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告诉我,妻子和邹明哲的消息,但是我从护士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拼凑出一个大概来。
我被送来之后,妻子拍着医生的桌子,让他立刻进行捐髓手术。
但是医生查看我的情况之后,却不敢做手术。
因为我当时身体状况极差,很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妻子无奈,只能同意让我休养三天。
这三天,她一直在邹明哲的病房,二十四小时陪着他。
我听完护士的话,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两眼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妈妈去买饭了,病房里安静下来,我闭目养神。
“承烨哥哥,你辛苦了,我们来看看你。”
闻言,我睁开眼睛。
我的病床旁边,妻子和邹明哲手拉着手,十指紧扣。
邹明哲气色很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病号服显然是改过的,穿在他身上,十分的合身,不仅没有病态,反而显得英俊挺拔。
看来,他的病也没有那么紧急。
与邹明哲相比,我现在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就显得很狼狈了。
妻子的目光一直落在邹明哲身上,并没有看我一眼。
她当然也不会注意到,他们两个进来之后,没有关病房门。
走廊里冰冷的风吹进来,我一直在打哆嗦。
“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我妈回来了。
她用拐杖推搡着我妻子,并且将手里的粥丢在了邹明哲身上。
邹明哲躲开了,但是依然被吓到了似的,躲到了妻子身后。
妻子气恼的看了我妈一眼:“我敬您是长辈,所以一直客客气气的。”
“如果您再为老不尊,针对明哲,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妈直接被气哭了。
这时候,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坚定地站在我妈身边。
他对我妻子说:“怎么?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吗?”
我认出来了,是蒋叔叔。
他是我爸过命的朋友,几十年了,一直在我爸的公司担任高管。
蒋叔叔把营养品放在我床头,看了我一眼,难受的红了眼眶,然后关上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