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想的是,我要与舒森涛同归于尽。
眼看着我拿刀就要捅进舒森涛的身体,但婆婆此时反应极快:“你杀了人,到时候孩子就会有个杀人犯的妈!”
我立马愣住了。
杀了人,我会坐牢。
孩子将来读书的时候,肯定会被人嫌弃的。
我虽然住手了,但放在舒森涛身上的刀子却一点没改变方向。
我对舒森涛说:“离不离婚?!”
舒森涛点头连连:“离!
离婚!”
可是当我收起刀子的时候,舒森涛直接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你妈了个逼的,还想杀老子?
老子死也要拖着你!”
我肚子上传来湍急的疼痛,只觉得下半身开始血流汹涌。
孩子哭的更加厉害,她的哭声萦绕在我耳边。
我无助至极,只觉得天塌下来了。
许久后,我强忍着疼,抱着小孩离开这里,去了我妈妈家。
我妈看到我下半身是血的样子,眼泪就掉了下来:“晴晴,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向我妈说我的委屈与痛苦,而是在卫生间里,用手机拍摄自己被舒森涛打过,红肿的脸颊,以及被踹流血的身体。
在我妈家修养了一段时间后,我向法院申请离婚。
申请理由是,丈夫家暴,并提供了被家暴的照片。
法院判处一个月的冷静期。
离开法院,我趁着舒森涛上班的时间,去了一趟舒森涛的家。
舒森涛说过,死也要拖着我。
我不能让舒森涛毁了我。
所以我不能全靠法院,我自己也得做些准备。
舒森涛家里的密码锁已经改了密码,我几次按错后,不得已敲门。
是婆婆,哦不,是钱如萍开的门。
钱如萍明显对我没好脸色:“都申请离婚了,你还跑过来干什么?
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没什么东西能让你拿走的!”
我冷着脸看她:“我来拿我和孩子的证件。”
婆婆挡在门中,不准备让我进,但我撞开了她。
我进了卧室,拿了我的证件,并将一个之前在网上买了的录像机,放在了衣柜旁边的绿萝里。
微型的录像机隐匿在枝繁叶茂的绿萝中,丝毫都看不见。
我做这些的速度极快,钱如萍并没有发现。
离开这里时,我用手扇了扇鼻尖,嫌弃道:“这狗窝一样的地方,我来一次就被恶心一次,不过还好,以后我再也不用来了。”
钱如萍骂我:“贱人,你再说一句试试!”
“老妖婆!”
我毫不犹豫地骂了一句,转身往电梯走去。
回到我妈家后,我打开手机上的招聘网站。
我准备找工作了。
经过舒森涛这一件事,我明白,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只有自己努力挣钱了,别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曾经我是个模特,每走一场秀下来,都是几千一场。
那时候,我还年轻,春风得意至极。
舒森涛正是在我如花摇曳的时候,追求的我。
他说,他心疼我,大冬天的穿的那么少,还被那么多色狼看。
他说,他要养我,他不想让我天天穿着十多厘米高的鞋子,在T台上走来走去。
他还说,他想让我做他老婆,想把我放在手心里疼爱。
我被舒森涛的花言巧语蒙蔽,相信了他,与他结婚。
婚后,我怀了孕,去医院各种检查费用,以及日常的高消费,迅速花光了我的存款。
我羞着脸向舒森涛要钱,体检。
但舒森涛的脸色大变,他说我不要脸,连B超的两百块钱都好意思找他要。
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女人没有钱是不行的。
可惜啊,我明白的太晚了。
孩子已经成型,我没办法打掉。
生小孩的时候,我是顺产,侧切,并没有打麻醉。
因为,钱如萍说,剖腹产比顺产的钱贵一半。
钱如萍还说,打麻醉得几千一针,没必要。
如果说舒森涛是个穷小子,没这个钱给我打麻醉,那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是,他玩游戏几千的充钱,给自己买鞋大几千的买。
他有钱,却不肯给我花一分!
我躺在产床上,疼的要死要活。
那时候,我好恨。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听信舒森涛的鬼话!
什么狗屁养我,把我捧在手心。
他只是想把我当生育机器,和不要钱的保姆罢了!
想到以往的事情,我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沉重。
但好在,我及时止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