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色推文 > 其他类型 >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苏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许得寸进尺!”苏小小黑着脸,给三小只拉了拉被子。蹭亲亲计划宣告失败。三小只遗憾地闭上眼,乖乖地不再说话。小孩子玩得欢也睡得快,不多时床铺上便传来了几人均匀的小呼噜声。苏小小托腮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娘陪伴是什么滋味呢,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临时的娘。有的人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但也有人会遗传父母凉薄的基因。……一直夜深了,父子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灰头土脸地回来。到家后,苏老爹一头扎进自己屋,晚饭都没吃。苏小小盛了一碗肉汤泡饭递给苏二狗:“你们今天上哪儿了?爹怎么了?”苏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闺女闺女的叫,今晚明显很反常。苏二狗接过汤泡饭喝了一口,低声道:“程叔没了,五天前没的,爹今日才得到消息,赶过去人都下葬了。”...

主角: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更新:2024-11-30 20: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许得寸进尺!”苏小小黑着脸,给三小只拉了拉被子。蹭亲亲计划宣告失败。三小只遗憾地闭上眼,乖乖地不再说话。小孩子玩得欢也睡得快,不多时床铺上便传来了几人均匀的小呼噜声。苏小小托腮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娘陪伴是什么滋味呢,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临时的娘。有的人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但也有人会遗传父母凉薄的基因。……一直夜深了,父子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灰头土脸地回来。到家后,苏老爹一头扎进自己屋,晚饭都没吃。苏小小盛了一碗肉汤泡饭递给苏二狗:“你们今天上哪儿了?爹怎么了?”苏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闺女闺女的叫,今晚明显很反常。苏二狗接过汤泡饭喝了一口,低声道:“程叔没了,五天前没的,爹今日才得到消息,赶过去人都下葬了。”...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不许得寸进尺!”

苏小小黑着脸,给三小只拉了拉被子。

蹭亲亲计划宣告失败。

三小只遗憾地闭上眼,乖乖地不再说话。

小孩子玩得欢也睡得快,不多时床铺上便传来了几人均匀的小呼噜声。

苏小小托腮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娘陪伴是什么滋味呢,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临时的娘。

有的人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

但也有人会遗传父母凉薄的基因。

……

一直夜深了,父子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灰头土脸地回来。

到家后,苏老爹一头扎进自己屋,晚饭都没吃。

苏小小盛了一碗肉汤泡饭递给苏二狗:“你们今天上哪儿了?爹怎么了?”

苏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闺女闺女的叫,今晚明显很反常。

苏二狗接过汤泡饭喝了一口,低声道:“程叔没了,五天前没的,爹今日才得到消息,赶过去人都下葬了。”

“程叔是谁?”苏小小问。

苏二狗叹道:“爹的一个兄弟,从前跟着爹走过几趟镖,他腿脚不大利索,后来就没干了,这些年一直在镇上给人做短工,日子挺艰难的。爹当年风光的时候,不少人来巴结爹,爹不干了,就只剩程叔还愿意与爹来往。你不记得了吧?你小时候有一回生了大病,没钱去医馆,是程叔把家里的老牛卖了,你才有钱治病的。”

那是苏大丫七岁时的事,苏二狗五岁,她病得太重,烧迷糊了,是以只有苏二狗记得一家人的绝望,以及程叔雪中送炭带来的新生。

同样是一起走过镖的,张刀就是头白眼狼,程叔却是个重情重义的。

难怪苏老爹那么难过。

苏二狗其实也很难过:“这几年程家为了给程叔治病,借了不少外债。程叔一走,留下孤儿寡母和一个年迈的老娘,别说还债了,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

屋内没有掌灯,苏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忽然,门被敲响:“爹,是我,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说着,不给苏老爹拒绝的机会,苏小小端着一碗汤泡饭来到苏承面前。

她没点灯,堂屋有昏黄的烛光照进来,不太亮,苏承的颓然得以掩藏。

苏承不想在女儿面前太狼狈,语气如常地说:“爹不饿。”

苏小小递给他一张纸条:“拿着。”

苏承问道:“什么?”

“借条。”苏小小说。

苏承没明白。

苏小小拉过他的手,把借条放在了他的掌心:“何童生还欠十五两,等他还了银子,拿去给程家吧。”

苏承蓦然抬头,惊愕不已地望着自己的大胖闺女。

苏小小松开他的手,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四两。”

“够、够了……”苏承的喉头被哽住。

“我们家三口人都可以做事,银子挣挣总会有的。”苏小小不大会安慰人,也不知这么说能不能让苏老爹心里好受一点。

“我以后不买那些胭脂水粉了,也不吃锦记的点心了,开销不大的。我记得咱家有地吧,等卫廷痊愈了,让他去种地,咱家的粮食就有了,又能省一笔。”

“你看,还挺够用的吧?”

她精打细算地说。

苏承的喉头胀痛到说不出话来。

为好兄弟的辞世,也为女儿的懂事。

苏小小趁热打铁:“爹,咱们以后都做正经营生,不讹乡亲们的钱了好不好?”

--

翌日,苏小小使出了全部的意志力,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抠出来。

昨晚她说的容易,事实上哪儿有那么乐观?

一下子没了十五两,简直是让这个一贫如洗的家雪上加霜。

家里是有三个人做事不假,但也有七张嘴等着吃饭呢,还个个都是饭桶……除了重伤的卫廷。

这家伙痊愈了指不定也是个饭桶,毕竟三小只辣么能吃,他们亲爹的饭量应当也不差吧。

“还好昨天买了食材,本就打算今天去做生意的,倒也不用那么慌。”

苏小小拉开碗柜,抱出一个装着面团的大钵钵。

古代没有酵母,都是用老面或酒曲发酵的,她用的是老面。

老面发酵的时长因活性与气温而异,一般来说,老面活性越好,环境温度越高,便越容易发酵。

夏天一般是两个时辰,冬天则需四个时辰。

她一般在临睡前将面团揉好,第二日早上醒来,就发酵得差不多了。

等着醒面团的功夫,苏小小分别将红豆与绿豆煮进两口锅里,又把梅干菜泡开,卤五花肉拿了出来。

她想做酥皮饼,因此还需要一层油酥。

油酥的做法并不难,新鲜蛋黄液里加入猪油与白面粉,醒好后擀出来的就是油酥了。

一层面皮裹一层油酥,这样做出来的酥皮口感才更油润松软。

她一共做了三种馅料:红豆、绿豆、梅干菜。

最后馅料用完了,还剩一点面皮,她突发奇想,做了几个肥肠酥饼与红糖酥饼。

“姐……你又做啥好吃的了?”

苏二狗被尿憋醒,上了趟茅房,就被香味儿勾引来了厨房。

他还没睡醒,但并不影响他吃东西,他随手拿了一个饼,张口就咬下去——

苏小小:“烫!”

“嗷呜——”苏二狗的嘴里被烫出了一个泡。

这下瞌睡是醒了,舌头也肿了。

不过并不影响他吃他姐做的饼。

“姐,你做的饼比锦记的桂花糕还好吃!”

他吃的是红糖味儿的,糖完全化掉了,甜丝丝的,混着一点猪油的酥香,好吃到上天啊。

苏小小每种口味都让他试吃了一个。

“吃饱了吗?”

“唔,差不多。”

“那就收拾一下,准备干活了。”

苏二狗一愣:“干什么活?”

……

一刻钟后,姐弟二人背着篓子去了镇上。

“姐,咱们上哪儿卖?集市吗?”苏二狗问。

一般人第一次出门做生意,可能会有点儿放不开。

苏二狗天赋异禀,脸皮厚得能当鞋底,放不开?不存在的!

“不去集市。”苏小小说。

苏二狗好奇地问道:“那去哪儿?”


苏小小去外院找到沈川,把患者需要服用的药物交给他,并仔细叮嘱了用量与用法。

“旁人我信不过,只能拜托你了。另外,我这是祖传秘方,你记得替我保密。”

“放心吧,我会的。”

沈川收好奇奇怪怪的药。

“作为回报,这些饼子送给你。”苏小小从背篓里拿出了用竹叶包好的五十个老婆饼。

“这、这么多?”沈川惊呆,“我吃不完呀!”

苏小小微笑:“吃不完可以送给你的同窗尝尝鲜,与同窗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其实,本来就是要送给书院的学生品尝的,可眼下大好卖人情的机会,何不顺水推舟呢?

她前世一直看不惯妈妈太过圆滑的商人做派,可当她从家境优渥的大小姐,变成食不果腹的乡下小村姑,才明白做一个不曲意逢迎的人……是需要资本的。

苏小小道:“书院太远了,我以后可能不会来书院摆摊。”

“啊……”沈川失望。

苏小小笑了笑:“不过,若是有人想吃,可以提前预定,只要达到了十个,我免费给你们送来。”

“另外,咱们也算是朋友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但凡书院预定的,我只收九文钱一个。”

哇,不必出门就有饼子送来,还能便宜一文钱,想想真的好划算啊!

沈川一口应下:“我这就去和他们说!”

“别忘了老婆饼!”苏小小提醒。

“哦,对对对!”沈川笑嘻嘻地折回来,抱起一大堆饼子,脚底生风地去了。

苏小小去了书院的正门。

看见她从里头出来,原先拦着她的小厮目瞪口呆。

“姐!”

苏二狗小跑着走过来,“见到沈川了吗?”

苏小小点头:“见到了,饼子也给他了。”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苏二狗说。

苏小小摇摇头:“不急,先去个地方。”

与郎中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她得上郎中家里取订好的银针与药材。

“你知道春柳巷吗?”她问苏二狗。

“知道,距离集市不远,从这儿到春柳巷大概……三四里地?”苏二狗对数字不敏感,七八里是他自己乱估量的。

事实上,他们走了六里地不止。

苏小小迈着肥胖的小身躯,大汗淋漓。

今天的运动是做足了……

春柳巷是一条老巷,青石板地面有不少开裂,裂缝里长了绿苔藓。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终于来到一家挂着符姓木牌的门口。

“敲门。”苏小小说。

“诶!”

苏二狗乐得被自家胖亲姐使唤,抬手叩了叩门。

“有人在吗?”

他吆喝。

半晌,门被人从里头缓缓拉开了。

“谁呀?”

一道苍老的声音不耐烦地问。

“咦?”

苏小小眨眨眼,惊讶地看向她。

她也看见了苏小小,眉心就是一跳:“今天没有梅干菜啦!”

没错,这个为他们开门的婆婆便是在集市卖干货的老妇人。

苏小小不由地感慨,镇子真小啊……一日之内遇上两个“熟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家的?”老妇皱眉问道。

苏小小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门牌,是姓符的人家没错。

“请问,符郎中在吗?”她问道。

老妇没好气地哼道:“你找我儿子干嘛?”

“娘!是有人来瞧病了吗?”

符郎中拿着一个药杵快步过来,他方才在后院捣药。

“符郎中。”苏小小与他打了招呼。

“是苏姑娘啊。”符郎中的眼神闪了闪,对自家亲娘道,“娘,外头风大,您先进屋歇着,我来接待就好。”

老妇人指了指苏小小,对儿子道:“她找你治病,你得收她双倍诊金!”

符郎中:“……”

苏小小:“……”

老妇人进屋后,符郎中将苏小小领到一边:“我娘不知道我花钱找你买金疮药的事,你别说漏嘴了。银针和药材我备好了,你稍等片刻,我马上拿给你。”

--

等药的功夫,苏小小参观了一下符家的药柜,里头的药未必十分名贵,但没有一个次品,由此可见,符郎中对药材的把控十分严格。

绝不会以次充好。

……老婆婆卖给她的梅干菜,质量也颇为出色。

“苏姑娘,让你久等了。”

符郎中将一个包袱递到苏小小手中,“你检查一下。”

苏小小清点了药材,一味也没少。

她顿了顿,忽然开口道:“我这里有几个治疗疑难杂症的方子,你可要学?”

符郎中的眸子亮晶晶的,想到了什么,他一脸严肃:“还要买金疮药吗?”

苏小小笑了:“不必,直接送给你。”

符郎中:我怎么感觉你没好事啊……

很快,符郎中就明白了,天下没有白得的方子,是有代价的。

--

杏花村,老李头家的菜地里,钱氏正在教人种地。

教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家恶霸苏承。

钱氏表示,她绝不是拿人手短。

她在心里发过誓的,绝不教苏胖丫种地。

来的是苏承,不是苏胖丫,可以教。

咳,绝不是她拿人手短。

“这个是大葱,这个是小香葱,这个是韭菜,还有这个,你平日里吃的蒜苗。蒜苗的叶子是扁的,大葱是圆的。”

苏承望着一片绿油油,一脸懵逼。

搞啥,不都是绿的吗?

“你摘点小香葱给我。”钱氏说。

苏承果断薅了一把韭菜。

钱氏:“……”

田埂上看热闹的乡亲们快笑岔气了。

苏承是村里的大恶霸,往日耀武扬威的,几时出过这种洋相?

苏承郁闷得半死,偏生还不能发作——大胖闺女让他来学,那他就得好好学。

当然,他不是独自来丢人现眼的,他还拉了个垫背的。

“女婿,你来!”他对坐在田埂上的卫廷说。

卫廷用拐杖指了指自己的伤腿:“爹,我腿脚不便。”

苏承难得没给女婿留面子:“你其实就是不会吧?”

卫廷:“……”

叫爹的代价有点儿大。

围观的乡亲们越来越多,一部分是来看翁婿俩出洋相的,另一部分是纯欣赏卫廷颜值的。

这般俊俏的小郎君,十里八乡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老苏家的菜地里,也有人注意到了卫廷。

“娘,那个人是谁?”

苏锦娘问。

方氏望了一眼,对女儿道:“小苏家的上门女婿!”

苏锦娘垂下眸子,低声道:“他长得……真好看。”


苏小小照例去卫廷的屋子打了卡。

低烧退了,但肝脏的血肿未消,仍是一个虚弱的病号。

“自己吃药。”

苏小小用碗装了两粒消炎药与三颗去血肿的胶囊递给他。

她知道他醒着。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药。

苏小小呵呵一笑:“哟,当了我家女婿不够,还想打听我家祖传秘方啊?”

“谁想打听了?”卫廷冷冷撇过脸。

苏小小给卫廷治伤一事,苏老爹与苏二狗并不知情,他俩以为卫廷是靠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瓶金疮药扛过来的。

而卫廷则以为父子二人知道苏小小在为他医治。

他虽疑惑一个乡下女子为何精通岐黄之术,可他还没与这家子土匪交心到能聊天的地步。

因此,苏小小的小马甲算是捂住了。

不过就算掉马了苏小小也不怕,就苏老爹与苏二狗对她的盲目疼爱,忽悠起来并不费事儿。

反倒是卫廷比较棘手。

等找个机会,她非得从他身上也诈出一点秘密来。

……

家里有肉了,今日的早饭,苏小小做了几斤蒸饺,熬了一锅青菜排骨粥,顺带着烤了几个红薯。

昨晚苏二狗烤过,几个小豆丁貌似挺爱吃。

既然难得一家子都起了,苏小小打算等他们回来一起吃早饭。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你们是溜达出村子了么?

“算了,先去捡点柴火。”

苏小小端了一碗青菜排骨粥给卫廷后,带上麻绳去了后山的林子。

好巧不巧的是,她又碰见了隔壁邻居小吴氏。

小吴氏也是来捡柴火的,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柴火散了一地不说,自己的脚还被卡住了。

那是一棵断在林子里的大树,成年男子想要搬动尚且不易,更别提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吴氏。

小吴氏又急又疼,眼泪都出来了。

偏生她又性子胆小,不敢大声呼救。

苏小小不知她被卡了多久,但她瘦弱而无助的样子着实挺可怜的。

苏小小走了过去。

见到她,小吴氏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一阵哆嗦。

苏小小啥也没说,只是绕到大树的一端。

扎马步,用尽全力将树端抱了起来。

这就是胖子的力量!

换成九十斤的小美眉,是绝对抱不动这颗大树的!

小吴氏赶紧把脚挪了出来。

砰!

大树重重地砸回了地上。

“累死我了!”

她没吃早饭呢!

苏小小喘着气,来到小吴氏面前,蹲下身给她检查了一下右脚。

“只是一点淤青,没大碍,能走吗?”

小吴氏怯懦地点了点头,弯身去拾地上的柴火。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苏小小叹了口气,帮着她把柴火捆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跟上!”

小吴氏怔怔地看着抢了她柴火的苏小恶霸,不敢违抗对方的话。

苏小小把柴火放在她家门口就走了。

另一边,苏二狗带着三个小豆丁神采飞扬地回来了!

“姐!我们回来了!”

苏小小也刚到家:“噫?怎么只有你们四个?爹呢?”

苏二狗一眼看见了她脚边的柴火,眉头一皱:“姐,你去捡柴火了?这种活儿我来就行!你别上山!”

“我要减肥。”苏小小说,“你还没说爹去哪儿了。”

苏二狗道:“哦,爹被人叫去镇上了。”

……

医馆。

“苏哥,这边儿请。”

一个年轻小伙子将苏承带上二楼的茶室,“刀哥在里头等您呢。”

苏承四下看了看,嘀咕道:“怎么来这种地方喝茶了?”

年轻小伙子笑笑,没有说话。

苏承进了屋。

屋子很暗,一股浓烈的跌打酒与金疮药气味扑鼻而来。

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张刀坐在红木椅上,昏暗的光线恰如其分地挡住了他面上的虚弱与苍白。

他笑了笑,开口道:“苏哥真是大忙人啊,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小弟我。”

苏承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正要在张刀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张刀身后的一个打手却唰的将椅子往后拉了拉。

苏承微微眯了眯眼。

张刀威严地说道:“没规没矩的!还不给苏哥看座!”

“是!”打手将椅子推回了原处。

下马威,道上的老把戏了。

苏承从容不惊地坐下,笑着问张刀:“老弟今日找我何事?”

张刀淡笑着说道:“苏哥说这话就生分了,难道没事,我们兄弟俩就不能叙叙旧吗?”

“你他娘的是叙旧的……”

苏承糙话未说完,张刀打断他的话:“五爷前几日派人来找我了,问我可愿意跟着他去府城。”

五爷,连县太爷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狠角色。

苏承一改骂娘之态,笑容满面地说:“老弟得五爷关照,前途无量啊。”

“这个人,就是五爷派来的。”张刀指的是身后的打手。

“难怪我瞧着不一般。”苏承笑道,“老弟是来与我道别的吗?走,我请你去春风楼喝几杯!”

张刀忽然咧嘴一笑:“喝酒就不必了,苏哥真有心为我践行,不如送份薄礼给我。”

苏承爽快道:“你想要什么?但凡哥有的,一定给你弄来!”

张刀笑道:“你有,就在你家里呢。”

苏承眉头一皱:“我家里?”

张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的宝贝闺女,苏大丫。”

……

苏小小收拾完碗筷,从灶屋后门出去。

隔壁的灶屋后,小吴氏正蹲在地上摘苞米,这是给二房的牛蛋做的,他今早忽然说想吃青椒炒苞米。

“你怎么总是在干活儿?”

苏小小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小吴氏又是吓得一个激灵。

唉,胆子好小。

恶趣味都没处施展。

哪怕在最近两次照面中,苏小小向小吴氏展示了自己的善意,可约莫是从前恶名太坏,小吴氏仍十分害怕她的靠近。

苏小小拿起一个玉米棒子,在手心拍了拍:“吴氏,帮个忙。”

小吴氏深吸一口气,终于来了,苏胖丫要讹她了……

……

医馆。

张刀说完那句话后,苏承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三小只一人尿了一张大地图,整张床都成了他们的锦绣河川。

苏小小过去时,三小只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姐!这可怎么睡呀?”苏二狗委屈。

苏二狗的床是不能睡了,卫廷那边是小床,睡不下第二个人。

苏小小无奈叹气:“二狗去爹那边睡,大虎二虎小虎,来我屋里睡。”

苏小小给三小只换了干爽的衣裳,三人抱着心爱的小枕头,呲溜呲溜爬上了苏小小的床。

看着再一次蹭睡成功的三小只,苏小小严肃地说道:“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三小只点头点头。

“闭上眼,睡觉!”苏小小凶巴巴地说。

三小只乖乖闭上眸子,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

三小只的睡相不敢恭维,苏小小一觉醒来时,身边一个娃都木有了。

她在床上一阵翻找,不出意外,里侧横着一个,床脚趴着一个,角落里两脚怼墙朝天的还有一个。

三人睡得呼呼的,有些呆萌可爱。

苏小小把三人塞进被窝摆好,挨个戳了戳他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自动脑补噗叽噗叽的音效。

一下子把自己逗乐了。

三个小橱窗娃娃,好玩。

苏小小穿戴整齐,抱着换洗衣物去了后院。

昨夜下了一场小雪,地上薄薄一层,踩上去有轻微的咯吱声。

苏小小前世生长在南方,极少有机会见到雪,上大学时报考了一个北方的城市,一待就是八年。

大概她强大的适应能力,就是那八年培养出来的。

苏小小先去灶屋把火升了,锅里的热水烧上,又将碗柜里发好的面团与泡好的豆子拿出来。

等待烧水与醒面团的功夫,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后院的草棚下洗衣裳。

卫廷的烧退了,不再浑浑噩噩的,自然就醒得早了。

他一瘸一拐地去后院洗漱,却一眼瞧见了坐在寒风里闷头洗衣的苏小小。

昨夜的动静他也听见了,三个小崽子居然尿床了。

不用说也知道她洗的是被小崽子尿湿的床单。

她没有一丝怨言。

为何?

当然是为了减肥了。

家里的衣裳一直是苏二狗洗的,苏小小如今能做的运动不多,只能把家务抢来做了。

苏小小一边洗,一边哼小曲儿。

她前世五音不全,这个身体却有一副被天使亲吻过的嗓子,加上胖嘛,肺活量也大,飙高音不带喘的。

不过大清早她还是稍微控制了一下实力。

卫廷看着她乐在其中的样子,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她。

“噫?你起来了?”

卫廷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竟然对着一个小胖丫头出了神。

他定了定神,淡淡说道:“你那么吵,谁睡得着?”

苏小小黑了黑小胖脸:“我天天那么吵!也没见你睡不着!”

卫廷念在她大清早给孩子洗衣裳的份儿上,不想和她计较,一瘸一拐地从她身边走过去,打算自己打水洗脸。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一脚踩空。

眼看着他要栽进冰冷刺骨的水缸里,苏小小赶忙拉了他一把——

她一会儿还得做饼子呢,水不能弄脏了!

她的力道可能有点儿大了,直接拽过了头,导致卫廷整个人朝她扑了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卫廷压倒在了雪地里。

出于医者救死扶伤的本能,她用手牢牢摁住了伤患的头。

有松软的积雪垫着,苏小小没摔疼,就是眩晕了一会儿才恢复。

“卫廷,你可以起来了。”

卫廷没动。

“喂,虽然我很胖,但你也很重的。”

卫廷仍旧没动。

苏小小皱了皱眉,艰难地抬起脑袋,定睛一瞧。

呃……卫廷好像被她闷晕了。

忘了自己是个波涛汹涌的小胖纸了。

苏小小自己是搬不动卫廷的,只得去苏老爹的屋,把苏二狗叫了起来。

“姐,是要去卖饼了吗?”苏二狗的瞌睡一秒清醒。

叫醒一个睡懒觉的弟弟,原来只要让他去卖饼。

“还没。”苏小小轻咳一声,“你姐夫在后院摔倒了,去抬一下。”

摔倒了不是扶一把吗?为毛是抬?

到那儿苏二狗就明白了,他姐夫这是摔晕了呀!

“咋摔的呀?没事儿吧?”他是真担心卫廷。

“没事,睡会儿就好了。”苏小小总不能告诉他卫廷是被自己的豪华海景房闷晕的。

“抬进去吧,别把你姐夫冻坏了。”

“好嘞!”

二人合力将卫廷抬回了小东屋。

--

苏小小到底担心他闷出……咳,摔出毛病,为他检查了身上的伤势,又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才出了屋子。

这么一通耽搁下来,她与苏二狗比昨日晚了一个时辰到镇上。

锦记的点心早已卖了好几锅。

苏二狗指了指锦记:“姐,没人排队了,大家都买完走了。”

不仅锦记门口的客人没那么多了,就连他们身后的铺子也开张了,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再摆在人家正门口。

她想了想,直接去了锦记旁边的小巷口。

苏二狗看着稀稀拉拉的行人,苦大仇深地问道:“姐,咱们今天不会卖不出去吧……”

今天的形势的确对他们不大有利。

“小丫头!你终于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街对面传来。

姐弟俩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是昨日从锦记过来的年轻书生,他穿着淡蓝色书院院服,手执一柄折扇,眉清目秀,意气风发。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用折扇拍了拍左手掌心,笑呵呵地说道:“让我蹲着你了吧?我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说好了,我买一个你就送的!”

“嗯。”苏小小点头,“你要哪个口味的?”

书生哼道:“你不就三种口味?一样来一个!”

“今天有四种。”苏小小说,“多了一种板栗的。”

板栗是今早小吴氏拿过来的,煮好了,壳都给她剥了,她索性试着做了十个板栗馅儿的。

书生一秒高冷:“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苏小小切了一小块给他。

他淡定地尝了一口:“马马虎虎。”

苏小小:“哦。”

书生:“我全要了。”

姐弟二人:“……”


“锦记。”

“不是吧,姐?你要把饼子卖到锦记去啊?”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或许会这么尝试,但经历了荣恩堂的事后,她明白自己一个小村姑,根本入不了这些店铺的眼。

“咱们去锦记的对面。”

苏二狗直接傻眼:“姐,锦记就是卖点心的!多少铺子开它对面全倒闭了!咱们去和它抢生意,抢得过吗?”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抢生意?你多虑了,就这么两篮子饼,卖不了几个人。不过,你有这个志向是好的,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们真能和锦记抢生意也说不定呢。”

苏二狗嘀咕:“姐你怎么比我还爱做白日梦?”

苏小小莞尔一笑:“好了,卖不卖得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古代是没有城管的,他们只要不挡住店铺的门口,一般是可以摆一些小摊的,当然,若是影响到了店铺的经营,也会遭到店家的驱赶。

锦记对面的首饰铺子开门晚,这个时辰正适合摆摊。

锦记的第一锅桂花糕快出炉了,门口排了老长的队。

苏二狗越看越觉得今天可能一个也卖不出去。

苏小小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饼子拿了出来。

他们没有摊车,出发前苏小小做了个挂在脖子上的竹筛托盘。

金黄的酥饼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上,若换作别的小贩,兴许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

可苏小小是个二百斤的胖子呀!

谁走过去不多看她两眼?

就连那些排队等锦记点心的人也忍不住频频看她。

“姐,我来端饼子吧。”苏二狗说。

“不必,你有别的任务。”苏小小拿起一个酥饼递给苏二狗,“吃。”

苏二狗:“咱们不是要卖的吗?”

苏小小道:“你不懂,这叫吃播。”

苏二狗:“……”

苏二狗已经习惯他姐摔坏脑子后的各种不正常,既然他姐让他吃,他吃就是了。

他吃到第三个饼子时,终于有个小姑娘被馋得不行了,拉着她娘的手说:“娘,我想吃那个。”

母女二人走上前来。

妇人问道:“你这饼子咋卖?”

苏小小道:“十文钱一个,有三种口味,白芝麻是红豆馅儿,黑芝麻是梅干菜肉馅儿,双芝麻是绿豆馅儿。”

妇人皱眉道:“肉包子才两文钱一个,你一块巴掌大的小饼就卖十文钱,太贵了!”

苏小小耐心解释道:“糖放的多,很甜的,梅干菜里有肉,馅料很足。”

古代糖贵呀,成本摆在那里,她这已是良心价了。

“不如您先尝尝,好吃再买。”

“啊……”

妇人愣了愣。

苏小小用干净的纱布包住手,现场切了三个饼,每种口味都让妇人与她孩子试吃了一小块。

“娘!好吃好吃好吃!”

妇人难得没反驳。

本以为一个村姑卖的点心,味道好不到哪儿去,谁料竟如此美味。

并且她方才留意了小胖村姑切饼时的动作,非常干净。

“一样来两个吧。”妇人说。

苏小小拿出干净竹叶包饼子:“开张的生意,我多送您一个,您看要哪个口味的?”

“你最喜欢吃哪个?”妇人问女儿。

小姑娘直爽道:“都喜欢呀!”

“来个梅干菜的吧。”妇人说。

“好嘞。”苏小小把包好的饼子递给妇人。

妇人掏出钱袋。

苏小小道:“二狗,收钱。”

看着钱袋里突然多出来的六十文钱,苏二狗难以置信。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挣这么多了?

比他和爹挨家挨户讹钱还快呢!

母女二人的反应被众人看在眼里,有人质疑是托儿,也有人真心好奇。

忽然,锦记门口的队伍里有个年轻书生大叫了一声:“哎呀!是她!”

排他前面的同伴扭过头问:“谁呀?”

“我昨天叫你和我一起来锦记,你不来,结果错过了吧!”书生指着苏小小道,“她,就是我和你说的,救了那个噎食孩子的胖村姑!”

“啊,没错!是她!”

说这话的是刚买完第一盒点心的老大爷。

苏小小出手救那孩子时,他也在场。

书生笑道:“我去买她的饼子!”

同伴急了:“喂!再有两个就到我们了!排了小半个时辰了!”

书生不管,头也不回地去了街对面。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见过?”

“好叭,昨日我在楼上,你在大堂,又忙着救人,估摸着是没见到我的。”

苏小小听懂了,是锦记的客人。

书生拍着手中的折扇,道:“你的饼子看起来很普通嘛,这种酥饼,锦记也有的。”

苏小小认真道:“可是我的比较好吃。”

“哈!”书生笑出声来,不是嘲笑,是单纯觉得这个小胖村姑自信得有些可爱。

“难吃我也买了,谁让我敬你个女中豪杰呢!给我来十个!”

苏小小包了十个给他。

书生纳闷道:“你怎么不送我一个?方才的客人只买六个你都送了。”

苏小小道:“那是开张的生意,如果你明天第一个来,就算只买一个,我也送你一个。”

书生哪里是贪她一个饼子?他就没指望有多好吃,只是调侃一下而已。

明天他才不会来呢!

想到什么,他又问道:“你这饼子有名字吗?锦记的是叫酥饼。”

苏小小想了想,说道:“老婆饼。”

书生:“???”

……

点心卖得比想象中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一百个饼子全卖完了。

如果是去集市,是卖不了这么快的。

毕竟她定价高,去集市的百姓未必舍得掏十个铜板买一块小小的点心。

当然了,锦记的客人不缺银子,倘若她仅仅是价钱比锦记便宜,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买。

另外她自带救人的光环,也给了客人不少信任感。

最后就是一个小小的噱头——酥饼名字。

老婆饼,多新奇。

受限于烹饪的工具,她做的老婆饼与前世的老婆饼,口感上还是很不一样的。

只不过,对于没吃过各种防腐剂与添加剂的古人来说,这种酥饼的味道已是十分美妙。

收摊时,苏二狗贱贱一笑:“姐,你猜咱们今天卖了多少个铜板?”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