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色推文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

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

小林回家吃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光温丛庆不愿意在门口等着,温泽寒一直拉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三哥哥,六姐姐马上就从宫里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温绮站在一旁柔柔地开口,眼里却暗藏着厌恶。若不是温泽寒还有些用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个蠢货走的这么近。本想叫他组织温乔进宫,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好,真是叫她心里烦的不行。“一个乡下来的粗鄙货色,也配叫我在门口站着等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青眼就高人一等了。”还是他的七妹妹好,温乔那个野丫头回来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还这么关心她,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把温乔接回来。旁边站着的温丛庆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喝道:“你给我闭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岂是你能议论的!”这话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藐视皇...

主角:温乔温丛庆   更新:2025-01-15 14: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乔温丛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林回家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光温丛庆不愿意在门口等着,温泽寒一直拉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三哥哥,六姐姐马上就从宫里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温绮站在一旁柔柔地开口,眼里却暗藏着厌恶。若不是温泽寒还有些用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个蠢货走的这么近。本想叫他组织温乔进宫,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好,真是叫她心里烦的不行。“一个乡下来的粗鄙货色,也配叫我在门口站着等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青眼就高人一等了。”还是他的七妹妹好,温乔那个野丫头回来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还这么关心她,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把温乔接回来。旁边站着的温丛庆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喝道:“你给我闭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岂是你能议论的!”这话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藐视皇...

《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精彩片段

不光温丛庆不愿意在门口等着,温泽寒一直拉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三哥哥,六姐姐马上就从宫里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温绮站在一旁柔柔地开口,眼里却暗藏着厌恶。
若不是温泽寒还有些用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个蠢货走的这么近。本想叫他组织温乔进宫,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好,真是叫她心里烦的不行。
“一个乡下来的粗鄙货色,也配叫我在门口站着等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青眼就高人一等了。”
还是他的七妹妹好,温乔那个野丫头回来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还这么关心她,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把温乔接回来。
旁边站着的温丛庆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喝道:“你给我闭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岂是你能议论的!”
这话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藐视皇权,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原想着这个儿子虽然不聪明,可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他的青梅为他生下来的,从小他便偏疼温泽寒三分,也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是想让夫人李彦兰为他找个高门大户的嫡女,也好帮一帮他们正在走下坡路的侯府,可就照着他这么个嘴里把不住门的性子,别说是那些大家闺秀了,就算是小官家的女儿,恐怕也不愿意嫁给他,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累了自己娘家。
温泽寒面色讪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好在周围没有下人,就他们几个,否则他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侯府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门口,先给温丛庆和李彦兰行了礼,又例行公事的给温泽寒和温绮打了个招呼,都站在后头不说话了。
侯府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原本在长乐公主在世的时候,温丛庆顾及着皇家颜面,好歹也收敛了几分,只养了李彦兰一个外室,屋里有两档妾室,一个张姨娘,一个云姨娘,偶尔才会去一趟烟花之地,可是自从长乐公主去世,他便肆无忌惮了。一开始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后来直接把李彦兰抬入府中,没过两年就扶正了,小妾更是一房又一房的往府中抬,偏偏李彦兰又是个装贤惠大度的,由着温丛庆的性子来,只不过暗中下了毒手,还死了不少女人和孩子。
温丛庆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一个大姐和一个二哥,大姐早早地就嫁了人,是个庶女,嫁了个小官,本就从侯府没有什么存在感,二哥是李彦兰所出,只是当年养在外面,一日下了大雨,他年纪尚小,发起了高烧,也没有大夫出诊,早早的就死了。
至于四妹妹五妹妹,早就成了李彦兰的手下亡魂,生下她们的妾室也被李彦兰暗中蹉跎死了,若不是有人刻意提及,恐怕温丛庆也想不起来这两个李彦兰进府没多久就死了的女儿了。至于温乔和温绮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尚未长成,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不过其中有一个老八也是李彦兰所出,她疼的跟眼珠一样,温泽寒每每看到这个弟弟,心里总是止不住的恶意。
“侯爷,泽寒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门面着想,一着急才说错了话,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李彦兰温柔小意,后头来的几个姨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随便打听,从李彦兰手底下混日子的都知道她有多小肚鸡肠,一点点事情都能给你记住,多次克扣你院中的份例不说,还总是在早晨请安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磋磨你,后院里谁不知道她最是难缠狠毒。
不等温丛庆再说什么,宫里的轿辇就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温丛庆立马摆好姿态,后头站着的温绮眼里闪过了一抹嫉妒,却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去。
她从侯府里没有亲娘,自然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庇护她,若不是温泽寒这个蠢货被她耍的团团转,还愿意去李彦兰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李彦兰看在温泽寒的面子上对她有几分照顾,否则她真是在这里活不下去了。至于温丛庆,只是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毕竟当年她被抱回来是当了温乔的替身,就算是做样子,他也不可能真的不去教养温绮,之所以还把她留在侯府里,不过是因为之前在她身上浪费了不少资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有所涉及,想等着把她高嫁出去攀个高枝,好提升一下永宁侯府在京中的地位罢了,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温绮这边自己想着,那边温乔已经从轿撵上下来了,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温丛庆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上前对着温乔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乔乔回来了,从宫中可有给皇上和太后娘娘添麻烦?”
“父亲放心,皇上和皇祖母待女儿极好,女儿心里高兴终于能和亲人团聚了,倒是这一晚上确实添了些麻烦,过几日女儿再进宫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赔罪。”
温乔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好像真的高兴温丛庆能来迎接她一般。
“如今虽然已入了夏,可外头还是有些凉的,父亲母亲怎么都在外头等女儿?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李彦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强忍着挂上官方微笑。
“哪里,乔乔你这么多年才回来,你父亲想念得不行,非要亲自出来看着你回来才肯放心,不然总是寝食难安的,今日早膳都没有用两口呢。”
几个人在门口进行了好一番商业表演,看着差不多够这些人回宫里复述了,温丛庆也就有些敷衍了。
温乔止住了话题,喊着一块进门,门外站着的八个抬轿子的小太监,她也塞了点银钱。
“我才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小东西就请几位公公吃点茶水。父亲也只是太担心我了,这才多说了两句,没有旁的意思。几位公公辛苦了。”
为首的小太监接过了荷包,笑的谄媚,连连道谢。
看着这个女儿就想起来之前迫于皇室微压,不得不处处顺从长乐公主的温丛庆,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已,话都不愿意跟温乔多说一句,甩甩袖子就回了书房,倒是李彦兰拉着温乔的手,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道:“你才刚回来,一些东西怕你之前没见过,万一再弄坏了,我便没安排人往你院子里头放,等过两日你得了空,我叫你七妹妹带着你去库房挑一挑,也好叫你认识认识东西,别闹了笑话。”
虽是脸上笑的和善,可话语里都是满满的瞧不起和鄙夷。
温乔柔柔的应了下来,低着头,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
“泽寒,带着你七妹妹回院子瞧一瞧,若是还有哪里不合心意的就来告诉我。”
李彦兰说完了就要走,温绮忙开口:“母亲,我也想去给三哥哥帮忙看看。三哥哥毕竟是男子,也不方便进女子闺房。”
不过是一件小事,李彦兰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她急着赶紧回去瞧瞧下头的人给她送来的账本,上个月放了不少印子钱,这个月收上来了一些利息,一会好补贴娘家。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泽寒终于露出来了本来面目。
“别以为你进了一趟宫就不得了了,若不是你占了七妹妹的身份,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她的!”
温泽寒恶狠狠地说着,手也死死地抓住温乔受伤的那条胳膊,不管不顾的往前走,温乔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往前。
“三哥哥快轻一点,六姐姐眉头都皱起来了,想必是疼的不行。”
听着温绮的话,温泽寒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步子更大了,就连温绮都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更别说还被拖着的温乔了,狼狈得不得了。
“哼,疼也是她活该,谁叫她净使一些不正当的手段!”
温绮勾了勾嘴角,随后脸上又挂上了担忧的表情,却没再开口说话。
因为温乔昨晚进宫住,温丛庆怕宫里来人,连忙叫人收拾收拾这个破锣院子,里面的东西也添置了不少,院子里的杂草也清理得干干净净,就是地上偶尔有一些小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而温乔,就是在这些小石子上被拖着到了院子里的。
裙摆都已经刮的破破烂烂的了,早晨起来宫里的丫头给她梳的板板正正的发髻也乱了,胳膊上好不容易好了点的伤口又被他摁的隐隐作痛,这下温乔是真的皱起来了眉毛。
“三哥哥,我也是你的妹妹。”
温乔开口试图提醒他。
“就你?你也配?”温泽寒满是嘲讽,“你连给七妹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若不是你进了宫,如今被留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是七妹妹了,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绮绮比你小好几个月,你怎么不知道让着她?”
温乔有时候真的很无语,她真的想不明白温泽寒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个样子。
“三哥哥别这么说,六姐姐会伤心的。再说,皇上和太后娘娘本来就是六姐姐的亲舅舅和亲外祖母,六姐姐与他们亲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没有这样好的出身,还叫三哥哥替我担心。”
说着,温绮的眼睛直接红了,看的温泽寒好一阵心疼,手上一使劲,直接就把温乔推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地上有颗尖锐的石子,温乔的手直接压在了那个石头上,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手掌心,她却一声不吭。
别怪她没提醒这两个蠢货,一会太后的赏赐就要到侯府了,若她猜得不错,来送赏赐的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丫头,也就是现在贴身伺候太后的宋嬷嬷,那可是太后的另一双眼睛和另一只嘴,侯府里给她准备的那些粗布麻衣都不如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衣裳料子好,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衣裳能换。
一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她就想笑。
“你的心思怎么如此恶毒?七妹妹善良,不与你计较那么多,我可是忍不了的。再过三日你就要进宫去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上学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把七妹妹也带到宫里去,若是你做不到,你就继续尝尝鞭子的滋味吧!”
温绮嘴上说得好听,身体可是站在温泽寒的身后一动没动,更别说来扶温乔一把了。
温乔没有反抗,低眉顺眼的应了下来。
“三公子,六小姐,七小姐,宫里来人送赏赐了......哟,这是怎么了?六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坐在地上了?”
李彦兰身边的大丫鬟蓝芩来了,好似被吓了一跳。
“什么?宫里还有赏赐?”
温绮脸色变了,差点尖叫出来。
“可是六姐姐刚才说头晕,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这副模样可怎么去接赏赐?”
“这......”蓝芩有些为难,想着李彦兰也是不喜温乔的,便出了主意:“六小姐,宫里来的人可得精心伺候着,你这模样确实不适合出去。你也真是,怎么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去就让七小姐代你领赏吧,你们是亲姐妹,这样面子上也过得去,不然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蓝芩话里话外也都是敷衍和鄙夷,虽然喊她一句六小姐,可不知道的人瞧着她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还以为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六小姐呢。
“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反正我与七妹妹谁去都是一样的,劳烦蓝芩姑姑了。”
温乔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受了伤的手往后藏了藏,没见他们看见。
“哼,这还差不多。宫里赏赐的可都是好东西,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见都没见过,连名字也说不上来,哪里配得上用这么好的?我看你那些东西还是给七妹妹送过去吧,免得放在你这里,呃......那个,暴殄天物!”
温泽寒整日不学无术,学业更是烂的一塌糊涂,词汇量少得可怜,温乔低着头,憋住了嘴边的笑。

“自然,七妹妹善良,用这些好东西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六小姐了。三公子,七小姐,咱们去前厅吧,宫里来的人都等着呢。”
蓝芩适当地开口,没有人再看一眼低着头的温乔。
前厅。
宋嬷嬷虽然是个下人,但她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和太后情同姐妹,是一路从后宫扶持走过的,身份自然和普通的下人不一般,温丛庆还指望着她回去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若是可以的话再把温绮也送进宫里,以后嫁出去的时候能多几分筹码,依然是好茶相待,说话客客气气的,就差没放下侯爷的架子冲着宋嬷嬷谄媚了。
“这丫头也真是的,这都过去这么一会了,怎么还没来。嬷嬷,我这就派人再去催催,您先喝着茶,先喝着茶。”
温丛庆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准备叫人去催催呢,宋嬷嬷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蓝芩带着两个人走进了前厅。
李彦兰早就想了这两个人会欺负温乔,刚才宋嬷嬷点名道姓的要见温乔,她到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宋嬷嬷看出来什么。
眼下看着温乔没来,想来也是蓝芩知道轻重,她才多少放了点心。
“怎么六小姐没来?”
宋嬷嬷放下茶杯,眉头微微皱着,有些疑惑的问道。
“六姐姐刚刚回去崴了脚,府医才刚过去,她下不了床,特地委托我来帮她领赏呢!”
温绮的语气不失活泼俏皮,脸上又挂着恰到好处地担心,若不是出宫之前太后特地叮嘱她看看温乔,她估计也就这么同意了。
瞧着温绮说话进退有度,李彦兰这才刚放了下了心。
“你们姐妹关系好,既然乔乔受了伤,又委托了你来帮忙,那要不就这样吧。”
温丛庆发了话,若是平日里,宋嬷嬷总要卖温丛庆个面子,虽然永宁侯府已经没落了,可到底门头上担着的也是世袭的爵位,卖个好总比交恶要强,可是太后都叮嘱了,想来也是不放心温乔刚回侯府,这才叫她亲眼看看,那这次她可真是给不了温丛庆面子了。
“这......不瞒侯爷所说,太后娘娘特地叮嘱老奴要看看六小姐,老奴不敢不从。若是六小姐下不来床了,那老奴就去她院子里瞧瞧她,回去也好给太后娘娘复命。”
温丛庆毕竟是个男人,哪里懂得后院的弯弯绕绕,自然也没想着就这么一会他们就把温乔欺负坏了,刚想答应,没想到蓝芩突然开了口:“不行!”
别说宋嬷嬷了,就连蓝芩自己也吓着了。
“不......奴婢的意思是六小姐刚刚受了伤,现在已经歇下了,奴婢出来的时候府医刚到,想必这会已经换完药了。六小姐特地叮嘱奴婢不叫人打扰她休息,嬷嬷若是过去了,恐怕会招待不周。”
蓝芩战战兢兢地说完,瞧着宋嬷嬷脸色不好看,还想开口解释两句,没想到宋嬷嬷就已经不耐烦了。
“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当家了?难不成太后娘娘的话还比不得你一个奴婢的话?侯爷,若是这样,老奴只好回去如实禀报太后娘娘了,不过太后娘娘有口谕,老奴不得不遵从,若是打扰了六小姐休息,老奴给她赔罪,可太后娘娘的事耽搁不得。若是再这样,老奴就不得不怀疑侯府是否是对太后娘娘有所不满啊?”
“蓝芩,侯府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来人啊,拖下去张嘴二十!”
温丛庆哪里担得起这个罪名,赶紧说道。
蓝芩求助的看了一眼李彦兰,李彦兰闭了闭眼。她只能被人拉下去,没一会院子里就响起来了“啪啪啪”的声音,听着是真的使了劲了。
温泽寒和温绮吓得脸都白了,生怕一会被宋嬷嬷发现了刚才他们欺负温乔。
“嬷嬷,不是臣女不愿意,主要是六姐姐才刚回来,院子里还没整理好呢,若是您过去了是真的会怠慢的。”
温绮柔柔的福了个身,还想劝阻什么,宋嬷嬷直接不听。
“无碍。侯爷,烦请找个人给老奴带带路,老奴过去瞧瞧六小姐。”
温丛庆就算是个傻子这回也明白过来了,温乔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他这一对好儿女不会这么极力的阻止宋嬷嬷过去。
可是现在宋嬷嬷已经这么说了,非要过去,他要是看着反而更加让人怀疑,还不如赶紧找个人先跑过去叫温乔收拾收拾来得快。
温丛庆给李彦兰使了个眼色,李彦兰颔首。
“既然嬷嬷都这么说了,太后娘娘能看中乔乔那个丫头也是她的福气,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可能不想让自己家的女儿过得不好。这样,我跟嬷嬷一块过去。”
至于李彦兰的小动作,宋嬷嬷也看见了,但是她不管,因为能做出来这个举动,就证明温乔在侯府过的确实不好。
太后可能心思还稍微单纯一点,但是宋嬷嬷可是一路陪着太后杀上来的,很多时候都是宋嬷嬷在保护太后,她的心思比后宫的不少嫔妃都深得多,这么一点小把戏还蒙蔽不了她。
至于温绮,一个蠢货罢了,只是心思恶毒,叫人不舒服,六小姐是个聪慧通透的姑娘,肯定是能防得住温绮的,只盼着这个温绮能真的磨练磨练温乔,也别叫她被保护的太好了。
温乔毕竟从小就从乡下长大,没有接触过后宅的腌臜事,若是现在不多练练,以后嫁到豪门大户里难免会被人欺负,若是再跟长乐一样......
宋嬷嬷不敢再往下想。
温乔的院子很偏,宋嬷嬷年纪虽然大了,可毕竟也是在宫里伺候的,走这几步路还不觉得有多累,倒是大腹便便的温丛庆,到了的时候本来就已经累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了,一看见院子门口还这么破败,再一想到宋嬷嬷回去可能会和太后说的话,他直接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我不是早就让你们把六小姐的院子收拾好了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平日里就这么敷衍我的?!”温丛庆对着周围的下人吼了一顿,那些人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只有温泽寒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精彩极了。
是他不叫人给温乔收拾的,原本七妹妹过得好好的,是温乔回来了之后,温绮才被京里的那些小姐们背后说的闲话,而且温绮还不怪温乔,甚至还帮着温乔说话,想温绮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还有哪里有?他肯定要帮着温绮多一点,不然还不知道温绮会被温乔欺负成什么样呢!
“宋嬷嬷,平日里我比较忙,下面的人这么敷衍我也没发现。乔乔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可能慢待她呢!”
温丛庆连忙解释,但是他没看站在后面的温绮身子晃了晃,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
温泽寒看了,只觉得更心疼她了。
宋嬷嬷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作为太后身边的人,她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太后。
“侯爷,老奴先进去瞧瞧六小姐。”
其实院子门口的声音温乔听见了,这院子破败,四周都空荡荡的,听着声音自然也格外的清晰,但她什么都没做,反而抱起来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挪动,宋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乔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人儿自己抱着那么大的凳子。
“宋嬷嬷,咳咳......”
温乔放下凳子福了福身,随后立马用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宋嬷嬷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温乔虽然只有昨天在宫里住了一夜,可是太后很喜欢她,这些年来后宫的皇子公主虽然也不少,但是都很太后不亲近,被后宫的嫔妃管的很严,生怕出了一点意外,所以太后在宫里也很寂寞。再加上长乐公主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对温乔也产生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心思。何况温乔那天在宫中真的很讨喜,再加上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心里托大说一句,也是像心疼自己家的孙女一样心疼温乔的,眼下看着温乔在侯府这样,她心里怎么能不生气?只盼着回去赶紧和太后说说,好给温乔撑腰。
“既然侯府人手紧张,抽不出来人配给六小姐贴身伺候,那老奴回去就和太后娘娘说一声,叫太后娘娘从自己宫里拨两个人送到侯府,好伺候六小姐,免得这些脏活累活还要六小姐千金之躯亲自做。”
别说温泽寒和温绮了,就连温丛庆的脸色都变了。
“嬷嬷,咳咳......是我还没跟母亲说,父亲忙着朝堂上的事,一时顾不得后宅,等会臣女就跟母亲说一声。这点小事还是不要跟皇祖母说了,皇祖母在宫中,若是她知道了,臣女怕她觉得臣女在侯府过的不好,再怪父亲母亲。”
温乔拐了个弯,宋嬷嬷的面色好看了些。
还是长乐公主的亲生女儿贴心,这都害怕太后娘娘再担心。
“是啊嬷嬷,这事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吩咐内子立马把乔乔这边的人手补齐。”
宋嬷嬷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又叫那些小太监把赏赐都抬进来了,温绮看得眼睛都红了,拳头紧紧地攥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冲出去把那些东西抢过来。
温乔见状,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就这种水平的绿茶,她上辈子竟然真的觉得是真心对她好的,还把一门心思都扑在她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
现在看来,连隐藏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不知道该说温绮现在还是太稚嫩了,还是说上辈子自己真的太蠢了。
“嬷嬷,我送您。”
温乔抬起头来,眼底是深深的信任,看的宋嬷嬷心里一暖。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听见宋嬷嬷要回宫复命,温丛庆等一群人都松了一口气,生怕宋嬷嬷一会再看见什么东西,到时候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六小姐身子不爽利,留步。命下人给老奴带路就行。”
温丛庆好声好气的把宋嬷嬷送了出去了,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一个老宫嬷,竟然叫他这个侯爷低声下气的,想着心里就憋屈的慌!但是人家背靠太后,和太后情同姐妹,他实在也没办法去跟宋嬷嬷对着干,他还指望着通过儿女联姻好叫永宁侯府重回上流社会呢,太后那边至关重要。
若是儿女婚事皇帝不同意,还要走太后的路子,本来指望着七女儿进宫亲近太后,能嫁个有实权的人家,没把从乡下回来的温乔当回事,没想到温乔竟然入了太后的眼,看来这个六女儿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慢待了。
“兰儿,你赶紧叫管家去把乔乔的院子收拾收拾,乔乔好歹也是侯府嫡女,园子这样叫人瞧去像什么话。”
李彦兰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还不得不答应下来。
嫡女?嫡女怎么了?她温乔是嫡女,难道她的亲生儿子温泽寒就不是嫡子了?
续弦所出子女即便是嫡子嫡女,也比原配所出的嫡子嫡女要矮一头。李彦兰没少因为这件事心里不痛快,旁人家的嫡子有些自视清高的都不愿意和温泽寒一起玩,也就是说,温泽寒根本就不能完全的融入京城的上流公子圈,甚至有时候还会被人排挤。
毕竟她还不是妾室扶正,也不是正经续弦,而是外室,还是在正妻死后才被抬入府中的外室!
李彦兰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安排人去给温乔收拾院子,为了表示她配合温丛庆的想法,还亲自去了温乔那里看她。
她慢悠悠地到了,就看见温乔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干活,她还得强压在心里的不爽,抬头强颜欢笑地看着她,关心她。
温绮回了自己的院子好一阵摔摔打打,心里的危机感从来没有这么强过。
别看平日里温丛庆确实比较疼爱她,但那也是因为她对温丛庆来说不只是一个女儿,更多的是她是一件商品,一件对温丛庆有帮助的商品,就按照温丛庆那个意思自己的性子来看,如果他发现温乔比她还有用,肯定会把心机都放在温乔身上。
毕竟温乔能带来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太后只要说两句好话,他温丛庆在京城里就有脸面,而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甚至还不是亲生的,以后能嫁给谁都说不准,这么一看,投资温乔显然是更明智的行为。
不过她好歹也当了温丛庆这么多年的女儿,温丛庆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贪心、愚蠢、懦弱、自私,他虽然会对温乔表面上好,可是也不会放弃倾注了这么多年心血和精力的她,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一定要把温乔从太后身边拉下来,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她在侯府的地位。

抓得正好是那只受伤胳膊。
巨大的撕扯感传来,疼得温乔皱眉。
她回眸,对上那双愤恨的眸子,“我做什么了?”
“刚才若不是你讨好太后跟皇上,绮绮怎会被冷落?你是不是并无悔改之意?”温泽寒冷眯眼,越想越觉得这事是温乔故意为之。
今日于温绮而言很重要。
她早早就准备。
就为讨太后皇上高兴。
却被温乔夺走。
“她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温乔皱眉,感觉胳膊上的力道更重。
更疼了。
她能感受到伤口已经炸开,血染在纱布上,若是不赶紧处理,怕是等会染到衣裳上,难以说清。
“温乔,我看你是真不识好歹......”
他的话还未说完,温乔却断了他的话,“三哥,这里可是太后的寿宴,方才皇上跟太后让我入宫上学,你若是对我动手,恐是不太好吧?”
“你——”
这里距离寿宴极尽。
方才温乔哄得萧政跟太后那般高兴,若是温泽寒还跟之前一样对温乔,温乔若是跟萧政太后告状,那温泽寒下场可不太好。
温泽寒的手松了松,但眼底却依旧是警告,“温乔,你最好老实点,你要记住如今你待在什么地方。”
回到侯府,他依然是温乔三哥。
“三哥也别忘了,我日日都要入宫跟皇子们一并学习。”温乔微微勾唇,朝着他一笑。
随时随地,想怎么告状都可以。
温泽寒怒火蠢蠢欲动,却又被压下去,“你觉着,他们能护你多久?”
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
温乔却低垂着眼眸,语气却变得有些乖巧,“三哥,我什么都没做呀,而且我与皇上太后亲近,也是拉进与侯府之间的关系。”
“是吗?”
从温乔口中说出来的话,温泽寒怎么不信?
再次抬眸时,温乔目光变得楚楚,“三哥,我也是你妹妹,你怎能不信我?”
温绮常用的便是这招。
她用,只看到温泽寒眼底的厌恶。
但看得清,温乔也能提醒自己前世的种种。
温泽寒狠狠甩开她的胳膊,厌恶道,“温乔,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说罢,他便离开。
温乔冷眼看着他背影,嘴角冷勾。
安分?
像前世那样安分,最后被他们踩在脚下蹂躏吗?
她转身,捂着吃痛的胳膊,寻到不远处的一假山处,四顾了下周围。
此刻,大多人都在寿宴内护着萧政跟太后,现下无人。
温乔解开腰带,脱下上半身衣裳,借着月光看着胳膊上的一片红,皱眉,她把纱布从胳膊上解开,看着不断冒出的血液,倒吸一口气,拿出之前就备着的一点药给纱布。
她知晓来皇宫不会安然无恙,所以提前备好。
重新上药,温乔包扎好伤口,暂且也不想回去。
在四处透透气也不错。
还未走几步,一人却朝着她撞过来。
来人脚步不稳,似乎并未注意到温乔在此处。
温乔想躲避却见情况不对,接住眼前人时,因为太重,温乔撞在背后的假山上,她感觉伤口在瞬间又崩开了。
“你是何人?”男人察觉到有人接住她,抬手抓住她胳膊。
夜色中,那双眼如鹰狼般充斥着危险。
蓄势待发,似乎随时能咬死温乔。
温乔对上那双发青的脸,手划过他的脉搏:“你中毒了?”
且是很深的毒。
不过她只是浅浅摸了下,知道得不深。
可下一刻,一只大手却蓦然掐住她脖子,指尖稍稍用力,“你到底是何人?”
他嗓音低沉骇人,暗色下,浑身的杀意紧紧包裹着温乔。
强大的窒息感让温乔一时间难以开口,她掏出腰间一根银针,拼尽全力扎入眼前人的某个穴道。
男人身子一软,松开温乔靠在旁边假山上。
“你到底是何人?”他压低嗓音,却又感觉浑身无力。
温乔摸着脖子喘了好几口气。
就算是中了毒,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道。
她轻喘几口气,好奇眼前人,“你又是何人?今日可是太后寿宴。”
因夜色太黑,她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脸。
但见他这口吻绝不会是宫内太监侍卫。
“你不知我是何人?”他陡然开口。
“不知。”
难不成,此人是想对皇上跟太后下手?
前世没听说这种事。
萧景珩嘴唇微动,但体内的毒性在此刻却爆发。
他捂着胸口处,喉咙处的血腥再也压不下去,一口鲜红刺目的血液吐出来,随后身子摇摇欲坠,朝着另一边倒去。
“你——”
温乔立即去把他再次接住,见他紧闭双眼,手搭上萧景珩脉搏。
脉象紊乱,体内似乎有一道力量在冲撞着他的身子,这些年他似乎拼命想把这压下去,但事与愿违,反而让那股力量越发凶狠。
是毒吗?
温乔稍稍皱眉,把他身上那根银针取下,看着萧景珩到旁边的亭子内。
她随后又掏出几根银针,再他身上好几个穴道刺入。
不过尔尔,她取下银针。
银针黑得发亮。
“果然是有毒。”温乔再取出其他几根银针,无奈,“我只带了这么几根,能逼出你体内的一点毒,也能让你舒服些。”
方才撞见他,应当是毒发了。
可这皇宫中又有何人给他下毒?
现在月色落下,温乔能瞧见此人的面庞。
他双目紧闭,五官清冷,身子被温乔随意的放在亭内长椅上,但椅子放不下他的腿,一大半的腿都悬空耷拉在地上。
倒是个俊美男子。
温乔用银针给他逼出一点毒后,起身,看着他未醒的样子,“放你在这,应当无事?”
她又不知道怎么会送去。
这人醒来,应该知道如何回去。
温乔得赶紧回寿宴,否则离开太久会被质问。
她连忙转身,匆忙去往寿宴内。
等她离开,长椅上的萧景珩缓缓醒来。
方才毒发体内那股力量冲撞着他的身子,此刻却全然消失,似乎整个人清爽不少。
先前,他毒发至少也要三个时辰。
是因为那女子吗?
方才夜色很暗,又因毒发痛苦,他并未看清那人模样。
但或许,那人能帮他解毒。
萧景珩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眸光微眯,“不管你是何人,我定会找到你。”

温乔回来时,殿内还是一片融洽,除了温绮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温泽寒在一旁费尽心思的逗她开心以外,没有什么让她觉得恶心的。
“怎么去了这么一会,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拍了拍温乔的手背,笑的很是慈爱。
温乔摇了摇头,胆怯地看了一眼温泽寒的方向,又立马低下了头,声音闷闷道:“臣女无事,只是刚才有些憋闷,这是臣女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心里总是有些紧张。”
太后心里微微有些不悦,隐晦地看了一眼侯府的座位,更是心疼温乔。
“你以后常来哀家身边,哀家带你多瞧瞧。你这孩子,真是......”
想起离世的小女儿,太后心里也有几分难受。
她这一生一共育有三子两女,最后却只剩下萧政这一个儿子,其他几个孩子都成了宫斗的牺牲品,还有一个小女儿长到及笄,本以为嫁了人好歹有皇帝做后盾,不会吃什么苦,没想到也年纪轻轻的就早产离世了。
她也是世家嫡女,不过娘家人疼她,把她保护得很好,进了宫虽然什么都不懂,可身边有两个聪明的陪嫁丫头,再加上她运气好,虽然没做过皇后,可儿子争气,让她直接当了太后。
她虽然稍微知道点这些世家大族后院的腌臜事,也知道侯府的后院不干净,可怎么也没想过侯府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主生产时做手脚,更没想过温乔被抱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只当是小女儿和小外孙女命不好。
当年小女儿长乐本来是要招驸马的,萧国的规矩就是驸马不得从政,也不知温丛庆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药,长乐是铁了心的要下嫁。故而太后虽然不喜温丛庆,可也为了给小女儿面子,对他的态度也算是和颜悦色了。
殿外,萧景珩艰难地爬到了假山后面。
虽然温乔刚才替他扎了针,可毒性霸道,他一时半会还难以恢复正常,毒发时他的模样吓人,旁人都不敢接近,连宫人私底下都嘲笑他是妖怪。
说来他的身世也是可怜,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当年萧政正在经历夺嫡,被他那些兄弟设计下了药,本想在先帝后宫挑一个年轻的不太稳重的嫔妃给他解药,顺便再诬陷他秽乱后宫,通奸嫔妃,不顾人伦。
虽然最后是个宫女给他解毒,也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可他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他怪他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所以如果不是萧政被人下了药暗害,也不可能宠幸了他的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有他的存在了。
那一次的暗算,让萧政一直觉得是他的耻辱,是他身上的污点,连带着对这个宫女给自己生的儿子,他也非常厌恶。
从萧景珩小的时候,萧政就对他不管不顾。
这些年来,他在宫中受尽了屈辱,无论是谁都能踩他一脚,若不是他自己懂得隐忍蛰伏,早就不知道被那些兄弟姐妹欺负的死到哪个角落去了。
“嗯......”萧景珩忍不住闷哼一声。
“殿下,您没事吧?”
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嬷从假山另一边跑了过来,仔细看她双目无神,走路还有些跌跌撞撞,想来是个瞎了眼的老宫人。
失去视觉的人其他的感官总是格外的敏感,若不是刚才萧景珩出了声,她也判断不出来萧景珩就在这边。
“赵嬷嬷。”萧景珩低哑的声音传来。
她是萧景珩生母赵桂花生前交好的宫人。
当年赵嬷嬷在红极一时的秀嫔宫里当差,结果秀嫔的母家被查出贩卖私盐,又私自采矿,被萧政认定有不臣之心,满门抄斩。
秀嫔在宫中虽然躲过了死刑,却也被打入冷宫,赵嬷嬷也被人发派到了浣衣局,冬日用冷水洗衣,手上满满都是冻疮。
赵桂花瞧她年纪不小,一打听又是老乡,难免动了侧隐之心,花了不少银钱打点关系,还偷偷给她送些袄子和药,不然说不定她早就冻死在十八年前的冬天了。
若不是赵嬷嬷从小就一直照顾着萧景珩,还不知道萧景珩能不能长这么大。
萧景珩面色苍白,赵嬷嬷担心的不得了,扶着萧景珩回了他自己的宫殿中。
说是宫殿,其实也只是一处破落的小院,若不是亲眼所见,旁人定是想不到皇宫中还有比冷宫更萧条的地方。
这个时候人们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晚上习惯了早睡,还不到七点宫宴就结束了。
太后年纪大了,撑不了这么长时间,便叫温乔扶着她回了慈宁宫。
温丛庆嗫嚅着嘴唇,看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没敢多说话。
“夜深了,太后身子不爽利,朕便叫六小姐扶她回去了。永宁侯,太后也是想念长乐,待到明日晌午,朕一定把你的女儿好好的给你送回去。”
皇帝心情不错。
平日里他看温丛庆不爽,但是宴会上多少也给他留一些面子,到底也是长乐自己挑中的人。
何况他还没来得及找人调查温乔回了侯府之后和府里人的关系如何。
待他调查清楚了,再看看该怎么对温丛庆。
“能得太后赏识是她的荣幸,若是太后喜欢,便是留她在宫里数个十天半月的,微臣也绝无二话。”
本是用来讨好皇帝的话,却不料皇帝听了脸色反倒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便叫他回了座位。
永宁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是自己说的时间太短了,才叫皇帝不满意。
若是温乔在此,定要怀疑温丛庆就靠着他这个脑子,如何在京城活下来的。
太后歇得早,洗漱过一番后就该休息了,可心里实在是对温乔喜欢的紧,就叫温乔陪她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还是温乔怕太后累才告辞离开的。
不论太后问什么,温乔的回答都是姿态很低的,就差没把“侯府人欺负我”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让太后心疼得不得了。
“你这丫头,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慈宁宫找哀家。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在爱家身边跑来跑去,调皮的哟,连皇帝都管不住她。打又不舍得打,骂也不舍得骂,最后长大了,去了永宁侯府,哀家这一颗心也总是跟着担惊受怕的,生怕她哪里过得不好。可没想到,最后......”
说到最后,太后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温乔是真不忍心让这个温柔慈和的老太太伤心,忙哄了半天,眼瞧着太后的情绪平复下去了,她才退出了寝殿,跟着门外太后给她安排的两个丫头去了偏殿休息。
胳膊上的伤比早晨要更严重一些,恢复了一天之后,理论上应该要稍好一些,可今日温泽寒在那发疯,对着她伤口又捏又敲的,她也没法躲开,便只能强忍着疼痛。
到了晚上闲下来一看,才发现胳膊上的纱布都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姑娘方便的话,奴婢就把热水给姑娘端来了。”
门外有人敲门,是刚才那两个丫头。
这两天勾心斗角的,又是刚来皇宫,温乔也觉得疲惫不已,就算是晚上不睡觉,也想早早躺下歇歇。
虽然叫人伺候她也不习惯,可胳膊上的伤突然一疼,好像在提醒她什么一样。
温绮不是想得到太后的赏识吗?若是太后从此以后厌恶了她,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温乔暗自勾唇笑了笑,放柔了声音,冲着门外的丫头喊了一句:“请进。”
两个丫头,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捧着毛巾,便过来伺候温乔洗漱。
自然,在更衣的时候也就看到了温乔胳膊上的伤口。
“姑娘,这......”
为了方便这两个丫头看的真切些,在她们进来之前,温乔就将使劲按了按,伤口渗出的血远不止星星点点了,都在纱布表面上,看得让人心里害怕。
“不过是一些小伤,不必告诉太后娘娘了,若她知道,可又该担心了。”
温乔端的是一副温柔孝顺的样子,这两个丫头是太后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太后?
她这么说一句,也只不过是让人知道的,她在侯府确实是受了欺负,还不敢说。
那两个丫头也不敢碰她伤口,温乔又不叫她们传太医。
伤口是不能沾水的,两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温乔的胳膊。
“不必担心,我这儿有带的药,一会儿我自己换上就行了。夜深了,你们快些去歇息吧,我这不用留人守夜。我左不过是一个刚被找回来的侯府姑娘罢了,也不会有人想要害我。”
两个丫头不肯,非要帮着温乔把药换下来,好容易折腾完了,她俩也总算是退了下去。
温乔躺在床上,闭着眼微微笑了起来。
温绮,这份礼物送给你,不知你可喜欢?
永宁侯府。
“三哥,我是真心为六姐姐高兴,回来了之后这么快就得了太后的青眼。不像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最后却也没被皇上和太后看在眼里。呜呜......不过没关系,只要六姐姐能高兴,我们谁亲近太后都是一样的。”
温绮低着头,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又可怜又惹人疼。
温泽寒沉着一张脸。
七妹妹善良,不与温乔一般见识,被她这样抢了机会都没多说什么,反而还为她感到高兴。
若是换在温乔那个死丫头身上,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下作手段污蔑七妹妹。
“哼,她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找回来的二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一直得太后青睐?不像咱们绮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放心,三哥一定想办法从太后身边把温乔换下来,叫你去跟着太后。只有你好了,三哥才能高兴。”
温绮扑在温泽寒的怀里,感动的直落泪到:“三哥,还是你疼我。”
实际上眼底却一闪而过了一道阴狠,谁都没有瞧见。
到了第二日清晨,温乔去了太后的寝殿之后,便瞧着太后一脸阴沉,下头还有两个宫女站着,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瞧着温乔来了,心里都松了口气。
那两个宫女正是昨晚伺候她的。
虽然温乔只是刚被找回来的侯府姑娘,可是她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相信她。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大早晨就这般生气?”
“你这丫头,昨个哀家还跟你说,叫你遇着什么事都跟哀家说,为何胳膊上有伤却瞒着哀家?”
虽是责怪的话,可是温乔还是听得出来太后语气里的心疼。
上辈子因为温泽寒和温绮的算计,她没能进宫参加寿宴,再进宫的时候,她一颗心都扑在侯府的人身上,自然也没有想去接近皇帝和太后,再加上温绮和太后亲近,随便她在太后面前说两句话都比温乔说的话好使。
经过她长期坚持不懈的败坏,太后终于也是对她失望了,自然也就没有今天这件事了。
“太后娘娘息怒,臣女只是怕说出来了再惹着您心疼,所以才一直没敢说。这伤是臣女自己在侯府摔着了,是七妹妹给陈女拿的药,只是那药不知为何,许是七妹妹拿错了,涂上之后便总是火辣辣的,疼的直钻心,臣女便找了一块湿抹布把药擦了,又涂上了自己带来的药。”
温乔没有提及两个宫女。
一来她就是说这宫女非要跟太后说,显得太后面子上不好看,好像在她身边安排两个宫女照顾她是为了监视她一样。
二来要是她这么说了,这两个丫头也会受罚。
如此也算是她收买人心的一种方式吧。
温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两个宫女。
若是真的是她的人,她肯定不可能接受这种私下自作主张的行为,不过现在嘛,她毕竟初来乍到,手头上没有什么人脉,孬好先用着。
何况她在宫中的时间肯定没有在侯府的时间多,还需要这两个宫女没事多在太后面前提提自己,免得太后再忘了她。

“你!我给你脸了是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绮绮一向温柔善良,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跟父亲说让他把你再丢回乡下?!没了你,绮绮一样也能的得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欢,侯府也不是缺了你不可!”
温泽寒没想到刚才还笑嘻嘻的温乔突然变了脸,身上的气势忍不住也弱了一些,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了。
“你等着吧,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不过你也别觉得你真的在这个侯府里站起来了!”
温泽寒一甩袖子,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就看到了架子上放着的一尊琉璃珊瑚,长得好看极了,顿时就找到了给自己台阶的方法,冲上去就把那座珊瑚抱在怀里。
和温乔离得远了,他好像才重新有了勇气,立马又凶神恶煞道:“这珊瑚配绮绮正好,放在你这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想来你也不知道珊瑚的珍贵,不去就直接送给绮绮算了。”
“那可是......”
代巧急了,刚要开口,却被温乔一把摁住了手背。
“行啊,既然三哥觉得七妹妹会喜欢,那就直接带去给七妹妹就是了,反正我又不识货。”
“哼,算你识相!”
温泽寒好像终于找回来了自己的尊严一样,抱着珊瑚就走了,心里还有些怪自己刚才竟然真的被这个土包子吓到了。
“小姐,那可是今天皇上特地开了私库让您挑回来的,怎么就这么被三少爷随随便便地拿走了?”
代巧不高兴地说着。
“放心吧,不是她的她也拿不住。你就别生气了,瞧瞧,小嘴撅得都能挂个油瓶了!”
温乔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思说笑,代巧更郁闷了。
“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
画屏稳重一点,开口劝着,好不容易代巧才把这事放下。
温乔不怪她,毕竟她也是为了她好,更何况御赐之物,哪能随意破坏和转赠?一些普通的官员要是得了御赐之物,那可是要放进祠堂里一直供着的,哪跟她一样,一得就得了这么多好宝贝,屋子里的架子还少,都放不开,甚至还有两个花瓶在地方放着。
“我估计一会夫人就来了,先把这里收拾收拾,免得到时候人多再磕了碰了的。”
温乔好脾气的开口。
平常在温丛庆和这些侯府的人面前演演戏倒是没什么,强压着心里的恶心也能说的出口,可是私下里,温乔怎么着也没法对着李彦兰喊出母亲来。上辈子李彦兰对她做的那些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甚至当时她刚回侯府受到全府下人的冷待,也都是因为李彦兰给她甩脸色。
侯府里多的是看人下菜碟的小人,一看执掌中馈的主母都不喜这个原配所处的嫡女,就算她是长乐长公主的女儿又有什么用?皇上和太后娘娘当时又不喜欢她,自然没有人给她撑腰,不少人也都觉得温乔柔弱好欺负,也都没把温乔当回事。
不过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李彦兰一个外室出身,哪怕现在被抬入府中,又被扶正,也一样不耽误她身上那股小家子气,怪不得京城里的其他夫人们出去交际都不愿意带着她,一个是看不起已经没落的永宁侯府,一个估计也是看不上李彦兰。
永宁侯府刚被封爵位的时候是极为风光的。第一任永宁侯是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要不是功高劳苦,怎么着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可以世袭的爵位的。
更何况温乔还知道,其实一开始永宁侯府并不是永宁侯府,而是永宁公府,听说是上上一任永宁侯,也就是温丛庆的祖父,在先帝时期做了什么错事,惹了先帝不痛快才削了爵,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永宁侯府的人才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三代了,除了温丛庆的祖父那一代还有两三个能入朝为官的,其他的子孙后代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尤其是温丛庆,脑子也蠢,他能袭爵完全是因为他是嫡次子,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就是老永宁侯的嫡长子出了意外。
当时老永宁侯虽然没有什么高瞻远瞩,也不会教育子孙后代,可是却把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当时的老侯夫人手上的活都让老永宁侯抢着干了。
老永宁侯亲自打理后院,再加上后院的人本来就不多,不像现在温丛庆一样抬的小妾一房又一房,自然后院的那些庶子庶女也都老老实实的,都知道嫡庶尊卑有别,自然也都窝在后院里老老实实的,没人敢出去跟温丛庆这个嫡子争爵位,可以说温丛庆完全就是捡漏捡来的这个爵位。
也怪不得永宁侯府能混成现在这个鸟样,要实权没实权,要银钱没银钱的,就温丛庆这个蠢货,这么多年来还能在京城里活下去,没被他得罪过的人打死都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也不能对他要求太多了。
“小姐怎么知道她一会要来?”
代巧古怪的看了一眼温乔,有些稀奇。
“自然是本小姐掐指算出来的,不信你就等等看。”
“奴婢才不信呢,这天都快黑了,都没听见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难不成她还要等到天全要黑了才肯来吗?小姐不要觉得奴婢好骗才逗奴婢玩,拿奴婢取乐子。”
代巧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刚才还在那里生气温泽寒蛮不讲理的拿走了属于温乔的御赐之物,这一会就把这件事完全抛之脑后了,反倒是生起来温乔的气了。
“怎会?不到天黑她是绝对不会来的,你就等着瞧吧。”
温乔说的笃定,代巧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自己刚才的主意了,只得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果然,等到天都黑下了,李彦兰才姗姗来迟,哪怕说话都有些喘不匀气了,还是保持着她正室夫人的体态,让温乔只觉得好笑。
“这几日下头的铺子都到了清算的时候,送上来了不少账本,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完呢!今日你父亲派人来跟我说让我给你带两个丫头伺候,我当时还记着呢,就是过后又太忙了,不小心就给忙忘了。乔丫头不会怪我吧?”
李彦兰的段位比温泽寒和温绮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脸上的歉疚看的那是真真切切的,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无事,您平日里忙,我这里左不过也都是一些小事,平日里有画屏和代巧两个人忙活就够了,劳烦你天都黑了还要跑这一趟。”
温乔直接连称呼都没有,还暗戳戳的说着如今天色已晚,听的李彦兰心里猛然间有些不得劲,好像他真的很无理一样。
不过讨厌温乔归讨厌,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前两日温丛庆就让她来给温乔送丫头了,她一拖再拖,本以为宫里来了两个宫女伺候温乔就够了,侯府如今并不宽裕,每个下人都各司其职,要是想再调两个人过去伺候温乔,其他地方就要撤下来两个,实在是麻烦。所以她拖了这些时期,一个是因为真的不想给温乔送人伺候,这就是侯府真的有点腾不开手了。
她执掌中馈,比谁都更明白如今侯府的状况是什么样的,入不敷出,偌大的侯府全靠这门面撑着,甚至当年她的嫁妆都拿出来用了,也补不上侯府的窟窿。
“无碍,我既然执掌中馈,这些事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这两个丫头是顶顶好的,我刚给你挑上来。不过你身边已经有画屏和代巧两位姑娘了,想必也不缺贴身伺候的丫头,只是侯爷心疼你,不论如何也要让我给你送两个人过啦,免得两位姑娘周转不开。”
李彦兰无奈地笑了笑,好像这事真的让她很难做一样。
她送来的人温乔可不敢用,不过人来都来了,再把人赶出去也显得不太好,温乔也就把人收下了,到时候好让她们每日都在外院洒扫洒扫就是了,反正贴身伺候的活是用不着他们两个了。
“如此就多谢父亲关心了,也劳烦你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
温乔适当地打了一个哈欠,李彦兰有眼色的站起身来。
“你忙了一天也乏了,我院子里头还有不少账本没看,我这就先回去了,人我给你留下了,你看看哪里需要他们过去你就让他们过去就是。”
两个丫头都低垂着头看脚尖,李彦兰走了之后她们的姿势就没变过。
“抬起头来。”
温乔轻轻地说着,听起来倒是像个好脾气的。
“既然已经来了我的院子,之前的名字就不必用了。从今天开始,你叫喻灵,你叫鸣朝。我这里贴身伺候的人已经够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画屏,给她们找个房间住,你看着院子里还有没有需要打扫的,明天考虑给他们两个人安排安排,若是没有就在外院洒扫就行,不用进我的房间。”
温乔的声音温和,两个丫头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只是做洒扫丫头的话,那比从温泽寒院子里当差好多了,温泽寒不仅事多,李彦兰还成年的把她那个儿子当个宝贝,不止一次的警告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别想勾引她儿子,可偏偏温泽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院子里的丫头都被他糟蹋了不少,也就是她俩是在温泽寒的小厨房里烧火,离他远点,再加上两个人长得都很普通,这才免遭毒手。
可是不论她们外貌什么样,温泽寒那个变态就是喜欢糟蹋黄花大闺女,得到手了反而就不怎么想要了,就按照那个趋势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轮到她们两个。偏偏这事侯府里知道的人不多,之前有个丫头去跟别人说自己的遭遇,被温泽寒扒光了衣服在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还让其他被他糟蹋过的丫头都在旁边看着,从此之后,院子里更没有人敢出去多说话了,被他糟蹋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自己憋着,不然就会变得和那个丫头一样,不仅丢了命,死前连尊严都没有。
时间过得很快,温绮学的礼仪也要结束了,当天一大早,温乔才刚洗漱完,温绮就来了。
“七妹妹来的这么早。”
温乔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脸上还没表达出来什么,只是随口说了句。
“妹妹头一天进宫,心里总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的,毕竟这也是妹妹第一次进宫呆那么久,不像从前只是跟在父亲身后进宫赴宴,这次进宫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了,旁边也没有大人陪着。妹妹不像姐姐一般,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欢,万事只能靠自己,若是头一日进宫就迟到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妹妹不知礼数。”
温绮说话声音柔柔的,只是话里说的意思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温乔靠着皇上和太后得了多少好处。
温乔也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倒是代巧没忍住回了几句:“七小姐说的也是,只是我们姑娘礼仪好,从来不曾进宫的时候迟到。况且皇上和太后娘娘喜欢我们小姐,必然是因为我们小姐是顶顶好的,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们两个人不管是谁说话,温乔都没插嘴,画屏也低眉顺眼的,只顾着给温乔梳头。
温绮听了代巧的话,气的直咬牙,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扯出来一抹僵硬的笑。
“是,六姐姐自然是顶顶好的,妹妹进宫还要学几日礼仪才行,没想到姐姐从小就没学过什么,竟然进宫还不用学东西,妹妹自愧不如,自然要跟着六姐姐多学学,来得早也是想看看姐姐,跟着姐姐学学东西。”
代巧听了温绮又在这说温乔从乡下回来的,气得不得了,又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温乔拦住了。
“好了代巧,不用多说了。既然七妹妹有心想跟我一起学学,那就让她跟着好好看看就是了。”
温乔倒是不多说话,就这么一句话,温绮只能忍气吞声,说多了又怕温乔进宫不带着她,有没有人从宫门口接她,她到时候还要一路打听着,那可是真的会迟到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