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十年的除夕夜,我在郝瑞泽父母家里独自准备着年夜饭。
他推了行程,带着蒋离和她女儿蒋余蓉一起回来。
蒋离和郝瑞泽是青梅竹马。
饭桌上,蒋离对着我颐气指使,时不时就让我倒水夹菜。
郝瑞泽无动于衷。
“舜华姐,帮小蓉剥一下虾,我手受伤了。”
蒋离举着手,展示着她那微不可见的伤口。
我看了看我手上创口贴渗出的红色,正想拒绝,郝瑞泽一脸不满:“让你帮个忙,用得着这么不乐意吗?
不愿意就出去!”
万家团聚的日子,我被赶出了家门。
随着零点的到来,我看见漫天烟花绽放。
我拿出手机订了一张三天后的机票。
郝瑞泽,是时候说再见了。
……我刚打开家门,就听见蒋玉蓉高兴地许愿:“我希望郝叔叔能当我的爸爸。”
郝瑞泽见是我回来了,一脸不耐烦:“你怎么才回来?”
“瑞泽,你干嘛这么凶啊,”蒋离在他身边笑着轻拍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啊舜华姐,瑞泽他是担心你,他不太会说话。”
蒋余蓉一脸防备地看着我,我好像是会偷走他爸爸的坏人。
看着蒋离眼中的炫耀,我随便嗯了一声就准备回房间。
郝瑞泽还在不断数落我:“你什么态度,甩脸子给谁看呢?”
看着卧室床上堆得都是不属于我的衣服,我决定去客房凑合两天。
一转身,蒋离看似不好意思地站在我身后开口:“舜华姐,今天要打扰一下了,小蓉说想让瑞泽陪她,所以……”郝瑞泽抱着蒋余蓉也跟进来,见我拿着睡衣不满道:“小蓉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我深吸了口气:“这是你的房子,你想留谁都可以。”
房子写的是郝瑞泽的名字。
结婚前,郝瑞泽工作不稳定不愿和我结婚,为了让他安心,我买房子时只写了他的名字。
“那你把客房收拾一下,让她们休息。”
郝瑞泽吩咐道。
“不必了,你们睡卧室。”
郝瑞泽高声道:“你什么意思?!
她们是来过年的!”
我头有些疼,实在是不太想吵架就准备走。
见我不说话,郝瑞泽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蒋离见状边笑边准备扶起我,我躲开她的手,忍着晕眩慢慢站起来:“你们随便,我不舒服要休息了。”
我刚躺下就睡着了,只觉得梦里都是蒋余蓉和蒋离的笑声。
不知什么时候郝瑞泽悄悄在我身边躺下,从背后抱着我。
“老婆,你好温暖。”
说完就吻在我耳后,下巴轻蹭着我的脖子,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睁开眼,拿开他的手:“蒋离要和我们过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郝瑞泽动作停了一下:“告诉你,你又不会同意。”
他又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摩挲着我手上的创口贴。
“不要胡思乱想,蒋离刚离婚,她担心孩子还不适应,我就说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过年。”
“伤口还疼吗?”
我收回手,推开他:“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