吗?给我再分几个?”

“就是啊夏姐,你都要什么有什么了,许愿还要这么多,这可太贪心了。”

宋舒夏勾了勾唇,转头看向沈时砚,眼中的柔情如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希望阿砚能什么都拥有。”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唏嘘声,纷纷打趣起来,“夏姐,不愧是咱们之中的恋爱脑啊!”

若是旁人面对这样的打趣或许会害羞,会脸红,可话题中央的沈时砚看着那满满一车的许愿瓶,什么都没说。

见他认认真真写着自己的愿望,宋舒夏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可才看了一个字,沈时砚就飞快将纸条藏了起来,“看了就不灵了。”

听见这话,她也就没有再坚持,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

“阿砚,你许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十分赞同她的话,

是,他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将纸条塞进许愿瓶时,沈时砚最后打开确认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

愿沈时砚与宋舒夏,死生不复相见!

等宋舒夏写完了她买下的那一大堆许愿瓶,流星雨也差不多结束了,刚要离开时却听得一声惊呼,回头看去才发现是跌坐在地上,委屈得红了眼的沈安尧。

“我的脚好像崴了,好疼……”

一听见这话,一群人顿时簇拥了上去,宋舒夏也再维持不住平静,拨开人群直接冲了上去,踉踉跄跄背起他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而去。

沈时砚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在他们全都围住沈安尧的时候,一个人转身上山找到了帮他们挂许愿瓶的那个老板,重新给他转了一笔钱。

“老板,能帮我把刚刚挂上去的那些许愿瓶拿下来吗?”

没过多久,沈时砚带着被取下的许愿瓶转身回到了山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宋舒夏写的那些许愿瓶一个个拆开。

“愿安尧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愿安尧欢愉且胜意,万事皆可期。”

“愿安尧此生多福无病灾,所遇之人皆良善。”

“愿我心爱的男人沈安尧,一生喜乐平安。”

……

整整九十九个许愿瓶,九十九张心愿纸条,每一张纸条上的名字都是安尧,没有一条与他有关。

沈时砚红了眼,最后,他没有理会那一地的许愿瓶,转身下了山。

他刚下山,就看见在原地不停踱步的宋舒夏,见他出现,当即冲了上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中,声音里都是后怕,

“阿砚,你去哪里了?我下山后就没有在看到你,还好你没事,以后不准再离开我视线半步了!”

看着她这幅紧张的模样,一旁的朋友们围在他们的身边又是起哄,又是打圆场,“都说了下山只有一条路,姐夫肯定没事的,夏姐还不信,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姐夫你不知道,刚刚夏姐发现你没下来,一个小女生本来就脆弱,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们的话像是想要向他证明宋舒夏真的很在意他,可偏偏越过众人,他的视线却直直对上了最后方的沈安尧。

他的脚明显是被包扎过的样子,此刻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听着他们的话,眼中却莫名带上了些骄矜。

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也看透了宋舒夏的真心,在向他炫耀——

你看,旁人都说他喜欢你,可其实他最在乎的人,是我。

心底骤然涌起一股浓浓的羞辱感,最后又被沈时砚强行压下。

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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