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冷时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读心,得知我想守寡后脸都绿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桑榆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映雪几欲抬手想要叩响这门,最终都是落了下来。此时的她还是一身凤冠霞帔,她与萧冷礼都没成,他便一言不发的跑来梨花院。若是真爱姐姐,为何还要抬她做平妻。时映雪眼底含着泪,我见犹怜。春桃气不过,她故意拔高音量地喊了一声:“雪夫人,夫人您没事儿吧,您怎么哭了......”她这一声属实有效,屋中沉迷的两人皆被她给唤醒。萧冷浑身一震,清醒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身下的时阮如同妖精一般,长发铺陈,面含春色,眸中波光流转......萧冷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这女人说的现代是哪里了......那里一定是个妖精住的国度,不然怎么能将他迷幻至此。萧冷别过脸去,掩饰眼底尚未湮灭的情绪。倏然而起......站在软榻边......最后只扫了时阮一眼,便一句...
《太子读心,得知我想守寡后脸都绿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时映雪几欲抬手想要叩响这门,最终都是落了下来。
此时的她还是一身凤冠霞帔,她与萧冷礼都没成,他便一言不发的跑来梨花院。
若是真爱姐姐,为何还要抬她做平妻。
时映雪眼底含着泪,我见犹怜。
春桃气不过,她故意拔高音量地喊了一声:“雪夫人,夫人您没事儿吧,您怎么哭了......”
她这一声属实有效,屋中沉迷的两人皆被她给唤醒。
萧冷浑身一震,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身下的时阮如同妖精一般,长发铺陈,面含春色,眸中波光流转......
萧冷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这女人说的现代是哪里了......
那里一定是个妖精住的国度,不然怎么能将他迷幻至此。
萧冷别过脸去,掩饰眼底尚未湮灭的情绪。
倏然而起......
站在软榻边......最后只扫了时阮一眼,便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时阮翻了个身,听着屋外萧冷用低沉温柔的嗓音哄着时映雪:“雪儿,对不起,孤今日身体不适,歇息一会儿竟然睡过头了......”
她勾唇冷笑,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渣男哄女人用的都是这一套。
自床榻上坐起,从空间取出毓T,没有任何犹豫地服了下去。
她是不会让自己怀孕的。
她斜倚在床边,等着院中没了动静,才扶着酸涩的腰身下地。
“水仙,打水,我要洗澡。”时阮朝外面吩咐道。
不一会儿功夫,水仙就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提水的婆子。
时阮洗过澡,又给伤口换了药,这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一早,时阮还在梦中,就听到水仙喊她:“王妃,雪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时阮一惊,坐了起来。
本以为睡一觉,自己就能回现代了,结果还是在这里。
她不免有些失望,连带着语气也不是很好:“给我请什么安,不是平妻吗?让她滚蛋,别来我眼前找虐。”
这......水仙傻了。
虽然以前太子妃也挺刁蛮,可这样说话的方式,还是头一回。
想想也是,八百年才等来夫君与自己圆房,半路却又被人给撬了去......
这事搁谁身上能不气啊。
时映雪贴着门站着,时阮的话,她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柔着嗓子解释道:“姐姐,抛开太子府中的身份不说,我们还是姐妹,妹妹给姐姐请安,是应该的。”
好,时阮明白了,这时映雪是来搞事情的。
那就让她进来,反正这情节她熟悉的很。
她坐起身,揉了揉腰:“水仙,去给我打水洗漱。”
水仙打好水之后,时阮又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水仙:“......”太子妃您确定不是洗好再让她进来吗?
当然,这只是水仙的想法,既然太子妃同意时映雪进来,那她就去。
水仙推开门:“雪夫人,太子妃请您进去。”
时映雪点头,由春桃搀扶着走进了屋子。
时阮刚撩了一棒水到脸上,透过指缝朝时映雪看去。
腿软到需要人扶了?这不典型的春风一度之后的状态嘛。
不用问,定是萧冷昨日从她这回去,又与时映雪恩爱缠绵......
体力可够好的。
时阮心底泛起恶心感。
她是现代人的灵魂,即使穿过来,也不可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的男人同现代男人出轨没什么区别。
寻着机会,她一定要和离。
不然,她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恶心死的。
时映雪进来时,就见到时阮正站在铜盆前......洗脸。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时阮脖子上包着的纱布上面,最后停留在时阮耳垂后方那一抹红色痕迹上面。
时映雪恨得牙根发痒,只觉得这红色分外刺眼。
趁着时阮低头之际,她发狠地在自己脖子和耳垂处揪了几下。
时阮洗过脸之后,一边擦拭一边看向时映雪说道:“请吧。”
时映雪:“什么?”
时阮将软帕递给水仙,美眸中带着一股凌厉:“不是请安吗?请吧。”
时映雪没想到时阮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她怔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在她发呆的时候,时阮审视地打量时映雪。
肤白胜雪,一双杏眸脉脉含情,樱桃般的粉唇紧紧着。
她身段也好,凹凸有致,是男人喜欢的纤腰。
这时映雪还真挺漂亮的,做为书中的女主,她是够资本让太子萧冷记在心上,视为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时阮走到桌边,敲了敲木桌:“水仙,我饿了。”
早膳已经备好,水仙端了进来,放在桌上,伺候着时阮用餐。
时映雪站在屋中间,有些尴尬:“姐姐。”
“快点,请完安,赶紧走,别耽误我吃饭。”
时映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走上前去:“姐姐,我,我给你敬茶吧。”
时阮心下冷笑,敬茶,然后再不小心把茶杯掉在自己身上,同萧冷告状说是她泼的吗?
时阮摆了摆手:“不用,没那么多讲究,没什么事儿,你就回院子里老实呆着去吧。”
时映雪不肯罢休,眼神示意春桃。
春桃急忙上前,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时映雪手上。
时映雪上前两步,弯下身子:“姐姐,喝茶。”
时阮好烦,时映雪就非得要走剧情吗?
她象征性地抬手,果然,一碗茶水就都落在时映雪那浅粉色的裙摆上。
春桃上前扶起时映雪,斥责般地大声道:“太子妃,您怎么能这样,我家夫人不过是敬重您才会......”
“啪!”春桃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下。
不仅这样,肚子上还挨了一脚。
她本是扶着时映雪,现在却是因着这一脚连带着时映雪一起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春桃一手捂着肚子,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扶时映雪。
“水仙,掌嘴。”
水仙刚刚被自己主子的气势给镇住了。
太帅了简直。
她走过去就是两巴掌:“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训斥太子妃,还称呼太子妃‘你’?”
春桃被打懵了,这时候才想着跪下求饶:“太子妃奴婢错了,奴婢也是担心我家主子。”
时映雪这时也跪了下来:“姐姐,都是我的错,我手上没有拿稳,春桃也是为了护我,您就放过春桃这一次吧。”
萧冷揉着发疼的额头,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话了。
“去听雪院调几个丫鬟过来。”
管家刚要动作,就听萧冷又说道:“把张嬷嬷也调过来吧,以后这梨花院中的事儿就交给张嬷嬷来打理。”
张嬷嬷,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乳娘。
太子殿下要将她也从听雪院调过来给太子妃......
管家张嘴又闭嘴,最后啥也没说。
“那老奴......”这就去办,几个字还没出口,萧冷就又开口:“太子妃院子里值钱的玩意都收一收。”
陈管家刚刚还以为太子对太子妃另眼相看了呢。
听他这样一说,他好像明白了。
太子殿下派人来,是盯着太子妃的。
值钱的东西都收走......这是怕她偷?
应该是有这种可能的......
陈管家不太明白地问道:“那这太子妃院中的值钱玩意是放到雪夫人院中吗?”
萧冷被陈管家这话给气笑了:“陈管家,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陈管家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他抬起袖子擦着额角的汗:“太子殿下恕罪,老奴愚笨,还请殿下明示。”
“呵,陈管家,难道雪夫人那院子是库房吗?什么东西都要往里堆。”
额,陈管家懂了:“太子殿下,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迈步往外走。
他走路的动作不敢太快,怕萧冷再想到什么事情吩咐。
然而行至院门处也没听到萧冷再喊他。
陈管家这才放心地迈着大步离开,安排去了。
管家走后,萧冷看着紧闭的房门,起身去了书房。
入夜,时阮早早洗好就睡下了。
翻身的时候感觉身子有些沉,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
勉强睁开睡眼,就对上萧冷那染了清浴的眼睛。
时阮秒醒,伸手推他:“起开......”
萧冷压着她,继续手上的动作,唇也顺势压了下来。
时阮心想:萧冷一定是这本书里最渣一男的,其他人都只爱时映雪,没同第二个女人发生过什么,萧冷可倒好。
萧冷动作顿住,就他不好是吧,又短命,又渣。
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时阮身上。
动作越发的大。
时阮觉得她这小床怕是要寿终正寝了。
最后,时阮从抗拒到享受,直到剩下断断续续溢出唇边的呜咽......。
翌日一早,时阮醒来时已不见了萧冷的身影。
水仙进来伺候,小声地同时阮道:“太子妃,您知道吗,太子殿下将雪夫人院中的张嬷嬷给调过来了。”
“为什么?”时阮有些不解。
“还能是为什么,太子殿下被您给睡服了呗。”
时阮抬手敲她脑袋:“瞎说什么大实话?”
水仙捂着脑袋:“哎呀,太子妃,打得奴婢疼死了。”
她揉着脑袋说道:“本来就是,听说雪夫人还没与太子殿下圆房。”
“对了太子妃,你知道吗?雪夫人昨日住在宫里没回来。”
时阮对水仙的话只用:“呵呵”表示知道了。
时映雪留在宫里,不过是萧冷心疼她。
从皇宫到太子府能有多远,萧冷这是怕她舟车劳顿,身子吃不消。
所以,萧冷昨日来找她,也不过是因为时映雪没在太子府。
时阮收拾完,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水仙,我这屋里怎么少了不少东西的感觉,之前那边放着的两个花瓶呢?”时阮指了指角落的位置问道。
水仙过来端盆子,时阮又看着脸盆问道:“这盆什么时候换成木盆了?”
水仙时候也才看到:“太子妃,这奴婢也不知啊。”
时阮心想,这啥意思?太子府是要黄了,倒闭了?
萧冷从宫里回来时,就瞧见时阮拦着陈管家吵架。
陈管家一脸为难的样子,之前那精明能干的形象荡然无存。
看着就好像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厮一般。
时阮说什么,他只会点头:“对对......是是......”
萧冷上前:“怎么回事?”
陈管家见太子殿下可是回来了,两步就走到萧冷身后。
“太子妃问她屋里的东西都去了哪儿?”
萧冷不明白,就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所以,去了哪儿?”萧冷问陈管家。
陈管家眼睛发怔地看向萧冷。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不让他说实话。
萧冷一脸认真地看着陈管家。
陈管家咽了下口水:“去,去了听雪院。”
时阮听到这个就又炸毛道:“为什么,那些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拿去给时映雪。”
陈管家看向萧冷,希望他能开口说一句话。
萧冷确实是开口回了一句:“那不是你的,是太子府的,孤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放在外面是为让你离家出走做准备吗?萧冷内心冷哼。
“那我的嫁妆呢?”时阮问萧冷。
萧冷轻哼道:“如果你稍微回忆一下,便会想起来你是怎么嫁入太子府的,并不存在嫁妆一说。”
时阮愣在原地,小说里作者没提这一块儿。
一个女配,没有细写的必要。
听萧冷的话就是时家没有给她准备嫁妆,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时阮嫁进来。
小说里对时映雪出嫁时,丞相府给她准备的嫁妆做了详细的描述。
金银首饰、房屋、地契,铺子等等很多......
但这些嫁妆其实是宁静心给时阮准备的。
时映雪取代了时阮的位置,嫁妆也顺理成章的变成她的了。
时阮点头:“好,那就全给她。”
“萧冷,我这太子妃之位也给她吧,你看怎么样?”时阮冷笑道。
“时阮,回梨花院去,别再闹了。”萧冷沉着嗓子,耐心售罄的样子。
时阮觉得与萧冷计较最后还是她吃亏。
她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就走。
不急,我的东西既然都在时映雪那儿,我就放心了,一点点再拿回来不就得了。
萧冷扶额喊道:“时阮!”
时阮回身:“又咋了?”
“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萧冷问道。
时阮冷哼:“太子殿下你说说看,是吃饭不花钱,买衣服不花钱,还是逛街不花钱?”
“吃饭和衣服太子府还能缺了你的?至于逛街,可以记太子府的账。”萧冷如实答道。
啊?还可以这样,那我直接去金银铺子买金子,再转手卖了不就行了。时阮内心狂喜。
萧冷摇头:“时阮!”
“哎?又怎么了萧冷?”
“没事儿不准出府,要办什么事儿让管家替你去。”
时阮与沈兰芝坐上了马车,沈从义骑马跟在一旁。
时阮挺喜欢小孩子的,从系统空间拿了个手电筒和风铃出来。
这风铃是她办公室挂的捕梦网。
沈兰芝拿在手上摆弄,满脸欣喜。
“姐姐,你是会变戏法吗?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比爹爹给我拿回来的还有趣。”
时阮笑着应声:“那是,实话跟你说,姐姐是个小仙女,下凡的时候顺了天庭好多东西呢。”
沈兰芝眼底闪亮亮的仿佛真的信了时阮的话:“兰芝也觉得姐姐是个小仙女。”
她抬手晃了下捕梦网,发出清脆的响声。
悦耳的叮当声,夹杂着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听得沈从义眸底都染了笑,兰芝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沈兰芝玩了一会儿,忽然放下捕梦网,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时阮。
时阮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沈兰芝神情正经地对时阮说:“姐姐,我忽然发现你比雪儿姐姐好看。”
时阮一愣,旋即大笑出声:“啊,哈哈,是这样的吧!”
看吧,这就是小孩子,天真纯净。
哄一哄,再亲近一点儿,就是你最好看了......
马车到太子府的时候,时阮准备下车。
沈兰芝却是拽着她的衣袖摇头:“姐姐,你能陪我在将军府玩几日吗?”
沈从义从马上下来去攥沈兰芝的手腕,表情略显严肃地道:“兰芝,不得无礼,让太子妃下车。”
他又看向时阮抱歉地说道:“太子妃不好意思,兰芝这孩子打小就没了娘亲,您对她太好,她就喜欢黏着您了。”
沈兰芝被沈从义攥着手,委屈地嘟着嘴的小模样,让时阮有些不忍。
她想着,回太子府也是没事儿,便点头应道:“沈将军,别这么严肃,你都吓到芝芝了。”
沈从义听了这话,赶紧低头去看女儿。
沈兰芝憋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沈从义正想着如何安慰女儿时,就听时阮说道:“芝芝,别不高兴,反正姐姐是个大闲人,我就去你家玩两天,如何?”
沈兰芝高兴地拍了拍手,若不是在马车上,她都得开心地蹦起来。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时阮:“当然,为什么要说假的。”
二人又坐回了车厢里。
沈从义叹了口气。
家中女眷少,女儿就喜欢与小姐夫人的搭讪。
现在可倒好,竟然把太子妃给撩家去了。
马车掉转,往将军府方向而去。
皇宫
时阮离开后,萧冷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屋中。
时映雪半倚在床边与时景文聊着什么,瞧见他进来,喊了声:“夫君。”
萧冷淡淡应声:“嗯,雪儿,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夫君我们今晚留宿宫中可以吗?”
“好些了,就收拾一下准备回府吧!”
两人的话是一同说出来的。
时映雪掩住眸中情绪,身子微微抖着,做出极怕的表情来:“夫君,我怕......姐姐她是真的要害我的。”
“夫君,我们就先在宫中住下,待我身子养好一些,咱们再回好吗?”
萧冷点头,似认同时映雪的话。
时映雪眼角眉梢刚染了得逞的笑,就听萧冷说道:“好,孤命人收拾个院子给你,你且安心在宫中住着。”
时映雪不懂了,怎么就给她收拾。
她眉心紧拧:“夫君这是何意,不同雪儿一起住下吗?我们可是新婚......”
萧冷温着嗓子,似低哄一般:“雪儿,你身子得养着,等好些了再说,往后时日还长......”
时映雪觉着自己说的含蓄,却被萧冷拒绝的这么直接。
不知道萧冷会怎么想她,时映雪现在心里只恨时阮,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心急说错了话。
她佯装不知,脸上挂了害羞的笑。
语气嗔怒道:“夫君,你在说什么呀,人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时映雪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萧冷,注意着他的反应。
见他没有说话,时映雪又继续道:“雪儿只是觉得你与姐姐感情不好,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那雪儿留在宫里,夫君陪着不是最正常不过吗?”
萧冷听到时映雪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只随便地“嗯”了一声,便快步出了房间。
时映雪没想到萧冷就这样走了。
她气得用手拍床:“爹,都是时阮,若不是她,昨夜女儿就......”
她咬着嘴唇,剩下的话有些难于启齿。
时景文却是听明白了。
若是换个平常人家,就算是同他官一般大的,时景文也能替女儿讨回个公道。
可现在雪儿嫁的人是太子。
他只能出声安慰道:“雪儿,来日方长,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意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时景文这话算是说到时映雪心坎里去了。
她与萧冷那么多年的情分,岂是时阮这个刚回京没多久的粗鄙村妇能比的。
萧冷安排完时映雪的住处,便回了太子府。
进了府子,萧冷身体先于大脑,迈步就往梨花院走。
推开院门,空荡荡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梨花院怎么没个人气。
他之前没有留意,但印象中好像就见过她身边一个叫水仙的丫环,再无旁人。
萧冷迈步进了院子。
一道声音自屋中传了出来:“太子妃您回来了。”水仙小跑着出来。
见到来人是萧冷时,水仙有些慌张。
她赶紧低下头行礼:“太子殿下,奴婢不知是您。”
萧冷抬手,让她起身说话。
水仙起身,心里正想着太子来干嘛啊,太子妃呢?
结果就听萧冷嗓音沉沉地问她:“太子妃呢?”
水仙挠头:“太,太子妃不是同太子殿下您一同出去的吗?”
萧冷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时阮没回来。
她是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除了沈兰芝外,不是死了老婆的就是没娶媳妇的。
她一个女人敢去那个狼窝。
他以为让她回太子府能省点心,结果更操心了。
气息骤冷,萧冷带着要上阵杀敌的气势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水仙:“......”太子殿下很生气的样子,她统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是哪句话说错了?
萧冷本想直接去将军府将时阮接回来。
走了一半,又绕回了书房。
且先等着,说不定这女人晚上就回来了呢。
萧冷离开时那阴沉的背影,让萧琛禁不住冷哼道:“太子妃时阮,有意思......”
自凉亭上下来,萧冷的脸已经不是单纯用黑色能形容的了,那简直就是五颜六色......
他低头看向时阮那一脸的天真,冷声道:“时阮,离四哥远点,他府上的皇子妃,没有一个能活过新婚夜的。”
时阮佯装害怕地睁大眼睛:“天哪,这么可怕,那我知道了。”
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是想着:切,你懂什么,书中四皇子可是超级深情的一个男人。
萧琛只爱女主时映雪。
再说他娶的那些皇妃也不是他杀的。
第一个,死于心脏病。
第二个知道第一个死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以为是大家传的那样。
在新婚夜她求萧琛放了她。
萧琛自然愿意的,就这样,第二个新婚妻子隐姓埋名,跑了......
之后便是重复上演这样的情节。
萧琛这人行事向来癫狂,我行我素。
他懒得解释这些,他皇妃的位置只为一个人留着。
这也是为何后来他不顾众臣子的反对,执意迎娶苏映雪并立为皇后......
时阮被萧冷带着来到了宫中的后花园。
她能看得出来萧冷的担心和急切。
但时阮却并未有过多反应。
《腹黑皇子的白月光》这本书是几个皇子同时喜欢一个女人的故事。
皇子们各个都视这女人为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这个女人便是时映雪。
因着这样,时阮即使不救她,她也死不了。
这一路上,萧冷听着时阮有一句,没一句的心声,已经不再似开始那样感到心惊了。
他在想,若是刨开时阮的心脏,是不是就能知道更多......
萧冷刀锋一般的目光,让时阮不自觉地怂了,她出声安慰道:“别担心,你的白月光会没事的。”
萧冷:“哼......”
哼什么,时阮不知道。
时映雪已经被安置在后花园附近的厢房中。
几个老太医在那儿忙乎着开药方。
沈兰芝蹲在一旁的地上,小声地啜泣。
时阮上前,却不是先看时映雪,而是从袖子里掏出刚刚用小草编的兔子递给沈兰芝。
“芝芝别哭,姐姐给你证明,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的问题。”身体过敏,可不就是时映雪自己的问题吗。
床上的时映雪呜咽两声,到底是没发出声音。
沈兰芝懵懂地眨着眼睛看着时阮,抽噎了两声:“兰芝只想给姐姐芒果吃......”
时阮揉着她的脑袋:“嗯,姐姐知道,放心,没事的......”
两人唠得挺欢,床上的时映雪在时阮进来之后,本就微弱的呼吸更是喘不上气来。
“时阮!”萧冷不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时阮撇嘴,朝床上脸都紫了的时映雪看去。
“我知道,我知道,她没事儿,不是还好好的嘛......”
时映雪听到时阮说她还好好的时,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她指着时阮,看向萧冷,想让时阮出去。
时阮却是上前,伸手按了按她的脖子。
“啧啧......是挺严重的。”
萧冷沉着脸,等时阮继续说。
时阮用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儿来一刀,呼吸顺畅,一会儿就好了。”
萧冷不是急嘛,那气管切开术,来的最快。
“时阮!”时阮觉得耳膜都快被萧冷喊穿孔了。
时阮此时收起了玩笑,板着一张小脸:“她这是芒果过敏,不是兰芝的错。”
萧冷:“嗯”了一声。
“让他们都出去吧,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时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严肃,与平时嘻嘻哈哈的她完全不同。
萧冷怔了一瞬,旋即抬手挥退众人。
沈兰芝也抹着眼泪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
时映雪瞧这架势,有些害怕。
时阮刚刚说要切她脖子。
她开不了口,唯有眼睛能动,用目光示意萧冷,希望他能留下来。
萧冷自是看懂了时映雪的意思,朝她安抚地点了点头。
待这屋中的一众人都走了之后,萧冷看向时阮淡声开口:“可以了。”
时阮知道萧冷不会走。
她撇了撇嘴,拉上床边的纱幔,将萧冷隔绝在纱帐之外。
拿出药水和针头,准备给时映雪输液。
时映雪哪里见过这些,她想要尖叫,让萧冷进来守着她,奈何喉咙却呼噜着发不出声音。
时阮见她这样,拧着眉道:“病人配合一下!”
时映雪哪里会听她的,在时阮那针扎她上皮肤的时候,她就扭动着手,不让针落下。
因着时映雪的挣扎,时阮本来能一下就扎好的输液针,硬是扎了三次都没扎上。
目光在时映雪滚针的手上停留片刻,时阮最讨厌不配合的病人了。
从系统里拿出装着麻药的大针头,推出空气,朝着时映雪就扎了下去。
空气变得很安静。
时映雪不是被麻过去的,而是被时阮吓昏的......
这下好了,时阮顺利地给时映雪点上了药,拉开纱幔走了出来。
“没事儿了,你可以在床边守着。”时阮目光冷淡地扫过萧冷,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冷只看了时阮一眼,就迈步走至床前。
榻上,时映雪安静地躺着,应是睡着了。
她头上吊着个瓶子,还有一个管子往她血管里流着透明的液体。
萧冷眸底闪过异样的情绪,差点就脱口而出去问时阮:你是谁?
但看胳膊拄着椅子扶手正在浅眠的时阮,不知想到什么,他终究没有拆穿这个秘密。
房门被人叩响:“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驾到。”
“嗯。”萧冷拉上帘子,不想让母后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走出房间同孟婉茹小声低语:“母后,雪儿无事,您不用担心,先回吧。”
那边孟婉茹又交代了什么,时阮也不想再听,左右不过是关心时映雪的话。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时阮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萧冷为何如此冷静,不应该一剑刺穿沈兰芝吗?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都穿书了,一切或许都在潜移默化地变着。
萧冷推门进来,走到时阮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时阮冷着嗓子道:“你去床边看着时映雪,那瓶中的药快见底的时候,你过来喊我。”
萧冷:“你是在同孤说话?”
时阮百无聊赖,眼神在这饭堂里环视了一圈。
呵,这听雪院可真富裕,我那梨花院的一堆木头餐具与这饭堂的餐具比起来,可真不够看的。
萧冷乍一听到时阮心声,手上动作一滞,刚夹起来的菜就又掉在了盘子里。
苏映雪体贴地从旁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萧冷勾唇回道:“无事。”
时阮斜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
心里继续琢磨:金果盒、银餐盘、玉筷子、水晶杯......我先拿哪样好呢?
萧冷放下筷子,朝时阮看了过去。
时阮此时一双眼睛正闪亮亮地落在她刚刚用过的那双碧玉筷子上。
萧冷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拿起筷子,往袖子里面藏。
时阮一边藏还一边在心底打起超级响的小算盘:嘿,还得是我,这东西放进空间带回现代,可是老值钱了。
时阮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完全没留意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
她暗自以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地移到桌下。
正当她全神贯注准备往空间送筷子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一只突然出现在桌下的大手给扣住了手腕。
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她的小手里还攥着双筷子。
时阮侧目,眼神恶狠狠地瞪向大手的主人萧冷,咬着嘴唇“呲”了一声,示意他放手。
萧冷纹丝不动,闻所未闻。
时阮抬起另一只手去抠萧冷,手指盖都陷进肉里,他却不觉得疼一般。
她小声道:“萧冷,别逼我掀桌子,你知道的我力大无穷。”
萧冷同样轻声说道:“你可以试试。”
不服是吧,等着姐给你使大招。萧冷听到时阮这话,差点就低笑出声。
依旧攥着她的手腕,还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
时阮暗中使力,却......使不出来。
只觉得手腕被萧冷攥得酥麻。
这就是不会武功空有一身蛮力吗?
时阮有些丧气,认命地被萧冷这般抓着,一动不动。
时映雪挨着二人坐着,若是察觉不出二人的动作,那她就是死人。
心里暗恨,又是如此这般......
似乎只要他们俩在一起时,就会暧昧丛生,仿佛他们俩才是相爱的那对。
这两人暗斗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对面坐着的长宁长公主自然也看出来了。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进到横眉冷对的状态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萧樱忍不住开口问道。
时阮听到萧樱的声音,脑海里闪过书里那一笔带过的内容,萧樱对时阮不错。
似找到了靠山一般,时阮挺直了腰板。
时阮面向萧樱,语气里是孩子向家长告状的口吻抢先说道:“皇姐,萧冷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吃饭,他是嫌弃我吃的多了。”
这话说完,她又转头对着萧冷如泣如诉一般地道:“我知道太子府最近经济条件不太好,我不吃了还不行吗,你快放开。”
萧冷简直是被她这番言论给气笑了:“太子府经济条件不好?”
时阮点了点头,脸又转向萧樱那边:“皇姐你可不知道,太子府没钱了,整个太子府就可我一人苛待。”
时阮这小可怜上身,萧樱忍不住心疼,不明所以地问时阮:“怎么个苛待法?快同皇姐说说。”
时阮趁着萧冷放松之际,一个使力从萧冷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自袖中拿出刚刚藏起来的筷子:“皇姐你看。”
萧樱点头:“嗯,是双筷子。”
时阮秀眉微蹙:“皇姐,怎么个苛待法,咱们就从这一双筷子说起,皇姐你知道吗?我那院子里什么都是木头做的,包括这样的筷子。”
萧樱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阮阮,这确实是不正常。”
“阿冷,你也是的,为何要将人家院子里的东西都换成木头的?”
萧冷实在没想到时阮真会告状,脸上浮现一闪而过的窘态,眼神厉了一眼时阮,萧冷回道:“皇姐有所不知,阮阮走平地都会被绊倒,我是怕她磕到。”
萧冷话音刚落,就听到时阮的心声:有病吧,谁平地会绊倒?再说了绊倒和换那些东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就萧冷这话,鬼都不信,皇姐会信才怪。
时阮看向萧樱,等着她质疑萧冷。
结果就见,萧樱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那皇弟还真是有心了。”
时阮:“......”生气!
萧樱看着拿后脑勺对着她的时阮,眉眼之间俱是笑意。
时阮闷闷不乐的样子,萧冷有些心软,默默自腰间解下玉佩,放在她的手里。
手上似来冰凉的触感,时阮差点儿将这玉佩给甩出去。
待她低头看去,发现是块玉佩时,立马就笑靥如花了。
萧冷见她这样子,唇角刚要勾起,就听时阮心声:萧冷这么好心?这玉佩不会是假的吧。
萧冷一秒黑脸,伸手过去,想要抢回那块玉佩。
时阮急了:“哎!萧冷你干嘛,给我了就是我的。”
萧冷语气冷沉:“谁说给你了,不过是借你看看,怎么就成你的了......”
长宁长公主从旁看着,捂嘴偷笑。
她这个亲弟弟何时像现在这样,跟个孩子似的。
长宁长公主淡淡收回视线,眼角余光扫过时映雪时从她眼中看到了怨怼之色。
时映雪实在受不了那二人在她面前如此笑闹,她委屈地开口:“夫君,你刚刚不是说,吃过饭陪我回丞相府的吗?”
萧冷听到这话,神态恢复了沉冷。
他收回了手,将玉佩扔给时阮,对时映雪道:“嗯,收拾一下,现在就走。”
时映雪得意地掩唇浅笑:“夫君,我这就去收拾。”
说完起身,挑衅般地扫了时阮一眼。
时阮也起身:“那我便先回去了。”
饭也吃完了,东西还没拿成。
不过收获了一块玉佩这饭吃的也算值得。
时阮脚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萧冷说:“时阮,坐下等着,一同去。”
时阮拧眉不干了:“不是,你们入宫带我,回门也带我,我不去!”
切!我没脾气的吗?为什么要听萧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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