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言语，虔诚的舔着他们的脚趾。
只是眼里哭的汹涌。
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沈无涯。
当我知道沈无涯来接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半点激动欣喜，我一直觉得这是那半兽人对我开的玩笑。
半兽人同我一样，不屑的冷笑。
许是以为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本能的就要将魔气注入到我身上，却看到穿戴整洁的一行人，身边还跟着魔尊。
半兽人愣了一下，随后讨好的跟魔尊行礼，没敢再对我动手。
只是他眼珠子一转，对着魔尊道：“大人，她在这里受刑，面色实在羞于见人，不如整理一下，再带回灵仙宗呢？”
魔尊点点头。
进了屋子之后，那半兽人看我的眼神便是不对。
他大手一甩：“是不是觉得有人接你就高枕无忧了？”
他肆无忌惮的将我抱在怀里，黑气不断地在我身上游走，他贴着我的身子桀桀的发笑：“你永远都不会远离我，你身体里有与我的结契。
你在我身下诚惶诚恐的日子，你会一直记得。”
他像是特别愉快的在我身上把玩，最后我终于累倦了，他才放过我。
给我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那结契的标志也随之隐藏了。
半兽人很满意我的乖顺，但临出去见魔尊之前，他还是警告了我：“你脱离不了无妄海，我永远是你的主人，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赤裸裸的威胁，但我却不敢反抗。
因为一千年了，我深知他折磨人的法子是多么让人痛苦不堪。
等回了灵仙宗。
景色宜人，仙气缭绕，处处透着生机的样子却让我瑟缩，我早就不习惯对着光亮。
当初跟着我的小丫鬟已经长大了，跑过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是手足无措佝偻着腰的我，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您怎么这副模样了？
您受苦了.....”我随着她的声音望去，好半响我才想起来，这是我捡回来的六师妹琉璃。
她下面还有个小师妹，叫沉碧。
想到沉碧，我的眸色变得幽深起来。
琉璃搂着我，呜呜的哭出了声，我想安慰她，但是抬起的手，却怎么也抱不住她，我也不敢抱她。
现在的她太干净了，我不配。
正当琉璃痛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沈师兄到。”
身子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他倒是没发现，径直的走到我身边，看着像枯草一般的我，问道：“楚离，千年无妄海的反省，可知错了？”
“回沈师兄，楚离绝不会对师兄再有半点非分之想了。”
“如此甚好，看来沉碧说的对，无妄海定是能让你学乖的。”
我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没有讲话。
我们沉默无言，思绪却飞到从前。
我也是仙根绝佳的弟子，少年慕艾，我满心满意的都是沈无涯。
他光风霁月，让人心驰神往。
可灵仙宗的掌门是不能生出情爱的，我偷偷给她做的灵符都收在了囊中。
直到我的小师妹沉碧状似无意的找我寻东西，将我的灵符仍在大众面前时，一向对我格外包容的师兄沈无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心性如此淫荡，怎能当好这个大师姐？”
我当时被关进了地牢里思过，隔了一天，师父见了我一面：“将你防去无妄海好好去去妄念吧。”
无妄海，三个字，直接让我遍体生寒。
“师父，你明知道无妄海是魔界的地方，我去了会死的。”
我抱着他的腿哀求。
师父却摇头：“楚离，你不能毁了你师兄。”
“那，师父，我去无妄海这件事师兄知道吗？”
我不死心的又问。
师父点点头：“你去无妄海去妄念这件事就是你师兄提的。”
.....沈无涯竟然如此厌恶我，时至今日，在我归来之后，我依然会想起当初那句：“你去无妄海就是你师兄提的。”
以至于我见到他，还是会出现本能的不舒服，甚至想要呕吐。
想到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对着他跪下去：“沈师兄，我不该肖想你，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以后只要经过您的地方，我都会退避三舍，绝不会碍您的眼，您就饶了我吧。”
他被我跪的一愣，转身又道：“你既然回来了，红尘旧事一笔勾销，你之前的荒唐事莫要再提了，等师父升位，好好侍奉便是。”
说完，他似乎又不满意。
“无妄海只不过是让你沉心静气罢了，如何变得这般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