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溪亭陟李杳的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子母妖看着溪亭,脸上露出一副伤心之色。“溪亭,亏我对你一片痴心一片,不成想你居然对我真的无半分情意。”“既然如此,那我无需再留半分余地。”子母妖猛地掐进陆凌的脖子,“小妹妹,去死吧,死前再最后看一眼你最爱的男人,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子母妖话没有说完,一只剑猛地朝她身后袭来,直直刺在她的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她胳膊卸力,陆凌从她手里极速像空中落下。子母妖回头,林渔出现在她身后,冷冷地看着她。“大胆恶妖,害人无数,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36.霜袖带着隐形符连滚带爬地跑到客栈门口。看着上百个捉妖师围在此处,霜袖心生惧意。她一个小妖,别说这么多捉妖师,就是一个捉妖师的小指头都能轻轻松松摁死她。但是想起李杳,霜袖咬了咬牙,还是收起了隐形符...
《溪亭陟李杳的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子母妖看着溪亭,脸上露出一副伤心之色。
“溪亭,亏我对你一片痴心一片,不成想你居然对我真的无半分情意。”
“既然如此,那我无需再留半分余地。”
子母妖猛地掐进陆凌的脖子,“小妹妹,去死吧,死前再最后看一眼你最爱的男人,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
子母妖话没有说完,一只剑猛地朝她身后袭来,直直刺在她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胳膊卸力,陆凌从她手里极速像空中落下。
子母妖回头,林渔出现在她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大胆恶妖,害人无数,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
36.
霜袖带着隐形符连滚带爬地跑到客栈门口。
看着上百个捉妖师围在此处,霜袖心生惧意。
她一个小妖,别说这么多捉妖师,就是一个捉妖师的小指头都能轻轻松松摁死她。
但是想起李杳,霜袖咬了咬牙,还是收起了隐形符咒。
要不是李杳怀着孩子,孩子以后出生要叫她一声“霜姨”,不然她才不会救她呢!
李杳啊李杳,要是我今天被捉妖师抓了,你一定记得要救我!
霜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揭开身上的隐形符,朝着半空的溪亭陟大喊:
“溪亭陟!李杳要死了!你快去救她!”
正聚灵的溪亭陟一顿,立马收了灵力。
对面的林渔立马道:“溪亭师弟!你这是做什么,眼看这缚妖阵即将成了,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吗?!”
“若是这阵不成,子母妖突破法阵冲出来要如何是好?”
溪亭陟看着客栈周围的上百位捉妖师。
“师姐,这法阵即将成形,又有各位道友在此,缺我一个也无妨。”
溪亭陟刚要走,林渔呵斥道:
“你站住!”
林渔道:“今日各位道友都在下面看着,你现在半途离开事后要如何掌门交待?又如何跟底下的众位道友交待?”
“你莫不是忘了,每一个捉妖师都是以捉妖为天下己任,你现在因为私事离开,莫不是想遭到天下所有捉妖师唾弃和耻笑?”
“我问心无愧,不惧人言。”
溪亭陟转身朝霜袖飞去。
“至于掌门,我归来后自会向他请罪。”
林渔看着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溪亭变了,和她记忆力成熟稳定的少年大相径庭了。
底下的霜袖本来还犹豫她要不要再叫两声,看见溪亭陟飞下来的时候,她感动地差点哭起来。
天呐,还好他听见了。
不然她真不敢再喊两声。
溪亭陟飞到她面前,“她在哪儿?”
“城东二街的巷子里,有一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一直追着她……”
霜袖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抛下李杳的,是能力不足,结果还没等她解释,穿着白色法衣的男人已经御剑飞走了。
霜袖:“…………”
不是,你能飞你倒是带带她啊。
这儿这么多捉妖师她怕啊!
霜袖动作利落地把隐形符重新贴上,忽视旁边捉妖师瞪大了的眼睛,拎着裙子逃跑似的飞奔。
……
城东的猪肉铺里,李杳蜷缩着身子藏在案板下,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这铺子白天刚杀过猪,血腥味没洗干净,正好能掩盖李杳身上的血味儿。
她身上的隐形符只剩一张了,李杳一时间没敢在用。
想着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再用,或者等那只妖怪发现这间铺子的时候再用。
大妖在屋顶上空盘旋,发出怪异的鸣叫。
李杳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她腿都好像要蹲麻了。
陆凌如是道。
他娶了你才是误入歧途。
李杳深吸一口气,还想要说什么,这蠢丫头却一鞭子挥了下来。
李杳躲得快,鞭子没有挥到她身前,只挥到了她一截肩膀。
光是一鞭,李杳就疼得直冒冷汗。
这鞭子里注入灵力,落到人身上,像是要把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眼看陆凌还要挥,李杳连忙道:
“等等,我解。”
李杳疼得嘴唇都在颤抖,她缓缓扶着一旁的干柴堆站起身。
她现在另外一边肩膀已经动不了了。
她转身看着陆凌道:
“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解开你师兄身上蛊。”
陆凌看着她,眼里的狠戾越发浓厚。
“你居然真的给我师兄下蛊!”
我这明明是被你屈打成招的。
李杳忍不住想,溪亭陟有这样一个师妹,真是他的悲哀。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带我去见他,我现在就把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
陆凌走到李杳身前,一把扯着李杳后脑勺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痛苦让李杳不得不仰起头。
面前的陆凌道:“你最好别骗我。”
李杳刚想说她哪敢,门口就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李杳瞥见那抹身影的身影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
“陆师妹,你许是不知道这人的手段,上次我可是在她手底下吃了好大一番亏呢。”
沙妩靠在门框上,声音轻柔又带着蛊惑。
“她啊,可最会骗人了。”
31.
你也挺会坑人的。
李杳在心里默默吐槽。
陆凌一把推开李杳,李杳踉跄着身子,及时扶着干柴堆才险险没有摔倒在地上。
陆凌转过身看向沙妩,“你这话什么意思?”
沙妩直起身子,缓缓朝李杳走去。
“陆师妹不知道吧,上次我就是被她这么骗了,我刚给她喂了噬魂丹,她答应我不会耍花招,可是转身却把这件事告诉了溪亭师弟。”
“溪亭师弟来找我拿解药的时候,可是对我好一番训斥呢。”
沙妩走到李杳跟前,伸手掐住李杳的下巴,锋利的红色指尖划破李杳的皮肤,疼地李杳蹙了一下眉。
沙妩抬起另一只手,拇指的指甲摁住李杳眼尾处,差一点点就要刺进李杳的眼睛里。
“李姑娘,你上一次的行为可是让我好一番伤心呢。”
李杳笑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
“解释”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沙妩的红色指甲就从李杳的眼尾处狠狠滑向太阳穴的位置。
李杳疼得“嘶”了一声。
她感受到了粘稠的液体往下滑的感觉
——她流血了。
沙妩看着她,轻柔道:
“疼吗?”
她掐着李杳下巴的指甲嵌进李杳的肉里,她慢慢道:
“再疼也没有我的心疼。”
李杳疼得压根说不出话。
面前的女人却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手缓缓往下移动,移到李杳脖子上,狠狠掐住李杳的脖子。
沙妩凑近李杳的耳边,浓郁的香气充斥李杳的鼻尖,熏得李杳想吐。
可是她吐不出来,她的脖子正被死死捏着。
“下辈子选男人的时候注意这点,别再妄想不该想的人了。”
李杳看向旁边傻站的陆凌,想说,死丫头你倒是开窍啊!
这女人杀了她之后会栽赃到你头上,倒是你有理也说不清!
论心机,陆凌绝对玩不过沙妩。
沙妩在陆凌伤了她之后再出手,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没什么辨别性的杀人方式,她不用灵力和兵器,就是为了栽赃给陆凌。
沙妩那天晚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霜袖,说明霜袖只是一只道行不高的小妖怪。
这样一只小妖怪根本用不着这么多捉妖师来抓她。
这群人追的妖怪不是霜袖,是另一个妖怪。
“李姑娘,谁说我们追的是那只四脚蛇了。”
沙妩看着她道,“我们追的是一只杀人无数的子母妖。”
子母妖。
李杳不知道子母妖是什么妖怪,她只知道这群人应该是弄错了。
“我没见过这只妖怪,更没有帮助她。”
沙妩轻笑,“你说了不算数,要用真言符问过了才算数。”
她看向陆凌,“小师妹,这真言符唯有掌门能画,还请你给掌门一封传书,请他送来一张真言符。”
“这用不着你说,我自然会找我爹拿来真言符。”
“既然如此,那这人也就劳烦小师妹自己关押了,我先走了。”
沙妩扭着水蛇腰朝门口走,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向陆凌。
“我听说溪亭这门婚事是家里做的主,他自己在见到李姑娘之前,并不知晓这门婚事。”
“而且吧,李姑娘家里有一门独门绝技。”
沙妩这话引得李杳和陆凌纷纷看向她。
陆凌道:“什么独门绝技?”
李杳:就是,什么独门绝技。
她家有独门绝技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姑娘的娘亲是水寨的人,擅蛊。”
沙妩话音一落,不仅陆凌看李杳的眼神变了,连周围的弟子看李杳的眼神都变了。
李杳:“…………”
她早该知道的。
这女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无非是让这些人更厌恶和恶心她罢了。
李杳舔了舔嘴唇,顿了顿道:“我说我不记得我娘,也压根不会蛊,更没有给溪亭陟下蛊,你们信吗?”
陆凌眼眶泛红,看着李杳气得浑身发颤。
“原来如此。”
她冲到李杳面前,狠狠扇了李杳一巴掌。
“难怪师兄会对我如此冷淡,全都是你给他下蛊了!”
李杳被陆凌扇得脸一歪,陆凌力气不小,又没有收着劲儿,一巴掌下来,李杳半边脸都在发麻。
麻得像针扎一样。
陆凌抓住她的衣领,咬着牙道:
“把解药拿出来!”
李杳扭头看向她,觉得有几分可笑。
“陆姑娘,我说我没有给他下蛊,也不会下蛊,你……”
李杳很想说你听不懂人话吗,但是她知道陆凌听得懂人话。
她只是听不懂凡人的话。
弱者的话怎么配传到强者的耳朵里。
李杳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嘴角都在发疼,这丫头一巴掌劲儿不小,把她嘴角都扇裂开了。
她侧眼看着带着女弟子离开的沙妩,又抬眼看面前气得脸颊都在颤抖的陆凌。
这蠢丫头,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李杳说陆凌蠢,但是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她在一个蠢人面前尝试辩解自己的清白,无论如何也是辩不清的。
陆凌看着李杳,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李杳生吞活剥了。
“来人,先把她带回去,关进柴房里!”
李杳就这样被陆凌的人带走,她走在路上的时候,使劲摇晃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她想了又想,始终不明白溪亭陟怎么还不来救她。
……
另一边的密室里。
溪亭陟一顿,低头看着手里的挽月剑。
走在一旁的林渔看向他,“怎么了?”
溪亭陟蹙眉,他方才明明感受到挽月剑的颤动,但只有一瞬间就停了,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想了又想,溪亭陟看向一旁的林渔。
“师姐,明日再来探可好?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李杳趴在溪亭陟怀里,狠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得飙出眼泪后,她抬头看着溪亭陟。
“昨天……”
溪亭陟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
“昨天怎么了?”
“昨天你师姐来了。”
李杳把沙妩威胁她的话一五一十转达给了溪亭陟,除了地点变了一下之外李杳什么都说了。
甚至连沙妩骂她是老鼠那句话也说了。
最后李杳从枕头下掏出那把弯刀抵给溪亭陟,得出结论道:
“你师姐好像不喜欢我。”
溪亭陟搂着李杳腰的手收紧,另一只去探李杳的脉搏。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具身体的脉络,只见原本狭窄荒芜的识海里多一抹炙热,那是噬魂丹留下的痕迹。
溪亭陟深吸一口气,搂着李杳摁在床上。
“我先替你把噬魂丹排出来。”
排出来?
李杳愣了一下,不是去找红衣女子拿解药吗?
这要怎么排?
看着落下的床幔,李杳知道怎么排了。
要不说捉妖师比凡人好呢,凡人中毒了只能找解药,捉妖师还可以自己用灵力排毒。
溪亭陟替李杳排毒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猛地低头看着李杳,伸手去摸李杳的小腹。
那里多了一丝元神。
李杳怀孕了。
懵懂无知的姑娘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溪亭陟抬起眼睛看向李杳,眼里多了一丝沉思。
他起身,拿过一旁的小衣替李杳穿上。
“我去给你拿解药。”
用灵力排毒对常人无害,却容易让怀孕的女子落胎。
他穿好衣服,低头看着李杳。
“在这儿等我。”
李杳木讷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脱光衣服以后只是亲了嘴就走了。
不是说排毒吗?
怎么又不排了?
李杳看着溪亭陟的背影,心里一紧。
她拿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想了又想,始终想不明白溪亭陟为什么走了。
李杳穿上外衣,走到窗边,看着溪亭陟从客栈门口出去,然后消失在街道转角处。
李杳皱起眉头。
之前在秘境中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情况,为什么一出秘境溪亭陟就不碰她了。
窗边风大,吹得李杳的脸颊很凉。
难道是因为赤魂果吗?
在秘境中需要用她的赤魂果加速修炼,可是现在却不需要了。
还是说,溪亭陟反悔了。
反悔以前碰她了。
李杳的手指捏着窗棂,用力地指尖泛着白。
她捂着胸口,缓缓扶着窗口蹲下。
怎么回事。
她的胸口怎么又开始疼了?
又酸又涩,像一只大手捏紧了一样。
李杳觉得不太对,之前疼的时候很快就能好,可是这次就难受地她想哭。
她蹲在窗前,用力的捂着胸口。
难道是噬魂丹?
李杳觉得不太像。
如果是噬魂丹的话,应该会更疼。
李杳费力地站起身子,慢慢朝着床榻走去,在晕倒的前一瞬间把自己栽倒在了床上。
……
另一边。
“溪亭,你这是何意?”
沙妩看向一旁钉在墙上的挽月剑,方才这把剑从她脸边飞过,斩落了她一丝头发。
溪亭陟召回挽月剑,看着她。
“师姐问我何意,我也想问师姐,你昨夜威胁我夫人是何意。”
“夫人?”
“溪亭师兄成亲了?”
“溪亭师兄何时成的亲?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跟在沙妩身后的女弟子议论纷纷。
“够了,别吵了,都去修炼。”
沙妩瞥了一眼身后的女弟子道。
姑娘们不敢违抗沙妩的命令,纷纷退下。
房间内只余下沙妩和溪亭陟两人。
11.
“你一凡人能帮他什么?说到底就是厮混。”
霜袖笃定道。
李杳没办法跟她解释体内的赤魂果,她说:
“前几月你不还劝我锻炼身体,好好留住他么?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前几个月那能一样吗?那时候咱俩是情敌,现在咱俩是朋友”
“——李杳,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溪亭陟这个人,睡大半年够本了,可别真陷进去了。”
她早就淹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李杳默默道,但是这话不能和霜袖说。
她摘完了野果,慢慢往回走。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最近老做梦,梦到自己也是捉妖师,还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捉妖师。”
李杳只能记住梦中的感觉,却一点也记不起梦里的记忆。
“那你可能真是在做梦。”
李杳也觉得她在做白日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跟溪亭陟待久了,她都渴望变成捉妖师了。
她出息了。
她以前只想当一个自由自在的乞丐来着。
李杳走着走着“噗通”一声掉进了坑里。
一人多高的土坑,摔得程度刚好,懵逼不伤脑。
李杳:“?”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法衣——她没衣服穿了,这是溪亭陟的纳戒里的法衣,不过还好法衣会根据主人的身形自动调整,不然李杳还得找针线改衣服。
“这哪儿来的土坑啊?”
李杳抬头看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倒霉,一脚踩进坑里了。
李杳走到坑旁边摸了摸,都是湿滑的泥土,压根就爬不上去。
“这哪个缺心眼的挖的坑?”
“我。”
霜袖趴在一个果子上道,刚刚李杳采的果子都被打翻了,她蜷缩在一个果子上,理不直气也壮道:
“我妖力不高,用陷阱逮点野味吃怎么了?”
“不怎么,但是你现在最好有办法带我出去,不然我挖个小坑给你埋了。”
李杳蹲下身,拎着壁虎的尾巴把霜袖拎起来摇了摇。
“你大爷的李杳!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你居然就因为一个坑要把我埋了!”
霜袖叫嚷开了。
“现在马上要下雨了我的好朋友,你再不想办法带我出去,等这儿灌满积水,这坑就得是我的埋骨之地了,你说我怎么了?”
李杳这话说完的时候她愣一下,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熟悉呢,她好像说过这句话。
还没等李杳想出个所以然,手里的壁虎一个荡秋千荡到李杳的手背上。
“行吧行吧,你把我扔上去,我去给你找根棍儿。”
找根棍来在土坑壁上挖小坑,然后把脚卡进小坑里上去。
李杳拿着小棍刨小坑的时候就在想,难道是她最近的日子太美满了,所以上天看不下去了,给她找点不痛不痒的小麻烦败坏败坏她的心情?
那老天爷可小瞧她了。
这点小麻烦,李杳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她以前更倒霉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而且吧,她现在越倒霉不就证明老爷越嫉妒她吗?
李杳费劲巴拉地刨坑,等她从土坑里爬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霜袖趴在她肩膀上,“咱俩没有带灯出来,现在只能摸黑回去了。”
李杳捡起地上被她扔上的竹篮子——这是溪亭陟亲手编的,她舍不得扔。
“没事,慢慢走,总能走回去的。”
李杳捡起一根棍子,凭着记忆往回走。
其实李杳心里还是怕的。
她怕这林子子有老虎黑熊野猪,也怕她脚一滑就摔到某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李杳,你怕不怕?”
霜袖问。
李杳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我不怕。”
“那就好。”
李杳懵了一下,随后道:“你怕了?”
“我也不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刚头顶上有一条蛇。”
李杳脚步一顿。
霜袖像是没有注意到李杳的停顿,她描述地十分详细:
“那蛇就挂在树枝上,有你手臂那么粗,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绿色的,刚刚一个劲儿地冲你嘶嘶,那舌头都差点舔到你头发了。”
李杳不敢停,两只腿机械朝前面走。
“现在呢?”
三个字被李杳抖出了颤音。
“现在还在那树上挂着呢。”
李杳深吸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猛地向前跑。
够了够了。
老天爷。
她怕了。
放过她吧。
李杳觉得做人还是不能太得瑟,她这才过了几分滋润的好日子,就被上天惩罚了。
李杳跑出了树林才停下来,她弯着腰,两只手扶在膝盖上,耳朵里只有她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喘气声和心跳声。
“李杳。”
死死扒着她衣服的霜袖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没被李杳这蠢丫头吓死。
这是跑哪儿来了?
“李杳,你跑偏了!”
李杳呼吸一顿,直起腰,看着面前的路愣了一瞬。
“没跑偏啊,这不是我们今天早上来时的路吗?”
“不是!这条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个路痴!你看所有的路都觉得自己走过!”
李杳不确定了。
“真没走过?”
霜袖快被这蠢丫头气晕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去!那条蛇指不定还在那儿!让它吓死你得了!”
“……真要回去?”
“不然呢?不然我们怎么找到路?”
李杳一咬牙,把手里的篮子扣脑袋上。
拿出勇士赴死一般的决心,刚走了两步她就水灵灵地转身。
没出息道:
“要不等明天早上天亮了再回去吧。”
她怕蛇,怕世界上所有爬行的东西。
“我是没问题,你倒是问问你自己,你愿意明天早上回去吗。”
李杳眨巴眨巴眼睛,她自然是愿意的。
明天早上回去今晚就不用双修。
讲真,她以前有多渴望这件事,现在就有多排斥。
就跟好吃的东西不能天天吃是一个道理,吃多了会腻。
人家是吃多了会腻,她这个是吃多会要命。
但是李杳不敢不回去。
要是她不回去,溪亭陟出来找她怎么办?
说到底,她还是怕溪亭陟会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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