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元南宫璃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肥尾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元从里面缓步走出。赢诩在帐外抱剑而立。见徐元出来,这才往边上站了站。“殿下,周军储粮已经尽数抢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赢诩提醒徐元。刚才徐元在营帐内,他不曾有半分打扰。徐元点头:“周军武库也在这边,先去看看!”说罢。徐元往武库走去。赢诩在后。罗信率一众族人,也在武库前与徐元汇合。破开武库大门。徐元快步走了进去。只见。武库内兵刃众多,有枪有矛,甲胄无数。而角落的一处悬架,引起了徐元的注意。悬架上挂一把长枪。枪身散发冷峻金属光泽,应是由精铁打造而成。锋利的枪尖,透着危险的气息。“霸枪仓擎!”身后的赢诩开口了。他身为江湖武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柄长枪的来历。徐元一顿,“居然是霸枪,这可是云氏一族宝贝,象征着他们云氏的身份地位,没想到...
《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徐元从里面缓步走出。
赢诩在帐外抱剑而立。
见徐元出来,这才往边上站了站。
“殿下,周军储粮已经尽数抢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赢诩提醒徐元。
刚才徐元在营帐内,他不曾有半分打扰。
徐元点头:“周军武库也在这边,先去看看!”
说罢。
徐元往武库走去。
赢诩在后。
罗信率一众族人,也在武库前与徐元汇合。
破开武库大门。
徐元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
武库内兵刃众多,有枪有矛,甲胄无数。
而角落的一处悬架,引起了徐元的注意。
悬架上挂一把长枪。
枪身散发冷峻金属光泽,应是由精铁打造而成。
锋利的枪尖,透着危险的气息。
“霸枪仓擎!”
身后的赢诩开口了。
他身为江湖武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柄长枪的来历。
徐元一顿,“居然是霸枪,这可是云氏一族宝贝,象征着他们云氏的身份地位,没想到放在这小小的武库内!”
话刚说完。
徐元有看见悬架上的一把强弓。
他当即取下,用力一拉,竟只拉开些许。
要知道,当初在文武饮。
六石强弓在他手上如同玩具。
眼前这把宝弓,怕是有十石以上。
“周族镇族之宝,十石强弓,开天弓!”
赢诩又开口了。
徐元大喜。
这宝弓本应留给周族神射射穿杨的,可惜他无了。
若非如此。
周族宝弓也不会存放于此。
既遇到,徐元自然不会客气。
他将霸枪宝弓绑在身后,然后看向众人:“愣着干什么?都给本皇子搬走,搬不走的毁了,毁不了的烧了,就是一个鸡蛋,也给我摇散黄了!”
“啊?”
罗信诧异。
眼前徐元真是出身皇家么?
堂堂皇嗣,竟干这烧杀抢掠的勾当。
“愣着作甚?动作快点,驰援的周军可是快到了!”
徐元提醒。
众人这才纷纷上手,拿取武库内的兵刃。
拿不了的。
徐元直接让赢诩点了把大火。
看着火焰吞没了武库,徐元才满意点头。
众人聚在营外空地。
罗信到现在都还有些发懵。
他本以为徐元号召饥民,开仓夺粮之后便会离去。
可现在,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罗家算是彻底把云氏和周军得罪死了。
徐元看出罗信心思:“罗家主无需担心,周军起兵,这洛北自然是带不得了,你可携族人渡河,落脚洛京,本皇子可保你罗家不灭!”
赵艳娘在旁附和:“洛京有赵氏帮衬,罗家站稳脚跟,自是不难。”
罗信点头。
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谢殿下护我罗家,罗家常年经商,在洛水河下游有自己的船坞,虽是废弃了,但罗家在那里藏有十余艘渔船,我们可以趁夜渡河,离开洛北!”
徐元等的就是罗信这句话。
周军后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洛水河两岸定有重兵把守。
想要离开洛北,得靠罗信。
这也是徐元一开始就找上了罗家的原因之一。
徐元颔首,将身上外衣掀开,露出里面的皇子蟒袍:“却有一事,寻一心腹,换上本皇子的蟒袍,一路策马向北!”
罗信凝神:“殿下可是需要……死士!”
显然是猜到了徐元的想法。
“是!”
罗信沉默几许。
而后说道:“我等性命本就是殿下所救,此事放心,罗家之人不惧死!”
事情说定。
众人快步来到营地马厩。
这里拴着周军的快马,能够让徐元等人以最快速度抵达洛水河。
“殿下快看,是汗血宝驹!”
马厩前,赵艳娘牵来一匹棕马。
看来事情跟自己那位三皇兄脱不了干系了。
既然如此,那徐元便用三皇子的身份,演那么一出戏好了。
“免礼吧!”
徐元轻轻挥手,又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刚才路过,余光可见丛林中有近百人,却不知道深处是否还有更多。
周仲邑眼神悄然变化。
似乎有所顾虑,但一想对方是三皇子,便也作答:“百人!”
日前。
三皇子的侍从送信洛北。
透露了六皇子徐元的行程。
此事本是秘举,不为人知。
为何今日三皇子却亲自入了洛山?难道情况有变?
周仲邑不解,斗胆发问:“敢问殿下,此行洛山,所为何事?”
徐元脸色沉下:“本皇子行事,难道还需向你通禀?”
徐元一语。
场中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周仲邑连忙躬身,“在下并无此意,还请殿下息怒!”
徐元目光平视。
见其身后丛林间,闻青一行人身影蹿动。
已近伏兵身后。
闻青先动。
从后捂住一人口鼻,另一只手紧握匕首一抹。
那人便无力倒了下去。
闻青轻手放下,再往前一步,又是一人。
苏破虏几人有样学样,迅速放倒眼前伏兵。
几人动作极快。
仅是片息间,二十余伏兵便被收割。
眼下正值暑期。
山间夏风瑟瑟,拂过丛林间,发出沙沙声响。
正好掩盖了徐元一行人的动静,让那些注视着徐元这边的伏兵,无法察觉身后异样。
徐元嘴角上扬:“你想知道本皇子为何入洛山?”
周仲邑拱手:“不想!”
说是不想,是假的。
徐元朝着周仲邑招了招手:“你且附耳上前来,事关重大,本皇子可说与你一人听。”
周仲邑犹豫片刻,还是迈开了步子。
走近跟前。
周仲邑附耳。
徐元伸手,将周仲邑的脑袋往下轻轻按了按,摆好姿势。
“本皇子来洛山是……”
“取你性命!”
锵!
话落同时。
徐元天罡剑出鞘。
拔剑奋力一斩。
直劈周仲邑脑袋!
剑意铮鸣,杀气凛然。
周仲邑习剑,反应很是迅速。
他双眸迅速收缩,脚下一蹬,往后退去。
天罡剑至。
剑锋之下,周仲邑头顶青发与发冠一并被削下。
周仲邑接连后腿。
心中余悸未消。
他一摸自己脑门。
头还在。
但顶,秃了!
“三殿下,你何故杀我?”
周仲邑面露惊色,右手握剑,准备动手。
徐元一甩天罡剑,可惜没能杀了对方。
“杀你,需要理由么?”
周仲邑咬牙,强忍心中怒意。
又道:“三殿下与我周族有约在先,如今又刀剑相向,还请殿下给在下一个解释!”
看来三皇子徐哲在谋大事。
徐元坏笑一声,朝着周仲邑招了招手:“你想知道?那便附耳上前来!”
周仲邑拔剑:“真当在下是三岁稚童?既然三殿下不说,那就休怪在下无情了。”
“哦?你要造反?”
徐元套话。
周仲邑冷哼:“周族已起兵,本欲拿六皇子人头祭旗开拔,现在看来,拿三殿下的人头也是一样的!”
既决定动手。
周仲邑也不再藏拙,他举剑高喝:“把他们拿下!”
徐元一惊。
周族起兵了?
麻烦了!
“敌袭,有敌袭!”
就在周仲邑话音刚落。
身后丛林中便有人惊呼。
他连忙转身,却见自己所带百人,大半已经倒下。
闻青几人。
正从身后一路杀来。
他瞬间恍然,“你阴我?”
难怪徐元身边少了人,原来绕后了。
丛林中响起了厮杀声。
剩余三十余伏兵与闻青等人缠斗在一起。
周仲邑大怒,持剑率身边几人朝徐元逼杀而来。
“赢诩!”
天子话落。
徐哲慌了。
其他的暂且不说,光是“私调兵马”这一条,就已经触碰到了天子的逆鳞。
徐哲喘着粗气,跪地叩首:“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此意呀!儿臣只是,只是与赵氏交好,昨日赵副指挥也就是纯属帮忙……”
徐哲慌不择言。
他的这句话出口。
一旁的几个皇子都不禁摇头。
老三说错话了。
这下老三要吃苦头了。
“混账,帮忙?日后你起兵造反,是不是也让兵马司的人给你帮忙?老三,你太着急了,来人!”
天子动了震怒。
徐哲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给推入了深渊。
“在!”
“将三皇子拉出殿外,杖责一百!”
“喏!”
天子下令。
无人敢为徐哲说情。
若是其他事情也罢。
可徐哲触怒的是天子的逆鳞。
谁在这种时候求情,谁就要受牵连。
徐哲还想求饶。
但天子没有给他机会。
禁卫进殿,一左一右架着徐哲便行至殿外。
下一刻。
板子落在人身上的闷响便从殿外徐徐传来。
殿内百官,皆是低头不语。
在武朝,庭杖设有五尺五寸长,大头儿阔二寸。
小头儿阔一寸五分,重足两斤。
这一板子下去,能要人老命。
更何况是过百杖责。
天子这是要徐哲的命呀!
“砰砰砰!”
杖责声数十下后,停了。
禁卫跟着入殿:“陛下,三皇子昏死过去了。”
“打死那逆子才好!”
天子眼眸微动。
捕捉到这一点的礼部尚书严暮,立马拱手上前:“陛下,三皇子犯错理应重责,但庭杖过百,过于重了些,眼下三皇子昏死,臣恳请陛下,饶恕三皇子,剩余杖责待其身体康复,再打不迟!”
有严暮这个礼部尚书带头。
其他三皇子一党的大臣,也都纷纷附和。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天子似在思索。
宛如他本就是在等众臣开口说这句话。
几息后:“将三皇子弄醒,带上殿来。”
“喏!”
禁卫奉命,很快就将奄奄一息的徐哲给架回了殿前。
他的身后,鲜血淋漓。
屁股已经开花了。
有些不忍直视。
徐哲面色惨白,趴在地上,艰难开口:“谢父皇开恩!”
天子淡漠:“别急着谢恩,事情还没有完。”
跟着,天子又看向徐元:“老六,老三犯错,私调兵马司兵马,赵匡该死,此事你无罪,苏氏之事,你也做的很好,至于赵氏屠族,你需给朕一个解释!”
徐元点头。
将赵氏的欠据取了出来。
寺人上前,将其呈至天子面前。
天子凝神而阅,然后收起。
“老六,天罡剑你拿回去,你已经暂居文武饮武试榜首,这天罡剑你配的上,日后若有人再敢说老六不配之类的话,休怪朕无情!”
徐元将跟前的天子剑拾了回去:“是,父皇!”
几位皇子不解。
老六手段狠辣,屠了赵氏一族,为何天子丝毫不怒。
反而是面露喜色?
天子继续说话:“先前朕允许你提三个要求,依然作数,老六,想好了便与朕说。”
徐元眼球转动,故作思考:“什么都可以么?”
“什么都可以!”
天子剑都可以赐,还有什么不能赏给徐元的。
徐元一本正经道:“那儿臣可就说了,昨夜三皇兄夜闯我府宅,造成了很多损失,让三皇兄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的损失。”
天子点头,看向徐哲:“允了!老三,给老六道歉,该赔偿的赔偿。”
徐哲哪敢懈怠。
心中就算是有一万个不甘,也只能是咬着牙,不情愿的给徐元低头道歉:“六皇弟,昨夜是为兄不对,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徐哲发誓,只要被他抓住机会,他一定要弄死这个老六。
徐元没有回应。
而是从身上取出一份纸卷。
“三皇兄,这里是我昨夜提灯定损的清单,包括府宅清理以及外墙破损,共计一万零八百八十四两九贯四文。”
说着。
徐元将清单纸卷摊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要赔偿的清单。
徐哲咬牙:“赔便赔,区区万两,我还是有的!”
徐元连忙打住徐哲:“诶!三皇兄别误会了,我这里的万两,说的可是黄金呢!”
“老六你……你府宅不过门前有些破损,你居然漫天要价!”
万两白银和万两黄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天子在这时轻声提醒:“老六,别太过了。”
徐元这才说道:“本皇子宅心仁厚,看在你我兄弟情深的份上,我给三皇兄四成折扣,零头就不要了,赔四千两黄金足矣。”
徐哲差点吐血。
你宅心仁厚?
你兄弟情深?
我看你就差一句“得加钱”了。
演,你他娘的继续演!
徐哲咬牙,开口还价:“四千两也多了!”
徐元则是一扭头:“父皇,儿臣改变主意了,把这赔偿的要求换成打三皇兄一百庭杖吧!”
一听到打庭杖。
徐哲差点没吓晕过去。
那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了。
他连忙打住徐元:“我赔,四千两就四千两!”
徐元笑了:“三皇兄,这才对嘛!”
跟着他又看向天子。
“父皇,儿臣的第二个要求,便是让赵氏家财,尽归于我。”
徐哲一听,立马反对:“父皇不可,赵氏是我一手扶植,怎可随便让老六得了去?”
徐元撇嘴:“那行吧!这第二个要求我看还是换成打三皇兄一百庭杖吧!”
草。
贼老六呀!
徐哲快要吐血了。
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父皇,没事了,赵氏家财,给他便是。”
天子微微点头:“老六,说第三个要求吧!”
他算是答应了。
毕竟刚才那份赵氏的欠据上,写着十万两黄金。
就算他不答应,赵氏也是徐元的囊中之物。
只是赵氏名下有赌坊妓馆。
在武朝。
皇子可以有实业。
但需要报批天子,登记在册。
徐元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第三个要求,儿臣倒是想提,就怕三皇兄不答应呢!”
徐元看向徐哲,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徐哲心头一颤。
一股不好的预感狂涌而出。
这老六,又想耍什么花样?
天子一甩袖袍:“老六你尽管说,轮不到他不答应!”
有天子的担保,徐元也就不再遮掩。
他先是拱手,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请父皇降旨,将西北苏氏之女,苏婉茹嫁与儿臣!”
轰!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如同雷击。
这老六,竟要娶皇嫂!
天子闭目静听。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一旁徐元不解。
刚才这四皇子还处处踩他,反对他拿焰硝矿场。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大力推举他把以工代赈这件事情给揽下来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四皇子可是个老阴比。
不得不防呐!
良久。
天子睁眼。
“就依你的意思,老六,你即刻动身,前往洛北,与周族商洽共谋大事。”
徐元思索。
洛北饥民遍地,他一个皇子亲往,搞不好就要撕了晒成人干。
敢情这四皇子的目的在这里?
“父皇,儿臣愿往,但洛北地险,恳请父皇派兵十万与儿臣共往。”徐元昂首,去可以,得有人才行。
天子沉脸。
十万?
你这是商洽还是造反?
“老六,不得玩笑,此番前往洛北是救灾救民,带兵前往恐生嫌隙,你带几名侍从去便是了。”
天子最忌皇子领兵。
他话说到这里,自然不会给徐元一兵一卒。
徐元也只好应下:“父皇,那准许儿臣回府准备行囊,三日内便前往洛北。”
“就照你的意思办,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天子拂手。
徐元告退。
四皇子带着笑意,缓步离去。
老六呀老六,此行洛北,便是你葬身之地。
待众人离殿。
天子轻叹。
“韩常侍,朕对老六是不是要求严格了些?”
躬身站在天子身侧的年老寺人面带轻笑,“六皇子殿下身为皇嗣,当是如此,陛下您没错!”
天子面色凝重,似有思索:“老四的心思也是重了些,只希望老六能活着回来吧!”
这时,门外传来通报。
“三皇子哲求见!”
嗯?
天子眉间一皱。
“那逆子不是禁足了么?竟敢违抗圣令,真当众朕杀他不得?”
天子本就龙颜不悦。
此刻更是怒了。
“让他进来!”
天子下令。
殿外三皇子被人抬了进来。
见此一幕,天子眉宇更沉了。
躺椅上,徐哲面色凝重,“儿臣身体有恙,不便行礼,还请父皇恕罪。”
“恕不了!”
天子直接回应。
又道:“禁足离府,降旨不尊,抬椅入宫,面圣不跪,朕看你是着急领上次未打完的庭杖了?来人!”
见天子如此震怒,徐哲踉跄从躺椅上翻落下来。
匍在地上,惶恐不已。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父皇息怒,儿臣冒死入宫,是寻到了解洛北饥荒之法,断不是想要违抗您的旨意,儿臣忧国忧民,一片赤诚哪!”
天子一顿。
你也有解洛北饥荒之法?
这不是巧了么?
徐哲见天子没出言制止,便继续说道:“儿臣有一计,针对洛北饥荒,只需要施行以工代赈之法便可,儿臣已经想好了,洛北挨着洛山,只要在洛山开矿,就能够让饥民渡河而来,以劳作换取粮食!”
“父皇肯定好奇洛山何来矿场,这个儿臣也想好了,前不久儿臣的人在洛山发现了一座焰硝矿脉,只需要派人开采,以工代赈就能够开展……”
一番言语。
徐哲的目光紧盯天子。
想要从天子的神色上获得蛛丝马迹。
天子沉默。
徐哲心中暗暗窃喜。
洛北饥荒一直是父皇的心头病。
如今得以解决,父皇定是被我所献之策惊住了。
特别是焰硝矿场,发现矿脉是大功一件呢!
等下父皇肯定有重赏。
父皇说过,想要什么就要大胆去争,不要畏首畏尾。
不如就请父皇将老六手上的天子剑要回,转赐于我。
甚好呀!
“父皇?”
天子迟迟不语,徐哲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
“来人!”
天子开口了。
徐哲面露喜色,父皇这是该赏赐我了。
很快。
那人去而复返:“二公子,府外并无一人。”
听到这话,云烨的内心松了口气。
“殿下孤身入洛北,不带兵马护卫,只带美人相随,当真有胆魄!”
云烨目光落在赵艳娘身上。
果实丰硕,红唇似水。
让他不禁抿唇,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滋味的女人了。
徐元沉声:“论胆魄,你云氏随周族谋反才是胆魄,可想好怎么死了?”
遇到徐元的那一刻,云烨就被宣判了死亡。
而罗家众人见是皇嗣亲临。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跪地。
罗信匍在地上:“求殿下为罗家做主!”
云烨见此,笑了。
“如今的洛北朝廷做不了主,殿下既然知道我云氏已经揭竿,那便请殿下赴死吧!”
云烨杀心已起。
若能将在此诛杀皇嗣,他云烨便是大功一件。
云烨一挥手,周兵合围而来。
徐元不为所动。
对方不过十数人。
还不够赢诩塞牙缝的。
云烨持剑迈步,朝着徐元靠近。
在他眼中。
皇室之人,从小便养尊处优,离了洛京,便是待宰羔羊。
云烨止步,目光挑动,伸手挑起了一旁赵艳娘的下巴。
手指顺着其脖颈滑落,抓住了她的衣襟。
赵艳娘贝齿轻咬,强忍不悦。
她只是一介女奴,没有资格反抗。
“多美的身子,让我好好瞧瞧!”
云烨说罢,就要将赵艳娘的裙袍掀开,看个痛快。
斯时。
一旁涌来杀气。
剑光掠过。
云烨背身一寒,瞬间感觉到危机袭来。
“锵!”
天罡剑出鞘的声音刺耳。
没等云烨反应。
剑便斩了下来。
那只触碰赵艳娘的手,被生生斩下。
云烨大惊。
吃痛后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本皇子的东西,也是你这种土鸡瓦狗能沾染亵渎的?”
徐元一甩天罡剑,护在赵艳娘身前。
云烨看着自己的断肢,双眼瞪大,狂怒神态浮现而出。
“杀,杀了他们!”
云烨怒吼。
一众周兵立马动手。
徐元面色寒冷。
“赢诩!留一活口,其余全杀了!”
徐元下令,早就已蓄势的赢诩便动了。
赢氏十三剑,快如闪电。
十数周兵在赢诩面前,不过切菜。
仅是眨眼间,一众周兵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云烨愕目。
不等他反应,徐元已至跟前。
他慌忙握剑,想要反击。
然而熟悉的剑光闪过,云烨握剑的手,落在了地上。
“啊……”
云烨惨叫。
徐元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混蛋,云,云氏不会放过你的……”
云烨咬牙,艰难冲着徐元嘶吼。
双手间传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徐元侧目轻扫:“哦?不如你问问罗家人会不会让过你!”
“赢诩,将其衣甲尽数卸了,吊起来,本皇子要月下遛鸟!”
“是!”
赢诩领命。
徐元返头,看向身后赵艳娘:“以后除了本皇子之外的人碰你,可以动手,死了本皇子替你撑腰!”
此一言。
赵艳娘内心如同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一般。
“记住,纵是本皇子的奴仆,也是他人不可逾越的雷池!”
“是!”
她重重点头。
说罢。
徐元转身将匍在地上的罗信搀起。
“罗家主受苦了。”
罗信艰难起身,当即躬身一拜:“多谢殿下相救,此恩无以回报!”
徐元指向悬吊着的云烨:“看见了么?那人是杀你族人,辱你发妻的畜生,本皇子给你一个机会,你当如何?”
罗信一顿。
拳头紧握,切齿发言:“食其肉,寝其皮,千刀万剐!”
徐元满意点头,将地上一把利剑踢到罗信脚旁。
“罗家诸位,此贼屠尔等至亲,辱尔等妻女,拾起你们脚下的刀剑!”
“荒唐!”
徐元话落。
迎来的便是天子的呵斥。
同时也让在场众人,出言讥讽。
“果然是本性难移,陛下圣恩,他居然要一个供人欢愉的贱婢!”
“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这种人,何以资格成为皇嗣?”
就连南宫璃,都沉下了脸色,不住摇头。
他果然还是死性不改。
三皇子徐哲同样是站出来,指着徐元低喝。
“老六,说你是废物都是抬举你了,父皇赏罚,你居然只要一个女人?你可知昨夜侍奉你的女人知你身死,已经悬梁自尽了,可怜无辜人,因你而死呀!”
徐哲嘴上训斥,心中却是一惊。
难道老六知道昨夜的女人,是我安排的?
不应该,老六还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徐元凝目。
那女人,死了?
昨夜欢愉的女人媚功了得。
硬是生生榨干了徐元,若无杀心,怎会如此无度?
徐元猜想,这幕后指使之人,应该三皇子徐哲。
故此,打算从那女人下手,调查昨夜“身死”的幕后真相。
只不过没想到,徐哲狠辣。
相关之人,除了赵营之外,全都已经清理干净。
徐哲不做停歇,继续出言追击:“老六,你如此荒谬,我看赵营之死,未必如你所说吧?”
天子不语,似乎将三皇子的心思,看得透彻。
而后他将目光落在徐元身上:“老六,你要的女人已经身死,不过你也不用失落,刚才朕答应给你奖赏,现准许你重新再说一样,好好说!”
见天子没有追究赵营的事情,徐哲内心一阵失落。
赵匡亦是咬牙闭嘴。
徐元不假思索道:“父皇,儿臣确还有一求,只是担心父皇不允。”
天子摆手:“大胆说,只要不是无理荒唐之求,朕皆允了,君无戏言!”
徐元正色道:“儿臣及冠在即,手上却没有趁手的兵刃,几位皇兄都有属于自己的佩剑,儿臣斗胆,愿请赐父皇随身剑天罡。”
此话一出,全场惊愕。
敢情刚才是铺垫?
天子凝视徐元。
显然对于徐元的这个要求,始料未及。
天子的随身佩剑天罡,可是武朝天子剑。
非储君不可佩戴。
老六开口要天罡剑,这是要争储夺嫡呀!
天子若有所思。
脸上的神情接连变化。
“老六,你可知道名剑天罡代表什么么?可想清楚了?”
天子是在问徐元,是否动了争储的念头?
曾经几何。
徐元在众人眼中都只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如今动了争储的心思,岂能叫人不惊。
“儿臣很清楚。”
徐元斩钉截铁。
以前的他,不争储同样是死。
如今有机会,自然要争,至少要争条活路出来。
“好,朕允了,来人,取剑!”
谁也没有想到,天子居然应允的下来。
场中众人,顿时躁动起来。
特别是诸位皇子,立马按捺不住了。
三皇子徐哲连忙开口:“父皇不可呀!天罡剑是天子佩剑,老六他那个废物何德何能,能配的上您的剑?”
四皇子徐璋同样道:“父皇此事体大,天子佩剑不可随意赐予,何况受赏之人是老六?”
五皇子徐炎附言:“皇长兄所言极是,老六无能,怎可亵渎天罡剑?”
“……”
众皇子谏言。
天子却是直接摆手制止。
“老六的确无能,但他有一点比你们强,他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开口争取,而你们畏首畏尾,想要却不说,相比之下,朕更喜欢老六的这股争劲,此事朕心意已决,不可再议!”
“父皇……”
众皇子还想再说。
天子眉宇一沉,便将所有人到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
纷纷低下了头。
很快。
一名女官将天子佩剑天罡双手呈了上来。
徐元接剑。
当即叩谢皇恩。
“谢父皇赏赐!”
天子摆手:“先不要着急谢,你想要配这名剑天罡,需要有配的上他的能力,眼下文武饮召开,只要你能夺得文武任意一甲,这天罡剑便归你了,如若不然,归还天子剑,夺嗣流放,此生不得再入洛京。”
“儿臣领旨!”
天子深知徐元德行,此番之举自有用意。
假如老六蛰伏多年只为今朝,那天子便要看看他能做到何等耀眼的地步。
但若只是虚张声势,夺嗣流放,将是最后保徐元小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远离洛京,才能避免成为其他皇子的踏脚石。
天子目光回转,看向百官之中一名中年男子。
“赵匡听旨!”
“臣在!”
赵匡,赵营叔父。
现任兵马司副指挥使。
天子扫过赵匡,道:“今文武饮召开,朕封你为文武饮监官,为朝廷挑选英才,不得有误。”
“谢陛下隆恩!”
赵匡受恩,却欣喜不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这监官之职,是用亲侄儿赵营的命换来的。
天子钦任,便是堵住天下人的嘴。
三皇子徐哲面色复杂。
眼眸之中,有喜有忧。
赵营虽死,但文武饮监官一职终是落在了自己的人头上。
老六命大,昨夜布局竟没能让其彻底身死。
这一次,你怎么样都该出局了。
天下皆知。
徐元这个六皇子文武不修。
去参加文武饮,无非是自讨苦吃。
况且,如今文武饮监官是赵匡,他岂能让斩杀自己亲侄的徐元好过?
届时。
文武饮的武斗上,刀剑无眼……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散了吧!”
天子话毕。
便拂袖离去。
徐元携天罡剑,行至殿外。
面上依旧悬着惊骇之色的南宫璃,快步追上。
“阿元,你疯了,参加文武饮,以你的能力,无异于寻死!”南宫璃心急。
她不想让徐元身死。
已经失去一次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徐元轻笑:“璃姐放心,我自有把握夺得武甲。”
“不可能!”
南宫璃当即否定。
徐元又道:“我若是夺得了,当如何?”
南宫璃没好气道:“你想如何?”
徐元眼珠子转动。
在南宫璃那婀娜的身子上扫视。
目光终是落在了南宫璃那双修长的双腿上。
真不知道,扛在肩上,是何等感觉。
徐元吸了口气,终道:“我若夺甲,璃姐日后任我采取!”
徐元高喝。
一众罗家族人纷纷露出滔天恨意。
他们将脚旁刀剑拾起,就连三岁稚童,都想要握剑。
“尔等,当如何!”
“千刀万剐!”
“当如何?”
“千刀万剐!”
众人内心的愤怒,被徐元拉起,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
持剑罗家族人朝着云烨靠近。
罗信在前。
持剑划过云烨腰身。
“畜生,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
罗信一剑便退下,不伤其要害,只破其腰身。
其他罗家族人怀恨,学着罗信在云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啊……我,我乃云氏二公子,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不能伤我……啊……”
云烨嘶吼,还在挣扎。
罗家族人却没有半点怜悯。
徐元身侧,赵艳娘看着眼前一幕,视线不禁回避。
罗家孩童也都纷纷转身闭眼。
片息后。
罗家族人退去。
月下,云烨已经化作一只血鸟,奄奄一息。
徐元上前。
“云氏谋反,其罪当诛!云二公子,请赴死吧!”
说着,利剑悬在云烨咽喉处。
徐元目凝:“记住,杀你之人,乃当朝三皇子,徐哲也!”
“嗤!”
剑落,封喉!
云烨,卒!
死状相当凄惨。
徐元转身,走向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周兵小卒。
小卒被眼前一幕已经吓出了金汁。
整个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徐元走来,连连磕头。
“三殿下饶命,饶命呀!我,我是被迫的,都是云烨那个畜生逼我的……”
小卒口不择言,只求活命。
徐元带着玩味,看着小卒,道:“本皇子问你,周军粮仓和武库可在距此十里地的杏儿庄?”
粮仓地图先前埋伏徐元的伏兵已经交待了。
现在徐元要确定位置的真假。
“我说我说,粮仓距此……没,没有十里,只有五里!”
小卒兴是吓破了胆,主动交待了距离。
徐元在问时,故意说的远了些。
听这小卒所说,粮仓地图是没有错了。
徐元轻笑,又道:“粮仓有储粮几何?守备兵马多少?主事者是何人?”
小卒不敢懈怠:“粮食十万石,守军有五百,主,主事的是云氏夫人。”
“嗤!”
小卒话刚说完。
甚至是来不及求饶。
徐元的剑就贯穿了他的胸膛。
出剑之时,故意避开了要害。
小卒昏死。
徐元收剑,回到罗信跟前。
罗信带领一众罗家族人,纷纷跪地俯首。
“三殿下救洛家于水火,为天下除害,为大义灭贼,这份恩情,我罗家愿以命相报,罗家上下全凭三殿下差遣!”
徐元看着言之凿凿的罗信,眉间不由一挑。
“三殿下?我何时与你说我是三皇子的?”
徐元这话一出,罗信有些懵了。
刚刚他明明听到徐元亲口对云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怎会有假?
三皇子哲年年来洛北赈灾,眼前之人若非武朝三皇子哲。
为何会只身深入洛北?
况且,徐元身边跟着赵氏,错不了的。
罗信愕然:“刚才殿下不是……”
“我骗他的!”
罗信话未说完。
徐元便将其给打断。
这下罗信更懵了。
难不成徐元是冒充皇嗣?
不对。
冒充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赵氏不会跟着犯浑。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徐元非三皇子,而是另外几位。
罗信深呼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内心,俯首问道:“不知道殿下是当朝哪位皇子!”
徐元昂首:“六皇子,元!”
徐元?
那个不修文武,重色贪赌的废物六皇子,徐元?
罗信想哭。
徐元看出了罗信的心思,当即说道:“罗家主,你是否担心本皇子无能,保不了罗家?无碍,你只需照本皇子所说的去做,我保你罗家无恙!”
干!
现场炸了。
面对如此狂妄的徐元,众人纷纷涌上擂台。
文武饮是武朝一年一度的盛会。
前来参加者,不论年龄,不论身份。
人人平等。
再加上外面全都是徐元这位废物六皇子的传言,这些武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徐元看着一拥而上的武人,心中战意正浓。
倒也不是徐元托大。
而是早在之前,徐元就安排了赢诩探过情况了。
今年来参加武试的武人水平都很一般。
以徐元目前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众人挑下擂台。
立于看台的徐璋见徐元如此言行,嗤笑起来。
“蠢蛋!”
人群中。
苏伯庸摇头:“六皇子这般托大,想来所说的保我们苏氏无恙这话,也是不可信哪!”
苏破虏不服,撇嘴道:“父亲,那是你没有见过六殿下的剑术,当时他就是这样,这样,在这样,将我的剑给卸了的,六殿下可厉害着呢!我要跟他学剑!”
苏破虏从不与父亲顶嘴。
今日是仅有的一次。
苏伯庸叹息,不再言语。
台上,徐元剑指眼前数名武人。
“尔等庸狗,来战!”
徐元一喝。
众人迅速逼来。
台下南宫璃心急如焚。
一度想要上台将徐元拉下。
武试挑战,台上生死不论。
她是担心徐元出事。
就在南宫璃犹豫要不要上台时。
便见台上两名武人横飞而出,重重砸在地面。
手中利剑,已然两段。
南宫璃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两人飞出。
徐元舞剑。
身体在众武人间穿梭。
每次挥剑,便会将一名武人的利剑斩断。
然后将其踹下擂台。
天罡剑不愧是名剑。
这些武人的剑与之碰撞在一起,都逃不了折剑的下场。
短短片刻间。
已有二十余人落败。
场外令史甚至是都来不及通报徐元的胜利。
“六皇子元胜。”
“再胜……”
“……”
“三十胜!”
场外已经鸦雀无声。
谁也不会想到,曾是废物的六皇子元,竟有这般身手。
南宫璃清眸注视着台上的徐元。
这臭小子的身手未免太了得了一些,难怪赢诩会被他一剑折服。
看台上的四皇子徐璋面露难看之色。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走眼的?真服了这老六了,被他骗了二十年。”
不过没关系。
惊蛰应在来的路上了。
让老六在得意一会儿。
惊蛰一出手,老六必死。
老三这买凶杀皇嗣的事情,就跑不掉了。
徐璋想到这里,脸上的异样神色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笑。
“六皇子元,百胜!”
一炷香的时间。
令史再次惊呼。
擂台上。
全都是断剑。
唯有徐元,持剑而立。
如同君王,坐拥天下。
好强!
这是所有人心中此刻涌出的两个字。
原先对徐元不屑,也成了现在的敬佩。
台上不论生死。
但徐元却只折剑,不取性命。
此举,得一众武人之心。
“六殿下威武!”
苏破虏一记高呼,打破现场的沉寂。
一众武人这也才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他。
“六殿下威武!”
有人领头,便有人附和。
片息间。
场中只剩整齐划一的呼喊声。
四皇子徐璋咬牙:“老六好谋划呀!小瞧你了,以此法得众心妙哉,却不过只是仗着天罡剑削铁如泥,断一众利剑罢了。”
别人看不出徐元的心思,徐璋看得出来他。
文武饮武试的武人多是无主之将。
可以说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这也是为什么徐哲想方设法要将赵氏的人推到文武饮监官这个位置的原因。
徐元前世本就是用剑高手。
身后剑意袭来,他下意识的将苏婉茹推开。
起身便拔剑格挡。
“锵!”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
徐元这才看清楚。
来袭之人十之五六,是个稚嫩小子。
“浪荡子,休得轻薄我姐!”
男子一剑不成,又是一剑挥出。
徐元只是轻轻挑剑,便将其逼退。
“好大的胆子,你敢行刺皇子!”
徐元大喝。
正欲继续出剑的男子猛然顿住了:“皇,皇子?”
苏婉茹也是惊惶上前,跪了下去:“殿下息怒,破虏不知殿下身份,以为是妾身受了贼人欺负,所以才冒失动手,请殿下恕罪!”
苏婉茹说着。
连忙拉了拉还在愣神的苏破虏,“破虏,还不向六殿下认错!”
苏氏本就已经卷入了皇嗣争储,如今任何错误,都将会导致苏氏灭族。
今晨那赵氏,便是最好的证明。
苏破虏极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可,可是姐,他,他刚才轻薄你!”
“闭嘴,殿下是皇嗣,你动了兵刃,已是死罪!”
苏婉茹朝着苏破虏脑门上敲了一下,俨然一副训斥的模样。
苏破虏低头,口中不服气的呢喃:“不就是和徐哲一样仗着皇嗣身份欺负人么?”
这一声,可没将苏婉茹吓死。
徐元可是动辄能屠族的狠人,若是惹怒了他,苏氏就完了。
而徐元看着眼前这颇有意思的苏破虏,不由心生一计。
“你很护你姐!”
徐元开口。
苏破虏立马接话:“当然,我十岁练剑,就是专门保护我姐的,刚才要不是怕伤到我姐,我就击中你了。”
苏破虏说着,露出不甘模样。
徐元一听,笑了:“这么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赢我?”
“那当然!”
苏破虏信誓旦旦的回答。
徐元又道:“若是赢不了呢?”
苏破虏昂首:“赢不了便任由殿下处置!”
看他那样子,是成竹在胸。
徐元嘴角轻扬:“拿剑,站起来,全力向我攻击!”
苏婉茹吓哭了。
“殿下不可!”
她是担心徐元直接把苏破虏给杀了。
苏破虏直接站起身来:“姐别怕,我肯定赢!”
话落。
苏破虏当即出剑。
徐元立于远处,不动如松。
苏破虏剑至。
徐元一眼看出破绽。
身子轻轻一侧,便轻松避开。
苏破虏剑锋回转,再次袭来。
斯时。
徐元手中的剑动了。
他一剑挥出。
与苏破虏的剑锋对抗。
天子剑瞬间发出铮鸣声。
苏破虏只感觉自己握剑的手一阵发麻。
不等他反应。
徐元随即一挑,苏破虏的剑被卸了下来。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徐元的剑已经落在了苏破虏的咽喉处。
只要徐元轻轻一动。
便可见血封喉!
“不要!”
苏婉茹惊呼。
徐元不语。
苏破虏却在这时露出激动神色。
“好,好厉害的剑术,刚才那一招,竟能震掉我的剑!”
面对利剑抵住咽喉,苏破虏居然不怕。
紧跟着。
苏破虏扑通一声,跪在了徐元面前,“殿下可否教我剑术,我想跟您学剑,特别是刚才那一招,可谓神乎其技!”
徐元一顿。
这小子,有点意思。
徐元没有回应苏破虏,而是说道:“你输了,那先回答本皇子一个问题。”
苏破虏一顿,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殿下是想要知道苏氏有什么秘密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苏氏在洛山开矿时,发现了一座焰硝矿脉,其中可开采焰硝量以千万石计!”
“破虏……”
苏婉茹都来不及阻止。
苏破虏便将其辛苦隐藏的秘辛给说了出来。
嗯?焰硝矿?
徐元双眼一凝,心中思索。
武国境内盛产各种矿石,却不善冶炼之术。
焰硝矿可研制黑火药。
为防流通,致邻国囤积焰硝,发动国战。
故严令禁止民商开采焰硝矿。
凡违令者,可诛九族!
苏氏发现了焰硝矿脉,应动了贪心。
这才被三皇子抓住了把柄。
不过徐元没有想到的,这徐哲野心勃勃。
知情不报。
想要将焰硝矿据为己有。
也难怪,徐哲想要将苏氏拉上他的大船。
可惜。
这次怕是要被徐元截胡了。
苏婉茹心如死灰,焰硝矿场之事败露。
苏家是要被诛九族的。
徐元看向苏破虏:“你刚才说,这焰硝矿场在洛山?”
苏破虏点头。
徐元一喜,笑道:“甚好,本皇子昨夜便说过,只要苏氏上了我的船,可保苏氏无恙,这句话,现在依旧适用!”
苏婉茹闻言,松了口气,忙作揖:“请六殿下指点!”
“等你们拒绝了三皇子再说吧!”
徐元并未将心中所想言明。
近日。
天子为洛北饥荒发愁。
洛北位于洛京偏向东北方向。
从洛京城出发,二十里位置便是洛山。
洛山很大,由群山连绵交错。
地理位置复杂。
穿过洛山。
便遇近千丈宽大河,河名洛水。
渡河向北,即为洛北。
洛北往西方向为北邙。
两者相邻,再往北走,就是边陲。
边陲由将门南宫氏镇守,其外则是邻国大齐。
眼下洛北饥荒,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洛山是关键。
不,应该是说,这洛山中的焰硝矿场才对。
洛山临近洛北。
只需施行以工代赈。
让洛北饥民渡河入矿场,劳作换取粮食果腹。
饥荒之危便可解决。
如此一来,苏氏手上的焰硝矿便不再是烫手的山芋。
而是立功的本钱。
同时也是徐元将苏氏拉上自己这艘破船的妙招。
三皇兄,不好意思了。
苏氏我收下了。
焰硝矿,我也收下了。
“啊嚏!”
三皇子府。
徐哲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刚被人抬回府上。
一旁柳氏正为其擦药。
见徐哲抱恙,柳氏连忙说道:“殿下若是感觉凉了,妾身将这药暖一暖再擦。”
徐哲气头未消:“暖什么暖,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都是老六那混蛋害的,这次是真被老六给阴了一道。”
“殿下,听说今日在大殿之上,六弟竟然请陛下赐婚苏氏?”
柳氏消息也是灵通。
徐哲握拳敲在榻板上:“什么六弟?那就是贼老六,他估计是猜到了什么,竟想将苏氏拉上船。”
不过想到徐元将死在惊蛰剑下,他心情便稍微舒展了些。
柳氏微微一顿:“焰硝矿场的事情败露了?”
徐哲摇头:“败露是迟早的事,连老六这废物都能猜到一二,老四那家伙精的很,不可能不知道。”
“不行,苏氏这张牌不能再藏了,必须尽快打出去,其他人估计也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焰硝矿场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柳氏在旁追问:“殿下准备怎么做?”
“焰硝矿场位于洛山,本王必须找机会向父皇献策,施行以工代赈之法,帮父皇解决洛北饥荒之忧,只可惜今日在殿前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又被父皇禁足半月,身体抱恙无法下榻,以工代赈之策献不出去了。”
徐哲不甘心。
柳氏眼眸一动:“殿下,不如让妾身替您走一趟,将华神医请来?”
徐哲点头:“倒是把华神医给忘了,只要本王能下榻,纵使是冒着被父皇训斥的风险,也要将良策献上,届时将功补过,苏氏也就跑不掉了。”
柳氏闻言,起身就要去请华神医。
徐哲连忙招手,叫住了她。
“等等,记得让华神医将上次的药丸再给本王弄些来。”
柳氏一顿,妩媚的眼眸微微转动。
殿下那一两寸不是没有知觉了么?
怎还要进补。
就这样了还想捣鼓那两下?
场中说话之人二十五六,身着铠甲,腰间悬着一柄宝剑,像个将军。
他叫云烨,云氏一族次子。
在其对面。
立有一中年男人。
脸长体瘦,鬓角斑白。
正是罗家家主罗信。
“云二公子,乱世将其,我罗家只求自保,周、云二族强强联合便可成就伟业,为何要揪着我罗家不放?”
“罗某不过一介商人,族中钱银也都尽数上交,还望云二公子莫要再咄咄逼人,小心狗急跳墙!”
罗信身板虽弱,但面对云烨,却全然不惧,颇有风骨。
云烨面色沉了下来。
他缓缓抽出手中宝剑:“既然罗家主不愿,那便请罗家主赴死吧!”
“动手!”
云烨一喝。
周兵立马高举屠刀,冲到最近的罗家人跟前。
毫不留情,一刀斩下。
鲜血飞溅,染红了整个府院。
近百罗家族人,面对二十余周兵,竟无人敢还手。
眼睁睁屠刀落下。
仅是片息。
十数族人身死。
云烨举手,周兵止戈。
跟着一众女眷,被带到场中。
云烨一脚踩在跪在地上的罗信肩头,满是阴狠:“罗家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罗信受辱,咬牙恳求:“周公心忧罗家生变,杀了我,放我族人离去,此生不入洛北,只求我罗家延续!”
云烨冷哼:“你觉得可能么?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罗家主这般执拗,那就别怪在下用点手段了。”
说罢。
云烨挥手。
罗家一众女眷被带了上来。
其中包括了罗信妻女。
罗信心中惶恐:“你要做什么?”
云烨不语。
侧步走到罗信夫人跟前。
“我看夫人也是风韵犹存呐!”
音落。
云烨手中宝剑悬于罗夫人身前,而后一挑。
罗夫人身上衣绸尽数破开……
府院中央,有点点晃眼。。
罗夫人惊叫,双手捂着身子。
罗信嘶吼,欲要起身与云烨搏命,却被其狠狠踩在脚下。
“畜生呀!”
一众罗家族人低头抽泣。
或惧、或怒。
云烨则是一脸享受,侧首扫目。
“罗夫人,劝劝罗家主,不然……”
云烨说着,目光转向了罗信唯一的千金。
其不过十之过四,正值豆蔻。
罗夫人以泪掩面,眼眸之中尽是绝望。
“畜生,我宁死不受辱,老爷,妾身先走一步了。”
罗夫人咬牙嘶语。
旋即身子往前冲去,正好撞在了云烨的宝剑之上。
云烨一脚将罗夫人踹开。
而后在其身上将宝剑上的血迹擦净。
罗信双眼布满血丝,颤抖的身躯不是畏惧。
而是愤怒。
“洛北乃是国土,尔等国贼行丧良之举,难道不怕天子震怒,诛尽九族么?”
说到底。
洛北饥荒。
是朝廷治理出了问题。
否则国域之内,岂会有这般乱象。
“诛尽九族?笑话,周、云二族谋起,身后有各大强族相附,麾下十万大军,数十万饥民,不消时日,便可掀了武朝皇权,谁诛谁的九族还不一定呢!”
云烨狂妄至极。
周、云二族谋划多年。
既已起兵,必可定乾坤。
而这时。
门外站了许久的徐元,终是踏进了罗府。
“好大的口气!一介土狗,也妄图颠覆我大武王朝?”
徐元阔步走来。
院中众人闻声而视。
见徐元三人面生,心生疑惑。
云烨打量徐元:“足下何人?”
徐元不紧不慢,行至场中。
负手而立。
“吾乃当朝皇子也!”
徐元此话一出,云烨立马握剑。
一众周兵,纷纷围了上来。
云烨目视徐元,心中生出畏怯之意。
“原来是皇子殿下!”
云烨凝声,他连忙唤来一人,又道:“去府门外看看对方带了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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