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摄政王既然要让我出宫,他说到便能做到。
半个月后,太后的懿旨下来了,让我出宫前往法华寺替病弱的皇帝祈福。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一前一后将我架住了。
我讨好道:“嬷嬷行行好,本宫临行前还想再见皇上一面。”
我并不想出宫,我知道这只是个幌子,我不想成为他和康乐郡主爱情游戏中的一环。
而小皇帝是我最后的希望。
两个嬷嬷冷笑一声,直接将我塞进了马车,马车门又从外面关上了。
我不死心,扶着窗户又喊了两声:“皇上,皇上,臣妾舍不得您……”然而,上来一个嬷嬷又将我的嘴也堵住了。
马车疾驰,朝着宫外而去。
我悲哀地发现,这世上可怜之人不是只有我一人,我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
而连顾临渊这个皇帝,妃子被安排出宫,他亦无能为力。
几乎刚出宫门,顾墨就一身黑衣闪身上了马车。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我身边,牵过我的手,就好像之前的所有都没有发生过。
“沈茵,以后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他摩挲着我的手,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顾墨眼睛眯了眯,喉头滚动。
可我却恶劣道:“摄政王真的不嫌弃吗?
这里,还有这里,都有别的男人的痕迹。”
顾墨的手指一顿,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厉色。
“沈茵,你别忘了,你是谁带大的,你拙劣的把戏在本王这里,就像孩童的捉弄般幼稚。”
说着,他右手扶住我的后后颈,埋头到了我的胸口。
我咬牙压住不断上涌的恶心,抬脚踹去,却又被他的左手轻松捉住。
“当了一年的贵妃,就忘了本王当初怎么教的吗?”
顾墨捏着我的后颈,逼迫我抬头看他,而他冷峻的面孔近在眼前,与我气息可闻。
“说,你该怎么做?”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我想到了被泡在水牢里饿着肚子的一个个黑夜。
那种像锤刺般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服……从……”我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而顾墨却突然温柔地将我搂在怀中,就好像乐此不疲地在和我玩游戏。
“乖,那就取悦本王。”
我只有咬紧了嘴唇,才能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就在这时,“吁——吁——”一声尖利的喊叫,马车骤然停下。
顾墨神色一凛,立即拿起佩剑,掀开车帘。
我的心漏跳了一瞬,我承认,那一刻我是在期待小皇帝出现的。
但我却看了康乐郡主。
她赶得匆忙,高高的发髻都有了几分凌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了。
果然,顾墨的神色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他跳下马车,问道:“康乐,你怎么来了?”
康乐咬着唇,脸色苍白地看向马车,问道:“墨哥哥,马车上是谁?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顾墨抚了抚康乐的肩膀,声音竟然有些冷。
“康乐,回去,这不关你的事。”
康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墨哥哥,我们就快成婚了……”我一把掀开了车帘,故意露出脖颈和顾墨在拉扯中留下的暧昧痕迹。
“原来是康乐郡主,摄政王深夜亲自送本宫去法华寺修行,郡主这是也来送本宫吗?”
我轻笑着,将“深夜”和“修行”两个字咬得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