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晓荣傅年的女频言情小说《不畏新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3“你动我卡了?”傅年靠在床头,昏黄的床头灯照着他的一侧,将他的另一半掩藏在黑暗里。我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着他。“我买了一张音乐会门票。”傅年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吐出的烟雾笼住了他的眉眼。“十七号是我爸的忌日,我有事,你替我去扫扫墓。”我放下手里叠了一半的毛衣。音乐会,也是十七日。我没点头,只静静地看着他。我鲜少不附和他的决定。见我没反应,傅年抬了抬眼,他的脸上已经生出了不少皱纹,整个人带着岁月沉淀与事业有成后的不怒自威。“庄念,父亲忌日与音乐会哪个重要,不用我明说吧?”我将毛衣放下,坐在床的一角。“重要吗,那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每年都是我一个人去张罗?”“去年,你和唐晓荣在剧组忙着拍戏。”“前年,你和唐晓荣去法国参加电影节。...
《不畏新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3“你动我卡了?”
傅年靠在床头,昏黄的床头灯照着他的一侧,将他的另一半掩藏在黑暗里。
我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着他。
“我买了一张音乐会门票。”
傅年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吐出的烟雾笼住了他的眉眼。
“十七号是我爸的忌日,我有事,你替我去扫扫墓。”
我放下手里叠了一半的毛衣。
音乐会,也是十七日。
我没点头,只静静地看着他。
我鲜少不附和他的决定。
见我没反应,傅年抬了抬眼,他的脸上已经生出了不少皱纹,整个人带着岁月沉淀与事业有成后的不怒自威。
“庄念,父亲忌日与音乐会哪个重要,不用我明说吧?”
我将毛衣放下,坐在床的一角。
“重要吗,那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每年都是我一个人去张罗?”
“去年,你和唐晓荣在剧组忙着拍戏。”
“前年,你和唐晓荣去法国参加电影节。”
……“傅年,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是你雇的保姆。”
傅年皱了皱眉,随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他故作为难,“当初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不成熟的玩笑,每个时间段有每个时间段的考量。”
“而且,庄念,你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荧幕上。”
“何况我不曝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也知道媒体总是小题大做,捕风捉影的。”
“晓荣这些年,跟着我不容易,好不容易出名了,我想给她铺铺路,你也该懂事了。”
他一副理直气壮为我好的模样,没有半点心虚。
不成熟的玩笑,对我的保护,唐晓荣不容易,我感到一股气憋在了胸口。
“她跟着你好不容易?
她是没拿片酬还是没获得上镜率?”
“我省吃俭用,为了支持你的理想扣扣搜搜过日子,她拿着片酬到处旅游,她不容易?”
“傅年,你的心真是偏得没边!”
一时间,过去的种种委屈涌上心头,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听见了我们的争执,儿子敲响了门。
沉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妈,大晚上你在嚷嚷什么?”
“明天我还要上班,小泽还要上学,你自己没事干不要影响别人好吗?”
“而且荣姨是凭自己本事拿钱,你怎么说得好像爹和她有什么奸情一样?”
哪怕隔着门,我都能想到他那和傅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写满不耐烦的模样。
从牙牙学语到成家立业,我在儿子身上投入了无数心血。
但没想到,我精心培养的,会是一把刺入我心口的尖刀。
当初还需要我的时候,贴我贴得紧,一口一个妈妈最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现在他爹成名了,需要他爹的资源了,我没用了,就把我一把推开。
亲情,真的能抵得过利益吗?
我到底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
我没再说话,只打开门,在两人的注视下走入客卧。
窗外星光满天,我站在窗户前,凉风吹乱我的发梢,我忽然感觉自己好似无根的浮萍。
碌碌六十五年,到头来,我居然一无所有。
5我拿走了那张卡,里面有几十万,不过是唐晓荣一部剧的片酬钱。
曾经省吃俭用留下的钱,如今对傅年而言,已是不值一提。
我约了张楠,她退休了。
我们定了机票。
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国门。
张楠指着维也纳歌剧院,眼里漾着欣喜,“还记得吗?
我们梦想中的地方!”
管弦乐在我耳畔流淌,灯光下,我依稀看见那个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拉着小提琴的少女的影子。
那是我的曾经。
我和傅年认识,是在一次联谊会上。
他主动找到我,他说,我拉小提琴的样子很美。
我也穿过白裙。
只是最后,都换成了耐脏的衣服裤子。
刚开始那阵子,我们过得很难,为了傅年的一场酒局,我卖掉了珍藏多年的小提琴。
当时他一米八的大个子,却哭成了泪人。
他说,“念念,我以后一定会把最好的给你。”
年少的泪最灼人,那时的我,只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是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琴弦该怎么按,久到一切都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我终究没有等来那个“最好”。
一曲毕,我排尽了胸中浊气。
我和张楠到处走走停停,我不再节俭,只想尝尝看看世间的美食美景,我想,我不能白走一遭。
再次回到家里,屋里气氛压抑。
我看见厨房的水槽里堆满了没洗的碗筷,沙发上,椅子上堆满了各种杂物,小泽的玩具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
“妈!
你回来了!”
儿媳一看见我就冲了上来,她挽住我的胳膊,眼里满是喜悦。
“妈,你不在我们真的累死了,泽之还想让我辞职当全职主妇呢。”
“还好你回来了。”
儿子坐在沙发上,声音蕴含着激动,“妈,你是不知道现在保姆多难伺候,房间要求配厕所,还不接受做饭带孩子一起,难找死了!”
“妈,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傅年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衣服有点皱巴,领结明显系得不对。
我看见傅年似乎也高兴了一瞬,又很快平复了下去,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回来就好。”
“我想吃你做的鸡汤面了。”
我将包往桌上一放,平静地扫视了屋内一周,“我拿到你出轨的证据了,要么协议离婚,要么诉讼离婚。”
67岁那年,丈夫终于迎来了事业的辉煌。
他的电影一炮而红,从泯然众人一跃成为顶级导演。
在最后的领奖台上,他志得意满,“我最感谢的,是一位故人。”
“她是我的灵感缪斯,是我的一生之缘。”
“我们携手走过三十多年风雨,唐晓荣,我永远的最佳女演员!”
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情谊歌颂,除了我——傅年的糟糠之妻。
2吹捧声从会场延续到饭桌。
我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脑子一片空。
“妈,菜有点咸了,荣姨还要上镜,做清淡点。”
儿子悄无声息走到我身后,点了点我的背。
“哦。”
我点点头,下意识将勺子里的盐往外撇了一半。
忽然,我愣住了。
透过厨房的水纹玻璃门,我看见那亮堂的大厅。
傅年坐在主位,眼角眉梢全是痛快肆意;唐晓荣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抿嘴笑得温婉;而我的孙子趴在她腿上撒着娇。
周围人闹着,给他们敬着酒,热闹喧嚣。
视线转移,凌乱的台面,没来得及清理的蔬菜渣,四处飞溅的油点子,燃气灶上的污渍,还有一股股升腾的呛人油烟。
看着身上泛旧的围裙,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四十二年。
与光鲜亮丽的他们,完全不同的四十二年。
没有肆意追逐梦想的青春,没有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张扬。
我的生活里,似乎只有洗不完的脏盘子,永远收拾不干净的沙发。
一件一件琐事,蚕食了我的所有欲望,让我如同在温水里的青蛙一般,在不知不觉间,活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承诺,让我奉若圭臬,我是大家眼里的贤内助,是事无巨细的管家婆。
我沉浸在照顾好家里每个人的责任心中,我将他们的需求,视为自己的价值体现。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
多年的委屈积压在心里,胀到几乎快喷涌而出,我很想冲上去问傅年,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当我不存在?
但,吃醋似乎是小年轻的特权,我这把年纪,只能认命。
我提不起力气,仿佛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
我只是麻木地做着我该做的一切,维持着这个家的照常运转。
4我提了离婚。
“你疯了吧?!”
傅年还没说话,儿子却抢先一脸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苦日子都过过来了,你现在要离婚?”
“你在瞎折腾什么啊?”
不同于他爹的一脸平静,傅执之一个劲儿说我真是疯了。
我坐在那里,手上是找朋友印好的离婚协议。
我还记得张楠见到我时的震惊。
“你……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我理解她的意思。
我们是年少好友。
当初因为喜欢前沿打扮而走到了一起,一起约着,老了后一定要当最潮的老奶奶。
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我现在会是这样一副模样吧。
张楠是知名律师。
问清楚前因后果后,她就帮我拟订了离婚协议。
她说:“争取最大利益,这是你这些年的付出应得的。”
“离婚后好好活一回,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晚。”
傅年抿着嘴沉默着,用手指着,一字一句地看着我摆出的离婚协议。
良久,他才扯了扯嘴角,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要一半资产?”
“什么!”
儿子听到后扑过来看起了离婚协议,一脸震惊看向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还是被骗了?”
我苦涩笑了一声,我养的好儿子。
我离婚的理由是被骗,是外面有人;唯独不能是受了委屈放下了。
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当真是喂了狗。
“有人的不是我,是你爸。”
“我成全你和唐晓荣,三十多年的风雨,多不容易,祝你们长久相守。”
“我退出,把该给我的给我,我就走。”
傅年眯了眯眼,似乎不满我话语中的威胁。
门忽然被打开。
“妈,你怎么不接小泽,害他一个人在幼儿园呆了那么久。”
“你看看!
哭成什么样子了!”
“要不是荣姨忽然路过看见他一个人坐在操场上,今晚小泽还指不定要怎样过!”
儿媳打开门,一脸不满。
身后是一身旗袍打扮精致的唐晓荣,她牵着孙子。
孙子脸上满是泪痕,显然哭过,他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又整个人藏在唐晓荣身后。
“可能念姐太忙了吧,事一多总会有些顾不上的。”
唐晓荣揉了揉傅泽的头,温温柔柔地开口道。
“她忙?
她就做做卫生有什么忙的?
今天甚至连晚饭都没做。”
傅执之生气地坐在椅子上,说话间带着怨气。
儿媳皱眉,不悦地开口:“妈,就麻烦你这点事,您上点心吧,下次不要这样了,我真的很担心小泽。”
“我们工作都很忙,您体谅一下好吗。”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真没用!”
他们字字诛心地指责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
我淡淡看了眼傅年。
“不是你说今天你顺路去接小泽吗?”
瞬间,鸦雀无声。
傅年皱了皱眉,眼神闪了闪,似乎在回忆。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忙忘了。”
儿媳皱了皱眉,终究是没说什么。
他们的指责,永远只针对我。
这些事情,我做好了,是应该的,但只要出了问题,马上就会被说三道四。
“荣姨留下吃饭吧,热闹。”
我将离婚协议又往傅年那里推了推,转身进了屋。
隔着门,我听见刚下班回家的儿媳被推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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