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许得寸进尺!”苏小小黑着脸,给三小只拉了拉被子。蹭亲亲计划宣告失败。三小只遗憾地闭上眼,乖乖地不再说话。小孩子玩得欢也睡得快,不多时床铺上便传来了几人均匀的小呼噜声。苏小小托腮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娘陪伴是什么滋味呢,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临时的娘。有的人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但也有人会遗传父母凉薄的基因。……一直夜深了,父子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灰头土脸地回来。到家后,苏老爹一头扎进自己屋,晚饭都没吃。苏小小盛了一碗肉汤泡饭递给苏二狗:“你们今天上哪儿了?爹怎么了?”苏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闺女闺女的叫,今晚明显很反常。苏二狗接过汤泡饭喝了一口,低声道:“程叔没了,五天前没的,爹今日才得到消息,赶过去人都下葬了。”...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不许得寸进尺!”
苏小小黑着脸,给三小只拉了拉被子。
蹭亲亲计划宣告失败。
三小只遗憾地闭上眼,乖乖地不再说话。
小孩子玩得欢也睡得快,不多时床铺上便传来了几人均匀的小呼噜声。
苏小小托腮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娘陪伴是什么滋味呢,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临时的娘。
有的人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
但也有人会遗传父母凉薄的基因。
……
一直夜深了,父子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灰头土脸地回来。
到家后,苏老爹一头扎进自己屋,晚饭都没吃。
苏小小盛了一碗肉汤泡饭递给苏二狗:“你们今天上哪儿了?爹怎么了?”
苏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闺女闺女的叫,今晚明显很反常。
苏二狗接过汤泡饭喝了一口,低声道:“程叔没了,五天前没的,爹今日才得到消息,赶过去人都下葬了。”
“程叔是谁?”苏小小问。
苏二狗叹道:“爹的一个兄弟,从前跟着爹走过几趟镖,他腿脚不大利索,后来就没干了,这些年一直在镇上给人做短工,日子挺艰难的。爹当年风光的时候,不少人来巴结爹,爹不干了,就只剩程叔还愿意与爹来往。你不记得了吧?你小时候有一回生了大病,没钱去医馆,是程叔把家里的老牛卖了,你才有钱治病的。”
那是苏大丫七岁时的事,苏二狗五岁,她病得太重,烧迷糊了,是以只有苏二狗记得一家人的绝望,以及程叔雪中送炭带来的新生。
同样是一起走过镖的,张刀就是头白眼狼,程叔却是个重情重义的。
难怪苏老爹那么难过。
苏二狗其实也很难过:“这几年程家为了给程叔治病,借了不少外债。程叔一走,留下孤儿寡母和一个年迈的老娘,别说还债了,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
屋内没有掌灯,苏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忽然,门被敲响:“爹,是我,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说着,不给苏老爹拒绝的机会,苏小小端着一碗汤泡饭来到苏承面前。
她没点灯,堂屋有昏黄的烛光照进来,不太亮,苏承的颓然得以掩藏。
苏承不想在女儿面前太狼狈,语气如常地说:“爹不饿。”
苏小小递给他一张纸条:“拿着。”
苏承问道:“什么?”
“借条。”苏小小说。
苏承没明白。
苏小小拉过他的手,把借条放在了他的掌心:“何童生还欠十五两,等他还了银子,拿去给程家吧。”
苏承蓦然抬头,惊愕不已地望着自己的大胖闺女。
苏小小松开他的手,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四两。”
“够、够了……”苏承的喉头被哽住。
“我们家三口人都可以做事,银子挣挣总会有的。”苏小小不大会安慰人,也不知这么说能不能让苏老爹心里好受一点。
“我以后不买那些胭脂水粉了,也不吃锦记的点心了,开销不大的。我记得咱家有地吧,等卫廷痊愈了,让他去种地,咱家的粮食就有了,又能省一笔。”
“你看,还挺够用的吧?”
她精打细算地说。
苏承的喉头胀痛到说不出话来。
为好兄弟的辞世,也为女儿的懂事。
苏小小趁热打铁:“爹,咱们以后都做正经营生,不讹乡亲们的钱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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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小小使出了全部的意志力,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抠出来。
昨晚她说的容易,事实上哪儿有那么乐观?
一下子没了十五两,简直是让这个一贫如洗的家雪上加霜。
家里是有三个人做事不假,但也有七张嘴等着吃饭呢,还个个都是饭桶……除了重伤的卫廷。
这家伙痊愈了指不定也是个饭桶,毕竟三小只辣么能吃,他们亲爹的饭量应当也不差吧。
“还好昨天买了食材,本就打算今天去做生意的,倒也不用那么慌。”
苏小小拉开碗柜,抱出一个装着面团的大钵钵。
古代没有酵母,都是用老面或酒曲发酵的,她用的是老面。
老面发酵的时长因活性与气温而异,一般来说,老面活性越好,环境温度越高,便越容易发酵。
夏天一般是两个时辰,冬天则需四个时辰。
她一般在临睡前将面团揉好,第二日早上醒来,就发酵得差不多了。
等着醒面团的功夫,苏小小分别将红豆与绿豆煮进两口锅里,又把梅干菜泡开,卤五花肉拿了出来。
她想做酥皮饼,因此还需要一层油酥。
油酥的做法并不难,新鲜蛋黄液里加入猪油与白面粉,醒好后擀出来的就是油酥了。
一层面皮裹一层油酥,这样做出来的酥皮口感才更油润松软。
她一共做了三种馅料:红豆、绿豆、梅干菜。
最后馅料用完了,还剩一点面皮,她突发奇想,做了几个肥肠酥饼与红糖酥饼。
“姐……你又做啥好吃的了?”
苏二狗被尿憋醒,上了趟茅房,就被香味儿勾引来了厨房。
他还没睡醒,但并不影响他吃东西,他随手拿了一个饼,张口就咬下去——
苏小小:“烫!”
“嗷呜——”苏二狗的嘴里被烫出了一个泡。
这下瞌睡是醒了,舌头也肿了。
不过并不影响他吃他姐做的饼。
“姐,你做的饼比锦记的桂花糕还好吃!”
他吃的是红糖味儿的,糖完全化掉了,甜丝丝的,混着一点猪油的酥香,好吃到上天啊。
苏小小每种口味都让他试吃了一个。
“吃饱了吗?”
“唔,差不多。”
“那就收拾一下,准备干活了。”
苏二狗一愣:“干什么活?”
……
一刻钟后,姐弟二人背着篓子去了镇上。
“姐,咱们上哪儿卖?集市吗?”苏二狗问。
一般人第一次出门做生意,可能会有点儿放不开。
苏二狗天赋异禀,脸皮厚得能当鞋底,放不开?不存在的!
“不去集市。”苏小小说。
苏二狗好奇地问道:“那去哪儿?”
苏小小去外院找到沈川,把患者需要服用的药物交给他,并仔细叮嘱了用量与用法。
“旁人我信不过,只能拜托你了。另外,我这是祖传秘方,你记得替我保密。”
“放心吧,我会的。”
沈川收好奇奇怪怪的药。
“作为回报,这些饼子送给你。”苏小小从背篓里拿出了用竹叶包好的五十个老婆饼。
“这、这么多?”沈川惊呆,“我吃不完呀!”
苏小小微笑:“吃不完可以送给你的同窗尝尝鲜,与同窗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其实,本来就是要送给书院的学生品尝的,可眼下大好卖人情的机会,何不顺水推舟呢?
她前世一直看不惯妈妈太过圆滑的商人做派,可当她从家境优渥的大小姐,变成食不果腹的乡下小村姑,才明白做一个不曲意逢迎的人……是需要资本的。
苏小小道:“书院太远了,我以后可能不会来书院摆摊。”
“啊……”沈川失望。
苏小小笑了笑:“不过,若是有人想吃,可以提前预定,只要达到了十个,我免费给你们送来。”
“另外,咱们也算是朋友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但凡书院预定的,我只收九文钱一个。”
哇,不必出门就有饼子送来,还能便宜一文钱,想想真的好划算啊!
沈川一口应下:“我这就去和他们说!”
“别忘了老婆饼!”苏小小提醒。
“哦,对对对!”沈川笑嘻嘻地折回来,抱起一大堆饼子,脚底生风地去了。
苏小小去了书院的正门。
看见她从里头出来,原先拦着她的小厮目瞪口呆。
“姐!”
苏二狗小跑着走过来,“见到沈川了吗?”
苏小小点头:“见到了,饼子也给他了。”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苏二狗说。
苏小小摇摇头:“不急,先去个地方。”
与郎中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她得上郎中家里取订好的银针与药材。
“你知道春柳巷吗?”她问苏二狗。
“知道,距离集市不远,从这儿到春柳巷大概……三四里地?”苏二狗对数字不敏感,七八里是他自己乱估量的。
事实上,他们走了六里地不止。
苏小小迈着肥胖的小身躯,大汗淋漓。
今天的运动是做足了……
春柳巷是一条老巷,青石板地面有不少开裂,裂缝里长了绿苔藓。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终于来到一家挂着符姓木牌的门口。
“敲门。”苏小小说。
“诶!”
苏二狗乐得被自家胖亲姐使唤,抬手叩了叩门。
“有人在吗?”
他吆喝。
半晌,门被人从里头缓缓拉开了。
“谁呀?”
一道苍老的声音不耐烦地问。
“咦?”
苏小小眨眨眼,惊讶地看向她。
她也看见了苏小小,眉心就是一跳:“今天没有梅干菜啦!”
没错,这个为他们开门的婆婆便是在集市卖干货的老妇人。
苏小小不由地感慨,镇子真小啊……一日之内遇上两个“熟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家的?”老妇皱眉问道。
苏小小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门牌,是姓符的人家没错。
“请问,符郎中在吗?”她问道。
老妇没好气地哼道:“你找我儿子干嘛?”
“娘!是有人来瞧病了吗?”
符郎中拿着一个药杵快步过来,他方才在后院捣药。
“符郎中。”苏小小与他打了招呼。
“是苏姑娘啊。”符郎中的眼神闪了闪,对自家亲娘道,“娘,外头风大,您先进屋歇着,我来接待就好。”
老妇人指了指苏小小,对儿子道:“她找你治病,你得收她双倍诊金!”
符郎中:“……”
苏小小:“……”
老妇人进屋后,符郎中将苏小小领到一边:“我娘不知道我花钱找你买金疮药的事,你别说漏嘴了。银针和药材我备好了,你稍等片刻,我马上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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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的功夫,苏小小参观了一下符家的药柜,里头的药未必十分名贵,但没有一个次品,由此可见,符郎中对药材的把控十分严格。
绝不会以次充好。
……老婆婆卖给她的梅干菜,质量也颇为出色。
“苏姑娘,让你久等了。”
符郎中将一个包袱递到苏小小手中,“你检查一下。”
苏小小清点了药材,一味也没少。
她顿了顿,忽然开口道:“我这里有几个治疗疑难杂症的方子,你可要学?”
符郎中的眸子亮晶晶的,想到了什么,他一脸严肃:“还要买金疮药吗?”
苏小小笑了:“不必,直接送给你。”
符郎中:我怎么感觉你没好事啊……
很快,符郎中就明白了,天下没有白得的方子,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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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老李头家的菜地里,钱氏正在教人种地。
教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家恶霸苏承。
钱氏表示,她绝不是拿人手短。
她在心里发过誓的,绝不教苏胖丫种地。
来的是苏承,不是苏胖丫,可以教。
咳,绝不是她拿人手短。
“这个是大葱,这个是小香葱,这个是韭菜,还有这个,你平日里吃的蒜苗。蒜苗的叶子是扁的,大葱是圆的。”
苏承望着一片绿油油,一脸懵逼。
搞啥,不都是绿的吗?
“你摘点小香葱给我。”钱氏说。
苏承果断薅了一把韭菜。
钱氏:“……”
田埂上看热闹的乡亲们快笑岔气了。
苏承是村里的大恶霸,往日耀武扬威的,几时出过这种洋相?
苏承郁闷得半死,偏生还不能发作——大胖闺女让他来学,那他就得好好学。
当然,他不是独自来丢人现眼的,他还拉了个垫背的。
“女婿,你来!”他对坐在田埂上的卫廷说。
卫廷用拐杖指了指自己的伤腿:“爹,我腿脚不便。”
苏承难得没给女婿留面子:“你其实就是不会吧?”
卫廷:“……”
叫爹的代价有点儿大。
围观的乡亲们越来越多,一部分是来看翁婿俩出洋相的,另一部分是纯欣赏卫廷颜值的。
这般俊俏的小郎君,十里八乡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老苏家的菜地里,也有人注意到了卫廷。
“娘,那个人是谁?”
苏锦娘问。
方氏望了一眼,对女儿道:“小苏家的上门女婿!”
苏锦娘垂下眸子,低声道:“他长得……真好看。”
苏小小照例去卫廷的屋子打了卡。
低烧退了,但肝脏的血肿未消,仍是一个虚弱的病号。
“自己吃药。”
苏小小用碗装了两粒消炎药与三颗去血肿的胶囊递给他。
她知道他醒着。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药。
苏小小呵呵一笑:“哟,当了我家女婿不够,还想打听我家祖传秘方啊?”
“谁想打听了?”卫廷冷冷撇过脸。
苏小小给卫廷治伤一事,苏老爹与苏二狗并不知情,他俩以为卫廷是靠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瓶金疮药扛过来的。
而卫廷则以为父子二人知道苏小小在为他医治。
他虽疑惑一个乡下女子为何精通岐黄之术,可他还没与这家子土匪交心到能聊天的地步。
因此,苏小小的小马甲算是捂住了。
不过就算掉马了苏小小也不怕,就苏老爹与苏二狗对她的盲目疼爱,忽悠起来并不费事儿。
反倒是卫廷比较棘手。
等找个机会,她非得从他身上也诈出一点秘密来。
……
家里有肉了,今日的早饭,苏小小做了几斤蒸饺,熬了一锅青菜排骨粥,顺带着烤了几个红薯。
昨晚苏二狗烤过,几个小豆丁貌似挺爱吃。
既然难得一家子都起了,苏小小打算等他们回来一起吃早饭。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你们是溜达出村子了么?
“算了,先去捡点柴火。”
苏小小端了一碗青菜排骨粥给卫廷后,带上麻绳去了后山的林子。
好巧不巧的是,她又碰见了隔壁邻居小吴氏。
小吴氏也是来捡柴火的,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柴火散了一地不说,自己的脚还被卡住了。
那是一棵断在林子里的大树,成年男子想要搬动尚且不易,更别提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吴氏。
小吴氏又急又疼,眼泪都出来了。
偏生她又性子胆小,不敢大声呼救。
苏小小不知她被卡了多久,但她瘦弱而无助的样子着实挺可怜的。
苏小小走了过去。
见到她,小吴氏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一阵哆嗦。
苏小小啥也没说,只是绕到大树的一端。
扎马步,用尽全力将树端抱了起来。
这就是胖子的力量!
换成九十斤的小美眉,是绝对抱不动这颗大树的!
小吴氏赶紧把脚挪了出来。
砰!
大树重重地砸回了地上。
“累死我了!”
她没吃早饭呢!
苏小小喘着气,来到小吴氏面前,蹲下身给她检查了一下右脚。
“只是一点淤青,没大碍,能走吗?”
小吴氏怯懦地点了点头,弯身去拾地上的柴火。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苏小小叹了口气,帮着她把柴火捆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跟上!”
小吴氏怔怔地看着抢了她柴火的苏小恶霸,不敢违抗对方的话。
苏小小把柴火放在她家门口就走了。
另一边,苏二狗带着三个小豆丁神采飞扬地回来了!
“姐!我们回来了!”
苏小小也刚到家:“噫?怎么只有你们四个?爹呢?”
苏二狗一眼看见了她脚边的柴火,眉头一皱:“姐,你去捡柴火了?这种活儿我来就行!你别上山!”
“我要减肥。”苏小小说,“你还没说爹去哪儿了。”
苏二狗道:“哦,爹被人叫去镇上了。”
……
医馆。
“苏哥,这边儿请。”
一个年轻小伙子将苏承带上二楼的茶室,“刀哥在里头等您呢。”
苏承四下看了看,嘀咕道:“怎么来这种地方喝茶了?”
年轻小伙子笑笑,没有说话。
苏承进了屋。
屋子很暗,一股浓烈的跌打酒与金疮药气味扑鼻而来。
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张刀坐在红木椅上,昏暗的光线恰如其分地挡住了他面上的虚弱与苍白。
他笑了笑,开口道:“苏哥真是大忙人啊,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小弟我。”
苏承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正要在张刀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张刀身后的一个打手却唰的将椅子往后拉了拉。
苏承微微眯了眯眼。
张刀威严地说道:“没规没矩的!还不给苏哥看座!”
“是!”打手将椅子推回了原处。
下马威,道上的老把戏了。
苏承从容不惊地坐下,笑着问张刀:“老弟今日找我何事?”
张刀淡笑着说道:“苏哥说这话就生分了,难道没事,我们兄弟俩就不能叙叙旧吗?”
“你他娘的是叙旧的……”
苏承糙话未说完,张刀打断他的话:“五爷前几日派人来找我了,问我可愿意跟着他去府城。”
五爷,连县太爷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狠角色。
苏承一改骂娘之态,笑容满面地说:“老弟得五爷关照,前途无量啊。”
“这个人,就是五爷派来的。”张刀指的是身后的打手。
“难怪我瞧着不一般。”苏承笑道,“老弟是来与我道别的吗?走,我请你去春风楼喝几杯!”
张刀忽然咧嘴一笑:“喝酒就不必了,苏哥真有心为我践行,不如送份薄礼给我。”
苏承爽快道:“你想要什么?但凡哥有的,一定给你弄来!”
张刀笑道:“你有,就在你家里呢。”
苏承眉头一皱:“我家里?”
张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的宝贝闺女,苏大丫。”
……
苏小小收拾完碗筷,从灶屋后门出去。
隔壁的灶屋后,小吴氏正蹲在地上摘苞米,这是给二房的牛蛋做的,他今早忽然说想吃青椒炒苞米。
“你怎么总是在干活儿?”
苏小小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小吴氏又是吓得一个激灵。
唉,胆子好小。
恶趣味都没处施展。
哪怕在最近两次照面中,苏小小向小吴氏展示了自己的善意,可约莫是从前恶名太坏,小吴氏仍十分害怕她的靠近。
苏小小拿起一个玉米棒子,在手心拍了拍:“吴氏,帮个忙。”
小吴氏深吸一口气,终于来了,苏胖丫要讹她了……
……
医馆。
张刀说完那句话后,苏承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三小只一人尿了一张大地图,整张床都成了他们的锦绣河川。
苏小小过去时,三小只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姐!这可怎么睡呀?”苏二狗委屈。
苏二狗的床是不能睡了,卫廷那边是小床,睡不下第二个人。
苏小小无奈叹气:“二狗去爹那边睡,大虎二虎小虎,来我屋里睡。”
苏小小给三小只换了干爽的衣裳,三人抱着心爱的小枕头,呲溜呲溜爬上了苏小小的床。
看着再一次蹭睡成功的三小只,苏小小严肃地说道:“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三小只点头点头。
“闭上眼,睡觉!”苏小小凶巴巴地说。
三小只乖乖闭上眸子,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
三小只的睡相不敢恭维,苏小小一觉醒来时,身边一个娃都木有了。
她在床上一阵翻找,不出意外,里侧横着一个,床脚趴着一个,角落里两脚怼墙朝天的还有一个。
三人睡得呼呼的,有些呆萌可爱。
苏小小把三人塞进被窝摆好,挨个戳了戳他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自动脑补噗叽噗叽的音效。
一下子把自己逗乐了。
三个小橱窗娃娃,好玩。
苏小小穿戴整齐,抱着换洗衣物去了后院。
昨夜下了一场小雪,地上薄薄一层,踩上去有轻微的咯吱声。
苏小小前世生长在南方,极少有机会见到雪,上大学时报考了一个北方的城市,一待就是八年。
大概她强大的适应能力,就是那八年培养出来的。
苏小小先去灶屋把火升了,锅里的热水烧上,又将碗柜里发好的面团与泡好的豆子拿出来。
等待烧水与醒面团的功夫,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后院的草棚下洗衣裳。
卫廷的烧退了,不再浑浑噩噩的,自然就醒得早了。
他一瘸一拐地去后院洗漱,却一眼瞧见了坐在寒风里闷头洗衣的苏小小。
昨夜的动静他也听见了,三个小崽子居然尿床了。
不用说也知道她洗的是被小崽子尿湿的床单。
她没有一丝怨言。
为何?
当然是为了减肥了。
家里的衣裳一直是苏二狗洗的,苏小小如今能做的运动不多,只能把家务抢来做了。
苏小小一边洗,一边哼小曲儿。
她前世五音不全,这个身体却有一副被天使亲吻过的嗓子,加上胖嘛,肺活量也大,飙高音不带喘的。
不过大清早她还是稍微控制了一下实力。
卫廷看着她乐在其中的样子,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她。
“噫?你起来了?”
卫廷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竟然对着一个小胖丫头出了神。
他定了定神,淡淡说道:“你那么吵,谁睡得着?”
苏小小黑了黑小胖脸:“我天天那么吵!也没见你睡不着!”
卫廷念在她大清早给孩子洗衣裳的份儿上,不想和她计较,一瘸一拐地从她身边走过去,打算自己打水洗脸。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一脚踩空。
眼看着他要栽进冰冷刺骨的水缸里,苏小小赶忙拉了他一把——
她一会儿还得做饼子呢,水不能弄脏了!
她的力道可能有点儿大了,直接拽过了头,导致卫廷整个人朝她扑了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卫廷压倒在了雪地里。
出于医者救死扶伤的本能,她用手牢牢摁住了伤患的头。
有松软的积雪垫着,苏小小没摔疼,就是眩晕了一会儿才恢复。
“卫廷,你可以起来了。”
卫廷没动。
“喂,虽然我很胖,但你也很重的。”
卫廷仍旧没动。
苏小小皱了皱眉,艰难地抬起脑袋,定睛一瞧。
呃……卫廷好像被她闷晕了。
忘了自己是个波涛汹涌的小胖纸了。
苏小小自己是搬不动卫廷的,只得去苏老爹的屋,把苏二狗叫了起来。
“姐,是要去卖饼了吗?”苏二狗的瞌睡一秒清醒。
叫醒一个睡懒觉的弟弟,原来只要让他去卖饼。
“还没。”苏小小轻咳一声,“你姐夫在后院摔倒了,去抬一下。”
摔倒了不是扶一把吗?为毛是抬?
到那儿苏二狗就明白了,他姐夫这是摔晕了呀!
“咋摔的呀?没事儿吧?”他是真担心卫廷。
“没事,睡会儿就好了。”苏小小总不能告诉他卫廷是被自己的豪华海景房闷晕的。
“抬进去吧,别把你姐夫冻坏了。”
“好嘞!”
二人合力将卫廷抬回了小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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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到底担心他闷出……咳,摔出毛病,为他检查了身上的伤势,又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才出了屋子。
这么一通耽搁下来,她与苏二狗比昨日晚了一个时辰到镇上。
锦记的点心早已卖了好几锅。
苏二狗指了指锦记:“姐,没人排队了,大家都买完走了。”
不仅锦记门口的客人没那么多了,就连他们身后的铺子也开张了,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再摆在人家正门口。
她想了想,直接去了锦记旁边的小巷口。
苏二狗看着稀稀拉拉的行人,苦大仇深地问道:“姐,咱们今天不会卖不出去吧……”
今天的形势的确对他们不大有利。
“小丫头!你终于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街对面传来。
姐弟俩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是昨日从锦记过来的年轻书生,他穿着淡蓝色书院院服,手执一柄折扇,眉清目秀,意气风发。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用折扇拍了拍左手掌心,笑呵呵地说道:“让我蹲着你了吧?我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说好了,我买一个你就送的!”
“嗯。”苏小小点头,“你要哪个口味的?”
书生哼道:“你不就三种口味?一样来一个!”
“今天有四种。”苏小小说,“多了一种板栗的。”
板栗是今早小吴氏拿过来的,煮好了,壳都给她剥了,她索性试着做了十个板栗馅儿的。
书生一秒高冷:“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苏小小切了一小块给他。
他淡定地尝了一口:“马马虎虎。”
苏小小:“哦。”
书生:“我全要了。”
姐弟二人:“……”
“锦记。”
“不是吧,姐?你要把饼子卖到锦记去啊?”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或许会这么尝试,但经历了荣恩堂的事后,她明白自己一个小村姑,根本入不了这些店铺的眼。
“咱们去锦记的对面。”
苏二狗直接傻眼:“姐,锦记就是卖点心的!多少铺子开它对面全倒闭了!咱们去和它抢生意,抢得过吗?”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抢生意?你多虑了,就这么两篮子饼,卖不了几个人。不过,你有这个志向是好的,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们真能和锦记抢生意也说不定呢。”
苏二狗嘀咕:“姐你怎么比我还爱做白日梦?”
苏小小莞尔一笑:“好了,卖不卖得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古代是没有城管的,他们只要不挡住店铺的门口,一般是可以摆一些小摊的,当然,若是影响到了店铺的经营,也会遭到店家的驱赶。
锦记对面的首饰铺子开门晚,这个时辰正适合摆摊。
锦记的第一锅桂花糕快出炉了,门口排了老长的队。
苏二狗越看越觉得今天可能一个也卖不出去。
苏小小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饼子拿了出来。
他们没有摊车,出发前苏小小做了个挂在脖子上的竹筛托盘。
金黄的酥饼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上,若换作别的小贩,兴许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
可苏小小是个二百斤的胖子呀!
谁走过去不多看她两眼?
就连那些排队等锦记点心的人也忍不住频频看她。
“姐,我来端饼子吧。”苏二狗说。
“不必,你有别的任务。”苏小小拿起一个酥饼递给苏二狗,“吃。”
苏二狗:“咱们不是要卖的吗?”
苏小小道:“你不懂,这叫吃播。”
苏二狗:“……”
苏二狗已经习惯他姐摔坏脑子后的各种不正常,既然他姐让他吃,他吃就是了。
他吃到第三个饼子时,终于有个小姑娘被馋得不行了,拉着她娘的手说:“娘,我想吃那个。”
母女二人走上前来。
妇人问道:“你这饼子咋卖?”
苏小小道:“十文钱一个,有三种口味,白芝麻是红豆馅儿,黑芝麻是梅干菜肉馅儿,双芝麻是绿豆馅儿。”
妇人皱眉道:“肉包子才两文钱一个,你一块巴掌大的小饼就卖十文钱,太贵了!”
苏小小耐心解释道:“糖放的多,很甜的,梅干菜里有肉,馅料很足。”
古代糖贵呀,成本摆在那里,她这已是良心价了。
“不如您先尝尝,好吃再买。”
“啊……”
妇人愣了愣。
苏小小用干净的纱布包住手,现场切了三个饼,每种口味都让妇人与她孩子试吃了一小块。
“娘!好吃好吃好吃!”
妇人难得没反驳。
本以为一个村姑卖的点心,味道好不到哪儿去,谁料竟如此美味。
并且她方才留意了小胖村姑切饼时的动作,非常干净。
“一样来两个吧。”妇人说。
苏小小拿出干净竹叶包饼子:“开张的生意,我多送您一个,您看要哪个口味的?”
“你最喜欢吃哪个?”妇人问女儿。
小姑娘直爽道:“都喜欢呀!”
“来个梅干菜的吧。”妇人说。
“好嘞。”苏小小把包好的饼子递给妇人。
妇人掏出钱袋。
苏小小道:“二狗,收钱。”
看着钱袋里突然多出来的六十文钱,苏二狗难以置信。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挣这么多了?
比他和爹挨家挨户讹钱还快呢!
母女二人的反应被众人看在眼里,有人质疑是托儿,也有人真心好奇。
忽然,锦记门口的队伍里有个年轻书生大叫了一声:“哎呀!是她!”
排他前面的同伴扭过头问:“谁呀?”
“我昨天叫你和我一起来锦记,你不来,结果错过了吧!”书生指着苏小小道,“她,就是我和你说的,救了那个噎食孩子的胖村姑!”
“啊,没错!是她!”
说这话的是刚买完第一盒点心的老大爷。
苏小小出手救那孩子时,他也在场。
书生笑道:“我去买她的饼子!”
同伴急了:“喂!再有两个就到我们了!排了小半个时辰了!”
书生不管,头也不回地去了街对面。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见过?”
“好叭,昨日我在楼上,你在大堂,又忙着救人,估摸着是没见到我的。”
苏小小听懂了,是锦记的客人。
书生拍着手中的折扇,道:“你的饼子看起来很普通嘛,这种酥饼,锦记也有的。”
苏小小认真道:“可是我的比较好吃。”
“哈!”书生笑出声来,不是嘲笑,是单纯觉得这个小胖村姑自信得有些可爱。
“难吃我也买了,谁让我敬你个女中豪杰呢!给我来十个!”
苏小小包了十个给他。
书生纳闷道:“你怎么不送我一个?方才的客人只买六个你都送了。”
苏小小道:“那是开张的生意,如果你明天第一个来,就算只买一个,我也送你一个。”
书生哪里是贪她一个饼子?他就没指望有多好吃,只是调侃一下而已。
明天他才不会来呢!
想到什么,他又问道:“你这饼子有名字吗?锦记的是叫酥饼。”
苏小小想了想,说道:“老婆饼。”
书生:“???”
……
点心卖得比想象中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一百个饼子全卖完了。
如果是去集市,是卖不了这么快的。
毕竟她定价高,去集市的百姓未必舍得掏十个铜板买一块小小的点心。
当然了,锦记的客人不缺银子,倘若她仅仅是价钱比锦记便宜,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买。
另外她自带救人的光环,也给了客人不少信任感。
最后就是一个小小的噱头——酥饼名字。
老婆饼,多新奇。
受限于烹饪的工具,她做的老婆饼与前世的老婆饼,口感上还是很不一样的。
只不过,对于没吃过各种防腐剂与添加剂的古人来说,这种酥饼的味道已是十分美妙。
收摊时,苏二狗贱贱一笑:“姐,你猜咱们今天卖了多少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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