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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王林的小说今天又和死神上了灵异电车小说阅读

月霁花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清晨,余阳起的很早,但洗漱完以后发现沈清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光头。“我也跟你们一块吧,我进过的车站也算不少了,没准能发现什么新线索。”光头算是电车里的老人了,进过的车站少说也有20几个,能从这么多车站里成功活着出来,必然有其优点,但显然这个车站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到了倒数第二天依然还没有什么头绪,这种感觉让光头实在是太焦虑了。“走吧,我们先去楼下看看。”说着,三人一块下了楼,三楼的楼梯口上了锁,而且从锁链上的灰尘来看,应该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了,说明尸体应该没有被存放在三楼?于是三人决定先去二楼看看。一进到二楼的走廊,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夹杂着些许腐烂的气息直冲鼻腔,差点没把三人熏个跟头,余阳捂住鼻子说道“快捂住鼻...

主角:陈乐王林   更新:2024-11-26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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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乐王林的其他类型小说《陈乐王林的小说今天又和死神上了灵异电车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月霁花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清晨,余阳起的很早,但洗漱完以后发现沈清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光头。“我也跟你们一块吧,我进过的车站也算不少了,没准能发现什么新线索。”光头算是电车里的老人了,进过的车站少说也有20几个,能从这么多车站里成功活着出来,必然有其优点,但显然这个车站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到了倒数第二天依然还没有什么头绪,这种感觉让光头实在是太焦虑了。“走吧,我们先去楼下看看。”说着,三人一块下了楼,三楼的楼梯口上了锁,而且从锁链上的灰尘来看,应该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了,说明尸体应该没有被存放在三楼?于是三人决定先去二楼看看。一进到二楼的走廊,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夹杂着些许腐烂的气息直冲鼻腔,差点没把三人熏个跟头,余阳捂住鼻子说道“快捂住鼻...

《陈乐王林的小说今天又和死神上了灵异电车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次日清晨,余阳起的很早,但洗漱完以后发现沈清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光头。

“我也跟你们一块吧,我进过的车站也算不少了,没准能发现什么新线索。”

光头算是电车里的老人了,进过的车站少说也有20几个,能从这么多车站里成功活着出来,必然有其优点,但显然这个车站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到了倒数第二天依然还没有什么头绪,这种感觉让光头实在是太焦虑了。

“走吧,我们先去楼下看看。”

说着,三人一块下了楼,三楼的楼梯口上了锁,而且从锁链上的灰尘来看,应该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了,说明尸体应该没有被存放在三楼?

于是三人决定先去二楼看看。

一进到二楼的走廊,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夹杂着些许腐烂的气息直冲鼻腔,差点没把三人熏个跟头,余阳捂住鼻子说道“快捂住鼻子,福尔马林是有毒的,浓度太高我们容易昏迷。”

再往里走,是一扇红色的双开门,福尔马林的味道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余阳屏住呼吸轻轻的推开门,三人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那是一个充满了福尔马林液体的大型停尸池,有点像是早时候的浴池,里面装满了浓稠的黄褐色液体,一些尸体就泡在里面,一半身体沉在液体之下,一半身体漂浮在上面,许是开门进了风,尸体随着液体上下波动。

余阳仔细的看,发现了林笙的尸体,尸体身上还是穿着死时的那套衣服,皮肤被泡的又青又涨。

停尸池的旁边放着用来拉拽尸体的铁钩,余阳刚把铁钩拿起来,沈清就按住了她的手“我来吧。”

沈清把林笙的尸体勾到岸边,这期间余阳和光头几乎把池里所有尸体都看了一遍,但没有发现张晓怡的尸体。

余阳皱了皱眉头,张晓怡的尸体明明当时被萧橪送下楼了,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一楼还会有另一个停尸池吗。

林笙的尸体被拉了过来,三人开始仔细观察,衣服没有破损,说明身上可能没有被动过,那么剩下的就是头了,经过逸村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众人对头部手术很是敏感,三个的目光不由得都聚集在了林笙的头颅。

“有切口。”沈清说道。

仔细的看去,有一道细细的红色血线,那是开颅后被缝合的痕迹,看来林笙的尸体被他们用来做过头部的解剖或手术。

那么张晓怡呢?她又去了哪呢?

三人合力把尸体推回池里,尸体沉下去的时候翻起了一阵波澜,尸群在池里沉沉浮浮仿佛活了过来,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没有丝毫停留,他们转身出了门,准备下到一楼看看是否还有另一个池子。

但出乎他们的意见,一楼的布局和二楼完全不一样,更像是隔壁实验楼的布局。走廊深处有些昏暗,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小声的窃窃私语,三人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来到了一个实验室门口。

“止血钳。”这是萧橪的声音。

三人透过窄小的玻璃窗向室内望去,是萧橪和几名平时一块上过课的学生,他们穿戴着整齐的无菌实验服,正在对着实验台进行操作。

“那...那不是张晓怡吗。”光头吃惊的小声说道,随后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来的声音惊扰到实验室内的人。

只见萧橪用镊子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的铁盘里夹出一小团白花花的东西,把它放进了张晓怡的脑子里,随后进行复杂的操作,看起来像是进行神经和血管的连接,再然后就是缝合。

那是在做什么?余阳无法从实验台得到更多的信息,便向周围的环境看过去,那是??余阳的目光被桌上的一个铁盘吸引了,那里面是一只死去的实验白鼠,不,准确的说,是一只脑袋被解剖开的实验白鼠。

脑袋,白鼠,白花花的东西,张晓怡。

把这些线索连起来,余阳已经有了八九不离十的猜想,她轻轻的拍了拍沈清和光头,示意他们和自己走,三人稍稍的又回到了一楼大厅。

“你们看见了吗?!他把啥东西塞到张晓怡脑子里了!”光头惊恐的说道。

“我猜到大概那是什么东西了,咱们先回四楼,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回去把大家都叫起来。”

回到四楼,光头挨个房间敲门,把大家都从房里叫出来。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你们这一大早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吴瀚问道。

“听余阳说吧,她肯定是有眉目了。”姜瑜对余阳一直都是这么信任。

“我们仨的确发现了一些线索。”余阳娓娓道来。

“我们先去了二楼,二楼是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停尸池,里面我们找到了林笙的尸体,他的头被做过解剖和缝合。”

“但是在那里,我们没找到张晓怡的尸体,于是我们又去了一楼,本以为一楼也是停尸池,但不是,一楼是个更可怕的地方,那是个实验室,人体实验室。”

“我们看到萧橪在里面对着张晓怡的头在做实验,他把什么东西塞到了张晓怡的脑袋里,起初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后来我在桌上看到一只被切开脑子的白鼠。”

“所以...我猜测,他们的实验是将白鼠的脑组织放入人脑中来代替人的部分脑组织。”

余阳说完,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说,被放进鼠脑的人,究竟是鼠还是人?”张凯怯怯的问道。

鼠人?众人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个逸村里的猫脸人,如果说猫脸人以捕食鼠人为生,那是不是代表,那些孩子,其实就是鼠人。

那么他们在这里做过的脑部手术,其实就是这种人和白鼠的置换手术。

“如此说来,那个猫怪放过我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不是鼠人。”姜瑜说道。

对,她是个活生生的正常人,那么按这个来推理的话,那些当时在逸村惨遭毒手的医学院学生就全部都是鼠人。

他们这些天,竟然一直在和一群不知道是人是鼠的怪物在一起上课吃饭!

众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沈颜回房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余阳选了靠近203那侧的床,此刻正躺在床上思考着什么。

“你想什么呢?”沈颜没忍住,出声问道。

“你说,马飞鹏的尸体,被拖去哪了呢?”

“你是说马飞鹏的尸体被人拖走了??”沈颜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余阳当时并没有选择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所以她现在刚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无疑是震惊的。

“我怀疑......”余阳停顿了一下,“算了,没什么,睡吧,明天再说。”余阳在心里默默的把今天的线索串联到一起,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但在证实之前,她怕说出来吓到沈颜。

半夜余阳睡得正香,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是女人几近崩溃的尖叫,那惨叫声还在持续,老房子的隔音很差,余阳觉得那凄惨的哀嚎仿佛就在自己的头顶,在自己的耳边,一声比一声凄厉,听的让人头皮发麻血肉发紧。

她马上起身,见沈颜也被这惨叫声惊醒,此刻正把头半蒙在被子里,企图隔绝这令人心悸的声音。

余阳拍了拍沈颜的背,或许是发现余阳就在自己身旁,沈颜松了口气。余阳想上楼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听声音似乎是王林和陈乐,但她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入住时老板娘曾经说过,深夜不要出房门走动,双人间只能两个人住,如果说牌子上是绝对不能违反的规则,那么老板娘的话是否也像NPC一样是不能违背的提示呢?

余阳逼自己冷静下来,惨叫声已经停了,王林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如果自己把沈颜一个人扔在屋里,那么下一个遭遇不测的可能就是沈颜。

余阳轻声的安慰沈颜,把沈颜哄睡着以后,余阳几乎整晚都沉浸在不知是何种情绪里,她想起昨夜的那只手,有茫然有不甘也有自责。

几小时前还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头顶相隔几米的地方,被未知的也许无法用科学解释力量折磨致死,而这一切她却无能为力。

黎明迎来第一缕阳光的时候,顾辛敲响了房门。余阳轻轻叫醒沈颜,两人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房门。

现如今第一件事就是上楼看看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情况,顾辛带着余阳和沈颜走到三楼,发现大家都围在303门口,除了沈清,每个人的眼下都有或大或小的黑眼圈,看来昨夜的惨叫给大家心里都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303的房门紧闭,淡淡的血腥味从门内飘出来,回想起昨夜的叫声,没人能想象出屋内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惨状,也没有人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

余阳走过去,轻轻转动了门把手。一双手突然从侧面过来,拉住了她。

“我来吧。”沈清把余阳拉到自己身侧,转动把手推开了门,余阳想要道谢,却在屋内情景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王林平躺在床上,身下白色的被褥已经被血浸透,下半边脸已经没有了血肉,只能看见沾染着血丝的白骨,张大的嘴仿佛还在嘶吼,喉管从嘴巴里被生生扯出,枕头上还散落着一些骨肉碎屑。

上半边脸嵌着两个红色的血洞,一只眼珠还挂在耳朵旁边,靠着细微的几根血管藕断丝连,浓稠发黑的血水从血洞中涌出,流向四面八方。

苗仪莲直接被这样的情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顾辛也被吓的不轻,更多的可能还有被这种血腥引起的生理不适,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余阳却注意到陈乐不见了,她想起了什么,轻轻拉开卫生间的门,门后瘫坐着的正是消失不见的陈乐。

陈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双眼空洞,仿佛失了魂魄。忽然她瞥见了床上的王林,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猛的站起身,冲着王林咯咯的笑。

“死了?死了好啊,死了好啊!”

“让你不要我,你不是让我替你死吗?”

“人在做天在看,死的好啊!你死了我就不用死了,嘻嘻”

“你为什么让我死,为什么让我替你死!”

陈乐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对着王林的尸体又哭又笑,众人只当她是因为王林的死受了刺激,沈颜小心翼翼的把她搀扶着下了楼。

余阳不想再呆在这令人窒息的房间里,冲天的血腥气让她几欲作呕,她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么血腥恐怖的场景,纵使她受过训练,比常人接受能力好些,也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死亡冲击。

众人一块下了楼,坐在餐桌前,今天的早餐是热气腾腾的豆浆配着肉馅的包子,汁水饱满肉质鲜嫩的包子在此刻却让人更没有胃口,联想到枕头上那些碎肉,再看看眼前的包子馅,顾辛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苗仪莲面色也很难看,但还是轻轻拍着顾辛的背,想让他好受一些。

“呦,这是怎么了,孩子不舒服?”老板娘从楼梯口下来,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像是不知道303昨夜死了人。

大家这时候才开始对老板娘感觉到害怕,这太诡异了,她总是在众人注意不到的时候上楼打扫房间,明明刚才所有人都在三楼,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老板娘的踪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到这里,已经没人敢接话,余阳却开口反问了老板娘一句,“您的孩子呢?”

余阳问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就是在和老板娘闲聊家常,可是老板娘却半天没有回话,就站在不远处的柜台后面,死死的盯着餐桌的方向。

半晌,老板娘的嘴角动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还是因为气愤嘴角抽搐。

“你们都不吃,我就端走了,给我儿子吃。”老板娘没回答余阳的话,却走过来把桌上的包子端进了后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沈清看向余阳。

“我想验证一件事,你们不害怕的,就跟我一块上楼吧。”有些事还需要最后验证一下,如果是真的,那这间旅店,就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样恐怖了。

除了精神崩溃的陈乐还瘫在座位上以外,没有一个人留在餐厅,众人都选择了和余阳一块上楼,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比面对危险更可怕的,就是面对未知的危险。

一行人来到三楼,果不其然,303的房门是锁上的,老板娘已经打扫过房间了,沈颜过来把房卡递给余阳,“给,我刚从陈乐那拿来的。”

余阳没有一点迟疑,用房卡把门打开,她几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门打开的那一刻,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尸体呢?!”

303房间空无一物,床铺整洁的像是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连地毯和墙壁上的血迹都已经消失不见,如果不是陈乐现在还疯疯癫癫的在一楼坐着,恐怕大家都会以为早上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余阳用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众人跟着她下到二楼,走到203房间的门口,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一会,从203房门里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咀嚼声,仿佛有个食客正在房间内大快朵颐,牙齿和骨肉相碰撞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照片上这个女人是老板娘,但是男人从来没有在旅店里出现过。”余阳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明明和老板娘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却没有老板娘给人的那种诡异森冷的感觉。

“如果发生这种等级的地震,那屋里的人多半是没有能活命的。”

“再找找其他的线索吧。”

余阳找了个断裂的桌子腿,用它暂时当工具拨开地上散碎的土石,“这是?好像...是张房卡。”

一块水泥板的角落下面压着一张卡片,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角,余阳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水泥板下面抽出来。上面粘着一块防水胶布,写着302。

“这是302的房卡?!”余阳惊喜的道。

屋内除了断壁残垣已经没有剩余的线索,余阳看了看房门,“我们可以直接从房门出去吧?”

沈清点了点头,两人都觉得从房门直接出更安全一些,暗道离老板娘的房间太近,从暗道里出去很有可能被老板娘抓个现行。

余阳轻轻的转动了门把手,从屋内开门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很轻易的就把门打开了。

两人走到门外,顺手把门关上。正准备往302那边走去,却见不远处的走廊上矗立着一个人影。

冰冷的傍晚,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女人站在寂静的走廊中间背着手,她微微抬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当是谁呢,你们两个又在这偷摸谈恋爱呀?被我抓到了吧!”女人笑呵呵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边打趣一边往这边走。

余阳和沈清一直没有动,女人走到还剩三四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死死的盯着余阳的左手,那是一张房卡,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女人抬起头,冲着两人露出一个极近狰狞的笑:“原来,被你们发现了啊。”

“跑!”余阳看到女人的背后露出的一点锋利的寒光,正是刚才剁骨肉用的刀!

余阳拉着沈清转头就往楼下跑,身后追着的老板娘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两人趁乱跑进203房间,趁着已经发狂的老板娘还没追上来,紧忙将门反锁。

孩子不在203,所以203房间等于没有客人,也就不会上锁。

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多想,两人忍受着屋内腐肉的臭味,掀开了沾染着血污和碎肉的地毯。

果然,地毯下面也有一块地板是松动的,两人把地板撬开,顺着绳梯回到密室里。

如今只剩第七条绳梯没有爬过,余阳和沈清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两人迅速爬上了第七条绳梯,出口正是沈清的304房间。

余阳打开门,此时的走廊里已经没有了老板娘的踪迹,但隐约能听见楼下传来的怒吼声和重重的砸门声。

两人快步走到302门口,用房卡打开了302的门。

302不仅是一个工具间,也是一个清扫间,前些日子老板娘换下的被褥枕头还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有的沾染着王林的血,有些染着陈乐的。

那把斧头还挂在门后,也许只要没有人触犯规则,这把斧头就永远不会有用武之地。

正要拿起斧头的时候,余阳注意到旁边的工具箱后面有一个笔记本,余阳把它拿起来,那是一本日记,封皮上画着一朵小花。

“2007年3月7日,晴,今天是我们恋爱的一周年纪念日,阿利送了我一条红色的碎花裙子,我觉得漂亮极了,阿利说只有我穿这条裙子才最好看,我很开心。”

“2007年3月19日,多云,我去镇里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了!我终于有一个属于我和阿利的宝宝了,阿利也很开心,说遇上我是上天给他的福气。

“2007年8月16日,晴,宝宝已经五个月了,我和阿利说要在店门口拍张照,等宝宝再大些的时候我就穿不上那条漂亮的碎花裙了,阿利笑我爱臭美。”

......

“2007年10月2日,雨,今天阿利的父母给他打了电话,他们吵了一架,我问阿利,他说没事,让我不要担心,他说早晚有一天他会让父母接受我的,我相信,毕竟还有宝宝在。”

“2007年10月29日,晴,宝宝最近总是踢我,阿利说等孩子生下来就抱回去给他父母看看,老人都喜欢孩子,到时候就会同意我们结婚了。”

“2007年11月8日,多云,阿利说他母亲生病了,他必须回家一趟,看的出来他心情很不好,我让他放心回去,我可以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照顾好。”

“2007年11月27日,晴,阿利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他母亲一定病的很重,阿利没有时间给我回消息,但没关系,我会等他回来的。”

“2007年12月5日,雪,阿利还是没有消息,镇里贴了告示说近期可能有地震,让大家都去镇里中学的地下避难所。可我还想等阿利回来,阿利这么期盼这个宝宝,我要让阿利看着宝宝出生。”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原来这就是这家旅店隐藏的秘密和真相。

阿花和阿利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两个人情投意合,阿利的父母却反对他们在一起。

阿利只好带着阿花跑到乡下,开了一个名叫幸福的旅店。两个人的日子原本是美好静谧的,甚至还有了一个宝宝。

但好景不长,阿利的父亲为了让儿子回家,哄骗他说母亲生了重病。阿利心急的赶回家,却再也没有机会回来,甚至无法传回来一封信。

大着肚子的阿花就在旅店里一直等她的爱人回家,可是直到地震来临,旅店坍塌成为废墟那一刻,她都没有等到。

“可是地震发生的时候,孩子还没有出生,那203的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人在临死前爆发的潜能是最大的。”沈清说道。

余阳想起在报纸上看过一则新闻,地震中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将孩子抱在怀里,被发现的时候孩子毫发无伤,母亲却一直保持着保护孩子的姿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么想来,一切都有了解释,地震时女人已经还有几天就临产,母爱爆发出的力量是强大的不可摧毁的。

她凭借着对孩子的爱苦苦坚持,终于还是在咽气的前一刻生下了孩子。

她因为对阿利的执念入不得轮回,地震后的废墟下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她是靠自己的尸骨血肉让孩子不至于被饿死。

于是后来,才有了这个怪谈旅店。她要在这一直等着阿利回家,也要在这抚养她的孩子长大。


余阳在车厢内环顾四周,附近的座位上有男有女,但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睡觉,看来都是和她一样的状况,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引到了电车上,但似乎现在只有她和沈清先清醒过来了。

不一会,随着电车的行驶速度减慢,一些人逐渐苏醒了过来。

有人面无表情,有人微微有些吃惊,像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上了车,就像她和沈清一样。

还有两三个人,他们发现自己突然身处在一列电车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惊慌茫然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在车上!”

“这是什么车啊,停车!”

“我为什么在这啊?!靠!这车没有司机!”

余阳和沈清这时才发现,好像这三个人都是第一次上车,难道现实世界中的人和神域中的人都是随机被电车选择吗?

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戴着帽子,看起来已经见怪不怪,像是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安静点,吵死了!”那人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

余阳仔细盯着那人,却觉得有点眼熟,自己是在哪见过这人呢?

啊!余阳想起来了,这不是昨天那个光头黑车司机吗,戴着帽子,她差点没认出来。

光头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也把目光转向余阳和沈清,然后走了过来。

“这么巧,你俩第二次上车吧?”

“我这都已经是第六次了。”

“诶,要不这样吧,2万,我带你俩活着出去,怎么样,分可以再赚,命没了可就是什么都没了,你俩可得好好算明白这笔帐!”

光头对着余阳和沈清说了一堆,见两人都没有理他的意思,心里暗骂了一声,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着。

光头跟余阳二人说话的时候,那三个第一次上车的人还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另外两个人看不下去。

“哎,你们三个,别转了,新人吧?!转的老子头晕!”其中一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说道。

“别对新人这么凶,友好点,谁还不是从新人过来的。”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夹克衫男人,让他耐心点。

三人里有一个女孩子,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告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戴着眼镜的女人看起来应该也是上过几次车的老人了。

“这车是随机选人的,车上的人一会都得在车站下车,站牌上有目的地和任务提示,完成任务了电车就会把人接走,完不成,那就永远留在那了。”

“永远留在那......是什么意思。”三人里一个20出头穿着卫衣的男孩小心翼翼的开口。

“字面上的意思,活着,或者死了,没人知道,总之就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三个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慌失措,就在这时传来熟悉的机械女声。

“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慎城医学院,电车即将到站。请大家站稳扶好,做好下车准备。”

电车缓缓站停,后门打开了。

光头先下了车,余阳沈清跟在后面,然后是夹克男和眼镜女,最后,是那三个已经吓得哆嗦的新人。

众人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站牌上的任务内容。

欢迎来到慎城医学院,请遵守车站秩序。

本站秩序:本站乘客数量为8人,停站时间为7天,7天内请各位乘客以医学生的身份严格按照学校要求积极参加课程和实验活动,请在入学期间找出真正的凶手,预祝各位医学生入学愉快,感谢您的光临。

这次车外的氛围并没有像当初在旅店时那样阴森恐怖。

这是一个春和日立的正午,医学院的正门口,微风吹来阵阵芳草的清香味,这样的氛围本来应该是美好的。

但想到站牌上的任务,众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句话里面涵盖了太多的信息。是找出杀害谁的凶手?如果是真正的,那是否医学院出现的每个人都可能有杀人的动机或者行为。

再或者,真正的凶手,它会是一个人吗?还是,别的什么呢。

众人低着头,背后感到阵阵毛骨悚然。

进到医学院内,迎面走来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不出是学生还是年轻的老师。

“你们几个就是新转来的学生吧?我是你们研二的学长,我叫萧橪,你们叫我萧师兄就行了。”萧橪看起来礼貌又温文尔雅。

“我先带你们去宿舍报道,跟我走吧。”

众人跟着萧橪来到右侧的一个宿舍楼,上到4楼。

“目前学院还在修整,腾不出来多余的宿舍了,只能男女生住在一层。不过我也知道不太方便,所以给你们申请了5间宿舍,三个双人间,两个单人间,这样你们5男三女也不会出现男女同寝的情况。”

这时候没人考虑男女同不同寝的事了,从他们刚踏入楼里,就闻到了一股冲天刺鼻的化学试剂的味道,这味道直熏的人头晕脑胀。

其他人闻不出,但警校出身的余阳却在第一时间就辨认出,这是福尔马林的味道,而且是浸泡了很久的福尔马林。

余阳皱皱眉,用手在空中扇了扇,想驱散这股恼人的气味。

“这里以前是标本楼,因为学院修整才腾出来做宿舍楼的,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福尔马林味,大家坚持几天,等修整完了我就帮大家申请新宿舍。”萧橪出声安慰众人。

萧橪走后,大家又面临着新的问题——分房间。

“你们说,标本楼里之前是什么标本啊,是动物还是人啊?”在车上那个被吓哭了的女孩刚好一些,现在又被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管是什么,咱们现在先赶紧分房间。”夹克男说道。

“可是五间房,不男女混住的话一定是有一男一女单独住的,那请问谁去住那两个单人间。”眼镜女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谁知道这鬼地方半夜会出来什么东西。”

光头男看着那三个被吓破了胆的新人,眼里充满不屑,又道:“要我看,就从这仨新人里选俩出来单住得了,反正他们真遇到什么事也得被吓尿了,帮不上咱啥忙,反而是个拖累。”

女孩一听抖得更厉害了,三个新人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如果自己出去单住,半夜万一出来什么东西......女孩捂着头又哭了起来。

余阳看不下去了,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不能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而把任何一个人推出去送死。

“公平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抽签。”余阳平静的开口。

“我同意!”三个新人里的另外两个男生连忙表态,他们可不想自己出去单住,抽签的话起码他们还有机会。

“我也同意。”沈清开口道。

“确实抽签更公平一些。”眼镜女迟疑了一下,也表示赞同。

多数人都同意抽签,光头男就算是再不服气也得听从众人的决定,在这种地方孤立无援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愤恨的看了余阳一眼。


“李叔,刚才那个光头是谁啊?”顾辛也渐渐放下了防备,和李爱国搭起话来。

“他啊,他就是这附近一个开黑车的小混混,有些黑旅店给他分成,他就帮人家拉客,上次被人投诉到管理局,交了几千积分的罚款,还不长记性!”

余阳心想,看来这城市管理局就是一个类似于公安局的地方,他们现在应该算是去做一个外来人口登记。

不多时,四人就进了城市管理局的办事处,接待他们的是一个长相文雅的年轻男子。

“小王啊,这四位都是第一次下车的,你带他们去做一下徽章绑定。”

“好嘞,李叔。”

被叫做小王的年轻人带着余阳等人进到了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里,用鼠标在电脑屏幕上点了几下。

“把手伸出来打开,徽章放在手心上就行了。”

一束刺眼的红光从斜上方倾泻而下,照在众人手心里的徽章上,徽章逐渐变热,然后渐渐变形,就像金属融化了那样,渗透进掌心的纹理,直到最后一抹银色也消失不见。

“好了,现在就绑定完了,你们的掌纹信息也录到系统里了,我去取一下你们的设备。”

小王领着四人出来,转身进到旁边的设备室,让众人在门口等他。

几分钟后,小王拿了四部手机回来,“给,一人一部,千万别弄丢了,丢了的话还得来管理所交钱换新,手续也很麻烦。”

众人接过手机,看起来和普通的手机没什么不同。不过自己原来的手机在这里是没有信号的,这个手机却无需插入手机卡,也能信号满格。

办好了事情,四人走到门口,李爱国还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他们出来。

“李叔,我们绑定完了,您能给我们仔细讲讲神域的事吗,我们也好有个了解。”余阳现在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个叫神域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呀,你要是问我神域到底怎么出现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有一点,大家都是坐车来的。”

坐车?

难道就是那列叫做神之信仰的电车?

余阳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这个城市少说也有几万人口,如果全部都是坐车来的,那就说明并不只有他们坐的那一列电车。

而是很有可能有无数列,并且还在不停的从现实世界往神域输送乘客。

这太可怕了。

“李叔,您也是坐车来的是吗,那您也去过那个旅店吗?”顾辛忍不住开口问道。

“旅店?我没去过什么旅店,不过我去的地方可比什么旅店吓人多了,到最后啊,就出来了我一个人。”

提起这些记忆的时候,感觉李叔沧桑了不少,可能在李叔心里,也有一段抹不去的阴影吧。

“不过你们说的旅店,我倒是也很好奇,也许下一次我就会去那了吧。”

“还有下一次?!”众人心里一惊。

“当然咯,车站又不只有一站,每隔一段时间你都会不自觉的上一趟电车,随机停到哪一站也不一定。”

李叔拍拍沈清的肩,又道:“而且每次大家上的也不一定就是同一辆列车,所以现在还在一块的人,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小伙子,过来人劝你,真要喜欢那个小姑娘,就趁早表白,别等以后再也见不到就晚咯。”

李叔后半句话是小声靠近沈清说的。

“您想多了。”沈清收回落在余阳身上的目光。

李叔笑了笑,仿佛是笑他们年轻人总是心口不一。

“李叔,我们刚来这边的人住在哪啊?”顾辛忍不住开口问道。

“有专门给新人提供的招待所,我现在就领你们去。”说着,李爱国领着众人往南走去。

“对了,你们每个人都有手机了吧。咱们这平时只能用这种特制的手机,还有想要查积分之类的,用手机就能直接查了。”

余阳把手机按亮,左右滑动着屏幕。除了一些基础的应用以外,手机里还内置一款叫做神域账户的app。

点击进入,余阳看到一个类似微信支付钱包的页面。

当前账户积分余额:5000

积分收入来源:怪谈旅店

看来在神域的积分是通过每次通关车站获得的,余阳心下了然。

“就这了,刚来的新人都住这,等你们多进几次车站,啥时候有了永久居住证,啥时候就能搬出去了。我局里还有事,你们几个就自己进去办入住吧。”

有太多的谜团还没有搞清楚,但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看来未来他们还要在这个地方待很久,昨夜一夜未眠,此时众人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去办理入住要紧。

......

余阳是被噩梦惊醒的,在她的梦里一直有一个女人,看不清楚脸,但她能感受到那女人心里的悲戚和无奈,她想出声安慰,但刚一触碰到女人的肩膀,女人突然消散了,化作萤火虫一样的星星点点,越飞越远。

外面已经亮天了,余阳低头看了看手机,早上七点半,还是先出门吃个早餐吧。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沈清。

“你也醒这么早,要出门吗?”余阳问道。

“嗯,睡不着,出门吃个早饭。”

“那一起吧。”

两人结伴去了相邻两条街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

许是昨夜睡的不好,余阳一直觉得提不起精神,回去的路上眼皮也一直在打架。

走了约莫20分钟,余阳并没有发现回去的路比来时长了许多,她只觉得眼前逐渐开始模糊,但大脑却仿佛休眠了一样无法思考发生了什么。

等回过神时,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列电车上了。

????!!!!!

怎么又上车了?!这才过了一夜啊!

余阳心里震惊的同时又有点崩溃,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太差了吗。

转过头一看,沈清就坐在她旁边,面上看不出喜怒,但皱起的川字眉头却能看出现在他有多么不高兴。

“我们这是又上车了?”余阳小心翼翼的问。

“嗯,所以现在怎么做。”

“emmm,要不,我们先把包子吃了?我怕一会下车没时间吃了。”余阳晃了晃手里的包子和豆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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