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我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算着邹铃回来的时间。
砰巨大的关门声在背后响起,我睁开眼转头看她。
邹铃披头散发,衣衫被撕扯成碎条耷拉在身上,两颊上清晰地掌印,高高肿起,嘴角还有血印,见我在家,试图遮住自己。
我平淡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邹铃打着哈哈,掩饰道: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不等我说话,邹铃躲进了房间。
我沉默地坐在客厅,望着邹铃的房门,下定决心。
等邹铃大概收拾好自己,我进了房间。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软,但想到刚刚接到的电话,心却更冷了。
邹铃躲闪地说:妈妈,我没事,只是刚刚没看路才……我打断她,刚刚我在楼下。
邹铃一下震惊地看向我,腾地一下坐起来,质问我:你为什么不来帮我!
我看着她由于过于激动而通红的脸,因为我觉得你活该,不是吗?
我冷淡地说道把一个女孩推入火坑,还洋洋得意,我为是你的母亲而感到羞愧。
邹铃已经傻了,没想到我会对她说出这番话,呆呆地看着我。
我刚刚还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你家教的学生家长。
邹铃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改变话题,提起一桩毫不相干的事,小竹,也就是你的学生,一个初中男孩。
现在休学进行心理治疗了。
我死死盯着邹铃的脸,发现她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我说这番话的意义。
果然,不能对她抱有期待,我缓口气,继续说道:因为你给他上课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才是最纯粹的,还说异性之间是没有纯粹的爱情,同性才是真爱!
我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邹铃却一副理所应当,没觉着自己有错,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在给他普及性知识,现在国内的性教育就是太缺失了。
我再也没办法忍注怒气,扬手一耳光,啪打在邹铃丑恶的嘴脸上。
我气急,他还这么小,你居然给他普及这样的知识,你还有没有良心?!
邹铃捂着脸,瞪大了眼睛,露出尖酸刻薄的真面目。
她不服气地顶嘴:那是给他提前熟悉,他以后反正都会经历的,我没错!
邹铃这副不可救药的模样,我被抽空了力气,后退两步靠在墙上,失望地望向她,家长已经报警了,说你给他人传播不良信息,警察马上到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不再看她。
邹铃被赶来的警察带走,嘴里还高喊着真爱无罪。
我无暇顾及这些,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这个肮脏的家,我一秒都不想多待。
这晚上据说是陈泽去派出所捞她的,我也不在意了。
当晚我住在酒店,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很好,一整晚我过得很舒服。
站在民政局,看着邹宸的车卡在十点钟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