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隐约听见肖良与大夫的对话。
“夫人体质本就极寒,加上这一次意外流产,日后……怕是再也不能有孕了。”
“就没有一丝办法了?”
“侯爷,夫人此次伤了根本,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
“侯爷还年轻,以后娶了别的姨娘,也是可以要孩子的。”
我转过身,想看看他的反应。
没想到竟和他四目相对,不想和他说话,随即我将视线瞥开。
“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他走到我的床前,将被子向上揽了揽。
“不会再有,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我是说,我们永远不会再有孩子了。
他以为我是因为伤心丢了孩子,又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解药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我闭上眼,将头转到一边,没有接话。
解药吗?
只要郑初夏在一天,我永远也不可能吃到肖良寻来的解药。
自那以后,肖良鲜少来我的房中。
出于愧疚,隔三差五的便会送些珍贵的补品。
我自知依靠不到肖良。
闲来无事时便自己研读了一些医书。
竟没想,没出两月,竟小有成就。
救治过几人后,我便在汴京开了一家医馆。
京城中的百姓听闻我妙手回春,许多人慕名前来。
这事传到了肖良的耳朵。
当天便带着郑初夏闹到了我的医馆。
“叶知音,将解药给了聪儿是我对不起你,我那时并不知道你怀了孩子。
可你如今在外面抛头露面,败坏我肖家的名声。
不就是存心为难我吗?”
旁边的女人也跟着起哄。
“姐姐,都是初夏的错,您要怪就怪初夏,断不能着了魔似的的去丢侯爷的面呀。”
合着我干什么都是错呗。
我气的随手丢了算盘,那算盘当场破裂,珠子滚了一地。
我没好气的说道:“我开的医馆名为“叶知音医馆”,与侯爷没有沾半点边。
侯爷若是觉得我丢了侯爷的脸面。
不如给我一封和离书,我们自此两不相欠。
您与郑姑娘也可举案齐眉。”
“我与初夏清清白白,岂容你这般诋毁。”
他恼羞成怒的说道。
“你若非要如此,我纳了初夏做妾又有何妨?
是你逼我的。”
他说的愤怒。
可我知道,他不过是找个台阶,想要给郑初夏一个名分。
我不想和他置气。
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
“郑姑娘出生高贵,做妾怕是委屈了,不如将她娶为妻。
侯爷只需给我一封和离书,我定不会纠缠。”
郑初雪挑衅的朝我笑了笑。
肖良却气的摔门而去。
肖良果真把我的话听了进去。
没过几日,府里便传来了,他要将郑初夏娶为平妻的消息。
下人们都以为我会闹到西院去。
可我早就是一个心死之人,别人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王婆婆见我整日沉迷于医书。
没忍住还是提醒了我几句。
“夫人,老奴知道您心里难受,西院那贱蹄子想着法儿的勾引侯爷,您又是个不争的。
这才不过半年,侯爷便被勾走了心。
可您日后还要在府里生活,总不能尽让那贱蹄子占了优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