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林婉儿裴正卿》,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林婉儿没脸,那就是打了裴氏的脸,裴正卿自然脸上没光。想想就开心。“我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刘韵诗把玩着手中的珠串,表情玩味,“大家都知道只有我才有这三色碧玺珠串,连张家女都知道,你装作不知,不是说谎又是什么?”一句话,无异于是将张雪娇给架到火上烤。张雪娇紧张地去看林婉儿,就见她朝自己扬了个安心的笑,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大家都知道你有三色碧玺珠串又怎样?那也不代表别人捡到的一定就是你的。”“毕竟,这三色碧玺珠串我也有一串。你的那串也不是世间唯一。”话落,众人就见她从袖口里又拿出了一串碧玺珠子。与刘韵诗手上的那串别无二致,都是一样的三色碧玺,而且瞧着珠子数量也都一样,就像是孪生子似的。刘韵诗自然也瞧出来了,她瞪大了眸子,...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林婉儿裴正卿》精彩片段
让林婉儿没脸,那就是打了裴氏的脸,裴正卿自然脸上没光。
想想就开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刘韵诗把玩着手中的珠串,表情玩味,“大家都知道只有我才有这三色碧玺珠串,连张家女都知道,你装作不知,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一句话,无异于是将张雪娇给架到火上烤。
张雪娇紧张地去看林婉儿,就见她朝自己扬了个安心的笑,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大家都知道你有三色碧玺珠串又怎样?那也不代表别人捡到的一定就是你的。”
“毕竟,这三色碧玺珠串我也有一串。你的那串也不是世间唯一。”
话落,众人就见她从袖口里又拿出了一串碧玺珠子。
与刘韵诗手上的那串别无二致,都是一样的三色碧玺,而且瞧着珠子数量也都一样,就像是孪生子似的。
刘韵诗自然也瞧出来了,她瞪大了眸子,不解地望向林婉儿,“你,你怎么可能有这珠串?”
正在这时,一道男声自人群外响起,“发生了何事?”
裴子安面色苍白,但精神还算可以,一走近众人,视线便下意识看向了林婉儿的方向。
那一眼,暗含警告。
落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却是关心。
就像是特意来给她撑腰的似的。
但林婉儿十分清楚,他这是来问责的。
“二爷,你来的正好,我捡到郡主的手串,还给她,她不领情就罢了,还怀疑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林婉儿先发制人,柔柔弱弱跑过去,搀住裴子安,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诉苦。
裴子安闻言,苍白的面色变得诡谲,他没看林婉儿,而是瞥了眼一旁呆若木鸡的张雪娇。
“是你说珠串在婉儿手上的?”
张雪娇本就快吓破了胆,被这么一问,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泣。
“我只是说我看到林姑娘手上有珠串,其他的并未···”
林婉儿见状,连忙轻轻摇了摇裴子安的袖口,道,“二爷,您问错人了,清平郡主在这呢。”
裴子安如何不知哪个是清平郡主,他只是在提醒张雪娇,该做的事,不能忘了。
与此同时的西郊大营,裴正卿刚从训练场上下来。
他半裸着上身,汗水顺着蓬勃的肌肉蜿蜒而下,滑过人鱼线,没入腰带。
身后是被他虐了半日终于支撑不住,倒下的十几个兵士,他微喘着气,随手将长枪扔给方淮,走进大帐内的盥洗室。
热水没过皮肤的瞬间,湿润又温暖,就如同上好的锦缎抚摸,舒服地令人喟叹。
他闭上眸子,本以为短暂的发泄过后,那抹倩影能消散些,却在闭上眼的瞬间更清晰了。
恰在此时,方淮进来,“家主,老夫人那边传话来了,让您今日务必回一趟裴园。说是清平郡主带了厚礼,姬氏的嫡女温婉端庄,是个好生养的。你得回去做个决断才是。”
好生养?
裴正卿一瞬间又想到林婉儿那娇柔的身子,忽而问方淮,“她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她?林姑娘?
方淮被问得一愣,摇摇头,“家主说事关林姑娘的事都不必回禀,我还以为家主要断了,便没再关注凝香阁的事了。”
说完,他偷看了眼浴桶中男人的脸,就见裴正卿拿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盯着他。
他立刻领会,“小的明日就去打探林姑娘的消息···”
“现在就回去。”裴正卿霍得站起身,拎起袍子穿上,快速向外走去。
杨柳抽条,天也一日比一日暖了,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为筹备品茗宴,裴园又开始装点起来,移了好看的花木、池子里被种上雅致的水草,就连连廊上的灯笼都换了新的。
整个裴园热闹非凡,就像是过年似的。
林婉儿却整日里睡不够,春露笑说是春困,只有她自己知道,全是那狗贼害的。
她觉得这段日子,裴正卿是越来越放肆了,没完没了。
白日他忙于政务,便总是深更半夜喊她过去,一折腾就是一整夜,哪还睡什么觉。
她只能苦哈哈的白日补觉。
却在下午的时候,被喊去了启云轩。
启云轩虽然被禁,但裴子安常吃的药不够了,外面的守卫也不敢不传话。
季凡出来与林婉儿说了几句,最后将一锭银子递过来道,“二公子听说夏荷不在了,林姑娘要替她置办身后事,这是二公子的一点心意。”
林婉儿顿时手心直冒冷汗,裴子安被关着也能知道外面的事。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太快了。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香囊递过去道,“这香囊能安神,帮我给二公子吧。”
香囊里的消息,能让她免于被裴子安刁难。
当晚,她又被叫去了碧霄园,这一晚,从书案到床榻,再到浴池、窗前···
最后她求得嗓子都哑了,裴正卿也没一点怜惜,发了狠的磋磨她。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直接将她扔到榻上,自己走了。
翌日,谭可欣来找她的时候,见她还在睡着,以为她是病了,没敢打扰她,又回去了。
事后林婉儿听说后,忽然灵机一动。
若是她真的病了,狗贼应该就不会找她了吧。
昨夜,也不知狗贼怎么就心情不畅,拿她撒气,她能活下来,全靠命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夜,趁着春露睡着了,她只着一层单衣,坐在窗户边,吹了半夜的冷风。
快子时时,门被敲响,春露小声,“姑娘,碧霄园那边来请了。”
林婉儿不回话,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春露等了会,没听到回声,便走了进来,一摸林婉儿的头,惊呼出声,“姑娘,您怎么发热了?”
方淮将林婉儿病了的事回禀完,站在一旁等着主子吩咐。
原以为主子会让他派府医过去瞧瞧,没想到裴正卿一句话都没说,黑着脸自顾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碧霄园没再来人请林婉儿。
林婉儿又去给启云轩送了一次药,这次来拿东西的是季杨。
相较于之前的冷冰冰传达命令,这次季杨明显对她态度好了些,虽不明显,但林婉儿感觉到了。
那些药没白送,那份心思没白费。
但目前,她还不敢和季杨接触太密,以防被裴子安瞧出什么。
回去时,就见谭可欣正百无聊奈地坐在她的小院中。
“可欣,什么时候来的?”她伤寒未好,鼻音很重。
谭可欣见她回来,眸光一亮,迎上来,“林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去了这么久?二哥哥他还好吧?”
虽说是表兄妹,但裴子安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也不爱与人来往,谭可欣上次见他还是元宵节那日。
纵然感情不甚浓厚,但总归是住在一起的家人,谭可欣对裴子安的关心也是出自真心。
“我也没见到他人,但听他身边的季杨说,他还是老样子。”
林婉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瞥了眼谭可欣身后的彩环,就见彩环在听到季杨名字的时候,嘴角笑了笑。
想来是知晓自己的兄长好起来了,开心吧。
谭可欣点点头,又拉着林婉儿问,“林姐姐,你身子怎么还没好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林婉儿被问得一滞,心道,还真被这丫头蒙对了。
春露每日给她熬得药,她喝一半倒一半,就是不想太快好起来,再被狗贼折腾。
“没有···咳咳。”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谭可欣轻轻给她拍了拍,道,“我给你带了根野山参来,你身子太弱了,要好好补补。”
说完,又有些惆怅道,“真希望品茗宴早点来啊。”
她有老夫人的宠爱,万事不愁,竟然也叹起了气,林婉儿不免好奇。
“怎么了?”
谭可欣看一眼林婉儿说出心中苦闷,“我一直觉得咱俩很像,都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人。”
这点也是,当初林婉儿被谭可欣接纳的一个理由。
林婉儿,无父无母,谭可欣也没了母亲,她觉得她们是一类人。
“但,你比我幸运些。”谭可欣又道,“最起码你父母生前爱你,但你再看看我那老爹!”
“林姐姐,你知道吗?他生了个儿子,还要将我接回去。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谭可欣母亲裴正瑶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其父亲,谭钧当了几年鳏夫后,又娶了继室,纳了好几房小妾。
裴老夫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纲常人伦,总不能断了别人家的香火。
可自打谭钧有了继室和妾氏后,慢慢的减少来看谭可欣的次数了,这两年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来。
而且每次来,都是有目的的,总要讨些好处才肯回去。
以前她年纪小不懂事,帮着谭钧向老夫人要了不少东西,后来年纪稍长便懂了。
谭钧不是真的想她来的裴园,而是想她为自己挣钱财,才来的。
谭可欣虽然嘻嘻哈哈,看似不上心,但毕竟是个女孩,心思敏感,还是希望有父亲疼爱的。
因而这些年也没当面拆穿他,而老夫人不想宝贝外孙女难过,也愿意给谭钧花钱,只要谭钧能让谭可欣感受到父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谭可欣装糊涂,倒也还算平静。
但这次,竟然要将谭可欣要回去,只怕目的不单纯。
但这是他们的家事,林婉儿也不好说什么,宽慰了两句,谭可欣不愿回去,说今日要和她一起睡。
林婉儿没拒绝,还让春喜去厨房做了好些可口的饭菜,说要好好开导谭可欣。
上一世,谭可欣睡在这里,谭钧借口找人来闹事。
事后老夫人还训诫了她,身为裴氏女眷要自尊自爱,切不可让人说三道四,失了裴氏的体面。
这次便让谭钧吃不了兜着走,也看看老夫人如何维护这裴氏体面。
入了夜,外间的烛光下,林婉儿在抄家规。
春喜忽而进来,神色慌张往里看了看道,“姑娘,谭老爷来了,说是来找欣姐儿的。”
林婉儿眸光向里间瞥了眼,而后才道,“早前不是让人知会过谭老爷,可欣今晚在我这睡吗?怎么还找来了?”
春露,“他说他不放心,要进来亲眼瞧见了才行。”
才说完,便听到外面又叫嚷声传来。
谭钧闯进来了。
本来她是想请老夫人的,但老夫人的状态实在不合适出门,老夫人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让林婉儿替了。
林婉儿不知这其中缘由,但既然老夫人已经替她应下了,她也不好再拒。
姬丛雯很是满意林婉儿的识时务,想到刘韵诗的那些话,她不屑道,“刘韵诗这个没脑子的,还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蠢笨。”
凭她的八面玲珑,只要她想,就没有拉拢不过来的人。
梧桐甚是为自家主子自豪,笑着恭维道,“姑娘聪明,拿捏人心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当真要如此高看林婉儿吗?”
林婉儿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若不是有裴氏这层关系,都不配与她家姑娘说话。
就算是裴二的未婚妻,可裴二病弱,在裴家又没什么存在感,哪值当花这些心思。
“要奴婢看啊,姑娘还是要多制造些与家主偶遇的机会,好让家主能看到您的好。”
姬丛雯施施然上了马车,白了眼梧桐,“你也是眼皮子浅。”
“裴正卿对外人何等淡漠疏离,就算我制造了机会,也不一定能讨得欢心。但听说他对家人还是有些耐心的。”
“虽然老夫人不来,但林婉儿和谭可欣来了,到时候,我再制造些裴正卿来了才能解决的麻烦。到时候,既能体现我的好,又能与他说上话,岂不是两全其美?”
梧桐,“姑娘,您可太聪明了。那您打算制造什么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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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晖堂,裴正卿伺候老夫人吃了药,看到她躺下睡了之后,便带着人去了启云轩。
他许久未曾进入这里,一闻到那浓郁的药味,便忍不住蹙眉。
“稀客啊!”裴子安躺在病榻上,仰望着站在阳光里的伟岸男人。
有嫉妒,有怨恨,还有浓浓的不甘。
裴正卿黑沉沉的眸子寻声望去,在一片昏暗中终于看清了那个枯瘦如柴的人。
整个房间昏暗如地狱,所有的东西都是死气沉沉,没有半分生机,亦如面前病入膏肓的人。
裴子安咳嗽几声,又喘着气笑看过来,弱的他一只手都能捏死。
可他知道,裴子安虽然身子骨不行,但却有颗如恶鬼般的心,时时刻刻都在觊觎他的命。
可终究功亏一篑。
他睥睨蝼蚁般的视线刺得裴子安瞳孔生疼,心中的怨恨更加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家主来这里有何贵干?”
裴正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勾结越氏,背叛家族,该死!”
裴子安脸上的表情皲裂,一点点脱落,现出原本的狰狞面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裴正卿,你想我死,又何必如此冠冕堂皇?”
裴正卿大喇剌坐下,不屑地笑了声,“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朝方淮扬了扬手,后者立刻上前,将证据一一呈现。
裴子安强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他剧烈的喘咳起来,撑着身子坐起身,癫狂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裴正卿,你不能杀我的。你杀了我,林婉儿也得跟着我一起死。”
裴正卿漠然的眸光在听到林婉儿的名字时,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裴子安,我若是你,就说出越氏在怀昌的势力,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裴子安摇摇头,笑得更加猖狂,“你不会的。”
“我跟祖母说过,我若死了,所有属于我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要给我陪葬。”
“林婉儿是我的未婚妻,自当要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姬丛雯绯色的身影飞扑过去,惊魂未定地说着什么。
“家主,家主你真的来了。我好怕啊!”
姬丛雯抱住了裴正卿的胳膊,惊惧交加,仿若找到了倚仗,诉说着内心的害怕。
“那些蒙面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抓住了可欣和婉儿,非要见您。”
裴正卿根本没心思听她的废话,一挥手,将人一把甩出了去。
河水湍急,因为被缠住的片刻功夫,落水的林婉儿已经不见了踪迹。
“方淮,令黑甲卫沿河边寻人!”
方淮立刻让人跳下了河,追去。又派出一队人马往河的下游寻去。
裴正卿凌冽的视线从水面上收回,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姬丛雯,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浓的怀疑。
“全部带回去问话。”
姬丛雯正要出口的话,猛地堵在咽喉。
他这是怀疑她了?
本该寂静的河边,今夜亮如白昼。
无数的火把聚集起来,像是条巨大的火龙,舔舐着夜空,照亮了河面,让一切无所遁形。
裴正卿骑着马,一路看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从容自得的心慢慢收紧,素来寡淡的眉眼也轻蹙起。
方淮跟在旁边,也是提心吊胆。
怀昌城里怎会出现不明刺客,还敢挟持裴家的人。
这就相当于,有人跑到你家里来,打了人还耀武扬威地跑了。
跑便跑了,竟还拽着林婉儿一起。
当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林婉儿身娇体弱又不会凫水,就怕会有个好歹。
那估计家主能掀翻整座怀昌城。
想到这,他又嘱咐众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仔细巡查。”
而他眼中身娇体弱,不会凫水的林婉儿,在落水的下一刻,为躲避蒙面人黑手,便使劲游了出去。
蒙面人见她水性如此好,也不准备管她了,自顾奔命去了。
可因为水流的原因,他们都是顺流而去,落在林婉儿眼里,蒙面人就是在追赶她,她更拼命地游。
你追我赶,加上水流而下,一时竟将身后正仔细寻找的黑甲卫给甩了开。
终于在河流的一个分叉口,林婉儿抓住了岸上的藤蔓,爬上了岸。
又惊又惧,加上拼力游了一路,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整个人脱力躺下。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蒙面人也爬上了岸。
林婉儿欲哭无泪,只能撑起身子,往前跑。
只是,她腿脚都是软的,一跑,就摔了出去,头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
“呸!这小娘们还真能跑。”
林婉儿捏紧了手中的簪子,咬着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纵然她现在孤身一人,但只要他们靠近,她拼了命也是要一搏的。
“赶紧走,黑甲卫就要追上来了。”
“那她怎么办?”
“管她呢。姬大小姐只让我们挟持人,引来裴正卿。现在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交易,还死了个兄弟,这笔账可得跟她好好算算。”
“大哥,我瞧着小娘子生的美若天仙,不如带着一起,哥几个乐呵乐呵?”
“带上这么个拖油瓶,你还能跑得过黑甲卫?不要命了?”
几人说着,很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林婉儿这才喘着气,松开了掌心。
簪尖被她攥得刺破了掌心的皮肉,嫣红的血贴在簪子上。
林婉儿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挣扎着爬起来,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几个黑衣人。
心中一片恶寒。
原来,这一切都是姬丛雯的设计。
就为了引来裴正卿。
接下来,她得想办法给自己存些银子才行。
可她虽住在裴家,但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多,就算省着过,也省不下来多少。
她又看向首饰盒里的金银钗鬟,最终还是放弃变卖首饰这条路。
真想死盾,不露出一点马脚的话,变卖首饰就会让人起疑。
而且,她的这些首饰里,值钱的都是老夫人赏的,都是过了明路,有数的。
正愁的时候,春露来说,“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凝晖堂。”
早上去送药膳粥的时候,没和老夫人说到话,这会又找她,想来是有话要说。
林婉儿整理着仪容,发现脖子处的那点痕迹太过招眼。
狗贼真是属狗的,不是啃就是咬,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只顾着自己爽,根本不考虑她一点。
春露瞧她面色不虞,十分有眼力见地拿来脂粉,“姑娘别气,奴婢帮您多上些脂粉盖住,应当没事的。”
铜镜中的春露手执粉扑,很是认真地给她掩盖罪证,就像个最忠诚的仆人。
“春露,你觉得二公子怎样?”她忽而问。
春露指尖一顿,拧眉想了想道,“二公子阴晴不定,脾气古怪,身子也不好,下人们都说他很难伺候。”
“哦?”林婉儿又问,“那家主呢?”
春露几乎是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家主文武双全,是百年难得的奇才,丰功伟绩无人能及,纵然霸道了些,也能理解,毕竟他可是家主啊···”
说到一半,像是察觉到自己多言了,忙转了话题,“家主和二公子都不好相与,但家主哄好了就行。而二公子他···”
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是个稍有不顺就拿下人开刀的恶魔,阴森恐怖如同从地狱爬出来拿魂索命,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黑渊。
凡是靠近的都不得善终。
“等以后二公子不在了,家主将你养在外面,这些苦日子就过去了。”春露又安慰她。
这话,之前裴正卿跟她说过。
若她是平民,男人死了,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再嫁。
但世家门阀规矩繁重,她如今是裴家的人,就算裴子安死了,断然没有再嫁的可能。
要不守寡,要不摇尾乞怜,被裴正卿养在外面,当个不能见人的外室。
可这样的日子,她不要。
上辈子她做别人的替身,见不得光,这辈子,必须得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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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南方的头茬新茶不日就能送来,也是时候好好办个品茗宴了。”
老夫人笑看着堂下有说有笑的两人,点了点谭可欣,佯装骂道,“你这个皮猴子,一见到你林姐姐,连外祖母都不要了。”
谭可欣闻言,俏皮地朝老夫人吐吐舌头,打抱不平道,“我听说二哥哥犯了错,被小舅舅罚了,连累着林姐姐也得抄写家规,都不能陪我玩了。”
提到裴子安被罚这事,老夫人面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不动神色看了眼林婉儿,但瞧她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半分怨怼,这才笑着又开口。
“这事,你林姐姐确实冤枉。”
老夫人虽然这样说,但林婉儿寄人篱下,哪敢真的觉得自己委屈,忙乖顺道,“老夫人,婉儿不觉得委屈。”
“若不是老夫人和家主搭救,婉儿命早就没了。心中对老夫人和家主只有感激的份,日后亦当更加谨言慎行才是。”
瞧她如此乖觉,老夫人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道,“婉儿是个好孩子,你小叔若是话重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总归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林婉儿应是,老夫人又让李嬷嬷去拿布匹料子。
“宴会要开了,你们俩也添置些好看的新衣裳。”老夫人指了指那华贵的锦缎,“小姑娘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也不会失了咱裴家的体面。”
谭可欣一见有好看的料子,忙不迭跑过去看,还招呼林婉儿一起。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也不是真心喜爱她,这样,不过是为了裴府的体面罢了。
她总归还占着裴子安未婚妻的身份,不能穿得太寒酸。
是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由着谭可欣先选了之后,自己才挑了两匹。
回来的路上,春露抱着那锦缎,替林婉儿开心,张罗着下午就交给府中掌管裁剪衣衫的管事。
“早点做好,有不合身的也好有时间修改。姑娘,您说是不是?”
林婉儿面色淡淡,意兴阑珊地点点头道,“这锦缎太过华贵,纵然做出来我也没有相匹配的发饰,到时候反而不伦不类。”
春露一听,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啊,姑娘那些首饰都比较素简···老夫人既赏赐了,怎就忘了给您再配些首饰呢?”
哪里是忘记了,分明是不想费这个心罢了。
这点,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林婉儿兴趣缺缺地又去整理药材了,春露望着手上捧着的锦缎,暗暗咬了咬牙。
“姑娘,我去将料子送去邱掌事那了,顺便去厨房那将晚膳带回来。”
林婉儿轻嗯了声,只等着春露走了,忙起身去了个地方。
她记得上辈子,季杨就是在这段时日被罚的,当时她只听说季杨是因为犯了错被打了。
现在想想可能跟这次裴子安被禁足的事,有关。
但是上一世,裴正卿并未禁足裴子安,只是让他抄写家规,以示惩戒。
至于裴子安究竟做了什么让裴正卿忍不下的事,她无从知晓。
现在能做的就是,救下季杨,从他那打探妹妹的下落。
裴子安身边有两个近身照顾的小厮,一个是季杨,另一个叫季凡。
凡是有关她的事,都是这两人经手。
她假装去给裴子安送糕点,去了启云轩,站在院门外。
来拿糕点的是季凡。
“禁足期间,多劳烦你和季杨费心,我给你们二人也带了份糕点。”
“今日怎没瞧见季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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