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眠沈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白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赔着笑同沈眠心说好话,苏恒揉着脸上的伤,一瘸一拐将洒落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萧条的背影看起来狼狈不堪。沈眠心帮他驱散了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上前帮他收拾起来。苏恒心中感激沈眠心为他解难,忙开口阻拦,“姑娘歇着吧,可是腹......身子不适?”思及沈眠心一直做未出阁女子的打扮,想来还未成婚,苏恒将话又咽了回去,换了说辞询问,怕给她惹是非。“苏大夫当真是医者仁心,自己都火烧眉毛,还记挂着我。”沈眠心并未回话,只是笑着打趣一句。在她看来,苏恒这人就是太过恪守章法,才会在那群地皮流氓身上吃亏。苏恒张嘴了张嘴不知怎么回话,抬起手挠了挠头,继续拾拣地上的药材。两人很快就将这一地狼藉拾掇干净,苏恒看着沈眠心额上薄汗,开口邀她进屋喝杯热茶以示答谢。沈...
《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男人赔着笑同沈眠心说好话,苏恒揉着脸上的伤,一瘸一拐将洒落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萧条的背影看起来狼狈不堪。
沈眠心帮他驱散了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上前帮他收拾起来。
苏恒心中感激沈眠心为他解难,忙开口阻拦,“姑娘歇着吧,可是腹......身子不适?”
思及沈眠心一直做未出阁女子的打扮,想来还未成婚,苏恒将话又咽了回去,换了说辞询问,怕给她惹是非。
“苏大夫当真是医者仁心,自己都火烧眉毛,还记挂着我。”
沈眠心并未回话,只是笑着打趣一句。
在她看来,苏恒这人就是太过恪守章法,才会在那群地皮流氓身上吃亏。
苏恒张嘴了张嘴不知怎么回话,抬起手挠了挠头,继续拾拣地上的药材。
两人很快就将这一地狼藉拾掇干净,苏恒看着沈眠心额上薄汗,开口邀她进屋喝杯热茶以示答谢。
沈眠心本就带着目的,并未拒绝,跟着进了屋,却未曾察觉她自出府,就一直有个尾巴跟随。
两人对立而坐,沈眠心呷了一口茶,等着苏恒开口。
从小寄人篱下,再加上伺候顾珩阙这段时日,让沈眠心学会了揣摩人心,所以她笃定苏恒定会因着解围之情,不好拒绝她所求。
“姑娘,你今日也瞧见,我这药铺被毁,药材所剩不多,怕是不能够为你配药,但你放心仗义之举我记在心中,你日后来拿药,我不收你银子。”
苏恒一口气将话说完,瞟了一眼沈眠心见她并未有不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沈眠心勾唇浅笑,不徐不疾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苏大夫,我同你一样是个热心肠的人,见不得有人受难,不过要是这些人知道你并非被国公府重用,只怕是又要来寻你麻烦,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一劳永逸。”
苏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怕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让他去做,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沈眠心知道苏恒怕惹事上身,但从苏恒当初救她,连她身份都不知,只存了善心,正巧就是利用这一点,她才敢赌这一次。
“苏大夫,我真是身份是国公府的三小姐,但我只是个养女,这孩子是世子爷的骨肉,但我不愿让孩子在高门中受苦,我想带着孩子离开,只有你能够帮我。”
沈眠心眼中带着恳求,语气哀痛,说出的话更是震撼苏恒。
苏恒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眼神晦暗盯着沈眠心,问出那句心中疑惑。
“为何是我?只因我救了你,可我连这间药铺都保不住,如何能帮你。”
沈眠心知晓苏恒心中动摇,他医者的本分使他不愿放弃,可又斗不过权贵,满是无力。
她摸索着手腕上的玉镯,往日种种浮现眼前,又如云烟散去,似下定决心,将它褪下。
“苏大夫,我只需要你好好经营这家药铺,地痞再来找你,你先交付银钱,银子我来想办法,但我要你将每月赚的银两与我四六分。”
沈眠心的话让苏恒感到诧异,瞳孔也透着些许的震撼。
沉默许久后苏恒一脸认真的看向沈眠心,比起方才面对地痞无赖时候的怯懦,此刻的他显得从容与严肃。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但是你能够信任我,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报答你,这比买卖我和你做。”
苏恒不确定自己是否赌对,但他这几年已经过得极差,还能再坏到那里去。
他自从来到皇城后,受尽白眼,头一遭有人愿意信服他,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那肆意张扬的少年,好似又在他心底活了过来。
沈眠心看着苏恒出神的模样,觉得奇怪,但对方能答应自己,目的已经达成,其他对于自己来说也不重要。
苏恒回过神来,发觉沈眠心盯着自己,抬手挠了挠头,面上浮现出羞赫的神色。
“让姑娘见笑,只是想起我才来皇城的时候,去太医院任职,可惜丢了师傅给的举荐信,被宫里的公公误以为我是去闹事,打了一顿板子给我丢出来,身上的盘缠也没了,幸好这家药铺的掌柜的收留我。”
苏恒将自己往日经历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沈眠心,不知道是想有个人倾诉,还是一下牵扯到了情绪,他就这样滔滔不绝说着,沈眠心也未曾出言打断。
等到日落时分,苏恒一脸歉意的对着沈眠心赔罪。
“都怪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耽误姑娘,上次给姑娘走的匆忙,药也没带上,今日就那两副回去,喝完再来找我拿。”
苏恒说话间转身就要去给沈眠心配药,沈眠心却起身将他拦住。
“苏大夫,我在国公府不方便煎煮药,你能否给我配制成丹丸,方便我随身携带服用。”
沈眠心担心曾氏对她的疑虑还未打消,所以一切需得小心行事,自然不能留下药渣这类明显的证据。
苏恒一拍脑袋,“倒是思虑不周,制作成药丸还需几日,姑娘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
沈眠心摇摇头,笑着指了指方才苏恒写下的契约书,已作为两人之间合作的凭证。
“这不是得了好处。”
苏恒为答谢沈眠心,将她准备卖掉的绣帕全买下,硬是塞给了沈眠心三两银子。
沈眠心知晓这些绣帕不值三两银子,但却并未拒绝,她现在被克扣了例银,这三两银子能买些米面过活些时日。
至于多出来的银钱,日后药铺盈利,多分他一部分偿还。
出了药铺,沈眠心径直朝着当铺走去。
当铺老板正在拨弄算盘,瞧见她走进来,立马笑脸相迎。
“姑娘是想要典当何物啊?”
“这只玉镯您帮我掌掌眼。”
沈眠心将玉镯放在案上,当铺老板眼睛瞬间睁大,他小心翼翼的将玉镯拿起来对着光线查看。
当铺老板见沈眠心孤身一人,起了坏心,装作惋惜的开口。
“镯身冰透但成色不佳,姑娘若诚心想典当,算你300两。”
沈眠心走了许久,紧绷着的弦才松懈,靠着廊桥的柱子滑落跌坐在地上。
小腹传来隐隐作痛,沈眠心手轻抚肚子两下,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属于过她,而这个孩子与她血脉纠缠,或许她在这世间有了牵绊。
回到偏院,沈眠心还未走进屋内,就已经听见沈氏狂傲的声音,接着就是摔杯砸盏的动静。
沈氏看着她进来,冷哼一声,“听说你被大夫人叫去了院中,怎么攀了高枝还舍得回来?”
沈眠心听着沈氏一字一句的数落,像是利刃扎进她的心头。
从小她就不得沈氏的喜欢,自从沈氏没了儿子,更是对她非打即骂,可笑她竟然还奢求那并不存在的母爱,为她讨好顾珩阙,只为了能够让沈氏有药吃。
“哑巴了不成,问你话也不吱声!”
沈氏看见沈眠心跟个木头一样,气不打一处来,又碎碎念叨几句。
沈眠心蹲下来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冷冷开口,“这是最后一套,已经没有东西给你砸,你要不想活,我俩大可找根麻绳吊死在屋内。”
面对沈眠心突如其来的硬气,沈氏张着嘴一时间没有想到话回她,但又气不过沈眠心敢反抗她,抄起枕头扔向她。
“好啊!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片子靠不住,大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连你亲娘也不要,我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沈氏气得直咳嗽,沈眠心看着她可怜的模样,不忍皱眉,走到一旁的柜子将自己用的杯盏拿出来给她倒了杯茶。
沈氏看着缺口的茶杯,眼里满是嫌弃,但实在没有可用的茶杯,勉强接下。
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沈眠心疑惑何人会来院中,正要出去查看,就看见顾珩阙身侧跟着的随风走了进来。
沈氏认得随风,误以为是沈眠心诱惑顾珩阙得手,眼神忽的就亮了起来,透着精光。
“三小姐,世子爷让我来给您带句话,既然是想表明孝心向佛,那即日起院中例银减半,苦修静心才能诚心感动上苍。”
随风的话让沈氏黑了脸,她不满的叫嚣起来。
“沈眠心她要清修,又不是我,凭什么将我院中的例银减半!”
沈氏此刻恨不得扑到沈眠心身上,撕咬下她的血肉泄愤。
而沈眠心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未吵闹,甚至连多说一句都没有,只静静地应下。
随风眸色浮现出诧异,不由得多看了沈眠心两眼。
“可还有其他事情?”
沈眠心淡淡开口询问,小腹再次传来阵痛,她面色苍白,双唇也不带半分血色。
摇摇欲坠的模样,让人不忍再苛责,随风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带着人离去。
沈氏还在喋喋不休责骂,可沈眠心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她,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回到屋内,沈眠心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床榻上。
等到沈眠心再次醒来,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擦拭额头,她用力睁开眼,却发现是顾珩阙,刚要开口,嗓子已然沙哑得不成样。
“淋了雨发高热自己也不知道,又不是三岁孩童。”
顾珩阙责怪的声音却带着些许关切,让沈眠心有些捉摸不透,低垂下眼睑,默不做声。
沈眠心的忍让并没有让顾珩阙满意,反而是让他烦躁起来。
“呵,白日里不是能说会道,不过拿些话骗骗母亲,身子不洁之人,又怎么配在佛前侍奉。”
顾珩阙字字珠玑让沈眠心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颤巍巍的开口,想要发出声音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
半晌无言,烛火跳动炸开火花的声音,清脆可闻。
沈眠心拖着沙哑的声音开口,“世子爷,您请回吧,我这地儿也不干净。”
这句话像是一把火,噌的一下将顾珩阙点燃,大掌捏住沈眠心脖颈,狠厉的目光看向她。
沈眠心痛苦的挣扎,脸涨得通红,手却无力将脖颈的束缚掰开。
“沈眠心,我在何处,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顾珩阙松开手,看着沈眠心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晦暗不明。
沈眠心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柔声开口,“我也是担心你这么晚还在别院,让大夫人知晓可就不好。”
果然搬出大夫人,让顾珩阙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他脸色又恢复如初。
“既然病了,这两日就好好养病,莫要再惹是生非!”
沈眠心知道他是在告诫自己德四的事情,可是这分明就是曾氏为她挖的坑,又怎么能怪在她身上。
可没人会在意她的感受,自嘲苦笑两声,沈眠心点点头应下,知进退的模样让顾珩阙很是受用。
等到顾珩阙离开,沈眠心再也没有精力,沉沉昏睡过去。
日上三竿,沈眠心才醒,一直跟着她的丫鬟玉金走了进来。
“小姐,你昨夜高热不退,我只能去求了世子爷,幸好世子爷还是念着小姐。”
说话间,玉金将早已冷掉的白粥从食盒中拿出来,如今院中例银减半,连口热乎的饭菜都吃不上。
沈眠心却不计较,能填饱肚子在当下来说比什么都好。
“小姐,您就去给世子爷服个软吧。”
玉金看不下去自家小姐受苦,踌躇再三还是开口劝说。
沈眠心喝粥的手一顿,摇摇头,“兄长就要同项家小姐议亲,这些小事就别叨扰他,将我们往日里绣的手帕,悄悄送到门房,照老规矩换些银钱先贴补用。”
玉金眉头紧锁,知道自家小姐性子倔强,叹息一声,也只能照做。
可两人都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要真能用绣作换银子生存,他们往日里就不会过得这样拮据。
喝完粥,沈眠心看着存放寒光草的空匣子,手摸着小腹,脑中冒出要离开国公府的念头。
玉金将绣作包好,正要离开被沈眠心叫住。
“玉金,今日我拿出去卖吧。”
玉金担心沈眠心身体未痊愈,这要是出去又受了寒,要落下病根,怎么都不肯。
沈眠心却笑着安抚她,“放心,我快去快回,姨娘那边要是看不见你,只怕是又要闹一阵。”
“劳烦姑娘进来收拾,老身这就领着小姐去前厅给大夫人回话。”
李稳婆脸上赔着笑,身后沈眠心早已经穿戴整齐,先一步走出屋。
前厅,曾氏呷了一口茶,德四跪在下方,心中焦躁不安,可到了如今这一步,也只能听天由命。
沈眠心走到曾氏跟前,欠身行礼,曾氏颔首却并未言语,只让她站着。
“如何?”
曾氏语气里染上她都未曾察觉的急迫。
李稳婆眼神扫过沈眠心,笑盈盈开口,“大夫人,小姐还是完璧之身,许是脾胃虚才会吐酸水。”
沈眠心捏紧的手心满是汗,听见李稳婆的话,暗自松了口气。
德四顿时就慌了神,立马匍匐到曾氏跟前,嘴里大声叫嚷着,“大夫人您要相信小的,小的可没有骗您,三小姐她怎么可能是脾胃虚!”
曾氏皱眉,厌弃德四聒噪,章嬷嬷立即让人堵了他的嘴。
“秋月,送李稳婆出府。”
李稳婆是章嬷嬷的老乡,所以曾氏才会让她来为沈眠心验身,何况这事本就不光彩,她也不想闹大。
曾氏将目光落在沈眠心身上,面上又恢复了以往和善的模样,对着她招招手。
“你这孩子怎么站那么远,到跟前来让我好好看你。”
沈眠心不明白曾氏想要作甚,但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时机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曾氏亲昵的拉着沈眠心的手,又看了眼德四母亲,语重心长的开口。
“心儿到底是府上的小姐,被教养了一身脾气,定是德四惹了心儿不痛快,才会让心儿一时失手,这事过去就不再提。”
沈眠心眼珠子提溜转动,眼皮子突突跳,她知道曾氏不会这般好说话,莫不是还存着将她嫁过去的心思?
吃了哑巴亏的德四一家,也只能听从曾氏的话,给沈眠心赔罪又假模假样训斥了德四两句。
曾氏欣慰笑着看向沈眠心,话锋一转,“心儿虽说是从小养在国公府,可我却从未拿她当过外人,日后嫁到你们家去,可要好好待她。”
德四本还苦着一张脸,听了这话立刻喜笑颜开,对着曾氏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沈眠心不想自己就像个物件一样被随意指配给他人,心下一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夫人,自古百孝先为先,姨娘此时处于病榻,我又怎么能嫁人离她而去。”
曾氏听见她提起沈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门外听着里头动静的顾珩阙停下了脚步,身后跟着的侍从不解,小声询问。
“世子不是听闻三小姐被大夫人叫来院中训话,过来看看,怎么又不进去了?”
顾珩阙薄唇抿紧,似乎对自己这般冒失的行为感到后悔。
从前他不是没有真心对待过沈眠心,将她当做亲人一般爱护,可是从何时起,这份情意变了味,他开始厌恶沈眠心,甚至觉得她只是看中世子这个身份才接近自己。
可为何当他听见沈眠心被母亲为难,竟是慌了神,急匆匆的赶来。
这份道不明看不透的情绪困扰着顾珩阙,让他收回了手,就这样站在门外。
屋内,沈眠心双眸透着悲戚,直勾勾的盯着曾氏。
“大夫人,听闻寒山寺中有得道高僧,心儿愿意削发为尼,向大师研习佛法,常伴青灯古佛,为大夫人和姨娘祈福求得平安顺遂。”
沈眠心言辞恳切,从袖中拿出在李稳婆工具箱偷藏起来的剪刀,绞下来一缕青丝。
动作快的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章嬷嬷厉声呵斥伺候的丫鬟。
“还不快将三小姐手中的剪刀拿过来,都呆愣着作甚!”
曾氏瞪大着眼睛盯着沈眠心,半晌才缓过神来,她轻拍了两下胸脯,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顾珩阙讥讽的声音响起。
“若你真有这心,早就去做了,又何必在众人面前演这一出。”
顾珩阙压制着莫名窜出的火气,冷眼扫过沈眠心。
方才在门外听见她说这一生愿常伴青灯古佛,登时感觉心口抽痛,又听见里面嘈杂声传来,好像有人在说沈眠心割了发丝,他一时情急,推门而入却又见她好端端跪在那里。
明明是存了心思为她求情,可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刁难。
沈眠心手不着痕迹的抚摸了一下肚子,直直的对上顾珩阙的视线。
“世子爷说的是,我这就向大夫人请辞,收拾东西去寒山寺。”
面对沈眠心乖巧的应答,让顾珩阙感觉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曾氏不愿在顾珩阙跟前处理沈眠心之事,笑着将他招呼坐下。
“我儿行公事辛苦,回府合该好好歇息,心儿不过是胡说两句,你作为兄长何必与她置气。”
德四撇了撇嘴,他是知道顾珩阙同沈眠心关系匪浅,不过大夫人都开口指婚,就算是世子爷想反对,应当也不会拂了大夫人面子吧。
想到此处,德四壮着胆子开口,“大夫人,世子爷放心,小的定会好好照顾三小姐,绝不会委屈了三小姐。”
顾珩阙方才缓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冽的目光朝德四投射过来。
德四被看得头皮发麻,但又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对方不痛快。
“母亲,心儿在国公府一直以三小姐自居,怎可将她指给下人,这要是传出去,让旁人拿捏住国公府的错处,只怕是与国公府不利。”
顾珩阙一番言语让曾氏也开始担忧起来,她最在乎还是顾珩阙的仕途。
至于沈眠心到底是嫁给德四,还是其他人都不重要,更何况这丫头铁了心要绞了头发去当尼姑,死在府中倒还清净,事情闹大就是丢国公府的脸面。
沈眠心不解的瞥见眼顾珩阙,虽然他开口曾氏肯定会将这事搁置,可明明是他让自己解决婚约,才引发这一串儿的事情,如今又装什么好人。
曾氏对章嬷嬷使了个眼色,章嬷嬷带着德四一家离开。
“我看你与德四也是不对付,婚配之事作罢,念你一片孝心,回去好好照顾沈氏吧。”
沈眠心对着曾氏叩首,“谢大夫人。”
顾珩阙看着沈眠心离去,促狭的双眼透着冷意。
沈眠心明显感觉到顾珩阕的眼神更冷了,她吓得直打哆嗦。
顾珩阕冷笑了一声,他径直转身。
沈眠心以为他放过自己,刚松了一口气,男人冰冷的声音便传来:“跟我走,三妹妹。”
她缩着肩膀,心脏坠入谷底,许是能想到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实在害怕,甚至看向了身边的德四。
可惜她是病急乱投医,德四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还催促道:“世子爷叫你过去,你没听见吗?”
这口吻,似乎已经把沈眠心视作自己的人了。
沈眠心咬了咬嘴角,硬着头皮跟上了顾珩阕。
德四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珩阕人高腿长,沈眠心几乎是提着裙摆,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她一直低着头,心思复杂,没注意面前的人已经停下,直直撞了上去。
沈眠心表情难堪,这才发现顾珩阕竟然将自己带回了他的院子。
她面色一白,下意识地想离开,却不想顾珩阕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沈眠心吓得心脏都停跳了,生怕被别人看见,只能死死地缩在顾珩阕的怀中不敢抬头。
顾珩阕将她带入屋子,直接扔到了床榻上,附身压了上去,将沈眠心直接禁锢在怀中。
“这么快就想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他语气不善。
沈眠心缩着身子,眼神惊慌:“夫人指婚,世子爷觉得我有资格拒绝吗?”
“嘴长在你身上,想拒绝很难?”他嗤笑着,“就这么想男人?迫不及待的要嫁人?”
沈眠心嘴唇哆嗦着,忽然觉得好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苦痛?
沈眠心只觉羞辱,她眼神颤抖着,出声说道:“是,我就是想嫁人,让别人娶我!”
顾珩阕掐着沈眠心的脸,指尖一点点下滑,探入她的衣襟:“要是你未来的相公知道你每夜都在我身下承蒙厚爱,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
他熟悉沈眠心的身体,知道何处会让她害怕。
沈眠心被顾珩阕的话刺激得惶恐不安,眼角发红:“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求求你了......”
“自己把赐婚的事情处理好。”顾珩阕眼神冷漠,“沈眠心,别惹我生气。”
沈眠心心中绝望,在顾珩阕面前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
是她心甘情愿地接近,甚至甘之如饴。
“顾珩阕,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会留下来吗?”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哪怕在床上,她也从不敢。
掐在沈眠心腰间的手一顿,顾珩阕没有任何迟疑:“沈眠心,你说什么?”
沈眠心干笑着:“放心,我一直在吃药,我身份低贱,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
顾珩阕紧皱的眉心被抚平,沈眠心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然而却听头上一声轻笑。
睁眼时顾珩阕已经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眼神戏谑地扫过床榻上的沈眠心,薄唇轻启:“就这么想要?”
她身子上还有上次没有消掉的印子。
沈眠心蒸红了脸,尴尬无比。
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声音:“世子爷,时辰到了,该去太尉府了。”
顾珩阕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眼沈眠心,警告道:“你最好乖乖的,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生事。”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沈眠心愣愣地坐在床上,眼神痛苦。
他把自己当成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心脏像是插了无数把刀子,搅得血肉模糊。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沈眠心就着夜色离开了顾珩阕的院子,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
“你为什么从世子爷的院子里出来?”德四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沈眠心身子一抖。
德四一眼就看到了沈眠心脖子上的痕迹,他眼神大变。
“好啊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勾引世子爷!”
沈眠心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
她和顾珩阕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德四却面目狰狞:“我就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每天搔首弄姿的不就是给男人看吗?居然连世子爷都勾引上了!”
他扯拽着沈眠心,力气之大简直要把她的手臂撕碎,德四把沈眠心拽到僻静处,低吼道:“反正大夫人已经把你赐给我了,老子就在这要了你!”
“放开我......呜呜!”
“小贱人,我可想你好久了!”德四开始撕扯沈眠心的衣服,满脸邪笑,“不止是我,府上不少男人都想一亲芳泽呢!”
沈眠心被捂着嘴压在地上,她绝望无比,余光看到了旁边的砖石,伸手抓了过来,狠狠地敲在了德四的头上。
德四失了力气,沈眠心慌张地爬起身,却见地上一大摊的血,自己双手也沾满血红。
她杀人了?!
沈眠心浑身都在发抖,她扔下手中的砖石,害怕的逃离。
轰隆!
天上突然炸响了惊雷,电光撕扯开黑夜,映出了沈眠心苍白的脸庞。
她跑出了文国公府,不知该何去何从。
无尽的恐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沈眠心在街道上跑着,大雨落在双肩,最终她不堪重负,被砸到了地上。
手掌上的血迹被冲淡,沈眠心却无力撑起身子。
好疼......她浑身都在疼,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记得她被母亲带入文国公府的那天也下着雨,那是自己和顾珩阕的第一次见面。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
——你叫什么?
沈眠心眼前发晕,愈发迷糊,最后只看到了一双干净的鞋子。
“眠儿?”
沈眠心却再无意识。
......
沈眠心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药味,耳边还有什么咕噜噜的响。
她咳嗽了两声,撑起身子时又觉得难受,忍不住扒着床沿干呕了两声,吐的都是酸水。
“你醒了!”
面前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只温热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身子太弱了,怎么还能跑出去淋雨呢,不要命了吗?”
沈眠心抬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男子,忧心地看着自己。
她愣住了,男子已经把一碗药递了过来。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
沈眠心眼神发直。
“你说什么?”
沈眠心咬了咬嘴唇,忙用胭脂细粉厚厚的敷上,勉强才遮盖了痕迹。
余光瞥见一旁放着的双鱼玉佩,这是他送给自己的。
想到昨夜那些话,沈眠心心里生出几分甜蜜,她将玉佩藏入怀中,前去老夫人院子。
行至门口,她听到里面传来了笑声。
“两个孩子的婚约是从小订下的,如今年岁大了,也该挑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沈眠心的脚步顿住。
她抬头,此时正厅内坐满了人,文国公老夫人和太傅项家主母都在,地上摆满了礼物。
顾珩阕坐在上位,一袭霜色的锦袍,袖口的流云暗纹嵌入银丝,同色的宫绦系腰,坠着琉璃玉石,华光溢彩。
他对面的女子一袭绿沉交襟长裙,玉色锦花压在乌发间,一双笑眼尾端上扬,温柔大方。
二人无比般配。
沈眠心突然想起,顾珩阕和太傅千金项水瑶订过娃娃亲。
她形惭自愧。
顾珩阕是文国公府世子身份高贵,和项水瑶自然相配,只不过一个外姓人,甚至......恬不知耻的爬上了顾珩阕的床榻。
她缩了缩脖子,昨夜顾珩阕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却浑身如坠寒窖。
她居然痴心妄想,觉得可以和顾珩阕在一起?
沈眠心哆嗦着身子想悄悄离开,却被屋内的二房发现了:“什么人在外面?”
她面色一白,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见过老夫人,心儿来迟,还请老夫人恕罪。”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昨夜被折腾得太狠,沈眠心现在双腿直打哆嗦,站不稳身子。
可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一样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沈眠心下意识抬头,正撞上了顾珩阕戏谑的目光,他似乎将自己浑身上下扫了一眼,烫得沈眠心不知所措。
旁边的二房讥讽了一句:“不愧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之女。”
沈眠心薄唇轻抿。
头顶传来了老夫人的冷哼:“来文国公府这么久,规矩还没学好?”
沈眠心战战兢兢:“心儿知错。”
老夫人盯着沈眠心。她面若桃花,风情万种,和她那个狐媚的母亲一个德行。
项夫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沈眠心:“她是......”
“妾室之女,养在文国公府罢了。”老夫人声音冷漠,“你退下吧,回去好好学学规矩,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沈眠心应声,心里却松了口气。
今日有外客上门,若是平常,她恐怕就被罚跪在外面了。
她匆忙离开,听身后的欢笑声还在继续。
“珩儿觉得如何?”
“项小姐才学斐然,出身大家,我能娶到项小姐,实属荣幸。”
沈眠心加快了脚下步伐,心脏一点点抽痛生凉。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文国公府张灯结彩,是顾珩阕和项小姐的喜事将近。
沈眠心面色憔悴,照旧去了梧桐苑,沈氏还是那副样子。
看着她抱着一副画卷絮絮叨叨的模样,沈眠心跪在地上,轻声说道:“母亲,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不想留在文国公府了。
“你说什么?”沈氏突然被刺激到了,她掐住了沈眠心脖子,大声说道,“你这个拖累!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夫人了!你有什么用!”
眼前这个疯子已经不是她的母亲了,沈眠心心如刀绞,第一次挣脱了沈氏的凌虐,转身离开。
离开时,还能听到沈氏的叫骂。
她心不在焉走着,被人拦住了去路:“三小姐。”
一抬头,陈管家的儿子德四站在她面前:“我找你好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他就要拉沈眠心的手,沈眠心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你要什么?”
德四打量着沈眠心的脸,格外满意:“夫人已经说了,要将你许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相公了。”
他早就觊觎沈眠心的美貌,没想到这天大好事居然能砸到自己身上。
见德四靠近,沈眠心面色发紧:“退下!我不会嫁给你的!”
德四面上不满:“这是大夫人赐婚,你敢不从?真当自己的是国公府的小姐吗?你就是个外人。”
沈眠心胃里翻江倒海,面前德四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更让她难受,她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她呕着酸水,德四后退一步,面色难看:“这是我新做的衣服!”
沈眠心紧咬牙关,脸色难看至极,她本想让德四滚开,抬眼时却看到不远处的顾珩阕。
他身如玉树,站在暗处,只有一层微光落在脸上,衬得他眼神阴鸷。
触及到他冰冷的目光,沈眠心身子一抖。
德四注意到了沈眠心的眼神,转头看到了顾珩阕,他有些紧张,匆匆行礼:“世子爷。”
顾珩阕没有理会德四,径直走到了沈眠心的面前,强大的气场让沈眠心双腿发软。
“你们在说什么?”
德四讨好的笑了起来:“回世子爷的话,大夫人要给小的和三小姐赐婚。”
顾珩阕紧盯着沈眠心,声音拔高了几分:“赐婚?”
沈眠心如芒刺背,低着头只看到了顾珩阕的云纹锦缎靴面。
“说话。”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漠至极。
沈眠心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顾珩阕。
“既然是大夫人的命令,我自然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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