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蝉陆泽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长巷小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额头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苏青蝉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到几分不对劲,面前这人似乎有几分......过于惊慌了。陆泽舟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推开赵靖安的手臂,语气森冷:“工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陆氏人,怎么能置身事外?我们一起进去。”赵靖安刚要张嘴再劝,陆泽舟目光如电,瞬间将他的话堵在喉咙中,赵靖安立时噤若寒蝉。“你留在此处维持秩序。”陆泽舟语气冷硬,望向工头,“你了解场内的情况,你和我们一起去。”工头点头哈腰,连声道:“好嘞,陆总。”三人一同踏入工地,苏青蝉望见案发现场,纵使心下已有预感,此刻还是微微一怔。现场一片狼藉,几根钢管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脚手架坍塌成一堆废铁,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苏青蝉一眼就看出,先前发生的祸...
《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额头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
苏青蝉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到几分不对劲,面前这人似乎有几分......过于惊慌了。
陆泽舟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推开赵靖安的手臂,语气森冷:“工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陆氏人,怎么能置身事外?我们一起进去。”
赵靖安刚要张嘴再劝,陆泽舟目光如电,瞬间将他的话堵在喉咙中,赵靖安立时噤若寒蝉。
“你留在此处维持秩序。”陆泽舟语气冷硬,望向工头,“你了解场内的情况,你和我们一起去。”
工头点头哈腰,连声道:“好嘞,陆总。”
三人一同踏入工地,苏青蝉望见案发现场,纵使心下已有预感,此刻还是微微一怔。
现场一片狼藉,几根钢管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脚手架坍塌成一堆废铁,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苏青蝉一眼就看出,先前发生的祸事十分惨烈。
几个工人正满头大汗地清理,瞧见他们前来,脸上堆满了惶恐:“工头,这真的是意外啊,我们啥都不知道,钢管就莫名其妙断了......”
工头嘴唇颤抖,眼神飘忽不定。
苏青蝉看了工头一眼,随意走到断裂的钢管前,蹲下身子。
她仔细审视着钢管断裂处,眸中有几分恍然。
那断裂口光滑得异常,如同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斩断一般。
她心中有了成算,退后几步,歪了歪脑袋:“这断裂口很光滑,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平常意外啊。”
李明哲脸色一沉:“工头,说实话,最近有没有人来工地闹事,或者和你们有什么仇怨?”
工头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慌乱地躲闪着,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啊,我们一直老老实实的,从不与人结仇......”
苏青蝉勾唇一笑,笑眯眯道:“说谎可要被雷劈哦,这不是第一次出意外了吧?”
工头脸色骤变,惨白如纸,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你......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啊。”苏青蝉有几分莫名,纤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地面,眼中满是诚恳,“因为我看到那边有新的水泥痕迹,显然是之前修补过的。”
苏青蝉想了想,补充道:“而且,这次出事的工人有三个,之前肯定也出过类似事故,只是人数没这次多......我说得对不对?”
工头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
他嘴唇哆嗦着,再也不敢隐瞒:“是,您说的都对,之前是出过两次事,一次是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腿都断了,还有一次是两个工人被钢筋砸伤,不过都不太严重。”
苏青蝉眨了眨眼:“你快把之前两次事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告诉我。”
工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在脏兮兮的工作服上搓了搓,努力回忆着:“第一次是上个月十五号,在工地东边,第二次是上个月二十号,在工地南边。”
李明哲眉头微挑,眼中满是疑惑,脚步不自觉地向苏青蝉靠近了些:“这位小姐,你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感兴趣啊,说不定这和我的老本行有点关系呢。”苏青蝉唇角微微上扬,兴致勃勃道,“这很显然不是意外吧。”
工头像是找到了知音,激动得满脸通红,身体前倾,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可不是嘛,我们都说这工地邪性,肯定是......”
李明哲脸色一沉,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工头的话,神情严肃:“现代社会,一切都要讲科学,我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
苏青蝉却缓缓摇了摇头,面上有几分残忍的天真:“这恐怕不是普通的捣鬼,而是一种邪术,这种邪术......叫做活人祭。”
李明哲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显然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陆泽舟轻轻叹了一口气,眸中也有几分不信。
这世上总共就没几件封建迷信的事,这几天他却连连遇上,前有符纸挡伤,后有徐钰晴养小鬼,工地上的事怎会那么巧,件件都有鬼魅作祟?
苏青蝉目光清凌凌的,望向了很远的地方:“活人祭是一种古老的邪术,通过人为制造事故,以活人的鲜血和生命作为祭品,来达到某种目的。”
她顿了顿,轻巧地向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第一次事故发生在东边,摔断腿,对应的是东方青龙,青龙主木,木主肢体,所以是摔断腿,第二次事故发生在南边,被钢筋砸伤,对应的是南方朱雀,朱雀主火,火主金,金主刀剑,所以是被钢筋砸伤。”
工头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身体微微颤抖:“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青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今天这事故发生在西边。
西边,对应的是西方白虎。
白虎主金,金主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三个工人的死因绝非偶然。
他们应该都是被重物砸中胸部,肺部受创,才丢了性命。”
李明哲的双眼陡然瞪大,震惊之色在脸上蔓延开来。
活人祭这种邪术,在他心中本是荒谬至极的存在,可苏青蝉的分析却狠狠砸在他的理智防线,不得不承认其中的道理。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这位小姐,你说得对。但我们绝不能仅靠这些就仓促定论,必须得找到确凿无疑的证据,才能证实这起事故是人为所致。”
他咬着牙,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陆泽舟颔首:“我也觉得是人为,我们可以以此为线索,展开调查。”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陆泽舟看了一眼来电人,接起电话,下意识将手机挪远。
下一秒,手机中传来陆老夫人中气十足、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声音:“陆泽舟!你把蝉蝉带到哪里去了?”
陆泽舟眉心一跳,望向机敏地盯着他手机的苏青蝉,无奈道:“我们在逛......在工地附近,过会儿就回去。”
陆老夫人斥责道:“你懂不懂事!时间都这么晚了,蝉蝉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出意外怎么办?”
脑中涌现出苏青蝉轻轻松松爬楼、在十八楼对恶鬼大开杀戒的模样,陆泽舟嘴角抽了抽。
就算遇到坏人,苏青蝉也能轻易拉爆对方,若是再拿出她那颇具威力的符纸,指不定是哪个喊救命呢。
苏青蝉拍了拍陆泽舟的手臂,示意他将手机递给她。
陆泽舟下意识将手机送到苏青蝉手中,待反应过来时,苏青蝉已经与与陆老夫人聊起来了。
“陆奶奶。”苏青蝉叫得乖巧又甜美,她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我不会出事的,陆泽舟会保护我,您不要担心。”
陆老夫人听到苏青蝉的声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亲热热道:“蝉蝉啊,在外面玩得怎么样?陆泽舟那臭小子不解风情,竟然把你带到工地去了!蝉蝉,委屈你了。”
自己这个孙子,她最是了解。
陆泽舟从小到大不近女色,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哪里懂得和女孩子约会?
苏青蝉语气轻快:“其实他很会照顾人的,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在逛工地附近的夜市,买了很多好吃的,带回去给您尝尝吧?”
“好,好!”陆老夫人一愣,随即高兴起来,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陆泽舟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夜市这种地方,人群熙熙攘攘的,摩肩擦踵。
两人若是不想分散开,必定要时时刻刻关注对方,若遇到人群过于拥挤的情况,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可不就更加浓厚了么!
陆老夫人越想越高兴,轻咳两声:“在外面玩得开心,也可以多停留一会儿,泽舟,你要好好保护蝉蝉,听到没有?”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陆泽舟无奈应道,一低头就对上了苏青蝉狡黠的目光,鬼使神差道,“听奶奶的,再逛一会儿?”
苏青蝉眼睛一亮,毫不犹豫道:“好!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和我一起!”
话音未落,苏青蝉就抓住陆泽舟的手腕,将他向那处带去。
陆泽舟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向前拽去,他低头望向拽住他的那截皓腕,莫名有一霎心旌摇曳。
翌日,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
他旁若无人地在大厅中穿梭,没有任何一人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好似此人不存在一般。
电梯中,探病的家属按亮五楼的按键,电梯门缓缓闭合,他低头玩起手机。
“叮咚”。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家属刚要走出去,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层数,愣在原地。
三楼?可他分明按的是五楼啊。
电梯停在了三楼,而五楼的按键依旧亮着。
医院这地方邪门,可别是被他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家属毛骨悚然,刚要按关闭键,身后便传出一道声音:“稍等。”
他回头一看,见一个穿连帽衫的男子匆匆走出电梯,转瞬便消失在拐角。
家属有几分迟疑,方才电梯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旁人?
对了,刚刚那人长什么样子来着?
家属思考了半晌,始终没有答案,脑中那人的轮廓也渐渐淡了。
“稀罕事。”家属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最近压力过大,不再深究。
三楼。
方才离开电梯的男子俨然是寰宇集团莫先生的助理王古晨,他摸了摸衣角缝制的屏息符,见它完好如初,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符咒能使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除非对方五感极其敏锐或他有意暴露自己的存在,否则旁人只会将他忽视,像是他不存在一般。
按照调查的资料,王古晨一路来到徐钰晴的病房外。
此刻病房中惟有徐钰晴一人,她面色有几分苍白,但比他预想的模样要好许多。
按莫先生的说法,徐钰晴早就应该油尽灯枯了才是,怎会还好好活着?
徐钰晴本就精神紧张,她瞥见门外的身影,蓦然抬头,目光警惕:“谁?”
见已经被戳穿,王古晨毫不慌张,推门而入:“徐小姐,你可是让我好找。”
“不管你是谁,快点离开,不然我要叫人了!”徐钰晴的手已经按在了呼叫铃上,手指微微颤抖。
王古晨目光一厉,伸手弹出一张符纸,抬脚向徐钰晴踱去。
徐钰晴的手臂立刻如触电般弹开,她握住手臂,惊恐地望向愈来愈近的王古晨:“你......你别过来!”
王古晨不欲与其废话,盯着徐钰晴的目光,甩出一张符纸,融入徐钰晴眉心。
徐钰晴的意识瞬间被抽离,她向前扑倒在床上,眸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王古晨将人朝正面翻过来,掐了个诀,伸手向其眉心探去。
徐钰晴面色痛苦,睫羽震颤,上半身微微挺起。
王古晨的指尖重重一捏,几缕金光从徐钰晴眉心溢出,金光璀璨,在他的手中凝成一道符咒。
“金光流溢,朱笔锁玄......镇魂符?”王古晨惊诧道。
镇魂符不像平常的符咒,力量走向与绘制方式都有所不同,一出手便是镇魂符的,必定不简单。
王古晨来到窗边,给莫有仪打去电话,恭恭敬敬道:“莫先生,徐钰晴平安无事的根源找到了,她身上有道镇魂符。”
“原来是镇魂符。”莫有仪喃喃,眸中出现几缕疑惑,“这是正道会用的符咒,世上能绘制此符的人屈指可数,看来我们对上了一个高手啊。”
王古晨凝视着手心的符咒,不由得为其中蕴含的浩瀚力量而感到震撼,他问道:“我们该怎么处理这道符咒?是毁掉还是......”
“你父母宫八绝,应是父亲早逝,财帛宫窄小,一看便不是天生富贵命,有人帮你偷了二十三年的富贵,但人的命都是有定数的,如今你气数已尽,且阴德有损,怨气缠身,很快就会被气运反噬,后面六十年都会穷困潦倒,凄惨终老。”
“你再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魏予宁脸色已是黑如锅底,胸口剧烈起伏,怒瞪着苏青禅。
苏青禅唇角噙着一抹准备看好戏的微笑,“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魏予宁气急败坏地还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出电话,看到是母亲打来的,心中突然就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手机铃声好似催命铃一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接啊。”
苏青禅故意提醒了一句,笑容莫名。
魏予宁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接通了电话。
只是她还未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魏母夹杂着怒意的冰冷声音,“你现在立刻马上来XX医院血液科做亲子鉴定!”
魏予宁整个人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时僵立在当场。
魏母的声音很大,一旁的陆夫人也听到了,眼中立时闪过惊疑,看向苏青禅的眼神都变了。
苏青禅笑容更大,悠悠道:“你的养父母应该已经找到亲生女儿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最后的验证。”
魏予宁脸色惨白如纸,觉得这种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否认,“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说着她目眦欲裂地看向苏青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苏青禅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我能做什么手脚,难道我还能改变你跟你父母的血缘不成,你若还不信,咱们就一起去血液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魏家的女儿。”
陆夫人闻言立即点头,“对!反正血液科就在楼上,宁宁你赶紧过去......”
要是这魏予宁真不是魏家的女儿,那她之前的打算可全都要推翻了。
这般想着,她看向苏青禅的目光愈发古怪,这小丫头看来是真有几分本事,也不是全然装神弄鬼......
魏予宁一刻也等不下去,转身就冲出了病房。
陆夫人立即跟上,顺便还拉上了苏青禅。
三人很快到了三楼,在楼梯口就看到了魏家夫妇。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
苏青禅看到魏予宁焦急上前,只是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魏夫人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
“不要叫我妈!“
魏夫人双眼红肿,显然不久之前才哭过。
魏予宁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她妈向来疼她,长这么大从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魏父见妻子在气头上,连忙拉住她劝慰,“好了,你打孩子做什么,宁宁就算不是咱们的亲女儿,咱们也养了她二十多年......“
一边说一边拼命给她使眼色。
魏夫人总算冷静下来,但语气依旧冰冷,“你跟我们进去验血!“
魏予宁脸色一变,下意识抗拒,“我不去!“
她知道只要做了鉴定,她今后就不再是魏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由不得你!“魏夫人强势地拽住她的手,跟魏父一起,拉着她进诊室。
魏予宁挣脱不开,余光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苏青禅,眼中露出浓浓怨毒。
苏青禅!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我等着,这事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陆夫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魏予宁真不是魏家的亲生女儿,心中隐隐庆幸,幸好没让自家儿子跟她定下婚约,不然可真就麻烦了。
苏青禅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仿若早有预料,语气淡淡,“一命二运三风水,人的命是生来就注定的,没那么容易改变,逆天改命者,必当遭受天谴!”
陆夫人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浑身忍不住一颤,她想到了自家儿子的命,小时候算命大师也是说他活不过十二岁......
但他如今已经二十多岁,那算不算也是逆天改命?
苏青禅看她神情,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咧嘴笑道:“伯母放心,陆泽舟是被人窃走了命格,是有人想改他的命,他才是受害者,等以后我找到了害他的人,定将他的命格原原本本取回来。”
陆夫人这才放下了心,她正想再多问几句,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面上很快露出喜色。
“泽舟醒了!我马上回来!”
苏青禅听到陆泽舟醒了,也立即跟着陆母回了病房。
病房里,陆泽舟靠坐在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看到母亲和苏青禅一起进来,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诧。
“儿子,你觉得怎么样?脑袋还疼吗?”陆夫人快步上前,关切问道。
“我没事,您别担心。”陆泽舟安抚道。
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妈,我有些饿了,想喝您熬的汤。”
“好!我这就去给你做,你好好休息。”陆夫人眼眶微红,连连应声,急急忙忙转身离开了病房。
苏青禅眼眸微闪,看出陆泽舟是故意支开陆夫人,眯着眼好整以暇看他。
陆泽舟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眼神复杂。
想到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他仍觉得仿佛是在做梦。
但那种在死亡边缘游走一圈的感觉实在太清晰,也让他更震惊于眼前女人诡异的能力。
“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他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许温和,感激道。
苏青禅不甚在意地笑笑,“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啦,而且你当时又那么诚心的求我!”
“所以......现在可以跟我结婚了吧?”她话锋突的一转,凑到陆泽舟脸前问道。
陆泽舟猝不及防对上那张白皙的小脸,少女的皮肤毫无瑕疵,宛如做上等的白瓷。纤长的睫毛好似展翅欲飞的蝶,轻颤摇曳,美得惊心动魄。
他的呼吸凝滞了一瞬,不自然地撇开了头,轻咳一声,转移话头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青禅眉眼一弯,红唇亲启,“这可是我们玄门的秘密,等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老公,我就告诉你。“
陆泽舟沉默,这话真是没法聊了。
病房里的气氛逐渐暧昧,苏青禅正想趁热打铁,敲定婚事,陆泽舟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泽舟接起电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许久之后,他挂下电话,神情古怪地看向苏青禅,“你昨天说徐钰晴三天之后会死,是真的?“
苏青禅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想起陆泽舟口中的徐钰晴是谁,不就是昨天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二流女明星吗。
“当然,我看相,从不会出错。“她撇撇嘴,笃定回道。
陆泽舟神情愈发凝重,沉声道:“徐钰晴刚刚在片场晕倒被送进了医院,现在就在528病房。”
因为离得近,陆泽舟直接去了528病房查看情况。
苏青禅原本不想管这闲事的,但陆泽舟体质特殊,怕他被波及,也就一起跟了过去。
病房里,徐钰晴躺在床上,整个人形销骨立,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只剩下了一个骨头架子,与昨日光鲜亮丽的形象判若两人。
苏青禅只看了一眼,就连连摇头,“没救喽,没救咯!“
眉间的死气几乎浓得快要化成实质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陆泽舟显然也吓了一跳,沉声问道。
苏青禅嗤笑一声,“她周身都是婴童的怨气,肯定是养了小鬼,而且急功近利,吸取了太多气运,现在被反噬,离死期不远了。“
她说话这会儿,床上的徐钰晴正好醒了,听到她的话,脸色骤然一变。
“你胡说什么!什么养小鬼!我不知道!我是节食太厉害,低血糖才晕倒的。“
“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苏青禅眼中满是讥诮,直接凌空画了一个驱邪符,拍在了徐钰晴身上。
徐钰晴只感觉浑身阴冷的感觉一凝,一股十分舒服的暖意流经四肢百骸,自她养了小鬼之后,已经很久没感觉到如此舒服了。
她惨白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看向苏青禅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面前这个小丫头真的这样有本事。
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一切,她顾不上其他,用仅剩的力气拉住苏青禅的手,“求求你,救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能把那个小鬼赶走!“
苏青禅却直接抽回了手,懒洋洋道:“我当时已经提醒过你,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现在落得反噬的下场,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徐钰晴的脸色瞬间白如死灰,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陆泽舟。
陆泽舟眉头紧皱,还是开口问道:“真的不能救?“
“她的事情闹得很大,很多狗仔都拍到她买了许多小孩子的玩具和衣服,在片场的时候还有代拍拍到她自言自语,现在网上的舆论很大,公司的股价也因为这件事降了许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苏青禅有些不耐烦,“我都说救不了......”
“你开个价吧,尽量能拖一些时日是一些!”陆泽舟已经有些摸清苏青禅的性子,直接放了大招。
她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在你是我未婚夫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两百万,我就想想办法,但不保证能把她救活。”
“我给你五百万,你尽量想办法救她。”陆泽舟直接翻了倍。
苏青禅啧啧了两声,真是狗大户。
她几步走到徐钰晴面前,从她脖子里抽出了一个桃木做成的婴孩儿挂件。
徐钰晴见她肯救自己,眼中露出希冀。
苏青禅脸色难得阴沉了下来,冷声道,“我本以为你养的是普通的小鬼,没想到竟然还是最邪的邪小鬼。”
“那是什么?”陆泽舟挑眉问道。
“就是用被强行堕胎下来的婴童尸体祭炼的小鬼,再用镇魂符镇住它的魂魄,以此驱使。”陆泽舟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又问道:“很难破解?”
苏青禅轻笑,看向徐钰晴的眼中满是鄙夷厌恶,“被强行拘魂的小鬼都是不能正常轮回的,怨气自然深重,除非找来道行极高的僧人诵经超度,送小鬼再入轮回,不然小鬼不缠死宿主,是绝不会罢休的。”
徐钰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高僧?哪里可以请到?”陆泽舟又问道。
苏青禅摇头,“要是在古代还能找到一两位这样的得道高僧,可现在......”
她面上露出嗤笑,“和尚都是假的,哪里还有高僧。”
“那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陆泽舟语气凝重,他虽然厌恶徐钰晴用这种恶心法子蹿红,但为了公司,还是不得不救她,不然明天她真的暴毙了,不仅对公司有影响,怕是对公司旗下其他艺人影响也不小。
苏青禅沉默不语,其实她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徐钰晴的,就是用自身功德化解小鬼的怨气,再请来鬼差送它重入轮回。
但这对她来说可太亏了,毕竟积攒功德不易,她三岁开始修道,如今也才积攒了十八年功德。用在徐钰晴这种人身上,实在不值。
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
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
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
“爸爸。”小鬼道。
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
“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
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
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
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小鬼看着年纪不大,可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修为高深的大鬼伪装而成的啊!
苏青蝉回身,轻轻眨了眨眼:“哇哦——未婚夫,你竟然是个抛妻弃子的混球啊,平时可根本看不出来。”
陆泽舟痛苦地闭上眼睛,小鬼的身影却浮现在他脑中,他第一次恨起自己惊人的记忆力。
“我哪来的妻和子?我以前从未谈过恋爱,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有个小鬼叫我爸爸啊!”陆泽舟睁开眼,咬牙切齿道。
苏青蝉蓦地笑出了声,对上陆泽舟有几分绝望的目光,她渐渐收敛了笑意。
苏青蝉在小鬼面前蹲身,向小鬼轻轻眨了眨眼。
陆泽舟微微一怔,心中有几分微妙。
他听说过猫咪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是慢眨眼睛,苏青蝉这一瞬与猫咪竟有几分神似。
“小朋友,他可不是你爸爸。”苏青蝉面色柔和,笑眼弯弯,语气是陆泽舟从未听过的温柔。
小鬼执拗地捏着陆泽舟的西装裤:“爸爸,是爸爸。”
“小鬼,你看清楚我这张脸,是你爸爸吗?”陆泽舟俯下身去。
小鬼的目光在陆泽舟面上流连,它重重点了点头,低声道:“爸爸。”
苏青蝉轻轻拽着小鬼的手,将陆泽舟从它手中拯救下来。
陆泽舟重重呼出一口气,竟觉得浑身有几分瘫软。
苏青蝉专注地望着小鬼,轻声道:“小朋友,你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小鬼回头看了陆泽舟一眼,摇了摇头,面上表情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如果鬼有眼泪的话,陆泽舟想。
“那你的家呢,你的家在哪里?”苏青蝉换了个问法。
小鬼摇摇头,这回一个字也不说了。
陆泽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苏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杀了它,还是按你们玄门的说法......把它超度了?”
小鬼好似是听懂了,迅速跑到苏青蝉身后,一双眼怯生生地望着陆泽舟。
“你的杀心怎么比我还重?”苏青蝉眨了眨眼,摸了摸小鬼的脑袋,“别张口闭口杀来杀去的,让孩子听了可怎么好?”
陆泽舟望着对面的一人一鬼,简直要气笑了。
若是个人类孩子,苏青蝉这么说无可厚非,可面前这个分明是鬼啊!
苏青蝉将小鬼拉到身前,颇为头痛。
面前这小鬼一问三不知,只认陆泽舟做爸爸,弥留人世的鬼大多有执念,她也不好轻易将它超度。
苏青蝉沉思了一会儿,温声道:“小朋友,既然你想不起你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滞留在这世上,你一只鬼在外行走太危险了,如果碰上恶鬼,你就变成一块塞牙缝的点心了,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跟着我,好不好?”
小鬼愣了愣,点点头。
苏青蝉取出一张蕴阴咒,解释道:“这张符咒中蕴含着数道阴气,最适合你这种小鬼休养生息了,怎么样,要不要住进来试试看?”
小鬼面上流露出几分期待,它又点点头。
苏青蝉见状,弯起唇角:“那可要准备好咯!”
她掐了个诀,小鬼立即化作一道黑烟,窜入符咒中。
原本只有朱砂字迹的符咒上立刻多出一道黑色纹路,象征着符咒中的住客。
苏青蝉轻轻拍了拍符咒,将其妥帖收好。
陆泽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开口问道:“你们不是专门抓鬼的吗,为什么不除掉它?”
他还以为苏青蝉会像对付那些恶鬼一般,直接出手将小鬼诛灭。
“人分正邪,就不许鬼分好坏了?”苏青蝉勾起唇角,语气有几分飘渺,“鬼有没有害过人,身上有没有萦绕怨气,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待不同的鬼,我们的处理方式也不同。”
“为害人类的不容于世,我们探查过后,自然会出手进行诛灭,但若是只因执念而存活于世间的小鬼,我们会采取更加温和的做法。”
“原来如此。”陆泽舟恍然。
苏青蝉点点头,眸中闪过几许微光:“再者,鬼也是人啊,只是死后换了一个形态存在,如果你在路边遇到一个小孩走失,你会不会好心帮忙呢?”
陆泽舟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在这几天短短的经历中,鬼给他留下的是恐怖邪恶的印象,好像只要是鬼,存在的意义都是害人。
但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鬼也曾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故事,或许也曾是他人苦苦等待归家的人。
陆泽舟的目光落到苏青蝉身上,心中一动。
她能力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颗善良的心。
陆泽舟问道:“那这个小鬼以后怎么办?就一直住在符咒里吗?”
“你舍不得它吗?”苏青蝉眨了眨眼,解释道,“它会暂时住在符咒里,我会帮它寻找线索,看能否找到它的家人,或者解开它心中的执念。”
陆泽舟颔首:“看它的模样,想必是个想念家人的普通孩子,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比如查一查有没有孩子刚刚去世的家庭。”
他面无表情拿起外套,让那些人直接散场,便起身离开。
苏青蝉紧随其后跟上,眼看他一双长腿迈得飞快,忍不住道:“你慢点呀,我追不上你。”
陆泽舟顿住脚步:“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苏青蝉挑眉:“我们说好的,三个时辰过了我就不纠缠你了,三个时辰还没过。”
陆泽舟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五小时五十分。
短短十分钟,他能有什么事?
“随你。”
他走向自己的车:“别想动什么手脚,否则我不会饶你。”
苏青蝉叹了口气坐到副驾。
庄园距离市中心不算近,陆泽舟一路紧绷着唇开向高架桥,苏青蝉忽然开口:“减速!”
陆泽舟沉下脸,心下有些不耐。
已经是深夜,前方一片空旷,为什么要减速?
“安分待着,不要打扰我。”
他冷着脸开口,速度不减,直奔高架桥!
苏青蝉咬牙切齿:“你不减速就等着求我救命!”
陆泽舟脸更黑,转头正要开口,忽然看见刚刚还十分平静的大桥中间忽然出现了一道巨大裂痕!
他猛地踩下刹车,却没想到车子毫无反应!
“蠢货!都说让你减速了!”
车子不受控制朝着裂缝开去,眼看要坠落桥下!
陆泽舟眉心紧蹙,松开油门试图减速,却已经来不及!
该怎么办?下面是将近百米高的大海,摔下去不死,也一定会被淹死!
就在这时,他身旁传来一道叹气声。
“未婚夫,求我,我救你。”
陆泽舟攥紧方向盘,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能怎么救我?能保住自己的命——”
苏青蝉似乎分外镇定:“你就说求不求吧。”
陆泽舟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车子已经不受控制落入桥下,朝着海面摔去。
眼前天旋地转,他鬼使神差般开口:“我求。”
耳边传来狡黠笑声,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那你可要记得娶我。”
车子扑通一声砸入海底,陆泽舟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苏青蝉镇定掐了个决,金光一闪,车子在海面上直接碎裂,两人却是轻飘飘落到海中。
犟种未婚夫昏迷在他怀里,脸色有点苍白。
她拖着他游到岸边,用他的手机给陆家人打了电话。
很快,老太太那边的管家便派人赶来,直接将他们送到陆夫人所在的医院。
大桥垮塌导致有人坠桥不是小事,很快便有警方和城建的人赶来。
听说没有造成死亡,受伤那位顶多算轻微脑震荡,赶来做笔录的警察嘴几乎能塞个柚子进去:“那可是八十米的高空,摔进海里毫发无损?!怎么可能?车都摔成碎片了!”
苏青蝉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哎呀,这么吓人呢?可能我们吉人自有天相?”
“......”
除了这个理由,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警察调取了他们的行车记录仪确认大桥垮塌的情况,便离开了医院。
苏青蝉百无聊赖守在旁边,病房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头,便看见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推开病房门焦急走进来:“泽舟哥哥!”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跟陆泽舟有点相似的中年夫人,神色严肃担心。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泽舟,她眼圈都红了,跌跌撞撞扑了过去。
苏青蝉看出这是陆母,好心开口:“伯母,他没事,脑震荡而已。”
陆夫人皱紧眉头看向她,面色不算好看。
询问过医生陆泽舟的情况,她神色稍缓,看向她的眼神却仍旧不善:“你是老太太给泽舟安排的那个未婚妻?”
苏青蝉点头。
陆夫人握紧了拳。
当年老太太病急乱投医,她就不肯答应,虽然儿子真的逐渐好起来了,她也不觉得这事和什么娃娃亲有关。
他儿子将来可是陆氏的掌权人,怎么能娶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疯子!
“苏小姐是吧,我是泽舟的母亲,我也不想同你绕弯子,这婚事我不同意。”
她直接拿出支票簿:“开个价吧,就当陆家给你的补偿。”
不愧是母子,行事作风十分相似。
苏青蝉眨了眨眼,语气平和:“伯母为什么不同意呢?”
“泽舟未来妻子的人选我已经定好了,他只能娶门当户对的千金。”
陆夫人看向身旁那衣着精致的少女:“虽然我说话恐怕有些伤人,但是,你和宁宁没什么可比性。”
那名叫宁宁的少女也倨傲看向苏青蝉:“苏小姐,我们魏家也可以给你提供补偿,泽舟哥哥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苏青蝉看她面相,摇了摇头:“我不太赞同你们的说法,首先,陆泽舟好像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什么吧?他自己就很厉害了呀。”
陆夫人一噎。
这话......还真让她有点无言以对,儿子当然很优秀,但如果不是家世相当的千金,谁知道会不会拖后腿?
更何况还是个装神弄鬼的小丫头呢!
她正要开口,苏青蝉又道:“而且伯母,有句话您说错了,这位魏小姐跟陆泽舟不算门当户对,她不是她现在父母的亲女儿。”
陆夫人:?!
“你胡说八道!”
魏予宁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你以为自己是谁?也敢编排我们家!我不是我爸妈的孩子还是能谁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苏青蝉看着她面相,漫不经心开口:“况且我也没编排你们家啊,你只是被人换了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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