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新做好的茶包递到江漾面前,刚刚,他也许曾疑惑过那么一阵,
可是见到我新作好的茶包可以给落落送去,心情似乎又变好了许多,
他问我,「婳婳,我那天见卫生间里也有血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要知道要死了的事吗?
我一时分不清我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慌乱多一点。
「也许是最近天气干燥了,你也喝些花茶吧。」
我勾起唇角,心里想着,怎么会期待江漾会把一丝一毫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呢,明明他现在满脑子只有白落,
还有也?我以前真是瞎了没有看出来江漾早就爱上了白落。
只是因为落落去留学时他无法和江家对抗只能放弃,随后答应家里和我联姻。
他日日盯着我这张脸看得,应该是白落吧。
我坐在沙发上,大亮的白光照得我眼神空洞,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出一句很无厘头的话,「江漾,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坐在沙发上,停了良久,在这之前,我是有问过他能不能和我去韵镜山里走走的,
他在婚前曾为我买了一座山,现在我却用爱把自己困在这座山上,
我想,在我死之前我应该要挣脱了,这山虽然美,可是我不想再呆在这了。
江漾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只是像往常一般稀松平常地在我面前说着,
「走吧,真是麻烦,看在你做了茶包的份上,我就陪你逛逛吧。」
是因为愧疚吧,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要离开了,
你追白落,也有了正大光明的身份,我不会再在你们面前碍眼了。
所以和江漾组坐在秋千上时我开了口,
「江漾,我们离婚吧。」
他先是愣了一下,后总算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声音似咬着后槽牙说了出来,「婳婳,我们回去,我就当我没有听见。」
「我说了我要离婚。」我仍面色平静地坐在秋千椅上。
「为什么要离婚?」江漾眼边有些泛红,眼里却全是迷茫,
说完他终于反应过来些什么,眼眶里的泪串顺着流进了嘴角,
耳边热气传来,我却仍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啊,三天后离婚。」
说完他抬起头看我,笑得得逞,张扬。
「那天你不去,那就别想顺利离婚了。」
三天后,是我的花艺大赛,江漾他不知道,那是我生前的最后一场花艺大赛。
他见我眼神空洞,总算露出了些呆滞的表情,一贯痞气的脸上露出了些痛快的意味。
好疼,手腕上的疼好像还未散去,
我低着头抚摸着我的手腕,声音悠悠荡荡的,「好。」
月光照得人心明,回屋时只有我一人进去了屋子,江漾在韵镜山山顶的秋千上愣愣地坐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