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笙轻声回答。
眸中却是重重的情谊。
她没有说谎。
我一时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答非所问开口。
“羽笙,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你回宗门告诉她,容纪堂已死。”
羽笙重新回到宗门的时候,特意把自己的头发弄乱。
她跑进正厅的时候,凤晚凝还在喝茶。
“宗主……”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
“师尊他……死了。”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结。
“什么?”
凤晚凝好久才出声,她放下茶杯,眼神中多了几分指责。
“谁允许你乱说话了?”
“宗主,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凤晚凝神色一顿,似乎猜到了什么。
“师尊被墨染追杀,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跳崖了。”
凤晚凝怔怔地看着羽笙,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下意识自语。
“怎么会?我只是让墨染装装样子。”
羽笙递上去一块破碎的玉佩。
“这是他临终前,要我给你的,他说你们从此两清。”
玉佩沾满了血。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死!”
凤晚凝接过玉佩的手发抖,眼眶猛然红了。
她力度如此之大,仿佛想要把玉佩捏碎。
“我不信!我是凤翎宗宗主!”
“我要看看他的魂灯!”
人有魂灯,只是调出来耗费的灵力巨大,她是凤翎宗宗主,自然有能力操控魂灯。
凤晚凝掌心用力,一个白色的蜡烛浮现。
烛火微动。
她神色一下子平静了。
“胡说,他没死!”
可一下秒,火猝不及防地灭了。
人死灯灭。
事实铁证如山,凤晚凝似是忘记了反应,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猛然吐出一口血。
“容纪堂……”
她面容惨白,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她哭了。
那个年少成名,一路面对过许多困难都不曾流泪的天之骄女,如今在为自己的原配流泪。
浑身狼狈不堪。
“宗主,请节哀。”
羽笙微微低头。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容仙儿从门外进来,她不知道听了多久。
她瞪大了眼睛,有点茫然地看向母亲。
“母亲,爹爹……死了?”
“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
“他答应我了,说回来之后给我带冰糖葫芦的啊……”
正厅里寂静,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快点回答我啊!”
容仙儿毕竟年龄小,她忍不住扯开嗓子。
“爹爹,我的爹爹呢!”
紧接着是滚烫的眼泪,她哭的比凤晚凝惨烈多了,整个人歇斯底里地落泪。
“爹爹!我要我爹爹!”
“别叫了!”
“他根本不爱你,不然他为什么走了的时候不带你!”
凤晚凝阴沉地抬头,狠狠瞪了容仙儿一眼。
那一眼躁郁疯狂。
容仙儿被吓得眼泪都止住了。
小脸一片苍白。
凤晚凝没有管自己的亲生骨肉,而是重新站了起来。
“把墨染叫过来……”
“不、我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