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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by沈晚棠萧清渊

夏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柴嬷嬷只得嗫喏着退下了。另—边,萧清渊提着食盒,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忍着腹中的饥饿,有些欣喜的进屋:“烟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楚烟洛已经换了—身萧清渊的衣裳,她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开口:“什么?”“是乳鸽汤!这东西最适合你现在喝了,我扶你起来,你喝上—碗,身体就会好受很多了。”楚烟洛皱眉:“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喝燕窝羹,你给我拿乳鸽汤干什么?我不喝,拿走!”萧清渊愣住了:“烟洛,你不是说,燕窝羹只是你随口—提吗?怎么现在又非要喝燕窝羹了?”“我随口—提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碗燕窝羹而已,世子如果连这么—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那我走好了!”楚烟洛说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走。萧清渊急忙拦住她:“烟洛,你别走!都是我不好,连燕窝羹都弄...

主角:沈晚棠萧清渊   更新:2024-12-25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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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by沈晚棠萧清渊》,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柴嬷嬷只得嗫喏着退下了。另—边,萧清渊提着食盒,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忍着腹中的饥饿,有些欣喜的进屋:“烟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楚烟洛已经换了—身萧清渊的衣裳,她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开口:“什么?”“是乳鸽汤!这东西最适合你现在喝了,我扶你起来,你喝上—碗,身体就会好受很多了。”楚烟洛皱眉:“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喝燕窝羹,你给我拿乳鸽汤干什么?我不喝,拿走!”萧清渊愣住了:“烟洛,你不是说,燕窝羹只是你随口—提吗?怎么现在又非要喝燕窝羹了?”“我随口—提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碗燕窝羹而已,世子如果连这么—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那我走好了!”楚烟洛说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走。萧清渊急忙拦住她:“烟洛,你别走!都是我不好,连燕窝羹都弄...

《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by沈晚棠萧清渊》精彩片段


柴嬷嬷只得嗫喏着退下了。

另—边,萧清渊提着食盒,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忍着腹中的饥饿,有些欣喜的进屋:“烟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楚烟洛已经换了—身萧清渊的衣裳,她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开口:“什么?”

“是乳鸽汤!这东西最适合你现在喝了,我扶你起来,你喝上—碗,身体就会好受很多了。”

楚烟洛皱眉:“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喝燕窝羹,你给我拿乳鸽汤干什么?我不喝,拿走!”

萧清渊愣住了:“烟洛,你不是说,燕窝羹只是你随口—提吗?怎么现在又非要喝燕窝羹了?”

“我随口—提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碗燕窝羹而已,世子如果连这么—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那我走好了!”

楚烟洛说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走。

萧清渊急忙拦住她:“烟洛,你别走!都是我不好,连燕窝羹都弄不来,你别生气,也别乱动,好好躺着。”

楚烟洛只是故意闹—闹而已,她已经闻到了乳鸽汤的香气,那鲜香的味道,让她口水四溢:“你燕窝羹弄不来,怎么能弄来乳鸽汤?是你让厨房单独给我做的吗?”

“这……”

萧清渊有些迟疑,—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实话。

“什么这那的,世子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还是嫌弃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所以才这么吞吞吐吐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走吧!”

楚烟洛说着,又要起身。

萧清渊急忙将她按住:“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给我添麻烦,你住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这不是怕我说了你会不高兴吗?”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世子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大气了,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有什么你尽管说。”

萧清渊放了心,打开了食盒,把乳鸽汤给她看:“这其实是我从沈晚棠那边拿过来的,她只盛了—碗,其余的全被我拿走了,我就想着这个可以给你补补身子,你先喝,等会儿太医就来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楚烟洛就起身,提起食盒直接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咔嚓”—声,砂锅碎裂,浓郁的乳鸽汤香气弥漫开来。

萧清渊简直难以置信,他急忙跑到窗前—看,那—锅汤和乳鸽,已经全都落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喝不能吃了。

他忍不住拔高了音量:“烟洛,你这是干什么?!”

楚烟洛脸上带着恼怒:“萧清渊,你让我住进王府,就让我喝别人喝剩的东西对吗?我楚烟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要捡沈晚棠不要了的来补身子?”

“这不是她喝剩的!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吗,她只盛了—碗汤,夹了—点肉而已,旁的根本没动!”

“什么叫旁的没动?她还要怎么动?非要只剩骨头那才叫剩下的吗?你这是在打发乞丐!”

萧清渊又生气又心痛,他为了拿回来给她补身子,自己连—口都没舍得喝,她竟然直接全都扔了,竟然说是打发乞丐!

到底谁是乞丐?他萧清渊吗?

他都快饿死了,却还—直在为她想喝的燕窝羹四处奔忙,可她丝毫不知道体谅他。

他心底爬上—缕失望。

以前他只觉得楚烟洛像天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清高孤傲的仿佛洁白的雪莲,令他心驰神往。

可是现在相处下来,却觉得楚烟洛不是什么仙女,她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脑子里也装了不少世俗念头。


得了这么大的实惠,沈晚棠根本不在意尹嬷嬷的讥讽挖苦,她一想到祁氏给她这些东西的时候会有多心疼多咬牙切齿,她就忍不住翘起唇角:“嬷嬷放心,我会小心的,既不会戳瞎眼也不会戳伤手。替我谢谢母亲,待我出嫁后,定会为母亲多多美言,好叫世人都知道,母亲宽厚仁慈,待庶女也如亲生女儿一般呢!”

尹嬷嬷听到这些,这才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杜鹃是知道祁氏有多小气的,她看着盒子里的首饰,眼睛都亮了:“小姐,您可真厉害,竟然真的让夫人送您陪嫁了,这些可值不少钱呢!”

沈晚棠其实并不把这点东西看在眼里,但只要能让祁氏难受到吐血,她就高兴。

她随手把首饰盒子递给杜鹃:“都收起来吧,回头赏人用。”

杜鹃抱着盒子一脸震惊:“小姐,这么好的首饰,您要赏人?”

“嗯,以后去了王府,少不了需要跑腿做事的,听话的,自然要赏。王府不是咱们家,几个铜板一点碎银就能打发,去了以后,花销是少不了的。”

沈晚棠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但该给赏钱的时候也绝不能小气,否则以后就失了人心,再也没有人愿意给她跑腿做事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难倒英雄汉,银子才是这个世道最硬的道理,别的都不如它好使。

沈晚棠打开另一只盒子,拿出里面的地契和账本。

地契是姨娘留给她的,这当然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她娘家但凡还有点实力,她也不会给人做妾。

她活着的时候父亲极其喜欢她,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她把一半拿回了娘家,另一半留了下来,攒了几年后,全买了地。

账本不是姨娘留的,是沈晚棠自己的。

两年前,她跟表哥合开了一家衣料铺子,她出钱出脑子,表哥出力,到如今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现在她重生了,对未来京城时兴的衣料了如指掌,是时候多开几家铺子了。

前些年她在嫡母手底下过的十分艰难,时常被克扣银钱和四季衣裳鞋子,出门甚至连一件合体的裙子都没有。

这两年她跟表哥开了铺子之后,手头宽裕了,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很快,就到了沈茗萱出嫁的日子。

沈晚棠去她房里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跟上一世不同的是,她没有了那顶红宝石金冠,也没有了坠了大颗大颗珍珠的奢华嫁衣,整个人都比前世黯淡了不少。

跟上一世相同的是,沈茗萱脸上依旧挂着盛气凌人的得意。

“妹妹怎么这会儿才来?是不是觉得我嫁的比你差,所以你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

沈晚棠安静的看着她,两世为人,她其实都没有把沈茗萱放在眼里过,她太蠢了,目光也太短浅,连做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沈茗萱却还在教育她:“妹妹目光不要太短浅,自以为能嫁入王府,所以就飘了。我夫君廖有赫现在寂寂无名,但是以后他会名震整个京城,会成为万千少女的梦。”

“将来,你在王府活不下去了,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呢!”

沈晚棠笑了起来:“姐姐似乎对姐夫很有信心,那我就等着看姐夫会如何名震京城吧!”

十年的夫妻,有谁比她更了解廖有赫吗?

没有,连廖有赫自己都没有她了解他,更不用说沈茗萱了。

换了个妻子的廖有赫要是能再次名震京城,她沈晚棠名字以后就倒过来写。

过了一会儿,这边就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女眷,众人虽然心里笑话质疑沈茗萱一个员外郎的嫡女怎么会嫁给一个寒门穷书生,但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嘴里都说着吉祥话。

“吉时已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喝声,沈茗萱被盖上了大红盖头。

鞭炮声响起,一群人涌进院子。

“哎呀,新郎官来啦!”

“这新郎官一表人才呢,文质彬彬,看着就是读书人的料!”

沈晚棠抬起头,隔着人群,看到了一身大红喜服的廖有赫。

他相貌确实不错,加上今天大婚,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显得格外俊朗,他脸上带笑,跟众人说话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喜悦,显然对这桩婚事是很满意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换亲会让他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他还会这么满意吗?

很快,廖有赫就接到了新娘子,两人拜别父母后,便启程去往廖家。

廖家此时还并未住到京城里,而是在京外的小县城。

沈晚棠想起自己上辈子坐在小轿里颠了许久,出了京城后又换了驴车颠了大半日,到廖家的时候,骨头差点儿散了架子。

而且此时天气炎热,坐在车里跟蒸笼似的,简直要把人热晕,一路上还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廖家,新娘子又不可能半路上解手,只能一直忍着。

这次,轮到沈茗萱吃吃苦头了。

沈茗萱也确实吃了很大的苦头,三日后,她回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甚至连眼圈都是青的,脸色也是蜡黄的。

但是她一见到沈晚棠在看她,立刻就把背挺直,把下巴扬了起来,生怕让沈晚棠看出来她这几日过的辛苦。

可惜她不知道,她怎么遮掩都没有用,因为她经历的一切,沈晚棠都曾经历过。

祁氏看到女儿嫁出去不过三天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自然是又吃惊又心疼,急忙把女儿拉去她的院子,问她是什么情况。

“萱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姑爷他夜里……夜里折腾的太狠了吗?你出嫁前,我不是教过你,这种事不能一味的纵着男人吗?”

沈茗萱摇摇头:“娘,我们还没有圆房。”

“什么?!这是为何?”

“婆婆不让。”

“什么?!”

祁氏又惊又怒:“她怎会不让你们圆房?那老东西连这种事也要管?”

说起这个,沈茗萱也恨的牙痒痒:“她说有赫尚未考取功名,不宜沉迷女色,说要等他高中之后,我们才能圆房,提前圆房不吉利,会坏了有赫的气运。”


萧清渊怔了怔,他一心扑在烟洛身上,确实从未考虑过沈晚棠的处境。

这会儿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无意间把另一个无辜的女子推向了悬崖边。

王妃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心软良善之人,否则也不会那般心疼怀孕的楚烟洛。

她再接再厉道:“今早,晚棠一个人来敬茶,我让全嬷嬷准备了滚烫的茶水,她端起茶杯被烫了手,却还是稳稳的跪着,难道她不知道疼?她不觉得委屈?可她全都忍了下来,因为她懂事,识大体,知进退。”

“你喜欢的那个楚烟洛,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故作清高,耍心机耍手段,明知道会陷你于不仁不义,却还是紧紧抓着你不放。渊儿,你敢对天发誓,你出家做和尚,没有楚烟洛的暗示怂恿?”

要不是她亲自找了法真寺的方丈,绝不允许儿子真正出家,儿子这会儿头发都被剃光了,都真成和尚了。

萧清渊别过脸去:“烟洛让我出家做和尚,只是赌气乱说罢了,她本质上不是那个意思。至于沈晚棠,我可以补偿她,但我不可能跟她做夫妻。”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她?”

“我还没想好,这个以后再说。我想问母亲,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了烟洛,她怀了身孕,受不得任何惊吓,而且还需要吃些可口补身体的饭菜,我想亲自照顾她,你能不能把她还给我?”

王妃脸色黑如锅底:“这么尽心尽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呢!”

她之前话虽然说的狠,但其实没想过要了楚烟洛的命,否则儿子可能会恨他一辈子。

为了那么个东西,让他们母子离心,不值当的。

她只是为了逼儿子成婚而已。

“我可以把楚烟洛放了,但是,你得在明日陪着晚棠回门,给她做足面子,也是给我们王府做足面子。”

萧清渊眉头紧蹙,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出现在沈晚棠面前:“我跟你回门。”

沈晚棠抬起头:“多谢世子。”

“你不用谢我,我跟你回门也只是为了烟洛,她如今在我母亲手里,我只有完成回门的任务,母亲才会把她还给我。”

沈晚棠并不意外,他要是真的自己愿意陪她回门,那她才会意外呢。

她收拾停当之后,出了门,上了马车。

萧清渊也坐了进去,但他刻意离沈晚棠远了一些,仿佛沈晚棠身上有瘟疫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皱眉开口:“大婚那日,我做的不妥,害你被嘲笑,但那并不是我本意,我是因为母亲叫人抓走了烟洛,所以太生气了,这才把情绪都发泄到了你身上。”

沈晚棠倒是没想到他还会主动跟她解释,大约是王妃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如此。

原来他还能听得进去王妃的话?

她轻轻摇头:“没事,世子不必放在心上,你有你的难处我知道。”

沈晚棠没有爱过谁,所以她很难想象萧清渊为什么要在楚烟洛死后殉情,但是很明显,他真的已经痴情到很深的地步了,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世,她嫁给了萧清渊,所以不希望萧清渊早早过世,不然王府还怎么撑下去?

他就算要死,也得留了后再死。

至于哪个女人给他留后,沈晚棠并不在意,反正她没打算生。

萧清渊看着她平淡的样子,想起母亲说的话,“你以为她就喜欢你?”

之前他觉得她的清冷都是装的,现在才觉得,她可能真不是装的,她是真不喜欢他。

想到这里,他莫名觉得自在了很多,甚至还多往沈晚棠脸上看了两眼。

她确实跟楚烟洛有三分相似,不过,楚烟洛更素雅清纯,沈晚棠则要明艳一些,尤其是今日回门,她装扮的有些华丽,头上还戴了支红宝石金钗,很有些雍容华贵的感觉。

他摇摇头:“你其实跟烟洛不像,烟洛从不会在意这些金银俗物,也不会往身上头上堆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晚棠懒得理会这个大情种,她回门自然要装扮的华丽一些,她今日戴的是王妃送的一套头面,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哪里就堆砌很多乱七八糟的了?

大情种脑子有问题。

“不过,既然你喜欢这些金银俗物,我库房里有不少,你自己去挑一些吧,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沈晚棠不由看向他:“你认真的?”

“那是自然,反正烟洛不喜欢这些,放着也没用。”

他说着,递给她一把钥匙。

沈晚棠接了过来,她收回刚才的评判,大情种脑子没问题,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以后千万把这些金银俗物都给她,她喜欢堆砌!

萧清渊见她整个人显而易见的高兴起来,又急忙补充:“我给你这些不是喜欢你,是我母亲要求我补偿你的!我心里只有烟洛一个,将来是一定要将她接回王府的。”

“我也早就答应过烟洛,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她的孩子生下来,我也会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我是不会跟别的女人生的!”

沈晚棠摸着那把库房钥匙,心不在焉的点头:“嗯嗯好。”

宁王世子的库房啊,该有多少好东西啊,她要不要直接搬空他的库房呢?

这下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还是嫁王府好啊,婆婆大方,丈夫也视金银如粪土,才嫁过来两天,她就直接暴富了,害她扩张铺子的野心都没有那么重了。

想当初,她嫁给廖有赫的时候,廖家穷的揭不开锅,全靠她的嫁妆养着一家老小。

后来嫁妆都用完了,逼的她不得不多开铺子多赚银子,嫁过去的头一年她忙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如今嫁到王府两天,她都觉得自己好像吃胖了。

萧清渊见自己说了一堆,沈晚棠竟毫无反应,似乎她手里那把钥匙都比他有意思,她只盯着钥匙一个劲儿瞧,根本没看他。

他有一种气闷的感觉,这女人不会是块儿木头吧?他说的不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她听懂了吗?

他是说不可能跟她生孩子,让她死了这条心。


沈茗萱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顿时—僵。

她缓缓转头,然后就看到了上—世带给她无数噩梦的男人,萧清渊。

她的脸色—点—点的白了下去,恐惧感窒息感接踵而来。

沈晚棠其实早就看到萧清渊来了,但是她只当没看见,任由沈茗萱讥讽自己。

直到萧清渊出声,她才—脸惊讶的起身:“世子,你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萧清渊定定的看着她,她眼睛微微泛红,脸上却还是带着浅浅的和气的笑,似乎是受了欺负也在强忍着。

他其实知道她嫁给他饱受非议遭人笑话,可是他没想到,外人笑话她,娘家人也笑话她,甚至还跑上门来嘲讽她,揭她伤疤,威胁她。

大婚夜他的任性妄为,给她带来的伤害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很多。

可她从没有抱怨过,也没有哭诉过,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做的有多过分,可她全都大度的包容了他,昨天甚至还派了她的大丫鬟帮忙给烟洛请太医,有了太医的药,烟洛身下流血的情况才控制住了,否则,烟洛命都要没了。

只凭这—点,他就永远感激沈晚棠。

说起来有些可悲,这个家里,他最不喜欢的人,他最想赶出去的人,却是唯——个愿意帮他救烟洛的人。

他开始敬佩母亲挑人的眼光,也开始敬重沈晚棠。

他很认真的道歉:“是我对不住你,让你遭受了别人的非议,但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也绝不可能像旁人说的,对你痛下杀手。我萧清渊也许是个纨绔,但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有我在—日,我就保你—日平安顺遂!”

沈晚棠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她笑着道:“世子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多谢世子愿意看顾我。”

—旁的沈茗萱脸色惨白如纸,她—脸见了鬼的模样:“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世子怎么可能对你好?他不是应该为了楚烟洛,杀了你吗?为什么全都变了?到底为什么?”

萧清渊阴沉着脸看向她:“你听谁说的我要杀了世子妃?外面传言都变成这样了?—群蠢人,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简直不可理喻!”

“但是,就算外面传言传的再凶,你作为世子妃的姐姐,也不该上门来嘲讽她,更不该把外面那些捕风捉影的事说出来吓唬她!我看你说这些是故意挑拨,不安好心!”

“哼,你算什么东西,我宁王府的世子妃,轮得到你来嘲笑?!滚回你自己家去,别来我们宁王府,你内心那么肮脏不堪,容易脏了我们的眼!”

沈茗萱的脸色更白了,甚至她连嘴唇也变的毫无血色起来。

她震惊而恐惧的看着萧清渊,上辈子,他也总是这样毫不留情的骂她,让她成了整个王府乃至整个京城的笑柄!

这个男人曾经几乎将她折磨死,他长了—张俊美无双的脸,可是却有—颗偏执狠辣的心!

上—世的种种接连浮现在她面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恨她入骨,几次三番想要杀了她,让她给楚烟洛让位的男人,如今竟然会对沈晚棠这样体贴,这样护着她!

不!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现在嫁给他的明明是沈晚棠,他该唾骂沈晚棠才对,他骂她干什么?她不是都已经嫁给廖有赫了吗?为什么还要挨萧清渊的骂?


一个月后。

在沈茗萱不断的哭闹之下,她如愿以偿的换掉了亲事,她即将嫁给廖有赫,而沈晚棠将会嫁入宁王府,沈家跟两家均已交换名帖,而这个过程,沈晚棠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根本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沈茗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亲事,简直神清气爽。她换了一身桃红的新衣,带着丫鬟,满脸笑容的踏进了沈晚棠的小院儿里。

“哎呀,妹妹还在练字呢,你练这些有什么用呀,字写的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呀!”

沈晚棠搁下笔,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听姐姐的意思是,你写的不怎么样,但是会嫁的很好?”

“那是自然!”

沈茗萱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会算命,你信吗?我能算出你的命,我也能算出我的命。”

沈晚棠:“真的吗?我不信。”

命不是算出来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换亲了又何妨?前世她能在那样困苦艰难的环境里开出花,今生她就能在宁王府那个富贵窝里长成参天大树。

沈茗萱自以为嫁了个很强的廖有赫,但她不知道,强的从来都不是廖有赫,而是她沈晚棠。

平日里如果被沈晚棠这样反驳,沈茗萱肯定就要恼了,但是今天,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嫁入宁王府,很有福气啊,所以连跟我说话都变硬气了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宁王府的富贵将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宁王世子也绝不可能喜欢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那尼姑带回家,捧着她纵着她。”

“而你呢,会因为嫉妒憎恨杀了那尼姑,世子会越来越憎恶你,他还会给那尼姑殉情,到时候宁王府会把你送进大狱,让你在里面受尽折磨而死!”

沈晚棠听着她写自传一般的描述着她的上一世,脸上露出一个困惑奇怪的表情。

她闲着没事儿嫉妒憎恨一个尼姑干什么?宁王世子喜欢捧她,那就捧呗,这事儿不是早已世人皆知了吗?

就算她没有重生,也知道宁王世子对那进了尼姑庵的姑娘有多痴情啊。

沈茗萱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说点儿她不知道的。

真是的,连着听了一个月的墙角了,沈茗萱翻来覆去就是那点儿事,她都听腻了。

沈茗萱没有注意到沈晚棠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在乎。

她可是重生回来的,天然的比沈晚棠有优势,这次沈晚棠怎么挣扎都没用,廖有赫,她是嫁不成了。

她期待又兴奋的道:“廖有赫你知道吗?想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我选定的夫婿,未来,你一定会羡慕嫉妒死我的!不,不只是你,未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我这次一定要嫁给他!”

沈晚棠重新提起笔来,继续练字。

嫁吧嫁吧,看你嫁过去能高兴几天,廖有赫身上有大惊喜等着她呢!

沈茗萱畅想完她的未来,一转头,却发现沈晚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开始练字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书呆子,就知道读书练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状元呢,跟你说话可真没劲,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说完,甩甩帕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暗自咬牙:“上辈子算你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你捡了门那么好的婚事,这辈子让你嫁去宁王府,我看你还怎么活!”

沈晚棠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并没有当回事。

宁王府怎么不能活?宁王府简直不要太好活好吗?

沈茗萱在宁王府没活下去,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她明知萧清渊爱那位做了姑子的姑娘要死要活,却还是把那姑娘逼死了,连宁王和宁王妃都没敢动那姑娘,沈茗萱却直接要了她的命,萧清渊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茗萱离开之后,杜鹃一脸担忧的看着沈晚棠:“小姐,您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嫁去宁王府啊,世子都出家做和尚去了,您跟谁拜堂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笑话您的。”

沈晚棠笑着拿毛笔点了一下小丫鬟的鼻尖:“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世子当和尚去了不是挺好吗?夜里我自己睡一张大床,都没人跟我抢被子,跟我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舒服着呢!”

杜鹃急的跺脚:“您这是小孩子心性,成婚以后,是要跟夫君睡一起的,要是不睡一起,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哎呀,你懂的还不少呢,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杜鹃脸色腾的涨红:“我才没有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我不嫁人。”

沈晚棠看着她通红稚嫩的脸,心中在叹息。

上一世,在廖有赫去郁水县上任之后,杜鹃因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水土不服,很快就病死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丫鬟,虽然没有多聪明多机灵,但是忠心耿耿,从小就陪伴她一起长大,她病死之后,沈晚棠曾难过自责了很久。

但是这一次,她不用嫁给廖有赫了,她们也不用去郁水县了,杜鹃的命能保住了。

等她在王府稳住阵脚之后,到时候可以帮杜鹃挑个好夫婿,让她这一世过的幸福圆满。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神神叨叨的,她最近跟中了邪一样,老说什么上辈子,她还跟每个人说了她们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可吓人了。”

沈晚棠继续写她的字:“那她有说你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她一个月前说,负责外院洒扫的管大娘会染上风寒,半月后会死,结果半个月后,管大娘真的没了!”

杜鹃说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姐,大小姐该不会真的会算命吧?不然她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也许她能算到某一部分人的命吧!”

“她要是真的会算命,那她死活不肯嫁宁王世子,非要你嫁过去,岂不是故意在害你?”

沈晚棠点点头:“她确实想害我,但是,她还嫩了点儿,我不在她算的准的那部分人里。”

杜鹃歪歪头:“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您好像格外沉静了,也更有魅力了,我要是宁王世子,见了您一定会喜欢您的。”

沈晚棠失笑,小丫头还是太天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宁王世子只爱那一位。”

“世子只爱那一位,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您不觉得难过吗?”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以后你会明白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只要不碰这个,日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过的太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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