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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前文+后续

砸不烂的核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子菱的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下楼。离开前再看了一眼顾眉,女人头顶密匝的文字已经全部消失。沈子菱虽不能理解什么是“狗血年代文”,但时下港城那边的武侠科幻小说都吹到了内陆,小人书里啥新奇的故事都有。根据顾眉头顶那段文字描述,她大概是书里的一个角色?秦臻是男主角,那顾眉是什么?女主角吗?想到这里,沈子菱又觉得自己是受刺激过度出现了幻觉。但她又觉得幻觉不足以解释刚才的景象。那样真实的文字浮动,自己这脑子压根无法联想。上了的车,她的反常引起了秦文琮的注意。小姑娘手指紧绞着衣角,细眉紧蹙,紧咬着的下唇本就娇嫩,被她稍稍用力,仿佛要渗血。小姑娘乌发扎成两条小辫儿,雪肌芙面,粉腮杏眸,灵动的皎容像青山晨间的朝露,一汪焦灼的水在她那双盈盈的眸子里沸滚...

主角:沈子菱秦文琮   更新:2024-11-26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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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子菱的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下楼。离开前再看了一眼顾眉,女人头顶密匝的文字已经全部消失。沈子菱虽不能理解什么是“狗血年代文”,但时下港城那边的武侠科幻小说都吹到了内陆,小人书里啥新奇的故事都有。根据顾眉头顶那段文字描述,她大概是书里的一个角色?秦臻是男主角,那顾眉是什么?女主角吗?想到这里,沈子菱又觉得自己是受刺激过度出现了幻觉。但她又觉得幻觉不足以解释刚才的景象。那样真实的文字浮动,自己这脑子压根无法联想。上了的车,她的反常引起了秦文琮的注意。小姑娘手指紧绞着衣角,细眉紧蹙,紧咬着的下唇本就娇嫩,被她稍稍用力,仿佛要渗血。小姑娘乌发扎成两条小辫儿,雪肌芙面,粉腮杏眸,灵动的皎容像青山晨间的朝露,一汪焦灼的水在她那双盈盈的眸子里沸滚...

《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子菱的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下楼。

离开前再看了一眼顾眉,女人头顶密匝的文字已经全部消失。

沈子菱虽不能理解什么是“狗血年代文”,但时下港城那边的武侠科幻小说都吹到了内陆,小人书里啥新奇的故事都有。

根据顾眉头顶那段文字描述,她大概是书里的一个角色?

秦臻是男主角,那顾眉是什么?女主角吗?

想到这里,沈子菱又觉得自己是受刺激过度出现了幻觉。

但她又觉得幻觉不足以解释刚才的景象。

那样真实的文字浮动,自己这脑子压根无法联想。

上了的车,她的反常引起了秦文琮的注意。

小姑娘手指紧绞着衣角,细眉紧蹙,紧咬着的下唇本就娇嫩,被她稍稍用力,仿佛要渗血。

小姑娘乌发扎成两条小辫儿,雪肌芙面,粉腮杏眸,灵动的皎容像青山晨间的朝露,一汪焦灼的水在她那双盈盈的眸子里沸滚着。

秦文琮看她一眼,没说话。

他自小沉醉学术,与人沟通方面稍加欠缺,安慰人更加不行。

秦文琮抬腕看了眼手表,让老爷子的警卫员把车往研究院开,今天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

临下车时。

他担心小姑娘把坏情绪带到老爷子跟前,便侧身对沈子菱说:“不要试图把本应刺向别人的刀捅向自己,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许哭啼。规则制度下,弱肉强食才是自然本则。”

沈子菱:“......”

这是不许她告状?

这话听到女孩的耳朵里变成了冰凌刀戟般的冷漠。

这男人,是在给她立规矩呢?

他这是在警告她,去了老爷子那边不可惹事,要夹着尾巴做人!

怪不得秦文琮和秦臻父子都怕秦文琮,这人可真是不好打交道,冷硬得就像冰封海底的石头。

沈子菱从小寄人篱,知道当下能说什么做什么。

她抬起的漆眸看他,声音柔弱得如银针落地,微不可闻:“我......知道了。”

柔弱的猎物在面临可怖的敌人时,最好的逃生方法不是殊死一搏激发对方的兽性。

而是装死让劲敌放松警惕,从而谋取生路。

秦文琮就是山里的猛兽,面对这样冷硬无情的警告攻击,她只能装死方能找出“逃生”机会。

秦文琮对上女孩水润莹莹的双眼,想起女孩的处境,又鼓励她说:“哲人曾说过,成为强者前要先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强者,从不惧恶劣环境。”

秦文琮对自家人的行为感到抱歉,他平时话不多,这努力地抠出一句安慰的话,希望她能坚强些。

这话听到沈子菱耳中,半点儿没有安慰的意思,她只觉心头一梗:“......!!”

秦文琮这是在提醒她,她已经被退婚了,不完美了,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弱小?

让她认识到秦家的强大,不要妄想以卵击石,去报复秦臻?

秦文琮说完这番“安慰”的话,便撑伞下车,步行进入研究院。

沈子菱目送秦文琮远去,心说活该你早死呢。

一家子出不了两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巴掌没打你脸上你脸不疼!

凭什么她受了委屈就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凭什么她弱小就不能记恨和报复?

沈子菱哼了一声,腮帮子气得胀鼓鼓,很快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生存。

川省是万万不能回的,老家的叔婶儿巴不得她被退婚,然后把她嫁给年近四十死了老婆的黑牙暴发户。

真要被绑了嫁过去,那可就一辈子毁了!

虽说她不挑男人长相年龄,可这男人不能克妻吧?

*

大吉普一路开进陆军大院旧部,车停在一处红砖小院前。

警卫员帮沈子菱拎行李,带着她进了屋,一进客厅,慈眉善目的六婶就来迎她。

六婶从她手里接过行李,低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嗯,谢谢婶儿。”

沈子菱人勤快嘴甜,经常来这边看老爷子,每次来都会主动帮六婶做事,一来二去跟六婶混熟了,对方拿她当自家小辈看待。

沈子菱擦擦手朝秦老房间走去,敲门进去,老爷子正坐在床上看书。

老人已经行将就木,皮肤褶皱像干枯的树皮,眼窝深陷,下睑发青。

看见沈子菱,咳了一声,招手让她到跟前来。

她虽然讨厌秦文琮对她的警告,可看见如此脆弱的老人,告状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家世代行医,对老人的情况看一眼便清楚,这老人不能再受刺激。

老人咳了一声,说:“子菱啊,以后就住爷爷这里,想要什么就告诉爷爷。”

沈子菱点点头:“嗯嗯,谢谢爷爷。”

秦老跟她说了会儿话,这才放她离开。

过了会老人目光呆滞,看着她又说:“子菱啊,以后就住爷爷这里,想要什么就告诉爷爷。”

又是一段重复的话。

秦老又问她:“你是子菱吧?你爷爷还好吗?”

沈子菱爷爷早死了。

“......”

秦老的情况很不好。

等沈子菱从房间出来,六婶才解释说:“老爷子最近都这样,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啥阿尔兹海默早期症状,情况不太好。哎。”

......

这雨下了一天,沈子菱觉得浑身发潮。

六婶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铺盖面,她大口大口把面滋溜下肚,热汤瞬间驱散了寒气。

她腮帮子吃得鼓鼓胀胀像只小豚鼠。

六婶没忍住,到底还是提醒了她一句:“子菱啊,我听说,明天秦臻他大伯母要过来。你有个心理准备。”

秦老的大儿子秦文军是个懦弱的滥好人,当年下乡娶了村里杀猪的碎嘴泼悍妇。

当初沈子菱被接来京市,这秦大伯母崔桂花第一个不同意。

她自己没儿子,就把秦臻当成亲生的儿子看待。

崔桂花看不起沈子菱这种村姑。

每每来老大院儿看望老爷子,都得去跟院里其它人摆道摆道沈子菱,那碎嘴子毒得很。

这次秦臻回来了,还要退婚,秦臻一家都是受过高素质教育的,可能不好意思来,但一定会撺掇大伯母崔桂花来闹腾一下,逼着沈子菱退婚。

这崔桂花文化低,脸皮子厚,每每秦臻一家想跟老爷子要什么,都是让她来闹来帮着争取。

沈子菱继续低头吃面。

明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松口退婚!

她现在处境还很糟糕,一旦自己松口退婚,凭老爷子那时好时坏的状态,他们很可能联合起来把自己赶出去。

她在药铺给人捡药,一个月工资勉强能买些吃食,可想要租房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没有凑够钱、找到住处前,她不会松口退婚。

秦臻一家人想早点退婚迎娶美娇娘?做梦!




林翠英听了崔桂花的话,觉得这办法虽不敞亮,但如果真能赶走沈子菱,为儿子彻底解决一个祸根隐患,那她崔桂花就是做了件大好事。

她儿子可不能被沈子菱这个女人给毁了名声。

虽说秦文琮说儿子不配穿那身军装,可秦文琮这个做小叔的,总不至于摁头让亲侄子去退伍吧?

但如果沈子菱住在那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激起了秦文琮的情绪,让秦文琮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押着儿子去队里认一个抛弃“糟糠”的罪名,那她儿子的军旅生涯,是真的得完蛋!

想到这里,林翠英立刻就说:“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天文琮来接沈子菱那丫头的时候,说要让秦臻脱掉那身儿军装。那丫头一天待在老宅,我这心啊,就一天不得踏实。”

崔桂花把秦臻可是当亲儿子的,断不可能让沈子菱威胁到秦臻的事业。

当即一拍大腿,目光坚定道:“翠英,你身体不好,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十天!给我十天时间,我准儿能让那个死丫头离开京市!”

崔桂花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就把大女儿秦小珍叫到跟前来。

秦小珍秦臻大一岁,却奸懒馋滑。

老爷子先前还清醒时,给她介绍了一份儿文工团宣传员的工作,可她干了不到一个月,搞砸了一个宣传,被文工团给除名了!

现在是废名在外,找不到工作也嫁不出去,在家窝着啃老。

崔桂花看见这个女儿就烦,回来时客厅里灯暗着,秦小珍盘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正在看碟片《僵尸先生》。

她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去把电视的插头给拔了。

秦小珍气急败坏:“妈!你干嘛呢!看得正上头呢!马上僵尸要出来了!”

崔桂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用手指戳着她脑袋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妈交给你个事儿。”

“啥事儿啊?妈你给我安排好工作了?”秦小珍一听,伸长脖子朝亲妈凑过来。

崔桂花瞪她一眼:“就你现在这德行,找得到屁的工作!今晚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你搬去你爷爷家。”

秦小珍才不想去那边,嘀咕道:“我才不要去嘞,我要过去了,小叔就能天天指使我干这干那,逼我学习上进,还会让我每天推爷爷出去逛好几公里。我才不要去,我要去了,哪儿还有时间看碟片啊。还有那个六婶,做菜迁就小叔的口味,清汤寡水的,难吃死了!”

崔桂花撺掇道:“我让你过去,是去让你做任务的,你以为我让你过去享福的啊?事成之后,你顾眉姐给妈的那两个大金镯子,我都给你!”

一听这,秦小珍眼睛都亮起来。

崔桂花接着又说:“你过去住,一来,是好好盯着沈子菱那死丫头,给她使绊子。二来,是让你小叔知道那丫头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把其中利害关系跟秦小珍讲了一遍。

总之,这件事要是办好了,那个出手大方的顾眉,一定不会慢待了她们母女。

秦小珍听说顾眉在做生意,而且还是个万元户。

她没什么能力,找不到工作,如果能借此巴结到顾眉,说不准,能让顾眉带着她一起做生意。

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另一个万元户?

想到这里,秦小珍立刻答应下来:“好,妈,你放心。我别的不行,搞破坏是肯定行,你等我好消息!”

*

翌日清晨。

秦文琮接下来军研所工作很忙,昨晚他特地抽空回家陪老爷子,接下来一周都不能再回来。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从房间出来,看见合院角落处的厨房亮着灯。

秦文琮没多想,以为是六婶睡不着起来做早餐。

他洗漱路过厨房,隔着门对厨房里面的人说:“六婶,麻烦给我煮碗面,我赶着去所里。”

厨房里面没应声,等秦文琮洗漱好,推门进厨房,却看见锅灶前站了个穿着白短袖的女孩。

她下身军绿色的长裤是时下过时的穿搭,却没有半分过时的土气。

女孩将宽松白短袖扎进裤腰,皮带一收,衬得那腰身只有巴掌宽。她拿着汤勺搅动锅里,弯腰俯身看锅里。

隔着热气蒸腾的白雾,女孩的肌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

沈子菱抬眼看见秦文琮进来,立刻说:“叔,我临时给你多加了一碗面片儿汤,等等哈,我这就盛给你!”

她动作麻利,很快把面片儿汤盛好递给秦文琮,瓷白的碗底撒了一把鲜嫩的葱花,被热汤那么一浇,香味立时被激发。

秦文琮从她手里接过面片儿汤,低声问:“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沈子菱捧着碗和他一起去四方桌前坐下,眉眼弯弯笑着说:“我今天要去药铺子上班的。”

说着,就给他推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辣椒油。

沈子菱说:“这是我自制的辣椒油,叔你如果能吃辣,就尝尝!我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就没给你放辣子。”

秦文琮打开玻璃罐,往面片上舀了一小勺辣子油。

他没说完,低头沉默吃面,这碗面味道不错,他吃完意犹未尽。

秦文琮吃完,习惯性地起身自己去把碗洗了,而后转身问她:“你上班的药铺在哪?”

沈子菱特地起了个早,的确存了个小心思。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慧春堂很远,她知道秦文琮早上要走,想蹭个车。

听见秦文琮这么问,她立刻就说:“在西城区大栅路那边。”

秦文琮从她手里取过她的碗,洗干净,倒扣放在了簸箕里晾干,低声说:“嗯。”

说完转身走了,徒留沈子菱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嗯”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能不能蹭车啊?

秦文琮吃完径直就朝门外走了,半点没有要叫她的意思。

沈子菱虽然也挺害怕秦文琮冷冰冰的样子,可她如果没车蹭,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就得四十分钟。

想到这里,她只好追上去,叫住正要上大吉普的秦文琮:“叔,可以蹭一蹭你的车吗?”

她想自己都主动了,秦文琮不该拒绝吧?

哪知道秦文琮冷淡道:“不顺路。”

沈子菱:“......”




崔桂花母女忍着腹痛从房间出来,反复进出茅厕,上吐下泻,痛得嗷嗷直叫。

母女俩从茅房出来,赶紧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沈子菱正在给秦老做睡前针灸,看见警察同志,她和六婶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迷茫。

沈子菱给老爷子扎了一针安眠,给老人捏上被子,这才轻手轻脚,随警察来到院子里。

老爷子的警卫员小吴存在感虽然低,但在关键会立刻出头。

他见警察来势汹汹,问:“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是老长官的家,大半夜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带队的警察同志指了指身后被女警搀扶着的崔桂花母女,说:“是这样的同志,我们呢接到这两个群众的报案,说有人在她们的食物里下毒。”

崔桂花有气无力,颤颤巍巍指着沈子菱说:“同志、就是她!她给我们下毒!这丫头,对我是怀恨在心哪!真是不要脸啊,住我秦家的,吃我们秦家的,还给我们下毒!心黑啊!”

崔桂花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她污蔑沈子菱的时候那些大话张口就来。

警察看向沈子菱,问:“同志,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子菱非常配合,说:“同志,我跟你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是没问题。可是,她们说我下毒,有什么依据呢?”

警察看向崔桂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桂花立刻就道:“同志啊,我来之前还好好的,我和闺女吃了她烤的牛肉串和烤板栗,就开始上吐下泻,人都差点没了!不是她下毒,还能有谁啊?您可以去这大院儿里打听打听,谁都知道,她沈子菱和我不对付。”

沈子菱一脸无辜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这烤牛肉串,是我给小吴同志和六婶做的宵夜,他们伺候老人一天,我特地做点好吃的犒劳他们。桂花婶儿和小珍,一向看不惯我,我就没做她们那份儿。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小珍会趁着我和六婶忙碌的时候,把刚烤好的牛肉串、刚炒好的板栗,偷走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委屈极了:“我都还想报警她们偷东西呢,她们倒好,恶人先告状了!警察同志,您不信,可以问小吴同志和六婶。”

警察锐利的目光扫向六婶和警卫员小吴:“是这样吗?”

六婶点点头:“是啊,人家子菱赚点钱不容易!可是小珍就那么不打招呼的把东西抢走了,一点不给大家留。子菱性格好,不想和她们起冲突,就给我和小吴做了一碗辣子面。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存在感极低的警卫员小吴,目光坚定点头说:“是这样的同志。人家沈小姐压根就没想给她们吃,是她们硬要抢走的。”

沈子菱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警察同志,看她们这么可怜,我就不追究她们偷我东西了。”

崔桂花气得大骂:“好你个沈子菱!现在被下毒的是我,你还颠倒黑白了?”

沈子菱委屈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哽咽道:“婶儿,您还没闹够吗?您在慧春堂闹了这么几天,害我丢了工作,现在又自损一百,要污蔑我,让我坐牢,您是要毁了我一辈子吗?”

她的声音带着十足委屈的哭腔,偏人又长得好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女警看了都觉得心酥。

崔桂花还有力气说话,可秦小珍已经吐得没有力气了,加上听了沈子菱的话,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警察送母女俩去了医院,最后检查出来是食物相克导致的中毒!

牛肉和板栗相克,偏偏她们娘俩儿聊天时过于投入,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凌晨四点。

崔桂花母女俩躺在病床上,输了盐水,身体总算恢复一些力气。

秦小珍说:“妈,那个沈子菱一定是故意的!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牛肉和炒板栗相克,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能不知道这个?而且,她干啥把牛肉串和炒板栗放在一个托盘里?这不摆明是为了方便我拿走吗!?”

崔桂花仔细一想,骂她:“你个蠢东西,你当时看这两样好生生摆在那里,就没多个心眼儿?你除了好吃懒做,还能干个啥啊?”

秦小珍在沈子菱身上栽了跟头,又被母亲谩骂,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暗暗磨着后槽牙,打定注意,明儿一早就回大院儿里,找到张晓军,给沈子菱一点颜色看看!

她要让沈子菱这个贱人,彻底身败名裂,被赶出秦家!

*

慧春堂那点儿微薄的工资,既不能给沈子菱的生活带来多大改善,失去了也对她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她照顾秦老,秦文琮答应给她薪资,虽不多,但能替补她在慧春堂那份儿工资。

不过这点工资,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想办法,找个长久靠谱的工作才行。

中午警卫员小吴和六婶推着秦老在大院里散步,沈子菱包揽了买菜的活儿,拎着菜篮出门了。

买菜回到大院,沈子菱被张婶喊住。

张婶:“子菱啊,你买菜回来啦?刚才六婶推着老长官往前面散步,突然发病,正手忙脚乱呢,你赶紧过去看看!就在前面胡杨林!”

沈子菱和张婶不熟,但也跟她去买过几次菜。

加上这里是大院儿,她也就没多想,拎着菜往前面胡杨林去。

这一片有两排废弃的老房子,没什么人。沈子菱到了没见人,准备往回走,树林子里却窜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张晓军老远就看见沈子菱,用馋腻的目光打量她。

沈子菱今天穿着白衬衣、军绿长裤,衣摆扎进裤腰,收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细腰往上是起伏的曲线、纤白的脖颈,搭配那张纯欲精致的面庞,勾得张晓军浑身发酥。

在张晓军眼里,沈子菱看他一眼就是在暗送秋波。她抿抿丰润的唇珠,那是在对他表以暗示。

他顿时口干舌燥,上来就要拉沈子菱:“哎呦喂,长这么漂亮,相什么亲啊?秦臻不疼你,你晓军哥哥我疼你!还没吃饭吧?走,跟我去家里,我可买了些好东西呢......”

沈子菱见男人的手伸过来,觉得恶心,下意识网友一退避开,满脸都是嫌恶:“你谁啊?”

这语气,这嫌弃的表情,张晓军这个人精哪儿能看不出来?

他当即火大,怒道:“搁这儿跟我装不认识呢?你要不是来和我相亲的,能来这里?你是沈子菱吧?”

沈子菱皱了皱眉,转身要走。

张晓军却先她一步,双手一张挡住她的去路,直接朝着她扑了上来!




沈子菱虽震惊,可当下困境让她迅速冷静。

她对秦文琮点点头:“有把握,叔您别看我年龄大,我八岁就开始在医馆帮爷爷扎针,手可稳着呢。”

秦文琮点头,带着她往里走:“跟我进来。”

沈子菱深吸一口气,跟着秦文琮走进房间,脑子却在迅速思考。

秦文琮和顾眉头上的文字,同时出现,绝非巧合。

那些密集的文字像是顾眉的心声,却又没那么繁复。

沈子菱有了一个猜测,为了证实猜测,她往前一个趔趄。

秦文琮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她单薄的肩。

这肩单薄,抓在手里有明显的颤栗感,他蹙眉:“不用怕。”

沈子菱确实害怕,毕竟顾眉头顶的文字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这种神秘的力量,不惧是不可能的。

她低低地道了声谢谢,再看顾眉时,对方头顶果然再次出现两段文字。

绿茶女炮灰沈子菱,在原著中展示中医术,成功留在秦家。如果不是给秦臻下迷药,手段龌龊,不会被秦文琮赶出去。

秦文琮过分理性,没有情感,是书中会早死的工具人。

......

文字消失。

沈子菱努力镇静,将信息内容消化。

她卖惨?她是真的惨。

她目前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自保和生存。

目前来看,只有在接触秦文琮的物件儿,或与他身体接触,才能看见顾眉头顶的剧透文字。

根据文字剧透,无论是靠秦文琮还是秦老都不会长久。

当下也顾不了太长远的事,先保住落脚处才是最要紧的。

黎医生见沈子菱镇静下来,帮助床上昏昏沉沉的老人侧过身去。

他用手指在老人腰背处点了点,问:“小丫头,你知道腰部三穴,是哪三穴吗?”

沈子菱胆怯地看了一眼正愤怒的秦臻,仿佛被他的眼神吓到,往秦文琮身后躲了躲。

秦文琮声音冷厉:“我说过,不用怕。”

她这才战战兢兢走出来,看向黎医生,目光突然坚定:“阿是穴、腰四夹脊穴、腰部正中穴。”

黎医生点点头,思考了片刻后,坐在了床沿上。

他把腿伸出来:“子菱啊,黎伯伯我这个腿最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帮黎伯伯看看?”

沈子菱知道黎医生这是在考她,毕竟谁也不敢拿秦老的身体开玩笑。

沈子菱必须拿下帮秦老爷子针灸理疗的工作,如此,短时间内她不会再被赶走,起码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沈子菱从斜跨包里取处针灸小包,蹲下后,卷起黎医生的裤腿,用手指摁压黎医生的大杼穴。

摁压穴位时,黎医生有明显的压痛感,而其它地方则没有。

她取针以火消毒,在双侧大杼穴扎针,而后起身:“黎医生,您走两步试试看。”

黎医生站起身走了走,腿部的不适感果然没了。

他连忙惊喜道:“子菱,详细讲讲,这是什么原理?”

沈子菱解释说:“你的膝骨关节炎症在骨,大杼穴施八会穴之一。骨会大杼,可疗骨症,所以有效果。”

黎医生立刻便道:“子菱啊,那就麻烦你给老长官施针,我在旁看看。”

“好的。”

沈子菱正要上手,秦臻再度出面阻止:“黎医生,我爷爷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不合适吧?”

顾眉也附和说:“是啊黎医生,这太冒险了。这种事,应该交给专业的,我可以出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刚才说过了,这不是有钱能解决的事儿。”黎医生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立刻担保说:“理疗针灸技艺经验更重要,我虽有涉猎,但这方面不如子菱。放心吧,我已经替老长官试过了,子菱这个理疗护工,非常合格!”

秦臻还想再出言阻止,却被秦文琮打断:“让她试试。”

秦老此时还糊涂着,嘴里也跟着念念有词:“试试,试试,嘿嘿......”

沈子菱走到老人跟前,先用指腹摁压老人的太冲穴,这一记指压下去,老人明显吃疼。

她紧而一针,秦老又发出“哎呦”一声,竟条件反射自个儿坐了起来。

警卫员小吴都看愣了,扎针而已,咋就这么神奇?

六婶站在门口看见,也大呼神奇:“这刚才老长官还躺着坐不起来呢,这就好了?”

沈子菱赶紧扶着老人躺下,解释说:“这只是刺激穴位后的即刻反应,不算真的好,还是要多躺,多休息,慢慢调养。”

六婶咂舌:“子菱,婶儿这腰也疼,下来你也给婶儿看看。”

秦文琮脸上看不见什么情绪变化,等老人睡下,才低声说:“都出去吧。”

退出房间,秦臻心里头堵得慌,立刻讽刺说:“沈子菱,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荣呢?为了在黎医生跟前转表现,拿老爷子肉靶子。”

沈子菱那双莹润的水眸写满了无辜:“秦臻,行医救人,怎么能叫虚荣?林阿姨瘫痪,也是我给她扎针一年,她才能成功坐起来。你赶我走我认了,如今我能凭自己本事,留在这里,没有露宿街头,你怎么还咄咄逼人?”

这话里充满了委屈,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要哭出来。

黎医生虽不知道前因,但也猜出个大概。

他一向惜才,立刻出声打断说:“子菱啊,你有这本事,去哪儿都不会露宿街头。若秦家不愿意接纳你,你来找我。”

黎医生和秦老十几年的交情,如今秦老糊涂了,他作为老友,也不能容忍这么个好苗子被毁了。

“好了。”秦文琮出言打断,对沈子菱说:“安心住下,为老爷子针灸理疗,我会另外付给你工资。”

沈子菱没想到秦文琮会这么大方,当然她也不会客气。

六婶去给大家做晚饭,黎医生医院还有事,先行离开。

秦文琮看了眼秦臻和顾眉,淡淡道:“你还有事,不留你吃饭了。”

秦臻自小害怕秦文琮,刚才因为不想在顾眉跟前丢脸,这才硬着头皮多说了几句。

此刻秦文琮下逐客令,他下意识想拉着顾眉离开,女孩却掐了一把他的虎口。

秦臻吃痛,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鼓足勇气道:“小叔,这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吃了再走吧。”

秦文琮目光阴沉下来,语气冷得像冰棱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秦臻被他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小叔,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我——”

他话没说完,被秦文琮打断:“听不出来,我在让你赶紧滚?”




1987年,孟秋七月。

京市灰云弥漫,雨水密密斜织。

陆军大院里,柏杨树被吹得东倒西歪,秦家二楼小院被一排排平房衬得格外醒目。

秦家人集聚在客厅里,动静不小。

若非今日大雨,门口一定聚满了听墙根的老弱妇孺。

秦臻的声音如雷霆中厚:“沈子菱,这婚你不退也得退!我们压根没感情,强扭的瓜不甜,知道吗?”

沈子菱没有理会秦臻,而是看向一旁的准公婆:“叔叔婶婶,你们也同意吗?”

秦臻的父母秦文谦和林翠英闻言,一阵沉默。

在他们眼里,沈子菱这个未来儿媳妇是个小学没毕业的农村丫头,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当初若非老爷子执意要沈子菱嫁过来,他们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林翠英看向儿子秦臻带回的那个叫顾眉的女孩,时髦洋气,长得跟海港城女明星似的。

才十九岁,已经成为云市为数不多的万元户,接下来人家还准备考青北。

这样才华与美貌并兼的女孩,才是他们欣赏的儿媳。

加上顾眉是秦臻的救命恩人,即使闹到老爷子那,他们也理直气壮。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说服”沈子菱退婚,从他们家搬出去。

林翠英坐在轮椅上,假笑道:“子菱,你和秦臻婚礼还没来得及办,结婚证也还没领,不算夫妻。这一年,你住在我们秦家,我们秦家也不欠你的。”

经过这一年相处,林翠英和秦文谦都觉得沈子菱是个逆来顺受的农村丫头。

除了会伺候人,啥也不会,也没啥脾气。

林翠英见她连退婚这件事都要询问,更加觉得她好拿捏。

可沈子菱那张素来温柔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不欠?您是在说什么屁话呢?”

林翠英当场愣怔,还未有所反应。

平时温柔的姑娘,目光立刻变得冰冷:“你以为秦臻死了,受刺激中风在床。是我起早贪黑照顾你,为你施针煎药,才能让你有坐起来的机会。”

林翠英是个西医,瞧不起华夏岐黄之术。

她讥讽道:“那是医生技术好,怎么你还揽上功了?就你的心胸气度若非我们收留,你能在京市生存?”

沈子菱冷呵一声,今天才算看清林翠英的嘴脸。

一年前,秦臻在即将婚礼时被部队召回,执行任务时受伤,失踪整整一年。

林翠英受刺激中风瘫痪,是沈子菱悉心照拂,给她翻身按摩,端屎接尿。

西医给她宣判死刑,是她苦研爷爷留下的医书为她施针刺穴,才让她逐渐好转。

林翠英一直对她说,这日子苦了你了,等秦臻回来就好了。

现在秦臻回来了,他们对他带回女孩笑脸盈盈,反倒对自己横眉竖眼。

可这家人是吃定了她脾气好,是根路边野草便来随意欺辱。

一直没说话的秦文谦,恰时开口:“子菱,你是聪明姑娘,这一年你的辛苦叔叔看在眼里,叔叔会差人送你回川省,也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叔嫂重新给你寻个婆家。”

沈子菱看向伪善的准公公,心里只觉一片冰冷。

可这些人似乎忘了,野草在劲风折辱中即使被压弯腰,也会拼尽全力直起身。

沈子菱走到林翠英跟前,一脚将女人轮椅踹翻,冷声说:“这才是,两不相欠。”

林翠英尖叫了一声,大骂沈子菱是泼妇。

秦臻和顾眉赶紧上前把林翠英扶起来。

他们都震撼于沈子菱居然敢踹人!

沈子菱目光像冰棱,冷冷地望着这屋子人。

秦臻立刻呵斥道:“好啊,若我今天不提退婚,你这没教养的一面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沈子菱,你可能真能装啊!”

而他身旁的女孩顾眉,却恰逢时宜开口劝说:“秦臻,冷静点,我们是文明人,心平气和好好商量。”

沈子菱看向顾眉,哪儿能听不出来她是在挑拨离间?

对方这是在用看似理智的话,加剧她和秦臻一家的关系恶化。

这是在提醒他们,她沈子菱就是个不文明且蛮不讲理的泼妇!

沈子菱看着这个自己期盼了一年的陌生丈夫,心彻底凉透。

爷爷去世后她失去靠山,叔婶要把她卖给县里的黑牙暴发户。

秦老把她接来京市,她出于感激同秦臻相了亲。

秦臻外表俊朗,温和有礼,说对她一见钟情,提出一个月内完婚。

沈子菱没有拒绝,她以为秦臻会是她以后的依靠,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没想到婚没结成,他在执行任务时遭遇意外,失联一年遇到了新的“真爱”。

他们的婚姻,成了儿戏泡影。

现在这个年代,听说过丧偶的,没听说过离婚和被退婚的。

她要是任由秦家把问题甩给她,旁人的唾沫星子怕是会把她淹死。

沈子菱自是委屈,却不允许眼泪倾泻:“我不是没素质,是没见识。从前只见过裹小脚的,今日倒是见识了全家裹小脑的!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家人过河拆桥,那她的隐忍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并不能博得同情。

她扫了一眼秦臻,又说:“当初我们定亲,领导亲朋可都是见证过的。这是军婚,你说毁就毁,我要去投诉你搞破鞋,看你这身军装还能不能保得住!”

秦臻冷呵:“沈子菱,你威胁我?你留得住我的人,留得住我的心吗?”

沈子菱:“你是猪心还是驴心?我留你的心是能爆炒还是清蒸?”

顾眉再次温柔开口:“沈同志,我们都是女孩,我知道你的感受。可强扭的瓜不甜,你不该对长辈如此放肆。你快跟伯母道歉。”

“道歉可以啊,你们都跪下听啊。”

沈子菱能在恶毒叔嫂眼皮子底下成功活到现在,自然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

顾眉批评她:“沈同志,我们都在好好跟你谈,你却像极一个泼妇!”

沈子菱瞪大眼,一脸无辜:“顾同志,你是不知道吧?早些年搞破鞋是要被下牛棚的,泼妇也叫泼辣妇女,在我们川省这是褒义。不像你这种搞破鞋的,是道德败坏,是贬义!”

就在沈子菱火力全开和这家极品争吵时,外面停下一辆大吉普,走下一个男人,撑伞进屋。

秦文琮停在屋檐下收伞,用手指掸去肩上的水珠。

他阔步而入,锋锐的目光扫向众人。

男人穿85式军装,气势凌人。侧颌线条犹如刀刻,高眉峰显得眼窝深邃严肃,长睫深眼,鼻梁挺拔。

他比秦臻大几岁,军装上的杠星将他衬得卓乎不群。

不等秦臻一家人有反应,沈子菱立刻收起方才的凶悍,眼神变得楚楚可怜,柔弱得几乎要碎掉。

她突然对着秦文谦和林翠英哽咽道:“爸妈,我知道我这个农村丫头,配不上秦臻。”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水晶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可我也是秦家当众定了亲的,还一把屎一把尿伺候阿姨这么久,外头都认定我是秦家媳妇儿。你们现在赶我离开,我能去哪儿呢?”

沈子菱变脸太快,刚才还是气焰全开的泼辣,此时就变成了柔弱小白花。

秦文琮看了一眼沈子菱,目光又扫向屋内众人:“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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