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林家第一天,婆婆给我吃剩饭。
我以为他家里拮据,便一忍再忍。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林纾泽出入青楼,还为花魁一掷千金。
我把此事告知婆婆,她却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男人在外受累,去享受享受怎么了?
你身为我们林家的媳妇,生儿育女,做个贤妻良母才是本分!”
可结婚前林纾泽不是这样的,他温润有礼,对我体贴入微。
我受尽委屈,他却和表妹春宵一刻。
我心如刀割,既然他本性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恢复身份,当红抛绣球择婿时,表妹正和林纾泽在台下看热闹。
四目相对那刻,他脸色顿时失去血色。
“君子远庖厨,这道理你懂不懂?
我儿可是文人,要读书光耀门楣的。”
沈梅把我桌上的粥掀翻在地,语气不善地拽住我的袖子:“乱七八糟的我见得多了,少在这装病引起纾泽注意,起来干活!”
我不由得皱了眉,推搡之间力气大了些,把她推到了旁边的桌角。
她哎哟一声直呼造孽,瘫坐到地上哭嚎个没完没了。
“我就说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嫁到我们林家是让你报恩的,不是让你享福的!”
我被她吵得头疼,昨天受了风寒,林纾泽出门前特意为我熬了粥。
我心里正一阵暖意,谁知道林纾泽前脚刚走,沈梅就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报恩?
报哪门子的恩?”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沈梅,眉头紧蹙道:“我念你人老无知,不会和你计较。
我与林郎是真心相爱,您对我好我自然也一样对……”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呸了一声。
“纾泽他可是念过书的,你不就是商人之女,那点破钱才入不了我们的眼。
少带他去外面看那些花花世界迷了眼,我们纾泽可是要考状元娶公主的人!”
我好脾气地和她讲道理:“娘,我既然嫁到这里,自然会帮扶着你们的。
我的嫁妆不都已经给您了?
这家里怎么还是一成不变的寒苦?”
我依稀记得自己刚嫁过来那天,沈梅摆宴席都是不知道从哪带来的剩饭剩菜。
宾客也没几个,林纾泽说他没多少朋友。
我说我不在乎,看着他们吃这些饭菜甚至觉得难过。
毕竟是我爱的人,我不忍看他这般困境,便借着嫁妆的名义,为他送来一箱白银。
可这些钱并没有落在实处,沈梅对我的态度反而更差了。
她说那天就是对我的刻意刁难,想赶我走,没想到我这样不要脸。
我觉得实在可笑,我能贪她家什么?
如今共处十余日,沈梅无不对我处处刁难。
那日我见林纾泽出入青楼,看见他为花魁一掷千金,更是气从心来。
被沈梅再次找茬,我把此事告知于她,一时间气急了道:“不是说你儿子是读书人,这样怎么算的上是君子?”
谁知道沈梅一脸早就得知的样子,还满脸鄙夷:“男人在外受累,去享受享受怎么了?
你身为我们林家的媳妇,生儿育女,做个贤妻良母才是本分!”
我本来是要气得离家,可当天林纾泽回来就拦下了我,对我好声好气地解释:“那花魁被人赎走要丢了清白,我这才出此下策,为她护了名声。
钱财乃身外之物,行正义之事也算不负夫人所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