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傅屹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开倒计时三十天,傅总破防了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樱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了房子,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苏沫没有在客厅留灯,因为今晚傅屹川指不定跟叶欣雅去哪温存呢,不可能回来。拿上医药箱,托着疼痛的身体,她缓缓去到自己的小卧室。结婚两年,等同于形婚,傅屹川为了他的挚爱守身如玉,连主卧都不让她靠近半步。挺好的,苏沫此刻想,不然想想自己被碰过,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简单给手肘以及脚背消毒擦药,苏沫连送药箱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早再收拾。她换下睡衣躺下,结果弗一下腰,尾椎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尽量放轻动作,闭上眼睛,大脑摒弃一切,很快睡意涌来。这边她刚进入梦乡,另一边,傅屹川在送叶欣雅回酒店。“屹川,你一会送我到房间?”副驾驶,叶欣雅眼波流转,话语娇嗔暗示。傅屹川没听见她的话,一边开车一边眼睛...
《离开倒计时三十天,傅总破防了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回到了房子,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苏沫没有在客厅留灯,因为今晚傅屹川指不定跟叶欣雅去哪温存呢,不可能回来。
拿上医药箱,托着疼痛的身体,她缓缓去到自己的小卧室。
结婚两年,等同于形婚,傅屹川为了他的挚爱守身如玉,连主卧都不让她靠近半步。
挺好的,苏沫此刻想,不然想想自己被碰过,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
简单给手肘以及脚背消毒擦药,苏沫连送药箱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早再收拾。
她换下睡衣躺下,结果弗一下腰,尾椎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尽量放轻动作,闭上眼睛,大脑摒弃一切,很快睡意涌来。
这边她刚进入梦乡,另一边,傅屹川在送叶欣雅回酒店。
“屹川,你一会送我到房间?”副驾驶,叶欣雅眼波流转,话语娇嗔暗示。
傅屹川没听见她的话,一边开车一边眼睛瞥向车载屏幕,心情莫名烦躁和生气。
这已经是拨打出去的第二十通电话了,可一直没人接听。
一旁,叶欣雅没等到傅屹川回应她的暗示,只是频频看着车载屏幕。
她望着那个号码,没有备注,但有些眼熟。
拿出来自己手机,翻到信息页面,看见她给苏沫发的消息,那串号码......
果然一模一样。
叶欣雅暗自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这会已经到了她下榻的酒店,车子停下,叶欣雅又道:
“屹川,咱俩两年没见了,你送我回房间好吗?”
说着的同时,她手搭上对方的手背,指尖探进他的衬衫袖口,充满暧昧的明示。
傅屹川怎么会不明白?但他看着那只手,只是抽开,而后下车帮着叶欣雅开车门,说:
“你先上去,我找苏沫,她电话打不通。”
叶欣雅起身,她同对方直视,咬着唇,脸上是受伤神情。
“你爱上苏沫了?不然怎么这么在乎她?从我看脚时你就在给她打电话。”叶欣雅眼中闪泪,委屈的质问。
傅屹川闻言想也不想的就否认,“怎么可能,我绝不会爱上一个害你多次的人。”
“我找她,是怕她向爷爷告状,从而爷爷又找你麻烦。”他解释着,感觉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叶欣雅闻言破涕为笑,嘴角又勾起,她就知道屹川还一直爱着她。
“那你亲我一下我才信。”她又撒娇。
傅屹川看着她,微微抿唇。
叶欣雅已经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准备来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结果......
傅屹川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在了她的额头。
叶欣雅不满意这个吻,她主动凑上去要亲唇,但是被傅屹川躲过了。
“屹川,你这是......”叶欣雅眼中再次闪过泪花。
“你果然不爱我了,是还恨我当年离你而去?可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你爷爷......”她委屈的解释。
“你想多了,这里在酒店外,公众场合,万一有狗仔拍到会影响你。”傅屹川打断道,同时推开叶欣雅的怀抱。
叶欣雅被推开,满脸的失落之情,她要怎么再抓紧傅屹川?他真的喜欢上苏沫了?
这会傅屹川已经上车,看着伤心落泪的女人,他道:
“明天中午接你一起吃饭,今天你受苦了,快回去歇息吧。”
叶欣雅笑起来,懂事体贴说:“好,明天见,路上开车安全,我爱你。”
傅屹川嘴唇动了动,但那四个字说不出口了,只点了下头,驱车离开。
[我也爱你。]
分明以前他能对叶欣雅说出千万遍,可这次,居然觉得拗口难开,是因为分开两年的缘故吗?
看着车子走远,原地的叶欣雅攥紧拳头,眼中闪过阴狠和势在必得。
这会马路上。
傅屹川再次拨打那个号码,同时心烦焦躁让他狠踩油门,差点超速。
出来医院他在附近绕了一圈,没人,所以这会可能回家了。
车子开进车库,几乎是小跑上电梯,指纹锁开门,本以为能看见客厅的灯光,但这次居然是漆黑的。
每次不管他多晚回来,苏沫都会给他留灯,困了也只会在沙发上睡,看他回来就起身给他准备醒酒汤。
两年来第一次漆黑的客厅,傅屹川下意识就不适应,心中第一想法是:
苏沫还没回来?
开了灯,视线瞥到门边地上的鞋,傅屹川认出这是苏沫穿的,同时拖鞋也少了双。
人回来过了。
那她为什么不留灯?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傅屹川很生气,鞋都来不及换的冲去客卧,按下门把手,开不开,他开始拍门大叫:
“苏沫!你给我出来!当了两年傅太太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有什么资格摆架子!”
“怎么了屹川?”叶欣雅坐起来抱着他的后腰。
傅屹川抬手拿开,声音带着沙哑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仓皇下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屹川,屹川!”叶欣雅忙跟着,可开门后,走廊早已空无一人。
她咬紧唇,指甲扣着门框,眼神充满怨愤。
地下车库。
傅屹川上了车,但眼神呆滞出神,仍旧惊魂未定,而后又扶着额头,心中懊恼万分。
眼角余光瞥向副驾驶,那里还躺着一个新手机,随即又眼神别过去,带着几分心虚的不自然。
酒店房间。
叶欣雅关上门后去了卫生间,看见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勾起一抹恨然的笑,拍了张照发了出去。
*
驱车到家是十一点半,傅屹川上了电梯,手中拿着新手机。
苏沫肯定温着醒酒汤在等他,以往每日不管多晚都如此。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苏沫给他甩脸子昨晚还离家出走,他冷哼两声,指纹解锁开门。
打开的那瞬间,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客厅昏暗,空气微凉,厨房也安静的不像话。
骤然间,傅屹川连鞋都来不及换的冲去客卧,门还是开着,被子没动,说明苏沫根本还没回。
“有种了苏沫,你干脆死外面算了!”
傅屹川很生气,暴怒使他手臂青筋暴出,硬生生将手机盒子给捏出凹陷。
东西被他扔进客卧的地上,扭头便回自己主卧洗澡更衣。
出来后,他一边擦头发一边一遍遍的拨通那个号码,可那边一直没人接听。
在好几十通未接拨出去后,终于,傅屹川爆发了,眼神凶狠,脸上阴云密布。
“李源,给我查个人。”打通助理的电话,傅屹川声音森然道。
大晚上接到傅总的私活,助理李源看着老板给他发的名字和手机号,微愣片刻。
夫人?
作为私人助理,只有他知道傅总其实结婚了,只是从没对外公开过。
他跟那位夫人少有的几次照面还是帮傅总跑腿拿文件,对对方的印象停留在温柔漂亮上。
回想方才傅总的语气,他还以为对方让他查杀父凶手呢......
不敢多加揣测,他只负责查人去向。
翌日。
早上六点,医院内。
苏沫醒了,翻出手机开机准备看时间,结果发现未接来电足足一百条,全部都是来自傅屹川。
呵呵,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不止电话,同时还有十一点零几分发来的一条短信,显示文字是:
沫沫,晚上屹川喝了点酒,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刚已经回去了。
跟着文字一起发来的还有张照片,背景是酒店洗浴间。
女人对镜自拍,脖子还有肩膀上的红痕分外清晰,在明晃晃的示威跟炫耀。
苏沫攥着手机,嘴角是冷嘲的笑。
联想方才傅屹川疯子似的打电话,这是偷吃后回家,结果发现没人等着伺候他吗?
她在医院疼的难以入睡,那两人倒是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好不快活。
可是叶欣雅发给自己有什么用呢?她早已不在乎了。
哦不,有点用,送上门的出轨证据,她可要保存好。
*
傅氏集团。
短短一上午时间,李源已经被他老板给催了十遍了。
他找人查了飞机、火车还有轮船,全部都没查到信息,简直额头直冒冷汗,生怕自己下一秒职位不保。
“傅总,夫人有朋友吗?或者是家人,她万一回家了......”李源战战兢兢道。
“不可能。”傅屹川沉声说。
苏沫是孤儿,她哪来的家?至于朋友......
她有朋友吗?他不知道......
傅屹川握紧拳,第一次感觉他对苏沫一无所知,甚至连查找都无从下手。
到了医院,医生看见她的伤后,出言说了几句她不爱惜自己身体,水泡全破,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苏沫低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惨红且遍体鳞伤的脚。
不是她不爱惜,是......
有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医生又检查,发现小姑娘后腰尾椎也青紫的厉害,手臂还有伤,且眼睛哭的红肿、全程沉默不发一言,身边也没人陪着,这让他不由猜到了什么,说:
“一会后腰拍个X光,给你办住院,先别回去了。”
“谢谢医生。”苏沫开口,嗓音有点哑。
住院还是让护士帮着办理的,苏沫不能躺着,只能趴在病床上,小腿用枕头垫高起来,不然会碰到脚背的伤。
护士给她上完了药,药物渗入细胞组织,伤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灼热的疼痛。
苏沫看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身心俱疲。
她不想去想那两人此时在何处,也不想去想他们如何甜蜜恩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里他们总找不来了吧?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彼时。
八点,傅屹川陪叶欣雅吃完饭。
九点,傅屹川带着叶欣雅逛高奢专柜,买了一堆礼物送她。
十点,傅屹川包下江滨摩天轮,当座位升到最高点,烟花绽放,绚丽夺目,两人拥吻一处。
当晚,江边游客们都见证着这一幕,感叹是哪位富少在给女朋友表白,真是羡煞旁人。
“屹川,我们带份饭菜回去给沫沫吧,你带我出来没带她,沫沫肯定很伤心,我怕她绝食。
以前她一不高兴就是这样,都是我百般求着她才吃的。”副驾驶,叶欣雅忧切的开口。
带饭当然是假,目的是为了跟傅屹川回家,这样就能继续那会在主卧内没完成的事。
“她做的不是有?大活人一个,还能饿死?”提到苏沫,傅屹川黑沉下脸,语气不善道。
“这种心肠歹毒的毒妇你还关心她做什么,昨天烫伤你,今天又要拿刀谋杀你,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还不知道你会被砍伤成什么样子。”傅屹川冷冷开口。
叶欣雅闻言沉默了好几秒,而后才低声道:
“我俩从小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不管她如何对我,可她还是我至亲之人。”
傅屹川闻言心中抽痛,欣雅这么善良的人,结果被苏沫百般伤害,事到如今还拿她当亲人......
“那种女人不配,以后我是你的至亲。”傅屹川脱口而出,保护欲爆棚道。
听见这句,叶欣雅当即扭头看向他,眼中闪过高兴和激动,不过转瞬又低沉下去,悲伤道:
“你我不能,现在沫沫是你妻子......我不能抢她的。”
“分明就是她先抢走你的一切!”傅屹川分贝都高了几分。
“傅太太本该是你才对!”
听着这番话,叶欣雅表面伤心难过,实则内心勾起唇角。
苏沫提了离婚但傅屹川不答应,虽然说是为了报复,但她不能让苏沫顶着那个身份,所以——
她要逼着傅屹川主动离婚。
“只要屹川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沫沫才是明媒正娶。”叶欣雅开口,凄凄切切,娇弱怜人。
傅屹川闻言下意识想说出离婚娶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双手死死握紧方向盘。
等了好几秒,没等到对方接话,叶欣雅咬着唇,眼中闪过愤恨和不甘。
“前面停一下吧,我给沫沫带份水煮鱼片,她最爱吃了。”最终叶欣雅出声,主动转移话题。
思绪被岔过去,傅屹川看着她如此心善仁慈,脑海里忽而闪过苏沫被他推倒在厨房的画面。
不知是前者作祟还是后者,他停车去买饭了。
不过事实并没有按照叶欣雅既定的计划展开,因为傅屹川买了饭直接把她送回酒店,没有带她回家。
“早点休息,明天见。”傅屹川拢了拢她的头发,温柔说。
叶欣雅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看着男人车子离开,银牙暗咬,高跟鞋都要踩断了。
车子入库,电梯上楼,傅屹川低头看一眼手中拎的饭菜,又想起苏沫发疯朝他呲水的那一幕。
要不是欣雅坚持,他才不可能给苏沫带饭,饿死她算了。
开门进屋,可这次,客厅依旧是暗的。
“苏沫!人死了吗?在家不开灯?”傅屹川生气的高声道。
没人回应他。
傅屹川当即火气加倍,进门开灯后,先把饭菜放厨房,发现地面干干净净,说明苏沫在家。
他黑着脸过去客卧门口,这次拍门声快要把门给砸了,但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遂直接暴脾气的拿钥匙开门。
“你他妈在里面......”门哐的一下被推开,可话说半句就戛然而止。
因为房间空空如也。
“好,很好,竟然还敢离家出走!”傅屹川握紧拳头,怒气值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傅屹川抱着叶欣雅大步离开,通过门口时碰到了苏沫的肩膀,苏沫被撞的一个踉跄,跌靠在门框上。
脚背和小腿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抓紧门边。
包间内各样的眼光投射过来,鄙视,嘲讽,讥笑......
但苏沫已经不在意了。
她缓缓转身,扶着墙边,艰难地离开。
抵达门诊,护士过来上药,当看见她脚背上的伤,顿时倒吸气。
水泡早已全部鼓胀起来,最大的那个的甚至有小笼包那么大,其余的则像是珍珠泡串,简直触目惊心。
“天!你怎么被烫成这样?”护士惊问着。
苏沫疼的一路紧咬牙关,这会肌肉脸颊肌肉僵硬,答不出来半句话。
护士一边上药一边叹气说着:
“就在刚才也来了一个烫伤的,她男朋友抱着她火急火燎,非让主任医师去诊治,就那几个红点,来晚点自己都好了。”
苏沫闻言心中泛起苦涩和悲凉,那个烫伤几个点的,还抱着她来的,不出意外就是叶欣雅和傅屹川了。
果然,傅屹川如此担忧和紧张,连护士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要是那女的伤成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心疼呢。”护士紧接着又说。
伤成她这样?
苏沫看着自己脚背上的硕大水泡,晶莹剔透,高高鼓起。
如果是叶欣雅,恐怕傅屹川会直接召集全市所有顶级专家来给她治疗。
而换成自己,毫不犹豫被丢下,让她一人去看医生,连半点同情都不肯施舍。
多么区别对待,高下立见。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苏沫看过去,发现是傅屹川打来的。
他不是陪叶欣雅吗?打来找自己做什么?
苏沫不想接,将手机给翻过去盖住。
护士这会正准备用针刺破那个最大的水泡,因为太大了,组织液不能自行吸收。
恰此时,傅屹川找来了门诊,当他看见苏沫坐在病床上,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沫听见声音,惊一瞬的抬头望去。
她不想跟他吵,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只淡淡开口:
“开了静音,没听见。”
傅屹川望向她的手边,确实手机是盖住的,遂没多气了。
这时,护士扭头看他,不是那会火急火燎抱着另一个女人来医院的又是谁?
“你是她的什么人?”护士问。
傅屹川当下要回答,后方,叶欣雅的声音响起:
“屹川,沫沫怎么样?”
傅屹川侧头看去,“丈夫”两个字生生卡在了他的咽喉,只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声音。
苏沫察觉到他的犹豫和不情愿,自嘲的扯了扯唇角,主动帮他回:
“我们没什么关系。”
傅屹川听到这句,又看见苏沫脸上那毫不在乎的表情,当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恼火,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是我妻子。”傅屹川盯着她道。
“不是你自己要嫁给的我?现又不在外人面前认了?”他质问苏沫。
苏沫看向他,微蹙起眉,不解的同时又觉得讽刺。
不想承认的难道不是傅屹川吗?她不过是看他难以启齿,帮他说了。
后方,听见傅屹川说的那五个字,叶欣雅脸上闪过滞愣和受伤,随即又眼神幽怨恶毒的扫向苏沫,艳丽的美甲深陷掌心。
护士用狐疑的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扫视一圈,关系早已捋清,于是对这个垃圾男人也没什么好语气:
“无关人员请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傅屹川听到“无关人员”这个词,皱眉要说话,这时,护士的一个侧身,他看见了苏沫脚背上的伤。
那触目惊心的大水泡明晃晃的刺入他的眼里,心脏也跟着抽一下,口中方才想说的话都忘却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将半进门的叶欣雅给拦去外面,自己也侧过身,不挡住门边的光线。
他没离开,只是贴着墙站,就那么直直的看向那双脚,目光幽深。
脚背到小腿是大面积的红,在那红上,大颗的水泡旁边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护士用针刺破一个小洞,无菌棉布吸收组织液,苏沫腿颤抖了一下。
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费尽心机让爷爷逼他娶了她,两年来他都当她形如摆设,这是第一次察觉,原来她那么瘦小柔弱。
“近期内不要穿鞋,不要多活动,每天三次用药。”护士刺破大水泡后,叮嘱着。
苏沫点了点头,她要起身,脚背的疼痛让她站着都浑身打颤。
这时傅屹川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
苏沫因重心不稳下意识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抽开,说着:
“放下我。”
“抱紧,摔着了别怪我。”傅屹川只是道。
他从双手抱变成单手,苏沫连忙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落,傅屹川腾出的那只手去拿凉鞋还有她的手机。
苏沫看着男人的侧脸线条,抿起唇沉默着,没有再挣扎。
她知道这个抱不带半分情爱,只是看见自己的伤,后知后觉给的半点施舍。
又或许,他是怕傅爷爷知道后责怪,亡羊补牢而已。
傅屹川抱着苏沫出去,门外,叶欣雅看着这一幕,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关心询问:
“沫沫,你还好吗?”
苏沫眼底一片凉意,不发一言,根本不想陪对方演这场绿茶戏码。
傅屹川闻言倒是主动回答:“欣雅,她的脚受伤不能走路,所以得我抱着她。”
叶欣雅依旧是脸上带着笑容,说:
“不用跟我解释,沫沫是你妻子,你抱她不是天经地义嘛,何况她还受伤。”
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
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
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凌晨两点,床上。
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
“苏沫,醒酒汤......”
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
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
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醒了,浑身充斥着低沉暴怒的气压。
“做的这么绝是吧?谁给你脸甩架子?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
翌日上班。
助理李源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总今日气场不对,太吓人了,为了不被波及,连汇报工作都退开三步远。
“你,去挑一部手机。”上午,傅屹川将签字文件递过去,同时道。
“请问傅总要什么牌子和型号呢?”李源小心翼翼问。
“随便。”傅屹川烦躁说。
“那对颜色还有功能......”李源又问,但话直接被打断:
“不都说了随便你还问?能打电话就行了。”
李源瑟瑟发抖,连忙拿上文件退了出去,办公室门关上那一刻,他长呼一口气。
“真是奇怪,傅总说要买,又说随便买,那买了他看不上怎么办?”李源小声嘟囔,摇了摇头,感觉他比伴君如伴虎还难。
此时,医院内。
江晚趴在病床上,后腰还疼的厉害,昨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好,总是半夜疼醒。
早上看手机,傅屹川打过三通电话,她没回拨,又想起自己昨天出来匆忙忘带电脑,于是只好就着碎屏的手机看学习视频。
下午,拍片的结果出来了,尾椎骨骨裂。
江晚看着片子,眼神冷漠。
一次被扔地上,一次被推倒,傅屹川昨晚还说她蓄意谋杀,分明谋杀的是他才对。
“你若是遇到了家暴可以请求法律援助。”给她热敷的护士不由得开口道。
“谢谢,有需要我会的。”江晚回她,将片子放回袋子里保存。
这些伤情鉴定都是物证,傅屹川不离婚,到时候家暴加婚内出轨,全部实锤定罪。
天色渐黑,一家五星级餐厅内。
“屹川,你不用每天陪我的,沫沫会不高兴。”叶欣雅手拿刀叉,看着傅屹川将切好的牛排递给自己,低声咬唇道。
“你高兴就行,谁在乎她。”傅屹川没什么表情,冷声说。
叶欣雅嘴角浅浅勾起,又快速放下,两人红酒碰杯。
“明天我的T台秀你来吗?我给你内场票。”叶欣雅娇羞道。
但是等了两秒,男人没回应,她抬头看去,叫道:“屹川?”
傅屹川回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叶欣雅问。
“没什么。”傅屹川抿唇道。
“你不会......在想沫沫吧。”叶欣雅暗中咬牙,问他。
“怎么可能,我在想工作。”傅屹川立马反驳,眼神躲闪,编着理由。
叶欣雅打量他的表情,半信半疑,再次说了邀请他参加秀展。
傅屹川同意了,扯出一抹笑的和对方再次碰杯。
“欣雅,你还好吗?”送人到酒店外,傅屹川轻摇着靠在他肩膀的女人。
叶欣雅眼睛闭着,手臂虚虚环绕着他,没有回应,完全醉了过去。
傅屹川只好抱着人回酒店,打开包包,按照房卡的房号去到五楼。
“滴”一声,房门开了,要把人放倒在床上时,那双藕臂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欣雅......”傅屹川被带着一起跌到床上,女人的香水味袭来,同时呢喃开口:
“呜呜,屹川,不要走......”
“你不要喜欢沫沫,我好爱你,我爱你......”
“我不喜欢她。”傅屹川说,要挣开对方的手臂,结果嘴唇被亲上。
“不,你爱她,你娶了她,你还要回去陪她......”叶欣雅呢喃出声。
傅屹川听见这话内心大声反驳:
他不爱苏沫!一点都不爱!娶她是被爷爷逼的!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但行动远比话语有用,为了证明他才不是回去陪苏沫,他抚着叶欣雅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室内空气升温 ,旖旎缱绻。
藕臂环着傅屹川的腰,两厢贴近,吻从唇再到脖颈,还有锁骨。
脑海中出现的全部是苏沫的脸,充满怒火的发泄,疯狂啃咬着。
忽而,一只手贴近他,柔软的触觉让他瞬间惊醒,猛地停顿住。
叶欣雅意乱情迷的睁开眼睛,傅屹川撑起身子看着她,神色带着愕然还有滞愣,而后一秒掀身到一旁。
傅屹川顿住一秒,抿紧嘴唇,看着对方,终究什么都没说。
苏沫听着他俩的对话,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自己是傅屹川的妻子,可却有种他们才是夫妻,自己是小三的既视感。
傅屹川在前面走着,叶欣雅跟在他身旁,尽管苏沫不搭理绿茶,可事实证明,绿茶只会继续作妖。
“沫沫肯定很疼,对不起,当时屹川考虑到我的职业生涯,所以先送我来医院,你别怪他。”叶欣雅对着苏沫说。
苏沫扯了扯唇角,淡声道:“我没怪,毕竟在他心里你最重要。”
她说的是事实,可在傅屹川听来就有点阴阳怪气,于是不悦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语气,就算欣雅手滑,但你没扣紧盖子就是你的责任。”
苏沫没再辩解,因为就算她解释千万遍傅屹川也不会信,她就这么抬头望去,眼底一片木然。
傅屹川低头,视线撞进那双平静的眸子,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苏沫好像变得有点冷硬了。
“好啦,已经翻篇了,我也没多大伤,屹川不要再责怪沫沫了。”叶欣雅适时开口,大度说。
“再者沫沫自己都受伤了,屹川你别对她这么凶~”
苏沫听着她的话就想作呕,分明自己是受害者,结果被转变成谋害者,叶欣雅还一副原谅的姿态,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番话。
“下回注意点。”傅屹川对着苏沫道。
下回?苏沫冷嘲一笑。
不会再有下次了。
到了路边,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傅屹川忙着扭头,发现叶欣雅跌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脚踝,疼的表情痛苦。
“欣雅!”傅屹川着急的呼喊。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松了手,苏沫被猝不及防的放下,直接摔到地上,疼的她倒吸气。
傅屹川满脸紧张的奔跑过去,抱起人就往门诊室跑。
可刚走了两步,蓦然回头。
后方,苏沫正艰难挣扎的站起身。
傅屹川眉头蹙起,耳边又传来叶欣雅的啜泣声:
“好疼,我好像是崴着脚了,怎么办,后天我还要走秀。”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治疗。”傅屹川说,立即收回视线,头也没回的离开。
人走了,苏沫费力的半站着,疼痛让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没看那两人,只是眼眶发热,伸着手拦了辆计程车。
上车后,她看着自己的脚,摔下来的时候被凸起来的石板碰到,脚趾已经流血。
不止如此,她的尾椎也疼痛,胳膊肘更是擦破一大块皮。
她用纸巾擦去脏污血迹,疼痛让她大颗大颗眼泪落下,咬牙忍住不让声音泄出。
最后一个月了,苏沫心想,还有最后一个月,她就自由了。
旁边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对不起啊沫沫,屹川送我来看脚了,又把你给丢下,他可能还要再陪我一会,你不介意吧。
苏沫看去,直接忽略。
他们分开两年了,傅屹川还是那么爱叶欣雅,只要她站在那里,傅屹川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切换软件,苏沫看着昨天给自己发消息的学长周璟桉,问她什么时候回国。
是的,她隐瞒自己结婚的消息,告知对方她去了国外,而实际上,她还一直在京市。
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人只知道傅屹川结婚,但不知他妻子是谁,这是当初他要求的。
而她这两年里一直围着傅屹川转,两点一线,也从来没露面。
一个月后就回国,等我把这边的事情收尾。苏沫回复对方。
收尾,结束跟傅屹川的一切。
学长回的很快,说到时让她去他公司直接当总监。
她同意了学长的邀请,不过没接受总监一职,毕业后就嫁给傅屹川,说是全职太太,其实是全职保姆。
大学学的那些东西她还要重新捡起来,不然连基本工作都适应不了。
别呀,你这个总监还是大材小用呢,当初你可是系里年年拿奖学金的,大二就能独立带队拿下创业赛金奖,是个很优秀的人。
苏沫看着对方的消息陷入呆愣,恍然回忆到了大学时候。
她成绩向来拔尖,带团队多次拿奖,也是那个时候跟傅爷爷有几面之缘。
视线停在“优秀”两个字上,这种感觉恍若大梦初醒。
是啊,她很优秀。
就算不帮着学长创业,如今也会是知名大厂高管。
可是这两年......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为了爱情,卑微讨好到尘埃里,放弃自我和尊严,连她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好轻贱。
回复过了学长,苏沫把摔的已经碎屏的手机给关机,靠在车座内闭眼休憩。
脑海里闪过当年的事:
当初学长带着她创业,她去拉投资,找到傅老爷子。
对方同意了,但条件是让她嫁给傅屹川,因为不想让叶欣雅进门。
这个提议对于当时的她可谓是“双喜临门”,当即就被砸的晕晕乎乎。
因为从高中开始她就暗恋傅屹川,纵然后面他跟叶欣雅在一起了,这份爱也一直被深埋心底。
她太贪心了,拉到了投资不说,她还贪心爱情,于是直接同意。
可现在......
她后悔了,万分后悔。
那不是天上掉的馅饼,而是陈年泔水。
免费的东西,往往付出的代价更大。
她这幅娇弱可怜模样让傅屹川顿时回神,连忙上前安慰:
“与你无关,别哭。”
叶欣雅啜泣着,傅屹川扶着她去到客厅坐下,哄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厨房内,苏沫听着,感觉尤为刺耳,这等柔声细语的样子,傅屹川从未对自己展露过。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渴望了,只想赶紧离开。
调整好情绪,手中炒菜的动作继续。
离婚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本以为傅屹川会利落签字,现在看来她得想别的办法了。
不爱归不爱,但丝毫不影响傅屹川想折磨她,这都是她的报应,对她两年前贪心的报应。
客厅里。
叶欣雅被哄了好一会,靠在傅屹川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的温柔,仿佛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没变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不离婚?分明苏沫都主动提了。
她抬头看去,终究想问的话还是没问出口,说了那就太过刻意,影响她树立的人设。
上方,傅屹川轻抚着女人的后背,但眼神是飘忽出神的。
苏沫居然提了离婚,态度还如此冷淡漠然。
他心中隐隐惴惴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但末了又冷静镇定,握紧拳头。
苏沫那么爱他,怎么会真跟他离婚?不过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当苏沫把饭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叶欣雅这时进来,假意上前道:
“沫沫,我给你传菜。”
“不必。”苏沫冷淡说。
叶欣雅嘴角勾起冷笑,眼角余光看见一片衣角,故意上前要拿盘子。
端着的是一盘红烧肉,刚出锅的,很烫,偏偏她还手臂从苏沫面前越过去端。
苏沫要后退让开,结果这时盘子从叶欣雅手中滑落,红烧肉径直掉到地上,砸在了苏沫的脚背。
瞬间,苏沫疼的泪水翻涌,但她还没出声呢,叶欣雅先尖叫了:
“啊——”
“我的手,流血了!”
傅屹川几乎是一秒冲进厨房,在他的视角下,苏沫右手把刀给抬起,硬生生的往叶欣雅手上撞。
“苏沫!谋杀是犯法的,你想蹲监狱吗!”傅屹川暴怒的吼道,大手直接将人给推开。
苏沫原本就因为烫到了脚而疼痛难忍,这下被推,身体撞在墙角,而后径直跌坐地上。
尾椎本来就受伤,还没恢复呢,又遭受重创,顿时她就哭出声来。
傅屹川揽着叶欣雅已经走到门口,听见哭声下意识扭头,结果见苏沫身上脚上全部都是食物残渣。
“呜呜呜,好多血......”叶欣雅哭的撕心裂肺,顿时就将傅屹川给拉回神,扶着人去到沙发上坐下,翻找医药箱止血。
看清伤口后,那只是一道还没指甲印大的小口子,擦去血痕后,自己都不流了。
“呜呜,我很怕疼,怕受伤,屹川你知道的。”叶欣雅抽泣道。
傅屹川给她贴上创可贴,坐到她身边抱住她,闷声心疼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怕疼,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很多人都欺负你。”
那是欣雅最黑暗的岁月,他恨不得能重生到二十年前,去保护那个脆弱可怜的女孩。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苏沫扶着厨房门边踉跄的走了出来。
她看向沙发,顿时眼泪模糊的更甚。
谋杀......傅屹川居然说她要谋杀叶欣雅,他到底是哪只狗眼看见的?
她连叶欣雅手怎么被伤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扣了帽子,脚上还被滚烫的红烧肉给烫到,那里昨天才起了水泡啊。
瘸着步子弓着腰,她挪到卫生间去清洗。
傅屹川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直至那背影消失,他也没起身。
卫生间内。
苏沫开了花洒,本想用温水,结果温水接触皮肤变成了沸水,她紧咬着唇,用凉水冲去残渣汤渍。
小水泡被盘子砸的大部分破开,汤汁和水流刺激到伤处皮肤,疼的她浑身抽搐。
但肉体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疼,她闭上眼睛,想起傅屹川狠狠推开自己的那一幕。
她以为不爱傅屹川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她开始恨他。
她好恨啊!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还带上叶欣雅一起折磨她?她就这么罪该万死吗!!
眼泪从眼角落到地上,她悲怮哽咽,这时后方过来一人,开口道:
“你......”
一个字刚出口,登时,苏沫转过身,撕心裂肺的嘶吼:
“滚啊!你给我滚!”
被吼的同时,花洒也呲过来,傅屹川抬手格挡,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你他妈发什么疯!有病吧!”
回应他的是各种东西砸过来,盆,花洒头,甚至还有马桶刷,傅屹川终于被逼的狼狈的后退,愤怒的摔门关上,嘴里骂道:
“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他好心来看一眼,结果被骂还被喷水,他真是想杀了苏沫的心都有了!
房内。
苏沫原本都睡着了,被砸门跟叫嚷给吵醒,她蹙起眉,起身开灯,一走一瘸的挪去门边。
“苏......”门外,傅屹川又要大力拍,结果手下落空。
“你怎么回来了,半夜发什么疯砸门。”苏沫语气不善道,带着不耐烦。
傅屹川看着她这态度,顿时更加生气,登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怒说:
“我怎么回来?我回我家不正常吗?”
苏沫上一秒不耐烦的气焰消失,转而低头蹙着眉,表情难受。
傅屹川以为她是被自己吼住了,又变成那副乖顺样子,结果对方另只手抓着他的手腕要拿开,这时他也终于察觉出掌心的触感不对劲。
他主动松手,看着掌心......
血?
傅屹川用了大力,苏沫伤口被捏的生疼,眼眶泪水落下,瞪着这个半夜发疯的男人。
“你受伤了?”傅屹川要去看她的手臂,但被对方冷漠躲开。
“你问我?这不是你干的好事?”苏沫反问。
傅屹川微愣一瞬,蓦然想起自己把她给仍在路边的那一幕。
视线侧移,苏沫手肘那里擦了一大块皮,因为他的抓捏又开始流血了。
不止如此,傅屹川向下看,除了脚背上的水泡,苏沫脚趾也被包着,上面有血丝渗出。
嘴唇翁动,他想说点什么,但苏沫已经要转身关门了。
“放开。”苏沫关不动门,皱眉不悦道。
傅屹川终究说不出道歉的话,而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
苏沫闻言扯了扯唇角,呵呵,原来大半夜发疯砸门就是因为没接他电话?
还真是好重要的理由呢。
她一瘸一拐的去到床头柜那边,看着她的背影,傅屹川说不上来的心中憋闷。
“手机掉地上屏碎的稀巴烂,坏了开不了机,这个理由你满意吗?”苏沫拿着手机示意给傅屹川。
看着碎成渣渣的屏幕,傅屹川无话可说了。
“苏沫......”他开口,但房门啪嗒一下关上,他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最终站定门前好几秒,傅屹川才缓慢转身离开。
房内,被吵醒的苏沫很烦躁,她想起傅屹川说给她打了电话,开机一看,居然有三四十通。
真是有病,既然都扔了她去陪叶欣雅了,还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再次关机,不再多想的睡下。
主卧。
傅屹川简单冲了澡,上床睡觉。
手机屏幕亮起,是叶欣雅给他发的信息,询问苏沫有没有事,安全回家没,让他不要为难苏沫。
傅屹川看完,原本心中对苏沫那点微小歉意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想起要不是苏沫一开始故意要烫伤欣雅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管她做什么,你早些睡觉,晚安。
信息发出去,酒店内。
叶欣雅嘴角上扬,看到傅屹川对苏沫这种厌烦态度她很高兴满意。
这会已经过零点了,明天傅屹川还要上班,他关灯睡觉,但不一会,胃部的难受就让他不得不起来。
他从高中开始就有胃病了,那个时候是欣雅每天叮嘱他吃食,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后来上了大学胃病没怎么犯了,但是工作后有应酬,再次复发,苏沫每晚都会给他准备醒酒养胃汤,能安睡到天亮。
他去到厨房,本以为苏沫会留有一份,可是灶台跟冰箱干干净净。
想起洒在包间门口的热汤,他一时居然感觉有几分可惜,同时又生气苏沫竟然不知道多准备点。
下意识要把人给叫醒重新做,可蓦然脚步又停住。
抿唇沉默一秒,傅屹川去翻药箱找药,可发现药箱不见了。
拧眉之际,他想起在苏沫门口瞥见的她的床头柜,药箱在她那里。
或许是最后一点良知,他没再次砸门,而是翻找房间备用钥匙,找到后,打开门锁。
门把手轻声转动,“咔哒”声让傅屹川不由得提起呼吸,脚步放轻。
末了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房子都是他的,但他却像做贼一般。
房间昏暗,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同时夹杂着药水的味道。
床上人侧躺着,薄被只盖一个被角,傅屹川没多看,准备拿了药就走。
而在起身时,眼角余光扫过,门边缝隙投射进来的光恰好打在床上人的后腰。
上衣下摆略微卷起,皮肤浮现大片青紫,纵然在暖光之下也如此清晰明显。
傅屹川动作微顿,视线停留两秒,但终究还是起身出去,轻声关上了房门。
不过是皮外伤,又不是要命的那种。
且她要不是嫉妒欣雅,不把自己脚背烫伤,那他怎么会抱她?又怎么会跟着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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