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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几许,虽悔难追全局

梁若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不上打转向灯,梁若宁一脚油门直接在直行车道上调了头。一路上风驰电掣,来过来用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去只花了十几分钟。酒店里,沈其修六神无主,一双眼睛全是惊慌,见到梁若宁,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电话里沈其修哭得太厉害,什么话也没说清,梁若宁只能耐着性子问:“到底发生什么了?”沈其修这才断断续续地开了口:“我上午来接你的时候不是撞到了一个人吗?呜呜呜,可是当时我的车速根本就不快,那个人也就是被轻轻擦到一下,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我的驾照还没到手,又出了车祸,我怕得要命,赶紧联系了我朋友去处理。呜呜呜……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赔点医药费的事。可刚刚,刚刚他们告诉我,说那个人在医院里抢救就过来,死了……”医院……抢救……梁若宁忽然...

主角:薛择勉梁若宁   更新:2024-12-17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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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择勉梁若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全局》,由网络作家“梁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不上打转向灯,梁若宁一脚油门直接在直行车道上调了头。一路上风驰电掣,来过来用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去只花了十几分钟。酒店里,沈其修六神无主,一双眼睛全是惊慌,见到梁若宁,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电话里沈其修哭得太厉害,什么话也没说清,梁若宁只能耐着性子问:“到底发生什么了?”沈其修这才断断续续地开了口:“我上午来接你的时候不是撞到了一个人吗?呜呜呜,可是当时我的车速根本就不快,那个人也就是被轻轻擦到一下,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我的驾照还没到手,又出了车祸,我怕得要命,赶紧联系了我朋友去处理。呜呜呜……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赔点医药费的事。可刚刚,刚刚他们告诉我,说那个人在医院里抢救就过来,死了……”医院……抢救……梁若宁忽然...

《相思几许,虽悔难追全局》精彩片段

顾不上打转向灯,梁若宁一脚油门直接在直行车道上调了头。
一路上风驰电掣,来过来用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去只花了十几分钟。
酒店里,沈其修六神无主,一双眼睛全是惊慌,见到梁若宁,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
电话里沈其修哭得太厉害,什么话也没说清,梁若宁只能耐着性子问:
“到底发生什么了?”
沈其修这才断断续续地开了口:
“我上午来接你的时候不是撞到了一个人吗?呜呜呜,可是当时我的车速根本就不快,那个人也就是被轻轻擦到一下,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我的驾照还没到手,又出了车祸,我怕得要命,赶紧联系了我朋友去处理。呜呜呜……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赔点医药费的事。可刚刚,刚刚他们告诉我,说那个人在医院里抢救就过来,死了……”
医院……抢救……
梁若宁忽然想起上午医院急救室不停打来的电话。
沈其修还在喋喋不休:
“呜呜呜,我的车就是和那个人轻轻碰了一下,怎么会就死了呢?”
“若宁,你说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想讹我呀?”
听到这里,梁若宁二话没说就催他赶紧穿好衣服,一起去医院。
安慰了一路,沈其修才勉强稳住情绪。
踏进急救室大门,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形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气味。
不远处担架上还残留着一滩没来得及擦掉的血迹,如今已逐渐凝固成深褐色。
找了好久,才终于在走廊拐角处找到沈其修说的那个朋友。
见到正主,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满脸的慌张与怒气:
“沈其修,你不是说就是点小擦伤吗?那个男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你知不知道他的两条腿都折了,整张脸都被你撞烂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沈其修又被吓得抖了起来,“那个人被我撞出去好远,我就看到地上都是血,我怎么知道会那么严重?谁让他自己走路不长眼啊!”
男人简直被沈其修的话逗乐了:
“你无证驾驶,你还有理了?现在好了,人死了,医院已经报警了。”
“我告诉你,这种人命案我可不帮你背!这是要坐牢的!”
说着,就把车钥匙硬塞到了沈其修手里,嘴里还嘟嘟囔囔着“神经病”、“失心疯”之类的话。
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你……你干什么?”
梁若宁阴沉着脸,天生散发着一股不容挑战的气息,尽管个子不高却极有压迫感:
“你先别走,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沈其修也跑上来拉住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啊,你别走!你要是走了,我才真的是会完蛋。”
被两个人一前一后拦住,彩色头发的男人只能先停下步子,不耐烦地开口:
“人都已经被撞死了,你们还能怎么办?”
“我会去给他做尸检。”梁若宁说,“只要尸检查出来,他的死亡和车祸无关,那么这件事就没有那么严重,谁都不用坐牢!”
梁若宁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原本,其他医生建议她再多住几天的。
但作为顶尖的外科医生,她非常清楚,自己的手,哪怕一辈子住在医院里也不可能康复了。
所以,她坚持出院。
她要回到她和阿勉的家。
回去的路上,4S店的经理给她打来了电话:
“薛先生的车已经保养好了,但他一直没来开走,手机也无法联系上,所以我们只能给您打电话。您看什么时候把车开回去?”
梁若宁的手现在连一张纸都拿不起来,更遑论开车。
于是,她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经理,拜托对方直接把车开回来。
4S店的效率很高。他刚回到家,后脚,车也已经开到了地库。
梁若宁坐进车里,就好像薛择勉仍旧在车上一样。
这辆车,是她送给薛择勉的生日礼物。
那一年,她刚因为一台极其复杂的手术而名声大噪,手上也终于积累了一部分存款。
在拿到钱的那刻,她就计划着要给薛择勉买一辆车。
终于,在他生日那天,她凑齐了首付,买下了这辆车。
当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配置,如今早已落伍。
可薛择勉却宝贝得紧。
每年的维护保养没有一次落下,就连车子不小心的刮蹭,他也会心疼不已。
梁若宁曾经劝他换一辆车:
“最近新出了一款新车,各项功能配置都不错,不如就把这辆旧车给换了吧。”
薛择勉却摇摇头:
“不换。”
“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会一直用下去,直到不能用为止。”
那时候的薛择勉眼里全是星星,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又满富爱意。
而她也无比沉溺于对方的爱意里,恨不能将整颗心剖出来送给薛择勉。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欺骗和背叛呢?
梁若宁顺手打开了行车记录仪,想再看一看薛择勉生前看过的风景。
仪器里能够记录的时长有限,她就从最开始那天看起。
前几天是非常规律的上班下班。
只是车子里非常的安静。
可她明明记得薛择勉平时开车的时候,总喜欢开点音乐的。因为薛择勉说,听音乐能够让她开心。
被遗忘的细节,一旦开了闸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阿勉很不开心吗?
是因为生病了吗?
还是因为生了病,妻子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渐渐地,车里会有咳嗽和干呕的声音。
薛择勉应该是捂着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却依旧听得出非常痛苦,几乎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听到那些被压抑的呻吟,梁若宁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细密的疼痛令她无法呼吸。
继续放下去。
咳嗽和干呕的频率加剧了。
然后在十一月二十一日的下午,薛择勉的手机连上了车里的蓝牙。
车子里很快响起了沈其修低沉而喑哑的喘息声。
“若宁,老婆……你快说你最爱我!否则,我就不让你满足!”
怎么会这样?
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梁若宁几乎愣住了。
随后,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的好老公,别任性了……只有在你身上,我才能获得真正的放松和满足。”
“我也永远离不开你的身体。”
梁若宁把薛择勉送到了校门口,踮起脚尖,温柔地在丈夫脸颊落下一个吻。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来往的学生,有许多都向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你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女神教授,这样影响不好。”
薛择勉不好意思地推开了她,同时不着痕迹地结束了这个吻。
“我不在乎。”
“我只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最我爱的人。”
不知为何,尽管薛择勉的态度和从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梁若宁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所以,她不断地表述着爱意,企图让自己获得一点安全感。
在梁若宁的强烈要求下,薛择勉还是和她一起吃了午饭。
胰腺癌晚期的患者其实是很难有食欲的。
但为了不让梁若宁看出来,薛择勉还是强撑着将面前的餐食吃完。
期间,梁若宁又一次问了戒指的事。
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薛择勉无名指上的戒痕已经消失殆尽,就好像那枚戒指从来不存在一般。
这件事无疑引起了梁若宁的不安。
“那枚戒指是我亲手做的,不让如就让我来修吧。”
“不用了。”
薛择勉一边用餐巾擦去嘴角的食物残渣,一边平静地拒绝:
“你现在既要忙学校里的事,还要兼顾医院的大手术,哪里还抽得出空去修戒指?”
“再说了,结题报告的截止日期应该就是下周了。你要是不帮忙,沈其修一个人可是完成不了的。”
薛择勉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梁若宁的反应。
果然,一提到沈其修,那张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不同寻常的焦躁。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薛择勉适时地又加了一句:
“你啊,对待学生也别只是那么严厉。你毕竟是老师,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帮忙的。”
梁若宁的眼神明显飘忽了起来,态度也逐渐松动,只是反复叮嘱:
“戒指修好你一定要记得及时拿回来。”
好容易送走了梁若宁,薛择勉独自一个人去了趟商场。
他独自在数码区域逛了一下午,终于选中了一款录像机,又另外买了一张储存卡。
坐上车,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其修打来的电话。
薛择勉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薛择勉还以为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操作间,不小心按到了某个按键,手机直接连上了车里的蓝牙。
一时间,背景音被放大了数十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辆车里都回荡着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女人高潮后的尖叫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若宁,老婆……你快说你最爱我!否则,我就不让你满足!”
梁若宁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欲望:
“不!我最爱的只有阿勉!我绝对不能失去他!”
“哼!”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和我在一起。”
“你那么爱你的阿勉,就去和他做就好了,少来惹我!”
说话间,沈其修的语气带上了怨气。
一阵窸窣声后,梁若宁叹了一口气:
“我的好老公,别任性了。我是喜欢他,可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想起从前那些事,那让我太压抑了。只有你,才能带给我真正的放松和满足。”
“我爱阿勉,但我也永远离不开你的身体。”
薛择勉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连带家里一切留有他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
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
今天早上,梁若宁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在此之前,她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沈其修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若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老婆是玩腻我了吗?老婆怎么能这么对我?”
“梁若宁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
显然,梁若宁屈服了,所以她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公,我今天就来找你好吗?”
全程,薛择勉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
处理好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
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和梁若宁走进这里的场景。
那时,他们刚毕业不久,手头上的钱很有限,谁知,中介却给他们推荐了这套房子。
巨大的落地窗,还有挑空的阳台。
薛择勉一眼就爱上了这里。
可是太贵了,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价格范围。
房产中介还在喋喋不休地的介绍着,薛择勉原本想拉着梁若宁离开,却反被她握住了手。
“就定这一套吧。”
薛择勉大吃一惊,下意识想反驳,就听梁若宁说:
“我丈夫喜欢。”
“只要他喜欢,一切都好说。”
那时薛择勉才知道,自己踏进这套房子时所表露出来的喜爱之情,早就被梁若宁看得一清二楚。
他了解梁若宁,梁若宁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只要他喜欢,梁若宁愿意背上远高于她所能承受范围的债务,没日没夜地工作赚钱,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辛苦做出的学术成果卖掉。
她总说:
“只要阿勉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便要我的命!”
可这样诚挚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梁若宁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得了胰腺癌,每日都需要吃药都注意不到了呢?
薛择勉不想再想。
原因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结果。
关上房门,薛择勉离开了这里。
街面上的飘满了落叶。
深秋的街头,路上行人寥寥,个个行色匆匆,似乎在等着赶回家与家人共进午餐。
薛择勉一步步走向医院。
过了今天,他将安静地死去,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这个世上还有谁值得他牵挂。
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的红灯亮了。
他站在冷风里,一秒一秒数着红灯里的倒计时,就像在倒数着自己的生命。
绿灯亮起,他抬步向对街走去。
一道强光闪过,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他脑袋发懵,身体被车撞出斑马线十几米远。
触目所见是满眼的猩红以及自己明显被撞变了形的腿。
四周闹哄哄的,有行人的尖叫声,也有汽车的轰鸣声,还有血液从体内不断涌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抬进了急救室。
耳边有医护人员急切的催促声:
“伤员面部扭曲严重,无法辨认身份!”
“这种情况,必须要找梁医生过来才行!”
“电话打了,可是……可是梁医生说沈其修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她得守着,这会儿还过不来啊!”
“没办法了,赶紧推进去手术吧!”
薛择勉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无法挽回的速度流失。
手术室里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好了!伤者血压过低!”
“心跳也不行了!”
“梁医生还没有来吗?”
“不行了,来不及了!”
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音,薛择勉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梁若宁没有再回来,只是给薛择勉发了一条信息:
“临时有检方找我帮忙做尸检,今晚不回来了。”
梁若宁盛名在外,圈子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时常会第一个想到她,协助警方调查也是常有的事。
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家里的门。
是一份红烧鲫鱼的外卖。
薛择勉认出,是他和梁若宁经常会去光顾的那家餐厅。
送餐员解释:
“您的妻子要我向您致歉,不能回来给您做晚餐了,所以她特地点了一条鱼,等下次她在家,一定给您补上。”
送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笑得眉眼弯弯:
“您的妻子对您可真好!”
“是吗?”
薛择勉没有接过外卖,而是将签收单签好字交回给送餐员:
“这条鱼我不要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吃。”
一整个晚上,薛择勉没有吃一点东西,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趴在了靠近窗台边的地板上。
下过雨的窗台积满了露水。
水滴掉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爬进他的手掌心。
原来又痛晕过去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痛晕过去。
胰腺癌晚期浑身上下都会有莫名的疼痛,一旦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会恨不得直接从窗台上跳下去,好结束这一切的苦难。
想必昨天晚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最后没能成功。
薛择勉这么想着,勉力支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被雨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身上,就像是被蠕虫啃咬一般。
但他已经没空管这些了,胡乱地在桌面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一管药。
连药瓶上的标签都没看,他倒出里头全部的胶囊囫囵吞了下去,顺手把药瓶丢进垃圾桶。
吃什么药,吃多少,反正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
“薛老师,您的遗体捐赠同意书已经好了,方便的话需要您过来办个手续。”
薛择勉同意了。
好在经过一夜的折磨,加上药效发作,挫骨的疼痛已经缓解大半。
他坐上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遗体捐献的手续并不复杂,只是卡在了签字的环节。
“薛老师,您也知道的,遗体捐赠必须要有家属的签字。现在时间只剩下六天了,梁老师那边……”
“她那边我会处理。”
薛择勉收起同意书放进了包里。
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梁若宁,以及站在她身侧正与她亲密交谈的沈其修。
目光对视的瞬间,沈其修就朝他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薛老师好。”
一边说还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无声地用口型宣誓着主权:
“你知道昨天晚上若宁和我做了多少次吗?”
梁若宁则是第一时间就拉开了和沈其修的距离,恢复了平时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唯有在看到薛择勉的时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
“阿勉,你怎么在这儿?”
故作惊喜的背后难免藏着一点来不及掩藏掉的心慌。
薛择勉瞥了一眼梁若宁无意识摩挲的左手:
“我当然是来找你们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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