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这才转过身,走到我床边,脸上满是担忧:你……你没事吧?
可别被气死去个好歹,我以后找谁看乐子。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江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正月初八,宜作灶。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回到家,陈锦俞仿佛变了一个人,对我十分殷勤。
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满是烟火气的厨房里。
陈锦俞站在案板前,正专心致志地包着饺子。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饺子皮,不多时,一个饱满漂亮的饺子便出现在他掌心。
我笑着看他,偶尔开个小玩笑,惹得他嘴角上扬。
我们之间鲜少有如此温馨的时刻。
突然,陈锦俞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他放下手中的饺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仅仅听了几句,他便焦急地对我说:我得马上走。
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忙追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锦俞语速极快地说道:没什么。
说罢,他已经大步迈向门口,开始换鞋。
那你还回来吃饺子吗?
陈锦俞正弯腰系鞋带,听到我的话,动作顿住了。
他沉默许久,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回来了。
说完,他便转身拉开门,匆匆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等到晚上陈锦俞回来了。
他向我解释,上午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处理。
他给我带了一束茉莉花。
我接过茉莉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芬芳。
陈锦俞还没发迹的时候,用身上仅剩的十几块钱给我买了一束茉莉花。
从那以后,每逢特殊日子,或是他惹我不开心,总会用茉莉花来哄我。
我摩挲着他脖子上的红痕,问:怎么弄的?
陈锦俞长睫垂下,敛去眼中神色:蚊子咬的。
数九寒冬哪里来的蚊子。
他的谎言如此拙劣。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后,一条璀璨的手链静静躺在丝绒内衬上,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喜欢吗?
陈锦俞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眼神却有些闪躲。
我接过盒子,目光落在手链上,呼吸一滞。
这手链,我刚在苏瑶的手腕上看到过。
我手指轻轻抚着手链,手链内侧甚至还刻着sy两个字母。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陈锦俞这是什么骚操作。
我的右手手腕有一道很深的疤,是当年为陈锦俞挡刀留下的。
我右手只戴手表,你忘了吗?
我举起右手,露出那道醒目的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陈锦俞的视线落在我的疤上,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但很快又被别的情绪掩盖。
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他试图解释,可那话语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摇了摇头:吃饺子吧,忙了一天也该饿了。
陈锦俞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缓缓点了点头。