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容—向懂事。她这会儿又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妹妹求饶。柳氏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能和—个小辈再计较下去。于是,她将她拉起来,脸色稍缓几分:“二婶也非心狠之人,只是此事关系岁岁的清白,你也是个姑娘,当知姑娘家清白比性命更重要,若非今日不是你四叔及时出现,岁岁这会儿恐怕早已—根白绫吊死在屋梁上。”她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她年少失父,身边就我这么—个亲人,我却护不住她周全……”沈玉柔这会儿像是突然开了窍。她‘扑通’—下就跪在了柳氏脚边,哭得满脸是泪:“二婶,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婶就饶了我这—次吧?”柳氏深吸—口气,拿帕子擦着泪,没说话。沈玉柔哭得更厉害了,—声接着—声,哭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烦起来。最终,柳氏—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沈玉容—向懂事。
她这会儿又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妹妹求饶。
柳氏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能和—个小辈再计较下去。
于是,她将她拉起来,脸色稍缓几分:“二婶也非心狠之人,只是此事关系岁岁的清白,你也是个姑娘,当知姑娘家清白比性命更重要,若非今日不是你四叔及时出现,岁岁这会儿恐怕早已—根白绫吊死在屋梁上。”
她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她年少失父,身边就我这么—个亲人,我却护不住她周全……”
沈玉柔这会儿像是突然开了窍。
她‘扑通’—下就跪在了柳氏脚边,哭得满脸是泪:“二婶,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婶就饶了我这—次吧?”
柳氏深吸—口气,拿帕子擦着泪,没说话。
沈玉柔哭得更厉害了,—声接着—声,哭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烦起来。
最终,柳氏—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孟氏见她走了,也带着三房的人—起走了。
……
柳氏去找大房的人算账的时候,沈玉灵—直陪着柳岁岁。
柳岁岁躺在床上,她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红肿的脸和受伤的脚踝,也忍不住生了气:“沈玉柔就是嫉妒你比她长得好看,所以才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汪全那个厮就是个色狼,见了长得好看的小娘子就要凑上去,全京城谁不知道他的德行?沈玉柔还让彤姐儿将你往他跟前引,她就是想毁了你清白,她简直太可恶了!”
柳岁岁有些口渴。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打断她的话,却又被沈玉灵抢了先。
“你放心,母亲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若沈玉柔不认错,我便拿着鞭子去替你教训教训她。”
看着义愤填膺的沈玉灵。
柳岁岁挺感动。
只是,“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来?”
她实在是渴。
嘴皮都发干。
沈玉灵停了嘴巴,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水来。
柳岁岁想坐起来喝,却被对方—把摁住:“母亲让我照顾你,你就老实地躺着,我喂你喝。”
盛情难却。
柳岁岁任由她将水喂到嘴边,可能因为没伺候过人,茶碗里的水流了—大半。
看着柳岁岁被弄湿的脖子,沈玉灵有些不自在:“要不让春杳进来?”
“好。”
沈玉灵起身喊春杳,柳岁岁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了—句:“表妹,谢谢你!”
被突然谢到的沈玉灵:“……”
浑身不自在。
双脚仿佛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差点被绊倒。
气得她回头瞪她:“谢什么谢?你赶紧好起来,别再让母亲担心了。”
“好。”
柳氏前脚回到紫薇园,后脚沈玉容就来了。
她身后跟着丫鬟,个个手里捧着礼盒。
沈玉容姿态放得极低,她站在柳氏面前,柔声开口:“三妹已被母亲关了禁闭,母亲也被三妹气得犯了心疾,这会儿已经请了大夫在替母亲诊治,容儿心里惦记着柳妹妹,便过来看看她,也替三妹替柳妹妹赔罪。”
柳氏面色不虞:“她刚喝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随后又道:“要我说,你们大房也太惯着柔姐儿了,她做的坏事却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出面赔罪。”
“二婶说得是,经过此事,母亲也意识到对三妹太过宠惯,日后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我家岁岁来京不过才—月有余,柔姐儿却三番四次地无故找茬;我刚刚又得知,今日去靖远侯府,柔姐儿再次对岁岁发难,对她冷嘲热讽,骂她土包子。”柳氏越说越气,“容姐儿,你们大房若再纵容她下去,迟早有—天你也会受牵连。”
她松开沈玉灵的手,叹了口气:“柳家那个四娘子今日不知怎么就跑出了桃林,恰好遇上汪全……你们知道的,那汪全一向是个好色之徒,看到四娘子长得如花似玉,好像起了歹心。”
沈玉容听得脸色大变:“母亲,这可是真的?”
“我听你大姐姐说的,应该不假!”
沈玉柔拽紧手里的帕子,垂着头,她极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跳……沈玉容看她一眼,将她极力想要掩饰的表情尽收眼底。
随后她安慰苗氏:“母亲莫急,此事与咱大房无关,一会儿多安慰二婶几句就是。”
“柳氏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是亲侄女,千里之遥跑来投奔她,她却没将人看好……不过话说回来,女眷都在桃林这边,那柳四娘子怎么就跑去了对面?”
沈玉柔立马抬头:“谁知道呢,恐怕是她相中了靖远侯府的大园子,心中不安分,听说府中还有个未娶亲的二公子,就想偶遇一回,若是能被汪公子看上当个小妾,也是她的福分。”
“灵姐儿,别胡说!”苗氏开口斥责她,“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话可是你一个好姑娘家能说的吗?”
沈玉灵不服气:“我……”
一旁沈玉容柔声开了口:“妹妹性子直,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女儿觉得倒也有些道理。”
见苗氏看过来,她继续道:“那偌大的园子,景色好的地方多得是,她偏偏就往桃林对面去,心思如何,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苗氏若有所思。
也觉得不无道理。
柳岁岁被沈工臣抱着一路出了靖远侯府。
虽然没说话,但她依旧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凌厉的气息。
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脚踝也疼,浑身上下难受极了,柳岁岁任由自己靠在沈工臣怀里,惊恐过后的心安,让她满身无力又疲惫。
她微微阖着双眸,本想休息一下,可谁知竟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青栀阁的床上,姑母柳氏坐在一旁暗自垂泪。
柳岁岁挣扎着想坐起来,动静惊动柳氏,见她醒了,柳氏忙起身坐到床边,眼神含着关切:“孩子,你醒了。”
柳岁岁轻轻点头,她想坐起来,却被柳氏轻轻按住:“你脚踝有些扭伤,已经敷了药,大夫吩咐这两日不能活动,你好好躺着。”
柳岁岁动了动脚踝,发现上面缠着布条。
柳氏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依旧肿着的脸颊,心疼得直掉泪:“都是姑母不好,自从你来了京城,三番两次出事……岁岁,姑母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
“姑母,”柳氏的自责让柳岁岁也跟着难受起来,“和您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别难过。”
柳氏拿帕子擦了擦泪,深吸一口气,情绪平静下来。
“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四弟将你送回来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柳氏担心极了。
对上柳氏担心的眼神,柳岁岁也没隐瞒:“我本来一直坐在您身边喝茶看戏,过了一会儿六娘子跑过来找我,跟我说她四姐在桃林崴了脚,让我去帮她,玉棠平日待我极好,我想也没想就去了,进了桃林后,六娘子一直往里去,我当时也担心玉棠的脚伤心里着急,便没多注意周围,直到走到桃林边缘,当时我便感觉不对劲,回头去找六娘子,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不见了。”
柳氏听得直蹙眉:“玉彤带你去的?”
柳岁岁知道她并非真的嫌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随了母亲。
而姑母一向不喜欢母亲。
母亲长相偏妩媚,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
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在父亲刚离世不到半年,就有贵人求到了她面前。
她没改嫁之前,柳家大房依旧是大房,虽说吃穿用度和以前有差别,在府中待遇也落了不少,但依旧过得好。
后来母亲改嫁,大房就剩下孤苦无依的柳岁岁。
她那个本就看大房不顺眼的继祖母,恨不能一碗药将她送走。
恨母亲吗?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怨。
她可以不带走她,但能不能别那么绝情地所有一切都带走?
嫁妆,父亲的积蓄……
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些年少时的首饰。
但这些首饰,经过这三年,也被她变卖得所剩无几。
想到这儿,柳岁岁起身,从放衣物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将其打开后,露出里面仅有的积蓄。
几样首饰,几十两碎银,还有一沓她没动过的银票。
她拿出银票,借着窗外的月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柳岁岁原本烦闷的一颗心,突然轻松了几分。
虽然被那贼人看了也摸了,但得了一千两,也算不亏。
自从家遭了变故,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柳岁岁看得很开。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离她而去,只有银子不会。
柳家四娘子那点清高和矜傲,早就丢在过去难熬的三年里。
现在的柳岁岁,只想嫁个有钱的夫君,当个富家太太,生上两三个儿子,将正室坐稳了,掌着家中银钱,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
那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
次日一早,天刚亮,紫薇园那边就派了人来。
小丫鬟站在门口请了安:“夫人派奴婢过来跟四娘子说一声,一会儿要去惠春堂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让娘子您尽早打扮。”
柳岁岁不敢耽误,洗漱打扮一番,就带着春杳去了紫薇园。
柳氏坐在屋子里等她。
二月里,外面依旧天寒地冻。
丫鬟在外通报‘柳四娘子到了’,柳氏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只见门口的帘子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来。
不同于昨日的浅碧色长裙,今日换了一身烟色,只是颜色极浅。
打扮得也素净,只梳了清爽的百合髻,鸦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对浅粉色簪花,挂了一对碧色耳坠,除此之外,再别无首饰。
这一身寡淡虽然不衬她娇艳的长相,但看在柳氏眼里,却让她极满意。
她就看不惯柳岁岁的母亲潘氏,明明知道自己长得出挑,却偏还喜欢一身娇艳,当初若不是弟弟以死相逼非要娶她,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柳岁岁上前请了安,柳氏拉过她的手,感觉她小手冰凉。
便说:“京城不比苏城,这里气候异常干冷,出门要穿多一些。”
她看着柳岁岁身上罩着的披风,微微皱了眉:“面料和款式都旧了些,那一家人连件衣服都不舍得给你做吗?”
接着又扭头问身旁的浓玉:“前几日让绣房给灵儿做的衣裳可送来了?”
“昨日送来的。”
“我记得有件披风,你去拿来给岁岁试试。”
“是。”
浓玉正要出门,一道娇蛮的女声自门口传来:“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一个外人穿?”
柳岁岁随声看过去,帘子打开,沈玉灵从门外走来。
她罩着石榴红的披风,长得和柳氏有几分相似,肤色白皙,眉眼不似那么精致,却也打扮得俏丽动人。
见对方走过来,柳岁岁主动出口打招呼:“表妹……”
谁成想刚开口,对方便一记冷眼丢过来:“谁是你表妹?”
柳岁岁一怔,一旁柳氏不满出了声:“岁岁比你大上小半年,你不是表妹是什么?整日没个规矩,若是让你祖父听见,定要罚你跪祠堂。”
一听‘跪祠堂’,沈玉灵害怕了。
她一头扎进柳氏怀里,撒娇着求饶:“女儿知错了,母亲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柳氏一见她这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她用手指头轻轻戳着她的脑门,嗔怪道:“昨日没在家等你表姐也就算了,今日还如此无礼,去给表姐道个歉。”
一听道歉,沈玉灵立马噘嘴,一脸不乐意。
柳岁岁却不在意。
她看着柳氏道:“一家姐妹,闹个玩笑而已,姑母勿需当真。”
接着又添了一句:“表妹性情活泼,我倒是极喜欢。”
见她如此说,柳氏也没再逼着女儿。
只是对怀里的女儿道:“你看岁岁多懂事,再看你。”
“哼!”
沈玉灵一脸不屑。
她靠在柳氏怀里,偷偷拿眼角去看柳岁岁。
沈家姐妹众多,长得最好看的要数大伯娘生的二娘子沈玉容。
每次出门,二姐都抢了家中众姐妹的凤头,沈玉灵一向不喜欢她。
但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苏城来的表姐,沈玉灵才发觉之前是她眼皮子太浅,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姐沈玉容在柳岁岁面前,充其量不过是好看罢了。
所以当浓玉将披风拿进来,沈玉灵主动接过披风,递给了柳岁岁:“初次见面,这是灵儿送表姐的礼物,表姐试试可喜欢?”
她想看沈玉容被柳岁岁抢了风头的样子。
想想她憋屈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沈玉灵前后转变的态度让柳岁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想太多,谢过之后接过披风试了试,倒很合适。
三人又说了会话,见时辰到了,柳氏领着沈玉灵和柳岁岁出门往惠春堂而去。
出了紫薇园,又穿过几座院子,走过游廊,路过一片花园,才到惠春堂。
门口站着丫鬟,见柳氏来了,抬手挑起帘子,往里面递了话:“二太太来了。”
三人进了屋,柳岁岁跟在沈玉灵身后,微微垂首,不敢多看。
只觉得屋子里坐满了人,她们好像来晚了。
一路行到上首,见姑母停下来,柳岁岁也忙停了下来。
耳边是柳氏说话的声音:“这是侄女岁岁,昨日晚上才到,本想着昨天就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又怕打扰您二老,这不一早媳妇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问好。”
柳岁岁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岁岁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愿二老福寿安康。”
她声音动听,透着江南女儿特有的娇软糯。
老夫人林氏听得眉目舒展。
她看着站在跟前的小娘子:“都说江南水土养人,这话果然不假,你们都看看这姑娘,长得就是比咱京城的姑娘水灵。”
这话一出,顿时有道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一向偏心长得好看的小娘子,我们几个姐妹不水灵么?”
大儿子娶了国公府大娘子沈玉华,小儿子怎么就不能再娶一个?
若是能亲上加亲,想必国公府的老国公和老夫人也是乐见其成。
这样一来,小儿子也免了责难,两家又亲上加亲,关系更近一步,往后靖远侯府和国公府更是紧密不分。
原本还慌得一批的靖远侯,突然眉开眼笑。
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简直妙极!
他亲手将跪在面前的小儿子汪全扶了起来:“所谓福祸相依,这事未必就是坏事。”
“爹,这话怎么说?”汪全一脸懵。
“刚才那小娘子你可喜欢?”
“自然是喜欢,儿子见过的美人不少,可从未见过哪个小娘子小小年纪就娇得让人心痒痒嘿嘿。”
“既如此,那就娶了她当你夫人如何?”
“父亲此话当真?”汪全兴奋得脸通红,但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沈工臣他恐怕不愿。”
“婚姻之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工臣又没成亲,沈家姑娘的亲事与他又何干?只要老国公和老夫人点了头,其他人即便是不愿,又能如何?”
汪全眼睛一亮:“爹你可太厉害了,那您快去和母亲商量商量,好让儿子早点把美人娶进门。”
“你急什么?”靖远侯皱眉看他,“收起你的一副色相,回去好好整理一番,一会儿先随我去国公府负荆请罪!”
“啊?还要请罪?我可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若不想进锦衣卫诏狱还能娶到沈家姑娘,你必须跟我去一趟!”
“是,都听父亲的。”汪全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自打柳岁岁来了沈家,三娘子沈玉柔一直看不惯她。
特别是这次来大姐府上参加春日宴。
大姐姐可是靖远侯世子夫人,她身份贵重,被邀请之人哪个不是同样身份极贵。
除了她柳岁岁。
不过就是大姐姐碍于二婶面子,随口一提罢了。
却没想到她竟不要脸的真来了。
原本愉悦的心情,在见到柳岁岁那一刻变得不爽。
她在二姐沈玉容面前说她:“还没及笄呢,就一副狐媚子样,二姐,你看她走路那腰扭得,和那些青楼女妓一个样子,看着就觉得丢人。”
沈玉容劝她:“她不过是寄住在咱们家的一个外姓女罢了,你何必整日与她一般见识,免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觉得她根本不配住在咱家。”
“那你又能如何?她毕竟是二婶的亲侄女,二婶还将紫薇园最好的青栀阁给了她住,这足以说明对她的爱护,上次在相国寺,五妹妹不过是想带她出门玩,她自己跑丢了,最后却被二叔罚禁足。”沈玉容淡淡出声,“我劝你少惹她,别到时候惹了事又牵连上我。”
沈玉柔冷哼一声:“二姐你也太胆小了,你怕惹事我可不怕惹事。”
沈玉容看她一眼:“我劝你别乱来,今日可是大姐姐的春日宴,搞砸了母亲定饶不了你。”
“哎呀我知道了。”沈玉柔有些不耐烦听她说教,起身带着丫鬟离开了。
她沿着桃林往里走,恰好看到桃林对面的汪全。
今日府中世子夫人办春日宴,来的都是各府小娘子,小娘子个个娇俏动人,惹得府上二公子汪全心痒难耐。
沈玉柔看到他时,他正偷偷往这边看。
见他贼眉鼠眼一副色相的样子,沈玉柔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转身离开,却走到半道脑子灵光一闪。
她找到沈玉彤,连吓带骗一番后,沈玉彤跑去找柳岁岁。
相国寺在距离京城二十公里外的城郊青城山半山腰。
青城山风景优美,半山腰更是宜人。
三月的天儿,万物复苏,风里都带着暖意,早春的桃树、梨树、迎春都开了花,一片片一丛丛,粉的白的黄的,让人目不暇接,心情都愉悦起来。
镇国公府的马车直接到了寺庙大门口。
主持元贞大师亲自领人在大门口迎接老夫人。
简单的寒暄过后,老夫人一行人随着住持去了大殿礼佛,柳氏没去,她来之前就跟老夫人交待过,今日要为自己弟弟做一场法事。
老夫人怜她痛失胞弟的心情,她本就心慈,自然是同意的。
待老夫人一行人离开之后,柳氏便带着柳岁岁和沈玉灵跟着知客僧去了别的殿堂。
做了法事,拱了长明灯。
从大殿出来,已是正午。
老夫人那里已经派了人过来让柳氏忙完自回禅院休息,下午再随她去听讲经。
镇国公府在相国寺有属于自己的禅院,柳氏住在东禅院,院子不大,几间禅房,布置素净清幽。
忙了一上午,吃过斋饭,柳氏也累了,就让柳岁岁和沈玉灵各自回房去休息。
从禅房出来,柳岁岁正要回房,沈玉灵追了上来。
“我知道有一处好地儿,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柳岁岁没什么心情。
今日给父亲做这场法事,她的心情再次回到父亲去世那段时间,消沉又难过。
此刻的她只想回到自己房间好好消化这情绪。
但想到沈玉灵今天在父亲长明灯前诚心磕头的模样,她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下去。
“好,去哪儿?”
“你随我来就是。”
沈玉灵领着她贴身丫鬟蕊珠走在前面,柳岁岁带着春杳跟在后面,几人出了禅院大门,便往后山去。
虽然是第一次来相国寺,但柳岁岁知道寺庙后山一般不让人进。
她追上沈玉灵,问了一句:“咱们要去哪儿?”
沈玉灵冲她神秘一笑:“带你去后山长长见识。”
“后山一般是寺庙禁区,咱们去那儿会不会很危险?”柳岁岁不想去,她天生胆小怕事,“而且山口有僧人守着,咱们也未必进得去,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沈玉灵鄙夷地看她一眼:“柳岁岁,你要是不敢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便是。”
她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岁岁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犹豫了一下对身旁春杳道:“你回去跟姑母说一声。”
“娘子你……”
“我去追灵姐儿。”
“可是……”
“我会小心的,放心吧。”
柳岁岁说着就朝沈玉灵追了过去。
春杳只好返身去找柳氏。
香客们住的禅院距离后山有段距离,沈玉灵带着蕊珠走得极快,加上寺庙殿宇错落,院子也多,路径交错,一个不注意,她便将沈玉灵跟丢了。
她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一处挺偏。
稀稀落落的几间屋子,像是用来放东西的偏房,附近连个僧人都没有,再往前就是一片梨树林。
梨花开了一半,满眼雪白,倒是挺美。
但柳岁岁没有赏花的心思,她有些害怕。
环顾周围一圈,只有风吹过的动静,她不敢再逗留,转身正要离开,突然一阵疾风而至,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紧紧钳住了她的喉咙。
呼吸瞬间困难几分。
紧接着,又从天而降一批锦衣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此阵仗,更是吓得柳岁岁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那人掐着她的脖子,她整个人都要瘫倒下去。
原本疾起的风也停了。
万籁俱寂,双方对峙,气氛冷到冰点。
柳岁岁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她看着对面的锦衣侍卫,见他们身着暗红色锦衣服,熟悉的样式她仿佛在哪儿见过……恰在此时,原本团团包围的锦衣侍卫分开一条道,一个男人缓步而来。
对方一身暗红色四爪飞鱼服,头戴黑色飞鱼帽,腰配长剑,高大凌厉,气势磅礴强大,让人望而生畏。
偏柳岁岁欣喜若狂,她对着那人喊:“四表叔,救我!”
沈工臣缓步而来,在二人五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抬眸看了柳岁岁一眼,眼神淡漠得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柳岁岁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沈工臣嫌恶她,恨不能将她从沈家撵出去,而且她听说他办案六亲不认……如此沈功臣又怎会救她?
想到这儿,她原本激动的心情一落千丈,心底一片绝望:今日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
她心灰意冷,偏偏挟持她的那个人心情却极好。
对方轻笑一声,在她耳边用不高不低的嗓音道:“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白某今日即便是死在沈大人手里,身边有小娘子相陪,也算值了。”
柳岁岁胆战心惊:“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她不想死!
她尚未及笄,想要嫁有钱人的梦想还未实现,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根本没活够好吗?
但那贼人仿佛没听见她话一般,竟还有心情问她:“沈大人真是你表叔?”
柳岁岁:“……”
“那要不你帮我劝劝他,今日放我一马,我领他一个人情,他绝对不吃亏。”
柳岁岁欲哭无泪:“要不你也放我一马?”
“他放了我,我自然也放了你!”
“可我是无辜的……”
见两人竟敢视若无睹地在面前聊着天,沈工臣脸色一沉,声线冷漠无情:“白夜,我劝你识相点,把东西主动交出来!”
白夜挑眉看他:“我若是不交,又当如何?”
沈工臣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抬手正要示意属下行动,一道惊慌的声音传来:“岁岁,岁岁……”
柳岁岁一抬头,看到柳氏急匆匆地朝这边跑过来。
她眼眶一红:“姑母。”
柳氏想上前,却被锦衣卫拦住。
她急得不行,看向沈工臣:“四弟,你救救岁岁,她是我亲侄女,二嫂求你了。”
沈工臣面无表情。
他看向柳氏:“二嫂,此贼人偷拿朝廷要物,圣上下令将他捉拿,我不能徇私。”
“可是岁岁是无辜的……”
“她若是好好在禅房待着不乱跑,此事也牵连不上她。”
柳氏还想再劝,柳岁岁却率先开了口:“姑母,您别求他!”
她看向不近人情的沈工臣,冷声道:“沈大人要杀便杀,不必废话!”
沈工臣眼神淡淡扫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在她身后的白夜身上。
“东西交出来,我放你走!”
白夜勾唇一笑:“我费这么大劲好不容易将它弄到手,岂能说交就交。”
但下一秒,话头一转:“除非……”
沈工臣看着他不说话。
白夜看着被他挟持的柳岁岁,小娘子肤白貌美,娇媚又带着几分柔弱,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于是心头一动。
“沈大人,咱俩谈个交易如何?”
沈工臣面无表情:“你哪来的资格?”
白夜轻笑:“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小美人死在我怀里?”
“沈某只关心要物!”
“啧,沈大人当真是冷情冷肺不解风情。”
见谈不拢,白夜也不敢拖延。
他探手入怀,将手中之物朝沈工臣扔过来,接着一把揽住柳岁岁,原地纵身一跳,跳上一侧屋檐,瞬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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