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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结局+番外

明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段屿洲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双眸空洞,双手是满满的鲜血。陛下坐在宫殿之上,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猛的一拍案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都给朕安静!”“淮洲王,你身为我席国唯一异姓王,朕念在你年少继承封号,独自撑起淮洲王府,对你纵容至极,可不曾想竟酿成今日相国千金身死之惨祸!”段屿洲一听陛下的罪责,蓦然抬头,面色慌乱不堪的开口:“陛下,不是臣,不是……你还敢还口?!”陛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面容悲戚:“今相国丧女,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御前狡辩,草菅人命,你还配为人夫吗!!”帝王之怒血流成河,段屿洲被吓得哆嗦的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臣……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陛下,不是臣……好,好得很!”看着段屿洲这...

主角:明忱阿忱   更新:2025-01-09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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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忱阿忱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明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屿洲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双眸空洞,双手是满满的鲜血。陛下坐在宫殿之上,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猛的一拍案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都给朕安静!”“淮洲王,你身为我席国唯一异姓王,朕念在你年少继承封号,独自撑起淮洲王府,对你纵容至极,可不曾想竟酿成今日相国千金身死之惨祸!”段屿洲一听陛下的罪责,蓦然抬头,面色慌乱不堪的开口:“陛下,不是臣,不是……你还敢还口?!”陛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面容悲戚:“今相国丧女,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御前狡辩,草菅人命,你还配为人夫吗!!”帝王之怒血流成河,段屿洲被吓得哆嗦的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臣……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陛下,不是臣……好,好得很!”看着段屿洲这...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段屿洲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双眸空洞,双手是满满的鲜血。

陛下坐在宫殿之上,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猛的一拍案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都给朕安静!”

“淮洲王,你身为我席国唯一异姓王,朕念在你年少继承封号,独自撑起淮洲王府,对你纵容至极,可不曾想竟酿成今日相国千金身死之惨祸!”

段屿洲一听陛下的罪责,蓦然抬头,面色慌乱不堪的开口:“陛下,不是臣,不是……你还敢还口?!”

陛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面容悲戚:“今相国丧女,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御前狡辩,草菅人命,你还配为人夫吗!!”

帝王之怒血流成河,段屿洲被吓得哆嗦的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臣……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

“陛下,不是臣……好,好得很!”

看着段屿洲这副模样,陛下终于彻底对他失望,只见陛下怒而一拂衣袖,神色悲怆大喝道:“来人!

淮洲王草菅人命,言行有失。

虽承袭其父之封号,却目无国法,举止乖张。

朕念你段家有举世之功绩,今杖责一百,罚俸一年,闭门思过,非朕召不得再行离府,若有违抗,斩!!!”

*相国千金的死亡引得陛下暴怒,下令即刻彻查,而段屿洲则在御前被打了个半死,拖出去时已经似个死狗模样,被送回了淮洲王府闭门思过。

皇宫也开始封锁戒严,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过宋缇月却躲过了一劫,她提前趁着宫门封锁之前逃出了宫外,只是在如今听说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后,竟开始在宫外想尽办法四处斡旋,想要去被严加看守起来的淮洲王府内见上段屿洲一面。

皇天不负有心人,宋缇月朝着看守的侍卫托关系塞了许多银子终于撬开了一名贪财小吏的口,答应放她进去看淮洲王段屿洲一刻钟。

宋缇月大喜,觉得如今明忱已死,只要段屿洲能顺利找到人顶罪,那么她便能嫁给他做淮洲王妃。

思及此,宋缇月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着一篮子吃食悄悄跟着那小吏溜进了淮洲王府。

“洲郎,洲郎,是我来了!”

宋缇月有些激动的跟在小吏身后冲进了段屿洲所在的寝殿,随后又将手中装着吃食的篮子放在了段屿洲身旁的桌面上。

“洲郎,这下明忱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搅我们两个了,我已经在想办法找褚神医帮你顶罪,等你出去了我们即刻大婚,届时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幸福快乐的一起生……啊——!”

宋缇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那背对着她躺着的男人却忽的转过身来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那一刻她在段屿洲的眼底里看到了清晰的杀意!

宋缇月瞬间吓得脸色惨白,脖颈被他掐的快要窒息,“洲郎,洲郎。

松开我咳咳……是我啊,我是缇月,咳咳。”

“杀的就是你!”

段屿洲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恨意,一字一顿。

“为什么!

洲郎,缇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问为什么?

你到现在还要装不知道,想要瞒着我你对阿忱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吗?!”

段屿洲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变得可怖且疯狂,“原本我还能见阿忱最后一面的,原本……我还能看她最后一眼的!”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段屿洲目光涣散,手下的力气微微放松,而宋缇月趁着他愣神,立刻挣脱了他的束缚,重获呼吸后,她立马用力咳嗽了起来,“洲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缇月的眼神有些慌乱起来,随后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挣扎的站起身,“洲郎,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是不是明忱死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她就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想拖我下水!

洲郎,你千万不能相信那贱人的假话,啊———啪——”一个重重的巴掌啪的一声一把扇在了宋缇月娇嫩白皙的脸上,瞬间便高高的肿起了五个指印,她被扇倒跪坐在地上,侧头去看段屿洲时,却只见段屿洲满脸阴霾,暴怒的高高在上的望着她。

“本王不准你这个贱人再提阿忱的名字!”

“段屿洲,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难道要害死你的亲生孩子吗?!”

宋缇月连滚带爬的缩在了寝殿的角落,眼睁睁的看着段屿洲还在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段屿洲!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你要杀了我不如先杀了你自己,明忱就是被你害死的!”

“是你亲手划开她的肚子,剖腹取子!”

“你还说她的孩子是孽种!”

“宋缇月!”

段屿洲愤怒的大喝了一声宋缇月的名字,抬脚就想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可宋缇月却忽然站起身来径直用小腹对着段屿洲,带着哭腔大喊道:“如果你真想在害死明忱之后还害死我肚子里你唯一的血脉,那你就踹死我!”

段屿洲被迫停下了脚下的动作,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的宋缇月,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明忱孩子的血,我要你想办法去将明忱尸体里的孩子取出来,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褚神医给你顶罪,救你出来。”

“你还想要害她?

我杀了你!”

段屿洲听见宋缇月的目的,霎时猩红了眸失控的便朝着宋缇月伸手掐去。

“嗬——嗬——啊……咳咳嗬——”宋缇月窒息的喘息声开始传来。

“你掐死她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也见不到明家小姐了。”

一道陌生的男声蓦然在安静的寝殿内响起。


“爹,娘?”

明忱面上的表情一愣,随后眼眶瞬间便红了。

自假死离开之后,明忱最对不起的便是她的父母,她一直想去信告诉他们她还在世,可却怕被段屿洲知道一切,做出什么伤害她父母的事情来。

所以她一直隐忍不说,直到前不久万事平缓,她在七皇子府照顾为救她而昏迷的纪淮衍时,她才终于修书一封回了家中,告诉她的父母——相国和相国夫人她还在世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暂时抽不开身,所以只好隐去了自己的行踪,只说让她的父母放心,等时机合适了,她自然会回家。

可不曾想在今天,甚至就在纪淮衍的府中,她竟然能和自己的父母重逢。

一时之间,喜乐难以言表,三人相拥而泣,欲语更是泪先流。

等明忱和明父明母终于平息下来了情绪,纪淮衍这才同明家一家一道去往了招待客人的前厅坐了下来,将所有的一切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番。

“阿忱,你年龄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要是在宫中没有七皇子施以援手,你……唉!”

明母一听完纪淮衍口中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心都给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而明父也是痛心至极,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竟然明忱受到这种非人的委屈。

明忱见自家的父母如此模样,心中也一样不好受,反而是一旁的纪淮衍却在此时忽然跪下在了明父明母的跟前,吓了他们一大跳。

“相国、相国夫人。”

纪淮衍朝着明父明母各自磕头,转而才坚定的拉住了明忱的小手,认真的开了口:“忱儿经历了这么多其实也怪我,若当初我赶在段屿洲之前早早便来明家下聘,或许她根本就不会遭此罪受。”

“我纪淮衍,在这里,当着忱儿,相国和相国夫人的面,真心求娶明家千金明忱,若相国、相国夫人和忱儿点头,我即刻进宫恳求父皇赐婚,定以八抬大轿,三书六礼聘忱儿进门!”

“这,这……”明忱的父亲一听纪淮衍的话都懵了,他转头看了看自家夫人,又看了看女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纪淮衍起身引出了门去。

半刻钟后,纪淮衍带着明父回到了厅内,明忱还没问纪淮衍到底和她父亲说了什么,却见纪淮衍伸手再次握住了明忱的手。

同时明父也将那沾了血的香囊铃铛拿了出来递给了自家夫人,“夫人你看,你可还记得这是阿忱十二岁那一年亲手绣的百喜图?”

“记得,这怎么在你手中?

难道……?”

明母认真端详了那香囊铃铛片刻,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转头又看向了自家女儿:“阿忱,你这意思是……娘,我不是……”明忱还想辩解,可明父却忽然变了脸色开口,“那你就是不愿意嫁给七皇子了?

既然不愿那咱们就即刻回家,七皇子,这段时间小女叨扰……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语说出口的瞬间,前厅内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明忱的脸上。

紧接着,明忱看着自家父母对视了一眼,随后便是了然一笑。

……她,是不是反驳的太快了?

*明忱和纪淮衍的婚事就这么迅速的提上日程,敲锣打鼓的办了。

大婚当日,纪淮衍前去相国府接新娘子的花轿聘礼足足绕了整个京城五圈。

只是明忱原本的身份不好露面,于是只好说是明家从小养在庄子上的另一个嫡女,只是身子不好,不能为外人道,所以等到如今二十生辰过了才接回家里来,名为明昭,意为这喜迎新生的昭阳之意。

明昭坐在花轿内感受着外面百姓的祝福声,心中娇怯不已,这将会是她重新开始的一生,可却总感觉如梦云端。

原本她以为她这辈子说不定就这般平平淡淡,亦或者是青灯古佛下去了。

可不曾想纪淮衍的出现却将她的人生轨迹尽数打乱,说不定,他们的缘分早已在八年前便已注定。

那陛下赐婚她和段屿洲的那一日,其实恰好也是她为了安慰哭泣的纪淮衍赠予了香囊铃铛的那一日。

谁又可知,那一日天降神辉现身的喜神娘娘不是祝福的她和纪淮衍呢?

*明昭和纪淮衍大婚之后,不过过了几个月明昭便诞下了一女,取名纪念。

因为时间的不对,所以七皇子府和明家都对外宣称是早产儿,百姓之中众说纷纭,可却没人细究其中根本,只是跟着皇家、臣子们一道纷纷送上祝贺,恭喜陛下喜得长孙女,恭贺七皇子喜得贵女。

一切似乎都终于回归了平静。

只是在前不久明昭带着小念儿的时候,还偶然听檀儿说起了段屿洲的事。

段屿洲在那日绑架了他之后摔到了脑袋恢复了记忆,不过却因为思念明昭而愈发郁结。

再加上家中失心疯了的宋缇月,和段屿洲已经断子绝孙的痛苦,不过短短几个月,段屿洲便郁郁而终。

明昭听完,心中感慨万分,却只道这世间就是这般是是非非、阴差阳错罢了。

段屿洲的丧事被段家其他族中的族老们操持着举办了,想了很久,明昭还是和纪淮衍一起去祭拜了他。

落败的段府内早已挂满了白花,明昭和纪淮衍一道站在段屿洲的棺椁跟前,看着烛火飘摇,光影绰约。

“这一辈子,我不恨你了,你死后,我们两清,以后我们不复相见便是了。”

明昭看着那棺椁后的段屿洲牌位,在心中默默低语。

随后她走上前去替他上了一炷香,最后终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过了身,同纪淮衍一道并肩离开了。

席国,又到一年的冬天了啊。


“阿忱,你真的想好了要借着半月后王爷取你肚子里的孩子时假死离开么?”

繁华京城的善安堂一隅,明忱坐在闺中密友岳煦若的对面,神色恍惚涣散。

“段屿洲毕竟是因为失了忆才会这般,你……”明忱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可一开口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煦若你不必劝了,半月后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意已决。”

话音落下,明忱掀开了善安堂的珠帘走了出去,医馆门外的侍女檀儿迎了上来想扶自家主子上那华美的马车,可明忱却摆了摆手,独自道,“我想在街上走走。”

京城繁华万分,明忱孤身一人走在前方,檀儿和众多侍卫远远跟着,没有靠近,周围热闹非凡,还未穿过最繁华的大街,隔得老远的,明忱便听见了街边说书人的吆喝声:“要说这周公子和陈小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呐。

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六岁这周公子便许了那陈家小姐仅一枚可号令家族将士的家传玉佩,承诺她二八年华之时便上门求娶;九岁的时候,陈小姐高烧不醒,这不过十岁的周公子便一路跪拜神佛行百里路至郊外寒云寺求神问药,双膝高肿月余不能下地。”

“十二岁时,陈小姐和周公子入宫中献艺,男舞剑女抚琴,二人琴瑟和鸣,甚至就连圣上都直接下旨赐婚,据传赐婚当日,天降神辉,是喜神娘娘显了灵!”

那说书人讲的面色红润,激情非常,下方的看客们也更是纷纷喝彩,高声附和:“这不就是说的咱们异姓王段屿洲和那相国府千金明忱的一段佳话吗?”

“是啊是啊,那淮州王可是真真儿的爱惨了相府千金,前不久似乎还为了救明家小姐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和两根肋骨呢!”

……四周百姓的庆贺声此起彼伏,可明忱却丝毫没有听下去的欲望,她快步迈脚走过,但眼前模糊的泪水和恍惚的场景却完全将明忱整个人吞没。

那一刻,心脏……似乎是被狠狠划过般的疼痛。

京城乃至整个席国无一不在传言着那席国唯一异姓王对相府千金的偏爱。

可若不是前些时日段屿洲摔下马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明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和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说这辈子只娶她一人的男人其实早已在府外养了个娇妾外室,甚至,已经整整两年。

席国所有少男少女无一不羡慕她和段屿洲之间的感情,没有人怀疑过段屿洲对她的爱,包括明忱自己。

她无数次等待着他定下婚期,期待着他实现六岁那年对她的承诺。

可是当她得知她苦心付出的真心,为他打点铺路付出的家族都比不上那个漂亮娇气的外室的时候,明忱的心仿佛被人从外硬生生的撕裂,那一刻鲜血汹涌而出,藏着的是这十多年来她为段屿洲奉献的一切。

可明明,是他先闯进她的生活中的。

他将家中号令将士的洲令送给她做生辰贺礼,告诉她这一辈子,他的命都给了她。

他在她高烧之时慌不择路,一路跪行百里求神问药,腿不能伸,肿胀月余才能下地。

他亲自许了她婚书,带着蔓延了整个京城大小街巷的聘礼送进了相国府,她看着段屿洲哭着吻她,承诺着要一生一世对她好,他的一切早已交到了她的手中,就连命……也只能由她保管和取走,明忱永远都只能是他段屿洲一生唯一的妻。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们真的马上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所以在段屿洲被歹人陷害中药的那漆黑一晚,她抛弃自己的名誉和清白,为他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却在不久后查出来了喜脉。

可未婚怀子是大忌,但那个时候的段屿洲却抱着她,满脸坚毅的发了毒誓要一辈子都只对她好。

结果后来呢?

就在她怀胎一月,二人婚期将近之时,段屿洲却在郊外意外坠马撞伤了脑袋。

醒来之后的他忘记了一切,不肯承认明忱是他最爱的人,甚至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孽种!

他段屿洲两年前便已娶妻宋缇月……那一天,明忱哭得昏天黑地,几次反复晕了过去,胎像不稳,甚至差点小产。

段屿洲被周围亲朋好友劝说,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明忱是他即将要娶的妻的真相,可就算是他接受了这一切,他却依旧在暗地里计划着要拿掉明忱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让那个孽种扰了他和宋缇月的情分。

那些话语字字珠玑,明忱亲耳听见,却不明白为何闯入她生活中爱她的人是他,为何说命都由她保管的人是他……可他段屿洲却依旧可以背叛她,害得她被蒙在鼓里被伤害,苦苦等到这二十岁生辰已过都还未婚嫁?!

明忱痛心万分,却终是心死,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该离开了。


明忱的伤势日益见好,而她和季淮衍也在无形之中越来越熟络。

二人总会在季家隔着一扇薄薄的屏风诉说着各自的故事,虽然他们彼此从未见过对方的容颜,但却早已经熟知了对方最私密的故事。

下雨之时,他们会撑着由婢女撑起的同一把大伞。

读书之时,他们会隔着屏风共读一本古籍。

下棋之时,明忱才知什么是棋逢对手,两人的落子都是对对方的试探和期许。

一切的日子似乎就这么平淡非常的度过了下去,但直到一个特别的消息意外的传入了明忱的耳中,这所有的平衡才终于再次被打破。

“季公子,段屿洲跑到了相国府下葬明小姐的墓冢处把明小姐的棺椁挖了出来,现在好像查到了明小姐是被咱们救了!”

“当啷——”一声碗具落地的脆响蓦然在偏殿外的大门处响起,季淮衍面色一凛,侧头的瞬间便撞入了明忱那一双漂亮的眸里。

她应当是想来和他一道用午膳的。

季淮衍的心在这一刻忽然揪紧。

“明忱,你,没事吧?”

“段屿洲……他为什么要去挖我的棺椁?”

“还有,我棺椁里面埋的是谁?”

明忱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偏殿,这一次,季淮衍和她的中间再无任何屏风的遮挡,她终于可以看清楚那已经日渐熟悉的嗓音后的面容。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俊逸,整个人是那样的气度不凡。

季淮衍看着眼前的女子,唇瓣嚅嗫了片刻,随后才终于垂眸解释般的开了口,“你假死那日,整个宫内都知道了,陛下盛怒,封锁了皇宫,任何人都无法进出。

而你原本同岳煦若计划好的尸首更换更没有办法进行。”

明忱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所以,是你在宫中换了我的尸首,还将我救了出来?”

“你究竟是谁?”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

段屿洲正在门口大吵着要闯进来来了!”

季淮衍一听,倏而面色一变,随后便令人带着明忱离开。

可还不等明忱离开,远远的,段屿洲那疯魔一般的叫喊声便响亮的传进了府中,“纪淮衍,你诱骗与我有婚约的明家千金假死,还擅自藏匿于府中,我要你把阿忱还给我!

季淮衍开门——!

开门!”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你还想见他?”

见明忱还站在一旁迟迟没有离开,季淮衍终于侧头望向她,那一刻明忱在他的眼底里读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想。”

明忱摇着脑袋,随后转身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跟着季淮衍派给她的婢女躲到了后院隐蔽的偏僻园子之处。

而这一头的季淮衍见明忱终于离开,才转头命自己的近卫将自己推到了府门口,见到了那个早已面容消瘦,憔悴不堪的曾经的淮洲王。

这不知道是季淮衍第几次见到段屿洲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的段屿洲再也不是站在明忱身边的那个男人了。

“淮洲……哦,不,段公子,你今日在我府外登门大闹,甚至还没有拜帖,所为何事?”


明忱平静地擦干眼泪,往着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

没多久,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阿忱,一个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段屿洲的声音带着些许责怪的不满。

明忱平静地笑了笑:“殿内歌舞声恼人,我听得头疼,就随意出来走走。”

“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段屿洲下意识移开视线:“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你罢了。”

“这是皇宫,难道我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么?”

段屿洲皱着眉:“这里偏远僻静,谁知道会不会有歹人。

如果你真发生了什么,谁发现得了……”明忱看着段屿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眼睛突然发亮。

四周环顾了之后,竟突然就快步朝着她走来。

拉住她的手,反而往更幽深的地方走去。

“也是我着急了,这里悠远僻静,确实风景更好。”

明忱并不抵抗,任由段屿洲拉着她去了一个早已废弃的宫殿。

大门一关,段屿洲顿时一改刚才温润的神色。

“阿忱,你既然来了,那便对不住了!

你忍忍,只要让褚神医取了孩子的血就好了!”

捂住鼻腔的手帕中的迷香让明忱陷入了肉体上的昏迷,可即便是那样,明忱的意识却也依旧十分清醒。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段屿洲将她抱起放在了一座偏殿的床榻上,紧接着有人用刀子在她的小腹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袭来,瞬间便蔓延了明忱的全身。

真的……比想象之中的还要痛———明忱感觉到自己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睁开了眼,她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段屿洲。

“段屿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可能会死的,孩子也会死的,你还要继续这样做吗?”

“段屿洲……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停下。

若你真的伤害了我,我明忱发誓,一定会永远离开你!”

段屿洲神色犹豫,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宋缇月:“只是取走孩子的血而已,几个月大的孩子,取走对你也不会有伤害。

更何况这孩子不过是一个孽障,它死了,你还能有机会嫁给我!

大夫,按住她,快取孩子!”

明忱的眼角划过了最后一滴泪水,那一刻,她苍白的双唇终于没了笑意,一片惨白的病态容颜上是毫无血色的孤寂。

耳边段屿洲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在变小,明忱挣扎的双手在那一刹那间蓦然无力的垂落在床榻边缘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可却根本无人注意,甚至段屿洲还依旧按住早已没了动作的女人的双手,急切的说着。

“她昏过去了,正好不挣扎,你快些取。”

他没注意明忱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直至她停止了最后下意识的挣扎以后,那神医才终于同段屿洲一道取子留血,紧急的送到了刚刚赶来的宋缇月手中。

废弃宫殿内,是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段屿洲站在宋缇月的跟前,随后有些不满的下意识蹙了蹙眉。

“这血腥气怎的如此之重?”

“缇月,你会不会闻着不舒服?

若是闻着不适那你就先行出宫离开,后续万事都有我处理,千万别伤到了孩子。”

段屿洲说着,转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了宫殿的大门。

“褚神医,明忱就交给你了。

她身子弱,取了血元气受损,你好好照顾着。”

匆匆交代两句,他急不可耐地走了。

宫殿内一时之间没了人,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诡异。

直到等到段屿洲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只见褚神医似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门外一动不动。

“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段屿洲说着,径直迈步准备越过了褚神医过去,可再次抬眼之时,却只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浑身冰凉,身下是流淌成河的红色血水。

“王爷,明小姐,明小姐她……大喊大叫什么?

生怕我们不会把宫里的人招来吗?”

段屿洲回眸瞥了褚神医一眼,嗓音有些不耐,“她能怎么……”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殿内大片大片的鲜红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不对,直到他完全越过褚神医的那一刹那,段屿洲的心下瞬间一空。

他感觉到了脚下似乎有些黏腻,待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一双明忱亲手缝制的鞋履早已沾满了血水。

“明小姐,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说……什么?”

那一刻,褚神医的话让段屿洲整个人狠狠一晃,他似是忘了呼吸一般的钉在了原地。

“我说明小姐已经死了,她——你给我闭嘴!”

段屿洲忽然暴喝了一声,霎时便打断了褚神医的话,“你不是说没事吗?

她怎么可能死了?!”

段屿洲一把提起褚神医的衣领,整个人似疯了一般,目眦欲裂的死死的盯着面前连连求饶的褚神医。

“死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死了……”褚神医吓得用力挣扎了起来,随后猛的挣脱了段屿洲的束缚,转身便屁滚尿流的朝着大殿大门外爬去。

而与此同时,废弃的宫殿之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相国的千金失踪了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陛下大发雷霆,让咱们掘地三尺都要将相国千金找出来。”

“一个闺阁女子能悄悄跑到哪里去啊?

不是说只是出来透透气,这宫中总不见得有什么歹人吧?”

几名侍卫的声音蓦然在宫殿之外响起,段屿洲顿时吓得屏气凝神,原本回眸还想再看明忱一眼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动。

“什么人在那里!?”

“饶命啊,官爷饶命!!”

褚神医求饶的声音乍然响起,下一秒,殿宇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从门外应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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