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她,任由她猜。
施工队的两个壮汉,生硬的把江诗诗从槐树上拽到旁边。
其她的工人,开始施工砍树。
江诗诗见一个工人拿出斧头、锯子和绳索等工具时崩溃大喊:
“别动我的阿槐,不许砍我的阿槐,谁动我的阿槐,我杀谁!”
她哭的很厉害,好似失去的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施工队的工人纷纷嘲讽她:
“我看她是得了精神病,一颗树而已,哭成这样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她要是正常能把一颗树当老公吗!”
“这小伙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变态。”
江诗诗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癫狂大喊:
“不许伤害我的阿槐,不许伤害我的阿槐,我的阿槐最怕疼了,有什冲我来不许动我的阿槐。”
她喊的越撕心裂肺施工队的人越得意的用锯子锯树。
滋滋滋的金属声响彻在院子里,空气中飘荡木屑的气味。
江诗诗发疯似的大叫,要不是几个人按住她,她定会大开杀戒。
她亲眼开到了她的“阿槐”怦然倒塌,那一瞬她心痛的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警局了,她因为涉嫌杀人被拘留。
警察对我家的房子,院子,尤其是那槐树进行了全面侦查。
调查到江诗诗确实杀人了,其中也查到了隔壁溺水男童的死因是被江诗诗推进水里的。
证据面前,江诗诗百口莫辩。
但她是律师她知道怎么为了自己脱罪,就谎称自己得了精神疾病。
但是经过专业鉴定,她并没有精神病。
很快江诗诗的案件就判了死刑,她深知没有上诉的必要,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判刑下来后我去看她。
她很感动的擦了擦掉在鼻子上的眼泪:“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谢谢你子明。”
我忍着得意,虚伪问她:“你为什么会爱上一颗树呢?其实你应该会有很美好的人生。”
她淡淡自嘲冷笑:“我的人生早就在1岁那年没了。”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算了反正都要死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默默深吸了眼一口气,才开始缓缓说道:
“我爱过一个男孩,他叫阿槐,他喜欢槐树,更喜欢槐花,1岁那年我爸,不,是那个畜生,侵犯了阿槐。
阿槐不甘受辱,跳河自尽了,我要去报案抓我爸,我爸妈把我绑在家里不许我报案。
后来我得到机会,把她们都推到了河里,让她们去给我阿槐道歉。
阿槐死后,我每天都能梦到他,他的灵魂告诉我,他就在你家的院子里的那颗槐树上,我爱的不是槐树,我爱的是阿槐附在槐树上的灵魂,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信,也会不懂。”
我茅塞顿开问:“所以一开始你帮我爸打官司都是你设计好的?你想接近我们家人,就是为了阿槐,对吗?”
“对。”她回的斩钉截铁。
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故意问:“你知道网上那些视频都哪来的吗?”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知道,也不管了,反正必死无疑了。”
我笑了下:“我在老房子每一个角落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尤其是那颗槐树摄像头更多。”
江诗诗震惊看我。
我起身临走跟她说最后一句话:“你早该死了!最希望你死的也是我!”
她目眦欲裂瞪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你的深情不是你害人的借口!”
我转身离去,身后是江诗诗癫狂的大笑声。
后来,江诗诗被枪毙
老房子的位置被盖起了大厦,从此城西的位置再也没有一颗槐树。
多年后我结婚生女,日子平淡富足。
这个城市随着时光荏苒,阿槐的故事逐渐被人们忘记......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