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卯澹台琼的其他类型小说《纨绔世子,开局求娶女将军李卯澹台琼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日立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拿剑威胁我,快点!”他虽然不想暴露,可如今真的没了法子。柳冬儿心思一动,随即忍着酸软无力从衣袖中取出一柄袖珍短剑抵住李卯的脖子。李卯脸上惊恐十足,大声喊道:“我是武王世子李卯!尔等速速退下!我要有了三长两短,就等着我爹率领四十万铁骑南下踏平你们!”“老子是真没想到来喝个花酒都能被人俘虏,真是倒霉。”李卯一大声吆喝扯动了伤势,捂住胸口血气翻涌。“世子殿下?怎么会是他?刚刚那个黑脸人呢?”“当真是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这是演的什么双簧?”众卫兵颇有顾虑的在原地停下,有些不知所措。唐狮推开人群,脸色阴沉的走到前方,一看果然是李卯,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扮成仆人二话不说给老子捅死两个供奉,随后一脸无辜的站在那装受害者。他还真不敢动他,虽说人...
《纨绔世子,开局求娶女将军李卯澹台琼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拿剑威胁我,快点!”
他虽然不想暴露,可如今真的没了法子。
柳冬儿心思一动,随即忍着酸软无力从衣袖中取出一柄袖珍短剑抵住李卯的脖子。
李卯脸上惊恐十足,大声喊道:
“我是武王世子李卯!尔等速速退下!我要有了三长两短,就等着我爹率领四十万铁骑南下踏平你们!”
“老子是真没想到来喝个花酒都能被人俘虏,真是倒霉。”
李卯一大声吆喝扯动了伤势,捂住胸口血气翻涌。
“世子殿下?怎么会是他?刚刚那个黑脸人呢?”
“当真是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这是演的什么双簧?”
众卫兵颇有顾虑的在原地停下,有些不知所措。
唐狮推开人群,脸色阴沉的走到前方,一看果然是李卯,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
扮成仆人二话不说给老子捅死两个供奉,随后一脸无辜的站在那装受害者。
他还真不敢动他,虽说人人都想让他死,但人人都不愿去当那个出头鸟。
李卯一死,很可能就是中原大乱的开端,但李卯杀了他两个供奉,许道貌还因为他们此时正奄奄一息,他是真不想放他走。
就这样两边沉默的对峙着,谁也都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方法。
傍晚时分,天色有些昏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柳冬儿将短剑移开,让李卯的重量靠在她身上一些。
她看见李卯的腿在不断打颤,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敢想他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痛楚。
李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是纨绔,比较好色。”
“你长得漂亮身材还好,想让你当我老婆。”
“于是我就英雄救美,反正我也不会有事,我是不是很无耻?”
柳冬儿眼眶一红,将脸撇到一旁不愿让李卯看见。
哪怕受了如此重的伤还在安慰她,不愿让她有心理负担。
而且谁人不知世子中了剧毒?牵一发而动全身。
“色胚,命都不要了。”
“唉,男人到死是少年,好色是男儿本色。”
李卯心口蓦地猝痛,脸色苍白,腿一软倒在柳冬儿身上,一手茫然地向后找支撑点。
却发现一下就按到了柳冬儿的肚子上,发现没有任何的赘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光滑如玉。
“你上次的伤好了吗?”
李卯软着身子想要将手挪开,却被柳冬儿按住。
“嗯...”
柳冬儿迟疑片刻,“痊愈了。”
“大哥!你没事吧?”
钗洛珩的声音突然响起。
钗洛珩穿过卫兵列队,看见李卯的惨状就是惊呼一声。
他本来还以为是谁敢来这里撒野,结果是他的大哥!
“你妈的小唐子,你怎么看的我大哥?”
啪——
钗洛珩一巴掌扇到唐狮脸上,唐狮敢怒不敢言,只是低头唯唯诺诺。
“愣着干嘛,快救人啊!”
“钗爷,世子殿下正被挟持着,我们不敢动。”
“那他妈就开门让人走啊,愣着干嘛?我大哥出了事你们能担责?”
“你们可知道燕家,钗家,李家甚至皇上可都把我大哥当心肝宝贝的?知不知道?”
啪——
“我问你知不知道?”
“就你们家那个破烂侯爷,给狗狗都不要!”
“开门,放人!”
钗洛珩满脸桀骜,一巴掌一巴掌扇到唐狮脸上,扇的脸颊高高肿起。
卫兵统领眼神求助唐狮,唐狮脸色阴沉如水,但也不敢再拒绝:“开门,放人!”
踏踏——
门外此时却突然传来齐整的军队声震天穹的踏步声。
唐狮脸色一变,这一听绝对不是什么闲散部队,更像是上过战场的军队!
可是她失望了,霍井的猪头脸上满是嘲讽:“就你?哈哈哈!”
“你要是武王世子那我就是王爷了!”
李卯偏头对步夫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步夫人抿着红唇眼神飘忽,手上不再有动作。
既然卯儿说对了...
那就当做一个赌注,两人心照不宣。
“银锣徐光汉拜见世子大人!”
“哈哈哈...哈...哈...呵呵...”
徐光汉利落的单膝一跪,留下霍井越来越小的笑声,满脸血色尽褪,只剩下惶恐。
连这位银锣大人都这般卑躬屈膝,岂不是说明?
“徐银锣,有人对圣上不敬,该当如何?”
徐光汉抱拳一礼,恭声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那么再加一条他对本世子旁边的这位夫人不敬,又该当如何?”
“世子殿下我错了!世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啪——
啪——
霍井一边痛哭流涕的抨击自己,一边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招呼。
这位爷真的是世子殿下啊!
啪——
“殿下!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
众人皆是没有去搭理叫的跟杀猪一般的霍井。
徐光汉眸光一闪,回道:
“小人一定会多加照看他的。”
李卯挽住步夫人的胳膊,随即往楼上踏去:“如此甚好,带着我孙子赶紧走吧,这里喜欢清静些。”
“世子殿下,你不能这样!”
“是!”
徐光汉拽着霍井后领,朝门口拖拽而去。
“我要见圣上,你个狗纨绔仗势欺人滥用私权!”
声音越来越远,已经被徐银锣给拖了出去。
“世子殿下好帅!”
“风轻云淡,雄狮岂会因狗吠回头!”
两人在红漆木梯上缓缓上行,走的很慢很慢,好似谁都不愿往上走一般。
临近三楼,步夫人捋了捋耳畔的青丝:“好了,还准备挽到什么时候?”
李卯一直感受着手臂外侧的那凹陷的惊心弹性,闻言不好意思放开了手,但仍是笑嘻嘻地说道:“想挽一辈子。”
步夫人嗔了他一眼,只当是没有看破他的小心思:“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两人来到了第三层,正往步夫人教课的厢房赶去。
“步姨,你在教谁吹箫,可不能是个男的,不然我会直接把他丢出去的。”
步夫人轻轻揪了揪李卯的耳朵,轻叹道:“你说说你明明那么高尚却非得装的这么纨绔。”
步夫人一顿,看着李卯期待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微喜,垂眸解释了一句:
“你别瞎说,我可不会给男子授课。”
“说来这姑娘你也认识。”
李卯心中一缓,旋即惊诧道:“我认识?是谁?”
步夫人妩媚一笑,将发丝勾至耳畔,推开雕花木板:“看见你就知道了。”
李卯被步夫人这个眼神给电了一下,当即轻嘶一声。
不敢想有朝一日若是......
嘶!
李卯晃晃头除去杂念,心头带着困惑,大步跟着步姨走了进去。
“老师你回来了。”
打开房门,一位身着粉裙,眼眸晶莹剔透,微微露出一对精致小虎牙的豆蔻少女笑着道。
说着少女疑惑的瞥向一旁跟着过来的白衣公子:
“这位是?”
“李卯?”
“澹台玉容!”
幽静的箫房之中,阳光透着窗子往里照射进来。
澹台玉容和李卯大眼瞪小眼,半天下去谁也不肯退让。
澹台玉容率先发难,叉着腰娇斥道:“好啊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本姑娘!”
“随你怎么说。”
李卯则是翻了个白眼,走到玉箫旁。
他还没吹过箫,自然想试一下。
李卯低眉看着通体幽绿的玉箫。
“诶...”
步夫人欲言又止,手停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当然小卯例外。
李卯半睁眼眸,自然握住了太后的葇荑,苦笑安慰道:“娘娘您不用这么为我担忧,我的伤不重,休养几天即可,而且那人已经死了。”
青凤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思议。
殿下怎么这么猛?
燕夫人就算了,这可是太后!圣上的母后!
幸亏屋里就他们四个,随行的太监在屋外等待。
这要是给别人看见,别说招惹不少流言蜚语,可能文武百官都要肆意弹劾殿下。
太后一怔,飞快地抽出手来,脸颊飞上一层看不见的红晕。
她只当是他病中脑子不太清醒才敢这般逾越,也不生气:“我只是担心没人给我弹奏《凤求凰》罢了,不必自作多情。”
燕雪瑾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真是多想了。
“是,娘娘,等我痊愈后一定给你奉上完美一曲!”
太后看着李卯灿烂的笑容,不觉间嘴角荡起瑰丽的笑容。
“对了,你上次给我做的诗是不是不全?就是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应该还有上下文吧?”
太后陡转话锋,让李卯的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他感受到了屏风后蓦然传来的幽怨怒气。
李卯汗毛倒竖 说话变得结巴起来:
“额,哈哈,这个,好像是不全的,吧?”
太后奇怪的看着李卯怪异的语气,这话她怎么听不懂呢?
“三品诰命夫人,步颦香步夫人到!”
“?”
“?”
“?”
除了李卯,三个问号同在众女头上闪烁。
太后明显一愣,凤钗轻轻耸动发出声响,显然丽人现在很是困惑。
“洛珩他娘怎么也来了?这俩人不会有什么猫腻?”
太后凤眸半眯,女人的好奇心促使她想要探清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孀居的妇人这般前往一个风流倜傥男子的家中,不免让人多想。
太后放眼望去,随后落在一栏雕着一龙四凤的屏风处。
太后站起身子雍容雅步的走到屏风旁,睨着眸子对李卯说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这,懂吗?”
李卯一拍额头,这都什么事?
“懂了娘娘。”
青凤在一边捂嘴憋笑。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走进了屏风,随后便是老生常谈的闺蜜变敌蜜。
太后将将把手放下休憩就发现一双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太后瞠目结舌的看着屏风后一袭白裙的好闺蜜:
“你?”
燕雪瑾抱胸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你?”
“你怀疑我?”
到底是交心的好闺蜜,太后瞬间就知道了小雪是抱着跟她一样的心态。
“不然呢?”
太后压着声音怒斥,但眼神有些飘忽:
“我堂堂太后如何会看上你的这个纨绔后生?”
燕雪瑾不屑的说道:
“嗤,太后也是女人。”
太后刚想继续辩驳,就看见小雪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鸣金收兵,附耳倾听。
“步姨,您怎么来了?”
一道温娴柔软的声音响起:
“听洛珩说你受伤昏迷了,于是就过来看看,毕竟你平常那么照顾洛珩。”
声音慢慢走近,应该已经坐到了床边。
太后和燕夫人相视一眼:
“嗯,很正常。”
“这...怎得伤的这般重?”
声音有些颤抖。
“唉,我去喝酒结果被歹人打伤了,但他已经死了,步姨不用担心。”
“都怪洛珩,非得带你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步颦香带着薄怒,语气埋怨。
“没...没,是我带洛珩过去的,您别怪他。”
“啊~”
一声有些讶异的轻呼传来,太后和燕雪瑾皆是蹙着眉头,怎么回事?
刚刚还觉得挺顺眼的屏风她们现在只觉得是这么可恨!
“停停停!给你,月红阁的至臻礼盒。”
青凤将大红礼盒接过,眉梢浮上喜色:
“这一个一百两银子,你哪来那么多钱?”
李卯从里衣掏出来大把的银票,攥在手中擞动:
“我作为堂堂的武王世子,连区区几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别说燕姨家大业大,还是个连结两家关系的大富婆,给他的钱财都是数以万计。
而且皇上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以及他爹寄过来的财产,他就算天天几倍这么花,一辈子估计只能花完一个边角。
“喏,你帮我把这一份送给楚休休,这两个礼盒送给澹台家,我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
青凤微微弯腰将礼盒收拾起来,优美的曲线如一弯弯碧波绿泉:“那殿下到底去不去秋猎,太后的原话是让你去给她当护卫,但我怎么总感觉太后娘娘对你有些特别关照呢?”
李卯手掌摊开,感受着丝绸的柔顺与丽人的肌理。
李卯笑道:“青凤,我总感觉我的抵抗力增强了,你看我这样绝嗣都不带疼的。”
青凤眼波流转,侧头妩媚笑着舔了舔红唇,极尽妖娆妩媚。
随后,李卯就捧着心口扶墙支撑。
“妖精!”
李卯顺着气息将绝嗣压制下去,随后在青凤红唇上轻吻一记,一触即分:
“我待会还得去国子监一趟,旷了好几天课,不知道那老头该怎么训我,至于太后,嗯,先应下来吧。”
毕竟是青凤先来的,他那般和娘子激吻他总感觉有些对不住青凤。
青凤温柔的笑着,抚摸嘴唇上的那一抹润意,眸心潋滟。
李卯一面琢磨什么时候楚休休有时间,一面暗暗琢磨太后让他去秋猎是要干吗,难不成是想他了?
李卯摇摇头,自己真是自恋,太后贵为国母岂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下午过后还得另寻时间去把礼盒送给众女。
李卯头痛的揉揉眉心,这也太忙了。
“小卯回来了吗?”
李卯耳朵一动,这不是燕姨的声音?
当即快步走出房门去迎接燕姨。
大门处,一位拢着随云髻的美妇,金钗摇曳,与一袭火红锦深衣交相呼应。
雪胎梅骨,凝滑玉脂,曲眉丰颊,约腰月臀。
天鹅般的脖颈之下,肩披雪白狐裘,金丝对襟紧紧包裹,修长玉腿裹在火红绣花裙摆中,手里拎着一个朱红食盒。
雪白与火红的的视觉冲击,让李卯好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美妇在看到李卯的时候蓦地迸发出盈盈喜色,眸光温润,
“小卯~”
轻呼一声,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拎着漆金食盒,迈着步子颤颤巍巍朝他走去。
“燕姨。”
“这毒必须得解!不然光看着就是一种折磨。”
李卯闷声回道,同时不停拍着自己的前胸。
燕夫人走过来搂过李卯的胳膊,李卯目不斜视,他怕自己迟早死在燕姨边上。
燕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小卯,今天太后炖了汤给我送了一份,但不知怎得她拐弯抹角的告诉我这汤对男子最补,你说她是送给我的还是变相送给你的?”
李卯轻咳一声:“这里边有什么食材还对男子身子最补?”
燕夫人一直盯着李卯的眸子,见他也有三分迷茫这才放下审视:“人参,枸杞,鹿茸,乳鸽,山药,鹿儿肾。”
李卯越听心越凉:
“别!我不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太上火了,不喝。”
还记着上次在凤梧宫喝的那一碗什么海参汤,接下来那几天每天都是浑身难受。
澹台琼和李卯并肩靠在床头对视着。
李卯静静看着澹台琼那双只对他温柔的眼睛,澹台琼亦然静静看着李卯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子。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脸,看见了波光粼粼。
没有任何的赘述,顺其自然。
“娘子,亲为夫一下。”
“什么?他们相处时这么直接吗?”
“小卯这是不想要命了?我还在这!”
“卯儿这也太鲁莽了,都不顾及女儿家的情绪。”
“殿下勇猛。”
澹台琼没有理他。
“琼儿。”
“嗯。”
“告诉为夫,你为何对我一个纨绔刮目相看。”
“我需要一个理由。”
澹台琼朝李卯看去,发现那双桃花眸子不再见轻佻放浪,而变得认真深邃。
澹台琼心头悸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抿唇道:“看你表现。”
澹台琼瞳孔中黑影越来越近,恣睢的气息瞬间袭来。
“唔!”
“?”
“?”
“?”
“?”
吃瓜四美心思莫名,各有各的滋味。
良久,唇分。
“好了吗?”
李卯看着晕乎乎的澹台琼,满脸红霞以及稀罕的小女儿姿态,嘴角不觉间勾起。
“嘶~”
“我牵动你伤势了?”
澹台琼面色一紧,连忙拉开身子往后退去。
李卯忍着痛楚搂过澹台琼的腰肢,让她趴在上方:
“过来。”
“说吧。”
澹台琼怔怔看着李卯的眼睛,片刻后蓦地微微一笑:“我从始至终都知道你不是纨绔。”
“哦?你不会是为了讨好为夫说的假话吧?为夫可是大大的纨绔!”
澹台琼先是怒嗔李卯一眼,女将军的杀气显露无疑,但瞬间就被隐匿。
澹台琼深呼吸一番,自顾自陷入某段回忆当中:“我在大概四五年前,那个时候是个随军的小校尉,还是靠家里的关系才混上去的。”
“我曾在西北待过一两年,你知道我在西北听过的最多的名字是谁吗?”
澹台琼将脸伏在李卯的怀中,轻声诉说着往事。
李卯则将下巴搁在澹台琼头顶,用手慢慢的抚摸那满头秀发:
“是我。”
“嗯,他们说世子殿下尊老爱幼,年仅十四就到处为百姓打抱不平,甚至还研发出很多造福于民的发明。”
“我当时很好奇,就是什么样的少年才会如此遭人爱戴。”
“我走家串户的去问,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般的尊崇,以及,淡淡的笑意和幸福,这是装不出来的。”
“他们说,因为戈壁黄沙漫天,所以世子殿下亲自领着他们去植树,去挖水渠。”
“他们说,因为经常吃不饱饭,所以世子殿下经常闯到那些仗势欺人的豪绅家中抢粮食发放。”
“卯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纨绔了?”太后看向一直跟着李卯的青凤压声道。
青凤摇摇头,笑着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岁月中。
“直到一次我加入肃武王的军队去进修,远远看了你一眼。”
“皮肤发黄,满是黄沙造成的皲裂,头发干枯,身上挂着几根破烂布条。”
“如果别人不说我根本认不出,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肃武王世子。”
“呼。”
李卯紧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那段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时光,父母日日在伴,他为百姓做实事。
那种将自己所得化作百姓甘露的成就感,他至今都忘不掉。
澹台琼美眸朦胧,再次轻声说道:“夜晚的篝火晚会,你总会站在我们身边大声唱歌,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调子,但每次我都听的很入神。”
“你爱我们,打心眼里爱,你把我们每个人都当成了至爱亲朋,我待在人堆里,也爱戴着你。”
侍卫退下后,唐狮眉梢有些困惑,这钗家的小祖宗来这是要干什么?
“许大人,我先失陪,您慢慢玩。”
唐狮向许道貌歉意一笑,随后转身整理衣襟,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抬腿向外走去。
想必钗洛珩拿了不少银票。
唐狮来到走廊准备往门口迎接,却忽然有所感应的朝一个垂头侍卫看去。
“抬起头。”
唐狮沉声道。
那侍卫闻言将脸抬起,唐狮瞳孔一缩。
只见侍卫脸上满是火疤,看不清真实面目。
唐狮见状眉头舒展,抬脚走到走廊尽头。
却在将要转弯之时,猛地向这边看来,眸中蕴着残忍危险的光芒。
“来人,盯好那个人,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地格杀,现在我要去接一个贵客,等我回来时要么他还在原地站着,要么让我看见他的尸体。”
唐狮低声一喝,随后从沿路的包间之中走出四个形态各异的武者。
他们皆是友达山庄上的供奉,往日行走于江湖,各个身怀绝技。
“是!”
这边都是贵宾区,绝对不可能让一个毁容的人来站岗。
要么他是混进来的谍子,要么,他的脸今天才毁去。
后者的可能性很小,但迫于钗洛珩的身份,唐狮还是决定先招待他再说。
楼宇林立的友达广场,楚休休仰着小脸满脸惊叹,这地方看上去就像隐世的仙境一般,楼宇之后是一条瀑布,瀑布两边有两座大青山横亘。
钗洛珩打开折扇,烧包的在面前扇动:“唐狮这小子还挺有眼光,这么美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李卯摸着马头在地上站着,眼神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拿人命换的。”
“什么意思?”
楚休休和钗洛珩均是诧异问道。
“一百多口人的家园,被强取豪夺之后改造成了权贵的淫窝,当真是可笑。”
李卯抿着唇瓣,不敢想那个姑娘假以时日故地重游内心会有多么绝望。
这等血海深仇就算换做他,也要拼尽一切的去报复。
“钗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唐狮率着几个仆从满面春风的笑着迎接他们。
两方会晤,李卯头颅低垂,掩饰眸中的杀意。
楚休休看着唐狮瘆人的笑容,仅是一眼就厌恶的撇开视线。
只有钗洛珩与唐狮相互攀谈着。
毕竟唐狮一上来就对钗洛珩说要不要去玩女人,新上了一批良家妇女,并蒂花,母女都是有的。
钗洛珩当即就激动起来,拉着唐狮的手跟狗看见了屎一样。
李卯眉头一皱,在后面隐晦的踢了踢钗洛珩的小腿。
钗洛珩这才想起来他要带着大哥去到处看看,当即推辞道:“小唐你先别急,我先四处逛逛,有什么好玩的你告诉我,爷不差银子!”
“那好玩的可就多了。”
唐狮一面声情并茂地推荐,一面观察着楚休休和李卯。
只见李卯虽然丑陋自卑,但肩宽背挺,行走间龙行虎步,显然是个练家子,保护钗洛珩倒也说得过去。
唐狮目光转移,在落到楚休休身上时猛地一亮。
这般娇嫩可人的少女当真是稀世罕见。特别是眸中的天真特别想让人将它毁灭,让她堕落。
唐狮压着眸中的贪婪,小声问道:
“钗公子,不知这位是?”
钗洛珩一看这畜生的模样就知道动了什么心思:“滚蛋,这是小爷的丫鬟,不卖不换。”
唐狮眼中闪过遗憾,但迅速调整过来后领着他们向里走去。
酒过三巡,澹台玉容这丫头也被人找了回来,不过眼眶微红,低着头既不敢朝李卯看来却又时时刻刻用余光观察着他。
“诸位,老夫虽然一生从戎,但对于纸上笔墨文章却是推崇不已,可惜家中尽是些莽夫小子,唯一也就玉容这丫头有些天赋,因此我希望诸位可以现诵几首诗,来庆祝琼儿得胜归来!”
“避免诸位看脸评诗,请大家将诗留于墙上的布帛即可。”
“半个时辰,不需佳作,只要心意一片。”
澹台烈虎指向一堵高墙,上面贴满了名贵的布帛,旁边有笔墨,可以将布帛揭下来,随后在背面做上标记,再贴上去就算成了。
“哦?有意思。”
李卯搂着澹台琼的腰肢,脑中顿时有了计划。
浑然不顾周围几双要吃人的眸子。
一个书生看着澹台琼腰上的手,目眦欲裂,这个纨绔怎么能够如此亵渎澹台大小姐!
等着吧,这个环节我定要一鸣惊人,从此我文丑的名号就要响彻京城!
到时候迎娶大小姐,攀上澹台家,我的仕途将平步青云!
文丑,人如其名,长得有些磕碜,但是是去年的状元郎,被澹台烈虎相中,本来是要留着当上门女婿,结果半途被李卯截了胡。
李卯感受着周遭杀气腾腾的视线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放肆起来。
李卯一手搂着澹台琼的腰,将嘴唇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吐息道:“娘子,他们看为夫不爽呢。”
说罢李卯将舌头顶了上去轻轻舔舐,一触即分。
澹台琼浑身一颤,从脖颈到脸颊,浮起了晕红的粉霞,瞪圆了美眸朝李卯看去。
文丑见澹台琼不但不反抗,反倒颇有几分羞恼的看着李卯,顿时心碎了一地。
“好了,为夫要写诗去了,一会再来陪你。”
李卯捏捏澹台琼的发烫脸蛋,随后哼着小曲朝那堵高墙走去,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登徒子。”
澹台琼失神的用手背贴着脸蛋,眼波流转,仿若一朵盛开的海棠。
我的女神!文丑捂住心口不断抽痛。
李卯按流程拿到一张金黄的布帛,随即思忖道:“老头子要让大家写诗词给娘子沙场归来道贺,那我写一首毫不沾边的女子闺怨词岂不是完美?”
李卯嘴角挑起,非常满意这个想法。
首先他是男的,写不出这种诗来,其次和本次主题丝毫不沾边,明眼人一看不就是世子殿下提前买诗准备献宝结果被人当场戳穿,令人不齿。
妙哉妙哉。
李卯想到了一位名为易安居士的大家,随后大手一挥,遒劲的字体落在布帛上,李卯又在后边写了几个小字,澹台琼的丈夫,李卯。
李卯得意的看着墙上自己的这个作品,随后摇头晃脑的回到了原位,却发现澹台琼也是刚刚回来。
“娘子,你也去写诗了?”
李卯见她好像是从墙的另一边归来,八成是去动笔了。
“嗯,有感而发。”
澹台琼勾了勾耳畔的发丝,随后任李卯将手牵过去。
神仙眷侣就这样紧紧靠在一起,直到时间结束。
“哈哈哈!”
澹台烈虎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再次笑道:“诸位这般踊跃当真是让老夫感激涕零,那么现在开始先从第一首开始!”
“老刘,念!”
“是,老爷。”
刘管家戴着一顶黑圆帽,双手搭在腿边,移步至高墙边从上向下读着。
“《归来诗》,千重万岩黄沙起……”
“诸位谁愿意来点评一番?”
澹台烈虎听完诗后眼睛一亮,短时间内创作出这首诗一定文采斐然。
“这首诗磅礴大气,主题鲜明,没有辞藻却言语优美生动,颇有返璞归真之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作者一定胸怀大志,谈吐不凡!”文丑一看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当即抱拳昂声说道。
“嗯,很是中肯!”
澹台烈虎满意的看这个状元郎,虽说长相有些不堪,但他们打仗的可从不看外貌,他们需要一个文科状元来给府上添些门面,而不是空有长相的纨绔子弟。
“老刘,这是谁写的?”
刘管家闻声将布帛扯下来,读着后边的小字,“单一个酿字,敢问是哪位大人?”
澹台烈虎摆摆手,笑呵呵提醒道:“诶,单一个酿字可不就是朱酿朱大人,朱大人的文风当真是愈发稳重淳朴。”
“朱某小诵一首却令老将军这般夸赞,当真是受宠若惊。”
朱酿微微躬身,抱拳谦虚道。
“朱大人当真是谦虚得很,哈哈哈!”
“下一首,《女将军》。”
……
“嗯?这是词?好工整的词,不过……”
刘管家视线一滞,有些为难的朝澹台烈虎看去。
“没事,念。”
“是老爷。”
得到老爷允准,刘管家这才出声念道:“《浣溪沙·默许杯深琥珀浓》。”
“嗯?”
“这?怎么一股子哀怨之气。”
人群小声交流起来。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钟已应晚来风。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
越念澹台烈虎的眉头越皱,在场有文化底蕴的亦然心中疑窦重重。
这分明是一首已婚少妇独守空房,闺中哀怨的咏叹词,虽说极为工整,放眼历史上都是少有的珍品,但是这个场合是不是有些不妥?
毕竟澹台琼乃是女将军,这般哀怨的男欢女爱倒是折辱了其铮铮铁骨与热血。
“敢问这是哪位夫人所写,写的虽然好,但未免有些偏题了。”
澹台烈虎仍是好声好气的说道,毕竟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也不好发火。
“是我所写!”
……
一阵沉默响起,随后人群爆发乱糟糟的笑声。
“哈哈哈!”
“世子殿下别开玩笑了,这是男子能写出来的吗?”
“难不成世子殿下也曾空守闺房?”
“噗嗤~”
步颦香笑得花枝乱颤,捂着红唇笑弯了腰。
“如何不能是我写的?本世子号称妇女之友,有少妇为我独守空房不是很正常?”
李卯眼见连澹台琼都笑个不停,当时就恼了,涨红着脸解释道。
但落在别人眼里那可就是被抓包羞得无地自容的表现了。
“都说武王世子纨绔横行,可是没想到这么蠢连买来的诗用都不会用,当真是暴殄天物。”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侧目。
谁竟敢这么对世子殿下这般说话,不想活了不成?
李卯则是很是满意,这种忠厚之辈一定多给他来一些,越多越好!
月渠内约莫半里处,黑林下,一个黑衣人被城内高手团团围住,李卯则与其正对。
“世子殿下。”
两位大内高手躬身对面前的李卯一拜。
“你们退下,我不喜别人插手。”
两个大内高手相视眼眸微动,但最后还是退去。
毕竟世子虽然纨绔,但一身武力是出名的强悍,而且这贼人已经中了他们一剑,想必世子殿下可以轻松拿下。
“是。”
李卯左手背后,右手斜指翠血,黑发在头顶在白玉发冠中,桃花眸子蕴着无情的冷冽,一身白袍随晚间的清风飘舞,面如冠玉,身如劲松,月华之下烨然若神人!
“动太后者,死!”
清扬的声音响彻云霄!
后面风尘仆仆赶来的钗紫夜看见这一幕,捂着檀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虽说和太后关系并不密切,但太后算是钗洛珩的姑姑,亦是燕姨不多的交心朋友,他是万万不可原谅她在自己面前死去。
若是自己没有护住她指不定燕姨多么伤心,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挚友,他绝不允许这一幕再次上演!
“众密卫听令!退后五十步,给世子殿下留开空间!”
“是!”
李卯一步一步踏向黑衣人,就在将要出手之时却听见那人冷讽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到头来不过是鱼肉百姓的恶少纨绔!”
“你们这些当官的草菅人命,有一点不顺眼就要找个由头连根拔除现在还装的如此大义凛然,当真是可耻!”
“来啊,反正我也没打算活,来啊!”
李卯眉头挑起,听声音这怎么还是个女子。
李卯打量着这个女子,发现她的腰间鲜血汩汩却没有哼出一声来。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向来知道官威压死人,百姓为鱼肉,因此对于这个贼子的敌意反倒少了很多。
“贪官许道貌杀我全家,灭我满门!就是因为我家寨子的那块地被他看上想要低价收购我们不答应,于是全寨整整一百多口人仅剩我一人!”
“第二天官府却说是剿匪打江湖上的野狗!是为民除害!”
李卯蹙着眉头向身后的两位大内密卫看去,却发现两人只是高声喝道:“贼子妖言惑众,速速拿下。”
“退下!是没听见本世子说的什么?”
李卯宛若一头被触犯权威的真龙,大步流星地走到其中一个密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世子殿下,你!”
啪——
又是一巴掌,“我说的什么话你再重复一遍。”
“我……”
那个密卫眼中布满血丝,嘴角溢血,颇为怨恨的怒视李卯。
啪——
“你再看一眼试试?”
随着一双淡漠如来自九幽地狱的眸子扫来,密卫心中大骇,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是不是老子不杀人你们就记不住老子乃是京城第一纨绔了?”
“嗯?说话!”
李卯死死掐住密卫的脖子举到空中,另一个密卫惊恐的跪在地上不断求情。
钗紫夜眼瞳放光的看着场中睥睨十足的男子,若是换作以前她只会对他的这种恶劣行径嗤之以鼻满心厌恶,不过现在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李卯更加夺目俊逸,男子气概十足。
“世子殿下您放过他吧,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他刚升上来,殿下!”
“既然惜命就要知道什么时候听什么人的话!”
李卯手一松,青筋暴起眼珠子外凸的密卫这才瘫倒在地上大口吐息喘气。
“谢,谢世子殿下,小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密卫刚刚恢复过来就不断抽着自己的脸,直到两颊高高肿起。
李卯收敛气势,转头看向黑衣女子。
“你很可怜,但伤害太后娘娘在先,我饶不了你。”
“都给我滚开,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李卯眸子倒竖,对着外围那些密卫呵斥道。
有两个头领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忤逆,当即四散开来。
黑衣女子则是心头暗喜,这个世子夜郎自大,目中无人,包围圈一撤自己随时都可以逃去。
黑衣女子当即腿部暗暗用力,等待一个好时机。
“看剑!”
李卯清喝一声,抬起翠血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向后几步,抬手招架,同时不断向后挪去。
李卯却好似闻所未闻,仍然喂着剑招,完全不见白天酒楼里的凌厉。
“世子殿下!”
“闭嘴!”
一个下级密卫刚准备提醒他贼人隐隐有要逃窜的趋势,但被身边的一个同僚阻止。
“咱们就是打工的,别不知死活撞上去,想想你妈你媳妇。”
众人这才沉默下来,除了世子殿下招架不住,他们是不打算再有动作了。
“白蛇刺!”
女子娇叱一声,通体玉白的宝剑如电掣般向李卯击来。
而李卯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拨就卸掉了剑上的劲。
往往剑道修至极境就是返璞归真,简单的一招一式才最是考验剑客的水准。
“白云山尽!”
黑衣女子单手挥剑,在将与翠血碰撞之时挽了个剑花,剑锋一转刺向李卯的胸膛。
“小心!”
钗紫夜见状不由得轻呼出声,素手紧紧攥着手帕,眼瞳中充满了担忧。
李卯仍是一手背后,一手有条不紊的拆解着剑招。
挑,勾,刺,圈,轻松写意之间这招白云山尽就被卸的完完全全。
女子见状瞳孔一缩,她本来还想着将这个狂妄的二世祖掳走,但却发现对方好似无底洞一般,完全看不透,每次都是在瞬间就破解了她的剑招。
要知道她的师门隐世于野,招式轻易不露面,而她更是隐忍十余年修得这一身技艺才出师报仇,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受伤才导致功力大退?
但现在无论如何她是打不过他的,只好赶紧思索逃跑的线路。
“或许,可以跳水逃跑。”
女子余光一瞥,发现波光粼粼的沟渠,心中立时一喜。
只要自己潜进去起码短时间内可以摆脱追兵,而且这条沟渠的下游通往一条大河,虽说有些不保险但还是比被抓强。
况且,女子握紧了拳头,这次的刺杀以失败告终,她不想就此放弃。
黑衣女子一点一点朝沟渠移去,但李卯紧随不舍,因此密卫见状也没有多担心她能跑掉。
“你的剑法真一般,面对我这个中伤女子都迟迟拿不下,你就是个无甚大用的纨绔!”
黑衣女子临行前还对着李卯嘲讽,弄得当事人哭笑不得。
扑通——
水花声响起,女子竟是跳进了宽大的沟渠。
“世子殿下!这!”
“聒噪!”
李卯将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线条分明的肌肉,同样也跳了下去。
“愣着干什么,去帮忙啊!”
钗紫夜凤目拢起,在后面催促着他们,很是担忧李卯的状况。
听说世子中过毒,这样潜入冰水会不会毒发?
“娘娘,天色已晚,咱们得赶紧回去。”身后的一个宫女恭声劝道。
“唉,走吧。”
钗紫夜微微一叹,已经临近深夜她无法在宫外待下去。
她也只能在心里祈祷李卯没事了,若是因为她而出了事,小雪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
大约半里的水路,一个人影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上了岸。
女子浑身泡水,将黑衣下玲珑的身段衬托得淋漓尽致,还有几分紧身诱惑。
她喉头不断滚动,小腹鼓起,腰间的红血溢出了一大片。
李卯摇摇头找到一处草丛中,将她平放在地上,两座颇具规模的山峰巍然屹立。
“这姑娘水性不好还往里跳,冰水牵动伤势你还怎么跑。”
李卯掀开女子的头罩,露出一张无比苍白清冷却又国色天香的面孔,眉眼深远,轮廓稍显瘦削,红唇上黛着几滴水珠娇嫩欲滴。
此时她瞳孔泛白,呼哧着喘不过气。
李卯眼睛一直,随后清咳着挪开视线,为她按着肚子里的水。
“额!”
“呕!”
随着李卯用上几分真劲的挤压,好似喷泉一般水花就被按了出来,随后一阵撕裂的咳嗽声响起。
嘶~
李卯突然蹙眉捂住心口呻吟,“今天有些运动过了,又一激冰水,寒毒发作当真是痛苦,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解毒的法子。”
李卯摇摇头散去思绪,随后将一整条裤腿撕开,为这姑娘包扎起来,避免失血过多。
踏踏——
李卯抬眉看去,将女子在草丛中掩埋好,随后光着膀子走了出去。
“世子殿下!敢问歹人在哪?”
为首的统领单膝跪地垂首拜道,身后跟着起码几十号人。
李卯挥挥手,很是无奈的说道:“别提了,跑了,我这身上的毒突然复发,只能先上来了。”
“这是您的衣服和佩剑。”
“娘娘托我和您说一声,她已经先行回宫,您不必挂念。”
统领接过一旁人递来的衣物和翠血,双手呈递给了李卯。
“干得不错,你们继续找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是!”
众人不敢有任何埋怨,只能闷头向下游赶去,虽说基本上找不到了。
李卯见他们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于是就返回了草丛,可是哪还有半点那姑娘的影子。
“走喽,回家睡觉去喽。”
李卯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就往家里赶去。
嘶~
“妈的,疼死个人。”
李卯从上衣中翻出一包点心,往嘴里丢了两个这才稍稍缓解了疼痛。
匿在黑林中的一道身影,复杂的看了看这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二世祖,随后脚一蹬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放跑了那女子刺客。”
一柄利剑神不知鬼不觉地横在李卯脖颈旁,渗着寒气。
李卯脚步一顿,挑眉向后看去。
“还有个我见犹怜的捕快过来探望你,我不是说过你的身子骨不好,又到处沾花惹草。”
李卯攥住燕夫人的玉手,紧紧握住不放松:“我跟她就是朋友,您想哪去了?”
“朋友?我看那姑娘瞅你的眼神可不是看朋友的。”
“青凤,将药端过来。”
“是,夫人。”
“呼~呼~”
燕雪瑾拿过药碗,用调羹舀起一勺,轻轻的吹凉,再用嘴唇去碰勺边,直到温热才点点头递向李卯。
李卯瞅着燕姨鲜嫩的红唇,轻嘶一声不敢再多看。
“多喝些药就好了,现在疼就忍着,给。”
李卯乖乖张嘴,下一刻就将脸皱了起来。
无他,这药也太苦了。
燕雪瑾见状轻笑,捻起盘子中剥好的龙眼往李卯嘴中放去:“给。”
就这样一口药一口龙眼,玉指时不时的还与李卯嘴唇相碰,一小碗中药足足半个时辰才解决完。
不过男女却乐在其中,你一口我一笑,只觉时光飞速流逝。
一旁的青凤幽怨的看着二人,好歹她是殿下的童养媳,怎么这样被晾在一边?
待到一碗药见底。
燕雪瑾将药碗放下,将玉臂交叠放在小腹上坐在镂空红木床边:
“对了,澹台琼你准备怎么办?承了这么大的情,我是不建议你悔婚了。”
李卯揉揉眉心:“这婚是结不下去的,圣上不会同意。”
“一个是执掌兵权的异姓王,一个是老牌将门,也有很重分量的兵权,他不可能让两家结亲。”
“我当初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觉得澹台琼怎么都不会答应。”
“这...”
“太后娘娘到!”——
燕雪瑾细眉一挑,朝院里看去。
李卯也是有些惊诧的看向院门。
太后娘娘难不成是来看望他的?
燕雪瑾淡淡瞥了李卯一眼,随后摇曳着臀儿走进屏风,带起阵阵香风:
“别说我在这。”
这狐媚子来的这般快,让作为朝夕相处的好闺蜜的她一阵狐疑。
她倒要看看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纯洁的前后辈关系。
防火防盗防闺蜜,她亲手养的白...养的猪可不能被白菜拱了。
“李卯的房间在哪里?”
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响起。
“禀娘娘,正中那间就是。”
簌簌——
急促的步子带动着凤冠晃动的声响,有个人正匆忙的朝李卯的房间赶来。
砰——
大门被猛地打开。
李卯看着门口满脸急色的太后,心头微暖,虚弱的呼唤了一声:
“娘娘。”
太后肃穆不可侵犯的脸庞在看见李卯的瞬间变作心疼。
太后凤目拢起,檀口微张:“卯儿...你怎么伤的这般重?”
燕雪瑾眉头微蹙,“卯儿?叫得这么亲切?”
但念在你是太后,辈分高,算你正常。
李卯虚弱的坐起身子,咳嗽两声道:“咳咳,娘娘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这还叫没事?我听洛珩说你昏迷了,立...就想着来探望你一番。”
太后话语一顿,快步走到床边将手探出去碰李卯的额头。
李卯感受着冰凉嫩滑的触感,一时间闭上了眼睛静静享受。
太后视线落在他胸口的那个巴掌印上,眼瞳倒竖,语气瞬间变得寒冷:“是谁伤的你?”
“哀家要灭他九族!”
某个眯眯眼暗暗腹诽:“不是,这是我晚辈,你这么急干什么?这才见过几面就这么关切。”
燕雪瑾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真的说太后看上卯儿了吧。
她了解小紫,这么多年虽然一直独守空闺,但和她一样都是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说因为哪个男子好看就刮目相看的...
“那个楼,玩女人的,不是青楼那些庸脂俗粉,都是刚下水没多久的良家,欲拒还迎很有味。”
钗洛珩拽住唐狮的胳膊,有些激动:“细说细说。”
“咳咳。”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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