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种长相的女孩儿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或许是南栖之前在院子里的动作让时屿产生了好奇心,时屿昨晚也被好奇心引导着一步步走向了南栖的房间。魏医生不愧是顶尖的心理医生,虽然不知道全貌,具体的走向是对的。林柯已经在想着让南栖回到之前岗位的事了,时屿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昨夜的南栖竟然就这么喝醉了睡了过去,若是出现了什么声响和呼救,她根本没有办法及时听到做出判断。到底是年纪小了些。但魏医生却不这么认为。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知道林柯在想什么,“好了,没事了。”他笑了笑,对南栖道:“你没做错什么,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对了,女孩子还是尽量少喝些酒,你有失眠的毛病吧?喝酒虽然有助于睡眠,但还不如睡前运动运动能让自己睡得舒服些。”南栖似懂非懂的点头,“...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这种长相的女孩儿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或许是南栖之前在院子里的动作让时屿产生了好奇心,时屿昨晚也被好奇心引导着一步步走向了南栖的房间。
魏医生不愧是顶尖的心理医生,虽然不知道全貌,具体的走向是对的。
林柯已经在想着让南栖回到之前岗位的事了,时屿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昨夜的南栖竟然就这么喝醉了睡了过去,若是出现了什么声响和呼救,她根本没有办法及时听到做出判断。
到底是年纪小了些。
但魏医生却不这么认为。
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知道林柯在想什么,“好了,没事了。”
他笑了笑,对南栖道:“你没做错什么,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对了,女孩子还是尽量少喝些酒,你有失眠的毛病吧?喝酒虽然有助于睡眠,但还不如睡前运动运动能让自己睡得舒服些。”
南栖似懂非懂的点头,“魏医生,你好厉害哦,这都能看得出来。”
“那..那我先离开了?”
魏医生拦她,“等等。”
南栖一脸不明所以,只听魏医生道:“你愿意做护士的工作吗?比如给病人打针。”
...
“你疯了!”
送走南栖后,林柯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魏医生,你让一个刚刚大学毕业,而且大学学的是油画的一个女孩儿给小少爷打针?”
他被气笑了,“魏医生,你是不想干这行了吗?还是嫌小少爷活的太久了,想折腾折腾他?”
魏医生没有生气,他重复的看着昨晚的监控,“如你所见,小少爷并不排斥这个女孩儿,不是吗?”
“不是!”
林柯不同意魏医生说的话,“小少爷对谁都不会喜欢的,更何况是一个从未真正见过面的女孩儿,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的结论,但是收回你这个想法,我是不会让你冒险这么做的。”
魏医生摊了摊手,从容的道:“别这么急,林助理,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我是无法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心平气和的说话的,现在请你变得平静,然后我会告诉你原因。”
在林柯平复着心绪的时候,魏医生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静脉输液并不难学,如果小少爷不排斥这个小姑娘,那么接下来他打针的时候就不再需要神经麻醉剂了,你知道那个有多伤身体的,对吗?”
“理由呢?你为什么觉得小少爷不会排斥小南?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监控?这太荒唐了,你把小少爷当成一个试验品吗?你敢保证小南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林柯是坚决维护时屿的一派,在以前,他也是会反对魏医生的某些激进的治疗方案的,可这次不一样。
确实,静脉输液并不难学,可让一个女孩来做还是要有不少风险,林柯也不是那么信任南栖,不会拿时屿的身体给她练手。
魏医生叹气,他不解的道:“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你也知道小少爷的情况,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林柯冷着脸,“会改变小少爷被送到国外接受那种过激疗法的命运吗?”
“很遗憾,并不能,这个女孩并不是可以治疗小少爷的药,如你所见,她只是个人而已,我也只是想让小少爷少受些罪,才想让她试一试的。”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觉得,如果你在小少爷的面前倒下,他会不会冲上来救你?”
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轻手轻脚些总是好的。
林柯非常大方,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给她转了一千块用于购买生活用品,转上上面还附上了一句话:[从工资里面扣]。
房间内的暖气是需要开关的,南栖搬东西出了一身的汗,暖气还没有热起来,一休息下来就感觉到了屋子内的冷意。
南栖裹上羽绒服叹息,想着自己这样竟然还没感冒。
今天,她在这个小别墅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林柯也给她发来的工作内容。
[吃过早饭希望你能到门口的小草坪做些什么,无论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还是玩手机,最少要待够两个小时。]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很抱歉,是我不能和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这些,你随时可以提出离职,我表示非常理解。]
[衣柜里有一件干净的大衣,很保暖,还有一些速热的暖贴,记得注意保暖。]
[七点之前请熄灯睡觉。]
很奇怪,但从另外一方面看起又很轻松的工作内容。
她洗漱好拉开了窗帘,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主楼的三层,整个三层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看起来并没有即将拉起来的架势。
这个病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这个护工当的这么轻松,说出来都没有人信吧。
她整理了画板,将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拉开柜子后果真看到一个大衣,她试了下正好是自己的尺码,及膝的长款大衣能很好的在冬季里保暖。
她又戴上了棕色的小熊帽子,想着要在外面待上两个小时,又把自己新买的毛茸茸的耳包戴上了。
草坪的颜色已经不再翠绿,因为是冬季所以都变成了枯黄的颜色,院子里应该有人打扫,雪都被扫走了堆在后院偏僻的角落里。
因为穿的有些臃肿,她有些笨拙的搭着画板。
她大学学的是油画专业,毕业前夕突然迷上了水彩,若是家里没有变故...现在的自己应该是个教画画的老师吧。
毕竟妈妈真的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总是嚷嚷着等自己毕业了之后要托关系给自己送到某个小学里当老师。
思绪从脑中一闪而过,南栖不是个纠结于过去的人,她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就开始准备画画时要用的颜料。
不得不说这样的工作内容还有些孤单,好在她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准备好了颜料就开始动笔,因为要拿着画笔,她没有戴手套,葱白的手指被冻得冰凉。
她画了主楼的框架就收了笔,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这种慢吞吞又没有压力的生活让她有些轻松,但为了自己不被冻到,她准备起身活动一下自己。
她给林柯发消息,问自己可不可以在周围逛逛,林柯给了肯定的答复,[这个疗养院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南栖若有所思,[主楼呢?]
[可以,二楼和三楼都有门禁锁,你进不去,任何能进去的地方都随你逛。]
南栖会意,说了声知道了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她拆了一个暖宝宝放进口袋,又把手伸了进去,做这些的时候她好奇的看向主楼的三楼,那厚厚的窗帘依旧拉着,仿佛常年都是不见天日的状态。
病人一整天都不晒阳光的吗?那身体会很差的,南栖在上一家疗养院面试的之前恶补了很多护理的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骨质疏松的老人需要每天晒足太阳。
但病人患有某种特殊的血液病或者皮肤病的话,不晒太阳也就很合理了。
她不知道,就在自己好奇的望向三楼的时候,有人神经紧张的关上了窗帘,他靠在墙壁上,呼吸急促,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缓和了一会,他缓缓坐在地上,黑色的丝质睡衣凸显他的手腕白皙了不少,他抬手捂住脸,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恶心,难受,还很想吐。
但因为南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离开了,他缓和了不少,他再一次的用食指挑开窗帘,看到了她离开的背影。
看着她头上一晃一晃的小熊耳朵,时屿有些哑然。
林柯这次...招了只小熊进来。
他轻轻咳了咳,嗓子疼,呼吸也很粗重,这都是身体对于他不珍惜生命大雪天躺在雪地里的惩罚。
可为什么没有死。
时屿收回了视线,房间内的灯光昏暗,只有一小盏亮起的台灯,不过这就够了。
手机里传来母亲周婕的消息,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到最后她还不忘提醒自己吃药,不然感冒又会严重。
时屿没有回,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
房间的桌子上散落着零零散散的药瓶,加起来要有十几瓶不同种类的药了,但都是空瓶,作用是方便他看说明书确认一天要吃几次。
时屿吃的药都有专人分装好,定时定量的给他吃,确保他不会将整瓶药都倒在嘴里。
他起身,慢吞吞走到桌前,桌子上有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药丸和胶囊。
他没有吃,转身将床头柜最里面的药瓶拿了出来,把医生给自己准备的药全都倒在了里面。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药瓶就满了,虽然时屿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药,但一起把这些吞下,应该救不回来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放在了原位。
明明是能要了他命的东西,他却无比珍视。
做完了这些,他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躺到了床上,也再没有力气去窥探那个小熊究竟在干什么的形状。
他的唇烧得有些干裂,护工为他准备的水被他倒掉了,尽管喉咙干渴,他也有想要喝水的意思。
可他知道发烧不会烧死人。
体内的白细胞察觉不到主人求死的意志,正一刻不停的和病毒做着斗争。
他眉头微蹙,神色有些迷蒙,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因为在发热,他脸上少见的出了些血色。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叹息声,时屿有些惋惜,如果就这么死掉应该也不错。
林柯去了书房,他通过了时屿的好友申请,发了条消息过去。
[小少爷,是你吗?]
[她哭了。]
这三个字让林柯激灵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时屿口中的她是谁。
“遭了。”
他有些懊恼的想到有些东西确实没有和南栖交代全,是自己的失职。
[小少爷,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
半个小时过去了,林柯没有回信,他敢肯定现在的时屿没有睡觉,只是单纯的懒得搭理自己,加了自己的好友也只是为了通知他,南栖哭了。
他在黑暗中思考了一会,给陷入熟睡中的魏医生打了个电话。
....
雪停了,南栖经过一夜的调整心情好了不少,厨房的人给她送来了饭菜,是一个很大的保温盒,保温盒里面有莲子汤还有几个汤包和小菜。
来送保温盒的人热情的对南栖道:“如果我送饭送晚了,你可以来厨房这边吃,厨房这边吃的种类还多呢。”
南栖谢过了她,“那您以后就不用给我送饭了,不然还要麻烦您特意来这里跑一趟。”
“哎呦,看你说的不麻烦,不麻烦。”
南栖余光中正看向走过来的林柯,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林助理。”
林柯回以一笑,同样的来给南栖送饭的人打了个招呼,“王婶早上好。”
王婶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先聊,我那边还有活儿要干呢。”
林柯的声音带着些歉意,“不好意思打扰你吃早饭了,不过你怎么叫我林助理了?”
“我听主楼那边的医生这么叫的,我可以这么叫吗?你叫我小南就好了。”
“当然可以。”林柯琢磨着措辞,“小南,你在这儿工作的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南栖有些惊讶,“我才在这里工作两天,几乎什么都没干,压力...不可能有吧。”
说到了这些她还有些羞愧,“你要不要给我安排些其他的活儿,这样打扫卫生之类的我都可以帮忙做。”
林柯摇头,“不用,你只需要做好合同上写的那些事就可以了。”
他欲言又止,面对南栖清澈的瞳孔,最终还是决定直白一些,“那最近的心情呢?心情怎么样。”
在这里工作这么好,还会有人特意来关照自己的心情吗?
南栖第一个反应就是昨天晚上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她有些尴尬,“林助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林柯摇头,又点头,“实不相瞒,在主楼工作的工作人员好像看到你在哭,所以告诉我了。”
他找补道:“你别觉得冒犯,他也是为了你好,害怕你在这里工作压力太大。”
南栖没有生气,她笑了声,“没关系的,这里的工作氛围很好,我也没有压力,只不过前段时间家里出现了事情,所以昨天晚上突然就那样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林柯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家里出了些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不需要。”
南栖道:“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去世了,因为意外。”
电话那头的人手指微顿,时屿产生了一种叫做无措的情绪,他好像不该让林柯去找南栖。
他是不是...揭人伤口了?
他与林柯的手机还在通话的状态,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平静,没有任何哭腔。
林柯也有些后悔,死亡是时屿面前另一个无法言说的话题,他不着痕迹的想要挂断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了两道敲击的声音,让他顿住了动作。
时屿不想让他挂掉电话。
他观察着南栖的脸,见她没有想哭的样子,低声道着歉:“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南栖长长的舒了口气,她乐观的笑:“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她笑了笑,“不瞒你说,刚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哭了整整三天,视力都有些不清晰了。”
林柯点头,“你...很坚强,要不要我再给你申请两天假期,带薪休假怎么样?正好你可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对南栖确实有些同情,他不知道南栖经历了这些事情,说些不好听的...如果得知了南栖的遭遇,他可能不会让南栖入职。
他需要一个阳光的,积极的,对生活充满热忱的人在时屿的目光下生活。
但事已至此,林柯想让南栖出门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情再回来。
南栖好像明白了林柯的意思,她笑着道:“没关系的,我以后不会再外面哭了,也帮我谢谢那位关心我的同事。”
林柯叹气,“别难过了,日子要向前看。”
“当然,但情绪总是要抒发出来的嘛,要是一直在心里闷着,一定会憋出病来的,你放心吧,林助理,我真的接受了这些事情,心情也已经好多了,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工作的。”
小姑娘的言辞诚恳,似乎是很重视这份工作。
林柯待得太久,南栖的早餐都凉了不少,他站起身,“那就好,你先吃早餐吧,有问题及时联系。”
离开之后,他拿起了手机,发现手机在一分钟前就已经挂断了。
他叹了口气,“小少爷...”
时屿做了什么事作为他妈妈的周婕一定会知道,她这几天感冒了,正在家里休养。
电话那头的林柯汇报着情况,“那个护工的事情,我和魏医生谈过了,魏医生说不需要把她开除,偶尔的刺激对小少爷来说不算坏事。”
周婕摆弄着指甲,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行了,我不想听护工的事情,交给魏医生定夺就好了,如果他觉得不合适的话,你就把那小姑娘辞了,多给些补偿金。”
“时屿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夫人。”
周婕叹了口气,她看向镜子里自己眼角的细纹,“我老了。”
“夫人说什么呢?你还年轻着呢。”
可就算再年轻,她也会比时屿先离开人世。
到时候她可怜的小屿该怎么办呢。
“夫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魏医生安抚道:“小少爷有些轻微的强迫症,不把那一瓶药收集满是不会吞药的。”
周婕的神色一顿,她沉默了一会,脸色难看的坐回了椅子上,“继续说吧。”
“如果贸然把药收走,小少爷很有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所以我们只能冒险把小少爷收集的药完好无损的放在那,尽量不去刺激到他。”
周婕压着怒气道:“把药替换成别的东西不行吗?”
魏医生摇头,“您应该知道,小少爷虽然很少出门,但是他很聪明,我们一旦换药他会察觉出来的。”
他叹气,“夫人,您知道了这些,难道还不想让我带小少爷去国外吗?前几天他偷偷跑了出去,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了他,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时屿患病已经十几年了,十年前魏医生被周婕聘用,他作为时屿的主治医生也已经整整十年,这十年他尝试过各种方法,但都效果甚微。
肉体上的伤痛可以治愈,但是心不一样,就算千疮百孔,旁人也只能窥见一二。
时屿不愿意与人交流,这就是治疗的难点所在。
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会提出带时屿到国外。
“夫人若是担心小少爷在国外过得不好,那国内MECT的技术也成熟了不少,我会联系国内顶尖的医生,无论如何小少爷都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可这十几年来他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周婕烦躁的扶住了额头,“你说的那种治疗方式不是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让小屿变好吗。”
“理论上讲只能延缓小少爷病发的速度。”
魏医生实话实说,“在临床上,小少爷这种类型的病症很少有完全治愈的案例,对于小少爷,我们随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时屿可能在某一天失去呼吸的准备。
在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人在这里突感疲惫。
“这件事之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小屿。”
这是不配合魏医生所说的方案了,魏医生与林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但他们也理解周婕,一些特殊的,对身体介入过多的治疗手段确实会让患者的记忆力变差,甚至神志不清。
林柯轻轻的叹了口气,“夫人,我们这就上去吧。”
上了三楼后,周婕在三楼的窗口向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神色认真的女孩,她愣了一下,“是她...倒也巧。”
林柯跟着周婕的目光向外看去,“夫人认识她吗?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新招进来的护工。”
周婕摇头,“一面之缘罢了,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们去看时屿的时候,他正在看着面前的桌子发呆,自从发现南栖脸颊上的血之后他就没有再向外看过,尽管林柯给他发了消息,说那些只是颜料。
可这改变不了时屿只要看到一丝不对劲的东西就反应很大的事实,他有些恶心这样的自己。
他垂着头,背脊微弯,面色平淡至极。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时屿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想也知道,能来这里的无非是魏医生,林柯,周婕,还有那位不敢进房间里面打扫的护工。
时屿无端的觉得有些烦。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知道,那些人知道自己房间的密码,果然,下一秒密码输入的声音响起,周婕推门走了进来。
“小屿,你还好吗,前几天妈妈生了病,所以没来看你。”
她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时屿。
周婕无比期待时屿会给自己回应,可他一如既往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一个。
她想起了刚刚魏医生的话,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后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林柯新招来的护工你有没有见到过,应该看到她了吧?”
她笑了下,“前几天就是她救了你,没想到她来这里工作了,真是缘分。”
没有得到回应,这在周婕的意料之中,她静静的在门口陪了一会时屿,在林柯的眼神催促下道了句,“小屿,妈妈这几天要出差,不能来陪你了。”
无论出不出差,魏医生都不建议周婕经常来打扰时屿,周婕也知道这个,她习惯了时屿的沉默,时屿有很大的可能性根本没有听进她说的话,说自己的行程而不让时屿担心的这一行为只是在感动周婕自己。
她又在门口驻足了一段时间,转身离开了。
时屿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面无表情的拉开窗帘,本该在外面认真画画的女孩已经不在那里了。
南栖是因为接到了好朋友郑笑笑的电话才回到房间的,两人开着视频,郑笑笑正一脸兴奋的分享着自己旅游时候的见闻。
她看着视频里翘着唇浅笑的女孩,和上次见面相比瘦了整整一大圈,有些担忧的道:“南栖,你还好吗?”
南栖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嗯嗯,我现在很好,不要担心我啦。”
郑笑笑心里松了松,“我们不提不开心的,说说你的工作吧。”
南栖的状态确实不错,郑笑笑也觉得她不是那种沉溺于过去的人,两人是大学室友,毕业了之后郑笑笑坠入了爱河火速领了结婚证,刚刚去蜜月旅行回来,第一时间就给南栖打了个电话。
她听着南栖讲她的工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来,“等等,你这个工作怎么这么奇怪?你确定靠谱吗?”
南栖点头,随手拆开一袋薯片道:“放心吧,是冯原的亲戚,而且我在这上了几天班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郑笑笑有些阴谋论,“不会是趁你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你绑架卖了吧,又或者有好色老头把你迷晕趁你睡觉的时候对你上下其手。”
“怎么可能,我睡觉都有好好锁门。”
南栖哭笑不得,“笑笑,少看点悬疑小说吧,我这边的工作真的没问题。”
她放下薯片袋子,郑重其事的道:“笑笑,谢谢你关心我。”
“我们不是好朋友嘛,说什么谢不谢的。”郑笑笑鼻头一酸,她认识的南栖可不会和她说谢谢。
她还是变了不少。
而另—方面对他来说,南栖走不走似乎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可他又很在乎南栖是因为自己被辞退的。
虽然现在忍受魏医生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但他心里还是少了—些负罪感。
魏医生了解他现在的心理,可他不明白昨晚的时屿为什么会主动去找南栖,但很显然,时屿不会主动回答这个。
这场长达半个小时的心理评估,最后由时屿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而结束,魏医生知道他已经到达了极限,也不再打扰他。
面前的记录本上有着时屿写上去的话,目测不超过五十字,大多数都是魏医生在喋喋不休,不过就算如此,魏医生也觉得满足。
毕竟时屿难得愿意配合他。
在离开时屿的房间之前,魏医生的脑中突然出现了—种想法。
他收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对时屿道:“我觉得...可以让那个女孩参与到我们的治疗里。”
他知道,他触及到了时屿的的底线,但他心里有数,只是有些好奇时屿对南栖的容忍点在哪。
这么多年时屿—直对他的治疗是不配合的状态,偶尔的配合只是因为被缠得烦了,如今时屿—反常态,这种试探他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时屿突然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盯着魏医生,魏医生做心理医生多年,最基本的心理素质是在的,被时屿阴恻恻的盯着,他也面不改色。
脸上挂着时屿讨厌的笑容。
时屿扯过面前的笔记本,用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字,[不行,如果你想让她参与治疗,我会让她立刻离开这座疗养院,还有你。]
你也立即离开这座疗养院。
时屿又开始烦闷了起来,魏医生总是能让他产生抵触情绪,在确认了魏医生看到自己写的字后,他重重的合上了本子,示意魏医生赶紧离开。
难得的写了这么多字嘛,魏医生点头,不再惹时屿。
不过这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魏医生也不是非要让南栖参与进对时屿的治疗里,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他不能让—个女孩搭上整个青春。
但好在魏医生敢确定时屿对南栖毫无男女之情,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时屿常年打的那些药物会对他的身体以至于思想都产生影响,他不会对男女之事产生兴趣的。
魏医生肯定这点,所以他不打算参与到南栖于时屿的交流中。
趁着时屿的目光没有看向自己,他快速且隐晦的瞥了—眼床头柜的方向,那里空无—物,但是魏医生知道藏在里面的药就快要满了。
而他束手无策。
也是有办法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会想办法找—些相近的药替换,不过这治标不治本,药瓶满了,就代表着时屿已经做好了离开这世界的决心。
他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我会遵守诺言,让那个女孩儿继续在这里工作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她需要—场培训。”
时屿垂眸,没有动作,但魏医生也算了解他,他轻叹—声,“我不会和他过多透露你的事,放心吧。”
他抬脚离开了,在走之前他贴心的关上了房间里的小灯。
漆黑的房间阴暗,因为窗帘的缝隙房间里面隐隐出现了—点阳光,这仅存的阳光渗透到房间里面,却也增添不了多少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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